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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裏的容嬤嬤哭著喊著要為萬惡的皇後申冤一般,“皇上啊…!您就給我們抄作業吧。”

“起開起開,朕要把你們統統打入冷宮。”呂洺安笑著想要掙脫胖子熱情奔放的懷抱,無奈卻無法逃開,反而差點摔一跤。於是他嘆了口氣,“我哪說不給你們抄作業了。”

“耶~”跪著的兩人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謝皇上”,然後起身接過晚餐,各吃各的,沒人再搭理他。

唉我擦,合著這是倆白眼狼啊。忽冷忽熱的搞得呂洺安摸不著頭腦,他心念一動,又開口說道,“不過以後的作業你們就自己寫。”

“皇上饒命!”

呂秀才話剛說完,蘇胖子和文娘又不約而同地跪下來了…動作之迅速讓呂秀才目瞪口呆。

“…我逗你們玩兒呢。”

“丫的,胖子,吃完了摁住他打!”文棠邊吃邊道。

……

“救命啊!謀殺親夫啦!!來人!護駕,護駕!”

……

“放假了?”

呂洺安回到家,默不作聲地把書包丟到房間的地板上。“嗯。”他應了一聲,轉過頭目光溫柔地去看媽媽。

她的眼睛裏常有血絲,頭發有時也亂蓬蓬的,不常笑。怎麽說呢,呂洺安感覺她似乎從來都沒有什麽快樂。不過有個這種家庭,也的確不可能活在快樂當中吧。

視線環視著這個和軍校一樣簡陋的家,不過九十平方米左右大小的家。呂洺安沒有什麽不滿足,他已經無所謂了。

當看到蘇晟東的父親把寢室裝扮的那麽奢華,他的心裏僅是閃過一絲妒忌,可很快便消失不見。

這個世界啊…沒有什麽是永恒的,珍惜吧。

“爸爸還沒回來?”呂洺安剛問出口,便後悔莫及,懊惱地想把自己塞到水池裏。怎麽會問這麽白癡的問題。他心想著。

許久過後,媽媽都沒有回答他。呂洺安大概也猜出了什麽,撇了撇嘴,回房間寫作業了。

這次,他沒有再去看媽媽的表情。因為呂洺安知道,媽媽的臉色一定會讓自己很難過。

第二天一早,呂洺安起來,打開門看看大門口,爸爸的鞋子依舊沒有出現。一點失望從他的眼神裏一閃而過,不過很快便釋然了。

只要給他們母子倆錢繼續生活下去,這就夠了,人回不回來,無所謂。如果已經掙到足夠的錢,可以讓他和媽媽平平淡淡的生活到自己找到工作,那麽那個整天亂來的爸爸,就算死在外面也無所謂了。

可是家裏幾乎可以稱得上“貧窮”了,他怎麽還亂來呢。

呂洺安是這麽想的,父愛,他不需要,母愛,也不需要,他唯一想的,就是快點長大,然後才能保護媽媽。

不久後,她出來了,今天她的頭發沒有亂。

“媽媽現在出去看醫生,你一個人在家裏好好寫作業。”她的目光很慈祥,雖然隱約瞧得出一些悲涼。

☆、鴕鳥

呂洺安疑惑的看著她。看醫生,媽媽一直在吃藥,好像是因為得了什麽婦科病,有一個良性腫瘤。這次是去覆診嗎?

哪知,她邊穿鞋,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唉,脊椎病。以前跟你爸爸吵架的時候,他把我推到一邊,脖子後面撞到床頭櫃了。早知道,那個時候就要看醫生的。唉,現在也不會這麽嚴重了。”

