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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章:4第一章:我們分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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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陰沈沈的天氣終於見到了陽光,而之前做為做為重要的認證趙明翻供了,他對警方自首承認,當時竇樹飛並沒有被車子撞到,而是因為他們對沐放心懷不滿,之前打劫不成被打了一頓,碰瓷又失敗了,所以氣惱之下,想要報覆。

所以氣惱之下,他們去偷了法拉利的4s店,裏面正好和沐放的汽車配套的車漆,當時拿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存放車漆的貨架,當時並沒有在意,將車漆去黑市賣了四千塊錢,然後竇樹飛各自分了兩千塊錢就走了,頭發上的車漆估計就是在黑市賣車漆的時候打開給對方驗貨,然後沾到了頭發上。

案件就這樣峰回路轉的翻案了,竇樹飛根本不是沐放撞的,而是自己在偷車漆的時候磕到了貨架上,頭發上的車漆是賣的時候不小心沾到了頭發上,兩千塊錢也不是沐放給的碰瓷的錢,而是賊贓,原本鐵板釘釘的案子就這樣通透了,而趙明因為誣告,雖然會被判刑,但是絕對不嚴重,竇樹飛是自食惡果。

“頭,這個案子就這樣結案?”熊華總感覺有些的詭異啊,原本炒的風風火火的案子,突然就這樣收場了,那些之前吶喊的媒體,忽然都轉了風向,偏愛沐放,大肆報道沐放之前在藍海豚所做的功勳,一些藝人也站出來,在公眾場合說曾經受過沐放的幫助。

而藍海豚娛樂公司之前沒有開出沐放,而是將錢利給踢了出去,現在沐放沈冤得雪,更是高調的召開新聞發布會,隨時等待沐放的歸來,藍海豚自始至終都相信沐放的人格。

而至於誣告沐放的趙明則被廣大的網友罵的狗血噴頭,也幸好他被警察給抓了,否則只怕都不敢出門了,“就這樣結案。”關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原本就是一出鬧劇,如今程天南這樣收場,也算是皆大歡喜,至於竇樹飛究竟是怎麽死的也根本無法查。

“可是竇樹飛就這樣冤枉死了?”熊華有些煩躁的開口,雖然他並不想冤枉沐放,而且沐放也的確和這個案子沒有關系,可是熊華絕對不相信趙明的那番說辭,什麽去4s店偷車漆,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情,竇樹飛雖然不是被沐放害死的,可是卻是被幕後的人害死的,借用他的死來陷害沐放而已。

“那樣的人死了也活該,即使我們要查,也根本查不出什麽來,剛剛我接到電話,竇樹飛的屍體因為法醫失誤掛錯了牌子,被火化了。”孫盈盈嘆息的接了一句,身為女警,孫盈盈有著高挑的身材,不同於街頭的女孩子那麽的弱不禁風,反而帶著幾分的英氣,黑色皮衣,牛仔褲,運動鞋,幹練的短發,一張臉因為經常外插查案,被風吹的有點粗糙。

“把柳康的案子,李蘭蘭的案子,如今竇樹飛的案子,還有之前我們查過的和程天南都有關系的案子都整理一下,雖然目前我們沒有辦法去查,可是終究有一天,我們會將這些案子給查的水落石出。”關曜很是平靜的開口對著兩個部下命令著,這些案子,這些枉死的人,不是不查,而是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證據,終究有一日,關曜銳利下眼神,自己會將這些案子都查清楚,讓程天南接受法律的制裁!

沐放這個案子算是沈冤得雪,媒體一大早都聚集到而來看守所門口,包括藍海豚也拍了人過來,可是卻被告知沐放已經提前釋放了,讓所有等了許久的人只能惋惜的鎩羽而歸,沒有第一時間拿到新聞。

而此刻,怡然園,公寓。

“為什麽要垮火盆?辛疆,你是不是太迷信了?”沐放勾著薄唇,似笑非笑的斜睨著一旁的辛疆,而擺在沐放面前的正是一個火盆。

“辛疆說這樣能去晦氣。”童瞳不相信這些的,不過看辛疆一本正經的準備這些東西,童瞳也圖個吉利,自然也沒有阻止,而且看到沐放回來了,一夜未睡的童瞳終於露出了笑容,暫時將關露的事情給壓到了腦後。

沐放朗然一笑,終於擡起腳從火盆上跨了過去,而一旁辛疆手裏的艾葉沾著水對著沐放周身灑了灑,還是那一張麻木的臉,“好了,你去洗澡,衣服我都給你準備好了,都是全新的,這些舊衣服都拿出去燒掉,從此之後,大吉大利,順順當當。”

“行,今天就聽你的。”笑著搖搖頭,沐放目光掃過一旁看起來有些疲倦的童瞳,為了自己的事情,小瞳真的瘦了很多,眼下黑眼圈這麽重了,這個小阿呆到底是怎麽照顧自己的?

