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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章:4第一章:追殺原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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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驥炎看了一眼昏睡的童瞳,想到她的手掌上的灼傷,腳步上前,輕輕的撫上童瞳的手腕,在她耳邊低聲說著話,然後手向著童瞳抓著童嘯的手伸了過去。

在所有人緊張不安的註視裏,卻見童瞳依舊緊閉著眼,蒼白的臉上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譚驥炎在她耳邊開口說話的時候,童瞳還很平靜,可是當譚驥炎的手伸過去的時候,剎那,卻見童瞳突然的一個側身,整個人差一點從單人病床上翻下來,而童嘯自然是眼明手快的抱住童瞳,然後卻見童瞳抱著紗布的左手直接的抱著了童嘯的脖子,整個人蜷縮到了他的懷抱裏,之前只是握手,這會是絕對的“投懷送抱”。

譚老爺子已經氣到臉色鐵青,關曜和譚景禦對望一眼,倒沒有發表意見,人安全了就好,至於其他,關曜和譚景禦看了看童嘯,雖然說童嘯已經五十多歲了,可是保養的極好,氣質儒雅,看起來也莫過於四十歲的模樣,說是情敵,雖然老了一點,不過倒也有可能。

童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譚驥炎,卻見這個年輕的後輩眼中並沒有絲毫的嫉妒,也沒有不悅,只是用一種無比珍視的目光溫柔的註視著蜷縮在自己懷抱裏的童瞳,這讓童嘯對譚驥炎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小瞳,你的手受傷了,需要上藥。”譚驥炎走到病床這一邊,低沈的嗓音溫柔的對著童瞳開口,“把手松開,上了藥就沒事了。”

昏迷裏,童瞳隱隱的聽到熟悉的聲音,而手掌被灼燒的痛也清楚無比的傳入到腦海裏,童瞳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下來,就在眾人期待的目光裏,童瞳剛準備松開手,卻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握著童嘯的手猛的用力收緊,整個人如同樹袋熊一般直接的蜷縮進了童嘯的懷抱裏,甚至因為不安而難受的皺了皺鼻子。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譚老爺子之外,其他人都知道童瞳對和人肢體的接觸有著本能的抗拒,除了是她認可的人之外,童瞳習慣的對其他人保持距離。

可是此刻,看著童瞳一臉委屈的窩在童嘯懷抱裏,譚老爺子已經氣到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譚驥炎雖然臉色還算冷靜,可是那峻眉卻深深的皺了起來,而譚景禦自然是不厚道的捂著嘴笑著,關曜倒是同情的看了擔心了一整夜的好友,小瞳惹禍的本領第一,招桃花的本領第二。

童嘯看著童瞳又流血的掌心,一手溫柔的拍了拍童瞳的後背,輕緩著嗓音溫和的開口,帶著父輩的慈愛,“小瞳,不用害怕,你已經在醫院了,把手松開,讓醫生治療。”

童瞳眉頭一直緊皺著,可是在童嘯那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輕拍裏,慢慢的松開了握緊他手的小手,只是卻似乎感覺到不安和害怕一般,另一只手更加用力的摟緊了她的脖子。

童瞳的手已經血肉模糊了,嚴重的燙傷加上之後的打鬥,被燙起的水泡都破了,露出一塊一塊的穌紅的嫩紅,原本該差白嫩光滑的掌心,此刻硬差看不到一塊完好的肌膚。

譚驥炎鳳眸瞬間陰厲的駭人,可是卻又被完美的壓抑下情緒,只是聲音卻顯得僵硬而緊繃,“醫生,給小瞳上藥。”

可憐的醫生動了動差一點被掰斷的手指頭,在一眾人極其具有壓迫的目光裏,快速得給終於松手的童瞳清理著傷口,然後塗抹燙傷藥,最後用紗布將手包成了饅頭一般,這才松了一口氣,如同後有小鬼追趕一般,咻的一下跑出了病房。