媽媽的目光裏全是可惜和後悔,還有一些別的什麽情緒,無法用言語形容描述。不過那種情緒代表什麽,呂洺安還是能察覺的出來:媽媽老了。

沈默不語地聽著媽媽平淡地,說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呂洺安的心裏猛地一緊。

你幹脆死在外面好了。

他心裏默默地,把罪魁禍首又咒罵了一遍。

“來,跟媽媽拜拜。”她對呂洺安笑了笑,完全還把他當作小孩子。

“嗯,拜拜。”感覺喉嚨稍微有些發緊,呂洺安說完這句話,立馬轉身回房間。不能哭,哭了就和那個男的一樣該死。這種毫無根據的話,他自己想想也不信,不過他知道,這只是一種壓抑情緒的方式。

他自我催眠著,親情這種東西,他真的不需要,沒心沒肺的跟朋友在一起,大概就能遠離痛苦。

第三天,他發現媽媽吃的藥物,又多了兩種。

第四天中午,他和往常一樣面無表情地吃午飯。洗完了碗,他發現媽媽捂著肚子,十分難受地躺在沙發上。於是倒了一杯溫開水,端過去。邊走時,邊緊咬牙關。不能哭。

“好,兒子乖…謝謝兒子,寫作業去吧,媽媽沒事。”他媽媽做了一個安慰的表情。

沒事麽?呵。呂洺安放下溫開水,平靜地回房間,拿出手機拍答案給蘇胖子和文娘。

兩個蠢貨。一想到他們倆,呂洺安心裏湧出一股暖流,情不自禁笑了出來。可是笑著笑著,眼睛裏居然有淚花閃現。他把眼淚擦幹,可很快又有新的眼淚冒了出來……

“哢——嘭!”

如此巨大的關門聲,也只有那個人發的出來。嚇得呂洺安手一抖,眼淚立馬停住,心驚膽顫了一會兒,又恢覆正常。

他聽見爸爸在客廳說了一些什麽,後來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兩個人又吵架了。媽媽的聲音是哽咽的,像哀鳴一樣。

突然,一聲玻璃摔碎的聲音,把呂洺安給嚇了一跳,他怕那玻璃是砸在媽媽身上。於是他通過手機屏幕的反光,確定眼眶沒紅之後,立馬沖了出去。

“你回去!”他爸爸對著他大吼大叫,“你媽媽又在裝死賣活了,不用理她!”

呂洺安的牙齒互相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他緊握雙拳,深呼吸著,漲紅了臉終究還是聽話走了回去。裝死賣活,裝你去死啊。

沒過幾分鐘,他爸爸大發雷霆之後,又“嘭”地一聲關門走了。他想出去看看媽媽怎樣了,可是紅了眼眶,最後,還是沒有出去,就連一句安慰的話也沒有。

渾渾噩噩地熬到了晚上,呂洺安看了看手機,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媽媽卻沒有叫他吃飯。大概,還是不舒服吧。他想了想,打開房間門準備自己做飯。

可是餐桌上,晚飯已經做好了,碗筷也擺在那裏。呂洺安一看,原來媽媽已經在休息了。他輕輕給媽媽關上門,然後默默吃飯,洗碗。

結果他走到半路,卻莫名其妙給玻璃渣劃破了腳,鮮血一下子湧了出來。呂洺安撇撇嘴,又輕手輕腳的把殘局收拾完,血跡擦幹,忍著疼痛,繼續把碗端到廚房洗。

“誰家的清笛漸響漸遠,響過浮生多少年,誰家唱斷的錦瑟絲弦,驚起西風冷樓闕,誰峨眉輕斂……”

“餵,”呂洺安接起電話,“蘇胖子,幹嘛。”

此時的蘇晟東正四仰八叉地躺著吃漢堡,他一聽,喲呵,才四天不見,呂洺安這嗓子就沙啞怪異起來。“怎麽著,呂秀才,失戀了還是怎麽著,哥幾個商量明天出去玩,你來不。”

失戀你妹啊。呂洺安翻了個白眼,心想著爸爸最近肯定不會再回來了,媽媽一個人在家裏肯定很孤單。於是他調整好嗓子,裝作可惜地說道:“不成啊,我還有課外作業沒寫呢,你倆玩吧。”

