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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步入險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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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磅礴,雨水濕透了衣服,砧在身上又冷又寒,凍的骨頭都在不停的顫抖,童瞳感覺腹部隱隱的有些痛,沈沈的,墜漲的難受著,不過還是咬著舌尖,刺痛讓童瞳立刻清醒了不少,扭頭看向一旁臉色更加蒼白,緊皺著眉頭的許煦,清冷的聲音帶著發人深省的力度,“繼續往前走,否則晚上都要凍死在這裏."許煦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暴雨裏身材有些臃腫的童瞳,明明大雨讓視線很是模糊,可是她那一雙清冷的模樣卻如此的明亮,瞪黑裏帶著希望的光芒,讓許煦似乎明白過來為什麽她和譚驥炎不管因為什麽誤會,不管遇到什麽,他們都能堅持下去,那種信任和默契似乎是一種無形的力量,支撐著一個孕婦跟著自己在這樣大雨裏艱難的前行著.

童瞳將背包再次背在了身上,現在已經冷的渾身發顫,不過還好沒有發燒,一手撫著沈甸甸,硬繃繃的肚子,糖果很堅強,雖然有點難受,可是童瞳並沒有感覺到危險,再次邁開步子在這荒無人煙的山路上一步一步加快速度的向前走著.

譚驥炎你到底什麽時候能找過來啊?童瞳從來不是軟弱的人,可是或許是心境變了,這樣在大雨裏艱難而快速的前進著,童瞳忍不住的想著譚驥炎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用力的抱住自己,將自己當孩子一樣揉揉自己的頭發也是好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當看見不遠處霧蒙蒙的山頂之上那在狂風裏飄舞的各色風馬旗時,童瞳眼睛蹭的一下亮了,雖然是又冷又餓,雙腿已經因為長時間的走路而酸痛的再也邁不動了,可是看到這些彩色布條在山頂上炫舞著,童瞳就如同看到了希望,既然這裏有風馬旗,那麽不遠處肯定就有藏民.金花已經燒的昏迷過去了,許煦似乎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或許是因為知道不管是自己還是金花都活不久了,倒也不在乎是生是死,不過看到了希望,許煦倒也是有些高興,因為他不想因為自己和金花而連累了童瞳.

天越來越黑了,雨勢小了很多,不知道又走了多久,當從山路上看見不遠處那黑暗之中的燈光,童瞳終於感覺自己和糖果的命是保住了,腳步也輕快了很多.

這是一個百來戶的小村子,都是藏民,平日裏他們都靠挖些藥草和山裏的蘑菇野菜什麽的度日,每一年都會將這些藥草靠騾馬運出去一談,然後換一些鹽和布料這些生活用品,不過走出去的都是家裏的男人,而女人和孩子都守在家裏,村子不遠處藏民每年都種植了玉米這些莊稼,保證不會餓死.當敲開一戶的門,看到門外的童瞳三人時,屋主是一個看起來有四十多歲,臉色黝黑的漢子,可是實際年齡才三十歲,環境的惡劣,和生活的操勞讓漢子看起來滄桑了很多。

童瞳會藏語,不過卻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漢子會漢語,隨著他的開口,屋子裏又走出來一個女人和另一個男人,然後在臥室的門旁邊,三個孩子也都好奇的將頭擠了出來看著深夜大雨裏裏的來客.

男人讓他的老婆去煮奶茶和吃的來招待客人,也去煮一些草藥,然後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剛剛的女人就是他的老婆卓瑪,而這個年輕一點的男人是他的弟弟巴桑,三個孩子是他和弟弟的兒子.

屋子很簡陋,雖然是石塊砌起來的,但是屋子裏很昏暗,一張長長的矮木桌,房間和房間之間是那種紅白藍的塑料布簡單的隔開的,卓瑪動作很快,一會就端著一個黑乎乎的鐵鍋出來了,上面冒著熱氣,讓剛換下衣服的童瞳也感覺到餓了,許煦這會還在房間裏照顧金花.

屋子裏燒著火塘,童瞳暖了起來,接過卓瑪遞過來的碗,感謝的笑了笑,碗裏是卓瑪剛剛熬的粥,是用糟把和野菜熬的,一旁桌子上還有一個鐵壺,濃郁的奶茶味散發出了出來,是藏民招待客人的奶茶.

