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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了出來。”

陸小鳳驚聲道:“她還活著?”

花滿樓也驚聲道:“你快要遇到生命危險了?”

青涵怔怔出神,好半天才說道:“她自然不存在了,我也不會現在就死。”她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嘆口氣,什麽都沒說。

她忽然大聲說道:“司空摘星,進來吧,咱們趕緊演完戲各找各媽。”

她說的話這麽詭異,但司空摘星還是一臉莫名的走了進來。

青涵指著陸小鳳脫下來擱在椅子上的衣服,“紅緞子就在那裏,你趕緊偷走。”

司空摘星堅定搖頭道:“這是搶,不是偷。不行,這會敗壞我神偷的聲譽。”

青涵無奈的翻個白眼:“現在正是展現你神偷技巧的時候,如果能在我們的眼前將東西偷走,才算真正的神偷!”

司空摘星這下高興起來,他搓著靈活的雙手,笑道:“這還差不多。”

陸小鳳指著她道:“你這是作弊。”

青涵狠狠的瞪著他,“你有意見?你本來就想故意讓他把那東西偷走,然後再跟蹤他,看他將東西交給誰。”

司空摘星瞪著陸小鳳道:“所以我就算贏了你,吃虧的還是我!我不賭了。”他說完就要走。

(以下原文)陸小鳳嘆了口氣,道:“我為什麽要故意讓你贏?難道我喜歡挖蚯蚓?”

司空摘星道:“因為你一心想知道是誰要我來偷那東西的,你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達到目的,為了達到目的,你本來就什麽事都肯做的!”

陸小鳳苦笑道:“你真的以為我是個這麽狡猾的人?”

司空摘星道:“不管你是個什麽樣的人,反正我都不跟你賭了,我已決心不上你的當!”他又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去,仰面大笑了三聲,道:“好酒,果然比喝風的滋味好得多!”話還沒說完,他已大笑著走出去。(以上原文)

他的人一走,青涵就問道:“他還是把紅緞子偷走了吧。”

陸小鳳點頭道:“他以為我也沒有看出來,以為我還不知道!但他確實已經偷走了紅緞子。”

青涵道:“你現在可以去找他了。”

陸小鳳詫異道:“我一定得要去找他。”

青涵道:“因為你不去,就會浪費他演的一出自導自演的中毒好戲。如果你想看看他吃癟的樣子,你就故意覺得他是被害中毒了,在去筆霞庵的途中,每餐都故意在他面前吃。”

陸小鳳雙眼發亮,“這樣一來,他不得不裝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明明肚子餓的咕咕叫,還只能看著我吃香的喝辣的。不過,我忽然覺得,你這樣的朋友還是不要太多。”

青涵驚訝道:“你當我是你的朋友?”

陸小鳳笑道:“你雖然嘴巴毒辣了一點,但還是一個不錯的人。”

青涵道:“陸小鳳,你果然很喜歡交朋友,但是,我不得不說,能和你做朋友,確實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臨出門前,陸小鳳終於還是返身說道:“既然你已不是薛冰,我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你們原本不用站的這麽遠。”

陸小鳳終於去了司空摘星的房間,青涵卻站起身來,對花滿樓說道:“看來我們得連夜趕路。”

“現在就動身把紅緞子送到筆霞庵去?”花滿樓微笑道。

青涵道:“看來你已經都聽到了?”

花滿樓笑道:“都聽到了。”

青涵道:“有些聲響有沒有自動忘記?你必須把它們忘記?”

花滿樓笑容更燦爛了一些,“吃喝拉撒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沒有什麽好害羞的。”

青涵笑道:“那下次你去茅房,我也跟著你。”

“……”花滿樓不說話了,他當然也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聽到這些不雅的聲音。

他們到隔壁的房間取了司空摘星放好的紅緞子,連夜朝筆霞庵趕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卡的要死,肯定寫的很不好,算了,先發。

9、炮灰三:薛冰還活著 ...

