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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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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讓在座的二人都變了臉。夏菲今年才三十三歲,比韓奕也不過大了兩三歲,當初她嫁給韓正山的時候只有二十五歲,那時候韓正山都快五十了,就是做她爹都夠了。

說起夏菲和韓正山,當初在京城上流圈中那也是一個很大的笑話。

韓奕的母親出身名門,家裏雖然不是京城的,但在新南市,韓奕母親所在的家族也是很有名望的。

韓正山出國留學時遇見韓奕的母親,倆人可謂是日久生情,且倆人家世相當,留學歸來後雙方家裏都沒有任何意見,很快就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當年韓正山和韓奕母親的愛情故事那也是一段佳話,韓奕母親出身高,教養自然也不差,至於長相,看韓奕就知道那必然也是一個美人。

韓正山也是真的愛妻子的,和韓奕的母親也是過了一段令人艷羨的恩愛日子,只是激情過後,愛情剩下的只有平淡。

韓奕在母親肚子裏的時候,因為母體營養吸收不夠,生下來就體弱多病,韓奕的母親自然就把大部分的註意力都轉移到了兒子的身上,對丈夫難免就有所疏忽。

家裏的嬌花再美,對著久了也就產生審美疲勞了。再加上外面的誘惑,韓正山的心思也就漸漸的不在家裏了,等韓奕的母親察覺到不對的時候,韓正山在外面已經是彩旗飄飄了,只是這個妻子到底是自己中意的,所以事情並沒有鬧到韓奕的母親這裏。

韓奕的母親會知道也是因為出去聚會,好友告訴的,剛開始她根本不相信,畢竟丈夫對自己一直是疼愛有加的,只是在好友拿出一張張照片,照片上全是韓正山跟不同的女人的親密照,面對鐵一般的事實,由不得她不信。

她回家質問韓正山,韓正山一開始還不承認,各種狡辯,甚至發脾氣說她胡說八道,一直到韓奕的母親將照片仍在了韓正山的面前,韓正山才不得不承認,又是認錯,又是道歉的,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有下次。

那一年韓奕才十歲。他的身體因為這些年母親的精心照料,早已跟尋常孩子無異,韓奕的母親漸漸的就將註意力轉回到丈夫身上,這才發現了不對勁。

韓奕的母親並不相信韓正山會浪子回頭,但是她愛這個男人,在韓正山的懇求下,自然就答應了再給他一個機會。

只是沒過多久,韓正山就故態覆萌了,這一次,甚至連掩飾都沒有,事情被捅到了新南市韓奕母親的娘家,娘家來人,在外地修養多年的韓老爺子這才知道兒子做了什麽好事,急匆匆趕回來,用經濟制裁的方式迫使韓正山收心,慶幸的是,韓正山雖然在外面亂來,但是卻沒有鬧出什麽人命。

他的孩子始終只有韓奕一個,其實原本應該還有一個的,只是那個孩子終究無緣來到這個世界,才只有兩個月大的時候就從母親的肚子裏離開了,也是那一次流產,讓韓奕的母親身體元氣大傷,之後就一直纏綿病榻。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年,韓正山也一直老老實實的上下班,外面也沒有傳出什麽風言風語,對著生病的妻子更是關心,即便夫妻感情再也回不到結婚的時候,但是在不部分人眼裏還是不錯的,只是這個大部分人不包括韓奕。

就在大家都以為韓正山是真的浪子回頭的時候,就爆出了他跟秘書夏菲熱戀的消息,韓家再一次成了京城的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一次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因為韓正山在外面揚言要跟韓奕的母親離婚,然後娶夏菲,甚至連韓老爺子出面都沒用。

韓奕的母親那時候身體已經很差了,時不時要去醫院裏住幾天,結果就是在韓奕的母親住院的時候,夏菲找到了醫院,給韓奕的母親看了一些照片還有一張化驗單,韓奕的母親當場就氣的吐血了,昏迷了過去,再也沒有醒過來。

韓奕從國外趕回來的時候連自己的母親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當時他差點沒有殺了夏菲。要不是韓老爺子攔著,恐怕韓奕的身上免不了一場官司。

韓正山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會變成這樣,心裏說不責怪夏菲是不可能的,但是卻還是在韓奕的母親死後不到三個月就跟夏菲登記結婚了,理由就是夏菲的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他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背上私生子的名聲。