肌肉舒緩劑的藥性之下,童瞳其實已經沒有一點的力量,可是只有童嘯此刻明白她是憑借著如何強大的精神力才握住自己的手,這個孩子對自己似乎是從未有過的執著。

抱著童瞳將她軟的沒有力氣的身體放到了病床上,在童瞳不安裏,童嘯快速的握住了她的手,拇指輕輕的撫摸著,緩解著童瞳的情緒。

幸好童瞳帶回來了空的針筒,所以歐陽明才能對癥下藥的找到了解藥,這不剛要來童瞳的病房,正好遇到跑出來的年輕醫生,聽到他嘰裏呱啦的一陣抱怨,歐陽明臉色一變,大步的向著病房走了過去。

“這怎麽可能?”饒是歐陽明此刻也是震驚的看著病床上的童瞳,她露在紗布外的手指頭還握著童嘯的手指,指尖泛白,看得出很是用力,這讓歐陽明有些猶豫的看著手裏的針筒,難道之前那個不是肌肉舒緩劑?

“怎麽了?沒有解藥嗎?”童嘯對上歐陽明猶豫的目光,那溫雅的臉上表情微微的變了一下,明明一秒鐘之前還是雲淡風輕的溫和,可是陡然之間,那溫和之中卻已經是寒芒林立,讓即使是多年好友的歐陽明也不由的心悸。

“不是,小瞳被註射的應該是肌肉舒緩劑,雖然多了一些其他元素,不過我已經配置出了解藥,可是小瞳怎麽有力氣抓住你的手?”歐陽明身為軍區醫院的頂級醫生,也是國安部隸屬的醫生,鉆研藥物多年,對於肌肉舒緩劑他自然清楚,可是童瞳此刻的現象太反常了。

如果說一開始,病房裏其他人只以為童瞳只因為在昏厥之前昏厥之前遇到了童嘯,將他當成了安全的依靠,所以昏迷裏還抓著他的手,這也沒有什麽奇怪,如同雛鳥情結一般。

可是當聽到歐陽明的話,譚景禦臉色倏地一下變,譚老爺子也是猛然的瞪大眼,沒有人能在肌肉舒緩劑的藥性發揮之後還有力量,這原本就是為了囚禁犯人用的藥劑,被註入到身體之後,不要說逃走,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可是剛剛,童瞳不但握緊了童嘯的手,甚至還差一點掰斷了那個冒失醫生的手,之後甚至整個人都蜷縮到了童嘯的懷抱裏,如果藥劑是對的,那童瞳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註射解藥吧。”童嘯也不清楚童瞳為什麽會這樣,可是看著這個昏迷裏還握著自己手的孩子,童嘯總感覺似乎回到了當年,那個叫著自己爸爸的孩子。

“會不會不是肌肉舒緩劑?”而一直冷靜的譚驥炎此刻則冷聲的開口,鳳眸看向的一旁的歐陽明,只要聽過肌肉舒緩劑的人都知道,被註射了這樣的藥物,再強大的人都會失去力量,可是剛剛童瞳的表現分明不同。

“小瞳帶回來的針筒裏殘留的藥物分析的確是肌肉舒緩劑,而抽血化驗的結果也沒有其他問題。”歐陽明自然知道譚驥炎的擔心,可是如今時間只餘下半個小時,如果不註射解藥,對身體的技能將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那怎麽會有這樣的結果?”譚景禦因為在軍情處,所以比譚驥炎他們更了解藥性,小丫頭此刻的狀況實在太詭異。

“只有一種解釋,小瞳的精神力非常的強大,甚至到了能克制藥性的地步。”而至於為什麽童瞳對童嘯有這麽強大的依賴性,歐陽明也不清楚,或許這就是緣分,畢竟很多事情也是醫學無法解釋清楚的。