“阿爸,阿媽.”最小的兒子從房間裏跑了出來,泛著高原紅的黝黑小臉上一雙目光很亮很亮,好奇的盯著童瞳,並不怕生。

不過當男主人達瓦和巴森同時應了這一句,阿爸”之後,童瞳一口粥嗆到了喉嚨裏,呆楞楞的看著昏黃的油燈之下的達瓦和巴森兩兄弟,自己沒有因為淋雨而發燒產生幻聽吧,為什麽這兄弟兩人都是這孩子的阿爸,而他的阿媽就一個?

“我們村子裏很窮,我每年都要出去一趟將藥草和蘑菇賣出去,一趟就要走上一個多月,路途上很危險,不過有巴桑在家裏我就放心了,我們是兄弟兩人一個老婆,村子裏很多都是這樣,還有兄弟三人一個老婆的.”達瓦憨厚的笑著,並沒有因為童瞳的詫異而感覺到被冒犯了,他也沒有覺得兄弟兩人共一個老婆有什麽不對,因為村子裏很多人都是這樣,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這個傳統風俗.

卓瑪不大聽得懂漢語,只是對童瞳笑了笑,就端著碗裏的皺進了房間給許煦和金花送過去,鍋臺上還在熬著草藥,因為環境惡劣,村子裏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點醫術,至少發燒頭痛什麽的要吃什麽草藥,不過達瓦還是很好奇童瞳他們的身份.

“探險,然後和我們的團隊分散了,就一直走到了這裏.”童瞳笑了笑,隱藏了一些事實,屋子裏並沒有電,所以更不可能有電話,童瞳只希望等雨停了之後,自己休整好了繼續上路,可惜她手上就一個和譚驥炎的結婚戒指,童瞳舍不得送給達瓦一家,否則能換一匹馬倒是方便很多,可是在藏民家裏,馬匹是他們最大的財產,童瞳也不好意思要他們給自己。

巴桑瞪大了眼睛看著童瞳,幾乎有些不敢相信她懷著孩子竟然還敢來這麽惡劣的高原地區探險,可是想到屋子裏臉色蒼白病弱的許煦,一個男人都能看出很累很疲倦,可是童瞳精神卻非常好,甚至可以和他們說話,而且一進門的時候用的是藏語來問候,看起來倒真的像是探險隊的人,否則不可能有這麽好的體力,也不可能冒著生命危險來這裏,於是巴桑看著童瞳的目光帶著敬佩.

達瓦家的生活條件真的很艱苦,不過房間裏卻還是有著一個小小的佛堂,供奉看釋迎摩尼的佛像,佛像下面是一個長長的櫃子,上面擺著聖水,點著酥油燈,每天他們都會來換聖水,非常的虔誠,看到童瞳很熟練的對著佛像拜禮,達瓦和巴森都非常的高興,眼神熱情了很多,告訴童瞳明年達瓦就會去拉薩朝聖,這是他一生裏最大的願望,而這個願望明年就可以實現了,他會祈求村子所有人平安健康,祈求下輩子自己可以繼續行善.

因為金花病了,所以她和許煦還有三個孩子就住在了房間裏,而餘下的這個房間,童瞳不得不和兩個男主人和他們共有的妻子一起居住,童瞳嘴角抽搐了一下,雖然她很尊重每個民族的習慣,可是多少還是有點不習慣的,尤其是看到卓瑪安然的睡在達瓦和巴森的中間,童瞳感覺自己邪惡了.

一一分隔線一一

梅家在譚驥炎強勢的攻擊之下,股票直線下跌,而梅家的敵人更是趁機打壓梅家所有的生意,尤其是家主被狙擊中槍住院之後,整個梅家已經是風雨飄搖,而實驗室負責的人梅博士是一個年逾五十的女人,梅芳,梅博士一輩子沒有結婚,沒有戀愛,甚至沒有朋友,她很是孤僻,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實驗室裏,當得知梅家抵抗不住壓力,要將實驗室交出來之後,梅博士憤怒了.

“金,查出第一章:9第一章: 號的下落,我要知道第一章:9第一章: 號在什麽地方,”穿著白色的大褂,梅博士冰冷著聲音,眼睛盯看坐在電腦前,效忠於自己的部下金.包括梅家其他人都不知道梅博士在許煦的脖子後面安置了一個定位追蹤器,不過許煦逃離之後,梅家立刻就派出人去追查許煦,梅博士當時更多時間是在著手研究從許煦身上得出的實驗數據,就沒有理會許煦,也沒有說出追蹤器.

