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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7將計就計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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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雖然說已經沒落了,但是葉家只要和何鳴還有關系,就讓人也不敢輕易小覷了葉家。何鳴這個人行事太過於乖張狠戾,陰晴不定,他雖然一直阻撓著葉家的生意,讓葉家人勉強就能填飽肚子,想要撐起當年葉家的門楣,裝點闊氣,那也是餓上幾頓飯才能省出錢來。

出席生日宴會的老一輩記得,當年曾經有個廣州的商人想要在北京大展宏圖,大言不慚的詆毀葉家,甚至揚言要將葉家那一點產業完全吞過來,社會在發展,商界更是風雲變幻,葉家這種守舊的老家族根本就是一根腐朽的爛木頭,早就該被清掃到垃圾桶裏給其他人挪地方了。

而第二天,這個年輕的很有幹勁的商人就被人扒光了衣服丟在了酒店大門口,當時他甚至不知道怎麽就被人下藥了人事不知,還揚言要報覆,可是不出三天的時間,卻傾家蕩產離開了北京,據說火車票還是在火車站的廣場上乞討買來的。

所以有眼界的人都明白了葉家被打壓,那也只能被何鳴打壓,其他人想要折辱葉家,那就等著被何鳴這個瘋子給報覆吧,所以這也就形成了葉家如今在商界這種奇怪的現狀,明明已經窮困的揭不開鍋了,但是一般大型的商業宴會都會給葉家發請帖,如同葉家依舊鼎盛一時,葉家的宴會,商界的人自然也都會出席。

和葉謹之對何鳴那種當晚輩疼愛和寵愛的眼神完全不同,這個和十年前葉謹之極其相似的艾冷看向何鳴的眼神帶著一種初見陌生人的淡然,但是一番交談下來之後,視線裏就帶著一種崇拜孺慕之情。

何鳴是個天才,也可以說是個怪才鬼才,不管是天文地理,還是國際局勢,商業金融,甚至連艾冷主修的鋼琴,對於音律何鳴也是無比精通,信手拈來的觀點精辟而獨特,一旁一開始還能插幾句話的葉涵這會完全不知道能說什麽了,何鳴的博學讓人驚嘆到咋舌。

“呃,抱歉,我酒量不太好。”艾冷和何鳴交談了一番話之後,就過去彈鋼琴了,他今天之所以答應過來葉家的宴會,是因為要來現場演奏鋼琴,而此刻一曲貝多芬的《月光》和肖邦的《夜曲》彈奏結束之後,艾冷精湛的演奏技巧得到了年輕人的讚賞,喝多了一點,走路便有點踉蹌了,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

“無妨。”何鳴所在的角落就像是無人區的禁地一般,和大廳裏的喧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此刻他的青色長衫上被酒給潑濕了一塊。

“何先生,真的很抱歉。”艾冷聽到熟悉的聲音,微微一怔,快速的擡起頭看向站在眼前的何鳴,因為喝了酒臉微微的泛著紅,眼神也帶著幾分醉意的迷蒙,而此刻除了歉意之外,艾冷也多了一點緊張,或許是折服於何鳴的才學,或許是別有目的,此刻艾冷將手裏的空酒杯放到了一旁的小櫃上,拿過折疊整齊的白色毛巾給何鳴擦拭著胸口的酒漬。

只是棉質的藍色長衫和西裝布料不同,非常的吸水,所以酒潑上去之後就被意料給吸收了,何鳴比艾冷高了小半個頭,畢竟如今的艾冷還是一個年輕富有才華的青年,弱冠之年,何鳴低頭看著,短短的柔軟黑色之中,耳尖紅紅的,心微微悸動了一下。

“好了,不用擦了。”何鳴玩味大笑的聲音響起,一手抓住艾冷在自己胸口強忙碌的手,因為學的是鋼琴,艾冷的手包養的非常好,骨節修長,膚色白皙,指甲修剪的圓潤泛著淡淡的粉色,握在掌心裏帶著熨帖人心的溫度。

