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後都會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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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皙雙手捧著蛋糕。
她捧在自己身前,十分小心翼翼，兩根蠟燭的火苗微弱，迎著走路時的弱風在動。
蠟燭是數字“1”和“7”。
走到他面前,桃皙擡起臉，沖著他笑了起來。
“哥哥，生日快樂。”
桃皙是昨天從夢鯉那裏聽到，說魏淵要過生日了，他的生日在元旦前一天。
每年過完生日，就是跨年。
於是桃皙今天放學回家的路上,就特地給他買了一個蛋糕。
剛回來的時候她把蛋糕藏起來了,因為想在零點給魏淵過生日,給他一個驚喜。
桃皙見魏淵不說話，繼續捧著蛋糕,和他解釋。
“我期末考的好，拿了五百塊的獎學金。”
“我是在校門口的小蛋糕店買的，他們準備關門了,我買到了最後一個,二十塊錢。”
不是很大的一個蛋糕，圓圓的大概夠兩個巴掌，因為時間也很晚了，蛋糕店打折，她才以便宜很多的價格買了回來。
她怕魏淵會覺得她亂花錢,才努力和他解釋，告訴他,她是很努力想為他過這一個生日。
“哥哥，過生日要許願，還要吹蠟燭的。”
桃皙怕蠟燭會滅了,於是趕緊提醒他。
魏淵反應過來。
他上一次過生日是三年前，外婆還在的時候，為他過的最後一個生日，後來外婆走了，他自己一個人，過生日也沒什麽BBZL意思。
人為什麽要過生日，還不全是因為有家人在。
如果沒有了家人，那過生日這件事就顯得毫無意義。
他停了幾十秒，黑暗中，他的臉映著燭光，低頭默默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子。
然後把蠟燭吹滅了。
蠟燭一滅，房間裏瞬間漆黑一片。
桃皙本來想把蛋糕放到桌子上去，這一下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摸索著往前探了小小一步，生怕把這來之不易的蛋糕弄砸在地上。
“站著別動。”魏淵出聲，接著快步轉身往回走，準確迅速的到門口，把燈打開。
房間裏瞬間亮了起來。
蘇桃皙這才慢吞吞的把蛋糕放到了桌子上。
她看著蛋糕，能聞到近在咫尺的奶油的香味，饞蟲於是就被勾了起來。
她喊魏淵，說：“哥哥，來吃蛋糕了。”
桃皙很積極的給他分蛋糕，分了最好看最大的一塊給魏淵，因為他是壽星，就要吃最大最好的。
魏淵在她面前坐下，見只給了自己一塊，她卻不吃，於是問她：“怎麽不吃？”
桃皙搖頭：“哥哥吃完我再吃。”
蛋糕很小，雖然是夠兩個人分，可她還是怕魏淵會覺得不夠，或者想要多吃一點。
反正是特意買給他的，他多吃才是應該的。
魏淵：“我吃不了那麽多。”
於是她才給自己也切了一小塊。
捧在手裏，跟捧著寶貝一樣。
深夜裏，這個小小的房間氣氛前所未有的溫馨融洽，兩個人低頭吃著蛋糕，一個有點沈默，一個卻嘗著甜甜的奶油，吃的好開心。
桃皙舌尖上滿是奶油的香甜，她吃了蛋糕上的一朵小花，咽了咽口水仔細嘗這個味道。
她擡頭，新奇的看著魏淵笑：“哥哥，蛋糕真的好甜啊。”
小女孩都喜歡吃甜甜的食物，桃皙也不例外。
畢竟生活已經那麽苦了，當然要多吃一點甜甜的了。
魏淵其實沒吃幾口。
他半低著頭，側臉映著燈光，鼻梁挺拔，是少年格外優越的五官。
然後他擡眼看向面前的桃皙。
她說蛋糕好甜，甜的她眼睛都笑瞇了起來。
