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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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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夜朦朧的只有點點星輝,鋼筋水泥下的霓虹璀璨,卻比那遙遠的星空要迫人眼球,也許這便是凡世。

段文煊就像一頭饜足的狼,緩緩睜開了慵懶的雙眼,某方面的極大滿足,讓他現在神清氣爽,精神抖擻,通體舒坦。看了眼箍在懷裏的人兒,仍舊緊閉雙眼,嘴唇微微腫起,段文煊嘴角扯了個笑,細細吻了吻她的臉頰和嘴唇,這才小心翼翼的挪開身子。

倆人從中午一直糾纏到傍晚,才洩了心中的欲,滿足了彼此,疲累交加的結果便是倆人不知不覺都睡了過去。

雖然室內空調的溫度打的很低,但是鑒於先前戰況太過激烈,一覺醒來才發覺身上汗津津的難受。段文煊輕手輕腳的下了床,走進了洗浴室,好在內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他方能暢快的洗一場澡。

洗浴間傳來並不清晰的水聲後,江若嗖的睜開了雙眼,其實她早就醒了,可是一直假裝著睡的非常香甜,啊?你問為什麽?

好害羞啊!有木有?有木有!江若覺得自己簡直太瘋狂了,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揪了揪。抱著被子盡量壓低聲音的悶悶喊了聲。

糊塗啊,糊塗啊!自己又沒有喝酒或是吃**藥什麽的,怎麽就失足了呢!怎麽辦?待會見面了,該說些什麽?好尷尬!

都說女孩在成為女人後,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會經歷一次徹底的洗禮,不過這其中還有短暫的迷茫。

江若心頭一團亂麻,裹著薄毯就下了床,誰知還沒走兩步就腿腳發軟的一跤摔在了地上,發出磕碰的響動。江若警覺的閉了嘴,生怕將正在洗澡的段文煊給引了出來。

變態,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事兒?洗個澡還鬼嚎!

江若心驚膽戰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內,關了門,想了想又反鎖上了。二話不說扔了身上的毯子也躲進洗浴室去了,身上酸疼的厲害,頭腦也混沌不開,江若心裏那叫一個亂啊!也不是真的後悔今兒個鬧了這麽一出,可關鍵是,這身體不是本尊啊!這,這往後的事情又說不好該往哪個方向發展,若是狗血的自己回到自己原來的身子裏去了,而這具身體的原主,作為不知停留在哪個地方的魂魄突然又歸位了,那自己該怎麽辦呀!

**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心啊!更更可怕的是,她失了別人的身,丟的卻是自己的心!

那往後要讓自己看著自己的愛人和別人雙宿雙飛,這果斷是辦不到的呀!

江若越想越亂,可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亂了,全是因為自己的心亂了,因為亂了,才會有煩憂;因為亂了,才會患得患失。

“嘭,嘭,江若,你在裏面嗎?江若,江若?”屋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一聲比一聲急躁。

江若關了蓮蓬,應付的喊了聲,“別敲了,敲鬼呢,在裏面。”

“噢……”段文煊笑了,語氣瞬間變的柔和了許多,“我還當你沒用的躲起來了。”

江若聽的分明,知道他在笑話自己,犟聲道:“就許你洗澡,不準我洗澡了?”

“那你怎麽不進去和我一起洗?這樣也節約水電啊。”

“小氣鬼,”江若已經從洗浴室內走了出來,用白色的浴巾擦拭著頭發。

“我的還不都是你的,你開門,把門鎖著幹嘛?”