“我一喝酒就有點迷糊。”艾冷低聲的開口,快速的看了一眼何鳴,臉上的紅暈更甚了幾分,只是有些不安而緊張的將被何鳴握住的後給抽了回來,然後有點尷尬的握成拳頭垂在身側。

明明該是一個風度翩然的優雅男人,可是此刻卻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男人的美和女人的美是不同的,那是一種感覺,是一種與身具有的氣息,和五官長相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系,但是艾冷這樣明明該是禁欲的面容,卻臉紅耳赤的帶著羞澀,更是風情萬種,魅惑人心。

“那就罰你陪我去換一身幹凈的衣服。”何鳴莞爾一笑,卻向著艾冷伸過手,黯淡的角落裏,黑暗的陰影在他的臉上勾勒出幾分詭譎的陰寒之色。

艾冷不解的楞住了,看著眼前伸過來的手,錯愕的呆了幾秒鐘,快速的擡頭看向何鳴,似乎不明白他伸手過來做什麽,可是何鳴卻沒有再解釋什麽,只是固執的將手伸到了艾冷面前,一時之間,艾冷那因為醉酒而迷惘的目光裏滿是猶豫之色,可是隨後眼神卻突然堅定了起來,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瘋狂,也或許是因為喝酒造成的沖動,艾冷將手伸到了何鳴的手中握住,然後低著頭,任由何鳴這樣親密的握著自己的手相攜離開。

這是明目張膽的陷阱,男人計!童瞳藏身在角落裏,和同樣藏身的何金對望一眼,無比同情的拍了一下何金的肩膀,若是其他人,明知道是男人計,絕對不會中計的,可是何鳴那性子可不是用常理能推測的,更何況何鳴那麽在乎葉謹之。

童小姐,你不用笑的這麽暢快!這麽幸災樂禍!一個頭兩個大的何金無力的看著攜手離開的兩個男人,不動聲色的跟了過去,按理說這個艾冷那麽像葉先生,連走路的姿勢,看人的眼神都非常的像,笑起來時嘴角會微微的彎曲,眼睛也帶著幾分彎曲的弧度,這絕對是刻意模仿的,對方花了這麽大的力氣培養了一個艾冷,應該是有更重要的目的,或許是為了何家的情報來的,應該不會是殺手,但是何金還是很不安,這如果真的是殺手呢?何鳴和艾冷走的這麽近,即使他們這些隨扈想要救援都來不及。

“不用太擔心了,其實何鳴只會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對於有人玷汙了葉謹之的長相容貌,一定讓艾冷死無葬身之地,後悔去整容了,第二種可能就是何鳴求而不得,有個替身也是好的,反正不管怎麽樣,生命是沒有危險的。”摸了摸鼻子,童瞳也感覺到了何金身上的怨氣太深,幹巴巴的笑著解釋著,不過……“話說何金,你感覺你們家家主會是哪種選擇?其實你可以綜合一下所有隨扈的意見,說不定你們還真就猜對了呢。”

“童小姐,你當這是賭場呢?”聯絡器裏,一個隨扈的聲音很是挫敗而無奈的響起,身為何家的隨扈,他們的性命早就置之度外了,而這些年其實過的真的很安生,但是就何鳴那性子,哪個隨扈也不敢懈怠了自己的身手能力,現在家主是歸隱山林一般,誰知道什麽時候又出來興風作浪了呢,所以身兼重任的隨扈們的訓練從來都是越來越艱苦,越來越嚴格。

“要不我們就賭一場,不多,五千塊一個人?”童瞳這會心情倒不錯,糖果那裏有人看著,孫雄城和何鳴絕對有關系,但是何金不知道孫雄城這個人,童瞳只能找機會問何鳴了,現在又多了一個酷似葉謹之的葉冷出現,童瞳感覺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要水落石出了。