韓奕因為母親的去世一蹶不振,卻聽到自己的父親再娶的消息,娶得還是害死自己母親的人,從房間裏沖出來,正好遇上了夏菲,韓奕伸手一推,就將夏菲從三樓的樓梯上退了下去,她的孩子當場就沒了,而且因為傷的太重,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

夏家的人自然是要告韓奕的,就連韓正山都揚言要跟韓奕斷絕父子關系,最後韓老爺子出面,壓下了這件事,賠了夏家一大筆錢,才保住了韓奕。

只是韓正山的做法徹底激怒了韓老爺子,因為兒媳婦的驟然離世,韓奕母親娘家自然不會善罷甘休,韓老爺子疲於應付,結果就因為一時沒有顧及到家裏,韓正山就跟別人登記結婚了,甚至因為那個女人,自己的孫子做了這麽不理智的事情,韓老爺子自然震怒非常,當場就擼了韓正山韓氏集團總裁的位置,自己也不修養了,直接回去集團掌舵,也算是給韓奕母親的娘家還有韓奕一個交代,給韓正山的一個教訓。

韓正山一開始也不在意,父親畢竟是老了,他又只有這麽一個兒子,就算能管理公司,又能管理多少年了,最後公司還不是給他的。

只是韓正山萬萬沒想到,韓老爺子竟然越過他,直接將公司的權利下放到兒子韓奕的手上,甚至還將自己名下的股份全部轉給了韓奕,讓韓奕成了韓氏集團名正言順的董事長兼總裁。

那一年韓奕才二十五歲,也是同一年,韓老爺子因病去世,韓奕正式入主韓氏集團。

因為韓老爺子去世,韓正山就以父親的身份命令韓奕交出公司的所有權,結果被韓奕的拒絕,韓正山甚至聯合公司的股東集體壓迫韓奕,韓奕倒也硬氣,直接大刀闊斧的大量裁員,將公司裏一些不服他的人趕出了公司。

韓氏集團那一年可謂是血雨腥風不斷,自然元氣大傷,要不是韓奕力挽狂瀾,加上沈君煜、江晨希等人的暗地裏相助,韓氏集團才度過了被別人收購的危機甚至更上一層樓。

這些年韓氏集團發展越來越好,規模越來越大,韓奕在集團裏的地位也越發穩固,韓正山就算是想爭權也沒有這個本事,看韓奕自然是各種不順眼。

明明是親父子,卻更像是仇人。

韓奕嗤笑一聲,“趁著我今天心情好,你們最好不要惹我,不然你們現在過得舒服日子可就沒有了。”

韓正山臉色鐵青,指著韓奕的手微微發抖,“韓奕,這裏是我的房子,你給我滾出去。”

韓奕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你說錯了,這是我的房子,需要我拿出房產證給你看看上面到底寫的是誰的名字嗎?你大概是忘記了,你的房子早已被你的‘真愛’輸得一點都不剩了。”

韓老爺子去世前雖然講集團的大權交給了孫子,卻也是給兒子韓正山留了不少錢的,足夠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只是沒想到韓老爺子去世後不久,夏菲竟然去澳門賭博,韓正山的那些個家底被她輸得一分不剩,甚至還欠了不少的賭債,逼得韓正山變賣了所有的不動產替她還債。

韓正山分文沒有,自然只能回來找韓奕,畢竟是親生父親,韓奕如果不想背上不孝的汙名就不能不管韓正山,而且他的集團越做越大,他這個掌舵者自然是不能背上這樣的名聲的。

韓正山和夏菲回了韓家老宅,只是身上沒有錢,只有韓奕每個月給的生活費,日子在外人面前看來過得舒心愜意,其中的苦澀也只有他們自己可以明白。

說來也是好笑,韓老爺子當年在商場上也是個叱咤風雲的人物,結果生出來的兒子韓正山卻沒有什麽經商的天賦,典型的虎父犬子,要不是一個韓奕,估計韓家的這點子家業遲早也會被韓正山折騰沒了,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韓老爺子當初才會把集團交給孫子。

被提及過往,夏菲的臉色很是難看,卻不敢說話,畢竟現在的她可沒有什麽資本可以跟韓奕叫板。

“韓奕,我是你父親,就算我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對,我也是你的父親。我生了你養了你。”韓正山怒吼,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是氣狠了。

韓奕臉上依舊笑著,“我沒有說你不是我父親,所以我這不是正養著你嗎,贍養老人的義務我在盡啊。”