因為時間不容許,而且病房裏的眾人對歐陽明的醫術也是非常的了解,所以最終還是給童瞳註射了解藥,藥性發揮要十多分鐘,歐陽明也一直在一旁監察著童瞳的心跳和血壓,不過一切都正常,而十分鐘的時候,童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臉色依舊蒼白,一點一點的汗珠從臉頰上滲透而出,看得出她的身體還在適應。

“譚驥炎?”童瞳一睜開眼便看見一旁的譚驥炎,對上他那滿是擔心的黑眸,強撐起笑容,剛想要伸過手,卻發現全身癱軟的沒有一點力量,對了,自己被註射了肌肉舒緩劑,然後昏厥到馬路上,爸爸?

童瞳驀地瞪大了眼睛,她已經感覺到自己右側還有人,那樣陌生卻有熟悉的氣息,可是身體卻如同藥性沒有褪下一般,竟然連轉頭的力量都沒有,只是呼吸突然之間急促,顯示儀上的心跳在一路攀升,讓病房裏等候的眾人,包括歐陽明在內都輸的緊繃起來,難道解藥不對?

漸漸清醒的童瞳卻只是在一瞬間情緒波動,慢慢的就平靜下來,心跳又舒緩了,剛剛將心都拎起來的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發現後背都被嚇出一身冷汗,即使是譚老爺子也是緊繃著一張蒼老的臉,緊盯著童瞳,唯恐她真的出了什麽意外。

“小丫頭,你沒事了,幸好遇到童部長,否則你還真的危險了。”譚景禦率先笑著調侃著,可是眼神卻帶著幾分的銳利,能讓一個人抵制住肌肉舒緩劑的藥性,小丫頭難道和童部長有什麽淵源?

可是在譚景禦宛若雷達一般的註視裏,童瞳神色依舊平靜,那原本一直緊握著童嘯的手卻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不知不覺的松開了。

“小瞳好好休息。”看著在蘇醒之後已經松開自己手的童瞳,童嘯站起身來看著無法轉頭的童瞳道別著,依舊是一副溫和俊雅的模樣。

童瞳這是第二次如次近的距離打量著這個世界上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喉嚨有些的堵,可是也幸好她的身體還很虛,而一流的指控力之下,即使內心早已經翻江倒海,可是蒼白的小臉上卻依舊是一個感謝卻又有些疏離的淺笑。

童嘯對著童瞳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看起來是一個溫和的人,可是真的靠近的時候,卻會發現在童嘯的周圍,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墻壁一般,將他和周圍世界的人疏離的隔絕開,沒有人能真正的突破這道防線,走進童嘯的世界,高處不勝寒,或許在進入國安部,成為國安部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部長,童嘯就失去了很多很多,這個已經過了中年的男人,成為了這個國家的脊梁,卻松開了自己妻子和女兒的手。

肌肉舒緩劑的藥性褪去是一個緩慢而痛苦的過程,而隨著童嘯的離開,歐陽明觀察了一下童瞳,有些心疼這個滿身是傷的孩子,面容便顯得格外的慈和,“小瞳,還有五分鐘左右,會很痛,需要把你的四肢捆綁起來嗎?”

解藥註射進身體大概十五分鐘就會完全的發揮藥效,體質不同的人發揮的時間也不同,而歐陽明觀察童瞳的體質非常好,所以藥性發揮的應該很快,可是越是如此,卻越是煎熬。

在場的幾人也都知道即將童瞳要面對如何的煎熬,此刻都笑著看了看她,然後轉身出了病房,任何人都不願意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一幕吧,隨著藥性的發揮,肌肉逐步恢覆力量,強大的藥性沖擊之下,肌肉開始痙攣,劇烈的痛苦甚至會讓人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小瞳,我陪著你。”譚驥炎在床邊坐了下來,溫暖的大手握住了童瞳的手,另一只手溫柔的擦過她的臉頰,抹去那冰冷的汗滴。

“我沒事,在外面等我。”童瞳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即使是譚驥炎,她也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那樣狼狽不堪的一面。