“我賭五千,家主絕對不會看上這個居心不良的冒牌貨!”這是被童瞳給帶動起來的隨扈,平日裏沒有什麽不良嗜好,就選喜歡小賭幾把。

“五千,家主應該會將艾冷養在身邊,即使不吃了,看看也能解相思之苦,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這是隨扈裏文藝範兒的第一章:B青年,連古詩句都出來了。

“家主一定會將人給五馬分屍的。”這是堅定何鳴對葉謹之感情的好男人,如果連家主對葉先生的感情都不能相信,都能用一個假冒者來替代,那還能相信這個世界上的愛情嗎?其實這二貨骨子裏就是個*絲。

“你不賭?”童瞳沒有想到何家隨扈這麽多八卦,她只是潛伏了七八個小時太無聊了,想要調節一下氣氛,誰知道何家隨扈都是人不可貌相,短短三分鐘的時間裏,竟然已經有二十多個人下了賭註。

何金身為隨扈的頭領,生性寡言,沈穩可靠,此刻夜色之下,何金看了看童瞳,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何金依舊保持沈默時,何金卻突然開口,“五萬塊,賭家主會殺了艾冷。”

“那我也賭五萬,嗯,我就賭何鳴沒時間理會艾冷。”童瞳接過話,夜色之下,她和何金還有暗中的來個隨扈快速的跟上了何鳴和艾冷的身影,只是都隱匿在暗中,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

葉家當年在商界獨占鰲頭之時,葉家早年就圈了這邊的一個山頭,然後在這邊建了葉家別墅,只是如今風光早已經過去,若不是別墅包養的費用一直是從何鳴的賬戶上扣除的,估計葉家人早就將這邊的別墅和山頭都賣了,當年時間早,人們都沒有什麽意識,買一座山頭很容易,如今可沒有這麽簡單了。

何鳴牽著艾冷向著後院的家宅走了過去,童瞳也顧不得暗中跟蹤了,她畢竟這個時候還該在葉謹之的床上昏迷著,所以童瞳和何金說了一聲,身影迅速的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站在外面,不準進來,否則我要你的命。”停下腳步,一路上看起來很健談的何鳴突然之間表情變得猙獰起來,陰狠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樣看著身邊目瞪口呆的艾冷,何鳴冷酷的勾著薄唇笑了起來,一手卻又萬般愛戀的撫上艾冷的臉,“記住,我的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不想死,最好就乖乖聽話。”

“我……”艾冷是憤怒的,酒意被冷風吹了一路,倒也清醒了不少,這會看到突然發難的何鳴,艾冷很想要拔腿就走,可是對上何鳴那嗜血陰狠的眼神,雙腳就如同被釘在了原地一般,艾冷怯怯的張了張嘴巴,終於還是什麽都沒有開口說出來。

很是滿意艾冷憤怒卻又驚恐害怕的表情,何鳴徑自的向著葉謹之的房間走了過去,當打開房門,何鳴聲音頓在了原地,雙目中燃燒起瘋狂的怒火,黑暗的臥房裏,只有月光透過窗簾隱隱的照射進來,而屬於葉謹之的大床上,這會正睡著一個女人,一個陌生的女人。

以前不管是葉家人還是其他人也不是沒有想過給何鳴送女人的,但是根本就沒有用,所以這些年之後,已經沒有人再起這個念頭了,也不想要巴結何鳴了,對於何鳴這個瘋子,大家都是避之不及,絕對不會去主動招惹,可是今天竟然有人又玩這種把戲了!

