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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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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姜瓷背脊只能無助地靠在光潔的鏡面上,溫度微微涼,白皙的手指觸碰到洗手臺沿,無意識的想抓緊什麽,那細細腳踝被男人發燙的大手攥住,脫到腰側的黛藍色裙擺下,露出了一雙白皙的雙腿。

傅時禮濃墨般的眼眸註視著姜瓷好看的腳踝,指腹似有似無的摩挲著,偏偏俊美的臉孔神色在燈光下無比沈靜從容。

姜瓷感覺被他手指碰到的肌膚都是一片燙,心口也跟著發熱。

他動作優雅將一條精美的腳鏈系在她的腳踝上,在燈光下襯得好看極了。

“我眼光不錯。”

傅時禮的嗓音低沈,混合著醇厚的笑意。

姜瓷很適合簡單款式的首飾,肌膚被襯得格外白皙柔軟。

她將小腿從男人掌心收回,依舊坐在洗手臺上低頭,裙擺下,小腿的曲線很漂亮就這樣暴露在他的視線裏,晃動間,細細腳鏈也跟著發出悅耳的響動聲。

欣賞了一兩分鐘,姜瓷擡起頭,眉眼彎彎看著傅時禮:“我喜歡。”

傅時禮挺拔的身形慵懶靠在墻壁前,好整以暇地望著她衣衫不整的模樣,大手從褲袋裏,掏出了煙盒和打火機,隨意點了一根。

姜瓷在欣賞著腳鏈。

而他,在欣賞著她的美麗。

似乎是目光太肆無忌憚了,姜瓷也開始意識到自己衣裙是脫掉一半的,只穿著性感的胸衣,其餘的,都暴露在了空氣中。

可能是和他做夫妻久了,姜瓷也就沒了一開始的羞澀變扭。

她紅唇抿出笑,朝男人伸手:“抱我。”

傅時禮長指間的煙蒂沒抽幾口,就扔了,有力的手臂輕而易舉將她從洗手臺上抱下來。

姜瓷主動擡起細白的手抱緊他脖子,故意還在他耳旁輕輕吐氣。

傅時禮眸色幽深,看了她一下。

“兒子睡熟了?”姜瓷問他。

“嗯。”

深夜間,夫妻倆除此之外就再無對話。

姜瓷被他直徑抱出洗手間,澡也沒洗成,便被放在了偌大的床上。

柔軟被子的溫度讓姜瓷裸露的後背有了安全感,雙手也將他脖子抱緊幾分,聲音很輕柔細膩的在男人耳旁喊:“時禮。”

傅時禮眼眸暗色沈浮,只要低頭靠近,溫熱的呼吸聲便輕灑下來。

姜瓷卻主動仰頭,柔軟的唇印在了他薄唇上,學著平時他接吻的方式,用舌尖,先是在他嘴角描繪著,然後慢慢吻進去。

伴隨著女人香的氣息拂過,說不出的溫情。

傅時禮眼眸逐漸瞇起,偏偏這時候又冷靜從容著,任由她主動。

姜瓷細密的睫毛輕顫,唇齒間的糾纏越發過於親密,明明男人什麽都沒做,她自己卻快喘不過氣來了,胸口呼吸起伏,白皙指尖下意識去抓他的脖子。

傅時禮只好伸出大手,溫柔的拍她後背,薄唇貼著她紅唇低語,嗓音帶著濃重的呼吸聲:“接個吻也不會,嗯?先呼吸……”

姜瓷被他說的臉紅,又感覺沒面子了。

她唇齒間主動咬著他,吻得更熱情。

傅時禮大手在她曲線極美的後背,順延向下。

那一條柔軟的裙子,也慢慢被徹底脫下。

姜瓷除了胸衣松松垮垮掛在身上外,幾乎全部裸了。

她纏著傅時禮,白皙的指尖也要去解開他領口紐扣,逐漸暴露出的男人結實胸膛,讓人看了有些口幹舌燥。

今晚,姜瓷格外的熱情主動。

她雙膝跪在床沿,白皙的手心抵在他的胸膛前,低頭間,秀麗的發擋住了泛紅的臉頰,紅唇沿著他下顎開始吻,一路延下,還用細白的牙,去輕輕咬他的喉結。

傅時禮身軀慵懶地靠在床頭,大手卻不受控制力度般抓住床頭,俊美的臉龐在燈光明晃晃照映下,連額際的青筋都跟著浮現,處於呈現出極度享受的狀態。

姜瓷看到他這樣的反應,就越發熱情了。

她紅唇微微張著,從發絲上下,一點點的透著女人香。

就在傅時禮額頭滲出汗珠,大手要將她的身體壓到被子上時,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卻打斷了兩人的動作。

