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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68章節 上幼稚園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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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瞳不擔心譚景禦,即使他身手不如自己好,可是童瞳知道譚景禦的能力,所以即使軍部有什麽問題,還有譚家在,有譚驥炎這個雷厲風行,在北京盛極一時的二哥在,除非眼睛瞎了,絕對沒有人敢對譚景禦動手,即使黑眼睛是在他的監管之下被盜了。

可是童瞳擔心沐放,心裏頭如同被貓爪子給撓了一樣,可是出不去之下,童瞳只能又打了電話給譚驥炎,畢竟給她的手機只能打幾個號碼,而沐放的不在其中。

煩過譚驥炎之後,童瞳又打給了童嘯,最後連譚老爺子的電話也撥通了,終於在童瞳不斷的嘮叨之下,再加上要照顧孕婦的情緒,上面松了一口,給童瞳一晚上的時間去見沐放。

沐放還在京都會所,童瞳過來時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沐放依舊站在窗口,如同石化的雕像一般,聽到開門聲的那一剎那,沐放怔住了,晦暗的桃花眼裏陡然間綻放出晶亮的光芒,可是當聽到身後那一句熟悉的嗓音之後,慢慢的,眼眸之處的光芒宛若死灰一般的熄滅,這就是最後的結果了吧。

“沐哥,你還沒有吃飯?”童瞳有些擔心沐放,尤其是看到沐放蒼白的臉,更是心裏頭拎了一下,開始埋怨譚景禦了,譚三哥幹嘛逼沐哥呢,說不定沐哥還沒有做好準備。

“你怎麽來了?喝酒了?”沐放強撐起笑容,溫柔的揉了揉童瞳的頭,對上童瞳滿是關切的目光,心頭一暖,可是這樣一點的暖意卻無法徹底融化早已經冰冷的心扉,“我讓下面送點飯菜上來。”

童瞳看著沐放,他嘴角勾著笑,狹長的桃花眼半瞇著,彎成一個漂亮的弧度,眼裏盛滿了關切之意,可是童瞳卻看得出沐放眼中壓抑的深沈。

“嗯,沐哥,我們去客廳吃。”童瞳點了點頭,安慰什麽的,她是最不擅長的,所以也只能幹著急。

跟在童瞳身後,沐放染笑的桃花眼裏那柔和之色慢慢的被苦澀所代替,只是童瞳此刻看不見而已。

正是吃飯的時間,所以沐放電話下去之後,過了不到十分鐘,三個菜一個湯就被送上來了,沐放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動作優雅的倒在高腳杯子裏,輕啜了一口,笑著看向童瞳,“現在有了孩子,就要多吃一點,還有平日裏不要爬高上低的,擔心孩子。”

“沐哥,你不要生氣,譚三哥只是性子急了一點,那他也是擔心你。”童瞳因為擔心沐放,所以聞到菜香不會想要吐了,所以倒也吃了幾口飯和菜,只是感覺沐放的話聽起來像是在最後的交代一般。

突然聽到譚景禦的名字,沐放眼底有著黯淡之色流轉,端著酒杯的手也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只是嘴角依舊勾著笑,慵懶邪魅,“傻丫頭,我怎麽會好好的生他的氣,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會隱瞞你,是我對不起他而已。”

畢竟自己該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譚景禦一切,而不是拖到如今才說,譚景禦也該受傷了吧,思思念念想要喜歡的人,骨子裏卻是如此的骯臟不堪。

“不生氣?”童瞳一口飯卡在了喉嚨裏,三兩口吞咽了下去,不解的眼神滿是疑惑的看著沐放,傻楞楞的開口,“沐哥,你真的不生譚三哥的氣了?那譚三哥怎麽喝了那麽多酒。”

如果不是軍部有電話過來,而且事情緊急,童瞳敢肯定譚三哥肯定會將後車廂那些酒都給灌下去,而且譚三哥一邊喝一邊叨嘮,說的都是自己對不起沐哥。

“他只不過是一時無法接受而已。”沐放笑的有些苦澀,入口的紅酒更是澀的厲害,他知道譚景禦對自己的耐性,說實話,以譚景禦的身份和地位,他就算是用強的,自己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在娛樂圈,這樣的事情不多但是也不少。