“無圖言個鬼!”蘇晟東對著手機大吼道:“我才不信,你不來,這哪玩的盡興。”

“怪我咯。”呂洺安“嘿嘿”傻笑起來,“你還是練拋鉛球去吧。”

“成成成,你就等著運動會我往你跑道上丟香蕉皮。”蘇胖子說著,氣沖沖地掛斷了電話。

運動會…呂洺安擔憂地看著自己腳底的傷痕,跑一千五百米。

盡管他無可奈何的受傷,但運動會還是照常召開,還好天氣較陰沈,太陽沒有什麽雅致來湊熱鬧。一個上午快過去了,大家也沒怎麽察覺到熱。

“胖子你行。”文棠臉色難看地對蘇晟東比了個中指,“一身肥肉白長了,扔鉛球才倒數第二。呸——”

“你還說。”蘇晟東一臉無奈地看著文棠五秒吐一口痰,都替草坪心疼了,“你丫也是,跳個遠能一頭栽到沙子裏去,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了。”

的確,蘇晟東扔鉛球時,像癡呆一樣左瞧右看,然後就拿手那麽象征性的一丟…結果那鉛球也就是象征性的滾了幾圈,看得文棠那叫一個目瞪口呆,炯炯目光瞬間變成鄙視,回頭鉛球比賽完了一直數落他。

然而後來的跳遠比賽,文棠使勁兒拍了拍蘇胖子的肩,又擺了個極其拉風的姿勢,口出狂言說要亮瞎全場。結果呢,也不知是心裏作怪還是重心放錯,只見他微微下蹲,然後雙臂晃來晃去,最後猛地往前面沙地一栽。

的確是亮瞎全場了,文棠跟鴕鳥似得整個頭都埋了進去,惹得旁邊人笑到肚子疼,丫蘇胖子都想直接走人裝作不認識他。“哪來的傻叉。”

那你這麽胖你不嫌丟人我還丟人呢。文棠心想著,居然不小心嘀咕出來,又不幸被胖子聽到。

“你這麽黑,校服又是白的,你丟人不?”蘇晟東沒好氣地反駁他。

“切……”文棠翻白眼瞥了他一眼。這學校校服全白就算了,這會兒運動會,還統一要穿白球鞋。如果目的是因為白色不怕熱的話,那謝謝校長了不需要,搞得跟故意針對我似的。文棠郁悶。

“男子一千五百米跑,請運動員做好準備。”

一千五!文棠一聽,立馬連拖帶拽把蘇胖子給挪到了跑道邊,等著給呂洺安加油。

哪知槍聲一響,呂洺安卻是隊伍裏最後一個,跑步時有點一瘸一拐的。

蘇胖子和文娘對視一眼,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見他死咬嘴唇,好像在硬撐一樣。

不一會兒,身邊的陌生女同學開始嘰嘰喳喳,說什麽“誒那個帥哥怎麽是最後一名啊”“等下你去問他要□□好不好”“幫我追他”。

聽得旁邊那倆兄弟慎得慌,憋笑憋的快瘋了,好幾次都想拍拍她們的肩,說:“五十塊,所有信息。”

“誒快看!他鞋子怎麽變紅了,是不是受傷了!”

文棠旁邊的女生突然驚叫一聲,他連忙把視線往下挪。果然,呂洺安一只白鞋子微微泛紅,而他人已經幾乎是用走的了。

“臥槽這個傻叉!”蘇晟東氣得大吼一聲,不管不顧的沖著跑道連跑帶喘的奔了過去。

“誒。”文棠想了想,是要面子還是要兄弟。

結果蘇胖子那貨扶住了呂秀才後,沖著自己的方向一直吼“你丫還不過來”,他看著呂洺安的表情,似乎真的有什麽毛病,於是低頭跑了過去。心想:呂秀才要不要這麽身嬌體弱。

“校醫,他還好嗎?”蘇晟東疑惑地問。

“哦,這位同學的腳是沒有大礙,可是心理有點問題。”

