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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5抽風毒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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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驥炎和關曜對付這麽多人雖然在數量上很吃虧,對方還都拿著鋼管、鐵棍,無法近距離的攻擊,可是譚驥炎和關曜都是從軍區出來的,當年兩個人也是配合默契的搭檔,所以這會兩個男人在夜色之下毫不保留的展示著自己淩厲的身手,將對方打的無力招架.

秦清還是戒備著,雖然相信關曜和譚驥炎的身手,但是身為殺手,這麽多年來秦清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所以不管什麽情況之下,她都不會放下戒備和謹慎。

“小心!”關曜警告的對著譚驥炎開口,直接擡起手臂擋了一下,鋼管從肩膀處擦過,痛的關曜嘶了一聲,不過因為他的幫忙倒是讓譚驥炎躲開了剛剛的偷襲.

“你這是苦肉計?”譚驥炎峻冷的臉龐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看向繼續戰鬥的關曜,剛剛那一下的偷襲,關曜不提醒,不過來幫忙,譚驥炎雖然躲不掉,但是至多也就不輕不重的挨一下.

所以關曜過來幫忙也是挨一下,若是在以往關程絕對不會過來幫忙,沒有必要,反正都是挨這麽一下,可是這一次關曜如此大義凜然的過來替代譚驥炎挨了一棍子,怎麽看那張溫和的俊臉都顯得很是狡猾.

“我這是為兄弟兩肋插刀!”關曜溫聲笑著,俊朗的臉龐在夜色之下泛著儒雅的氣息,只是那出手卻依舊狠戾精準,比起譚驥炎絲毫不遜色,和他那風度翩翩的外表是完全的不相配.

“為了女人插兄弟兩刀.”譚驥炎沈聲接下後半句話,一腳踹開眼前一個混混,可是當腳踢了出去,對方也似乎是招架不住的被一腳踢翻摔在了地上,可是譚驥炎狹長的鳳眸陡然之間陰霾下來.

關曜剛剛還有心情和譚驥炎說笑,畢竟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他還不放在眼裏,再說頂著武術教練的名頭,也不需要顧慮什麽,可是譚驥炎臉色一變的同時,一直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的關曜也註意到了剛剛被譚驥炎踢翻的男人,分明是故意假摔,他完全可以避開譚驥炎的那一腳,可是卻故意隱藏著實力.因為打鬥的地方離得稍微有點遠,三十多個人將譚驥炎和關曜圍在中間,所以童瞳和秦清都沒有註意到那被踢翻的男人.

“秦清,你說他們是不是精神太旺盛了,所以打到現在還沒有結束?”童瞳看著那夜色之下黑壓壓的一片人,隔著車窗玻璃還能聽到小混混們打殺的喊聲,譚驥炎和關曜雖然身手極好,可是畢竟是從軍區訓練出來的,下手雖然重,但是都不是要害處,也不是狠招,所以打到現在還沒有結束,不少人被打翻在地,休息了幾分鐘之後,又掄著鐵棍沖了上去。

“太過幹心慈手軟.”秦清看了一眼,淡漠的評論著,若是自己動手,一出手不是死就是殘,不可能讓對方休息幾分鐘還能爬起來繼續打,若是這樣心慈手軟,秦清早就不知道在殺手組織裏死了多少回了.

譚驥炎有意的放緩了玫擊的力度,讓關曜也趁機試探了一下,對方果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雖然偽裝成什麽都不會,只會逞兇鬥狠的小混混,可是那動作之間卻還是有軍區裏訓練出來的痕跡,譚驥炎和關曜眼神都暗沈了幾分,難道是上面那位終於找到這裏了,所以才會派人過來試探?而對方也似乎並不是想要為難譚驥炎和關曜,又趁機假摔了一談之後,直接癱在地上假裝昏厥了過去。

半個小時的時間,譚驥炎和關曜終於擺脫了身後那一群群小混混回到了車子裏,只是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開口說什麽,汽車飛馳在夜色之中消失在蜿蜒的馬路上.回到家裏已經快九點半了,譚驥炎還好就手背關節處有點紅腫,可是關曜肩膀處挨了一下,這會青紫成一片,尤其是關曜當時故意身體側了一下,所以痛傷都是在後背這塊,必須要其他人給上藥.