心疼著,沐放直接去了客房去洗澡,而辛疆也跟了過去,準備等沐放將身上從看守所穿出來的衣服換下來之後,連同火盆一起拿到樓下的垃圾桶,然後燒掉,也同時燒掉沐放身上的黴運晦氣。

客廳裏,安靜下來,童瞳臉上維系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手下意識的握著口袋裏的手機,之前自己發過去的短信如同石沈大海一般,讓童瞳知道這一次譚驥炎是真的生氣了,關姐就如同譚驥炎的姐姐一般,因為自己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譚驥炎只怕不會原諒自己了。

不能這樣苦著臉讓沐哥擔心!童瞳拍了拍臉頰,逞強的露出一抹笑容,然後向著廚房走了過去,事情已經發生了,如今自己要做的就是讓譚驥炎不要生氣,讓關姐原諒自己。

辛疆抱著沐放的衣服,甚至連內褲和襪子、鞋子都沒有落下,直接連同火盆抱出了公寓下樓準備燒掉,廚房裏,因為是早飯,所以童瞳下了面條,煎了兩個荷包蛋,然後又炒了一碟青椒肉絲配面條吃。

浴室裏,熱水沖刷著,雖然有關曜的照顧,在看守所裏一切還不錯,可是對於生活一貫過的極其講究的沐放而言,這幾天過的真的很糟蹋,所以此刻心情大好之下,沐放快速的將沐浴露擦在身上,好好的洗個澡。

程天南怎麽會這麽容易的就放過自己?沐放雖然因為終於可以走出看守所洗清了罪名而高興,可是此刻,霧氣氤氳裏,桃花眼深思的瞇了起來,是譚驥炎和關曜對程天南施壓了?

不對,之前關曜明明已經暗示過自己,這一次的事情很棘手,關家和譚家都是和程天南合作的,所以絕對不可能是他們,難道是小瞳?她答應了程天南什麽條件嗎?可是有譚驥炎在,那個男人怎麽可能讓小瞳和程天南談條件。

半個小時之後。

洗完澡,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外面套了一件風衣,沐放顧不得還滴著水的頭發直接打電話給關曜,“關曜,是我,沐放,程天南為什麽會突然讓趙明翻供?”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是小瞳和程天南見過面,程天南就答應收手了,不過應該沒有什麽其他條件,你也別擔心,好好休息幾天。”關曜放下手裏的卷宗,其實關曜也好奇程天南真的就這樣無條件的收手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之前程天南做了那麽多,不都是白費心機了,可是小瞳看起來並沒有說謊,所以關曜也拿不準了。

“程天南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罷手的。”沐放皺起了好看的眉,狹長的桃花眼裏多了深思的覆雜,“他既然這樣做,甚至不惜和你和譚驥炎撕破臉,拉攏關家和譚家的長輩來做這件事,程天南絕對不會就這樣罷手的,那個男人在商場一貫都是心狠手辣,雷厲風行,不達目的絕對不會罷休,如今怎麽可能在最後勝利的關口收手。”

小瞳到底做了什麽?沐放知道關曜真的不清楚,也就快速的說了兩句掛上電話,向著臥房外走了過去,廚房裏有著菜的香味飄散出來,童瞳正在廚房裏忙碌著,清瘦的身影,站在廚房裏,一瞬間,沐放眼中閃爍著溫暖的動容,不管小瞳答應了程天南什麽條件,她都是為了自己。

“沐哥,去坐好,馬上就可以吃了。”童瞳關了火,回頭看著濕漉漉著頭發,妖嬈著一張絕美傾城臉龐的沐放,臉上笑容飛揚,這才是自己認識的沐哥,永遠的這麽高貴而瀟灑,而不是那個被關押在看守所裏的男人!