可是這麽久以來,沐放的心不是石頭做的,他知道譚景禦對自己的好,那是真的好,從他的眼睛裏就能看出來,雖然大都數時候,那個年輕而英俊的男人總是無賴至極,可是自己配不上他,那些過去,宛若魅影,骯臟而屈辱,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沐放曾經的自己是如何的下賤,只為了活著,便出賣了身體,不是沒有抗爭過,只是那時年幼,害怕死,在被毒打之後,被tiao教,被折磨,便真的怕了,生不如死,沒有了尊嚴,沒有了人格,所以身體什麽的都丟棄了,如今活的太冠冕堂皇,可是骨子裏依舊是下賤而骯臟的。

“沐哥,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童瞳隱隱的感覺到不對勁,尤其是沐放的態度,太過於詭異,讓童瞳生出一絲的不安和擔心。

“小瞳,你還小,不懂。”沐放笑了起來,唇角微揚,配上他此刻優雅端著酒杯的姿勢,風華絕代,沐放很欣慰,就算自己離開了,有譚驥炎在,小瞳會被保護的很好很好,依舊是那樣幹幹凈凈的一個孩子,不懂得那些骯臟的一切。

“不對,沐哥,我沒有誤會什麽,你給我的感覺不對。”童瞳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刻的心情,有些的後怕,似乎要失去什麽,所以童瞳放下了筷子,端正的坐直了身體,目光緊緊的盯著沐放,“沐哥,你會和譚三哥在一起對不對?”

童瞳話問的直白,沐放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也讓童瞳捕捉到了異常,果真沐哥不想要和譚三哥在一起,童瞳眉頭皺了起來,“為什麽?沐哥你不是答應譚三哥了嗎?”

“小瞳,你既然知道我的過去,就該明白我和他不可能了。”沐放此刻真的有些頭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吹了一下午的風,所以才會有些的沒有力氣,他真的感覺很多時候和小瞳溝通不良,也不知道譚驥炎是怎麽做到的。

“小瞳我這樣的人配不上他!”沐放也直白的開口,笑的明艷宛若桃花,可是心底卻是一刀一刀的在淩遲一般滴著血,他厭惡男人,並不是說厭惡和男人交朋友,而是因為過去,所以沐放雖然總是帶著笑,可是卻痛恨任何用**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男人,可是譚景禦除外,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卻常常是被氣的失去了理智,拳腳相加,等到被他抱住的時候,沐放都沒有一點力氣了。

“因為那些錄像帶?”童瞳感覺自己找到了事實的根源,“我會和譚三哥解決的。”不管是在藍家,還是在白賢那裏,童瞳和譚景禦絕對會替沐放解決這些後續問題。

“小瞳,那是事實,不管有沒有這些帶子。”失去了偽裝,沐放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譚景禦,他會去喝酒,而不是走上前來痛罵自己一頓,唾棄自己,沐放已經很感謝了,至此不想見或許是最好的結果。

“沐哥你果真在意,難怪譚三哥氣的要沖去美國殺人,可是我現在有孩子,譚驥炎肯定不準我出去的。”童瞳有些的不甘心,可是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童瞳又不敢胡鬧了。

“小瞳你不在意,可是如果我和譚景禦真的相愛,他會在意的,這樣的我,早已經從裏到外的骯臟了。”說了出來,沐放忽然感覺心頭那沈積多年的大山似乎輕了幾分,即使以後再也不想見,可是不管自己日後在世界的哪一個角落裏,沐放都會想起,曾經有那麽一個年輕而帥氣的男人,明明該是驕傲的強者,卻如同無賴一般黏著自己,這樣就夠了。

沈默了片刻之後,童瞳突然開口,表情嚴肅,讓沐放都怔住了,一瞬間,宛若看見了另外一個人一般,“第一,譚三哥生氣是因為那些人欺辱了沐哥你,所以譚三哥差一點沖到美國去殺人,第二,沐哥,你弄錯了,譚三哥絕對不會因為過去的事情而有什麽配不上和配得上,沐哥過去和譚三哥不認識,這件事已經是過去了,譚三哥不可能在意的,是沐哥你一直在意,第三,譚三哥直到接了軍部的電話離開之後,他也一直以為你是接受了他。”

沐放楞住了,他不知道童瞳這思維怎麽會這樣,當然,對於譚景禦的推測,沐放也不認為正確,看著童瞳嚴肅的表情,沐放低頭喝了一口酒,玩笑著開口,“所以小瞳認為譚景禦在看見這些帶子之後,還會和以前一樣和我在一起。”