“喲,小曜怎麽身手退步了?”關恒端著茶杯,笑瞇瞇的開口,眼中帶著揶揄和調侃,明明驥炎沒有受傷,小曜也不可能受傷啊,而且受傷部位還在後肩膀這裏,關恒怎麽看都感覺這個溫和儒雅的小堂弟不懷好意,所以關恒了然一笑,放下茶杯,“我給你擦藥,這淤青要揉散."驥炎追小瞳的時候,自己這個發小兄弟可是在一旁幫忙助陣,可是輪到自己追秦清了,關恒這個堂哥竟然幫倒忙!關曜沒好氣的瞪著笑的欠扁的關恒,斯文敗類!

秦清將藥箱放在了桌子上,微微皺著眉頭看著關曜,他竟然是故意的?一時之間,秦清突然有點想笑,只感覺關曜竟然也這麽幼稚,可是心裏頭也有著感動,只是面容是表情依舊帶看幾分的清冷,讓人看起來以為她是在生氣.

“秦清,不要聽我哥胡說,真的只是不小心挨了一下,驥炎當時分心了,我為了救驥炎才挨了一下.”關曜快速的開口,溫和的笑著,順便將譚驥炎給拖下水了.

“嗯.”收到關曜求助的目光,譚驥炎沈聲的應了一個字,然後又低頭看著給手背塗藥的童瞳,分了一半心思在想今晚上的那個男人,對方絕對是從軍區出來的,而且試探自己,想來是來者不善.

“你故意的?”秦清繃著霜冷的臉,目光冷淡淡的看著關曜.

關曜嘴角笑容垮了下來,說實話關曜這輩子還真的從沒有局促不安過,可是看著秦清這冰冷冷的表情,關曜突然就有點緊張了,尷尬的笑了笑,的確算是故意的,原本也只是苦肉計而已,哪裏知道關恒竟然來胡扯了一番,反而讓秦清不高興了.

“沒有下一次.”秦清低低的道了一句,原本冷漠如霜的面容上卻快速的閃過一絲笑意,從藥箱裏室過化瘀的藥油,轉身向著客房走了過去.關曜楞了一下,隨即喜上眉梢,竟然也如同吃到糖的大男孩一般,直接跟著秦清後面進了客房,關門的那一剎那,還特意將頭探了出來,狠狠的瞪了一眼關恒.

“沒事,只是挨了一下,一點皮肉傷。”脫去了衣服,關曜坐在床邊,動了動肩膀,有些疼,不過皮肉傷而已,三五天就好了。

將藥油倒在了掌心裏,秦清快速的搓動著手掌,感覺掌心熱了起來,這才將滿是藥油的手掌按在了關曜受傷的肩膀處,替他按揉著,其實這傷真的算是小傷,秦清過去哪一次受傷都比這一次嚴重,可是心境不同了,看著關曜肩膀上的淤青,青青紫紫的,心裏頭就有些說不出來的心疼,所以下手就重了一些,誰讓關曜是故意受傷的.

皮肉傷也會痛,尤其是秦清手上力度有點重,關曜痛的呲牙咧嘴著,不過心裏頭卻是高興,這樣的秦清會生氣,會高興,才像是一個正常人,而不是初次見面時那樣冷漠麻木的殺手.

秦清按揉了不到五分鐘,突然感覺手腕上一熱,卻是關曜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屬於男人的手骨節幹勁有力,帶著溫熱的觸感,秦清有點不習慣,但是並沒有甩開,只是不解的看向關曜.

“沒事了,一點小傷而已,以前在局裏也經常受傷.”關曜溫和的笑著,微微一個用力,直接將身後給自己塗藥的秦清給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了下來,就著親密的姿勢,將人給攬在了懷抱裏,而秦清渾身立刻僵硬起來,靠的太近,姿勢太過於親密,關曜是從後面抱住秦清的,所以那溫熱的鼻息都噴吐在秦清的耳邊,刺激著脖子處敏感的肌膚,讓秦清很是不適應的動了一下身體,想要掙脫開.

“習慣了就好.”關曜並沒有松開手臂,反而直接將秦清繃直的身體給拉到了自己的懷抱裏,讓她可以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雙手交疊的落在秦清的平坦的小腹上,溫聲開口道,“晚上那群混混裏,有個人應該是從軍區出來的,身手非常好."“是北京派過來的人?”被轉移了註意力,秦清原本僵硬的身體也柔軟了下來,雖然說不習慣,可是一旦放松了,這樣靠在身後溫熱的懷抱裏,竟然有種舒適而安心的感覺,之前看到童瞳和譚驥炎經常膩歪在一起,秦清多少是有點不明白的,可是此刻靠在關曜身上,這樣安心的懷抱真的會讓人眷戀.“應該是,只是不知道上面那位到底要做什麽.”關曜點了點頭,俊逸的臉上表情也沈重了幾分,看來上面那一位還不願意放棄,這樣一來的話,後面的局勢只怕會顯得很危險.

