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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章:程氏垮臺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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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臉不要臉!”譚一平剛剛那種被人捧得高高的感覺因為童瞳的轉身而陡然之間消失了,讓譚一平不由一怒,再看著吳敏茹端著茶杯,一臉委屈的小模樣,就對童瞳更加不滿了,直接拿過吳敏茹手裏的茶杯想要砸向童瞳,卻沒有想到茶杯這麽燙了,譚一平動作又粗暴,滾燙的茶水直接灑了出來,燙的吳敏茹和譚一平是同時松手,茶杯掉在地上摔碎了。

“譚少,你手沒事吧?”吳敏茹已經顧不得自己的手,心疼的一把抓起譚一平的手小心翼翼的檢查著,然後在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似乎有些逾矩了,小臉一紅,將譚一平的手放下,可是眼神中卻分明寫著一絲的失落。

譚一平的大男子主義徹底漲滿了胸口,整個人如同吃了興奮劑一般,尤其是回想著剛剛吳敏茹那嬌嫩嫩的小手,就更是心理搔癢癢的,可是手上被熱茶水潑到的痛,卻讓譚一平看童瞳愈加的反感不順眼,二世祖的劣根性就蹭蹭的冒了出來。

“果真是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那我今天就不要給你臉子了!不愧是孤兒院出生的野種,有娘生沒娘教!”譚一平雖然也是個二世祖,不過還不到殺人放火的地步,囂張歸囂張,不過也就是阿鬥般的紈絝而已,可是他這一句話卻犯了童瞳的忌諱。

父母對童瞳而言是除了這個國家之外最為重要最為尊敬的存在,而譚一平的胡攪蠻纏,童瞳是原本不理會的,即使吳敏茹趁機勾搭上譚一平,對童瞳而言也不關自己的事,可是此刻,童瞳卻笑了,柔柔的笑染上了清澈如水的目光,櫻紅的唇角也微微的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她原本就白,此刻,白色的禮服,斜挽的頭發,笑容嫻靜,優雅如月。

原本是要打童瞳一巴掌的譚一平倒是被童瞳這突然的笑弄得一怔,只感覺一種說不出來的舒適感覺,沁人心脾,似乎從骨子裏都泛著一種莫名的輕松和安逸。

“我是沒有父母教養,今天我就替你父母教養你!”童瞳很少笑的這樣明亮而張揚,大都是時候她都是安靜而乖巧的,最多滴溜溜著一雙眼睛,好奇的如同小野貓一般,偶然笑,也是淡淡的笑,有時候羞澀,有時候是尷尬,有時候是為了討好譚驥炎,她若是露出這樣熱烈的笑容,便是發怒前的征兆。

譚一平因為童瞳這一句臉上掛不住,剛剛放下的手就再次的伸了出來,而一旁吳敏茹一副被嚇倒的模樣,擔心的看著童瞳,可是心裏頭卻已經樂開了花,這一批進入藍海豚的藝人,除了童瞳之外,就自己最出彩了,如果童瞳被雪藏封殺了,那麽公司一定會花資本包裝自己。

在場的眾人都當童瞳要遭罪了,這一巴掌肯定是免不了的,其實很多藝人都被打過,在人前是風光,可是在那些有權有勢的人面前,藝人也不過是玩物而已,揮之則來,呼之責去,在床第之間,就更是肆意玩弄。可是此刻,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譚一平被童瞳狠狠的一腳,用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咻的一聲踹飛了出去。

不是踹倒,是真的踹飛了,整個一個大男人卻如同皮球一般,直接踹出了一米多遠,撞到了一旁的桌子,砰的一聲,連人帶桌的摔在了地上,狼藉一片,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童瞳看著倒砸地上呆楞楞的翻著白眼的譚一平,自己已經收了力度了,難道撞到腦子撞傻了?童瞳有些惱火自己的自制力了,想到此,便快步的走了過去,“你沒事吧?我只是輕輕的踢了一下而已。”

在場所有人已經從石化的呆滯狀態裏再次的傻眼了,這叫輕輕一踢?譚一平一個一百多斤的大男人都被踹飛了,還叫輕輕一踢?那如果是重重一踢呢,是不是要口吐鮮血,五臟六腑移位,其實如果真是重重的一踢,譚一平估計當場就沒命了。