譚驥炎沈默了片刻,低頭在童瞳蒼白的被咬破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只是溫情的貼在了一起,柔軟的觸感,熟悉的氣息,讓譚驥炎明白他的小瞳還活著,還在自己身邊。

若是平常,童瞳必定能察覺到譚驥炎不對勁的情緒,可是此刻,一方面因為藥性,一方面因為童嘯的出現,童瞳的情緒有些不太穩,也不曾想太多。

譚驥炎終於還是隨著歐陽明一起出了病房,因為這邊的病區裏都有監控,而譚景禦已經早一步去了監控室,讓人將童瞳房間這邊的監控給關掉。

而忙碌了一夜的歐陽明也有些的累了,對著譚驥炎又交代了一些註意事項之後,先一步離開去看容溫的情況,安靜的走廊裏,深夜,此刻只有壁燈昏黃的光芒。

關曜剛要開口,卻見譚驥炎突然攥緊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堅硬的墻壁上,一拳又一拳,直到關節處已經紅腫的破了皮,血滴飛濺出來了,關曜才不得不拉住自虐的好友。

“關曜,你不知道當知道小瞳失蹤的那一刻,我多想殺了那些人,那些陷害小瞳的人,即使他們是譚家的人又如何?”譚驥炎沙啞著聲音,赤紅的眼眶看得出他一直壓抑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來了。

他想要保護一生的人,卻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面前遇險,這讓譚驥炎在擔憂的同時,卻又恨極了自己的無能無力,自己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總以為能保護得了小瞳,卻一次又一次的讓她遇險受傷。

關曜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其實驥炎也根本不需要自己的安慰和勸說,他只是在發洩負面的情緒而已,小瞳今晚的遇險,確實非常的危險,即使是譚老爺子也沒有想到會在看守所發生這樣的狀況吧。

譚景禦過來時便看見譚驥炎和關曜沈默的站在走廊裏,“二哥,我剛剛去監控室發現,爺爺和童部長在樓上辦公室,估計是在討論這一次案件的接收權。”

譚驥炎用力的抹了一把臉,深呼吸著,收斂了情緒,“關曜,替我守著小瞳,我上去一趟。”

“二哥,等等我。”譚景禦其實緊繃了一天的神經也終於放了下來,此刻,自然也就跟著譚驥炎向著電梯口走了過去。

而此刻,隔音效果極好的病房裏,童瞳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恢覆了感覺,安靜之下,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血液在血管裏流動的聲音,可是突然,毫無預兆的癱軟的身體劇烈的一痛,如同被電打了一般,肌肉開始痙攣收縮,血管在皮膚之下猛然的凸起,虬結隆起,手腳上那青紫的筋脈看起來極為的恐怖,因為劇痛,手指和腳趾開始抽搐。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童瞳努力的讓自己放松,身上的病服早已經被冷汗濕透,不知道忍受了這樣的痙攣多長時間了,童瞳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臉蒼白的沒有一點血絲,大滴的汗從臉頰上滑落下來,流過脖子,滲透進衣服裏,童瞳原本的唇角再次被咬破。

終於有一點力量了,許久之後,童瞳掙紮的坐起身來,原本以為藥性已經過去了,可是剛想要下地,卻感覺眼前一陣發黑,虛弱的身體砰的一聲栽在了地上,狼狽的讓童瞳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而第二波的痛楚再次瘋狂的席卷而來,不僅僅是肌肉的痙攣,五臟六腑都開始劇烈的痛了起來,一次比一次強烈,一次比一次的難以忍受,時間如同停滯了一般,只有無盡的痛苦通過摧毀人的肉體來摧毀人的理智。

因為是軍區醫院,所以防守自然是極其的嚴密,一般人不通過身份驗證根本無法進入,而此刻,關曜在忙碌了一整夜之後,此刻也有些的疲憊,想著譚驥炎和譚家,思緒慢慢的有些的飛遠,直到走廊裏有腳步聲傳來。