“不用擔心,驥炎能處理好,只是現在局面有些不穩,如果內訌了,反而讓外面那些人笑話,撿了便宜.”關曜溫和的聲音聽起來很悅耳,壓的有點低,帶著成熟男人的磁性,落在秦清身前的手忽然握住了秦清的有些涼的手,大手收攏,帶著暖意捂著秦清的手.

譚驥炎並不是懼怕什麽,他顧忌的不過是整個大環境,周邊的其他小國不時在歐美的戳使之下騷擾著邊境和領海,這兩年全球經濟波動的也非常厲害,譚驥炎不能在國內內江,所以這才會如此的隱忍退讓。

低頭看了一眼包住自己手的大手,很是溫暖,秦清怔了一下,然後猶豫了一下,將另一只手也覆蓋在了關曜的手上,兩雙手疊加在一起,一個溫暖,一個微涼,可是看起來卻是無比的和諧.

關曜無聲的笑了起來,親昵的將下巴抵在秦清的肩窩處,果真出來是對的,如果這會在北京,爺爺只怕不斷的給自己相親,而秦清肯定也會第一時間避開自己,可是如今秦清接受了自己,關曜就不擔心了,不管爺爺如何阻撓,至少自己和秦清是站在統一戰線上,而秦清的身手和性格,關曜也不擔心她會受了委屈和傷害.

客廳裏,童瞳正靠在譚驥炎的懷抱裏聽著關恒說市區最大的販毒勢力,因為顧家不涉足毒品,否則事情就不會這麽麻煩了,江城正是地處長江畔,因此得名江城,而最大的毒販被道上的人稱為梅老板,浙江上海江蘇這邊的毒源都在梅老板手裏搏著,梅老板神出鬼沒,聽說本家勢力是在國外,後來才回到國內的,用腳趾頭想一想也知道付家如果要買毒品,那麽勢必會找梅老板.

“這麽大的來頭,想要搭上線不容易,尤其是時間短促.”譚驥炎沈聲的開口,越是大的毒販越是小心謹慎,不是道上的人根本不可能見到梅老板,而以付家的關系,只怕會直接和梅老板交易,這樣要取證太過於困難.

“梅老板是不是叫梅肆?”就在譚驥炎、關曜、關恒都在思索著如何在最短的時間裏取信梅老板時,童瞳吞了吞口水,有點膽戰心驚的瞄了一眼譚驥炎,小模樣看起來怯生生的.

“你和他認識?聽說梅老板在家正是排行老四.”關恒驚詫的看著童瞳,關家的勢力一直都在華南這邊,所以這個梅老板,關恒也是有所耳聞的,不過對方的確什麽神秘,和關家也沒有任何利益來往和沖突,雖然一個是毒販,一個是軍區,不過這些年倒也是相安無事,梅老板人雖然神秘,可是為人處事非常有一套,雖然掌控著華南這一片的毒源,但是懂得見好就收,每一次流入社會的毒品數量都控制在政府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只是關恒卻沒有想到童瞳竟然會認識這樣神秘莫測的大毒集.

“半生不熟,算不上朋友,不過以前倒是見過幾次。”童瞳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容溫偽裝成了毒裊,童瞳裝作毒裊的女人兼保鏢,和梅老板這個大毒裊也算是合作關系,因為他們的敵人是共同的,當時梅肆倒是很欣賞童瞳的身手,想要拉攏童瞳到自己身邊來,只是被童瞳拒絕了而已。“既然認識,那麽事情就簡單多了.”關恒愉悅的笑了起來,瞄了一眼譚驥炎看不出什麽表情的峻臉,山水有相逢,這果真幾年不見什麽舊情人呼啦啦的都出來了.

“我保證他只是看中我的身手,你知道毒裊都是很惜命的.”童瞳舉起肉呼呼的小爪子對著譚驥炎保證著,實在是梅肆那個人和邯梓淵性格太像了,平日裏看起來比較抽瘋,童瞳感覺梅肆之所以這麽神秘,那是因為梅家不想讓這個四子出來丟人現眼,所以幹脆用神秘莫測當一個幌子,任誰看到梅肆都沒有辦法將他和大毒梟聯系在一起.