可是梅博士如今一想到梅家要將自己快四十年的研究成果丟掉,梅博士眼神顯得詭異而扭曲,只要自己試驗成功了,藥劑成功的培養出來了,那麽就不需要懼怕任何人,不管是梅家的人,還是外面的敵人,她會成功的培養成超級戰士,會控制住他們的腦電波,讓他們只聽從自己的命令行事,第一章:9第一章: 號根本不是成功的實驗品,所以他還能逃脫出去!

“博士,查出來了.”隨著金的開口,電腦屏幕上一個紅點不停的閃爍著,金的手指敲擊在鍵盤上,紅點所在位置的經緯度也都顯示出來了.

“西藏?”梅博士雪白的臉上笑容顯得很是詭異,似乎是一種肌肉僵硬之後強行拉扯臉皮才浮現出的笑容,梅博士摸了摸自己柔順黑亮宛若綢緞般的黑發,幹座的臉上表情顯得異常的興奮,可是梅博士年紀卻已經有五十歲了,帶著皺紋的臉卻是濃妝艷抹,讓人感覺到不協調的醜陋,“這倒是一個好地方,沒有人打擾,可以讓我們安心的做實驗,金,通知木和土,讓他們準備好之後我們立刻搬出去."金木水火土是五行的名稱,可是在梅博士這裏是她五個最患心的手下,因為他們都經受過梅博士的實驗,腦部神經在被破壞之後,被深度催眠,如同機器一般會嚴格執行梅博士的每一個命令,不會反抗,可是因為這種深度催眠也需要用藥物控制,否則人的思維會慢慢的恢覆占據主導地位,從而清醒過來,所以梅博士給他們服用的藥物也會一點一點的損傷他們的腦部,導致他們最後不是因為神經錯亂而死,就是因為腦部被摧毀而瘋癲白癡.隨著梅博士命令的下達,實驗室裏的其他三個研究員快速的收集著手裏頭的數據,整理著實驗需要的器材和藥物,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裏可以完成撒離的一切工作。

金木水火土五個人每個人手下都有一個小隊的人馬,他們也都是被藥物控制住的,有些人是實驗的失敗品,身手很好,但是有些殘次品很暴力血腥,有些被毀了容,有些內臟器官受損,活不了多久,健康的手下並不多,不過也都在藥物控制之下,如同吸食毒品一般甘願效忠梅博士.

梅家的實驗室非常的隱秘,甚至連梅肆這樣的人也只是知道梅家有實驗室,但是並不了解實驗室裏的情況,更不說梅家旁系的人和外界的人,極度的保密之下,讓梅博士的行動非常的迅速而隱秘,有了金木水火土五個人的合作配合,當實驗室最後在炸藥裏爆炸,沒有離開的實驗員和關押在地下室被當成實驗品的偷渡客都死在了爆炸裏,大量的化學藥物和生物藥齊! 讓爆炸產生的濃煙都帶著毒,而梅家的實驗室是在一個私人的島嶼上,四周荒無人煙,所以即使爆炸也沒有引起外界人的註意,當梅家抵制不住譚驥炎的打壓,終於示弱聯絡梅博士的時候才發現失去了消息,而這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金木水火土是僅次於許煦的成功實驗品,他們不管是體力還是智力都得到了很大的開發,所以可以說是一支非常優秀的隊伍,否則梅家也不可能每年投入那麽多的資金給梅博士實驗研究,梅博士一行人是從尼泊爾這邊進入西藏境內,木和土兩隊人馬通過直升機先進入西藏的,定位了許煦的地點之後,停留的據點距離村子只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是在一個平坦的峽谷,直升機運來了打量了材料,簡易的鋼構屋子在峽谷裏快速的建立起來,因為雨還在浙浙瀝瀝的下著,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村子裏的藏民也不知道峽谷裏已經有外人人員入侵了.

而遠在北京.

“還沒有任何消息?”譚驥炎臉色已經很差很差,峻冷的臉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裏就瘦削了下來,眼下帶著疲倦的黑眼圈,沈重的倦色和童瞳的下落不明讓譚驥炎渾身都散發出濃郁的寒意,冷酷的隔絕著所有人的靠近,如果說最開始譚驥炎還自信可以找到童瞳,可是此刻譚驥炎卻已經陷入沈重的愧疚和自責之中,因為沒有休息好,有沒有食欲,高強度的工作之下,譚驥炎陰駭著眼神,放在書桌上的大手緊緊的攥緊成拳頭.