“當然。”對於這樣理所當然的答案,童瞳自然是極其肯定,如果譚三哥敢和沐哥分開,童瞳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

“小瞳,換個角度,如果你的過去和我這樣,你會和譚驥炎在一起嗎?”沐放笑容張揚,夾著菜放到了口中咀嚼之後吞咽下,每一個表情都是賞心悅目,似乎那骯臟的過去已經不存在了。

“當然,這又不是我的錯,而且也不是譚驥炎的錯,不過以譚驥炎的小氣,他肯定會吃醋吃到死,然後不將那些人淩遲的刮了,他都不會消氣的。”童瞳在腦子裏幻想了一下,立刻渾身一個顫抖,譚驥炎真的狠起來,肯定很恐怖,否則譚三哥就不會那麽怕譚驥炎了。

“小瞳你一點不介意?”沐放這會是真的傻眼了,他不明白童瞳怎麽可能如此的坦蕩。

猶豫了一下,童瞳看了看沐放,然後開口,“沐哥,你也知道我不是普通人,我和譚三哥從事差不多的職業,所以對我們而言,保命是第一的,不管如何的嚴刑逼供都會在保證不洩密的情況之下,讓自己活下來,當然,性虐也是逼供的一種,在合格之前,我受過很多的訓練,神經毒素,電擊,還有一些藥物,所以沐哥我真的有點不懂你為什麽在意了這麽多年。”

對童瞳而言,當年的沐放還太小,只是一個稚嫩的少年,而白賢卻是白家的人,所以沐放想要抵抗白賢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沐放活下來了,雖然說童瞳感覺現在的沐放還是沒有能力對抗白賢,可是已經沒有關系了,有自己在,有譚三哥在,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沐哥。

“小瞳不認為可恥嗎?”為了活下來,卻放棄了身為男人的尊嚴,茍且偷生,沐放如今想起,便恨不能讓時間倒轉回去,一死了之。

“沐哥你努力的活下來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童瞳楞楞的張大眼睛看著沐放,沒有什麽比活著最重要,童瞳見了太多的生和死,每一個生命都應該頑強的活下來,而沐放眼中失去的求生念頭讓童瞳不由的皺起眉頭。

“譚景禦也和你一樣的想法?”沐放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童瞳了,之前所認為的屈辱,隱藏的陰暗,為什麽到了小瞳這裏卻都成了無關大小的事情,甚至小瞳還很高興,引以為榮。

“譚三哥和我是一類人,其實性虐已經是最輕的刑罰了,當然,心理上要沈重一些,不過譚三哥也會努力的活下來的。”童瞳認真的點了點頭,這一點雖然她還沒有問過譚景禦,不過卻有著肯定的答案。

明明已經死心了,可是在聽了童瞳亂七八糟的思維和推論之後,沐放卻發現自己猶豫了,心左右搖擺起來,整個人也有些的煩躁,可是也知道譚景禦是因為事情去了軍部,又不想打電話打擾了他工作。

童瞳認為自己在言辭上實在太薄弱,所以最終還是只能求助譚驥炎,她總是有些不放心沐放,而譚景禦私人手機也打不通,聯系不上,只能讓譚驥炎來當救兵。

“小瞳就這樣盯著我兩個小時了。”譚驥炎過來了,所以沐放也終於松了一口氣,被童瞳這樣不眨眼的盯著兩個多小時,沐放都感覺到後背陣陣發麻,總感覺自己做了多麽人神共憤的事情。

送童瞳去客房睡覺,譚驥炎關上房門看向客廳裏的沐放,沈聲的開口,“如果小禦遇到同樣的事情,你希望他活著,還是希望他為了所謂男人的尊嚴和面子直接慷慨自殺。”

沐放一楞,在心裏,他希望譚景禦平平安安的活著,不管遇到什麽事,發生了什麽,他都希望譚景禦好好的活著。

“小禦和小瞳差不多是同一類的人,他們都經受過專業的訓練,所以對他們而言,活著是最重要的,沐放,他們過的和我們不是同樣的生活,他們隨時都可能被殺,隨時都可能死在任務裏,所以他們的思想更加的簡單。”

譚驥炎看著沐放,他的過去,譚驥炎知道,所以他明白沐放的心結,可是這些對普通人而言的痛苦,對童瞳和譚景禦而言只是一個磨難,而他們在任務失敗之後隨時都可能遇到這些磨難,甚至有些更為恐怖,童瞳的那一句說的很對,性虐只是最輕的,因為只是虐待人的心理,而卻能保全身體的完整。