譚驥炎瞄了一眼童瞳,很是懷疑她口中的保證,不過今晚上遇到的那個軍中的男人,譚驥炎不得不盡快解決邯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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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很富,靠著長江邊的城市就沒有不富裕的,尤其是這幾年進出口貿易發展的非常好,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旦富了,黑暗的因子也就在暗也茲生著,毒品,槍支彈藥,賭博,賣淫,但凡能想到的就沒有江城沒有的.

而最近江城也和那些走在前沿的大城市一樣,在一幢看起來只是普通的會所下面,竟然也興起了黑市拳,雖然說不至於打死人,但是打傷打殘那幾乎是每天都會上演的,而普通人也不會知道這幢看起來很是富麗堂皇的會所大廈下面,竟然是血腥的地下黑拳場所.

關恒很快就弄到了幾張卡,一般人還進不去,秦清和關曜都在暗處,關恒更是避諱著沒有出現,童瞳和譚驥炎倒是沒有什麽偽裝,畢竟當初童瞳第一次跟梅肆見面的時候用的就是偽裝,梅肆也知道,在道上混的人,尤其是保鏢一類的,經常都是偽裝出現,這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而梅肆的神秘莫測也是一種保護措施.

劃了卡,進了大門之後就是一個長長的走廊,天花板上明亮的燈光,刷的雪白的墻壁,讓人根本想不到走廊盡頭的電梯通往的是地下的黑市拳場所.電梯門打開之後,又經過了一個走廊,門口站在兩個彪形大漢,魁悟有力,胳膊上紋著紋身,看到有人過來了,其中一人打開門,沒有了門的隔音,裏面噪雜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看臺上黑壓壓的都是人,瘋狂的吼叫著,不管是男是女表情都如同磕藥了一般,歇斯底裏的叫喊著,眼睛死死的盯著中間的臺子上,刺眼的白熾燈將光芒照射在拳擊臺上,臺子周圍圍著鐵絲網,如同一個巨大的牢籠一般,兩個正在打黑拳的男人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就這樣赤手空拳的打在了一起,每一拳下去,四周的看客都瘋狂的吶喊助威著,其中一個矮個子的男人已經支撐不住了,嘴角滿是鮮血,被對手一拳頭狠狠的打到了鐵絲網上.“起來,打死他,鐵豹起來!"“媽的,這麽不經打!"“虎哥威嚴!虎哥繼續,繼續打!"“打啊! 上啊!"瘋狂的喊叫聲震耳欲聾的回蕩在密閉的空間裏,看客甚至比正在打拳的兩個男人更加的瘋狂,似乎所有的血腥和野性都在這樣的吶喊裏發洩出來了,看著虎哥單方面的毆打著已經支撐不住的鐵豹,四周的人更加瘋狂的喊叫起來,場面幾乎有種失控的感覺.

童瞳看了一眼血腥的拳擊臺,鐵豹已經沒有攻擊力了,倒在了地上吐血了,一旁虎哥不但沒有收手,甚至還走上前來又狠狠的踹了幾腳,如果不是裁判將虎哥拉住,估計倒在地上的鐵豹這條命就丟在這裏了.

“走吧.”譚驥炎攬著童瞳的肩膀,帶著她迅速的向著包間走了過去,引路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超短皮裙的女人,挽著頭發,發髻之間別了一朵紅玫瑰,帶著幾分覆古的風味,而能讓管事的玉姐親自領到包間裏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即使四周有人看到床著風衣,大著肚子的童瞳,也沒有人敢來糾纏什麽.

“兩位玩的愉快,有任何需要,只需要在這邊的電話裏說一聲,我們立刻為兩位服務.”玉姐將人領到包廂之後,微笑的開口,也順便介紹了一下包廂裏的情況。

包廂很大,可以從窗口直接看見下面的拳擊臺,也可以通過拳擊臺上安裝的監控探頭,通過包廂裏的大屏幕來看現場直播,角落裏有一個小冰箱,旁邊還有一個小的木櫃,各式的香煙雪茄都有,一些頂級的好酒也有,冰箱裏還有一些水果和零食糕點一類的東西,有的來看黑市拳的老板都會帶看自己的小寵過來,有些是美女,有些是漂亮的小男孩,所以這些零食是為這些小寵準備的.