姜瓷身子猛的就僵住了,耳旁,聽到傅時禮低沈的嗓音咒了聲:“操。”

她微微意外看過去,只見男人神色是陰沈的,沒想到他也有爆粗口的一天。

傅時禮手臂將茫然不止的女人摟到懷裏,伸手拿過手機。

姜瓷乖乖被他抱,臉頰還貼著他結實的胸膛,穩沈有力的心跳聲讓她註意力都集中在這裏了,不太聽得清傅時禮接電話的聲音。

熱情的沖動退去,冷靜就回歸了。

姜瓷臉頰肌膚表層慢慢變燙,細密的眼睫輕顫,眸光看到他胸膛和結實緊繃的腹肌,就不由自主地記起了,先前自己用柔軟的唇舌碾壓而過的畫面。

要是沖動到底,把事辦了還好。

偏偏中途被打擾停下,他衣衫不整,她幾乎裸著……

這樣的畫面,姜瓷很尷尬。

好在傅時禮掛完電話後,便只是低頭親她眉心,沒有提剛才親熱的事,嗓音低沈著說:“剛才媽打來電話,我回去一趟。”

姜瓷緊張了下:“出什麽事了嗎?”

傅時禮並沒有說,翻身離開大床。

他走去衣帽間,姜瓷也在身後跟著:“我和你一起去吧。”

五六分鐘後,姜瓷先去嗣寶房間,看孩子睡熟了,才放輕腳步跟傅時禮一前一後離開別墅。

這麽晚了,他沒叫司機,自己去車庫開了車。

姜瓷坐在副駕駛座上,擡手,指尖梳理了下有些淩亂的發絲,衣服穿好了,裙擺也撫平了,車窗外的風透入進來,讓她稍微能壓下胸口的熱意。

傅時禮要將車窗升上去,她轉頭,說道:“留一條縫。”

這個天氣已經不冷了,便沒將車窗完全關上。

傅時禮開車向來就很穩,特別是有姜瓷在車上,就更不會加快車速,封閉的車內,氣氛逐漸變得安靜一片。

“梁奚玉怎麽又偷偷的跑回來了。”

剛才在衣帽間,姜瓷問了一句。

他也只是說了梁奚玉的事。

傅時禮穩穩地操控著方向盤,空出一只大手將她白皙的手握住,揉了揉,神色冷靜,開腔道:“適應不了國外生活。”

畢竟十多年的交際圈都在s市,突然孑然一身遠赴國外生活,幾年內還不能回來,這足以讓一個被嬌養的富家千金感到不適了。

姜瓷只是沒想到梁奚玉會把事情鬧到傅時禮家去。

她有些恍惚的亂想,而一旁,傅時禮卻從容鎮定,握著她白皙的手,偶爾,時不時薄唇吻著那好看的指尖。

一路上都這樣,姜瓷也隨他去了。

到了傅家別墅,傅時禮在她手心落在一吻,下車前,叮囑道:“等會你在旁邊看熱鬧,別說話。”

姜瓷擡眸看出車窗外,路燈照明著漆黑的深夜,別墅燈火也明亮。

她乖乖對傅時禮點頭:“好。”

車被停在一旁,傅時禮牽著她的手走向別墅大門。

從玄關處進去,隱約看到客廳坐了人,四周的氣氛很凝重,姜瓷視線掃了一圈,沒有看見梁奚玉的身影,而是看見傅庭岸坐在沙發上抽煙。

“時禮。”唐燕瀾看見他來了,就仿佛找到主心骨,又見姜瓷跟著來,一些話,似乎不太方便當面說。

想想也知道,梁奚玉是跑傅家來胡說八道什麽了。

傅時禮先安撫母親的心情,然後朝傅庭岸找了一根煙,兩人到別墅外抽,客廳裏,姜瓷沒跟出去,有些話,男人之間單獨談更容易些。

她開口問:“媽,喬尹嫣呢?”

