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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狂的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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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廣漠的平林上,抹出牽動愁思的如織煙幕。

遠眺著暮霭籠罩的平林,寒碧的山光,愁思像薄暮的煙霭那樣侵入人的心頭,越來越濃郁,越來越沈重,終於想昏暝的夜幕似的壓得人難以喘息。

寒山凝碧,宿鳥歸林,此情此景,幽靜深遠。

可是偏偏,有些人就是用來破壞這樣的景致的。

“我說,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對方最起碼來了十多個人,你就讓我一個人去對付他們?”葉采不滿地在車內嘟囔。

“若是連十幾個人都搞不定,你活著也沒什麽意義了。”

“好歹,你也幫下忙啊,老是那我當苦力使,怎麽說我也是江湖第一劍客啊。”葉采開始耍無賴。

但見,蘭殊堯那俊秀的臉上,勾畫出動人的一笑,仿佛如天上的神祗,清輝而孤潔。正當葉采微微迷失於他的微笑中時,蘭殊堯臨門一腳,已經將葉采踢下了馬車。

“蘭殊堯!你這小人!”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像朝著裏面的人比個中指。

十餘名伏擊埋伏的黑衣殺手,不明白為何從車內忽然飛出來一個人,看樣子,還是被踢出來的。領頭人環顧了下四周,示意眾人一起上。

場面頓時混亂。

“哼,真是不知死活。”葉采冷哼一聲,抽出身上的血泉劍,一股寒意席卷了他的全身。

此刻的他,是透著嗜殺血腥的江湖第一劍客。

殺手們分成兩撥,一撥牽制住葉采,另一撥靠近馬車想要擊殺車內之人。只是,沒有一撥人是可以成功靠近的。

血泉劍,長約七尺,通體湛紅,飲血之後,劍身發亮,喜悅不已,嗜殺之見也。

“你們這群渣渣,老子今日就讓廢了你們。”

血泉劍過,朱紅飛濺,只餘一抹背影,以及被殺者不可置信的眼神。

一個人的速度,怎可以快到這個地步。

便也只是那麽一瞬間的功夫,那七尺血劍已經劃破了殺手的喉嚨。

“一個不留。”車內是蘭殊堯輕冷的聲音。

劍鋒揚起,鋒利之氣沖殺出去,行而奔遠著一擊倒地,他本已逃出十丈之遠,卻被這劍氣斬殺於此。

“繼續趕路。”這只是第一波,他相信太後是絕對不會只派這麽幾個人來刺殺的,若是接不到刺殺成功的消息,她必定是要再派一批人出來的。

葉采聞言,倒也不急於進車內,反而飛身躍上了車頂,擦拭起了他的血泉劍。

月色溶溶之下,這樣的情形說不出的詭異。

“郡主,天色已晚,還是找家客棧休息吧。”雖說是官道,可是入了夜還是不安全的。

已經趕了一天的馬車,大家也都累了,蘭曦嫵也便同意住宿。

祈與車夫一間,蘭曦嫵和綠娥各自一間。

只是她剛吹了蠟燭,準備就寢,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郡主,祈醒了。”門外響起綠娥略帶激動的聲音。

蘭曦嫵起身,披上外衣就隨著綠娥去了祈的房間。車夫已在屋外守候,待看見蘭曦嫵到來,開了門,依舊守在外面。

“你是誰?說!”剛一踏進屋子,一道人影已經朝她逼進,不過是眨眼的片刻,他已經掐住了蘭曦嫵的脖子,力道之大,像是要將人置於死地。說出的話,卻是流利的息國語言。

祈秀美的臉上是與之前完全不同的絕殺之氣,便是曾經在蘭曦嫵面前無害的雙眸,此刻也染上了殺人的顏色。

這,絕對不是她所認識的祈。

“蘭曦嫵。”她只能老實回答,以求得他暫時放下戒備之心。

“蘭曦嫵,”他輕聲細讀,回味著這三個字,“你想做什麽?”他的腦海裏依舊沒有這三個字的概念。

“帶你去看病。”扣著她脖子的手,絲毫沒有松懈的樣子,蘭曦嫵相信,只要他輕輕一用力,她的這條命就玩完了。一定要想個法子。

“看病?”祈顯然是不相信以自己現在的精神會是得病的人,“少給我耍花樣,說,你是什麽人?接近我有什麽目的?”祈的話語中透露著明顯的不信任。

“我是什麽人?難道你不知道嗎?”蘭曦嫵試探地對著他說,以求他現在到底是真不記得她了,還是怎麽了。

“我應該知道嗎?”扣著的手微微用力,蘭曦嫵難過地咳了出來,這種沒法呼吸的感覺,實在不是什麽愉快的經歷。

“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人。”蘭曦嫵感覺,她的話好像是從牙齒間一絲一絲地冒出來的,該死的祈,掐得這麽緊。

“主人?”他眉頭一皺,顯然是不相信這話。

“廢話!”他的不信任,使得蘭曦威有些動怒。

“不要輕舉妄動,你們也不想看到她死吧。”祈對著空無的房間說道。

暗處,蘭曦嫵的兩個人暗衛停住了想要動手的沖動,畢竟他們也不敢保證以他們的速度可以毫發無傷地將蘭曦嫵從那個少年的手中救下。

蘭曦嫵見祈知道了暗衛的存在,仿佛掐斷了她被救的機會,氣極怒道:“祈,你這個混賬,忘恩負義的小人!”