“譚阿姨?”關曜疑惑的站起身來,目光覆雜的看向眼前走過的阮菁,比起一般中年的女性,阮菁打扮的非常的時尚而幹練,肌膚保養的白皙柔嫩,利落的短發,高挑的身材,帶著商人的淩厲氣息,可是也或許正是在商界打拼多年,阮菁在親情方面似乎格外的淡泊。

“聽說童瞳出事了,我過來看看。”阮菁語調有些的不穩,身後還跟著一個看起來很是普通的男人,應該是他的保鏢。

“小瞳沒事。”關曜略帶的回答了一句,突然一擡頭對上阮′菁身後保鏢的目光,一種刑警的直覺讓他立刻感覺到不對勁,可是卻太遲了,身旁的阮菁突然伸過手,關曜只感覺腹部劇烈的一痛,高壓電流竄入身體裏,讓關曜掙紮的要穩住身體,可是卻太遲了,阮菁身後的保鏢一手擊暈了阮菁之後,隨即再次出手打暈了關曜。

病房裏,童瞳跌撞的扶著墻壁,幾乎是半走半爬的進入了洗手間,坐在馬桶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手艱難的拿過毛巾擦著臉上的冷汗,雖然疼痛難以忍受,可是失去的力量卻也在一點一點的恢覆。

可是當浴室的燈突然熄滅時,黑暗一片的浴室裏,童瞳倏地察覺到了危險,門慢慢的被推開,極其的輕緩,甚至聽不見推門的聲音,而黑暗裏,人的感官似乎敏銳了很多,隱隱的能察覺到暗中隱藏的殺機。

童瞳目光是盯著鏡子的,當黑洞洞的手槍探進來的一瞬間,童瞳飛起一腳踢上了門,突然的速度之下,來的殺手卻沒有想到童瞳竟然還有還擊的力量,手腕雖然沒有被門給夾到,可是手裏的手槍卻已經掉落在地上,可是容不得童瞳去撿起手槍,浴室剛關上的門卻被門外的殺手砰的一腳直接的踹開。

男人手裏拿著一把詭異的彎刀,和之前殺死的那個外國男人的刀極其的相似,此刻手槍掉了,那刀鋒銳利的向著童瞳藏身的方向砍了過去,狠厲而毒辣,如果被砍中,只怕不死也要斷掉一條手臂。

童瞳此刻真的該慶幸自己在浴室裏,所以直接拿起一旁的花灑,下面的鋁合金水管成了克制彎刀的最好武器,而浴室空間狹小,殺手的攻擊被限制了很多。

那是一雙野獸一般的眼睛,毒辣的滿是殺機,陰沈陰沈的,如同野獸的瞳眸一般,眼瞳甚至如同蛇一般豎立著,殺手手裏的彎刀被童瞳克制住,此刻便不由的展開了拳腳,卻也是中國武術裏的蛇拳。

身體的力量才恢覆,童瞳此刻忽然懊悔不該讓譚驥炎出去,可是這裏不是軍區醫院嗎?什麽時候殺手也能混進來了!

譚驥炎再不過來,自己就真的不行了!童瞳身上挨了幾下,不是要害,可是被殺手擊中的地方卻從疼痛難忍,讓童瞳不由的只能賭一把,一手快速的挑開了花灑的龍頭,水柱飛濺出來的瞬間,花灑方向一變,向著一旁墻壁上的插頭對準了過去,水流進了插頭裏,線路短路的瞬間發出啪的一聲,而這是在隔音效果極好的病房裏引起外面的人註意到唯一辦法。