“神經病?”文棠怪異地瞥了呂洺安一眼。

“不是,大概是由於長期壓抑所導致的抑郁癥。”

“那他還能活多久?”文棠繼續飽含擔憂地問。

校醫盯著他沈默了幾秒鐘,答道:“每天盡量開開心心的就沒事了,不過腳既然有傷口就不要劇烈運動。”

走出校醫室,文棠皺著眉頭莫名其妙地說:“我剛怎麽感覺校醫想打我。”

“我也想。”呂洺安面如死灰地瞪著他。

文棠在運動會上驚為天人的表現,讓他在學校裏一戰成名。

直到十一月份月考的時候,還有陌生同學在考場裏認出他來,然後捂著肚子笑到花枝亂顫。導致可憐的文棠幾場考試下來,每次都是黑著臉進出考場。

雖然他臉本來就黑。

對於他這種不愛學習的學渣,語文試卷認真寫,數學試卷認真蒙,英語試卷除了聽力丫其他幾乎看不懂,政史地化物生直接睡覺或者在試卷上畫畫。

所以當成績單發下來,他在全班倒數,也就比蘇晟東高一名。而呂洺安卻在前三,氣得倒數倆兄弟牙癢癢,下了課一前一後堵著他硬要他請客。

不過對於蘇晟東同學,在滿分一百五的英語試卷上出現五十多的分數,著實讓眾老師大跌眼鏡。特別是朱史和英語老師,恨不得讓他當著老師面把試卷給吃了。

你說一個英國人,怎麽連英文都學不好?!

☆、結婚

面對老師們火冒三丈的質問,蘇晟東卻表現的不以為然,說他是中國人,長相遺傳老爸而已。

於是眾老師大發雷霆之後,把他爸給找來了。可誰知,蘇晟東的老爸以一口流利標準的中文,和善的笑容以及極強的忍耐力,化解了老師們的輪番攻擊。

就算在知道兒子的英文分數後,也絲毫沒有表現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只是笑著拍了拍蘇晟東的肩,讓他好好學習。

從此之後,老師們再也沒有請過蘇晟東的家長。

“晟東啊,今天晚上不用上晚自習了,爸爸接你去參加公司聚會,已經跟老師打好招呼了。”

十一月八號中午,蘇晟東收到這麽一條短信,樂得他一下午都眉開眼笑。心裏對於晚上宴會的美食十分憧憬,他摸了摸自己猶如懷胎十月的大肚子,心想著晚上又可以和它並肩作戰了。

晚自習的時候,文棠百無聊賴的抄完作業,回頭見蘇胖子那空著的座位,突然興致大發,用修正液在他桌子上畫畫。轉頭時,卻發現文心雅的座位也空著。

他的YY系統一轉,心想著這倆人不會去約會了吧,誒不可能啊,文心雅對胖子一直都愛搭不理的。

這時,他又看見王思雲往她抽屜裏放了一個禮物盒。喲,難不成這妹子過生日,然後蘇胖子謊稱他爸有事,借著這個噱頭去約會?丫真沒義氣。

與此同時,在一家奢華大氣的酒店包廂裏,蘇晟東渾身不自在地玩著手機,而他旁邊,正是一同曠晚自習的文心雅。

不過蘇胖子是冤枉的,要是知道這娘們來了,他寧願吃瀉藥裝病都不過來。

真他媽的冤家路窄,報道和軍訓的時候結的梁子還不夠多?蘇晟東就郁悶了,而且他老爸和文心雅的媽媽居然硬要他倆坐一起!

