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嫁過去是要守一輩子活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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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榮歡離開老城區，又去了第一中學。
門衛大叔已經認得她了，笑著跟她打招呼，幫她往宿舍那邊打了電話。
沒一會兒，就有一個將寬大校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走路姿勢吊兒郎當的少女來到了校門口。
“海菱！”坐在門口長椅上的葉榮歡叫了一聲。
那少女腳步加快，走到她面前，抱怨：“怎麽今天才來看我？”
隔得近了，可以看出她有一張明艷的五官，紮成馬尾的頭發微微染黃，燙了不太明顯的波浪。
葉榮歡微微皺眉：“你怎麽把頭發搞成這樣？”
葉海菱知道她意思，倒不是覺得她一個高中生這樣不應該，只是怕她被老師罵。
她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我在平行班，還是吊車尾的那個，老師才懶得管。”
又在葉榮歡身邊坐下來，去翻她遞過來的袋子：“給我帶了什麽好吃的？”
葉榮歡：“‘南風小屋’的泡芙。”
葉海菱打開袋子，果然是，當即喜笑顏開：“我都好久沒吃了！”
塞了一個進嘴裏，幸福地瞇起眼：“好吃！”
葉榮歡懷疑地看著她。
葉海菱看見她這眼神，差點炸了，不開心道：“我是真的好久沒出去了！不信你去問門衛大叔！我上一次翻墻還是一個月前！”
她嚷嚷：“願賭服輸，既然答應你三個月不逃課，我就一定不逃課，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葉榮歡無奈：“冷靜點，我相信你了，別把口水噴我臉上。”
葉海菱哼了一聲，又探頭去看她另一邊的袋子：“那是什麽？”
她警惕地看向葉榮歡：“不會是什麽輔導書吧？我上次登你淘寶賬號，好像看到你買了好幾本輔導書。”
“……不是，給你買的裙子。”
葉海菱一看，果然是裙子，開開心心地收了，忽然又狐疑道：“不對，這是裙子，那你買的書呢？”
輔導書葉榮歡是給郁揚買的，倒是沒想到竟然被葉海菱看到了，她面無異色地道：“看了才發現不適合你，又給扔了。”
葉海菱沒懷疑什麽，還道：“下次別買了！反正給我了我也懶得寫，浪費錢！”
聊著天將泡芙一口一個地給吃光了，拍拍手，葉海菱斂一秒變臉：“說吧，你要怎麽跟我解釋？”
“沒有什麽好解釋的。”葉榮歡抽出張濕巾給她擦手，淡淡道，“我結婚了，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是怎樣？！”葉海菱對她的回答一點都不滿意，“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紀清河是什麽人！”
“我當然知道紀清河是什麽人。”葉榮歡微微垂眸，“既高又富且帥，還能力卓絕，又是紀老爺子唯一的孫子，現在的紀少夫人就是未來的紀家女主人，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嫁他。”
“這是我媽說的話吧？她是不是就是這樣忽悠奶奶的？！”葉海菱不客氣地冷笑，“這些的確都是真的，可是現在的紀清河，誰不知道他出車禍傷到那地方，根本就不行了？！你嫁過去是要守一輩子活寡的！”
她氣得蹭地一下站起來，暴躁地在葉榮歡面前走來走去，“更別說紀清河他心有所屬——之前他追求袁瑞可的動靜轟轟烈烈，可見他對那女人用情有多深！丈夫不行就算了，心裏還愛著其他女人，可想而知你嫁過去會過得有多慘！這哪是嫁入豪門？你這是跳進了火坑！” 事實就是這樣，連葉海菱都看得這樣清楚，紀清河的事情也一打聽就能知道，葉父和老太太怎麽可能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葉榮歡卻不願意讓葉海菱知道這些，她笑了笑，道：“也沒你說的這麽可怕，我和紀清河雖然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但是他對我不算差，而且紀老爺子很喜歡我，對我很好，把我當親孫女對待。我在那裏……甚至比在家裏還要開心自在一些。”
葉海菱卻不信：“我媽是個什麽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她一直忽悠著爸爸想要用你去聯姻，給你找的怎麽可能會是什麽好的歸宿？！你別騙我了！我要回去找爸爸，你怎麽說都是他的親女兒，他怎麽能對你這麽狠心！”