韓正山不說話了,也說不出其他的話,因為確實現在他們就是靠韓奕養著,韓奕每個月給他們的生活費雖然不能算多,但是也絕對不少。

韓正山都不說話了,夏菲自然更加不敢吱聲,她知道自己在韓奕心中是個千刀萬剮的角色,要不是因為韓正山護著,恐怕她早就被韓奕趕出家門了。

韓奕看了一眼不說話的倆人,冷冷一笑,就要上樓,韓正山急忙叫住他,“韓奕,你等等。”

韓奕腳步一頓,看向韓正山,“還有事?”語氣微冷,透著不耐煩。

“我想自己做點生意,你給我一筆啟動資金。”韓正山說的理所當然,命令的口吻。這也是今天他這麽晚不睡在家裏等著韓奕的原因。

韓奕是很少回家,但是這幾日臨近他母親的忌日,他是肯定會回來的。

韓奕笑了,腳步一轉,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著腿,看向韓正山的眼神充滿了戲謔,“這次你又想要多少?”

“不多,五千萬。”

“呵呵,”韓奕輕笑出聲,“還真是不多。”五千萬,對於他來說,就真的是一筆小的數目,也許他做一次慈善,捐出去的錢都不止這個數。

“我最近看中了一個投資,肯定穩賺不賠,你這五千萬就算是我借的,以後我還你。”韓正山還知道自己跟兒子的關系不好,直接要怕韓奕不給,說了借這個字。

韓奕抖抖腿,笑的很是迷人,就算是已經看習慣了韓奕的容貌的夏菲都被韓奕臉上的笑給晃花了眼。

她心底微微有些遺憾,她當初搭上的要是韓奕就好了,就算韓奕花名在外,但是也比韓正山這個要全沒權,要錢沒錢,要身材沒身材的老頭子好啊。只是千金難買早知道。誰知道當初那個毛頭小子就把自己的老子拉下馬呢?

“我是有錢,而且我也不缺這五千萬,但是我的錢是我辛辛苦苦賺的,不是大風刮來的,在你還跟你的小情人親親我我的時候我卻在公司裏加班,你現在張口就要五千萬,你當我是提款機?我一邊要工作,一邊還要養著你們,我也是很累的。”韓奕嘴上說著累,但是臉上是一點累的神情都沒有。

韓正山臉色又青了,看著韓奕睜眼說瞎話,“我是你父親,想問你借五千萬都不行,難道你要讓我開口向外人借錢,然後說我自己的兒子不孝,連錢都不給自己的老子花?”這話就是威脅了。

韓奕是會被威脅的人嗎?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你可以去,你看看有誰會借你這筆錢,就算是有人肯借,你以後也別指望我會幫你還。需不需要我提醒你這兩年你做生意賠了多少錢?”

反正韓家就是京城上流社會的一個笑話,韓奕是無所謂讓這個笑話更大一些的,你不是想威脅我嗎?想道德綁架,你盡管去,你看看我怕不怕。

韓正山就是這麽一說,讓他真的去做他是不會的,就算再荒唐,他也知道自己是韓家的一份子,丟韓家的臉就是丟自己的臉,自己家裏的矛盾還是要關起門來在家裏解決。

“韓奕,你真的就這麽絕情?”韓正山問道。

韓奕挑眉,他不覺得自己絕情,他還覺得自己也太聖母了,你看眼前的這倆人合夥氣死他的母親,結果他還不計前嫌的養著這兩個人,給他們富家老爺太太的生活。這世上要是有最佳聖母獎,那一定就是頒給他的。

“我是個商人,明知是賠本的買賣,你認為我會去做?在你眼裏我就這麽蠢?或者你還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可以抵押給我,只要價值跟五千萬相當,我可以給你五千萬。”

“韓奕,我是你的父親,你跟我需要算計的那麽清楚嗎?”韓正山手裏哪裏還有什麽可以抵押的值錢的東西,之前夏菲賭博,將家當輸了個精光,唯一剩下的一點東西這兩年也被韓奕以各種名目拿走了,他現在是真正的一窮二白,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想要自己做點生意,賺點錢,過了這麽一兩年的日子,他也知道了,只有自己的手裏有錢說話才硬氣。

“親兄弟明算賬,就算是爺爺在世,他也會讚成我這麽做的。你是我老子我才勸你一句,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去做。”

說完,韓奕起身,回了房間。

他的房間在三樓,整個三樓也只有他的房間,除了他跟打掃衛生的用人,就是韓正山都不許上去。

客廳裏,夏菲神情黯然,看著韓正山的眼眶通過,“正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當初要不是我太愛你,想要跟你在一起,你跟韓奕的關系也不會變的現在這樣。”