“一點線索都沒有,許煦是梅家實驗室逃出來的已經被證實了,可是如今許煦都沒有下落了.”關曜有些擔心的看著臉色越來越陰霾的譚驥炎,最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抱有信心,以為可以查到小瞳的下落,即使查不到,小瞳也會有辦法將消息送出來的,可是如今卻一直是下落不明,看著譚驥炎越來越消瘦頹廢的臉龐,關曜也有些的難受.

“把梅肆屍體送回梅家.”冷冷的聲音從薄唇裏吐了出來,譚驥炎肅殺著陰狠的俊臉,冷血而無情的眼神帶著吞噬一切的瘋狂.

關曜一怔,看著渾身冒著寒意的譚驥炎,沈默的點了點頭,不管如何小瞳的失蹤和梅肆脫不了幹系,而且梅肆也不是什麽好人,華南地區最大的毒吳,如果梅肆沒有心存不軌,誰掌控華南這一片的毒品都是一樣,不是梅肆,也有其他毒裊,可是如今譚驥炎怒了,這些年驥炎已經很少有這樣血腥的手段.關曜退出了譚驥炎的書房,半個小時之後,梅肆的屍體被直升機空運到了梅家本家,而送屍體的人帶過譚驥炎的話,半個小時之後,如果還無法得到梅家實驗室的情況,那麽每隔一個小時殺掉梅家一個人,連梅家族長都能被狙擊躺在醫院裏,如今看著梅肆血淋淋的屍體,梅家人終於扛不住的將實驗室的地點告訴了譚驥炎.

“小島在四天前已經爆炸了,現在正在勘查是意外還是人為.”容溫將筆記本屏幕上正播放的實時畫面指給譚驥炎看,在這個被高聳入雲的喬木包圍的小島上,爆炸的殘骸遍布,因為之前是實驗室,所以這會正在勘查的國安部人員都戴著防毒面罩,容溫同樣臉色陰沈,“梅家只怕也不知道實驗室出事了,負責實驗室的梅博士下落不明,或許是之前收到消息逃走了."“小瞳到底去了哪裏?”站起身來,譚驥炎揉著眉心,第一次這個冷傲威嚴的男人感覺到一種深沈的疲憊和倦累,合上眼前的筆記本,譚驥炎知道童瞳不在梅家,自己這些手段即使再血腥再兇殘,也不過是發洩怒氣而已,他將小瞳弄丟了,明明前一刻人還在自己面前,為什麽自己要輕信梅肆,如果自己跟著小瞳,那麽她就不會被許煦給擄走.

越想越怒,越想越悔恨,譚驥炎峻臉緊繃著,猛然之間一拳狠狠的擊中了身邊的書櫃,玻璃的櫃門在嘩啦一聲巨響裏破碎,而碎玻璃都紮進了譚驥炎攥緊的拳頭上,鮮血立刻從傷口進發出來,可是譚驥炎卻感覺不到一點的痛,自己太自負了,才會將小瞳給弄丟了.

“許煦應該沒有惡意,否則他直接可以在頂樓殺了小七,或許他們只是躲在什麽地方了,畢竟許煦也是從梅家實驗室逃走的,而且金花也不見了,小七肯定是和許煦他們一起逃走了,許煦雖然身手不錯,可是有金花這個弱點在,小七絕對不會有危險的.”容溫看了一眼譚驥炎鮮血淋漓的手,卻也不知道能安慰什麽,童瞳不見了,容溫也是急的厲害,只是人找不到,傾國之力都找不到一個人,容溫也沒有辦法.

“瞳有消息了嗎?”放學每天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譚驥炎童瞳的下落,譚宸看著地上破碎的玻璃和血跡,又看了一眼譚驥炎那鮮血淋漓的手,譚宸繃著小臉,冷冷的盯著譚驥炎,那總是冷淡的目光裏卻帶著指責和憤怒.