狂暴的怒火在胸口瘋狂的肆掠著,何鳴的一雙眼赤紅的充斥著血絲,他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幕,那一天,當他興致沖沖的來到葉家,也如今天這般打開房門,想要告訴葉謹之他對他的感情時,也是一個女人睡在了葉謹之的床上,這原本是屬於自己和葉謹之的床,如今卻睡了第三者,一個女人。

“不要吵醒娟兒,她心臟不太好,剛剛才睡著。”葉謹之走了過來,笑看了一眼僵硬的站在門口的何鳴,隨後用一種讓何鳴憤怒而嫉妒的愛戀目光看著床上睡著的纖瘦女人。

也就是在這一天,葉謹之告訴何鳴他的婚事,也擺脫何鳴幫忙替床上睡著的,心臟不好的女兒找到合適的心臟,過了這麽多年,當再次看到這熟悉的一幕時,何鳴瘋狂了,他要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讓她後悔搶了他何鳴的人,那個女人讓何鳴嫉妒了一輩子,因為她擁有了葉謹之的愛情!而他所擁有的只有親情!

童瞳背對著門口,即使沒有回頭,她也能感覺到身後何鳴那一雙陰狠的眼神,簡直實質化的釘在了自己的身上,不將自己給釘個千瘡百孔絕對不會罷休!

何鳴身邊跟隨的隨扈都是他的親信,是何鳴很信任的下屬,否則他的安全就不會交到何金這些人手裏,但是何家如今真正的力量是在情報網上,其實何家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那就是何家的刑堂,出錢賣命的事是殺手幹的,何家不做這樁生意,但是如果誰抓到了什麽叛徒內奸,或者死對頭,想要讓對方生不如死,想要從叛徒的嘴巴裏撬出情報來,這些事一般人做不來。

酷刑真的論起來那也是一門學問,一門技術,不能將人給弄死了,死了一了百了,倒是便宜對方了,一旦死了那什麽情報都被帶到墳墓裏去了,所以很多人真的想要撬出點什麽機密資料來,往往會出高額的費用將人丟到何家的刑堂裏,你想要的資料何家會給你撬出來,吐露出秘密之後的叛徒就沒用了,你想要讓對方什麽時候死,怎麽死,何家刑堂都可以達成要求,當然費用另外計算,想要現場觀摩也可以,事後看拍攝錄像也可以,何家刑堂絕對是服務優良,而何家有一部分情報也是從審問這些人的口中得知的。

何鳴快步的走進了房間裏,一把揪住床上女人的頭發直接將人從床上拖了下來,憤怒之下,何鳴甚至沒有註意到床上的女人是不正常的昏迷,何鳴是不會讓任何女人汙染了葉謹之的房間,所以他直接拖著童瞳的頭發一路將人給拖出了房間,然後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我靠!何鳴這個瘋子!童瞳雖然不動聲色的避開了要害,可是後腰處還是承受了何鳴暴怒的一腳,更不用說此刻頭皮發麻的痛著,跟針紮了似的。

艾冷原本在一旁發呆,或許是被何鳴前後詭譎變化的態度給弄傻了,這會突然看到被一腳踹出來的童瞳,錯愕的一楞,剛想要上前查看童瞳的身體狀況時,何鳴陰狠暴戾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敢碰她一下,哪根手指頭碰的我剁掉你的哪根手指頭!”赤紅的眼睛滿是冷酷狠戾的殺機,何鳴陰冷至極的開口,艾冷太像葉謹之,所以這一刻,何鳴甚至有點思維錯亂,但是他還是知道這個人即使再像那也是不是葉謹之,所以何鳴沒有任何的縱容和寵溺,只有狠戾的兇殘。

艾冷伸過去的手顫抖的收了回來,他是懼怕何鳴此刻瘋狂而滿是殺機的眼神的,所以艾冷即使知道這事不對,但是卻也不敢多開口說什麽了。

孫雄城有問題,艾冷也有問題,躺在走廊地板上一動不動裝昏迷的童瞳心裏頭終於松了一口氣,幸好何鳴沒有再來補自己幾腳,不過這出戲演到現在了,幕後的人也該出來露露面了。

之所以童瞳和何金碰頭,卻沒有知會何鳴,就是為了讓這個將計就計的計劃滴水不漏,看不出破綻來,如果和何鳴事先說了,剛剛何鳴看到童瞳在葉謹之的床上躺著,說不定就會露出了破綻來,何鳴正因為不知道所以他的憤怒他的瘋狂才會取信艾冷,取信孫雄城。