韓正山餘怒未消,只是看著小妻子這個樣子,很是心疼,拍拍夏菲的手,“說什麽傻話,就算不是你,我跟韓奕的關系也好不了。”從韓奕十歲以後,他跟韓奕的關系就沒有好過,他知道韓奕的心中一直怨恨著他這個父親,怨恨他沒有好好對待他的母親。夏菲不過是將父子矛盾激化了而已,他也想不通,韓奕的母親個性那麽溫婉,為何生出來的兒子卻是這樣的脾性。

“不,就是我的錯,我知道韓奕一直怪我氣死了他的母親,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只是因為她一直不肯離婚,我本來是想去求她成全我們的,結果她就……我不知道她病的那麽重,我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會去找她的,我會離開你,站的遠遠地,只要遠遠的看你一眼就好。正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低聲抽泣,聲音滿滿的痛苦和後悔。

韓正山連連說著“我知道,我知道,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處理好。”

他將夏菲抱在懷裏,輕聲安慰著。他肯定就是愛夏菲的,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鬧著跟韓奕的母親離婚,要娶她了。而原本因為剛剛跟韓奕談的不愉快而升起的一點悔意也在夏菲的哭聲裏消失了,這個女人是自己選擇的,有什麽好後悔的呢。

韓正山有過不少的女人,但懷上他的孩子的除了韓奕的母親就只有夏菲,跟夏菲結婚的這些年裏,他在外面也沒有別的女人,甚至夏菲將韓老爺子留給他的家業都敗光了他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這要不是真愛,那麽什麽才是真愛呢?

夏菲埋首在韓正山的懷中,依舊輕輕的啜泣著,可是臉上卻沒有一滴眼淚,她的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笑,她到底是有辦法籠絡住韓正山的心的,只是可惜當初行事太過莽撞,氣死了那個老女人,不然現在她就是韓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裏還需要看韓奕的臉色。

韓奕將自己摔在大床上,楞楞地看著天花板,沒有了剛剛的玩世不恭。

這個家從母親去世以後就再也不能稱之為家了,要不是這裏是母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恐怕他早就將這個房子賣掉了。

韓奕想著樓下的那兩人,笑了笑,氣死了他的母親還想過悠閑的日子,也要問他是不是同意。

不是說是真愛嗎,那麽他倒要看看這個真愛可以持續多久,既然韓正山可以背叛他的母親,自然可以再背叛這個女人,他們兩個加諸在他母親身上的一切他都要一一還給他們。

他雖然答應了爺爺不會不管他爸,但是卻沒有答應不追究他母親的事情不是嗎?

韓奕想著自己的事情,眼前忽然閃過一對彎彎的月牙眼,笑起來眼睛裏會發光,桃花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拿起手機翻翻微信朋友圈,然後就看到了於曉萱發的動態。

“今天跟閨蜜去酒吧玩,結果卻只能喝果汁【委屈】”配圖是一張她嘟著嘴不開心的照片。

韓奕伸手在照片上點了點,“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爺對你那麽好,竟然還敢咬我。”

然後又笑了笑,似乎是自己也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很幼稚,往下翻了翻,看到了沈清瀾的點讚。

想了想,韓奕給於曉萱撥了一個電話,於曉萱正在洗澡,沒有人接,韓奕放在手機,起身去了浴室。

他的房間很大,光一個浴室就有人家一個房間那麽大,浴室裝修的很是豪華,他一向是個享樂主義者,就算是不常回這個家,家裏的裝修也是按照他的喜好弄的。

於曉萱從浴室裏出來,看見未接來電,還是有些莫名,回撥過去,那邊去沒有人接聽,只以為是韓奕不小心撥錯了,沒有放在心上,關機睡覺。

她今天難得回家一樣,躺在自己熟悉的大床上,於曉萱一臉滿足的閉上了眼睛,果然還是自己家的床最舒服了。

**

沈清瀾將方彤送回家以後,直接回了家,然後給安德烈打了電話,安德烈正在拍攝一則廣告,助理接的電話,講電話遞給安德烈,安德烈走到了角落裏。

“嗨,安,你今天怎麽給我打電話了?”安德烈的聲音很是愉快,他剛剛向外界公布了他跟茜絲莉的新戀情,自然是高興的。

“安德烈你要來京城?”沈清瀾開門見山。

安德烈一頓,笑了,“沒想到安你的消息這麽靈通,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現在驚喜沒了。”為了給沈清瀾一個驚喜,安德烈可是連金恩熙也沒有告訴。