明明魏淵也沒那麽喜歡吃甜的，這些五顏六色的奶油，他吃著從來不覺得有什麽味道，可那一刻，他鬼使神差的點頭，輕聲的附和道：“很甜。”
以後都會有這麽甜，他在心裏想。
魏淵想到什麽，於是問她：“你生日什麽時候？”
問起這個，桃皙楞住了。
她還想了一下，小聲的回答：“在夏天。”
沒說具體在什麽時候。
因為也不重要。
她和她的生日，都一點也不重要，所以也沒必要知道。
桃皙吃完之後，從口袋裏掏出剩下的四百八十塊錢。
“哥哥，給。”
獎學金五百塊，她除了買這個蛋糕之外，一分錢都沒有花，然後要全部都給魏淵。
“沒有很多錢。”她還很愧疚，“但哥哥可以多休息兩天。”
魏淵心尖上有點酸，沒接。
“我要你的錢幹什麽？”
他能掙錢，掙的錢也夠活下去，反而BBZL是她，好不容易靠自己掙了這五百塊，都要給他，花了的那幾十，也是給他花的。
這小孩子一心想著都是別人，從來不會多為自己想一想。
“我——”蘇桃皙看了看手裏的錢，以為魏淵嫌棄她這點錢太少了。
“老師說下個學期獎學金會分等級，最高能有一千塊，我一定會努力拿最高檔的。”
當然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魏淵問：“你自己就沒有什麽想買的？”
人家像她這個年紀，靠自己努力拿了這些錢，肯定得為自己買點什麽，吃的用的玩的。
她怎麽那麽懂事，自己一分錢都不花。
桃皙想也沒想就搖頭。
“我不用的。”她笑了笑，有些羞赧：“也沒有什麽想買的。”
在經歷過需要努力生存才能活下來的日子後，她對那些東西都沒有了想要的期望，在生存面前，所有都不值一提。
既然已經好好活著了，就不應該有太多的貪心。
“自己收著吧，買點喜歡的。”魏淵再次和她強調：“我能自己掙錢，用不著你的。”
桃皙手裏拿著這四百多塊錢，又低頭看了看，想來想去，她好像也不知道拿這些錢能做什麽。
“那哥哥要什麽？我去給你買。”
想來想去還是只有他，不想自己。
冬夜的風太冷，吹的窗戶都一直在哐當的響。
魏淵說：“蘇桃皙，你又不欠我的。”
幹嘛第一個想到的總是他。
他想，應該讓她知道，人活在這世上，最重要的是為自己著想。
其它任何都可以往後靠。
蘇桃皙連連搖頭，不認同他的話。
沒有魏淵就沒有現在還能站在這裏的蘇桃皙。
“好了，自己拿著。”魏淵說：“很晚了，快去睡了。”
魏淵不要，桃皙也不能把錢塞到他手裏去，手掌把錢握住，然後心裏在想，她還能為魏淵添置點什麽需要的。
魏淵擡腿往外走，剛到門口時，後面桃皙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魏淵哥哥，生日快樂。”
雖然剛剛已經說過了，還是想要祝福他。
因為是魏淵哥哥，才會希望可以給他好多好多的祝福。
能夠保佑他一生的那一種。
魏淵背影頓了下，沒說話，陰影中，然後他點了下頭。
這是個過的還可以的生日。
他想。
一月的上禾下了一場大雪，天氣預報說，這是近幾年來，下的最大的一場雪。
瑞雪兆豐年。
這是桃皙興致勃勃對魏淵說的話。
桃皙喜歡對著大雪背英語課文，她蹩腳的口語已經被糾正的很好，一口純正流利的英語，也不吝嗇於說出來。
她的整個初一下學期都過得平淡又充實，開春之後，不知不覺又入了夏，小姑娘眼看著面色紅潤起來，已經能看得出從小漂亮的底子了。
她剛出生的時候就被誇長得好看，小娃娃皮膚白嫩嫩的，眼睛大的跟黑葡萄一樣，不像別的那些嬰兒，生出來皺巴巴的。
一兩歲的時候，村裏那些大人，誰見了她都誇。
只是初BBZL到上禾的那段時間，她在顛沛流離中太過狼狽，又因為總是餓肚子，面黃肌瘦，甚至都不像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