“告訴我,你和程天南是怎麽談的?不管你答應了他什麽條件,都沒有關系,沐哥會替你處理。”風情萬種的走了過來,沐放悠然的笑著,勾起的嘴角,張揚的妖孽氣息,讓他看起來無比的自信而狂傲,不管小瞳答應了什麽,沐放知道自己一定不會讓童瞳陷入危險裏。

“沐哥,真的沒有。”童瞳回避開沐放的那樣滿是溫暖的眼神,自己並沒有答應程天南什麽,只不過程天南即使在看上自己,他最在意的還是自己的生命,所以程天南即使不甘心,卻還是履行了承諾收手了,讓沐哥從看守所安全的出來了。

“小瞳,發生什麽事了?”沐放雙手落在了童瞳的肩膀上,雖然她的表情很自然,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妥,可是沐放卻忽然感覺童瞳身上似乎少了一點什麽,整個人看起來很是落寞。

聽著沐放這樣關切的聲音,童瞳將手裏的鍋鏟放了下來,低著頭,一副做錯事的自責模樣,那偽裝的笑容和輕松表情都消失了。

“小瞳,沒事的,我已經回來了,不管發生了什麽,我都會在你身邊。”果真在自己被關押在看守所的時候,有事情發生了,沐放心疼不已的看著眼前的童瞳,快速的將她的身體給攬入到了懷抱裏,這個小笨蛋,小阿呆,自己明明告訴她,自己不會有事的,她怎麽還是去找程天南了。

“沐哥,昨天我去酒吧見程天南的時候,關姐也跟去了,她在酒吧巷子裏被人給強暴了。”一夜都沒有睡,童瞳一直想著生氣的譚驥炎,想著慟哭哀嚎的關露,童瞳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做,才能讓譚驥炎不生氣,讓關露可以原諒自己,可是她並不懂的與人相處,所以童瞳真的不只要要怎麽辦了?

什麽?沐放怔住了,終於明白為什麽剛剛打電話給關曜的時候,總感覺關曜沒有往日的輕松,沐放倒沒有擡在意,此刻聽著童瞳的話,才知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關露,沐放也是見過幾面,關家這樣大戶人家出來的女子,都是真正的大家閨秀,舉手投足之間帶著一份優雅,一份嫻靜,她竟然被人給強暴了,沐放雖然感覺到很痛心,可是此刻卻更加心疼滿臉愧疚,不知所措的童瞳。

“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沐放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因為小瞳而起,關家的人會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會不會報覆小瞳,而且譚驥炎和關曜對關露非常的尊敬,他們似乎認識很多年了,關露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是因為小瞳的原因,譚驥炎和關曜是不是將責任怪到小瞳身

想到這些可能性,再看著童瞳那失落的眼眸,那小臉上一圈灰黑色的黑眼圈,讓沐放心疼的恨不能自己是昨天就出了看守所,那麽在小瞳最無助脆弱的時候,自己可以在她的身邊照顧她。

“程天南答應今天就放沐哥出來,但是要求我過去藍鳥酒吧見一面,於是我和關姐就一起去了,我去了酒吧,將關姐留在了車子裏。”童瞳聲音裏失去了往日的平靜,發了那麽多短信過去,譚驥炎都沒有回,打電話過去也直接被掛斷了,譚驥炎是真的生氣了,他從沒有用過那樣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被關姐打了一巴掌的時候,童瞳知道這是自己的錯,可是那個時候,譚驥炎的臉色還是那麽的冰冷,他甚至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關露留在車子裏,那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沐放自己也經常去酒吧,在沒有遇見童瞳之前,沐放除了工作,他餘下的時間差不多都是在酒吧,在高爾夫球場,在馬場,這些娛樂場所渡過的。

雖然說酒吧很是混亂,藍鳥酒吧是程天南旗下的一個酒吧,裏面龍蛇混雜,任何消息都可以在這裏買到,可是還不至於出現一個女人就被強暴,“關露是不是下車四處逛了。”

“嗯,應該是,關姐在是藍鳥酒吧後面兩條巷子裏。”童瞳點了點頭,她沒有絲毫的推卸責任,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童瞳認為這是自己的錯過,那麽她就絕對不會給自己找借口找理由,她在意的只是譚驥炎的態度,只是如何去彌補關露。