“等一下.”童瞳開口叫住了準備離開的玉姐,關恒打聽到的消息是今天梅老板會在這裏看拳,所以童瞳將事先準備好的一枚大紅色的玫瑰遞給了玉姐,這是才從花店裏買過來的,玫瑰還沒有修剪,長莖上還都是尖銳的刺,看著玉姐不解的目光,童瞳尷尬一笑,對梅肆這種詭異的打招呼的方式很是無語,“麻煩將這玫瑰交給你的老板,就說葉子來了."“小葉子,如果以後你準備跳槽到我這裏,記得,只要在我的地盤,然後將一支象征著火紅熱烈愛情的玫瑰花交給我的屬下,讓他們轉交給我,就算我在北極,我也會第一時間 飛回來見你的,我等你的玫瑰哦.”童瞳原本以為一輩子不會和梅肆打交道了,可是哪裏知道竟然還會有再見面的時候.玉姐接過玫瑰花,還是一臉的不解,不過倒是禮貌的笑了笑,一想到自己大老板那詭異的行事方法,玉姐感覺這很有可能是大老板的舊時。另一間包廂裏,梅肆一身雪白的西裝,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裏夾著煙,俊美的臉上表情顯得很是高深莫測,不發一言的聽著眼前人在說話,神色詭異的難以捉摸.

“老板,這籠生意我們接了,雖然只是個零頭,賺不了多少錢,可是付家在江城那是響當當的人物,和付家打好了關系,以後我們做生意就一帆風順了.”管事的是梅肆的一個手下,所有外面的事務都由他負責,付家找到了管事的,所以管事的立刻就將消息匯報給了梅肆,當然付家也大方的直接給了管事的一套鬧市區的房子,不在於價錢的多少,關鍵是看得出付家真的想要和梅肆合作.

“人心不足蛇吞象,付家為什麽突然買這麽多毒品?難道還準備黑白兩道通吃嗎?”梅肆哼哼兩聲,挑著丹鳳眼,態度很是驕傲,帶著一種盛氣淩人的清高,白色的西裝讓他看起來更是如同貴公子一般.

“老板,付家估計是想要對付邯家,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我相信付家不會想要沾手我們生意的.”管事的幾乎想要吐糟,付家看中的是這一次江城市市委書記的位置,對販賣毒品的事情,付家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想要插一腳,付家要賺錢有的是辦法,可是自己大老板這麽懷疑,管事的也只能陪著笑容解釋著.

“你是付家人肚子裏的蛔蟲,他們想什麽你都知道?”梅肆邪惡的笑了起來,然後睜大眼睛盯著管事的,表情一變,“還是說你收受賄賂了,所以幫著付家,和他們裏應外合,然後將我這個老板一鍋給端了!"管事的額頭冒著冷汗,看著一臉我知道這就是真相的梅肆,嘴角直抽搐,老板還能再不靠谙一點,再胡扯八道一點嗎?

“可是用栽贓陷害的方式對付邯家太卑鄙了,我們是善良的好人,怎麽能幫助壞人,助紂為虐呢?”梅肆話鋒一轉,一臉的慈悲為懷,甚至還站起身來,彈了彈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煙灰,表情極其的正義.慷慨,似乎很是不屑付家的行事作風。

大老板,我們是賣毒品的,和善良扯不到一丁點的關系!還有付家和邯家怎麽鬥,和我們沒有關系的!管事的表情扭曲著,看著一旁的墻壁很想要沖過去,然後一頭撞暈自己,就不用聽大老板在這裏鬼扯,為什麽老太爺讓自己當大老板的管事的,自己可不可以申請回本家,跟在大老板後面真的折壽啊!清脆的敲門聲響了起來,管事的松了一口氣,只感覺不用單獨面對自己大老板是真的太好了,快速的站直了身體,然後一板一眼的走到門口打開門看見拿著玫瑰花站在門口的玉姐.

“大老板.”玉姐對著管事的笑了笑,這才風情萬種的走了進來,看著一身白西裝的梅肆,笑容也扭曲了一下,然後見手裏的玫瑰花快速的遞了過去,“有一位小姐讓我將這個交給老板你,她自稱小… … ”

“小葉子終於來找我了… … ”這邊玉姐話還沒有說完,梅肆已經如同屁股後面是火箭的助燃系統一般,人咻的一下沖了出去,讓玉姐和管事的大眼瞪小眼的對望著,外面那麽多人,大老板知道要去哪個包廂嗎?