對了，她現在馬上上初二，是十三歲的姑娘了。
在這個夏天，她又長大了一歲。
桃皙的生日是在七月初六。
就是她來到上禾，第一次遇見魏淵的那一天。
但她沒有告訴魏淵，也從來沒有期盼過會有生日蛋糕，或者說生日禮物。
她應該習慣把這一天當成一個普通的日子，而不僅因為生日，就該有什麽特殊。
中午太陽特別大，桃皙在院子裏曬衣服的時候，夢鯉從學校回來，看到她，笑著打了聲招呼。
這一年時間裏，桃皙和夢鯉的關系也變得很不錯，溫柔又細心的鄰居姐姐，可以跟她說一些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
“魏淵回來了嗎？”夢鯉問道。
“他還沒有。”
“早上他說本來今天放假的，可店裏突然有事他就幫忙去了，說中午不回來吃飯。”
夢鯉點點頭。
她停在門口，又問桃皙：“那你中午吃什麽？”
“我等下煮點面吃。”
魏淵不在的話，桃皙就覺得她沒必要炒菜煮飯這些，對付吃兩口就可以了。
夢鯉想起什麽，從手中的袋子翻找，拿了一袋水果出來，其中兩個大芒果，都給了桃皙。
“剛剛我舅媽給的，說可甜了，正好你和魏淵一人一個。”
桃皙接過來，笑著說：“謝謝夢鯉姐姐。”
夢鯉的舅媽喜歡送各種吃的過來，有時候送的多了，她也會給桃皙和魏淵拿一點。
“你這學期又拿獎學金了？”夢鯉看桃皙今天一直在笑，應該是心情不錯。
桃皙點頭：“是啊，這學期的獎學金還翻倍了呢。”
夢鯉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夢鯉學習成績好，讀高中以來一直是拿獎學金還免學費。
桃皙這個小姑娘，比她當初學習還要努力，以後的成績肯定也差不了。
夢鯉說：“要是魏淵有你一半愛學習也好。”
“哥哥只有不愛學習。”桃皙還一本正經為魏淵解釋。
魏淵只是不喜歡學習，除此之外，他什麽都很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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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在自己身前,十分小心翼翼，兩根蠟燭的火苗微弱，迎著走路時的弱風在動。
蠟燭是數字“1”和“7”。
走到他面前,桃皙擡起臉，沖著他笑了起來。
“哥哥，生日快樂。”
桃皙是昨天從夢鯉那裏聽到，說魏淵要過生日了，他的生日在元旦前一天。
每年過完生日，就是跨年。
於是桃皙今天放學回家的路上,就特地給他買了一個蛋糕。
剛回來的時候她把蛋糕藏起來了,因為想在零點給魏淵過生日,給他一個驚喜。
桃皙見魏淵不說話，繼續捧著蛋糕,和他解釋。
“我期末考的好，拿了五百塊的獎學金。”
“我是在校門口的小蛋糕店買的，他們準備關門了,我買到了最後一個,二十塊錢。”
不是很大的一個蛋糕，圓圓的大概夠兩個巴掌，因為時間也很晚了，蛋糕店打折，她才以便宜很多的價格買了回來。
她怕魏淵會覺得她亂花錢,才努力和他解釋，告訴他,她是很努力想為他過這一個生日。
“哥哥，過生日要許願，還要吹蠟燭的。”
桃皙怕蠟燭會滅了,於是趕緊提醒他。
魏淵反應過來。
他上一次過生日是三年前，外婆還在的時候，為他過的最後一個生日，後來外婆走了，他自己一個人，過生日也沒什麽BBZL意思。
人為什麽要過生日，還不全是因為有家人在。
如果沒有了家人，那過生日這件事就顯得毫無意義。
他停了幾十秒，黑暗中，他的臉映著燭光，低頭默默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子。
然後把蠟燭吹滅了。