“我該說他們更加偉大嗎?”沐放訕笑的搖著頭,這是不是隔行如同隔山,所以這些普通人無法忍受的一切,屈辱不堪的一切在他們眼裏卻是再平常不過。

“沐放,你不用想太多,這些事讓小禦去擋著就行。”譚驥炎總是冷峻的臉龐上難得對童瞳之外的人有些的柔軟,拍了拍沐放的肩膀,這個絕美妖魅的男人該肆意飛揚的笑,而那些過去已經成為過去了,小禦不在乎,沐放自己不在乎,那就只是一段過去的時間而已。

譚驥炎進臥房去陪童瞳休息,沐放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一手托著下巴,勾著桃花眼,燈光之下,絕美的臉上帶著妖嬈的風情,自己該慶幸嗎?譚景禦竟然一點都不在乎,不是那種偽裝,也不是因為太深愛自己,而是真的不在意,如同那些自己午夜夢回都不願意想去的屈辱過去只是雲淡風輕的一瞥,只是如同被蚊子給叮了一口,可是自己在乎啊!

沐放嘆息著,半瞇著眼看著水晶燈,許久的沈默之後,終於拿起了手機,沒有撥打譚景禦的電話,而是給他發了短信留了言,三天吧,就用三天的時間,如果他能找到自己,那麽沐放會學著偉大一點,不在乎自己的過去,不在乎能不能配得上譚景禦,不在乎那些屈辱和卑賤的一切被其他人知道,就這麽自私一回,賴上那個英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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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景禦一到軍情處的據點就立刻被兩個人搜去了身上的武器,包括一切聯絡的工具,雖然知道事情有些的不對勁了,可是這裏是軍部,譚景禦倒也不在意,直到被單獨羈押著,譚景禦這才忍不住的想要罵天,難道關押也會傳染,自己只不過去了小丫頭那裏一趟,怎麽一回來就輪到自己被關押了。

黑眼睛原本是譚景禦帶回來,假公濟私一回讓軍情處幫忙查一下這個銀手鐲到底有什麽詭異的地方,卻沒有想到那個消失幾百年的無價之寶黑眼睛竟然隱藏其中,而譚景禦一時心血來潮繼續調查,卻發現黑眼睛涉及到了一個案子,所以才會基於保密的原則,一直沒有童瞳開口,只是沒有想到黑眼睛竟然會被軍方的人給盜走了。

“長官,我可以要求知道事情的經過嗎?”看著坐在對面,自己的直屬上司,譚景禦難得收斂了懶散的情緒,認真起來。

“監控被人破壞了。”回答譚景禦的是他的長官冷酷的嗓音,軍方的高層,身上總帶著軍人的肅殺和冷酷,即使眼前這個是自己最喜歡的部下,卻也是冷的沒有一點的溫度。

“可是要盜走黑眼睛,還需要我的掌紋和設定的密碼。”這也是譚景禦疑惑的地方,如果沒有這兩樣,根本不可能打開存放黑眼睛的保險箱,而掌紋譚景禦不說了,有可能是被人在不知覺的情況下拓印走了,可是密碼呢?自己親自設定的是八位數密碼,除了自己,譚景禦感覺除非有外星人入侵了自己的腦電波,否則怎麽可能知道密碼。

“所以監守自盜的嫌疑人只有你!”長官冷聲的開口,雖然臉上沒有什麽溫度,可是看著譚景禦的目光卻帶著恨鐵不成鋼的關切,這也是為什麽出了事情之後,譚景禦立刻被徹查,甚至關押的原因。

“我沒有夢游癥,也不會喝醉酒說不該說的話。”譚景禦垮了俊臉,頭痛著,這也難怪軍方會將自己當成首要的嫌疑人,這若是讓自己來查,自己都要懷疑是自己監守自盜了黑眼睛,這可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有市無價,賣出去,不要說一輩子,估計三輩子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什麽人可能知道你設定的密碼?”長官詢問著譚景禦,說是他盜走的,長官自然不相信,譚家不是那些普通的人家,而譚景禦能爬到今天的位置,完全不需要盜走黑眼睛來賣錢,譚家雖然是軍政世家,可是資產也是雄厚的,尤其是譚驥炎,雖然從政,可是卻有兩個信得過的朋友,一個在股市被譽為傳奇,是非凡的操盤手,而另一個是職業投資人,都是幫著譚驥炎打理經濟的。