譚一平是很痛,可是倒不至於太嚴重,畢竟童瞳確實是控制了力度,可是被一個女人一腳踹飛出去一米多遠,譚一平是嚇傻了,這會聽到童瞳開口,勃然大怒起來,蹭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就說嘛,我就輕輕踢了一下,你幹嘛坐地上半天不起來。”童瞳這會松了一口氣,剛剛雖然氣憤,可是她也不至於真的要將譚一平怎麽樣,不過現在看他站起來了,立刻露出無比無辜的表情,甚至還不滿的看了一眼起來遲的譚一平。

譚一平這會連吐血的念頭都有了,自己那是不起來嗎?自己是被嚇傻了!四周眾人一看童瞳那無辜至極的表情,幾乎都有些相信她那輕輕一踢的說辭了,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你輕輕一踢,能將一個一百多斤,都快比上一頭豬的男人給踹飛出去?真當是踢皮球啊!

“老子踢死你!”譚一平臉上青白相交著,怒吼一聲之後,腹部一陣抽痛,剛剛被踢的後遺癥出現了,讓譚一平更是火冒三丈,“譚家人你竟然也敢踢!”

童瞳今天來這裏穿的是高跟鞋,細長的跟,剛剛踢人的時候童瞳就註意了,是用鞋子前面踢的,否則如果是用這尖跟踢過去,那譚一平肚子上肯定要多一個血窟窿,可是穿著高跟鞋打架是非常不方便的,一方面要站穩自己的身體,一方面又要擔心在對方身上制造出一個血窟窿來,畢竟那鞋跟不但有六七厘米長,而且還尖。

所以童瞳倒不願意打架,尤其對方還是普通人,也沒有太過分,所以立刻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人群裏的沐放。

可惜平日裏總出頭的沐放,這會卻一手端著香檳酒,一會看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一會看看墻壁,看人看風景就是不看童瞳一眼。

其他原本還想要拉架的人一看沐放都趨吉避兇的置身事外,這又牽扯到了譚家,眾人立刻都是在言語上勸說著,卻沒有一個人真的上前去,眼睜睜的看著六七個大男人將童瞳一個弱小女孩給圍困在了中間。

吳敏茹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最好是童瞳從此之後再也不能在演藝圈裏混下去,所以這一會,吳敏茹臉上努力的撐起擔心的表情,可是目光卻滿是得意和狂喜,可是突然感覺一道淩厲的目光冰冷刺骨的打在自己身上,不由渾身一繃,一回頭,卻撞見了沐放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尖刀一般的刺目,讓吳敏茹快速的低下頭,自己剛剛一直都是在幫著童瞳的,所以不用害怕沐總監看出什麽,再說藍海豚又不是沐總監一個人說了算。

想到此,吳敏茹又挺直了腰,悄然無息的退到了安全的地帶,餘光不經意的掠過門口,然後徹底的呆滯住,門外是漆黑的夜色,門內是水晶燈的光芒,而那個偉岸挺拔的身影就站在門口,背對著黑暗,面朝著光明,峻冷的五官如同最神奇的雕塑師的傑作,眉宇飛揚,深邃的黑眸幽沈如同千年的寒潭,深不見底,蘊藏著無盡的光芒和智慧,薄唇微抿,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冷傲如同王者一般就這麽站著,沈默的不發一言,卻讓人生出無比的敬畏,無意識的想要跪拜在他的腳下。

不知道是誰一句譚副市長來了,原本看熱鬧的眾人都整齊劃一的將目光看向門口,上百人的現場安靜的似乎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童瞳這邊剛握緊了粉嫩白皙的小拳頭,準備直接用手解決這一場莫名其妙的打架,可是瞅到門口的譚驥炎,心虛的一下,快速的將是拳頭松開,甚至拉了拉身上的裙擺,譚驥炎肯定又要說自己是惹禍的苗子了。

“譚……譚副市長。”譚一平見過譚驥炎次數不多,每年過年,這些在北京的譚家人都要去香山大宅拜年,譚一平跟著譚大寶年年都過去,自然見過譚驥炎,可是他縱然再想要巴結,可是譚驥炎天生一張冷峻森寒的臉龐,只是冷漠的一個點頭就算招呼過了,譚一平迄今是沒有和譚驥炎說過話。

此刻譚一平不知道譚驥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不過當看見童瞳之後,譚一平腦子一轉就明白過來了,童瞳這個藝人不知死活的和譚老爺子過不去,譚副市長這一定是親自過來教訓童瞳了。

“譚副市長,你怎麽親自過來了,你那麽忙,教訓童瞳這樣的小事,我來處理就行了。”比起其他兩個譚家人,譚一平和譚家血緣關系要更近一些,此刻便快速的迎了過來,臉上陪著笑,“這些個藝人真的越來越給臉不要臉了,剛剛還踢了我一腳!”