蠟燭一滅，房間裏瞬間漆黑一片。
桃皙本來想把蛋糕放到桌子上去，這一下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摸索著往前探了小小一步，生怕把這來之不易的蛋糕弄砸在地上。
“站著別動。”魏淵出聲，接著快步轉身往回走，準確迅速的到門口，把燈打開。
房間裏瞬間亮了起來。
蘇桃皙這才慢吞吞的把蛋糕放到了桌子上。
她看著蛋糕，能聞到近在咫尺的奶油的香味，饞蟲於是就被勾了起來。
她喊魏淵，說：“哥哥，來吃蛋糕了。”
桃皙很積極的給他分蛋糕，分了最好看最大的一塊給魏淵，因為他是壽星，就要吃最大最好的。
魏淵在她面前坐下，見只給了自己一塊，她卻不吃，於是問她：“怎麽不吃？”
桃皙搖頭：“哥哥吃完我再吃。”
蛋糕很小，雖然是夠兩個人分，可她還是怕魏淵會覺得不夠，或者想要多吃一點。
反正是特意買給他的，他多吃才是應該的。
魏淵：“我吃不了那麽多。”
於是她才給自己也切了一小塊。
捧在手裏，跟捧著寶貝一樣。
深夜裏，這個小小的房間氣氛前所未有的溫馨融洽，兩個人低頭吃著蛋糕，一個有點沈默，一個卻嘗著甜甜的奶油，吃的好開心。
桃皙舌尖上滿是奶油的香甜，她吃了蛋糕上的一朵小花，咽了咽口水仔細嘗這個味道。
她擡頭，新奇的看著魏淵笑：“哥哥，蛋糕真的好甜啊。”
小女孩都喜歡吃甜甜的食物，桃皙也不例外。
畢竟生活已經那麽苦了，當然要多吃一點甜甜的了。
魏淵其實沒吃幾口。
他半低著頭，側臉映著燈光，鼻梁挺拔，是少年格外優越的五官。
然後他擡眼看向面前的桃皙。
她說蛋糕好甜，甜的她眼睛都笑瞇了起來。
明明魏淵也沒那麽喜歡吃甜的，這些五顏六色的奶油，他吃著從來不覺得有什麽味道，可那一刻，他鬼使神差的點頭，輕聲的附和道：“很甜。”
以後都會有這麽甜，他在心裏想。
魏淵想到什麽，於是問她：“你生日什麽時候？”
問起這個，桃皙楞住了。
她還想了一下，小聲的回答：“在夏天。”
沒說具體在什麽時候。
因為也不重要。
她和她的生日，都一點也不重要，所以也沒必要知道。
桃皙吃完之後，從口袋裏掏出剩下的四百八十塊錢。
“哥哥，給。”
獎學金五百塊，她除了買這個蛋糕之外，一分錢都沒有花，然後要全部都給魏淵。
“沒有很多錢。”她還很愧疚，“但哥哥可以多休息兩天。”
魏淵心尖上有點酸，沒接。
“我要你的錢幹什麽？”
他能掙錢，掙的錢也夠活下去，反而BBZL是她，好不容易靠自己掙了這五百塊，都要給他，花了的那幾十，也是給他花的。
這小孩子一心想著都是別人，從來不會多為自己想一想。
“我——”蘇桃皙看了看手裏的錢，以為魏淵嫌棄她這點錢太少了。
“老師說下個學期獎學金會分等級，最高能有一千塊，我一定會努力拿最高檔的。”
當然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
魏淵問：“你自己就沒有什麽想買的？”
人家像她這個年紀，靠自己努力拿了這些錢，肯定得為自己買點什麽，吃的用的玩的。
她怎麽那麽懂事，自己一分錢都不花。
桃皙想也沒想就搖頭。
“我不用的。”她笑了笑，有些羞赧：“也沒有什麽想買的。”
在經歷過需要努力生存才能活下來的日子後，她對那些東西都沒有了想要的期望，在生存面前，所有都不值一提。
既然已經好好活著了，就不應該有太多的貪心。
“自己收著吧，買點喜歡的。”魏淵再次和她強調：“我能自己掙錢，用不著你的。”
桃皙手裏拿著這四百多塊錢，又低頭看了看，想來想去，她好像也不知道拿這些錢能做什麽。
“那哥哥要什麽？我去給你買。”
想來想去還是只有他，不想自己。
冬夜的風太冷，吹的窗戶都一直在哐當的響。
魏淵說：“蘇桃皙，你又不欠我的。”