“你叫我什麽?”

“祈,難道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正當蘭曦嫵還想罵些什麽的時候,只見扣著她脖子的手,忽然撤離了。

燭光下,少年精致的臉上帶著傾城的笑。

蘭曦嫵一時之間,很難理解又是發生了什麽事。

“這個名字,只有我娘子才配知道,我失憶的時候居然告訴了你。”不知為何,他的聲音在這夜色朦朧中帶著少年獨有的沙啞,又有著誘惑了低沈。

蘭曦嫵看著他唇邊的笑,竟有片刻的失神。

“我……”剛想辯駁,卻發現嗓子有些疼的難受,大概是被掐得太用力的緣故。

一杯茶,出現在她面前。捏杯的手,細長而幹凈。

蘭曦嫵以為他良心不安,想要補償,也就毫無客氣地伸手去拿。

怎料到,這笑得無害的少年,轉而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蘭曦嫵氣憤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動手去倒。

她只感覺,手臂上有微熱的溫度,不過邁出一步,就已經天翻地覆。唇上的濕意以及少年俊秀而放大的臉,透著趣味的眼,都在告訴她,這家夥吻了她。

一時間,傻眼。

蘭曦嫵作為郡主,何曾有人敢對她如此不軌過。

少年的舌尖,勾畫著她唇邊的線條,嘴裏的水渡著她的薄唇,滲入她的口腔。

蘭曦嫵回過神來,第一反應就是揮手一個巴掌打向他。

“看來,我挑了一個性子夠辣的娘子。”祈一手制止她的巴掌,另一手扣住她的腰肢,額頭貼著她的額頭。

蘭曦嫵知道,她是太大意了才讓祈得了逞,以至於她的暗衛現在都是被牽制著。若是貿然出手,必沒有十足的把握。而眼前的人,他說的話,她亦不能盡信。

“想什麽呢?想怎麽對付我?”祈的鼻尖在她的臉上劃過,留下他溫熱的氣息。

“你說我是你的娘子,我可沒承認。知道你名字的又不止我一個。”盡可能拖延時間。

“呵呵,”舌尖□了下她的耳垂,慢慢地含住,“不承認沒有關系,讓我好好伺候你,我的主人。”他拿蘭曦嫵剛開始的話來堵她。

不曾蘭曦嫵反應,他已經將蘭曦嫵橫腰抱起朝床榻走去。

屋子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好,屋外的綠娥和車夫怎麽也不會想到,此刻的屋裏正上演著他們怎麽都不會想象得到的事情。

“你這個混蛋,放我下來。”蘭曦嫵此刻真是想掐死眼前的這個少年。她何時被人這麽輕薄過,而他竟然敢如此對他。

“屋裏的兩位想要看活春,宮,我倒是不介意,就怕我家娘子生氣啊。”祈笑著說道。

暗處的兩人不由深皺眉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蘭曦嫵見祈直接無視她,氣得一口咬在他的胸前,狠狠地,不留餘地。

“娘子,真是調皮。”這點痛對他而言,好像根本不當一回事一樣,祈依舊和她調笑著。

薄薄的白色褻衣滲出了血痕,暈染開來。

嘴裏的鹹腥,提醒著蘭曦嫵,這個家夥的無動於衷。她此刻受制於人,實在不是件有利的事。

蘭曦嫵看著他,腦中卻已經恢覆了冷靜,沒有剛開始時的慌亂。

男人在最動情的時候,也是防備最低的時候,只有那時,才是她反擊的時機,只有一次。

祈笑著輕吻著她的臉,一寸寸的滑落,她的投降,使得他非常愉悅,一手撕開了她的褻衣,露出紅色的肚兜。

他看她的眼眸也變得幽暗,濃郁。

蘭曦嫵一個手刀朝他的脖頸劈去,卻被他迅速抓住了手腕。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祈的臉上,有著微微的怒意。

蘭曦嫵知道,她太心急,機會就這樣白白失去了。心底不禁有些苦澀。

可是,等待中的對待卻沒有來。

祈的臉上滿是痛苦,眼神半是清醒,半是迷茫,看著蘭曦嫵,怔怔的,沒有動作。

鮮血從他的嘴角溢出,他想要擦拭,卻重重地摔在了她的身上。

蘭曦嫵推開他,探了下他的鼻息,知他昏迷,狠狠地甩了他一個巴掌。

“屬下護主不周,請郡主降罪。”暗衛跪在蘭曦嫵面前,請求處置。

“將他綁起來。”蘭曦嫵吩咐,她可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忽然醒過來。

“郡主,是否殺了他。”暗衛問道。

蘭曦嫵看著床上又恢覆無害樣子的祈,神色一暗,“你們先退下。”遂而將綠娥叫了進來。

“啊,郡主,發生了什麽事?”看著郡主狼狽的樣子和被五花大綁的祈,綠娥疑惑地問道。

“就將他綁著上路,他醒來會發狂,好不容易才止住。”別的事,綠娥還是少知道為好。她不知道祈剛才到底是怎麽了,但是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想要知道答案,就只能先將他治好。

“什麽?他連郡主都動手?”祈不是最聽郡主的話嗎?怎麽現在會這樣。

“總之,看住他,沒有我的命令,不準給他松綁。”蘭曦嫵說完,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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