“哥.”譚亦同樣背著小書包,看了看譚驥炎,又看了看冷著臉的譚宸,雖然同樣擔心童瞳的下落,不過譚亦倒比譚宸理智一點,至少他不會遷怒譚驥炎,可是譚宸卻將童瞳的失蹤卻都責怪到了譚驥炎身上。

瞳如果出事了… … 譚宸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酷酷的小臉緊繃著,仇恨的目光狠狠的看了一眼譚驥炎,然後冷漠的轉過身直接離開書房.“爸爸,你不要怪哥,我去拿藥箱.”譚亦英俊的小臉上滿是無奈,不過卻懂事的安慰了譚驥炎一句,快步的跑了出去找藥箱,其實譚亦也擔心,可是譚亦明白童瞳的失蹤不是譚驥炎的責任,可是譚宸卻不這麽認為,他的性子更像譚驥炎一些,認為是譚驥炎大意才會讓童瞳出事,所以每天除了詢問童瞳的下落之外,譚宸不再和譚驥炎說一句話,也不再正眼看這個父親,雖然每天依舊堅持上學,可是其餘的時間,譚宸發瘋了一般拼命的訓練.

“我和譚宸談談。”明顯能看得出譚宸眼睛裏的仇恨和遷怒,容溫俊雅冷淡的臉上也有著擔心,雖然說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可是譚宸那孩子仇恨的眼神太過於銳利,讓容溫都擔心譚宸會因此和譚驥炎生分了。

“不用,這原本就是我的錯。”因為沒有休息好,低沈的聲音帶著沙啞和沈重,譚驥炎冷著臉,眉宇之間是滿滿的疲蚤,他不會責備譚宸,原本就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小瞳.

譚亦又進來了,手裏拎著藥箱,七歲的孩子卻格外的成熟懂事,“爸爸,坐下來,我給你包紮,否則媽咪知道了以後肯定要生氣的." 童瞳是譚驥炎的軟肋,即使譚驥炎寧願傷口更痛一點,這樣心裏的痛和懊悔才能減輕,可是聽到譚亦說起童瞳,譚驥炎還是坐了下來,任由譚亦專註的給自己處理手背上的傷口.

一一分隔線一一

連續下了四天的雨終於停了,太陽暖洋洋的照射下來,天雖然晴朗了,可是卻更加冷了,金花在草藥的治療之下也恢覆過來了,雖然身體還很弱,可是看起來精神非常的好,或許是因為終於看到了希望,許煦和金花已經決定留在這裏定居,村子裏的人因為達瓦的保證,也都非常歡迎許煦和金花留下來,只要他們不在意這樣艱苦惡劣的生活環境,藏民是非常的熱情好客,在他們眼裏沒有城市人的疏遠和戒備.

“我走了,你們多保重.”童瞳這四天過的還算不錯,肚子也不痛了,糖果每天都會在肚子裏折騰幾下,看起來很健康,童瞳換上了羽絨服,背包裏也裝滿了食物,回給許煦和金花一個安心的笑容,就準備上路離開了,聽達瓦說順著山道再走一個星期不到,就能看到一個小小的村子,那已經是屬於雲南的地界,然後再走三五天就能到馬路上了.

許煦和金花最終還是拜托童瞳日後派一個醫生過來,這四天平靜而幸福的生活讓許煦和金花都非常的眷戀,所以他們也希望自己的生命可以更久遠一點,或許還可以擁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愛情的結晶,所以許煦和金花都想要活下去,健康的活下去,童瞳也答應了,等回到北京之後,一定安排人過來,盡可能的讓許煦和金花可以平安健康的活下去.

童瞳以前出任務,也經常是一個人行走在荒無人煙的地方,不管是瘴氣野獸密布的熱帶雨林,還是燥熱缺水的沙漠,童瞳不怕寂寞,以前是因為任務,如今是為了回到譚驥炎的身邊,信念支撐著,童瞳感覺自己又有無盡的力量.

“那是?”當走了快一個小時,童瞳迅速的趴了下來,將自己臃腫的身體隱藏在了巖石後面,透過巖石看向峽谷之中蓋起的簡易鋼構房子,四周還有用木頭圍攏起來的木柵欄,前後足足有十來畝的面積,這些是什麽人?

童瞳第一反應是哪個部隊在夜裏從事意外訓練活動,可是並沒有看見旗幟,而且那些在木柵欄四周巡視的大漢身上也沒有軍人的氣息。白天四周太空曠了,太容易暴露身影,童瞳猶豫了一下,慢慢的又折返回了村子裏,等許煦看到童瞳回來時,錯愕一楞,“出什麽事了?" “離這裏大概一個小時的路程,峽谷裏有人,目測至少有上百個保鏢,還看到一些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因為是白天,童瞳無法潛入,而且有了糖果之後,童瞳行事小心謹慎了很多,許煦雖然沒有實際經驗,但是勝在身手極強,所以童瞳感覺自己和許煦一起過去更加的放心.