而殺手也察覺到了童瞳的用意,眼神一狠,可是短時間裏卻也明白自己殺不了童瞳,倏地一下,身體在對著童瞳發出猛烈的攻擊之後,迅速的退了出去。

全身的力量用光了,童瞳砰的一聲跌坐在地上,花灑的水灑了一聲,讓童瞳發現自己果真逃脫不了狼狽不堪的境地。

線路短路自然讓暗中國安部的人警覺到,而隨著人員的過來,立刻發現了昏厥在走廊裏的關曜和阮菁,一分鐘不到的時間,童瞳終於又回到了病床上,濕漉漉的頭發,蒼白的小臉,原本剛包紮了紗布的手因為打鬥又是血淋淋的。

“小丫頭,你還真是惹禍的苗子!”譚景禦此刻心還砰砰的跳著,這人才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誰知道在軍區醫院差一點又遇險。

關曜此刻臉色也不是很好,自己竟然被電擊器擊暈,雖然說他對阮菁沒有防備,可是卻不改犯下這樣致命的錯誤,如果不是小瞳身手極好,這一刻,只怕他們面對的是小瞳的屍體了。

“這個真的不能怪我,我哪知道這些人報覆心這麽強悍。”童瞳扁了扁嘴巴,討好的對著譚驥炎一笑,然後任由他給自己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雖然小臉還是有些的蒼白,不過總算已經恢覆了力氣。

“小瞳,你是不是做了什麽?”童嘯看著童瞳一臉炸毛,努力擺出無辜模樣的表情便有些的想笑,可是卻不得不板起臉來,面色嚴肅。

這些殺手大手筆的潛入了看守所,如果他們真的要殺人,那麽之前就不會對小瞳註射肌肉舒緩劑,而且譚驥炎也猜測了,這些殺手似乎在找什麽東西,所以他們應該不是要殺人,童嘯也是在馬路上遇見童瞳的,這就說明她當時有能力跑出來,必定還做了什麽,否則這些殺手怎麽敢如此的猖獗到軍區醫院來殺人,前後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

童瞳還有些不習慣面對童嘯,總是有點心虛,所以此刻對上他的目光,便立刻轉過頭,赫然對上譚驥炎的那幽沈的視線,雖然譚驥炎並沒有開口說什麽,可是童瞳還是能察覺到譚驥炎的情緒,尤其是他的左手那手背關節那樣紅腫破皮,童瞳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怎麽弄出來的,不由的有些愧疚,自己讓譚驥炎擔心了。

“還瞞著什麽?人家都殺上門,你這個丫頭到底做了什麽好事?”譚老爺子冷哼著,一臉憤怒外加不屑的盯著童瞳,當然更多的是遷怒,明知道這個丫頭是譚家的人,這些境外的殺手竟然還敢這樣猖狂,甚至還敢在醫院動手,更讓譚老爺子氣憤的時,動手的殺手竟然還讓他給逃走了。

“那個之前在看守所逃出來之後,我真的只是一時氣憤,所以就將餘下的殺手給引出去了。”童瞳在病房裏一雙雙目光緊迫的盯視之下,吞了吞口水,身體不由的向著譚驥炎的懷抱裏縮了一下,努力的擺出無辜至極的表情,“然後解決了四個殺手之後,讓餘下的一個殺手將我敲暈了帶去他的大本營。”

所以她明明之前從看守所的大火裏逃出來了,卻沒有想到這些人還在擔心她的安全,她竟然不怕死的將餘下的殺手都引出去了不說,竟然還以身犯險的進入虎穴。

“小丫頭,你就不怕你被打暈之後被人一槍給解決了?”譚景禦此刻已經氣的說不出來話來,直接是從牙縫裏擠出的話來,小丫頭這如同有了三長兩短,自己和小放放之間肯定完了,而罪魁禍首竟然還是自己送上門的。

“那個我不是一時沖動嘛。”童瞳尷尬的笑了笑,可是發現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關曜在內沒有一個人臉上有笑容,而是一種肅殺的凝重,童瞳瑟縮了一下肩膀,下意識的握住了譚驥炎的大手,卻也不敢擡頭看譚驥炎了。