“下午的課我也不上了，我們這就回去！”她說著竟然就要往校門外沖。
葉榮歡急忙拉住她：“海菱！”
“你幹什麽啊？！”葉海菱回身，憤憤地瞪著她，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葉榮歡冷靜地道：“我倒不是不想讓你去，可是你回去要怎麽跟爸爸說呢？我已經嫁過去了，馬上離婚，是不可能的事，紀家可不是能隨意擺布的。”
而且，葉榮歡也清楚，她和葉父感情不深，葉父是絕對沒有那個魄力為她得罪紀家的。
葉海菱啞然。
好半晌，她不甘心地道：“可是總要試一試，萬一呢！”
“對，還有個萬一，爸爸可能真的被你說動，想起和我之間的父女感情，願意冒著得罪紀家的危險，去想辦法說服紀家人，讓他們同意我跟紀清河離婚，那然後呢？”
葉榮歡冷靜得不像是在說自己的事，“你剛剛也說了，你清楚你媽媽是個什麽樣的人，她一直想讓我‘物盡其用’，出去聯姻，躲得過這一次，那下一次呢？這次是紀家，下次又是哪一家？”
她淡定地道：“她有爸爸當後臺，我可鬥不過她，左右是躲不過去的，那我寧願是紀家。總歸我對婚姻沒什麽期待，紀清河心裏裝著誰對我並沒有什麽影響。剛剛那樣說也不是騙你的，我是真的覺得現在挺好。或許什麽時候紀清河就不願意和我保持這有名無實的夫妻關系了，要和我離婚，那更好，說不定我還能分得一些財產，那時候沒有誰能擺布我，我就能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了。”
葉海菱緊緊地盯著葉榮歡，發現她竟然是真的這樣想，忿忿不平地捏緊了拳頭，她紅著眼睛沖葉榮歡嚷道：“你怎麽能這樣窩囊！”
說完轉身跑了。
她完全不能理解，只是為了脫離這個家，葉榮歡有必要犧牲那麽多嗎？
又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葉榮歡也沒有叫住她，她若無其事地將裝著裙子的袋子送到門衛室，拜托門衛大叔待會兒再聯系葉海菱出來拿，然後徑自離開了學校。
本來想去醫院一趟，看看郁奶奶，沒想到就接到賀阿姨的電話。
“您要回來了嗎？紀少在找您呢！”
察覺到賀阿姨語氣有些異樣，葉榮歡問道：“怎麽了？”
“家裏來客人了！”
“誰？”
“就是紀少的朋友，還有……還有袁小姐，紀少讓您趕快回來呢。”
葉榮歡沈默了一下，道：“知道了，我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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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大叔已經認得她了，笑著跟她打招呼，幫她往宿舍那邊打了電話。
沒一會兒，就有一個將寬大校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走路姿勢吊兒郎當的少女來到了校門口。
“海菱！”坐在門口長椅上的葉榮歡叫了一聲。
那少女腳步加快，走到她面前，抱怨：“怎麽今天才來看我？”
隔得近了，可以看出她有一張明艷的五官，紮成馬尾的頭發微微染黃，燙了不太明顯的波浪。
葉榮歡微微皺眉：“你怎麽把頭發搞成這樣？”
葉海菱知道她意思，倒不是覺得她一個高中生這樣不應該，只是怕她被老師罵。
她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我在平行班，還是吊車尾的那個，老師才懶得管。”
又在葉榮歡身邊坐下來，去翻她遞過來的袋子：“給我帶了什麽好吃的？”
葉榮歡：“‘南風小屋’的泡芙。”
葉海菱打開袋子，果然是，當即喜笑顏開：“我都好久沒吃了！”
塞了一個進嘴裏，幸福地瞇起眼：“好吃！”
葉榮歡懷疑地看著她。
葉海菱看見她這眼神，差點炸了，不開心道：“我是真的好久沒出去了！不信你去問門衛大叔！我上一次翻墻還是一個月前！”
她嚷嚷：“願賭服輸，既然答應你三個月不逃課，我就一定不逃課，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
葉榮歡無奈：“冷靜點，我相信你了，別把口水噴我臉上。”
葉海菱哼了一聲，又探頭去看她另一邊的袋子：“那是什麽？”
她警惕地看向葉榮歡：“不會是什麽輔導書吧？我上次登你淘寶賬號，好像看到你買了好幾本輔導書。”
“……不是，給你買的裙子。”
葉海菱一看，果然是裙子，開開心心地收了，忽然又狐疑道：“不對，這是裙子，那你買的書呢？”
輔導書葉榮歡是給郁揚買的，倒是沒想到竟然被葉海菱看到了，她面無異色地道：“看了才發現不適合你，又給扔了。”