馬車在大道上奔馳,司空摘星渾身僵硬的躺在車廂裏,他的臉色死灰、氣若游絲,看起來就像已經死了。

他的對面坐著陸小鳳,他正在有滋有味的吃著一只烤的金黃的雞腿,一邊吃還一邊嘆息,“你是我的朋友,看著你受苦,我卻在你面前吃香的喝辣的,我實在不算個東西。”

他確實不是個好東西,他吃的很香,香酥雞的香味一縷一縷的朝司空摘星的鼻子裏飄去,喝著好酒,正宗的女兒紅,酒香一直在車廂裏飄蕩。

司空摘星的肚子餓的咕咕叫,他真想爬起來,搶過陸小鳳手裏的雞腿,喝了他杯中的酒。

但司空摘星是個忍耐力很強的人,他一定要看看陸小鳳將他送到筆霞庵後,看到他活蹦亂跳的樣子,是不是會氣死,只要能氣死陸小鳳的事情,無論怎麽忍耐他都要去試一試的,所以他只好一路吞口水,一路忍。

對於餓著肚子的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樣漫長。

但是對於戀愛中的小情侶來說,時間如白駒過隙,只嫌這太陽怎麽剛剛從東邊升起,說兩句話的功夫又從西邊落了下去。

筆霞庵就在眼前,青涵和花滿樓下了車,肩並著肩走過一片竹林。

綠竹蕭蕭,四月的風帶著花香和竹子的馨香,晚霞滿天,夕陽下兩人的影子親昵的貼在一起。

青涵嘆道:“如果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

花滿樓嘆息一聲,這時候,他應該抱抱她,或者能拉著她的小手也好,可是他們只能肩並肩站著,什麽也不能做。

他們安靜的走進庵堂裏,小小的院子裏坐著一個蕭索的男人,他本來是個威嚴的人,但現在他的臉上帶著淒苦之色,他現在只是一個瞎子,被繡花大盜繡瞎的王府大總管江重威。“兩位到這小小的庵堂是來拜神還是求福?”

花滿樓停下了腳步,可是青涵沒有停。

“我在裏面等你,我目前沒有危險。”她說道,然後繼續朝後面的小庵堂走去。

她是一個冷漠的人,對於安慰不認識的人完全沒有興趣。

但花滿樓是一個充滿溫情的人,他尊重每一個生命,他當然會停下來安慰這個和他同病相憐的人。

門外,陸小鳳終於也趕到筆霞庵,他笑嘻嘻的看一眼仍然在裝死的司空摘星,經過兩天的饑餓,眼前的神偷已經不是裝死,真的快要死了。

陸小鳳將笑容掩了回去,跳下車,竟然一個人下了車,就往庵裏走。

司空摘星那叫一個恨啊,他忽然爬起來,跳到陸小鳳面前,“你怎麽一個人走了?”

陸小鳳道:“你有手有腳,又沒有死,我當然一個人走了,難道你要我抱你下來?兩個好好的大男人抱來抱去像什麽話?”

司空摘星狠狠的瞪著他道:“你知道我是裝的。”

陸小鳳攤手,“當然知道!”

司空摘星道:“我哪裏露出了破綻?你是怎麽知道的?”

陸小鳳嘆口氣道:“你錯就錯在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女人,女人的報覆心總是很強的。”

司空摘星立刻想到了青涵,他恨不得將茅房外那一句話給吞回去,他狠狠的瞪著陸小鳳,“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還讓我一路餓著肚子?最可恨的是,還一直吃香的喝辣的勾引我的饞蟲,陸小鳳,你真不是個好東西。”

他忘記了他自己也不是個好東西,沒有好東西會自己把自己毒的像死人一樣去嚇朋友的。

司空摘星氣呼呼的走了,一瞬間就消失在翠林中。

陸小鳳舒暢的笑了一聲,挖蚯蚓的怨氣立刻煙消雲散,他竟然沒有問司空摘星,到底要將紅緞子送給誰,就笑嘻嘻的推開虛掩的庵門。

小庵堂裏,青涵靜靜的望著純陽真人呂洞賓,仿佛想從他那張心滿意足的笑臉中汲取一點精神支持。

人們拜神,多半都是求福,而她每次都只看神,她想從他們那恬靜祥和的神態上查探出一些東西,他們可以高高在上的俯瞰眾生悲苦的心態是怎樣得來的。

花滿樓悄聲出現在她的身後,他竟然輕輕的抱住了她,盡管他看不見,但他能夠感覺到這時候的陳青涵心裏的冷。

“陸小鳳已來了。”他說道。

青涵說道:“難怪我的腳忍不住又要移動。”