憤怒不已的何鳴一把將床上的被單給扯了下來,然後將枕套被套都給扯了下來,自己抱著一堆東西進了浴室,這個房間其實都是何鳴自己在打掃,從葉謹之離開之後,不管是洗床單被套,是掃地擦桌子,這些事都是何鳴親自動手的,事必躬親的收拾這整個房間,保證著房間的原貌。

二十分鐘之後,刑堂的人在接到了何鳴的電話出現在了走廊裏,葉謹之的房間是禁區,任何人的禁區,所以來的兩個男人也不敢犯忌諱,只站在了房間的門口等著。

而從頭至尾看到事情經過的艾冷酒意已經完全醒了,剛想要開口,可是看著兩個渾身帶著戾氣和煞氣的兩個男人,卻也不敢擅自離開,而童瞳依舊躺在走廊冰冷的地上,估計之前孫雄城的藥可以讓人至少昏迷二十四小時,所以他完全不擔心童瞳會半路醒過來。

浴室裏有水聲響起,等何鳴手洗好了床單已經半個多小時之後了,手上還沾著一點肥皂泡沫,衣袖也卷到了手肘處,若不是他眼中依舊陰狠至極的森寒眼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一個居家好男人。

“將人給我帶過去,記住,不要弄死了。”一字一字的從薄唇裏吐了出來,何鳴視線狠狠的盯著地上看起來很普通的童瞳,雖然有這麽一剎那,何鳴感覺到了奇怪,如果是用來誘惑自己的,為什麽不著一個漂亮的女人,而是選擇這麽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但是不得不說孫雄城的確了解何鳴,他知道何鳴即使會疑惑,但是絕對不會去查什麽,葉謹之就是何鳴的逆鱗,觸之必死!所以孫雄城算準了何鳴揮將人直接丟到刑堂去。

“是。”刑堂的兩個男人並沒有多問什麽,其中一個人直接蹲下身來將童瞳給抗到了肩膀上,兩個人對著何鳴鞠躬之後,快速的扛著童瞳離開了。

若不是突然看見一個女人睡在葉謹之的房間裏,何鳴或許還有心思和艾冷糾纏一下,但是此刻,何鳴表情帶著一股狂暴,大步的向著艾冷走了過來,艾冷臉色一變的後退。

“不想死就不要動!”譏諷的冷笑聲響起,何鳴一手如同鐵鉗一般抓住了艾冷的下巴,冷酷嗜血一笑之後,右手腕快速一動,鮮血飛濺而起。

艾冷只感覺到臉頰上一陣冰涼詭譎的觸感,然後就是利刃割破肌膚的劇痛,嫣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臉頰一點一點的流淌下來,濕潤了何鳴鉗制住他下巴的手。

“這就是代價。”狂聲笑著,何鳴滿手的鮮血,得意洋洋的收回利刃,而艾冷那原本酷似葉謹之的臉此刻已經是血肉模糊,遍布了刀痕。

沒有童瞳的出現,何鳴或許會殺了艾冷,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誰讓他竟然敢模仿葉謹之的臉,當然何鳴也有可能會閑著無聊和艾冷糾纏一段時間,畢竟這一張臉太相似葉謹之,既然一直都是求而不得,偶然自我麻痹一下也是好的,可是偏偏童瞳睡在了葉謹之的床上,讓何鳴響起了當年的一切,暴怒的情緒之下,何鳴根本沒有了其他的心思,直接就毀了艾冷的人就懶得理會對方了。

這邊童瞳被刑堂的人帶走之後,何金也不敢讓何家護衛那邊動手,而是讓隨扈中自己信任的人暗中去了八個人,餘下四個人去找之前送童瞳來葉家別墅後院的兩個男人,而餘下一個人依舊在看著糖果。

“老大,那孩子不見了。”這邊何金剛準備匯報,聯絡器響了起來,看守糖果的隨扈慘兮兮的開口,他寧願上戰場殺敵去,也不要帶孩子啊,也幸好家主喜歡葉先生,以後不會有孩子,否則隨扈還真的想要辭職了,孩子的殺傷力太強大了!