葉海菱沒懷疑什麽，還道：“下次別買了！反正給我了我也懶得寫，浪費錢！”
聊著天將泡芙一口一個地給吃光了，拍拍手，葉海菱斂一秒變臉：“說吧，你要怎麽跟我解釋？”
“沒有什麽好解釋的。”葉榮歡抽出張濕巾給她擦手，淡淡道，“我結婚了，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是怎樣？！”葉海菱對她的回答一點都不滿意，“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紀清河是什麽人！”
“我當然知道紀清河是什麽人。”葉榮歡微微垂眸，“既高又富且帥，還能力卓絕，又是紀老爺子唯一的孫子，現在的紀少夫人就是未來的紀家女主人，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嫁他。”
“這是我媽說的話吧？她是不是就是這樣忽悠奶奶的？！”葉海菱不客氣地冷笑，“這些的確都是真的，可是現在的紀清河，誰不知道他出車禍傷到那地方，根本就不行了？！你嫁過去是要守一輩子活寡的！”
她氣得蹭地一下站起來，暴躁地在葉榮歡面前走來走去，“更別說紀清河他心有所屬——之前他追求袁瑞可的動靜轟轟烈烈，可見他對那女人用情有多深！丈夫不行就算了，心裏還愛著其他女人，可想而知你嫁過去會過得有多慘！這哪是嫁入豪門？你這是跳進了火坑！” 事實就是這樣，連葉海菱都看得這樣清楚，紀清河的事情也一打聽就能知道，葉父和老太太怎麽可能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葉榮歡卻不願意讓葉海菱知道這些，她笑了笑，道：“也沒你說的這麽可怕，我和紀清河雖然沒有任何感情基礎，但是他對我不算差，而且紀老爺子很喜歡我，對我很好，把我當親孫女對待。我在那裏……甚至比在家裏還要開心自在一些。”
葉海菱卻不信：“我媽是個什麽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她一直忽悠著爸爸想要用你去聯姻，給你找的怎麽可能會是什麽好的歸宿？！你別騙我了！我要回去找爸爸，你怎麽說都是他的親女兒，他怎麽能對你這麽狠心！”
“下午的課我也不上了，我們這就回去！”她說著竟然就要往校門外沖。
葉榮歡急忙拉住她：“海菱！”
“你幹什麽啊？！”葉海菱回身，憤憤地瞪著她，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葉榮歡冷靜地道：“我倒不是不想讓你去，可是你回去要怎麽跟爸爸說呢？我已經嫁過去了，馬上離婚，是不可能的事，紀家可不是能隨意擺布的。”
而且，葉榮歡也清楚，她和葉父感情不深，葉父是絕對沒有那個魄力為她得罪紀家的。
葉海菱啞然。
好半晌，她不甘心地道：“可是總要試一試，萬一呢！”
“對，還有個萬一，爸爸可能真的被你說動，想起和我之間的父女感情，願意冒著得罪紀家的危險，去想辦法說服紀家人，讓他們同意我跟紀清河離婚，那然後呢？”
葉榮歡冷靜得不像是在說自己的事，“你剛剛也說了，你清楚你媽媽是個什麽樣的人，她一直想讓我‘物盡其用’，出去聯姻，躲得過這一次，那下一次呢？這次是紀家，下次又是哪一家？”
她淡定地道：“她有爸爸當後臺，我可鬥不過她，左右是躲不過去的，那我寧願是紀家。總歸我對婚姻沒什麽期待，紀清河心裏裝著誰對我並沒有什麽影響。剛剛那樣說也不是騙你的，我是真的覺得現在挺好。或許什麽時候紀清河就不願意和我保持這有名無實的夫妻關系了，要和我離婚，那更好，說不定我還能分得一些財產，那時候沒有誰能擺布我，我就能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了。”
葉海菱緊緊地盯著葉榮歡，發現她竟然是真的這樣想，忿忿不平地捏緊了拳頭，她紅著眼睛沖葉榮歡嚷道：“你怎麽能這樣窩囊！”
說完轉身跑了。
她完全不能理解，只是為了脫離這個家，葉榮歡有必要犧牲那麽多嗎？
又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葉榮歡也沒有叫住她，她若無其事地將裝著裙子的袋子送到門衛室，拜托門衛大叔待會兒再聯系葉海菱出來拿，然後徑自離開了學校。
本來想去醫院一趟，看看郁奶奶，沒想到就接到賀阿姨的電話。
“您要回來了嗎？紀少在找您呢！”
察覺到賀阿姨語氣有些異樣，葉榮歡問道：“怎麽了？”
“家裏來客人了！”
“誰？”
“就是紀少的朋友，還有……還有袁小姐，紀少讓您趕快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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