“是嗎?”譚驥炎冷沈的聲音,素來都是語調簡短,鏗鏘有力,峻寒一片的臉上絕對看不出其他的表情,諱莫如深也好,心機城府也罷,譚驥炎的身份擺在這裏,在場的這些人說起來都是人五人六的,可是又有幾個人真正的見過譚驥炎,說過話,這就是權勢的象征,不需要譚驥炎說什麽,做什麽,他一出生便是高人一等了。

吳敏茹癡戀的目光看著走過來的譚驥炎,以前她不是沒有註意過這個北京市最年輕的副市長,可是一個天,一個地,根本沒有交集的可能性,而如今,看著譚驥炎那峻挺的身影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峻朗出色的五官,優雅冷漠的氣勢,吳敏茹忽然攥緊了手,如果錯過了這一次機會,她這一輩子說不定都沒有第二次機會了,可是如果自己把握好了這一次機會,那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從此大富大貴了。

吳敏茹已經定下了決心,就在譚驥炎走過來時,吳敏茹身影一動,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之前破碎的茶杯碎片,然後嬌弱的啊了一聲,身體直接向著譚驥炎摔了過去。

在場所有的女藝人看到這一幕,都不屑的看著吳敏茹,無恥!可是在大罵吳敏茹的同時,一個個卻又都嫉妒的厲害,剛剛因為要打架,所以大家都遠離了童瞳這邊,擔心被波及到,所以倒只有吳敏茹算是最近的,她們也很想不小心摔了一下,撞到譚副市長,就算是一夜歡好,以值得了,以後在北京,放眼整個中國,誰敢對譚副市長的女人不利,那不是找死嗎?

看到摔過來的吳敏茹,因為譚驥炎走過來的時候,四周的人都自動的讓開了,所以譚驥炎一手伸了過去,大手直接按住吳敏茹的肩膀將人扶住,但是還隔著一個手臂的距離,絕對沒有讓吳敏茹倒在自己懷抱裏。

果真是譚副市長,美色當前卻也是如此的冷酷!女藝人們不由的幸災樂禍起來,而吳敏茹沒有想到譚驥炎竟然會這樣扶住自己,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多表露什麽,只是惶惶的站穩了身體,欲語還休的看了一眼譚驥炎,柔媚著聲音道謝著,“剛剛失禮了,謝謝譚副市長。”

“譚副市長,這就是童瞳。”譚一平擔心譚驥炎並不是認識得罪了譚老爺子的藝人,立刻湊上前來,點頭哈腰的提醒著譚驥炎,然後看向童瞳時,那目光陡然之間怒火沖沖,敢踢自己,今天就讓童瞳吃不了,兜著走。

在場的媒體原本是準備拍上這新聞好上明天的頭條,可是當譚驥炎出現之後,卻沒有記者敢拍了,除非得到了譚驥炎的首肯,否則一不小心真的惹怒了譚家,不要說一個小小的娛記,估計整個報社都不用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譚驥炎身上,然後又看向了童瞳,剛剛譚一平的話說已經說的夠清楚了,童瞳得罪了譚家,如今看來倒真的不假,否則譚副市長怎麽會親自來這樣的一個聚會。

“不是說要加班嗎?”童瞳疑惑的看向譚驥炎,他之前要加班,所以晚飯都沒有回來吃,怎麽這會出現在這裏了。

童瞳話一問出口,在場所有人都楞住了,這理所當然的態度,這麽隨意的詢問,根本就是主要熟人之間才有的,不是說童瞳得罪了譚家嗎?怎麽感覺不太對啊,一旁吳敏茹也是楞住了,譚一平更是傻眼的不知道這是哪一出。

“事情押後了。”譚驥炎看著童瞳那裸露在外雪白肩膀,雖然屋子很暖,可是卻直接脫下了自己的西裝,然後體貼的披到了童瞳的肩膀上,原本冷漠峻傲的臉龐此刻卻柔軟下來,連同聲音都帶著寵溺和溫情,“走吧,陪我去吃飯。”

“你到現在還沒有吃晚飯?譚驥炎,你不是說你吃過晚飯才加班嗎?”童瞳小臉一怒,不滿的瞪著攬著自己肩膀的譚驥炎,沐哥的胃就是這樣餓出來的,譚驥炎竟然還敢再犯!