果真一分鐘不到的時間,剛剛沖出去的梅肆又咻的一下沖回了包廂,興奮的又蹦又跳著,讓玉姐表情再次狠狠的扭曲了一下,不等梅肆開口,直接報出了包廂的號碼,然後眼前人影一花,梅肆已經第二次不見了身影.

“小葉子!”譚驥炎剛想要和童瞳說什麽,突然包廂的門如同強盜打劫一般直接被人一腳踹了開來,然後一道雪白雪白的身影躥了進來,譚驥炎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坐在自己身邊的童瞳已經不見了.

“小葉子?我怎麽抱不到你?”往前挪動了一下身體,似乎被什麽給擋住了,梅肆睜大眼睛,一臉不解的問著,無比激動的目光從童瞳的臉上一點一點的游移下來,然後落在童瞳挺起的肚子身上,梅肆擡手摸了摸,還有點處於發懵的狀態,“小葉子,你懷孕了。”

“你就不擔心認錯人嗎?”童瞳很是無奈的看著又是一身雪白西裝的梅肆,這年頭除了明星走秀,誰每天都是一整套的白西裝,怎麽看是傻了吧卿的.“不過話說回來,小葉子,你還真是有些變樣了.”梅肆退後兩步,食指和拇指托著下巴,目光賊溜溜的打量看身影都很陌生的童瞳,“樣子變了,臉變了,個子也好像矮了一點,聲音都變了,小葉子,我都要以為你換了一個身體了.”【 梅老板,你真相了.】譚驥炎目光看向這個風風火火沖進包廂,如同野猴子一般上躥下跳的梅肆,終於明白童瞳為什麽說梅肆這個人無法形容,等見到人了就明白了.“小葉子,你孽種是誰的!”梅肆突然表情無比的狠突,那剛剛還好奇的模樣瞬間被冷血無情所代替,兇狠狠的盯著童瞳的肚子。“這是我女兒! ”童瞳挫敗的開口,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梅肆的頭上,誰讓他這會正彎著腰,低著頭死死的盯著童瞳的肚子.

管事的和玉姐剛好過來,這會正好看到梅肆被童瞳直接一巴掌蓋頭的一幕,兩個人一楞,雖然說自家老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天天都在抽瘋,可是梅肆既然能室下華南這邊的地盤,就足以讓人明白梅肆偶然不抽風的時候,那也是個狠角色,百分百的殺人不眨眼,所以不管是管事的還是玉姐都沒有發現有什麽人敢和自家老板這樣動手.

“小葉子,你知道你有多少年沒有這麽打過我了嗎?我做夢都夢到你打我了,我太幸福了。”梅肆語調咆哮的讓人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一臉嬌羞不已的看著童瞳.

譚驥炎一口氣給嗆住了,低聲悶咳起來,不過沒有忘記快速的將童瞳給拉到自己身邊,遠離抽瘋的梅肆,原本以為許煦已經夠神經了,沒有想到這裏還有一個!

“我靠,你是誰啊?誰讓你進來的,你是不是想要殺我的殺手?”梅肆身影猛然之間後腿了好幾步,一臉戒備的盯著譚驥炎,對著一旁的管事的揮揮手,“你怎麽當管事的,殺手都進包廂了,你還楞在那裏當門神嗎?"這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吧!譚驥炎徹底不知道能說什麽了,對上一旁童瞳同樣是無可奈何的表情,譚驥炎頭痛起來,這難怪要冠上神秘莫測的名頭,估計一般人見了都受不了這不間斷抽瘋的梅老板.

“敝姓譚,小葉子的丈夫.”譚驥炎沈聲開口,雙手已經緊緊的攬看童瞳的肩膀,唯恐梅肆再次抽瘋,然後誤傷到童瞳和糖果.

管事的看了看譚驥炎,再看著大著肚子的童瞳,腦子快速的轉著,聽說付家和邯家之所以局面緊繃,導火索就是幾個外地人,而其中一個剛好姓唐,而且他老婆也是大著肚子的孕婦,這麽一說應該就是眼前的兩個人了,沒有想到竟然是和大老板認識,這麽說來,付家想要陷害邯家沒有那麽容易了,短短的時間裏,管事的腦子已經轉了好幾圈了,難怪一開始大老板不願意幫助付家陷害邯家,如今看來邯家背後有人,來頭應該還是不小,果真老板抽瘋歸抽瘋,可是該精明的時候依舊精明.