花滿樓嘆息了一聲,這兩天他嘆息的次數已越來越多。

他們沿著小石子路從小小的庵堂轉到雲房走廊上,暮色已經越來越深,夕陽最後一抹餘暉也快黯淡下來。

庵堂的雲房本來是為斬斷塵緣、六根清凈的尼姑居住,但現在裏面卻傳來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有的調戲話語。

男人是陸小鳳,他這樣的浪子,深夜出現在任何女人的閨房都不會讓人奇怪,就算出現在尼姑庵,也只是讓別人擠眉弄眼的笑一聲而已。

女人是一個冷面的美女,當然,那是在人前,像她這樣艷麗的出家人,總是必須用冷漠來武裝起來,阻擋男人不懷好意的揣測。但她這時候笑嘻嘻的,因為她面前的男人是陸小鳳,而她江輕霞卻和這個男人有過很多情濃的夜晚。

(以下原文)江輕霞恨恨的瞪著他,道:“你老實告訴我,究竟有多少人咬過你的耳朵?”

陸小鳳道:“只有……只有你一個!”

江輕霞道:“真的沒有別人?”

陸小鳳道:“別人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咬我!”

江輕霞道:“薛冰呢?她也沒有這麽大的膽子?”(以上原文)

陸小鳳沒有回答,只要提到薛冰,他的心就會隱隱作痛,他也是到現在才知道,他竟然對這個女人懷有這樣的深情。

“我當然有這個膽子。”青涵冷冷笑著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著皺眉的花滿樓。

青涵已經不是原來的陳青涵,她忽然對著陸小鳳燦爛的笑了笑,轉來轉去的眼睛,看起來就像曾經的薛冰,她笑著忽然靠近陸小鳳,張口咬上他的耳朵。

江輕霞咯咯笑了起來,“瞧,我又看到了一個咬你耳朵的。”

但是,陸小鳳的表情卻是僵硬的,有些悲傷,更多的是尷尬,因為青涵忽然好像醒悟了過來似的,在不停的擦嘴唇。

而一直微笑著的花滿樓,這時候已經完全笑不出來。無論他是一個多麽寬大的人,但他也會是一個吃醋的男人,盡管,他只能怪老天爺,而不能怪紅著臉的陳青涵,更不能怪陸小鳳。

“你又控制不住你自己了?”陸小鳳叫道。

青涵橫他一眼,“要不然你以為你是蜜糖?”她的神色冷冷的,但是一忽兒又變成薛冰柔柔的愛慕神色。

陸小鳳像見了鬼一樣,破窗而出,朝雲房後的小庵堂奔去,取了紅緞子就跑。

青涵跟在他後面叫道:“陸小鳳,你跑什麽?”

“再不跑,我就要對不起我的朋友。”陸小鳳的人已經快要躥到前院。

“花滿樓,快帶我追上他,要不然我就死定了。”青涵叫道,花滿樓立即拉著她的手追趕陸小鳳。

一眨眼,三個人就消失在了筆霞庵的竹林,並越跑越遠。

江輕霞像見了鬼一樣瞪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完全不明白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陸小鳳還在沒命的跑,花滿樓和青涵也還在後面沒命的追。

可是追的人中間有一個太累贅,眼看著和陸小鳳的距離越來越遠。

青涵喊道:“陸小鳳,你想讓我早點死,你就跑的更快點。”

陸小鳳聽見了,他終於苦笑著停下來。

可是,當青涵離他越來越近時,她忽然瞪著花滿樓道:“你,你怎麽牽著我的手?”然後猛的一掙,施展輕功朝前面跑了過去,她現在已又是薛冰,她的功夫本來就不錯,因此,她很快就到了陸小鳳面前,“陸小鳳,你這個負心漢,今天可讓我遇到你了。”她作勢又要去咬陸小鳳的耳朵。

“老天爺,饒了我吧。”陸小鳳哀叫一聲,有些不舍,但還是狠心朝前面奔去。

可是青涵又回來了,她冷冷的喊道:“陸小鳳,你還跑?我不會變回去了,真的。”

陸小鳳遲疑的停下來,但是腳下防備極深,一旦青涵有變化的趨勢,他就要跑。

青涵揉著太陽穴,想了想,說道:“也許是因為我改變了劇情,書裏原本不是這樣的,剛才這種變化也許是一種懲罰。但我現在已感覺,我應該不會隨意變化了。”

“應該?”陸小鳳哭笑不得。

“好吧,一定。”青涵苦笑攤手。

花滿樓又一次嘆息了一聲,他現在也已經哭笑不得。

青涵忽然懊惱道:“陸小鳳,你還沒有脫江輕霞的鞋子,這可怎麽辦,你本來就不聰明,要是還斷了這點線索,你能想得出誰才是兇手才怪?”