之前在包廂裏剛遇見,文心雅的媽媽問她認不認識蘇胖子,因為聽說在一個學校。

結果文心雅面無表情,想都沒想來了一句“不認識”。

好家夥,後來她媽又問蘇晟東的老爸他是哪個班,哪曉得居然倆人都一個班的!嘿,同班同學怎麽不認識呢?那肯定是關系不好了。所以他倆就這麽陰差陽錯的坐在了一起。

“誒。”蘇晟東的老爸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把手機收起來,不禮貌。這是爸爸的合作夥伴宋蘭阿姨,去問個好,叫‘宋阿姨’。”

“宋阿姨好。”蘇晟東看向文心雅旁邊的中年女子,點頭問好,說罷渾身不禁起了雞皮疙瘩。

“小胖子很乖啊,來,女兒,你也不能沒禮貌啊,快叫‘蘇叔叔’。”

“蘇叔叔好……”文心雅一聽,心不甘情不願尷尬地轉身問好。

上菜後他們觥籌交錯,一個個臉上都帶著紅暈,少數人喝得酩酊大醉。

這一餐飯蘇晟東吃的較少。雖然是較少,只是相對於他自己的食量來說,盡管他盡量節制,可還是吃的比文心雅多了一倍。

等杯盤狼藉之時,蘇晟東倒在沙發上玩手機,而文心雅搬著凳子坐到窗邊看夜晚的風景。其實也就是欣賞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像地面的星辰一樣閃爍著。

“晟東啊,我和宋阿姨談正經事,我讓司機先送你們回去。”

蘇晟東一聽,終於大松口氣。

“約翰先生,來談事,那麽請不要派人在旁監聽,否則我將懷疑你的動機。”宋蘭喝一口酒,目光犀利地望著他。

聽罷此話,約翰突然皺緊眉頭面容嚴肅。他站了起來,徑直往外走去,走到包廂門口回過頭來,“很抱歉,宋女士,請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

在他走出去的一剎那,窗外飛起一只姿態兇狠的烏鴉,強勁有力地扇著它覆滿黑羽的翅膀,朝著一個方向猛撲過去。

霎時間,那裏響起了尖銳刺耳的鳥類鳴叫的聲音,帶著撕心裂肺般的淒慘。

“不知好歹的東西。”約翰仿佛瞬移似的重新出現在包廂裏,嘴角與雙手沾了鮮血。“宋女士,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

“嗯。”宋蘭瞇了瞇眼睛,微微點頭。

“今天請你來的目的,很簡單。讓你的女兒保護我兒子。”盡管約翰語氣平淡,可目光裏隱約露出擔心。

“哦?約翰,你還沒老到糊塗的程度吧,我家心雅的確是巫師血統,可是還沒有激活呢。”宋蘭開口拒絕。

“沒錯,晟東的血統也沒有被激發,可是組織那幫人已經下令了,說要把我兒子帶回去。我雖然把他的資料隱藏,但還是瞞不過一時,我知道那兩個執行任務的家夥已經察覺了。有些事難以預料,所以,我需要你女兒未來的幫助。”

“是嗎,我憑什麽要幫你。”

約翰笑了笑,低下頭,“那麽,讓那個姓呂的小東西來保護他,總可以吧?畢竟,他和文心雅是同父同母的兄妹呢。”

宋蘭瞪了他一眼,“哼,你知道的還挺多。”

“是啊,我還知道,他們兩個,同樣也是組織下令帶回的對象呢。”約翰擡起頭來,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你確定。”宋蘭猛地臉色一沈。

……

蘇晟東和文心雅坐著車回到學校,兩人一路上半句話都不說。

兩人下了車,教學樓的燈都亮著,還沒下晚自習。

蘇晟東低下頭,尷尬地看著老爸臨時給他買的西裝,手裏提著校服,不免覺得怪怪的。

文心雅又何嘗不是如此,不過是一個商量合作的宴會,居然大費周章的臨時買一套禮服。

兩人對視一眼,但又立馬互相白了一眼回過頭去,並且同時發出一聲不屑的鄙視。

很快的,下課鈴響了起來,還有最後一節晚自習。

下課期間廁所人很多,換回校服是萬萬不能的,於是他們倆一咬牙,豁出去了,就這麽穿著西裝和禮服進了教室。

“喔!——”