“懶得吃盒飯。”被瞪了,譚驥炎心虛的揚了一下嘴角,只是在經過目瞪口呆的譚一平時,腳步頓了下來,冷沈的目光冰涼涼的掃了過去,“就是你找小瞳麻煩?”

“譚副市長……我……我……”譚一平已經不知道要怎麽開口,結巴了半天,漲紅了臉,卻楞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臉上青白疊加著,陣陣冷汗冒了出來,不是說童瞳得罪了譚老爺子嗎?可是這到底是什麽狀況?

“下一次動我的人之前,先掂量一下你有沒有能力承受我的報覆!”冷酷的聲音冰寒的沒有一點溫度,譚驥炎話是對譚一平說的,可是那鳳眸卻危險的瞇了起來,警告的掃過全場所有人,然後直接親密的樓著童瞳的肩膀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餓死得了!誰讓你不吃晚飯的。”氣呼呼的聲音依舊在責備。

“下次不會了。”低沈的男音在檢討,不過聽得出更多的是在誘哄。

“再有下一次,譚驥炎你就慘了!”還是不滿。

“要不下一次你給我送飯。”再次誘拐。

“嗯,明天我就找於秘書要你的行程表!”這分明已經是是老夫老妻的相處了。

石化的眾人終於在譚驥炎和童瞳離開之後清醒過來,然後齊刷刷的所有人將鄙視的目光看向譚一平,TMD,幸好沒有聽信譚一平這個二世祖的話,也沒有對童瞳落井下石,否則今天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不對,譚副市長絕對不會讓你死,他只會讓你半死不活,生不如死!

吳敏茹不敢相信的看著門口,漆黑一片的夜色裏去,卻也看不見那道偉岸的身軀,可是那低沈的話音卻似乎依舊響在了耳邊,吳敏茹從小到大都非常的努力用功,她不僅長得漂亮,有著一張嬌弱純真的洋娃娃臉,更有一顆七竅玲瓏新,處事圓滑,審時度勢。

其實在演藝圈已經算是幾個月了,吳敏茹一直在幻想著找到屬於自己的白馬王子,然後過上公主一般的餓生活,可是演藝圈裏的男人私生活卻都是極其的混亂,導演什麽的,如同程翰這樣名聲大,家世好,也沒有緋聞,不潛規則藝人,可是那虎背熊腰的身材,滿臉邋遢的大胡子,一點風度和涵養都沒有,吳敏茹自然看不上。

而那些官二代,富二代們,一個個都似乎依仗著家世,橫行霸道,天知道什麽時候和柳家一樣就垮臺了,那些有本事的富商們,卻都是四五十歲了,而且腦滿腸肥,禿成了地中海,外面的情人個個都是十七八歲,甚至還有養那些漂亮的男藝人的。

看到譚驥炎站在門口的那一瞬間,吳敏茹心怦怦的跳動著,她突然有種感覺,這就是自己一直在等待的另一半,年輕卻冷靜,峻朗而優雅,軍區譚家顯赫的家世,北京市副市長這樣的職位,所以在譚驥炎走過來時,吳敏茹第一次沒有仔細思考,她怕機會稍縱即逝,可是為什麽?譚副市長那樣冷酷冷厲的男人,卻有著那樣溫柔的眼神,那樣滿是寵溺的聲音,可是為什麽他摟著的人是童瞳?

“原來關處長只是個幌子!”程翰此刻算是想明白了,之前關於童瞳和關曜的一切根本就是個擋箭牌,譚副市長是不可能和藝人扯上什麽關系的,這對政途影響太大,可是譚副市長今天來這裏,甚至當著所有人的面接走了小瞳,這分明就是表明了關系,程翰相信不出五分鐘,這個消息就要傳遍北京市。

“這就是傻人有傻福。”沐放並不確定譚驥炎會不會過來,畢竟小瞳還是個藝人,譚驥炎的身份也擺在那裏,譚老爺子不喜歡童瞳,可是這也是譚家內部的事情。

譚一平也算是譚家人了,他知道的消息不過是小瞳得罪了譚家而已,所有譚老爺子再不喜歡小瞳,也沒有將她和譚驥炎的身份說出來,這是為了譚驥炎的政途著想,可是今天,自己電話打了過去,譚驥炎沒有任何猶豫的過來了,大庭廣眾之下,昭顯了他和童瞳的關系,不再藏著掖著,不再隱匿在暗處,譚驥炎這份擔當和無畏就配得上小瞳。