江若走到衣櫃前仔細挑著衣服,隨口應道:“我還沒穿衣服。”

“呵呵……這就矯情了啊。你身上哪一寸肌膚我沒看過啊?我還都舔了個遍,回味無窮啊。”

“無恥!”江若罵了句,不再搭理他的言語調戲,專心的找衣服。

可恨身上被他吻的花裏胡哨,青紫交加的,江若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就特麽的不想穿長褲長袖,總覺得穿成那樣不好看,不過她並沒有意識到,以前的她根本沒有這種煩惱,隨便套一件,最好是越讓段文煊倒胃口的,她就越高興。

挑來選取,最後找了件乳黃色的連衣裙,下擺到膝蓋,小腿完美的曲線完□露在外面,領口部分是蕾絲的,胸前雖然有密集的吻痕,但還是被很好的擋住了,要是不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只是這脖子上……江若一眼看到梳妝臺上還沒有拆封的隔離霜,擠了厚厚的一坨,跟糊墻似的,把那顯眼的吻痕,塗了一遍,又一遍。

江若打扮好,在穿衣鏡跟前照了又照,這身衣裳還有那些化妝品,全都是前段時間段文煊不知抽了什麽瘋,讓陳南比著她的尺寸從專賣店裏大包小包運回來的,不過當時的她,除了大吃一驚以外,並不領情,隨便堆進屋子裏,連包裝盒也沒拆,後來閑著無事偷偷也試過,不過那時她都會將房門鎖的緊緊的,她才不會讓別人知道,她也喜歡臭美呢!

打開門,段文煊本來正靠在門上抽煙,身子晃了晃,擡眼一瞧江若的這身打扮,毫不避諱的色迷迷一笑,“不錯,這下我放心了。”江若雖然心裏有些忐忑,見段文煊的反應瞬間就吃了定心丸,但是面上卻擡了擡下巴,露出不屑的表情,可仍疑惑的問道:“你放心什麽?”

“女為悅己者容,你這麽精心打扮一定是為了我,這麽說你心裏肯定裝的滿滿的都是我,哈哈……”說話間拽住了江若的胳膊,揉到懷裏又是一陣深吻。

江若呼吸不穩的低聲道:“我餓了。”

“啊?”段文煊用一種驚嘆的表情看著她,“不是才剛剛餵飽你嗎?身子可不能掏空了,咱們往後的日子還長。”

江若雖然有時候容易短路,但是她這才剛經人事,略微一反應,就明白過來段文煊拿她開涮,氣的小女兒情態的跺了跺腳,轉身疾步就向大門口走了去。

段文煊心中得意,緊跟兩步,就將她挽到了臂彎裏,“說吧,你想吃什麽,哥哥今天高興,請你!”

“我要吃油炸段小三,清蒸段小三,白燉段小三,涼拌段小三,燒烤段小三……”

**

夜間十點多鐘,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去除了白天的偽裝與忙碌,夜的人慵懶愜意而真實。

燒烤一條街,聚集了很多夏的夜不願早睡,而聚在一起聊天喝酒的人。段文煊無奈的被江若拉著在人群中穿梭來穿梭去,被她逼著吃下各種奇怪的東西,他很佩服自己的胃,居然沒有被折騰的胃痙攣。不過雖然看上去不衛生,但是味道確實很棒的感覺。

江若終於在一處燒烤的地方停了下來,段文煊無意識的看了眼,只見攤前的廣告牌上書三行大字:烤

羊肉串

雞腿

雞心

。段文煊正在琢磨,這些生肉衛不衛生。突然江若大著嗓門子念了起來,“烤羊雞、雞!小三兒,這家店有新意,居然還賣羊雞、雞。不過我不吃這些東西,好惡心的感覺,嘿嘿……”

江若語速很快,段文煊想堵都來不及,眼角抽了抽,仍舊面不改色的一把摟住了江若,認真道:“好吧,既然你不感興趣,那我們換家店再看看。”扶住江若的肩膀,果斷急步走人。

不多時,身後傳來了大家善意的哄笑聲。段文煊咬了咬後槽牙,心道:“金剛若,你有本事再給老子丟人試試。”

“怎麽了,我剛才說錯話了?不過那老板明明都是那麽寫的啊。”江姑娘死腦經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沒有,我老婆怎麽可能說錯話,”段文煊趕緊的討好道:“都怪那老板太沒文化了。”

倆人一路吃吃喝喝,看著廣場上小年輕歡喜的給自己喜歡的人放煙花,江若突然噗嗤一聲笑了,“我還記得上次你也給我放煙花來著,誰教你這麽做的?”