其實譚驥炎這也是打了擦邊球,可是也不算是觸犯法律,畢竟他的錢也是合法收入,而且還是譚驥炎委托的朋友替他賺回來的,外界知道的惡人不多,可是身為軍情處的高層,自然知道這些隱秘消息,所以譚景禦完全不缺錢,自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好好想想,這件事本身沒有什麽問題,可是對你的影響卻是極大,你手頭的工作暫時會交出去。”這也算是長官的關切叮囑,畢竟軍清楚也不缺錢,黑眼睛若果是意外丟失了,也無所謂,畢竟這還是童瞳意外得來的,可是這件事卻是一個汙點,如果譚景禦洗不清這個汙點,甚至可能因為操守問題被踢出軍情處,這也是為什麽他的長官親自過來審訊譚景禦。

等譚景禦又一個人待在房間裏時,譚景禦倒在床上,一個頭兩個大,這密碼怎麽可能就這樣被人知道了,譚景禦可以完全肯定自己沒有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說出密碼,那麽到底是怎麽將黑眼睛給盜出去的。

譚景禦被軍情處內部審查,關於煤城的證據收集都轉交了出去,而此刻,黑暗之中,一個電話打了出去,“一切按照計劃在進行,替代李東來的人已經準備妥當了,隨時能行動。”

譚家!這一次,一定會讓譚家吃不完兜著走!藍紹庭陰冷的笑著,讓原本英俊的臉龐顯得極度的扭曲和詭異,譚驥炎棋高一招,想要洗清煤城,想要斷了藍家的一條財路和一切在北京的關系,可是如今,只要董福生安全回到煤城,那麽譚驥炎的一切走白做了,而譚景禦卻要背上監守自盜的罪名,而不管是譚驥炎,還是童瞳,甚至包括兩個小野種,都會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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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瞳的處理其實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甚至到如今譚驥炎和譚老爺子都不知道童瞳到底是什麽身份,只知道和國安部有關系,而且只怕童瞳身份來頭不小,否則不會讓上面那一位親自決定,可是正以為童瞳的身份不簡單,也就讓對她的處理變的覆雜起來,童嘯國安部部長的身份擺在這裏,譚驥炎北京市副市長,更不用說背後還有軍區譚家,而童瞳自己身上就掌握了特別行動組很多的機密,隨意一條洩露出去,都有可能引起政局的變化。

於是一切都僵在了這裏,童瞳也認命了,雖然還是被關押著,不過倒也爭取到了一些出去的機會,當然裏裏外外都有人在暗中監視著。

“譚驥炎,我舍得了。”童瞳看著已經穿好衣服的譚亦和譚宸,譚宸還是面無表情的模樣,穿著黑色的褲子,運動鞋,上身一件長袖襯衫,臉色白皙,五官英俊,明明該是可愛的小男孩,可是譚宸卻偏偏總是冷著臉,帶著一雙不似孩子的冷靜眼睛,看起來讓童瞳忍不住的想要在譚宸的臉上捏一下,看這個孩子露出不滿的表情。

而譚亦就更加帥氣了,藍色的牛仔褲,T恤衫,酷似譚驥炎的俊朗小臉,劉海微微的有點長,眉下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看起來狡猾無比,同樣白皙柔嫩的小臉,偏清瘦,所以讓人感覺宛若一個病弱的優雅小王子。

“譚驥炎,你說譚宸和譚亦會不會一進幼稚園就被那些小女孩給搶走?”童瞳回過頭,臉上滿是憂心忡忡的不安,雖然說到頭來這兩個都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對童瞳而言,血緣關系並不是那麽重要,而且看著兩個酷帥的孩子,童瞳總感覺他們會咻的一下長大,然後咻的一下找到女朋友,然後就離開家了。

“不會,他們不敢。”譚驥炎瞥了一眼兩個孩子,他倒希望這兩個小鬼去了幼稚園之後立刻被搶走,這樣就不會有事沒事都纏著小瞳,尤其是現在譚宸和譚亦竟然分開睡,然後每五天譚宸一定會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要求和小瞳一起睡,有一樣學一樣,譚亦也是如此,讓一周七天裏,譚驥炎不得不放棄兩天。

幼稚園這邊已經安排好了,所以一家四口連同童瞳肚子裏的這一個在李成開車之下,直奔幼稚園而去,而因為是第一天,所以譚驥炎也就推遲一個小時去上班,算是陪著童瞳一起送兩個孩子上學。