給她餵牛奶,結果她給你吐奶泡泡,隨扈當時想難道是牛奶太燙了?於是又倒了一點溫開水進來,晃動了幾下奶瓶子,糖果喝了一口依舊吐奶泡泡。

隨扈試了試溫度,難道是涼了?於是又倒了點熱水,而這次糖果直接拒絕喝奶了!誰讓這隨扈只記得電視劇上試溫度的時候都是自己喝一口,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都不介意拿著奶瓶子喝奶,誰會想到糖果這丫頭竟然會嫌棄!

終於在給糖果重新吸了奶瓶子,換了幹凈的奶嘴子,牛奶溫度不熱不涼,糖果填飽了肚子之後,半個小時,隨扈給她換尿不濕,小肥腿直蹬不說,還有一種看色狼的眼光看著自己,讓隨扈都感覺心裏頭毛毛的,這不到一歲的娃,他有必要當色狼嗎?

“吉瑪呢?”何金表情凝重起來,畢竟童瞳是將糖果交給他們來照顧的,如果出了什麽事,不單單是愧對童瞳,甚至可能造成何家和譚家之間的戰火,何金遠遠的保護何鳴,是見過譚驥炎對糖果這個女兒的寵愛的,如果糖果在何家隨扈的保護之下出了問題,這個責任誰都擔不起。

“吉瑪和小白團都在,我一直在房間裏。”所以隨扈真的感覺很冤枉,一個還不會走路的小嬰兒到底是怎麽消失的!“不過房門打開了,老大,她是不是自己爬走找媽媽了?”

“不用了,我看見她了。”何金剛想要說什麽,突然聽到了輕微的聲音,回頭一看,走廊裏,糖果動作迅速的在地上快速的爬動著,翹著小屁股,那爬的速度還挺快,咻咻的就爬到了何金這邊。

媽媽去哪裏了?糖果順著走廊快速的爬著,因為吃的一直都挺胖,所以爬起來雖然有一把力氣,但是糖果也感覺到累了,終於在昏暗的走廊裏看到一個房間門縫下面透露出來的燈光,糖果迅速的向著目標爬了過去。

葉謹之的房門緊閉著,爬累的糖果在地上翻了個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幸好她一直包著尿不濕,否則這會鐵定得受涼,糖果仰起頭看著高高的門鎖,嘟著小嘴巴,然後小腳咚咚的向著房門踹了過去。

臥房裏,何鳴一身的怒火並沒有消散,這會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眉頭一皺,帶著莫大的火氣一般拉開了門,卻發現門口空空無一人。

“依依呀呀。”糖果仰起頭嗷嗷的叫喚著,估計這丫頭也沒有明白過來為什麽會看到何鳴,所以還一臉疑惑的瞪大烏黑的眼睛,小腳再次向著何鳴的腳踢了踢。

“你怎麽在這裏?”低頭看著坐在地上肥嘟嘟的糖果,何鳴倒是楞住了,看糖果疑惑,其實他更疑惑,不過還是一把將糖果從地上給抱了起來,何鳴一想立刻就明白之前葉謹之床上睡的人是誰了。

“依依呀呀呀!”糖果扭動著小身體,趴在何鳴肩膀上向著房間裏看了過去,暖黃色的燈光之下並沒有看見童瞳,糖果不高興的嘟著嘴巴,一本正經的板著小臉,媽媽到哪裏去了!媽媽又丟下糖果了!