段文煊回憶起曾經被拒的痛苦經歷,看著那些歡呼的年輕人,輕蔑道:“都是雲嘉那個蠢材出的餿主意,我後來回去還想了半天沒明白,為何沒有打動你。今天一看原來這都是小孩子們玩的把戲,雲嘉那智商果然也只能到這程度了。”

江若吃了兩口冰淇淋,笑道:“其實我挺喜歡的。”

“呃……”段文煊淡定的右手半握成拳放到下巴,慢慢道:“其實那個非常不錯的主意,我也有參與。”

“……”

“哎!果真是你啊!”江若只感覺到肩膀被人猛的拍了一掌,驚嚇的冰淇淋都掉在了地上。

段文煊頗不滿意的看著從天而降的徐靜思,掏出手帕細心地擦著江若的手指。

“哎,三哥,這是你嗎?是你嗎?是你嗎?你居然會幫女孩子擦手指啊。”徐靜思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矜持淑女模樣,大呼小叫起來,“江若,你居然穿裙子啊,不過真好看。”

段文煊掃了一眼寵溺的站在一旁的葉辰,命令道:“呆子管管你女人。這丫頭以前挺好一女孩,你怎麽折磨人家了?看都被你折磨的瘋瘋癲癲了。”

“才沒呢,葉辰說我這是開發出了本性,”徐靜思甜膩膩的偎到葉辰身邊,心道,唉……以前是對你心存幻想,生怕自己一個不討喜惹你不高興,才在你面前那麽小心謹慎的,如今我又不愛你了,那就無所謂你喜不喜歡我了。

江若乍看見葉辰和徐靜思,倒是不好意思的略低了頭,想自己以前多囂張啊,曾經人前人後的罵段文煊,還怎麽說來著,說有一天自己若是喜歡上段文煊了讓自己不得好死。突然意識到這一詛咒後,江若沒來由的心頭一沈,楚楚可憐的看了段文煊一眼。

這一幕落到葉辰眼裏,他會心的笑了,“愛情真是奇妙,能讓思思變成瘋瘋癲癲的傻丫頭,也讓江若變成靜若處子的淑女。”

突然一道閃著亮光的東西飛竄到了四人中間,緊接著“嘣”的一聲,震耳欲聾,火花四濺。

徐靜思驚叫一聲躲進了葉辰的懷裏,葉辰也盡忠職守的盡好護花使者的本分。與此同時,江若將段文煊往身後一擋,老鷹護小雞一般,習慣性的擼了擼本就不存在的袖子,叉腰罵道:“NND,皮癢了是吧,再敢給老子扔一個試試。”

段文煊頗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將她夾到咯吱窩下面,對著呆若木雞的葉辰和徐靜思輕飄飄的說道:“我們家女主外男主內,我老婆對我向來都是很溫柔的。”

可能是習慣,江若一聽他在外人面前喊自己老婆,臉上一臊,沖口而出道:“變態,誰是你老婆!”

“咳咳……”段文煊一臉的沈靜如水,解釋道,“她向來都是這麽誇我的,習慣就好。”

四人聊了一會,段文煊做東,幾人便一起去了一家西餐廳吃宵夜。江若喜歡吃熟透的東西,所以在她看來只吃七八分熟的牛排的人,簡直就是變態,呃……好吧,其實她特指的就是段文煊!

徐靜思端著紅酒聞了聞,表情怡然,正準備發表評論,突然一陣作嘔,也難怪了,最近她因為大伯的病情,一直沒怎麽吃好睡好,今天到現在也就吃了一個蘋果一塊面包,所以難免會有胃部不舒服。

可是江若卻呵呵笑了起來,暧昧的湊了過去,“你這是懷孕?”

徐靜思接過葉辰慌忙遞過來的熱水,正準備暖暖胃,陡然聽她這麽一說,驚的差點一口氣又噴了出去。緩了好幾口氣,翻了個白眼道:“你說你自己吧!”