“……”陸小鳳很無語,他向來以聰明自詡,但是這個女人已經在他面前兩次詆毀了他的智慧。“既然你沒有危險,說明繡花大盜不是她,而且她的功夫也比不上繡花大盜。”

青涵道:“可重點在於她的鞋子你必須脫。”

陸小鳳笑道:“她的鞋子應該就是紅鞋子,她的青布鞋子裏一條紅邊露了出來,我早就已開始懷疑,但現在卻已經確信無疑。”

青涵松口氣笑道:“看來你的腦袋還沒有笨到人神共憤。”

“……”陸小鳳無語,但他不和女人一般見識,他一個人走在了前面。因為他知道,青涵和花滿樓即使不能更加親密,但他們還是會肩並著肩一起走,在這種月色下漫步,總是會讓他想起以前的薛冰和那些月色下的濃情。

10

10、炮灰三:薛冰快要死了 ...

無論青涵是怎樣不願意步入死亡,他們三人還是進入了五羊城,也就是廣州城,城裏已經很繁華。

街道有很多都是青石板鋪成的,街道旁比楓葉還紅的紅棉樹,燦爛如晚霞。

青涵像土包子進城一樣,不停的四處張望,雖然她已經在這個世界換了三個魂,但她去過的地方的確有限。

“你從來沒有進過城?”陸小鳳問道。

“我們的城市不一樣。”青涵笑道。

陸小鳳道:“哪裏不一樣?”

青涵道:“哪裏都不一樣,無論你怎麽想象,你都想不出來的。我們那裏普通的樓房比這座城裏最高的房子也高幾十倍,街道也要寬數十倍,路上跑的不是馬車,而是汽車,比你們的馬車快無數倍。”

“我以為你雖然伶牙俐齒了一點,但至少不是個女騙子。”陸小鳳完全不相信。

青涵搖頭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

胡滿樓忽然問道:“那你更喜歡哪裏?”

青涵想了想,說道:“要論環境的舒適程度,人們生活的嫻靜狀況,當然是你們這裏最好,這裏每個人都是步履閑適,輕松的讓我嫉妒。”

她頓了頓,苦笑道:“但要論方便快捷,心靈的自由程度,我還是更喜歡我們那裏,雖然我們每天活在有毒的空氣裏,吃著有毒的食物,過著精神壓力極大的生活,但我們可以隨意來去很遠的地方,我們甚至覺得自己可以戰勝上天,我們都渴望更為方便快捷的發展。”

陸小鳳驚奇道:“有毒的食物你們也吃,有毒的空氣你們也敢呼吸?”

青涵聳聳肩:“因為找不到沒有毒的東西,你只能盡量挑毒性不是那麽大的東西來吃。”

陸小鳳嘆口氣道:“你竟然還懷念你的世界,真是不可思議。”

青涵苦笑道:“我現在就算想回去也不可能了,有什麽好說的。”

花滿樓嘆息一聲道:“你是不是在想念你的父母親人?”

青涵冷笑道:“我對他們沒什麽好想念的,既然已經決定拋棄我,我又何必要去想念他們。”

花滿樓驚訝道:“拋棄?”

青涵笑道:“你們這裏有沒有夫妻離婚後紛紛再娶再嫁的,但是雙方都不想要他們一起生下來的孩子。”

花滿樓道:“雖然很少,但有總還是有的。”

青涵冷笑道:“既然他們已經拋棄了我,我現在翅膀已經夠硬,當然也可以拋棄他們,這樣至少能讓他們互相松一口氣,我這個累贅的包袱總算不用再背。”

花滿樓嘆息一聲說道:“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至少他們養大了你。”