“小瞳,你不需要自責,雖然是你將關露帶去的,可是她如果不去四處走,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沐放安慰著童瞳,不由的懷疑起程天南,是不是他故意安排的,這樣一來,童瞳等於和關家徹底決裂了,因為關露的事情,和關曜之間等於也有了一個無法消除的芥蒂,這樣對程天南而言,他算是成功的將小瞳和關曜分開了,而這也是程天南誣陷自己過失殺人的原因。

“沐哥,這件事和程天南沒有關系。”童瞳雖然不喜歡程天南,甚至有些的厭惡,可是她卻絕對不會將莫須有的罪名加到程天南身上,“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餐廳吃飯,關姐只是擔心我去見程天南不安全,所以才要求和我一起過去的。”

關露擔心小瞳去見程天南不安全?沐放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關露比起小瞳大了十歲以上,看起來溫柔賢惠,待人接物得體大方,她知道程天南打電話找小瞳,怎麽不是通知關曜,不阻止小瞳,反而是要和小瞳一起去這樣危險的地方?

“小瞳,你怎麽會答應和關露一起過去?”沐放疑惑的看著無精打采的童瞳,溫柔的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發,這個小阿呆雖然有時候呆了一點,可是卻非常的善良,她自己會去見程天南是為了自己,可是她絕對不會讓關露陪著她一起去冒險。

“關姐說如果我不帶她過去,她立刻打電話通知關曜,我沒有辦法,畢竟如果激怒了程天南,說不定他真的對沐哥你下狠手。”所以如果事情再重來,童瞳依舊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她絕對不會用沐哥的安全來賭,所以她還是會去見程天南,只是會將關露鎖在車子裏,而不是讓她出來,遇到危險。

關露威脅小瞳?沐放越來越感覺到這件事的古怪,按照常理,關露應該是打電話通知關曜,就算她擔心小瞳的安全,又怎麽會等到了酒吧這邊,讓小瞳一個人去見程天南,自己沒有跟過去,所以她根本不是擔心小瞳的安全。

“小瞳,你有沒有交待關露不要四處走,畢竟這裏是酒吧街,不安全。”雖然心頭是一團亂的思緒,可是沐放卻隱隱的感覺出關露這件事應該還有內幕,可是一時半會,沐放還真的理不出什麽頭緒。

“有,我特意將車子停在了馬路這邊,讓關姐鎖好車門和車窗,沐哥,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快一點吃飯吧,一會好好休息睡一覺!”童瞳不想繼續談論這件事,一想到譚驥炎那冷漠的眼神,童瞳就感覺心裏酸澀的痛起來,掩飾了情緒,對著沐放笑了笑。

所以關露根本沒有聽小瞳的叮囑,反而故意向著危險的地方晃了過去,疑惑的種子在沐放的心頭種了下來,雖然沐放不清楚關露為什麽突然似乎針對童瞳,可是這件事急不來,所以也就笑了起來,和剛進門的辛疆一起走向餐廳去吃早飯。

辛疆匆匆吃過之後,確定沐放沒有任何需要自己的地方就先告辭了,童瞳因為譚驥炎和關露的事情,等沐放進房間睡覺之後,輕聲的出門,卻沒有察覺到臥房裏沐放並沒有真的休息,反而是打了電話給關曜,要求出來見一面。

童瞳出了公寓,打了譚驥炎的手機,可是響了不到三聲之後,直接被掛斷了,聽著手機的嘟嘟聲,童瞳呆呆的站在原地,她知道譚驥炎會生氣,可是她沒有想到譚驥炎竟然直接連自己電話都不願意聽。

猶豫著,童瞳開出車子向著西湖苑的方向再次開了過去,關姐這個時候應該是在譚驥炎那裏休息吧?童瞳發了短信個短信給譚驥炎:【對不起,昨天晚上是我的錯,不該連累了關姐,譚驥炎我現在就過去給關姐道歉。】

辦公室裏,譚驥炎沈默著峻臉看著手機上的短信,陰霾的表情嚴肅而沈重,雖然譚驥炎昨晚是真的有些遷怒童瞳,可是他並沒有盲目到將關露身上發生的事情真的怪責到童瞳頭上。

可是譚驥炎真正憤怒的是童瞳對沐放的在乎,之前才和自己保證過,絕對不會去見程天南,可是轉眼呢?她還是去了,就因為沐放,她連累了關姐遭受了這樣的痛苦,譚驥炎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今天遭遇這一切的人是童瞳。

將手機放在了辦公桌上,昨晚上同樣一夜無眠,咳嗽加劇著,譚驥炎一想到關露身上那些被啃咬出來的傷,想到如果這如果是發生在童瞳身上,譚驥炎絕對會當場失控的殺了程天南,她在乎沐放,譚驥炎可以理解,可是她到底將自己放在什麽地方,她一而再的和程天南見面,與虎謀皮,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擔心她會遇到危險,會出事嗎?