“小瞳這到底在搞什麽?”何鳴還是有些痛恨童瞳竟然睡到了葉謹之的床上,但是想到之前自己那一番粗暴的動作,心裏頭那一點不痛快咻的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何鳴和童瞳能看對眼其實這還是源於童瞳那一雙幹凈的眼睛,何鳴喜歡葉謹之的事情,何家一些親信都知道,他們不會說什麽,何鳴明白那是因為這些人忠心於自己,葉家的人估計也知道一點,看出了一點苗頭來,嘴上不說什麽,只怕肚子裏還不知道在說什麽男盜女娼的話。

而譚景禦和沐放在一起的事情說是秘密也不是算是秘密,何鳴一查就知道了,而童瞳對待沐放很好,那種維護,讓何鳴都生出了一股子的羨慕,他已經開始期待著葉謹之回到北京,認識童瞳這一群人之後,或許他的想法就會改變,或許一切就不同了。

何鳴終究是不習慣帶孩子,所以找了手機剛想要撥譚驥炎的電話,畢竟這會童瞳還不知道被刑堂的人給弄哪裏去了,可是以何鳴對童瞳的了解,糖果這丫頭在這裏,而自己卻不知道,那麽何金他們肯定和童瞳溝通了,否則她是不會放心將糖果丟下來的。

看到何鳴要打電話,糖果小爪子直接伸了過去,雖然力度不大,但是意思明確,不準打電話!糖果感覺很生氣,白天媽媽故意裝睡不理糖果也就算了,竟然還將糖果丟給一個陌生的叔叔,現在人又不知道到哪裏去了!所以生氣的糖果決定離家出走!

“不給譚驥炎打電話?”何鳴看著板著小臉,表情嚴肅到讓人想要發笑的糖果,若是譚驥炎板著臉那還有幾分氣勢,可是糖果這丫頭唇紅齒白,肉嘟嘟著臉蛋,烏黑圓溜的大眼睛,只會讓人感覺是看到了裝老成的小大人。

糖果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坐在床上生悶氣,這一次糖果一定要離家出走!讓媽媽以後再也不敢將糖果給丟下來了!再也不敢讓那個陌生的怪叔叔照顧糖果!【隨扈仰頭長嘯三聲,尼瑪,我也不想照顧奶娃子!吐奶泡泡的有木有,要換尿不濕的有木有,還被當成色狼看,他很冤枉那!】

何鳴將手機丟到床上,原本狂躁的心情卻莫名的好了幾分,不得不說有時候看到小嬰兒會讓人感覺到一種心寧的寧靜。

而童瞳被刑堂的人帶去的是一處秘密的地下室,這裏並不能算是何家刑堂所在地,只能說是一個簡單的刑訊逼供的地點,是一幢民房的地下室,年代久遠的院子裏滿是爬山虎枯黃的藤蔓,角落裏長了不不少的荒草,掀開院子裏的一塊一米見方的鐵板,下面就是通往地下室的臺階,黑乎乎的,泛著潮氣,讓人不由自主的有種毛骨悚然的陰寒感覺。

“好了,人放下吧。”地下室裏只有上面的白熾燈發出蒼白的光芒,孫雄城在何家刑堂很有地位,而他的身份也是非常的保密,所以何金都是不知道的。

送童瞳過來的兩個男人並沒有任何的異議,將人帶過來已經完成了任務直接離開了,而過了十分鐘之後,等這兩個男人離開了,又有兩個男人扛著一個女人過來了,而這兩個男人正是之前將童瞳送去葉家別墅的那兩個男人,他們肩膀上扛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看身影和童瞳很相似。

“將她帶走,汽車已經準備好了,連夜離開,小心一點,等到安全的地方將營養膠囊給她吞下,再打上針劑,每隔二十個小時就註射一次,千萬不要讓人蘇醒了,出海小心一點。”孫雄城快速的命令著一旁的兩個手下,而被他們帶過來的另一個女人正是用來替代童瞳的替身,即使面容不一樣根本無所謂,在何家刑堂這樣的地方毀個容那也是酷刑的一部分。