“所以我一點都不恨他們。”青涵聳聳肩笑容已經不再冷,但這種笑容比冷笑更讓人難受,她本不該笑的。

陸小鳳一直沈默著,他是一個有著豐富過去的男人,他的過去從未宣諸於口,沒有人知道他有怎樣辛酸的過往。

他已是一個成熟的男人,成熟的男人從來不需要去抱怨生活,他只需要享受當下,並把過去的苦難都當成對自己心靈堅強的一種鍛煉。

但總有些時候,成熟的男人也會傷感的,他忽然拍了拍青涵的肩膀,笑道:“年輕人,我請你去吃點好吃的,你保準把所有不滿和抱怨都吞回肚子裏。”

他帶著青涵和花滿樓三轉兩轉,轉入了一條很窄的巷子。巷子裏很陰暗,地上還留著前兩天雨後的泥濘,兩旁有各式各樣的店鋪,門面也都很窄小,進進出出的,好像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人。

巷底有家很小的店鋪,門口擺著個大爐子,爐子上燉著一大鍋東西,有一種奇妙鮮香的味道從鍋裏發出來的。(原文)

但是這個地方卻很臟,墻壁桌椅都已被油煙熏得發黑,連招牌上的字都已被熏得無法辨認。他們剛坐下,店裏的夥計已從鍋裏舀了三大碗像肉羹一樣的東西給他們。(原文)

肉羹冒著熱氣,不但香,顏色也很好看。

青涵上大學時就最喜歡走街串巷吃好吃的,這時候自然二話不說就拿著調羹吃了起來,味道自然是很好的,肉也無比鮮嫩,她吃了一碗還讓夥計添了一碗。

陸小鳳的臉色露出了一種奇怪的笑容,但他終於還是忍了下來,他和夥計比著奇怪的手勢,並講著廣東話要找蛇王。

等他們吃完的時候,店外忽然來了幾個著錦衣的奴仆,他們笑著道:“花公子,我家小王爺有請。”

請人請到這種地方來了,這個小王爺看來有什麽急事。花滿樓卻搖頭笑道:“等我辦完手頭的事,一定去拜謁小王爺。”他拒絕了,仆人們也立刻聽話的轉身回去覆命,竟然也沒有再請一請的意思。

陸小鳳對青涵擠擠眼笑道:“現在這天下,也只有你能請得動花滿樓花七公子。”

這時候,從蛇王那裏回來的夥計已經回來,陸小鳳同他講了幾句話,就跟著他往蛇王的住處走,青涵和花滿樓當然也只能跟著。

穿過臭氣熏熏、蒼蠅滿天飛的巷子,他們來到一個很大的院子,有十幾個赤著上身的漢子正在院子裏賭錢,角落裏堆著幾十個竹籠子,有的籠子裏裝著的是毒蛇,有的籠子裏關著野貓、野狗,一個人正從籠子裏提了條黃狗出來,隨手往旁邊的一個大水盆裏一按,竟活生生的將這條狗淹死了。

陸小鳳卻聲色不動,淡淡道:“這才是殺狗的行家,一點血都不漏,這種狗肉吃了才補!”

青涵也不鹹不淡的說道:“這就難怪剛剛的肉這麽新鮮。”

陸小鳳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可是青涵的表情不像作偽。

“從你帶我來吃東西,我就知道你想幹什麽?”青涵搖頭笑道,“可惜的很,我不但吃過蛇肉、狗肉、貓肉,我還吃過老鼠肉。”

陸小鳳的臉色已經垮下來,“你真吃過老鼠肉?”

青涵點頭道:“真吃過,而且味道挺不錯。”

陸小鳳忽然嘆口氣說道:“我現在已經知道我在你們那裏為什麽不受歡迎,因為你們那裏的女人已經不再是女人,你們比男人還要男人。”

青涵笑道:“我知道你是因為自己嚇唬小姑娘的招式不湊效,才故意這麽說的。”

陸小鳳搖頭道:“你這樣的女人,最好不要太多,否則,天下的男人都得買塊豆腐去撞死。”

青涵道:“那是因為你不懂得欣賞,而且,我有花滿樓已經夠了,像你這樣的風流浪子還是去禍害小姑娘就行了。”

花滿樓已經搖著頭笑了起來,他挺喜歡青涵伶牙俐齒的樣子,所以他的笑容帶著一些寵溺。

陸小鳳見他這樣,只能搖著頭笑,“我發現女人越壞,你就越喜歡。”他說話的空擋已經將過來試探的兩個大漢彈了出去,但他自己卻紋絲不動,就像根本沒有出過手一樣。

這讓院子其他的大漢都驚訝的看著他,那個夥計立刻引著他們三人走過一個掛著用烏豆和相思豆串成的門簾子:“蛇王就系人邊,請進!”