“我和金花說一聲,我們過去.”許煦一聽到科研人員之後,那蒼白的沒有血絲的臉陡然之間一變,那是一種深深的刻進靈魂的厭惡和痛恨,甚至帶著滿腔的仇恨.金花雖然擔心,不過也知道自己如果跟過去只是一個累贅,只是叮囑著童瞳和許煦一定要小心,自己就留在了達瓦這裏,跟在卓瑪後面學習怎麽腌制蘑菇,怎麽做一些家務。

路程就有一個小時,所以等童瞳和許煦再次到達時已經快中午了,當看到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時,許煦表情陡然之間猙獰起來,狂暴的表情幾乎控制不住,如同野獸一般差一點就沖了出去.

“冷靜一點!”童瞳一把拉住失控的許煦,冷聲斥責著,“那是梅家實驗室的人?"許煦點了點頭,雖然已經控制住了情緒,可是眼神還是那麽憤怒而仇恨,許煦沒有辦法忘記自己躺在冰冷的試驗臺上,那些瘋子在自己身上插滿了針頭,不斷的將各種藥劑註射到自己的身體裏,那種痛苦讓許煦恨不能立刻就死去,可是每一談卻又被救活了過來,全身無力的如同廢人一般躺在不銹鋼的臺子上,吃喝都是導管直接導進胃裏的,甚至排洩也都是通過管子,那般的屈辱,那麽的無力。

“你身上有定位儀?”童瞳表情變冷了,梅家的實驗室不可能在這樣的地方,太沒有安全性和保密性了,而且下面的那些柵欄分明是才弄下不久的,木頭的切口還是新的.

許煦一怔,不解的看著童瞳,隨後慢慢的開口,聲音很是疲憊無力,“我不知道,在實驗室很多時候都昏迷了,他們也經常在身上動刀子,我不知道.

“定位儀不可能裝在顯而易見的位置,否則當時你和國內的特工離開時就能發現,既然沒有發現,這個定位儀只怕一般儀器還檢測不到.”童瞳聲音有點壓抑的沈重,看了看許煦,沈痛的開口,“做好準備,梅家既然能找到這個地方來,說明你一直在他們的監控之下,我們已經快要被包圍了." 隨著童瞳話音的落下,果真不遠處的山頭上慢慢的傳來了一些聲響,他們從村子裏過來的山路已經被封死了,十來個室著麻醉槍的大漢正慢慢的靠近,或許是忌憚著許煦這個成功實驗品,所以才沒有一開始就圍攻村子.

既然是梅家的實驗室,那麽一定有無線裝置可以聯絡到外面,童瞳冷眼看著圍過來的大漢,對著許煦搖搖頭,人數太多,他們沒有勝算,而且地形對他們不利,一個不小自在打鬥裏就有可能摔下山崖.

"第一章:9第一章:號,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膽量能逃走,果真是成功的實驗品,只可惜不太聽話。”被彪形大漢押到了鋼構搭建的房子裏,地面已經鋪滿了塑膠地板,而屋子裏到處都是各種試驗用的儀器和設備,發電機估計放的很遠,所以聲音並不是很大,屋子裏亮著燈,梅博士穿著白色的大褂,骨瘦嶙峋的手上拿著一個試管,裏面是紅色的如同血液一般的液體,梅博士在試管裏加了幾滴白色的液體之後,紅色的液體如同註入了生命一般劇烈的沸騰起來,配上梅博士那扭曲的笑臉,讓人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怖.

“你是誰?”梅博士很滿意沸騰的紅色液體,將試管遞給身後的實驗員,將這個放到顯微鏡之下觀察一下,記錄細胞分裂的次數和時間,我需要最精確的數據."“是,博士.”實驗員接過試管之後,快速的就到一旁的儀器前忙碌起來了,如果不是屋子裏有些的冷,只怕會讓人以為是走進了哪個設備先進的實驗室,而無法想象這個實驗室竟然是在短時間裏建立在荒無人煙的高原地區.

“我是來這裏尋找傳說中的失落的王國古格王朝.”童瞳熟練的用藏語說著話,然後又結結巴巴的用漢語對著梅博士說了一聲你好,

“探險隊的人?”梅博士看了看童瞳,她已經恢覆了原來的面容,所以膚色並不是藏民的高原紅,太過於白嫩,不過梅博士自己就是瘋狂的人,所以即使看到童瞳大著肚子,倒也沒有懷疑什麽,尤其是童瞳剛剛說起傳說中的古格王國時,那眼神帶著瘋狂,這是梅博士太熟悉的眼神,她自己也經常是這樣狂熱的眼神.