幹嘛第一個想到的總是他。
他想，應該讓她知道，人活在這世上，最重要的是為自己著想。
其它任何都可以往後靠。
蘇桃皙連連搖頭，不認同他的話。
沒有魏淵就沒有現在還能站在這裏的蘇桃皙。
“好了，自己拿著。”魏淵說：“很晚了，快去睡了。”
魏淵不要，桃皙也不能把錢塞到他手裏去，手掌把錢握住，然後心裏在想，她還能為魏淵添置點什麽需要的。
魏淵擡腿往外走，剛到門口時，後面桃皙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魏淵哥哥，生日快樂。”
雖然剛剛已經說過了，還是想要祝福他。
因為是魏淵哥哥，才會希望可以給他好多好多的祝福。
能夠保佑他一生的那一種。
魏淵背影頓了下，沒說話，陰影中，然後他點了下頭。
這是個過的還可以的生日。
他想。
一月的上禾下了一場大雪，天氣預報說，這是近幾年來，下的最大的一場雪。
瑞雪兆豐年。
這是桃皙興致勃勃對魏淵說的話。
桃皙喜歡對著大雪背英語課文，她蹩腳的口語已經被糾正的很好，一口純正流利的英語，也不吝嗇於說出來。
她的整個初一下學期都過得平淡又充實，開春之後，不知不覺又入了夏，小姑娘眼看著面色紅潤起來，已經能看得出從小漂亮的底子了。
她剛出生的時候就被誇長得好看，小娃娃皮膚白嫩嫩的，眼睛大的跟黑葡萄一樣，不像別的那些嬰兒，生出來皺巴巴的。
一兩歲的時候，村裏那些大人，誰見了她都誇。
只是初BBZL到上禾的那段時間，她在顛沛流離中太過狼狽，又因為總是餓肚子，面黃肌瘦，甚至都不像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
對了，她現在馬上上初二，是十三歲的姑娘了。
在這個夏天，她又長大了一歲。
桃皙的生日是在七月初六。
就是她來到上禾，第一次遇見魏淵的那一天。
但她沒有告訴魏淵，也從來沒有期盼過會有生日蛋糕，或者說生日禮物。
她應該習慣把這一天當成一個普通的日子，而不僅因為生日，就該有什麽特殊。
中午太陽特別大，桃皙在院子裏曬衣服的時候，夢鯉從學校回來，看到她，笑著打了聲招呼。
這一年時間裏，桃皙和夢鯉的關系也變得很不錯，溫柔又細心的鄰居姐姐，可以跟她說一些女孩子之間的悄悄話。
“魏淵回來了嗎？”夢鯉問道。
“他還沒有。”
“早上他說本來今天放假的，可店裏突然有事他就幫忙去了，說中午不回來吃飯。”
夢鯉點點頭。
她停在門口，又問桃皙：“那你中午吃什麽？”
“我等下煮點面吃。”
魏淵不在的話，桃皙就覺得她沒必要炒菜煮飯這些，對付吃兩口就可以了。
夢鯉想起什麽，從手中的袋子翻找，拿了一袋水果出來，其中兩個大芒果，都給了桃皙。
“剛剛我舅媽給的，說可甜了，正好你和魏淵一人一個。”
桃皙接過來，笑著說：“謝謝夢鯉姐姐。”
夢鯉的舅媽喜歡送各種吃的過來，有時候送的多了，她也會給桃皙和魏淵拿一點。
“你這學期又拿獎學金了？”夢鯉看桃皙今天一直在笑，應該是心情不錯。
桃皙點頭：“是啊，這學期的獎學金還翻倍了呢。”
夢鯉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夢鯉學習成績好，讀高中以來一直是拿獎學金還免學費。
桃皙這個小姑娘，比她當初學習還要努力，以後的成績肯定也差不了。
夢鯉說：“要是魏淵有你一半愛學習也好。”
“哥哥只有不愛學習。”桃皙還一本正經為魏淵解釋。
魏淵只是不喜歡學習，除此之外，他什麽都很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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