蛇王的屋子極其華麗奢侈,就連裝茶的杯中都是用整塊白玉雕成的。蛇王靠在一張鋪著虎皮的軟榻上,在這種炎熱的天氣裏,他居然還穿著很厚的衣服,襯著他那蒼白的皮膚,瘦的不成形的骨架,若不是病了,就是個吸毒犯。

在青涵眼裏,他只不過是一個快死的人,雖然他看起來是個豪爽的人,和陸小鳳的關系很好的樣子,但他最終也還是利用了他的朋友。

因此,青涵一直都不說話,只是客套和蛇王點頭微笑,她之所以到這裏來,無非就是走劇情的,無論是誰,都不喜歡往這些骯臟的小巷子裏鉆的,尤其是女人。

他們離開那條骯臟的小巷子後,王府的奴仆竟然又在那裏等著,他們又一次走到花滿樓面前請他。

花滿樓苦笑:“我現在確實走不開。”

這時,從茶樓中走下來一個中年男人,從任何角度看,他都是一個讓人覺得很舒服的人,他的衣服貼服精致,笑容也得體親切,他就是六扇門總鋪頭金九齡,現在的王府大總管,他笑著道:“既然他們請不動,不知道我請不請得動花七公子,哈哈。”

花滿樓當然只能苦笑,但他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金九齡也不在意,對陸小鳳笑道:“陸小鳳,你查你的案子,總是拉上花滿樓做什麽,難道你不想打賭了不成。”

陸小鳳道:“我當然想,也不是我拉著花滿樓,而是他偏偏要跟著我。”

金九齡哈哈笑道,“既然陸小鳳不歡迎你一起查案,不如就隨我去王府小醉一宿。”

他一揮手,王府豪華的馬車已經就擺到了面前,這個時候,花滿樓要是不上車,就真的實在不給面子。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一章比一章要寫的廢,唉,我已經進入自我厭棄模式

11

11、炮灰三:薛冰掛了 ...

青涵的臉色已經變得很白,她冷冷的望著金九齡,只可惜這個時候她的嘴巴像是被縫起來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小鳳忽然笑著說道:“既然小王爺盛情,花滿樓自然要去,薛冰你也跟著去。”他既已決定要夜探王府,自然就不放心青涵一個人呆在外面。

青涵驚訝的瞪著他,但她想了想竟然點頭同意了。

這樣一來,花滿樓自然也就同意了。

金九齡的目光在他們仨人之間來回一轉,竟然有點鬧不明白他們之間的關系。

除了他們三個人,其他任何人也沒法鬧明白他們的關系,除了司空摘星這一個知情者外,但他已經不知道又偷到了哪裏。

王府很大,王府的侍衛也很多,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威武至極。

青涵沒能見到小王爺,小王爺原本也沒打算見她。

花滿樓既然已經答應過不離開青涵半步,他自然不會留下她一個人,他拉著青涵轉身就朝門外走,他是王府的客人,自然沒有人攔著他。

當王府請來的客人,還沒喝完一盞茶,就立刻要走。

王府大總管總會過意不去的,他阻攔道:“小王爺向來不見女客,但是小郡主卻可以見的。”

小郡主十五六歲的樣子,很可愛,她拉著青涵的手在園子裏的花廳裏表演新學的茶藝。

而花滿樓則在對面的樓內和小王爺喝酒,既然青涵還在他能夠保護的範圍內,他也只能妥協,畢竟這裏是王府,王府的規矩又總是這樣繁瑣,他作為一個客人不能太挑。

小王爺還有一個客人,白雲城主葉孤城,他的人很冷,像遠山上的雪。

金九齡給每一個人都倒酒,但卻只給葉孤城白水,因為他只喝白水,有名的劍客總是有這種那種與常人不同的地方,葉孤城和西門吹雪一樣,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同樣非常孤獨、同樣非常驕傲。

金九齡笑道:“今晚陸小鳳一定會來,他一定會來試試,是不是有人能進入寶庫!。”

花滿樓微笑,他已經知道陸小鳳有這種想法。

葉孤城一直都沒有開口,仿佛對一起都漠不關心。

而小王爺,平南王世子卻一直只是微笑,他看起來是個很有些威嚴的人,至少在裝威嚴。

金九齡又笑道:“不知道陸小鳳接不接得下白雲城主一劍,我師兄總是說,這世間武功最為奇妙的就是陸小鳳,天下無論多麽奇怪的武功都比不上他兩根手指一夾。”

葉孤城道:“他什麽時候來?”