“小葉子,這就是你男人?他比我帥嗎?比我有錢嗎?比我更愛你嗎?”瓊瑤式表白已經出來了,梅肆一臉心痛外加絕望的看著童瞳,使勁的眨了眨眼睛,楞是從眼角擠出了幾滴淚水來.

“現在說這些沒有什麽意思了.”童瞳幹巴巴的笑著,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願意來見梅肆,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女兒再兩個月就出生了." “好可惜我還想讓小葉子當我的保鏢,兼職老婆一職呢,這樣連保鏢的工資都不用出了,哎.”梅肆重重的嘆息一聲,然後很是不滿意的瞪了譚驥炎一眼,怎麽天下的好事都讓這個男人給占了!

, '對了,小葉子,你這是女兒?我現在就預訂當她未來的老公,”忽然,梅肆再改將火辣辣的目光雷達一般鎖住童瞳的肚子,表情極其的熱烈而興奮.“不行!”譚驥炎一口氣差一點沒有吸上來,饒是譚驥炎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可是卻是第一次碰見梅肆這樣不著調的,譚驥炎表情也狠狠的扭曲起來,無比兇狠的看向梅肆,將童瞳鎖定在自己的懷抱裏,他想都不要想!糖果就算一輩子不出嫁,自己養著,也不會讓糖果和這個抽瘋的男人在一起!“我知道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討厭,小葉子是丈母娘,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對眼,小葉子,你有沒有發現我更加帥了?”梅肆鳥都不鳥譚驥炎,直接將激動的視線看向童瞳,小葉子的女兒一定和小葉子一樣身手厲害.

玉姐已經承受不了的先離開了,丟人丟到自己場子裏來了,大老板就不能正經一點嗎?他沒有看見準爸爸那眼神已經狠突的要殺人了嗎?終於,管事的好心的擺擺手,玉姐快速的轉身出門,順便將門給關了起來,幸好隔音效果很好,否則真的丟人丟大發了.

“不知道葉子小姐找我家老板有什麽事情嗎?”管事的直接忽略著梅肆,風度十足的向著童瞳和譚驥炎詢問著,自己頭上又多了幾根白頭發了,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 '對哦,小葉子,你找我有什麽事?是不是因為付家那些卑鄙的人,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助紂為虐的,我會和你一起降妖除魔,保護邯家!”梅肆動作誇張的一手按在自己左胸口,一手高高的舉起,如同在演話劇一般高喊著,一旁管事的臉上笑容僵硬的扭曲,他也想要和玉姐一樣逃走了,太他媽的丟臉了!

這個人抽瘋歸抽瘋,可是卻是如此的精明,譚驥炎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每個正經的梅肆,自己剛說出口,梅肆就已經將自己的來意猜的八九不離十,看來能吃下華南這邊毒品市場的幕後老大果真不是泛泛之輩,可是為什麽這個梅老板這麽抽瘋呢!

“坐下來說吧.”面對著拳擊臺的窗戶是光著的,門也是關上的,隔音效果很好之下,童瞳拉著譚驥炎坐了下來,將桌子上的果盤向著梅肆推了過去,童瞳沒有忘記梅肆本質上還是一個吃貨,只要是能吃的,他就絕對不會放過.

葉子小姐!管事的表情扭曲的看著童瞳,自家老板已經夠丟臉了,真的不能再丟臉了,可惜梅肆半點沒有察覺到管事的那哭喪著臉的表情,眼睛一亮,看著果盤,然後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嘴巴裏啃著切好的哈密瓜,一邊含混不清的開口,“小葉子,我就知道你沒有忘記我,還記得我喜歡吃水果,我太幸福了!"“我想要梅老板假意和付家合作,進行毒品交易,然後我會讓人取證,留下付家陷害邯家的鐵證.”譚驥炎直截了當的開口,只想盡快談完事情,然後帶著童瞳離梅肆遠一點,說不定抽瘋也是能傳染的.

“可以,未來老丈人的事情就是小婿的事情,你盡管盼咐就行,管事的,你記下了吧.”梅肆接著啃第二塊哈密瓜,抽空擡起頭對著自己來來的準岳父諂媚的笑著,表情極其的討好.

來一道雷劈死這丫的!譚驥炎第一次耐性全失,有種將果盤直接扣在梅肆臉上的沖動!童瞳小手在桌子下面不停的拍著譚驥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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