難怪童瞳出道之後走的這麽順,爬的這麽快,背靠著譚家這棵大樹,不要說乘涼了,要登天都行,那可是真正的譚家二少,北京市的副市長,北軍軍區譚司令的愛孫,而不是譚一平這樣三流貨色的譚家人,似乎所有的一切大家走想明白了。

也有人想起來當初沐放被捕,媒體鋪天蓋地炒作的時候,卻沒有一家媒體敢對童瞳下手,那個時候就該明白的,童瞳背後果真有靠山,而且是撼不動的大靠山,譚家啊?北京市副市長的女人。

“你說譚副市長真的喜歡童瞳?”有女藝人酸酸的開口。

“不可能是玩玩,否則譚副市長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也有認清事實的女藝人。

是啊,大家心裏都跟明鏡似的,那些富商闊少們會玩玩女藝人,會帶著出席公開場合,因為他們早就是風流成性,換女人如衣服,帶情人出去才是面子,可是今天是譚副市長,堂堂北京市副市長,一個副市長,一個搞政治的人會說自己玩女人嗎?不,他公開承認的女性只可能是未來的妻子!

童瞳根本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後聚會裏已經炸開鍋了,此刻她只關心著譚驥炎的胃,幸好晚飯做的多,還有一些菜在冰箱裏,回到公寓,換了一身寬松舒適的毛衣長褲,直接去廚房給譚驥炎做晚飯。

譚驥炎坐在餐桌邊,碟子裏的青椒肉絲冒著熱氣,而廚房正在下面條,白色的霧氣裏,小小的身影在忙碌著,讓譚驥炎再一次的感覺到一陣真正的寧靜和幸福。

“快吃。”童瞳依舊是惡聲惡氣的,她的乖巧在遇到譚驥炎不好好對待自己的身體時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快吃啊,你看著我做什麽?”童瞳不解的瞅著坐在身邊拿了筷子卻沒有吃面的譚驥炎,對上他那一雙深邃的黑眸,莫名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心也撲通撲通的加快了跳動,童瞳臉漸漸的染上了嫣紅。

“這就吃。”譚驥炎終於開口,可是頎長的身影卻快速的傾了過去,一手將童瞳抱進了懷抱裏,低頭吻住她紅潤的櫻唇。

舌糾纏著舌,唇齒相依,相濡以沫的感覺讓譚驥炎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再次的崩塌了,原本只是想要一個纏綿悱惻的親吻,可是吻著吻著,身體卻吻出了火一般,血液燥熱的流淌著,譚驥炎黑眸深沈了幾分,攬著童瞳的大手在她後背一點一點的下移著,直到童瞳的腰側,這裏是她的敏感點,除了那紅紅的小耳朵之外的敏感點。

身體軟成了水,童瞳無力的抱住譚驥炎的肩膀,明明是要推開他的,可是譚驥炎卻總是有本事將她吻的七暈八素,理智早就飛離了,所以只能被動的承接著他的吻,直到軟在譚驥炎懷抱裏時,他那明顯灼熱的生理特征抵到自己的小腹上,童瞳猛然一楞,霧蒙蒙的震驚瞪的圓圓的,大口大口呼吸著。

“譚驥炎,吃面!”對於自己越來越容易被吻的失去了理智,童瞳很是不滿的嬌嗔著,可惜聲音還帶著熱吻之後的嬌媚,紅著粉嫩的小臉,眉目含情,便是別樣的誘惑風情。

這孩子自制力還真的好,至少比自己好多了,譚驥炎呼吸也有些的沈,其實之前因為童瞳的生理期,譚驥炎之前幾天突然心血來潮的試探童瞳的自制力和自己哪個好,所以常常是突如其來給童瞳一個法式熱吻,可是譚驥炎很挫敗的發現,自己每一次被都撩撥的渾身燥熱,蓄勢待發,可是童瞳卻總是在最後一刻恢覆理智,讓譚驥炎感覺自己是不是太沒有了魅力,所以這個這麽容易就被拐騙的孩子,卻總是比自己還清醒理智。