金九齡笑道:“戌時過後。”

葉孤城站起身就走,現在離戌時已不遠。

暮色已經很濃,小郡主已經吩咐人擺膳,晚飯當然不可能在花廳用,而是在小郡主平時用餐的地方,那裏離王府寶庫恰好是相反的方向。

青涵根本就不想動,她當然不會蠢到離開花滿樓身邊,現在已是她最為危險的時刻,王府裏並不比在大街上安全。

花滿樓已走了過來,他既擔心他的朋友,當然也會保護好自己喜歡的女人。

金九齡看著他倆牽著手的時候,把他那雙不大的眼睛瞪的有點變形。他忽然笑道:“沒想到江湖情報竟然假的離譜。”

花滿樓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笑著道:“人們說的話,很多時候都是真假難辯,金大總管總不至於人雲亦雲。”

金九齡笑道:“當然,當然。”

他們沿著曲廊慢慢往後走,然而,這時候,花廳裏忽然傳來驚叫聲,小丫頭們顯然嚇壞了,嘶聲大喊:“不好了,郡主她昏過去了。”

金九齡立刻飛跑了過去,一下就消失在曲廊之後。

花滿樓緊緊的拉著青涵的手,“你沒事吧。”

青涵卻已經無法回答,她的嘴角已經在流血,她的整個胃翻江倒海,腸子都絞到了一起,五臟六腑都如火燒般,她已經不能回答。

花滿樓的手已經緊緊的抱住了她,他摸著她的鼻息,已經氣若游絲,就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她。

這是第三次,她無聲無息的死在面前。

他唯一能做,每次能做的只是抱緊她的身體,讓她走的不要太驚慌,太寂寞。他握緊雙拳,忽然覺得人生並不是永遠都像他想像中那麽美好的,生命中本就有許多無可奈何的悲哀和痛苦。

燥熱的晚風輕輕的吹,驚慌的仆人們奔來跑去,小郡主還在搶救。

金九齡卻已返回來,他看著已經毫無生氣的薛冰的屍體,嘆息一聲道,“茶水沒有毒,茶杯上卻有毒。郡主中的只是迷藥,可沒想到下毒之人卻是沖著薛冰來的,真是想不到,今天既然不是月圓之夜,怎麽會她會中這種毒。”

花滿樓問道:“難道你認識這種毒?”

金九齡道:“和熊姥姥的糖炒栗子毒性是一樣的。”

“熊姥姥的糖炒栗子?”花滿樓不懂這是什麽意思。

金九齡道:“前兩年裏,常常會有些人不明不白死在路上,都是被毒死的,屍體旁都散落著一些糖炒栗子,出事的時候,都是在月圓之夕。”

花滿樓皺眉道:“月圓之夜?但是還相差幾天。”

金九齡道:“曾經有那麽幾件案子,從來也查不出一點頭緒,死的那些人,既不是被仇家所害,也不是謀財害命。不知道薛冰什麽時候得罪了這樣的人,竟然在王府都遭了毒手。我現在能明白,你為什麽想要寸步不離的在她身邊,難道你已知道她的仇人是何人?”

花滿樓無奈道:“不,我也不知道她有這樣的仇人。”

金九齡道:“我原本可以當做沒看見你們,不請你們到王府來的。”

花滿樓嘆息一聲道:“這原本就與你無關,既然這人能潛入王府來下毒,我們就算在其他任何地方,也一樣防不慎防。”

他抱著薛冰的屍體站起身就離開了王府,他走動的步伐是那樣僵硬和蕭索,臉色也帶著悲苦之色,這時候,任何一個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正遭受著最大的痛苦。

因為花滿樓在朋友的心理都是和煦的風,永遠微笑寬大的面對一切。

青涵再一次清醒了過來,但是,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胸口一痛,就好像傷心的人那種刺痛一樣。

她有些呆怔的低頭看了一樣,讓她驚訝的反而不是胸口的一把劍,而是這一身男裝的打扮。

“草尼馬的老天爺!”青涵已經倒了下去,她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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