這份感情,譚驥炎知道從一開始,自己就傾入了太多的太多,自己太在乎童瞳,在乎她的一切,甚至不惜為了救沐放,準備和譚家和關家抗衡,譚驥炎清楚自己目前的勢力,這樣做,不過是背水一戰,輸的可能性幾乎是十成。

譚驥炎賭的是爺爺絕對不會真的會幫程天南,所以自己如果拿政途當賭註,到最後,爺爺肯定是必須收手,轉而站到自己這一邊,只是這樣一來,譚驥炎明白自己和童瞳的關系勢必會曝光,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大的困難。

可是,為了童瞳,譚驥炎已經無法考慮那麽多了,沐放這個案子已經迫在眉睫,即使日後爺爺知道了自己和童瞳在一起,譚驥炎也會一步一步的周旋,護著童瞳的安全,可是譚驥炎卻沒有想到這一切突然就成了一個莫大的笑話。

薄唇緩緩的勾起嘲諷的冷笑,譚驥炎這一生還不曾失敗過,可是此刻,他感覺自己一敗塗地,在自己這樣拼命的想要護著她的時候,她卻是不顧一切,拼命的去護著沐放,去護著另一個男人。

這樣不顧一切,盲目沖動的人,已經不像是自己了,譚驥炎準備背水一戰的時候,甚至想過,很有可能因為自己而連累譚家,牽一發而動全身,沐放這個案子如果趙明不翻供,根本就是鐵板釘釘的死案,自己一意孤行,很有可能被政敵找到打擊自己的要害和證據,甚至會牽累譚家。

可是譚驥炎即使知道這樣做有多忙的危險,卻依舊義無反顧,只是此刻,譚驥炎卻感覺自己是如此的沖動,如此的任性妄為,譚家多少人,多忙龐大的根基,很有可能因為自己而被牽累,而滿盤皆輸!

如果這段感情已經超過自己的理智,不能為自己所掌控,不如罷手吧!這個念頭浮現在了腦海裏,譚驥炎用力的攥緊了手,心臟收縮的劇痛著,可是譚驥炎冷寂的面容卻一點一點的暗沈冰冷下來,這一份感情已經讓他越來越軟弱,越來越沖動了,既然如此,即使再痛,再是心血淋漓,也必須斬斷!

“驥炎,你還好吧?真的不需要去醫院?”於靖敲了敲門,目光擔心的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譚驥炎,從早上開始,於靖就隱約的感覺到譚驥炎的情緒不太對,不僅僅是因為生病,而是因為他的眼神,晦暗無比,失去了往日王者的堅定和自信,似乎有什麽從眼眸深處一點一點的死去,讓譚驥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顯得更加的冷漠。

“沒事,這幾份文件我已經看過了,你拿過去。”譚驥炎冷聲的開口,峻寒著臉龐,將已經簽署的幾分文件遞給了一旁的於靖,如果自己真的輸了,那麽會連累的不僅僅是譚家的人,如同於靖這些跟了自己多年的下屬,都會因為自己而遭受連累。

政壇的關系錯綜覆雜,如履薄冰,一步走錯,滿盤皆輸,譚驥炎之前敢不顧一切的背水一戰,是因為他認為值得的,為了保護童瞳,在所不惜,可是在經歷了這麽多之後,譚驥炎忽然明白,或許童瞳最在乎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而是沐放,她或許只是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感情而已。

“我知道了,你多註意一下身體。”譚驥炎如果不說,任何人都沒有辦法讓他開口,於靖能做的只是盡可能的多處理一些事情,減少譚驥炎的工作量。

“中午的飯局替我推掉,我回去一趟。”看著桌子上的手機,童瞳這會也快到了西湖苑了,譚驥炎平靜的開口,心頭卻已經有了某個決定。

“好,我明白。”於靖點了點頭,目光有些擔心的看著譚驥炎,總感覺似乎有什麽發生了,可是於靖卻又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童瞳打了關露的手機,可是被掛斷了,發了短信也沒有回,童瞳只能將車子停在大門外,和昨天晚上一樣,靜靜的看著白天的西湖苑小區。