童瞳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有些沒有聽明白梅博士漢語的意思,又僻裏啪啦說了幾句韓語,看著梅博士沒有聽懂,童瞳忽然笑了,熟練的用英語開口,我漢語不太熟,為了探險會一些藏語,不過用英語也可以交流的."一個探險隊的人對梅博士並沒有什麽用處,不過梅博士現在並沒有多少實驗品,所以她看了看童瞳,詭異的笑著,摸了摸自己綢緞般的長發,對著一旁的火開口,, ' 將人帶下去看好了."許煦表情一冷,戒備的看著梅博士,對於這個瘋狂而變態的女人,許煦是仇恨卻也是害怕的,那種害怕是因為一次又一次在這個女人冰冷的手下被當成實驗品做實驗,好幾改都差一點死去,可是許煦還是冷靜下來,他餘光看向一旁的童瞳.

童瞳有些憤怒,似乎很是不滿意被這樣關押下去,可是看到火那魁梧的體格,腰間還配著手槍,童瞳似乎怯弱了,對著許煦使了個眼神,讓他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倒是任由火押著自己的肩膀離開了.

" 第一章:9第一章: 號,你已經沒有實驗價值了,不過我還需要你的血來做一些化驗,所以你乖乖的留下來,我是不會動你之前念念不忘的女人,否則現在缺少實驗品.”梅博士尖銳的笑著,看著許煦那臉色一變,終於得意洋洋的笑出聲來,似乎真的很高興,為不久就要成功的實驗。

童瞳被關押進了一間房子,很是普通的鋼構房子,很小,估計是用來關押實驗品的,只有一道門和一個小窗戶,一路走過來,童瞳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整個實驗基地的地形,和四周的守備的人,也看見了好幾個和許煦一樣眼神空洞,面色蒼白的人,那表情很是詭異而猙獰,一看就是神經系統被損壞了,人有些病態.

這裏既然是梅家臨時的實驗室,那麽肯定會有無線裝備可以聯系外面,童瞳坐在簡單的木凳子上,說是凳子,不過是半米粗的木頭直接被切成一段一段的放在地上當凳子使用,這個時候,童瞳不是不擔心許煦,只憑他們兩個人的身手,即使搶到了武器,可是誰知道實驗基地裏還有沒有和許煦一樣的實驗品,童瞳不能冒險,就算要冒險,也必須先通知到了譚驥炎,然後才能冒險,否則沒有後援,這樣荒無人煙的地方,一旦受傷,傷口感染,那就是致命的危險。

安靜的坐在木凳子上,童瞳閉上眼休息著,靜靜的等待著夜色的到來,黑暗裏,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因為是用發電機發電的,所以被關起來當成實驗品的童瞳這裏並沒有電照明,只是透過窗戶可以感覺到外面其他屋子裏的燈光.

梅博士一開始並沒有在意童瞳,直到聽到水的匯報,這才想起來童瞳的身份,這些實驗品能被梅博士收在身邊都是有很多用處的,而水在實驗之後就有了非凡的記憶力,任何消息都能存儲在大腦裏,所以成為了梅博士的左右手,而水剛剛匯報的就是梅家之前的一些情況,和許煦的情況,這些都是撤離之前水收到的消息.

, ' 將人給我帶過來。”梅博士坐在椅上上,眼鏡之後的目光裏帶著沈思,她知道梅家和國內某個人合作了,似乎要抓一個孕婦做實驗,而且梅博士也收到消息,讓她暫時停下手裏的一切實驗,準備進行新的實驗,可是當時梅家的族長並沒有和梅博士相信說這個孕婦到底有什麽用處,而且梅博士所有的心思也都在超級戰士的實驗上,也沒有用心,直到剛剛聽到水的匯報,這才想起來和許煦一起離開的孕婦就是梅家接下來需要實驗的對象,可是這個孕婦到底有什麽與眾不同的地方。

童瞳原本準備夜深人靜的時候潛出去,然後在基地裏偷偷的找到無線裝備聯絡譚驥炎,然後盡可能的拖延時間,等待援兵的到來,可是卻沒有想到直接又被帶到了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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