在自己婆婆面前,姜瓷不會和喬尹嫣關系表露出妯娌不和的現象。

“我讓她上樓去房間了。”

唐燕瀾現在心情也有些覆雜,好端端的梁奚玉跑到家裏來鬧,說是喬尹嫣用被傅時禮強奸這套忽悠她在先,還害得她被驅趕出鏡,一個人在國外受苦,要傅家表個態度,鬧的半夜不得安生。

這事,唐燕瀾怕姜瓷多想,也趁機解釋了一句:“你和時禮要好好過日子,當年喬尹嫣的婚事,是我沒有問過時禮就給訂下了,後來,他們自己也是心平氣和解除婚約,誰想到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會鬧出這樣的事。”

姜瓷微笑著說:“媽,我知道的。”

唐燕瀾這樣一聽就稍微放心下了,就怕這事鬧的兩個兒媳婦心裏都膈應。

“媽,我陪您坐會吧。”姜瓷沒那吃飽撐著去樓上安慰喬尹嫣,不如陪自己婆婆說說話。

“今晚你和時禮,就在這歇下?”

“我怕嗣寶明天醒來看不見爸爸媽媽會鬧。”姜瓷還是不了,等會傅時禮和傅庭岸兩兄弟談完,就回去。

喬尹嫣一直在樓上沒有下來,姜瓷偶爾會看向樓梯方向。

想想也知道了。

那麽一個自詡著身份高貴又要面子的女人,怎麽會輕易讓人看了她狼狽姿態。

過了半個小時,傅時禮和傅庭岸回到客廳裏。

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嗓音沈靜:“上樓和她好好溝通。”

傅庭岸的面色沒了方才冷冽,他跟唐燕瀾說了聲,便轉身上樓。

“媽,我和姜瓷先回去,梁家那邊您不用操心。”傅時禮走過去,將姜瓷從沙發牽著起來,他抽了煙的緣故,氣息混合著淡淡煙味。

唐燕瀾叮囑道:“路上開車小心點。”

傅時禮帶著姜瓷,步伐不緊不慢離開別墅。

走出去後,姜瓷回頭看已經沒有人,便出聲問了:“你和傅庭岸解釋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上次被喬尹嫣栽贓了一次,傅時禮就已經花重金派人去調查了前幾年,他姿態從容鎮定,仿佛早就料到了會鬧這麽一出,神色冷峻道:“現在就看庭岸能不能接受了。”

姜瓷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這裏沒旁人,她問的也肆無忌憚:“喬尹嫣真的被……那啥過?”

傅時禮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溫柔護著她進去:“回家。”

“餵。”姜瓷最煩他說話不說清楚了。

搞得深不可測的,還勾著她。

別墅二樓,氣氛寂靜到了極致。

傅庭岸站在走廊上抽了差不多半包煙,沒有敲門,便推進了他的房間。

燈光是暗的,喬尹嫣不開燈。

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站在窗簾前,透過朦朧的夜色,她這個視線角度清晰看見外面俊美男人和女人的身影。

樓下來了什麽人,喬尹嫣都知道。

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才緩緩轉過身。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對視上,她臉色並不好看,紅唇透著蒼白。

此時此刻,傅庭岸該發的火氣也在梁奚玉在的時候發了,他反手將房門鎖上,拉了一條椅子坐在房間中央,口袋裏的煙盒已經抽完,雅致的手指便緊緊攥著,很用力。

誰也沒說話,大概沈默了長達十分鐘。

房間內響起了傅庭岸沙啞的嗓音:“魏執是誰?”

提到這個名字,喬尹嫣胸口一抽,險些快喘不過氣來。

“魏執,八年前因為一場販毒交易被緝毒警察當場抓到擊斃。”傅庭岸大手用力緊握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視線盯著她不放,聲線也緊繃著問:“他和你是什麽關系?”

這句話,房間又繼續陷入了長時間的沈默。

房門是緊閉的,窗戶也關著透露不進一絲空氣,在這封閉的環境下,喬尹嫣虛偽的溫婉表面在這一刻,也破碎的徹底,唇角很吃力的扯了扯:“我男人。”

她當著傅庭岸的面,嗓音很幹很細啞,承認了:“魏執是我的男人。”

傅庭岸視線盯著她失了血色的臉,沒有移動絲毫,眼中卻有什麽在碎。

喬尹嫣的每一個字,比梁奚玉揭穿的真相更傷他的心。

“你當初嫁給我,也是情非得已?”傅庭岸猛地起身,椅子腳摩擦地板發出了尖銳的響聲,他邁步靠近,緊緊逼著眼前孱弱狼狽的女人,非要問出一個答案來:“喬尹嫣,你的心不在我哥身上,也從不在我身上,那個魏執,我比不了他,是麽?”

他最在意的不是喬尹嫣失身給魏執,然後栽贓在他哥身上,而是喬尹嫣的心,到底是全部給了魏執,還是有留一點點給自己?

“你到底心裏有沒有我?”傅庭岸大手冰涼的握緊她肩膀,骨子裏那份偏執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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