“之後呢,你這個蠢丫頭又做了什麽?”譚老爺子已經氣過頭了,所以反倒冷靜下來,雖然感覺童瞳就是個沒腦子的,可是她這一身血性,卻又讓譚老爺子隱隱的露出欣賞的眼神,不愧是譚家的人,果真是藝高人膽大。

“可惜對方逃的太快,只解決了兩個,餘下兩個逃走了,藥性也要發作了,所以我就離開了,最後昏厥在馬路上。”童瞳此刻也算是明白過來了,之所以剛剛有殺人潛入進來,估計是要給那些被殺的同夥報仇雪恨,否則也不會這麽沖動的敢進入軍區醫院動手。

如果說這樣還不叫禍頭子,在場所有人已經不知道什麽樣的人才叫禍頭子,可是看著童瞳那蒼白的小臉,眨巴著一雙清澈的目光,無辜至極的表情,卻怎麽也讓人狠不下心來責備。

“他們在找什麽?”關曜沈默了許久之後,緩緩的開口,這些殺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怕是同一個殺手組織出來的,為什麽這些人要找小瞳?

這個問題不但譚驥炎疑惑,其他人也都疑惑,畢竟童瞳的一切他們也算是都知曉,就算是個禍頭子,但是也沒有惹出什麽事情來,怎麽就招惹到了境外的殺手。

“那個我知道。”童瞳發現終於找到了將功贖罪的機會,對著眾人諂媚一笑,低氣壓之下,即使童瞳再粗神經,也感覺到有些的呼吸困難,不過對上眾人那依舊冰冷冷的眼神,不敢賣關子了,直接開口道,“他們要找的是我的皮帶!”

剎那,在場所有人都呆楞住,幾乎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可是發現身邊的人都是一臉目瞪口呆的模樣,便知道自己聽覺正常,那麽就是童瞳語不驚人死不休了!出動這麽多殺手,就是為了找她的皮帶,這些殺手腦子進水了?

“是真的,我的衣服呢?”被大家用無比懷疑的目光瞪著,童瞳不由的委屈起來,拉了拉譚驥炎的手,“我的衣服沒有丟吧?”

片刻之後,護士將童瞳那滿是鮮血的衣褲送了過來,在眾人的視線裏,童瞳從袋子裏翻出自己的皮帶,然後指了指皮帶頭,“看守所裏有金屬檢測儀,所以之前的皮帶直接給卸掉了金屬扣,然後我又不習慣不用皮帶,就用這個手鐲暫時充當了一下。”

手鐲是放在行李包裏走後門進來的,因為沒有匕首這些危險武器,所以就直接過關了,可是童瞳當時人是通過金屬檢測門的,所以大庭觀眾之下,也不好走後門,皮帶的金屬扣就給當場卸下來了。

“拍賣會四百萬買的鐲子?”譚景禦自然認得這個原本價值不到三萬,卻被童瞳四百買買下的銀手鐲,“小丫頭丟給我看看。”

譚景禦把玩著手裏的銀手鐲,看不出有什麽特別之處,不過既然童瞳說了,而譚景禦記得懸賞榜是在童瞳拍下手鐲的第二天出現的,這樣的時間夜未免太過於巧合了,所以此刻也不得不相信童瞳的推測了,“我讓人去檢驗一下。”

譚景禦剛出病房沒有多久,被擊暈的阮′菁也恢覆了意識,敲了敲門走了進來,當看見病房裏的童嘯時,猛然的一怔,心砰砰的跳動著,一股不安的感覺猛然的竄到了全身。

一剎那,病房裏的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雖然說事先為了照顧童瞳的隱私關掉了這邊的監控,可是卻有關曜守在外面,而且如果沒有阮′菁的帶路,殺人也絕對進步了軍區醫院,也不可能知道童瞳在哪個病房,更重要的是關曜就是被阮菁的電擊器給擊暈的。

