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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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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刺骨的春夜裏,月色朦朧。

拎著燈籠的小廝在廊下靜悄悄地走過。

一道瘦削的身影從假山後閃了出來。

微弱的月光穿過雲層,照亮了她蒼白的面頰。

赫然是白日裏活下來的那個小侍女。

小侍女哆哆嗦嗦地抱著胳膊,硬著頭皮跟在了小廝身後。

那小廝是世子妃身邊的人,侍女瞧過幾次,記住了他的長相。她還知道這個小廝在替世子妃養“貍奴”,想來是世子妃極為親近的人,定能靠近王爺的臥房。

侍女念及此,眼角滾落下一行淚來。

她何嘗不知,跟著一個小廝也難以靠近世子妃,可她別無他法。

前有狼後有虎,她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小廝手裏的燈籠在風中忽明忽暗地閃爍。

侍女擦幹了淚,硬是壓下心底的不安,小跑著跟了上去。

楚王的院落平日裏都有侍衛把守,據說,還有暗衛在暗處巡視,若是有不軌之人靠近,他們就會立刻現身。

侍女惴惴不安地註視著不遠處的那道身影,見他暢通無阻地邁入了月門,轉瞬消失在夜色中,不由生出了疑惑。

王爺的院子前,怎生無人把守?

她又在原地等了片刻,直等到小廝拎著燈籠出來,還是沒瞧見半個侍衛的影子,懸著的心落下了大半。

傳聞終究是傳聞。

王爺在自家府中,怎會安排暗衛呢?

侍女低垂著頭,鼓起勇氣往院前走去。

一步、兩步。

“啪!”

她嚇得差點驚叫起來,好在雙手先一步捂住了自己的嘴。

侍女顫顫巍巍地挪開腳,原是她一不小心踩到了樹枝。

幾聲怪異的鳥叫在院墻外回蕩。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侍女覺得楚王的居所陰氣森森,即便不遠處的臥房亮著燈火,她依舊腳底發寒,渾身都不對勁。

“誰在那裏?”

正在侍女楞神的當口,一聲厲呵從黑暗中傳來。

她肝膽俱裂,差點露餡。

好在,上天垂憐,黑暗中走出來的也是個侍女。

夜色裏,她將她當成了院中的普通侍女:“還楞著做什麽?世子妃馬上就要歇息了,還不快去後面幫忙?”

她訥訥地應著,提心吊膽地跟了上去,不敢多問,也不敢亂看,直到一只木盆砸到眼前,她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侍女讓她漿洗衣裳。

侍女的心臟怦怦直跳,昏暗的燭火映在她的眼底,映出了一片朦朧的水光。

她先是裝模作樣地將皂角倒入盆中,再等無人註意到自己時,緊張地將衣裳拎起,借著燈火,面紅耳赤地尋找著異樣的水痕。

這就是世子讓她尋的東西。

“我要你去偷世子妃的裏衣。”

赫連青陰毒的命令在侍女的耳畔回蕩,讓她剛湧起血色的臉頰再次變得青灰。

她運氣不好,盆中的衣物並不是裏衣。

侍女低下頭,雙手浸在冰冷的水裏,心想,自己怕是要在王爺的院中多逗留幾日了。

然而,她不知道,有很多雙眼睛在她出現在趙泉身後時,就粘在了她的身上。

“看來母妃知道得不少啊。”

暗香浮動的臥房內,赫連與寒披著墨袍,懶洋洋地倚在榻上。

跪在他腳邊的暗衛正恭敬地說著話:“是,老太妃許是給世子留了話。得了世子命令來殿下院中的侍女,就是來尋……”

“裏衣”二字暗衛不敢說,將頭深深地埋到了胸口。

赫連與寒的眼裏閃過一道不耐煩的寒芒:“膽子不小。”

“世子定是知曉,世子妃……是他的解藥了。”

赫連與寒聞言,伸手將原本緊緊貼在自己腿邊的人抱在了懷中:“知道又如何?呵……讓那個侍女繼續找吧,差不多的時候,給點真的解藥。”

真的解藥自然不是沾著所歡淫水的裏衣,而是將他變成藥人的藥丸。

“前太子死前,不是還留了不少藥丸在玉清觀中嗎?那個廢物想要,就給他吧。”赫連與寒漫不經心地撥弄著所歡柔軟的墨發,心情逐漸好起來,“至於最後會變成什麽樣子……呵,看他的造化了。”

暗衛應下,默不作聲地起身,很快就消失。

赫連與寒心無旁騖地揉了會兒所歡的頭發,見他酣睡毫無反應,不免又覺得他沒良心,便故意將手插進他微濕的腿根,惡劣地攪弄。

所歡在睡夢中不安地蹙眉,許是做了噩夢,竟脫口而出:“世子……不要!”