當譚驥炎過來時,童瞳從後視鏡裏看見他的車子,猛然一怔,幾乎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當確定那真的是譚驥炎的汽車,喜悅瘋狂的湧上了心頭,童瞳快速的打開車門下車,她以為譚驥炎真的不會理會自己了,可是卻沒有想到譚驥炎竟然回來了。

將車子停了下來,看著帶著喜悅表情走過來的童瞳,譚驥炎沈默的凝望著,她還是個孩子,很多時候,還沒有長大,她或許連自己到底喜歡誰都不清楚。

“譚驥炎,對不起。”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童瞳低聲誠懇的道歉著,她真的沒有想到會連累到關姐遭受這樣大的痛苦,她也知道一聲對不起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可是童瞳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

譚驥炎沈寂著黑眸,隱匿了眼中的倦累和沈重,只是靜靜的看著身邊道歉的童瞳,那一次,她去醫院看柳康,被他持刀威脅離開到了郊外的院子,差一點遇到了殺手,之後去了沈直的心理診所,她在做這些決定的時候,卻從沒有想過自己會為她擔心。

後來,在京都會所那一次,她當面問程天南為什麽要殺了柳康,當時,譚驥炎是真的害怕,他害怕自己保護不周,害得童瞳有危險,那個時候,她堅守著自己的原則,可是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害怕,害怕她陷入危險。

再之後,沐放被陷害,背上了過失殺人的罪名,她收到消息,從片場一路狂飆車速回到公寓,將關姐嚇倒吐了,她只擔心著沐放,卻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她開快車而擔心車禍。

如今,為了沐放,她一次又一次的不顧危險去見程天南,明知道這樣有多麽危險,明知道程天南對她動了心思,可是為了沐放,她甚至隱瞞欺騙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涉入到危險裏

她的心裏,自己究竟算什麽?譚驥炎沈默的抿著薄唇,越想越多,越來越感覺自己在童瞳的心裏,或許只是一個已經習慣了人,或許只是因為六年前的那一次意外,所以才會留在自己的身邊。

“譚驥炎,你不要這樣不說話。”童瞳心驚的看著如此沈默的譚驥炎,不安的感覺一點一點的從心頭滲透到了全身,讓她真的感覺到害怕了,譚驥炎罵自己一頓,打自己一頓,也比用這種自己看不懂的眼神看著自己好。

“如果事情讓你重新選擇,你還是會因為沐放去見程天南嗎?”壓制了悶咳聲,譚驥炎聲音顯得異常的沙啞,深邃不見底的黑眸認真而專註的看著這個手足無措的孩子,她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嗎?小瞳雖然有時候很安靜,看起來也有些的呆,可是譚驥炎知道她其實很聰明,只是或許是因為是從孤兒院出生的原因,這個孩子不太習慣與人相處,可是對於她在乎的人,她從來都是不顧一切的去維護。

童瞳睜大著眼睛看著冷漠如同雕塑一般的譚驥炎,聽到他的問話,喉嚨澀澀的堵窒著,童瞳能猜測到譚驥炎想要聽到什麽樣的回答,可是她不想欺騙譚驥炎,所以即使此刻心頭有著割刺的痛,童瞳還是點了點頭,“我會的。”

為了沐哥的安全,不要說她有把握程天南傷害不到自己,就算是冒著生命危險,童瞳也絕對不會退縮,堅定了目標就去執行,這是她多年來在基地培養出來的堅韌性格,如果不是因為有這份堅持,很多次危險的任務裏,她或許就沒有辦法活著回到基地。

果真是這樣的答案,譚驥炎甚至已經沒有了憤怒,只是感覺有些的苦澀而已,他該知道的,在小瞳的心裏沐放是最重要的,比自己,比小瞳,比任何人都重要,為了沐放,她這樣不顧一切已經說明了一切問題。