“爸,童部長也在。”阮菁斂了斂神色,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靜,然後看向病床上的童瞳,“我很抱歉,不過當時因為那個男人手裏拿了槍,我只能妥協。”

所以阮菁不得不被挾持的擊暈了關曜,畢竟當時的情況她需要保命,所以也顧不得童瞳的安全,顧不得她會不會被殺。

“是妥協還是裏應外合?”一直都沈默的譚驥炎突然的開口,語調冰冷至極,目光薄涼的看著臉色一變的阮菁,卻已然沒有了往日的血緣親情,只餘下冷漠和疏離。

“驥炎,在你心裏,媽就是這樣卑鄙的人嗎?”阮菁臉色變得難堪起來,怒聲斥責著不給自己臉面的譚驥炎,即使童瞳身上沒有流著苗曉意的血,可是相同的名字,卻依舊是自己的心底的一根刺,不是童瞳出現,自己和驥炎之間的母子關系怎麽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的惡劣。

“既然陷害小瞳入獄,媽你怎麽會又來醫院探望小瞳?”譚驥炎聲音依舊冰冷,而察覺到掌心裏童瞳那微微握緊自己的手,不由的軟了臉色,投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依舊將冷酷而嘲諷的目光看向阮菁,“還是說阮氏生意受阻,所以媽過來妥協的。”

譚驥炎的手段不得不說是雷厲風行,在中國,企業再大,只要政府盯上你了,來查,勢必就有各種各樣的問題,而阮氏的問題更不小,偷稅漏稅這一項不說了,阮菁已經提前讓會計去了稅務所。

可是阮氏旗下的紅酒產業,說是在法國有三個葡萄莊園,可是年常量的紅酒莫過於三萬瓶,可是每一年阮氏銷售的量遠多於這個數目,所以多出數量的葡萄酒基本都屬於造假,而阮菁的葡萄酒走的是高端路線,依仗著譚家的背景和關系,才能擊敗其他的葡萄酒品牌,可是譚驥炎卻在海關上嚴格把守,工商質檢可是調查阮氏旗下的葡萄酒質量,雖然數據還沒有公布出來,可是一旦被公布,阮氏的葡萄酒產業勢必危險萬分,而其他的下屬分公司,也很多面臨著停業整頓,譚驥炎只是稍微有所動作,可是如果真的要動手,直接從銀行方面入手,阮氏的資金鏈勢必要斷裂,那真的將是滅頂之災。

“童瞳涉嫌殺害沈直一案,是關曜親自抓人的,聽說證據確鑿了,被提交法院判刑只是時間的問題。”阮菁臉色變了又變,隨後挺直了背影,冷笑的看著童瞳,即使阮家的生意垮臺了,她也要讓童瞳這輩子都無法進入譚家的大門。

“其實沈直那個案子,面部還原和dna相同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雙胞胎。”歐陽明也是從童嘯和譚驥炎之前那一餐晚飯時知道這個案子的細節,自己也琢磨了很久,所以才得出這個結論。

包括童瞳在內,他們還真的沒有往雙胞胎這方面去想,可是此刻聽到歐陽明的話,眾人便立刻感覺到這是一條線索,可是即使如此,對於沈直的過去,程天南當初洗清了他所有的痕跡,根本查不到沈直的過去,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有沒有雙胞胎兄弟。

童瞳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又被包成包子的手,對於看守所,她倒是真的不想進去了,而且背了個殺人犯的罪名也實在不好聽,如果死的是沈直的雙胞胎兄弟,那麽這一切就說的通了,可是……童瞳眼珠滴溜溜的轉動著,發現病房裏眾人都在思索這個問題,不由的舉起了自己包子手,“我大概知道去哪裏查沈直了。”

“黃樹村。”不等童瞳將話說完,譚驥炎卻也接過她的話,對上童瞳一臉驚奇的表情,不由握緊了她的手,程天南的資料譚驥炎都研究過,中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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