“……安德烈……”沈清瀾不知道該說什麽。

“安,這次真的是工作需要,我的經紀人給我看了一個很棒的劇本,而且我從來沒有來過z國,所以才決定接的,看你真是順便,我知道你不想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你放心,我不會說的。”安德烈解釋,沒有說他跟伊登的懷疑,害怕那個人還活著,會對沈清瀾不利。

這次的電影拍攝主要取景地都在京城,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京城逗留很長一段時間,所以這次是個好機會,有他們在身邊,沈清瀾即便真的遇到了什麽事,他們也可以及時伸手。

沈清瀾自然是不知道他們的打算,知道安德烈的打定主意的事情很難改變,倒也沒有說不讓他來,而是說到,“等你來了,我請你吃飯,我親自做的。”

安德烈聞言,眉頭一挑,“安,要不還是我給你做吧?”商量的口氣。

沈清瀾清冷的臉微微有點黑,這是不相信她的手藝,雖然曾經她是給他們幾個做過黑暗料理,但是這麽些年過去,她的手藝還是有了很大的進步的,起碼會做的那幾道菜味道還可以,不會很難吃。

“等你來了再說吧。”沈清瀾難得賭氣的說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周三,國際巨星安德烈到達京城的消息就全程皆知了,沈清瀾沒有去接機,從新聞上她也能看到機場去接機的人浩大的聲勢。

沈清瀾知道安德烈在z國很有人氣,但是沒有想到人氣竟然這麽高,從新聞上可以看到他帶著墨鏡,一路微笑著,時不時跟前去接機的粉絲揮手。他的身邊帶著好幾個助理,還有還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在前面開道。

沈清瀾莞爾一笑,不由想起了於曉萱對安德烈的崇拜。

晚上,沈清瀾就接到了安德烈的電話,“安,我到京城了你在哪裏?”

沈清瀾,“在家。”

“出來聚聚吧。”

“你剛剛到京城不需要倒時差?”

“我現在睡不著,伊登和茜絲莉也一起來了,不過跟我不是一班飛機,我們分開來的,伊登上午就到了,茜絲莉也現在跟我在一起,你家在哪裏,我們去找你。”安德烈不給沈清瀾拒絕的機會。

沈清瀾一臉的無語,報了尚雅苑的地址,然後給金恩熙打了電話,金恩熙此刻還在睡覺呢,她已經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最近她一直在研究上次在伊登身上試驗過得定位系統,發現其中還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研究的是廢寢忘食,即便是顏夕跟她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都很少能在除了吃飯的時間之外的時候看見她。

金恩熙三天三夜沒睡,今天剛剛研究出一點頭緒就倒頭睡覺了,剛剛睡得香,手機鈴聲就想了,“誰啊,大半夜的打什麽電話,叫魂呢。”摸過手機,看也不看就沖著那端一陣吼。

沈清瀾一聽就知道她又過著日夜顛倒的日子了,當初還在魔鬼基地的時候,只要不出任務,金恩熙就喜歡關在房間裏研究她那些代碼程序,沈清瀾的技術也是跟她學的,金恩熙在這方面也確實很有天分,在她的技術日益成熟之後,他們出任務的安全性都大大提高了。

“恩熙。”沈清瀾淡淡開口,清越的嗓音透過電波傳到金恩熙的耳中,金恩熙迷蒙的眼睛瞬間恢覆了清醒。

“安,是你啊。”金恩熙訕訕,那個什麽,她剛才不是故意沖著安吼的,她根本不知道是她。

“顏夕呢?”她給顏夕打過電話,但是沒有人接,她也是給安德烈他們報了地址之後才想起來顏夕還在尚雅苑,不方便讓雙方碰面,只能讓顏夕避開。

“咦,她不在家嗎?”金恩熙摸摸亂糟糟的頭發,從床上爬起來,果然沒有在家裏看見顏夕,“安,我睡得太熟了,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金恩熙視線一頓,看到了自己的房門上貼著一張紙,拿過來看了一眼,“那個安,你家這位小朋友好像出去找同學去了,說是要一起補課。”