“我要媽媽!我要回家……”幹嚎著嗓子哭喊著,一個四歲的男孩哇哇的叫著,不停的用肥肥的手抹著臉上的眼淚和鼻涕,然後禁止任何人靠近自己,小男孩已經養成習慣,每天早上都要這樣哭上十分鐘,然後紅著眼睛,抽噎著,如同被欺負的肥兔子,拎著地上的小包包,一扭一扭的走向小二班。

幼稚園的老師都習慣了,小男孩的爸媽也都習慣了,連其他送孩子過來的家長都習慣了,所以小男孩的爸媽在無顏見人之下,每一次將小男孩送過來之後,隨便他在操場上嚎上十分鐘,反正這孩子就這麽哭十分鐘,時間掐的還忒準,讓人都懷疑他是不是一邊哭一邊記時,十分鐘一到,立馬不哭,拖著小書包進班級。

“哥哥好漂亮!”就在童瞳和譚驥炎帶著兩個孩子剛走進幼稚園的大門之後,原本哭的昏天暗地的小男孩突然不哭了,雖然還有點哽咽,不過倒是三兩下抹幹凈了眼淚,然後看著酷酷的譚宸,和笑的優雅的譚亦,紅紅的眼睛一亮,然後飛奔而來。

四歲的孩子跑起來不穩,讓看的大人都只擔心他會摔倒,可是小男孩卻努力的扭著肥肥的腿,然後終於蹦跶到了譚宸面前,仰起頭,哭紅的眼睛,睫毛上還有淚水,鼻涕也被糊到了臉上,就這麽瞅著譚宸,然後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齒,雙手伸起,直接向著譚宸撲了過來。

不要說譚宸已經六歲了,就是他在森林裏這幾年,早已經是動作淩厲,所以在面無表情的看著撲過來的小男孩時,譚宸冷漠的一個閃身,砰的一聲,小男孩撲空的摔在了地上,不過幼稚園都是塑膠地面,倒也不會很痛,只是臉朝下摔著的小男孩,不停的動著雙手,兩只小腿也踢踏著,怎麽看都像是一只在地上折騰的小烏龜。

“小弟弟,摔痛了沒有?”譚亦瞥了一眼站到一旁的譚宸,倒是微笑的蹲下身來,然後有點吃力的拉起胖乎乎的小男孩,看起來個子不大,可是因為吃的多,胖了,所以很是厚實,讓譚亦倒是有點的吃力。

譚驥炎冷眼看著安慰著小男孩的譚亦,倒也沒有開口說什麽,能進入這個幼稚園的孩子大都數是北京高層,軍方的一些孩子,偶然也有小部分是書香門第的世家子弟,當然也均勻出一些名額給真正有錢的富豪,如果僅僅是一個北京市副市長,譚驥炎的孩子甚至沒有資格進入這家幼稚園,但是有譚家的北京就不同了。

譚驥炎之前也告訴了譚亦這些東西,而譚亦也仔細的聽著,甚至還問了一些問題,所以譚驥炎明白此刻譚亦這樣做,是為了拉好關系,畢竟他只有六歲,從發小培養出來的關系,比起以後在社會上要牢固很多。

而譚驥炎之所以不曾阻止,並不是因為想要譚亦這麽小就開始汲汲營生這些,第一是因為譚亦真的適合這些,比起自己,比起小禦,比起更加木訥老實的大哥,譚驥炎不得不承認譚亦這個六歲的孩子是個天生的陰謀家,而最重要的原因是譚亦如果想要從小就培養自己的小團體,他勢必要和這些孩子多接觸,多在一起,這樣反而會讓譚亦不至於那麽陰沈,當然也沒有時間纏著小瞳了。

“不痛。”雖然膝蓋磕的很痛,下巴也很痛,可是小男孩卻快速的搖著頭,然後掙脫了譚亦的手,眼巴巴的仰著頭瞅著譚宸,對上他沒有表情的臉,然後再次的撲了過去,“漂亮哥哥。”

砰!第二次摔倒。

童瞳要開口,卻被譚驥炎給制止了,所以再次爬起來的小男孩迅速的找到譚宸的方向,不怕死的繼續第三次撲過去,對於一個已經上了一學期,可是堅持每天早上都要嚎上十分鐘的小男孩,整個幼稚園的人都知道他的倔強,所以第三次,又是砰的一聲悶沈聲響起。