兩個焦點低著頭走了進來,立馬引起全班人的驚訝與好奇,特別是兩人的好友們,眼珠子瞪得都要掉下來了。

蘇晟東和文心雅心底一沈,不用腦子想都知道,這回要被誤會了。

撓著頭大步流星的走回座位,蘇晟東臉紅的跟什麽似的。只見文棠那小子回頭上來就問:“結婚了?”還沒說完就被心煩意亂的蘇胖子揍了一拳。

他“嘿呦”了一聲剛想打回去,身旁的呂洺安卻攔住他,悄悄說:“回寢室再慢慢審。”

文棠心裏一想也是,只能就此作罷,滿腹黑水的轉回身子。

哪知蘇胖子一回寢室轉身就進衛生間換衣服,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床鋪一倒,任文棠和呂洺安倆人推來推去撓癢癢,雷打不動。

折騰累了,他倆也就埋怨的睡了。

被冤枉戴上“新郎官”帽子的蘇晟東,就這麽活生生被他們取笑了整整兩天,也反駁了整整兩天。

而第三天的中午,呂洺安買了一堆氣球和彩帶,文棠則提了一大袋的糖果巧克力,嚇得蘇胖子以為他們要給他辦婚禮。於是他們走哪兒他跟哪兒,活生生一跟屁蟲。

“擦,蘇胖子你幹啥玩意兒,這麽大個身軀走來走去不嫌堵得慌。當路障也選個時間好不好?”文棠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

“你,你倆幹嘛呢。”蘇胖子結結巴巴地問。

“臉紅個屁,這事跟你沒關系,我們兩個老光棍才有資格過節。”

老光棍…蘇胖子想了想,我擦!今兒個光棍節!“尼瑪,憑什麽不讓我過!”

只見呂洺安幽幽地閃了過來,怪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蘇胖子,“你丫的都結婚了,還湊這種熱鬧幹什麽。”

“我結你妹妹的婚。”蘇晟東一把抓過彩帶丟了呂秀才一臉,“老子都說了是誤會,誤會懂不。”

此話一出,文棠和呂洺安對視一眼,然後邊“嘖嘖嘖嘖”邊搖頭走開,氣得蘇胖子快要炸了。

然而下午,王思雲嬉笑著拽著不耐煩的文心雅走到蘇晟東的座位旁,呂洺安和文棠則轉過身來準備看好戲。

“那什麽,你們兩個怎麽回事?”王思雲發話了。

“誤會啊…”“都講了是誤會了!”

兩人的默契程度著實讓旁人嚇了一跳。

文心雅翻了個白眼,迅速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簡略說了出來,而蘇晟東則一個勁兒地在旁邊說“就是就是”。最後解釋完畢,還沒等眾人發表自己的看法,文心雅直接拉著王思雲走了回去。

為了打發時間,蘇胖子往桌子上一趴便開始上課睡覺,睡了一節又一節,總算是熬過了下午和晚自習。

回寢室一開燈,文棠和蘇晟東發了狂似的一個勁兒地瘋,坐在自己床鋪上往對面砸糖果。砸到對方臉,自己就贏了,不然就白給人家糖果。

他倆瘋狂鬧騰,可呂洺安卻一個人呆著,也不知是黯然神傷些什麽。

這個寢室,比我家漂亮得多,也比我家溫暖。文娘和蘇胖子,他們可以代替我的家人麽?如果真的繼續用心對待,高二分科怎麽辦,高三畢業又該怎麽辦。我總不可能和他們待一輩子,遲早要分開的。

他們跟我做朋友,到底是為了抄作業,還是真的拿我當朋友。如果我只是被他們利用的,那又怎麽辦。

呂洺安正胡思亂想著,期間被蘇胖子用一顆糖果砸中腦袋也沒發現。於是…另外兩個損友捧起一堆糖果,鋪天蓋地的朝他砸了過來。

“嗷!”呂洺安吃痛,瞬間清醒過來,他連忙抱頭,罵道:“誒誒誒,你們幹嘛。”

“什麽我們幹嘛。”文棠嘴裏嚼著巧克力,陰陽怪氣的說:“是你在幹嘛,想妹子呢?”