聽到營養膠囊的時候,再聽到出海兩個字,童瞳就可以確定孫雄城是日本軍方的間諜了,而當兩個男人將童瞳貍貓換太子的抗出地下室之後,直接被外面埋伏的何家隨扈給包圍了,而地下室裏的孫雄城剛拿烙鐵要給昏迷的陌生女人毀容,槍聲響起,孫雄城手中的鐵鉗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鮮血一滴一滴的從手腕處落下。

看到站在開槍隨扈身邊的童瞳,孫雄城只是楞了一下,然後忽然大笑起來,跪在地上用日後喊了一聲大日本天皇,然後抓起地上的燒的滾熱的鐵鉗向著自己的胸口刺了過去,屍體倒在血泊之中。

“我和家主聯絡過了,孫雄城二十年前就在何家,但是一直到十年前才被家主重用,當年葉先生未婚妻的心臟就是孫雄城負責的。”一個隨扈低聲的將事情的始末告訴給了童瞳。

隨扈只是負責保護何鳴的安全,所以他們根本不了解何家刑堂的事情,孫雄城藏匿的又深,而且何鳴性格太過於陰沈詭譎,他信任孫雄城就非常信任,刑堂很多事都是孫雄城在處理,而且也處理的很好,何鳴一直都很滿意,所以何鳴也不知道孫雄城竟然是日本間諜,一直在利用何家來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甚至暗中和崔斌他們勾結。

“譚驥炎,你也來了。”童瞳看著已經死掉的孫雄城,對方動作很快,童瞳身前又擋著兩個要保護她的隨扈,所以導致童瞳也沒有第一時間阻止孫雄城的自殺。

“嗯。”沈聲的開口,何鳴終究是趁著糖果不註意的時候給譚驥炎打了個電話,所以譚驥炎也就連夜過來了,之前童瞳說要查到孫雄城了,和何家隨扈也接上頭了,譚驥炎也不擔心童瞳的安全,等接到何鳴電話之後直接過來了。

“小丫頭,你簡單嘛,查個火葬廠的案子就能查出一個日本間諜來。”譚景禦吊兒郎當的笑聲響起,他也是中午的時候接到童瞳電話的,說孫雄城可能是日本間諜,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譚景禦這邊一直都沒有動靜,只可惜孫雄城已經死了,但是至少他過去的事情還是有跡可查的。

“我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啊。”童瞳皺了皺小鼻子,看著死掉的孫雄城,“按理說在昨晚查他資料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會有人來調查他……”

童瞳的推測是孫雄城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當是來調查他的,所以孫雄城也沒有多在意,真的出事了,那也有韓雨那邊擔著,所以孫雄城派人將童瞳給丟到了葉謹之的床上,利用何鳴的手將人給殺了,而且孫雄城太了解何鳴,何鳴勃然大怒之後肯定會將人丟到刑堂來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麽他就可以問出童瞳的身份,套取資料,而且有了何家的介入,其他人想要查那是查不到自己的身上的,不是查到崔斌和韓雨身上,就是查到何鳴身上,而孫雄城是完全安全的。

可是當孫雄城將事情匯報給了上級之後,這才確定來查自己的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上級一直想要抓的童瞳,上級讓孫雄城不惜一切代價將童瞳給弄去日本,甚至不惜暴露他自己的身份也要完事,孫雄城只能將艾冷這一顆培養了快十年的棋子也給拿出來了,為的就是確保童瞳在何鳴那裏的情況。

如同童瞳順利被刑堂的人帶走了那就更好了,如果沒有,那麽艾冷就要不惜代價將童瞳給帶走,其實孫雄城也是懊惱如果早一步知道童瞳的身份,當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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