摔在了地上三次了,小男孩抽噎著,大有想要哭的趨勢,可是這一次看到譚宸的腿,突然小男孩眼睛一亮,肥嘟嘟的胳膊直接纏了過去,不再是那麽傻乎乎的站起來,再傻乎乎的撲空,反而是先抓住了譚宸的腿,然後爬山似地用力的爬起來,如同無尾熊一般死死的抱住了譚宸的腰,嘿嘿的笑著,“漂亮哥哥。”

“瞳?”譚宸知道眼前的孩子沒有任何的危險,而且在學習了很多之後,譚宸此刻只能忍耐的皺著眉頭看著黏著自己的小男孩,轉過頭看向童瞳。

童瞳憋屈著笑,雖然一開始她是真的有點心疼這個接連摔了三次的小男孩,不過能看到譚宸一臉吃了蒼蠅的模樣,不由的靠在譚驥炎的胸膛上,悶悶的笑著,怕惹到了冰山似的譚宸。

“就是你們欺負球球?”突然,不遠處,樓梯上有清脆的男音響起,然後劈裏啪啦,四五個小男孩跑下了樓,而為首的一個男孩很是高大,和譚宸差不多高,看起來很有氣勢,冷哼一聲,目光直接略過譚驥炎和童瞳,然後看向譚亦,這個看起來很優雅很漂亮的孩子,卻讓大男孩感覺笑起來很是不舒服。

“你才是球球,你全家都是球球!”這邊譚亦和譚宸還沒有開口,卻見抱著譚宸腰不撒手的小男孩快速的轉過頭,然後氣勢十足的罵過之後,又轉過頭抱著譚宸,滿是淚水鼻涕的臉就這麽埋在了譚宸身上。

童瞳已經徹底無語了,而譚驥炎看了一眼之後,直接攬著童瞳親密的離開,如果說是普通的幼稚園,或許不會有孩子敢在大人在場的情況之下這麽囂張,不過這裏的孩子只怕有的從會走路就在軍區裏待過,有的剛學會說話,大人教授的就是權術和謀略,所以這是一個奇特的戰場,屬於孩子們的戰場。

“球球歸我們了。”譚亦抿著唇笑著,唇角微揚,看起來有點弱,一手還在球球頭上揉了一下,而被叫球球,小男孩不滿的擡起頭,可是對上譚亦那笑的有點陰陰的眼睛之後,很可憐的沒有了氣勢,所以又埋首在了譚宸的身上,然後還很沒有骨氣的點了點頭,承認自己的歸屬地。

“新來的就這麽囂張?”為首的大男孩絕對是軍區出來的,步子很正,然後很有氣勢的站到了譚亦面前,比起搶了球球的譚宸,淩皓然更不喜歡譚亦,看起來白白瘦瘦的,偏偏還這樣笑,像極了爺爺說的那些古代歷史裏的奸臣。

“要打架?”譚亦挑眉一笑,因為這會還是入園的瞬間,所以老師都在教室裏,偶然有路過的,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畢竟不管是打人的,還是被打的,都不會在意,反而會來一句男孩子就要這樣用血性,用拳頭來說話。

軍區的孩子就不用說了,那肯定是拳頭底下見真章,而那些政要官員的孩子,也自然是希望自家孩子能結識到軍區的孩子,也希望男孩子有一股豪邁勇敢之氣,所以打架無所謂,不許打群架,一對一單挑,不準用武器,只準用拳頭,不準打要害,然後隨便這些兔崽子們折騰。

“不怕死的就打一……你耍詐!”這邊淩皓然話還沒有說完,譚亦突然發起了攻擊,身體快速的一個上前,然後漂亮的過肩摔,淩皓然此刻已經被摔在了地上,蹭的一下站起身來,氣的小臉緊繃著,眼睛裏是熊熊的怒火在燃燒。

“難道要先自報家門,廢話一堆,再謙讓一番,然後才動手打架?你確定這樣不是秀才掐架?”譚亦懂得

多,也會說話,此刻懶懶的站在譚宸身邊,笑著拍了拍手,媽咪的話,譚亦一直記得,動手就要快狠準。

“下來!”譚宸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淩皓然,雖然他氣的不輕,但是倒也沒有準備再過來,所以譚宸也就不擔心譚亦會被欺負,只是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黏在自己身上的球球。

被譚宸那冰冷的目光看得一怔,然後手下意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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