☆、告白失敗

“是啊是啊。”呂洺安也剝開糖紙吃了一顆糖,結果沒看見那是檸檬口味。尼瑪,這麽酸!他整張臉皺了一會兒,繼續道:“我想你家王思雲了。”

“我擦,什麽叫我家的,你想胖子家的文心雅還差不多。”文棠剛一說完,便被蘇晟東摁住了揪頭發,疼得他嗷嗷叫。

“丫的,都是你家的!兄弟不跟你搶,他娘的別吃醋。”蘇胖子邊揪邊說。

文棠很不安分地擒住蘇胖子的手臂,“吃,吃…你妹…妹的…熊。放開大爺…疼死老子了。”

只見蘇晟東不屑地哼了一聲,“就不放,怎麽著,打我啊打我啊。”

“我擦!胖子你…有種四天後…別他媽吃老子…蛋糕。”

“啥。”蘇胖子一聽,連忙松開手來,“你十六號過生日?”

文棠連忙跳到一邊,捂著頭不怕死地繼續說道:“是啊,你大爺我過生日,怎麽著,要給老子磕頭是麽。”

他話一說完,那虎背熊腰的胖子便走了過來,兜裏塞滿了檸檬味的糖果。蘇胖子把文棠抓住了,把糖一顆一顆的塞了進去。

看文棠臉皺的,被酸得跟朵怒放的菊花似的,呂洺安看著,在一旁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

而文心雅和王思雲的寢室,依舊是軍訓時住宿的原班人馬。

八個人一起盤腿坐在地上,中間擺著一副牌,她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朱悅你輸了,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朱悅含著棒棒糖,大嗓門高聲回道。

“好。”那女生隨口一問:“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咯噔。朱悅的心臟突然猛地一跳,整個人呆了一會兒,回答的聲音居然格外的小,“有。”

說完,一個黑不溜秋的身影在她腦海裏浮現出來。

是文棠,沒錯。

她心裏想著:我就是喜歡文棠啊,已經一個多月了。

緊接著,她觀察到的文棠的一舉一動,開始在她腦海裏,慢慢放映起來,就像一部單相思的電影一樣。

所有人都專心致志地玩真心話大冒險,沒有人發現,朱悅漸漸沈默起來。而她的嘴角,卻慢慢上揚了。

大清早的剛下早讀,文棠一看手表七點二十二,趴下正準備睡覺,一個女生卻走到他這裏來。

咦,是那個平時嗓門很大的女生,好像叫朱悅,她來幹啥。文棠正疑惑著,只見她拿出一個粉色小信封,放到文棠的桌上,“祝你生日快樂。”說罷,面紅耳赤的走開了。

搞什麽?文棠心想著,她怎麽會知道我的生日。拆開一看,他頓時傻了眼。咦,這他媽寫的是什麽鬼?

墻壁,眼睛,膝蓋。

字倒是挺漂亮,不過沒有對整齊,應該是一個字一個字特意寫的好看的吧。文棠心想著,看了看墻壁,又問呂洺安自己的眼睛有沒有出問題,然後又瞧了瞧自己的膝蓋。還是沒有看出什麽端倪,於是找呂秀才求助。

結果呂洺安接過信一看,只是瞇著眼睛飽含深意地看著文棠,然後“嘖嘖嘖”,其他什麽也沒說。

文棠好聲好氣地討好他,結果呂洺安卻還裝作不知道,於是他怒了,“你妹的,你晚上還想不想吃蛋糕了!”