“Waiter,”段文煊突然慢條斯理的打了個響指,“來兩杯熱牛奶。”

江若看了看段文煊道:“兩杯思思也喝不完吧。”

說話間侍者已經將牛奶給端了上來,段文煊遞了一杯給葉辰,然後理所當然的撤了江若跟前的葡萄酒,換上了牛奶。

“哎,你換我的酒幹嘛?我現在胃好很多了,喝點葡萄酒小意思。”

段文煊不鹹不淡的開口,“孕婦不宜喝酒。”

徐靜思剛喝到嘴裏的牛奶終於噴了出來,葉辰也詫異的瞪大了眼。

“你又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懷孕了?你別到處毀我名聲!”江若又開始抓狂了。

段文煊的眼睛在她平坦的小腹處掃了一下,“快了,我對我自己有信心。”然後挑釁的看了葉辰一眼,後者立刻畢恭畢敬的站了起來,舉起酒杯奉承道:“三哥果然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箭雙雕啊!”

之後幾人又絮絮叨叨的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只是在江若說道徐靜思看上去臉色不太好的時候,葉辰才說了原委。原來徐靜思有一個親大伯,她這個大伯在書畫界可是很有名聲的,據說他的一副作品,現在市價都能賣到百萬。大伯這人一直喜歡全世界各地的旅游尋找靈感,往日裏待思思也是親厚的很,可是一個星期前大伯回來了,原來是腦瘤覆發了。說來大伯年輕的時候曾經得過腦瘤,後來動了手術,但是沒成想如今癌細胞又擴散了。

如今說白了,大伯也就是時日無多了。好在大伯比較看的開,依舊說說笑笑,但堅決不去醫院做治療了,聲稱輕輕松松開心一天是一天。但徐家大小卻難過的整日裏郁悶異常。這不,就因為這,葉辰今晚才帶靜思出來玩玩也就是想讓她散散心。

江若聽後唏噓不已,卻也只有好言勸勸靜思能想開點。

大約淩晨十二點半的時候四人才分開,臨走的時候,靜思悄悄拉著江若的胳膊,臉上歉然道:“我知道我媽媽上次找你談話了,抱歉啊,我媽就喜歡亂點鴛鴦譜,我和三哥什麽都沒有,我以前也僅僅是對他有崇敬之意,我媽就會胡說。好在現在看你和三哥恩恩愛愛的,我就放心了。”

回去的路上,段文煊狀似無意的提道:“我之前去取車的時候,看到你和徐靜思鬼鬼祟祟的窩在一起聊什麽呢?”

江若癟了癟嘴,她以前怎麽沒發現,段小三居然是個大八婆。沒好氣的回了句,“她在問我你在那方面是不是真的如你吹噓的那般屹立不倒。”

“噢……”段文煊淡淡的應了句,眉不挑,眼不瞪,照舊開車,倒是江若詫異的頻頻看了他幾眼。嗨,居然不反駁了?新鮮事兒!

回到家門口,江若按了指紋,門“哢嚓”一聲響了下。段文煊出其不意的抄起她的雙腿就將她抱了起來,驚的毫無準備的江若連喊了幾聲。

段文煊反腳一踢鎖了房門,直沖臥室門而去,恬不知恥的喊道;“今晚就讓你見識見識能不能屹立不倒。”

江若被他毫不客氣的一把扔到了彈性十足的床上,後者也不猶豫,扯了外套就撲了上去。倆人在床上你躲我追的癡纏了一會,江若卻突然一骨碌坐了起來,“不玩了,不玩了那,我都累死了今天。”

段文煊一只手扯著她的腿,順著摸到了她的大腿內側,奸詐的一笑,“這時候可不是你說了算。”

江若嬉笑驚叫著被他拖到了跟前,“好了,好了,我說正經的,咱們換個房間吧,你看這個房間都已經血流成河了,我們換個幹凈的地方吧。”

段文煊反應了一下,這才明白江若說的是剛巧在倆人臉便的一點點血跡,那是處子之血,是一個女孩從今後屬於一個男人的象征。

段文煊看著那血跡,心裏一柔,吻了吻江若的唇,“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今晚就聽你的。”說完將她往肩上一扛,就徑直去了另一間房。

磨人的小妖精?江若頭皮一陣麻煩,這樣的情話太惡心人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跺腳!今天還是陰天,還是陰天,還是陰天……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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