黑著挫敗的峻臉,譚驥炎抓起筷子門吃起自己遲到的晚餐,而此刻,譚驥炎其實比起吃面更像吃掉是身邊這個孩子,直接將人壓到床上為所欲為,之前已經禁欲了五天了,譚驥炎發現自己也淪落為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了,可是譚驥炎也明白自己如果再不吃晚飯,估計這孩子就真的怒了,等吃飽了之後,想到此,譚驥炎那原本黑掉的峻臉此刻緩緩的勾起一抹邪魅的表情,鳳眸裏流轉著詭譎的精光。

坐在一旁呼吸的童瞳,忽然感覺到後背一涼,有種被獵人盯上的恐怖感覺,可是上校從之前那一次見過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了,童瞳外出的時候甚至刻意留心了,除了暗中只有四個保護自己的人之外,真的沒有其他人跟蹤自己了,即使是特別行動組的人在暗中,童瞳刻意留心的話,還是能發現的,所以說上校或許已經走了,那為什麽有這麽詭異的感覺呢?

譚驥炎這一餐晚飯吃的非常的快,也幸好是面食容易消化,可是當譚驥炎剛放下筷子,決定實行飽暖思淫欲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童瞳收拾著碗筷,放到水槽裏清洗著,一面看向接電話的譚驥炎,他有一張非常漂亮的側面,臉頰的輪廓剛毅,鼻翼高挺,眉宇冷峻,可是漸漸的,童瞳發現譚驥炎的臉色越來越嚴肅,越來越冷沈,便明白這一個電話非常重要。

“我知道了,你註意安全。”譚驥炎掛了手機向著洗碗的童瞳走了過來,從背後抱住了童瞳,將下巴親昵的抵在了童瞳的頭頂上,溫情的磨蹭著,“有些緊急的事情,我需要回去處理一下,晚上如果回來的遲,就不用等我先睡吧。”

“嗯。”童瞳乖巧的點了點頭,繼續洗著碗,以前譚驥炎還因為擔心被譚家知道,所以還是回西湖苑的多一些,可是如今,譚驥炎直接將自己的東西都搬了過來,住在了童瞳這裏,所以即使晚上他因為工作不回來,童瞳也不會有什麽寂寞的感覺,心在一起,所以對童瞳而言,譚驥炎一兩兩天不回來住,真的無所謂的。

可是看著童瞳這麽幹脆的答應下來,譚驥炎就感覺心口澀澀的,這個孩子就不能多黏著自己一點,稍微露出一些失望嗎?想到此,譚驥炎不由悶著峻臉,然後吻在了童瞳的脖子上,用力的種上了一顆大草莓。

事情太緊急,譚驥炎也無法耳鬢廝磨了,終於還是得先離開,反正自己有的是時間讓這孩子知道什麽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童瞳快樂的送譚驥炎出門,然後拿出吸塵器將屋子洗了一遍,又拿拖把出來將地面拖幹凈了,這才感覺屋子裏缺少點生機,所以童瞳決定出門去買一束花回來插著。

暗中依舊是四個人跟著,童瞳大致也觀察出來了,晚上的時候,是兩個人一個上半夜,另一個下半夜,到第二天就換另兩個人守夜,但是白天絕對是四個人都在暗中,其實那一次之所以被綁走,還是因為估計到了楊亞亞和關露,否則再多幾個人,也不可能將童瞳綁架走的。

童瞳去的這家超市樓上就有鮮花,也是程天南旗下的產業,所以當售貨員過來時將手裏的一張紙條悄然無息的放到童瞳面前之後,童瞳就知道是程天南要見自己。

程天南一貫都是霸道至極,他若是想要的,不管是用什麽手段,用心機謀略,還是用武力搶奪,程天南要的只是一個結果,今天竟然只是遞了字條過來,說是有事相商,而且是為了程翰,童瞳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這太不像程天南的作風了。

童瞳答應過譚驥炎不會讓自己涉入危險裏,所以看著字條沒有決定去樓上的見他,而是直接選了自己想要的鮮花,讓售貨員紮了起來,直接準備去收銀臺付錢離開。

可是走了兩三步,手機卻響了起來,是陌生的號碼,可是童瞳知道肯定是程天南打過來的,直接摁掉繼續走,手機第二次響起,摁掉,然後再響起。

“為什麽?就算是見我最後一面你也這麽狠心嗎?”電話接通之後,程天南的聲音卻少了一貫的霸道和專制,竟然隱隱的有一種疲憊不堪。

“最後一面?”童瞳錯愕的一怔,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還沒有付錢的花,程天南這話真的讓童瞳意外了,和程天南的每一次見面,他都是囂張跋扈,氣勢壓人。