這幾天顏夕住在這裏一直很乖巧聽話,也不來打擾她,金恩熙都忘了家裏還有這麽一個人,現在聽沈清瀾問起,臉上有些訕訕地,那什麽,安讓她照顧好這個小朋友來著。

“那就不用管他,等會兒安德烈他們會來,你不要出門。”沈清瀾說到。

“什麽,安德烈他們要來?”金恩熙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沈清瀾嗯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然後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嗨,安,有沒有想我?”剛開門,一道火紅的身影就朝著她撲過來,沈清瀾沒有躲,任由來人將她抱個滿懷。

茜絲莉成功抱到了沈清瀾,回頭沖著金恩熙幾人得意的揚揚眉,還用胸蹭了蹭沈清瀾,“安,你看看我的身材是不是更好了。”

感受到那團柔軟,沈清瀾的臉色有點黑,面無表情地推開茜絲莉,“你的身材已經跟魔鬼有的一拼了。”

茜絲莉咯咯笑,“安,你還是這麽可愛。”

笑嘻嘻的在沈清瀾的身邊坐下,“安,你見到我沒有驚喜,沒有意外嗎?我可是瞞過了大眾的眼睛,偷偷過來看你的。”

沈清瀾依舊是面無表情,“很驚喜,很意外。”

茜絲莉無趣地撇撇嘴,也不逗她,靠在安德烈的懷裏,沒有骨頭的樣子,“恩熙,還是你最幸福,可以常常跟安待在一起,哪裏像我們幾個,先要見安一面,都要漂洋過海。”

金恩熙翻了一個白眼,很想說我就算是人在京城,能見到沈清瀾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這個人沒有事情根本不會想到來找她。

想了想,不想給他們增加一個嘲笑她的機會,沒說。

“茜絲莉,你們身上的傷都沒事了?”沈清瀾問道,眼神中透著關懷。

伊登溫柔笑笑,“我早就沒事了,已經好了,你放心,我跟茜絲莉都沒喲留下任何的後遺癥。”

伊登這樣說,沈清瀾就放心了,“說吧,你們集體來京城到底是想做什麽?別給我說什是想我了這種鬼話。”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目光一致的看向伊登。

伊登摸摸鼻子,好吧,他就知道最後肯定還是由他來說。

整理了一下思路,伊登從衣服口袋裏暗處一張照片,遞給沈清瀾,“安,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沈清瀾拿過照片看了一眼,目光一凝,“這張照片你從哪裏來的?”

“你見過她?”伊登的眼神微變,追問。

沈清瀾點點頭,何止見過,他們還打過交道,當初這個女人冒充冷清秋在京城可是掀起了一陣波瀾。

只是從那次畫展之後這個女人就消失了,再也沒有見過她。

金恩熙看了一眼照片,“是她!”

安德烈看向她,“你也見過她?”

金恩熙點頭,嚴肅了表情,“這個女人曾經跟蹤過安,被我發現了,本來我已經抓住她,想從她嘴裏知道她為何跟蹤安,只是那時候伊登出事,我沒來得及顧上就被她給逃了,我從y國回來後才知道她竟然冒充安,說自己是冷清秋。”

“你們為什麽會有她的照片?”金恩熙問道。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伊登才會被bk抓住的。”安德烈沈聲說到。

沈清瀾看向伊登。

伊登緩聲說道,“當初我為了研究一種藥物就去原始叢林裏尋找一種植物,但是不小心迷失了方向,結果就遇到了一個原始部落的人,我在那個原始部落裏待了幾日,意外發現了一種植物,他的汁液跟罌粟的成分有點類似,但是卻比罌粟中令人成癮的成分更高,也就是說致癮性更強,但是同時,它的汁液裏也含有另一種成分,有著很強的止疼作用,我對此很好奇,就將這種植物帶回了研究所。

我從這種植物中提取了這兩種成分,結果研究成果卻被助手竊取了,賣給了他人,我從bk回來以後就一直在查這件事,我找到了那個助手,從他的口中知道是一個女人主動找得到他,還給了他一筆很大數額的錢,我就著這條線索往下追查,就查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上。”

沈清瀾靜靜的聽著,聽到現在,她也沒有從這話裏聽出什麽不對,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幾個都不認識這個女人,也就是說跟她有仇怨的概率很低,更多的可能就是這個女人背後還有人,而且對他們充滿著惡意。

伊登又拿出了另一張照片,沈清瀾看了一眼,臉色立刻就變了,那張照片上,是一個背對著她的女人,穿著一件吊帶裙,在女人的右肩上有個暗紅色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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