譚驥炎沒有開口說什麽,平靜這一張峻顏,閉上了眼,靜靜的靠在駕駛位上,他沒有在思考什麽,此刻,他的腦子裏已經是一片空白,要說什麽,其實在來這裏見小瞳之前譚驥炎已經有了決定,只是此刻,這些話卻還存留在心裏還沒有說出來,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將他的最柔軟的地方刺的鮮血淋漓。

童瞳忽然感覺很難受,側過頭看著閉著眼深思的譚驥炎,黯淡光線的汽車裏,他靜靜的靠在駕駛位上,好像很疲憊很倦累,明明連眉頭都沒有皺在一起,可是童瞳卻想要伸過手卻撫平他眉下的勞累。

譚驥炎依舊沒有睜開眼,他能感覺到童瞳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這個孩子此刻在不安吧,或許她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這段時間,譚驥炎是真的很幸福,這個孩子雖然常常讓他挫敗,不時的被麻煩纏上身,可是譚驥炎絲毫沒有任何童瞳會是一個包袱,是一個負擔,她觸動了自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讓他想要將這個孩子放在心尖上疼愛著。

不管有多麽的勞累,不管日後的路是多麽的艱難,可是譚驥炎卻依舊信心滿滿,他會照顧好她,會讓她如同無憂無慮的孩子一樣在自己身邊,只是,到如今,譚驥炎卻忽然發現,或許自己弄錯了,小瞳雖然依賴著自己,但是她在乎的人卻是沐放。

這樣的認知,感覺很苦澀,並不是那種錐心刺骨的痛,而是一種鈍鈍的麻木的痛,一點一點的滲透到全身,啃噬著原本強大的靈魂,讓你不得不認清這個事實,讓你不得不去承認這個孩子最愛的人是沐放,是另一個男人,是一個她不惜用自己的安全去冒險也要去保護的男人。

譚驥炎不開口,童瞳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她一直都看不懂譚驥炎,可是天生敏銳的感覺之下,童瞳知道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譚驥炎的臉色太過於平靜,平靜到讓童瞳感覺自己已經被摒除在了譚驥炎的生命之外,他的寵溺,他的包容,甚至他的怒火都不會再和自己有交集,對譚驥炎而言,自己就如同大街上的任何一個陌生人。

從沒有過這樣的惶恐和不安,童瞳忽然側起了身體,用力的抱住了沈默的譚驥炎,雙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身體,她不要面對這樣的譚驥炎,她想要以前那個會對她生氣,會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譚驥炎,會擁抱著自己,會和自己親吻,耳鬢廝磨,相濡以沫。

童瞳第一次這樣主動的親吻著譚驥炎,冰涼而柔軟的唇和譚驥炎的薄唇貼合在了一起,童瞳睜開眼,可是譚驥炎卻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都不曾看自己一眼,心突然如同置身到了數九寒冬的冰冷裏,血液也因此一步一步的被凍結了。

童瞳真的慌了,這樣的害怕讓她控制不住的顫抖,那原本只是輕輕貼在譚驥炎唇上的小舌此刻笨拙的學著他以前的動作,舌尖顫抖著描繪著譚驥炎那薄唇的形狀,然後用力的吻住了他的唇,撬開了齒關,如同過去一般,童瞳主動的吻上譚驥炎,舌尖碰觸著他的舌,這樣相濡以沫的感覺是一種靈魂的共舞。

而一直沈默的譚驥炎終於動了,大手輕輕的抱住撲在自己身上急切親吻著自己的童瞳,然後唇和唇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沒有一絲多餘的縫隙,舌尖纏綿的嬉戲著,如同終於找到了彼此的另一半,不再孤單,不再寂寞。

那股不安並沒有譚驥炎的主動回吻而消失,反而讓童瞳越來越感覺到心驚,呼吸流轉糾纏在一起,彼此纏綿的激吻在一起,如此的熱烈而渴望,似乎要將彼此的靈魂都吸出來一般。

終於,在彼此都不能呼吸時,譚驥炎停下了動作,輕輕的擡起手指擦去童瞳紅腫的唇,對上她霧氣蒙蒙的目光,心頭悸動著,可是面上卻依舊清冷如霜,“夠了,小瞳。”

童瞳猛然的擡起頭,渾身的力氣如同都被剛剛這一吻給抽走了,屏住了呼吸,童瞳慢慢的坐到了自己的副駕駛位置上,雙手不停的顫抖,這樣童瞳回想起第一次自己開槍殺人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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