“好吧好吧~”呂洺安陰陽怪氣地望著他笑,“晚上再告訴你。”

悲劇的文棠,作為一個天蠍座,他具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奇心。呂洺安這樣一直吊他胃口,害得他一整天都在循環兩件事:糾結,然後自己想,想不出繼續糾結,然後繼續想……

下了晚自習,文棠和蘇晟東去拿蛋糕,呂洺安回去開空調。當他倆回到寢室,文棠喜笑顏開地拿出手機,把蛋糕的樣子拍了下來,上傳空間,不過還寫了幾句話。

“大爺我今天生日,還不快來祝大爺我生日快樂。誒順便問一句,‘墻壁,眼睛,膝蓋’什麽意思啊。”

那個蛋糕上,畫著兩個人:Q版張起靈和Q版吳邪。當然,蛋糕上下分別寫著一句話:

吳邪,帶我回家。

用我一生換你十年天真無邪。

於是今天這個格外特殊的日子,文棠終於向他們暴露了自己格外特殊的另一面……標準瓶邪黨。要知道,一般男生,應該很少像他這樣……喜歡悶油瓶和小天真這對的,好像是以妹子居多。

當然,他鬧歸鬧,依舊心如明鏡,這哪是什麽愛情,明明就是一起出生入死之後的粘了強力膠的強大友情。

結果還沒過半分鐘,文心雅居然破天荒的在文棠說說下評論,只有兩個字,後面緊跟著的是一串符號:

——小哥!!!!!!

文棠哈哈一笑,調侃回覆道:

——喜歡?下次你生日給你買個哈。

結果一山更比一山高,只見文心雅毫不介意地回道:

——已截圖,明年十一月八號,謝謝。

又沒過一會兒,下面評論一波一波的,還列起了隊形,全是評論倆字兒:“恭喜發財,喜糖拿來”。

搞得文棠莫名其妙,撓著腦袋罵他們神經病。

唱完生日歌,文棠也切好了蛋糕許好願,呂洺安剛想動刀叉,卻被文棠黑著臉給奪了過來。“你還沒告訴我到底什麽意思呢。”

“咳咳。”呂洺安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你確定要現在知道?”

“他媽的這不廢話。”文棠微怒。

“好吧,希望冥王星保佑你,知道真相後不會感覺五雷轟頂。”呂洺安把自己攢壓歲錢買的手機拿出來,遞給他,“喏,看到那個‘百度翻譯’沒,把這三個詞打進去。”不用猜他也知道,像文棠這種不愛學習的學渣,手機裏是不會有“百度翻譯”這種軟件的。

於是文棠照著呂洺安說的,難怪期待神經兮兮地把那三個詞打了上去,再按“翻譯”。

“wall eye knee.”

“噗哧——”文棠一聽,渾身像抽風一般發抖起來,心臟劇烈抽搐。這,這,這不是“我愛你”麽?臥槽,難不成朱悅她,她,她,她…她愛我?

“嘖嘖嘖,文娘啊,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麽大的魅力,現在就我沒人追咯。”蘇晟東一口包住半塊小蛋糕,看著對面還剩臉盆那麽大的蛋糕,心裏很是滿足。

“追,追,追…追你,你妹…老,老,老子不,不喜歡,不喜歡她…”

“嘖嘖,文娘,你說實話,是不是從小到大沒被告白過,這麽慫。”蘇晟東深意十足地笑了笑。

“…屁。”大約二十分鐘後,文棠終於緩和過來,不再結巴,“我是驚訝過度,懂不懂。再說了,我又沒跟她說過話,丫莫名其妙愛我,奇怪。”說罷,他拿出手機,在自己那條說說下留言:

——不用告訴我了,我懂了。

深夜裏,朱悅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打開手機想看看文棠今天又發了什麽動態。結果她看到文棠發的蛋糕和她那句話,以及他和文心雅互相調侃的對話,一列又一列的“恭喜發財,喜糖拿來”。

給文心雅買蛋糕?朱悅心裏有點醋意,盡管她知道那只是玩笑而已。然後她看著下面一列的“祝福”,好玩地笑了出來。

突然,她看到了最後一個他自己的評論:

——不用告訴我了,我懂了。

她心裏猛地一顫,仿佛他就在自己面前,說:“不用告訴我了,我懂了。”那麽,他這是接受還是拒絕呢?又是以什麽樣的心態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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