“童瞳,我或許對不起很多人,卻獨獨對你不曾虧欠過,就算是為了程翰,你去四樓女裝,北角落的試衣間,這裏人來人往,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怎麽樣,其實我也沒辦法對你怎麽樣。”程天南嘆息著,掛了手機,整個人頹廢的坐在椅子上,然後狠狠的抹了一把臉,直接起身向著電梯走了過去。

程天南對自己倒真的沒有怎麽樣,童瞳想起憔悴了很多的程翰,終於轉身向著電梯口走了過去,四樓女裝,這是超市的女裝部,所以並沒有太多的奢華的品牌,更多的是一些物美價廉的大眾服飾,童瞳向著北邊角落的試衣間走了過去。

乍一看到程天南,童瞳錯愕的楞住,這是自己之前見過的程天南嗎?臉上冒出了胡茬,眼睛因為熬夜而血紅的,眼下是疲憊的黑眼圈,原本總是筆挺整齊的西裝也皺巴巴的穿在身上,坐在試衣間裏面的凳子上,整個人看起來不僅僅是憔悴,更是一種失去了銳利氣勢之後的頹廢和無力。

“你怎麽了?”童瞳低聲的開口,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程天南真的出事了,否則他絕對不會是這副模樣。

程天南疲憊的擡起頭,目光看著站在面前抱著一束鮮花的童瞳,試衣間這邊燈光很亮,映著她白皙無暇的肌膚,五官精致,安安靜靜著站在眼前,讓程天南忽然想自己怎麽就栽在了這個女孩手裏,明明她甚至不曾真的正眼看自己,可是求不得啊,便是最好的,鏡中花,水中月,一貫如此。

“程氏要垮臺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程翰是我弟弟,也是程家唯一的血脈了,程家這些年的骯臟事都和程翰沒有關系,所以小瞳,如果可能,保下程翰。”這一番話程天南說的很別扭,可是為了保全程家唯一的血脈,他不得不求一個女人,這比殺了自己讓程天南更家的難受,可是他是一個梟雄,如今敗就敗了,不過是一條命而已。

“我知道了。”童瞳點了點頭,程翰的為人童瞳知道,他只喜歡拍戲,是個好導演,雖然脾氣壞,嗓門大,可是他卻和程天南不同,從不曾牽扯進程家那些事情。

這或許也是程天南這個兄長這麽多年來做過的最正確的一件事,他送程翰留學學拍戲,投錢給他,不管是賺是虧,程天南也算是嬌慣著這個弟弟,這也是程翰那樣火爆脾氣養成的一個原因,和程家有關的一切,程天南從不曾讓程翰插手過。

“小瞳,我能最後抱你一次嗎?”程天南低聲的開口,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如果全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沒有人知道這短短幾天究竟發生了什麽。

童瞳搖搖頭,又看了一眼失望至極的程天南,抱著手裏的鮮花轉身離開,程天南不值得同情,他手裏有太多的人命和血腥,今天這樣的結果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童瞳不是善良的人,如果她還在特別行動組,如果程天南是她的目標,童瞳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可是即使如此,當真的離開之後向著怡然園走過去的時候,童瞳的思維還是停在程天南身上。

難怪上校說過武器是不能有思想的,一旦有了思想,那麽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會有所偏頗,童瞳今天算是真正的明白過來,自己因為有了情緒,所以今天明知道不該去,卻還是因為程天南口中的最後一面而去見了她,自己也偏離了原本該有的行事準則。

將手裏的花剪了花莖插在了花瓶裏,安靜的客廳裏,童瞳靜靜的看著陽臺外,黑暗一片裏,譚驥炎一直沒有回來,卻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譚驥炎之所以會突然離開或許就是因為程天南的案子。

突然敲門聲響了起來,童瞳疑惑的收回思緒,打開門,卻發現關曜和譚景禦兩人一臉疲憊的站在門口,風塵仆仆,眼睛裏也帶著血絲,和之前見到的程天南差不多,可是精神卻是極好的。

“小丫頭,你竟然沒有睡,太好了,我和關曜快餓死了。”譚景禦神采飛揚著,英俊帥氣的臉上滿是對即將能吃到美食的激動和期待,過去這幾天的沒日沒夜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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