這一句囈語,直將滿室旖旎打散。

赫連與寒的臉色陰沈得仿若能滴出水來,眉宇間盤桓著化不開的戾氣,手下一個沒控制住,指節狠狠擦過了所歡腫脹的花穴。

“啊!”他慘叫著驚醒,紅腫的朱蒂狂顫,一股黏稠的淫水從花穴中噴濺而出。

赫連與寒卻不給所歡反應的時間,直掐住他的下巴,蠻橫地將肉刃插進紅腫的穴中,毫不憐惜地捅弄起來。

“你叫為父什麽?!”

渾渾噩噩間,所歡聽見赫連與寒在自己的耳畔氣急敗壞地質問:“所歡,你叫為父什麽?!”

疼痛在早已被開發得徹底的穴道內蔓延。

所歡眉頭緊皺,雙腿虛虛地環繞著赫連與寒精壯的腰,顛簸了幾下,委屈的眼淚就溢出了眼角。

他哭喊:“父王……父王,兒臣……兒臣受不住……”

所歡的求饒如石沈大海,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赫連與寒掐著他細窄的腰,惡狠狠地搗弄著雌穴,又不肯痛痛快快地抽插,而是讓肉刃在淫靡而柔軟的腔室內攪出更多甜蜜的汁液。

所歡的瞳孔微微一縮,按著小腹艱難地坐起來:“父王,兒臣不能再……不能再……”

他不能縱欲,睡前已經吃過一泡濃精,若是再來,怕是多日來養的身子又要毀於一旦。

但縱使如此,所歡也不是很害怕。

赫連與寒失控的次數多,他時常能在父王的眼裏看見肆虐的情欲,可再肆虐的情緒,也沒有影響到父王疼他。

所歡想,今日也大抵如此。

故而他摟著赫連與寒的脖頸,氣鼓鼓地嘟囔:“兒臣要是被父王欺負狠了,沒命了,到時候,父王就一個人後悔去吧。”

他邊說,邊拼了命地蹬腿。

沸騰的怒火忽而在赫連與寒的心中熄滅。

他擡手,拂過所歡微涼的面頰,在他忍痛的神情裏,艱難地抽身:“夢到什麽了?”

所歡一時沒回過神來,呻吟起來:

“嗯……嗯!”

粗長的肉刃帶出一攤黏稠的淫液。

所歡顫抖著緩了緩,含混道:“噩夢。”

赫連與寒擰緊的眉微松。

是噩夢就好。

那個癱子只配出現在噩夢裏。

“哎呀,腫了!”所歡全然不知道赫連與寒的心裏彎彎繞繞的無數心思,還在低頭看自己可憐的花芯,“父王,都怪你!”

赫連與寒聽著他嘰裏咕嚕地埋怨著自己,一顆冷硬的心逐漸軟化,最後化為一攤春水,再也生不出更多怨氣來。

“父王,擦藥。”所歡才不管父王有什麽變化,黑了一張臉,“不擦藥,兒臣明日都下不了榻!”

“……趕明兒,父王就去睡偏房吧,兒臣禁不起折騰了!”

言罷,將桌上的藥膏砸在赫連與寒的胸口,氣鼓鼓地躺了下來:“兒臣累了,要歇息了,父王擦完,也早些睡下吧。”

所歡當真閉上了眼睛,在赫連與寒哭笑不得的神情裏,施施然再次進入了夢鄉。

而赫連與寒捏著藥膏把玩了片刻,無奈搖頭,認命般俯身,將生著薄繭的手指伸進藥罐子,耐著性子為所歡擦起藥來。

如此又過許多天,春風吹綠了江南岸,所歡都不覺得冷了,漿洗衣物的侍女才終於尋得一件他貼身的衣物。

她不敢光明正大地離開,楞是在楚王的院中幹了小半個月。

待又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侍女提心吊膽地離去,一回到長安院,就“撲通”一聲跪在了赫連青的面前。

“世子,奴婢回來了!”

沒了解藥的赫連青面上一片青灰,死氣沈沈地躺在床榻上,循聲僵硬扭頭,猶如一截枯枝,挪動間發出了磨牙般可怖的聲響。

“來……拿來……”

他眼底暴起赤紅色的血絲,在侍女顫抖著奉上所歡的裏衣後,劇烈地咳嗽起來。

“藥……藥啊!”赫連青瘦骨嶙峋的手臂微彎,指尖勾著衣料,狠狠地按在面上,“藥……所歡……”

一時間,屋內只剩侍女小聲的抽泣和他劇烈的喘息聲。

須臾,赫連青的胸膛不再劇烈起伏。

他眼神迷離地註視著那塊泅濕了的布料,想象著它拂過所歡細嫩皮肉的場景,痛苦而又暢快地笑起來。

“是我的……都是我的!”赫連青猛地一個翻身,竟自己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來人!”

侍女仿佛預感到了什麽,一屁股癱軟在地。

“把她拖下去,”果不其然,赫連青惡毒地發號施令,“剜去雙眼,丟給外頭的青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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