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也感覺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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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遙在酒館裏尋找著那個小蘿莉所在的房間，然後就從一扇房門上的玻璃中，看見了一群小孩子。
她停下了腳步，裏面是在游樂場裏救的小朋友們正圍坐在一起開心地玩耍。
她換了個角度看，見到那個孩子一個人坐在一個房間裏的角落裏，用日記本寫著什麽。
她猶豫著，放在門把上的手，遲遲無法動作。
艾莉絲則是來到了那對兄妹所在的房間門口，從玻璃中看著裏面的兩個人聊著天。
註意到門外的艾莉絲的少年走了出來，“有事嗎？”
“我……”艾莉絲尷尬了一會兒，“我就是來看你們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那就把我之前準備的行李都帶……”
“那是不可能的！”巴特勒也走了過來，“你準備的行李太多了。”
少女聽見門外的動靜也掙紮著想要朝這邊走過來，註意到妹妹動作的艾莉絲進去扶住了她。
“是艾莉絲嗎？”少女朝她所在的方向扭過頭來。
雖然不知道少女是怎麽認出來的，“嗯，我是來找你玩的。”
然後兩個女孩子就在房間裏聊了起來，屋外的兩個人反而無法進入這氛圍。
“關於這個地方的事，你是怎麽和她說的？”巴特勒向少年詢問道。
少年嘆了口氣，“我跟她說，這裏是游樂場的休息區。然後她就說她不累，還想繼續出去玩。”
“真的不打算告訴她實情嗎？”
“那種話我怎麽說得出口？”
“也許她……”巴特勒其實能理解他的心情，但還是低頭想了一會兒，“接受能力比你想象中要強呢？”
“就算她能接受……也很難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少年靠著墻，癱坐下來，“她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艾莉絲幫少女梳著頭發，少女有些惆悵地開口，“如果可以，我真想看看艾莉絲。”
屋內的氣氛突然沈重了起來，艾莉絲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因為我的事，給你們，還有哥哥都添麻煩了。”
雖然知道對方看不見，但艾莉絲還是搖起頭來，“並沒有！”
“如果我能看見的話，就算幫不上你們的忙，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給你們添麻煩吧！”
不知道為什麽，聽完這些話的艾莉絲，心情反而比少女還要沈重覆雜。
“其實我知道，現在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所以我才會被帶到這個地方來……”
艾莉絲瞄著門外，不知道是該繼續隱瞞，還是該索性承認。
“我其實是很希望哥哥能夠告訴我這些事的，但是他從來沒想讓我知道外面的事。”
艾莉絲很想讓沈重的氣氛緩和下來，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只能繼續動作起了梳頭的手，“他大概只是……不想你擔心吧？”
“我知道。”少女說著，“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保護我而已。”
巴特勒沈默了許久，“你打算一直像這樣保護她嗎？”
少年像是聽見十分好笑的話一樣，“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那她該怎麽辦？”
“如果有一天，”巴特勒頓了幾秒，語氣也變輕了，“你不在她身邊了怎麽辦？或者說……她開始想離開你，不想讓你們這樣的關系維持下去了，怎麽辦？”
“她這個樣子怎麽可能……”
“所以我說是如果。”巴特勒打斷了他的話，“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你該怎麽辦？”
巴特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問對方，還是在問自己。
盡管自己決定就這樣一直跟隨下去，但是內心裏還是非常掙紮與迷茫。
他雖然做了這麽多事，但他其實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這樣。
他是什麽人？
她又是什麽人？
兩個人是什麽關系？
自己為什麽這麽擔心她？
少年也沈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巴特勒的問題。
艾莉絲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你妹妹……想和你談談。”
然後走廊裏就剩下艾莉絲和巴特勒兩個人，坐在墻邊的椅子上。
“我們好像也應該談談？”艾莉絲說著，“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
雖然艾莉絲的話聽起來很奇怪，兩句沒頭沒尾的話湊在一起，更加讓人不明白她想要說什麽。
但巴特勒似乎聽懂了什麽，“你也感覺到了嗎？”
跟過來的聊以行國，看著一直站在門口看著裏面的且遙，“你是偷窺狂嗎？”
且遙無語地扭過頭來瞥了他一眼，不理會地又繼續往裏面看。
“你要是真的關心，不如現在就進去。”
“然後人家就嫌我煩，說不定就跑去斯塔爾當歌手了……是吧？”
聽見且遙這幽默的回覆，聊以行國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所以你就像個變態一樣站在這裏偷看？”
“你的嘴巴裏還真是吐不出象牙呀。”且遙又扭過頭來，“你到底是跟來做什麽的？”
“我就是來看看，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你已經看見了，”且遙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可以回去了。”
就在門外的兩人就“你倒是走啊”“我就是不走”這種事爭論不休的時候，蘿莉已經註意到門外的動靜，把門打了開來。
三雙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聊以行國索性將蘿莉拉了出來，朝著某個方向走。
且遙一邊跟，一邊問著這貨的意圖。
最後三人來到了空無一人的屋頂。
聊以行國帶著兩人趴在圍欄上看樓下的感染者，“都面臨生死存亡了，你們還有時間墨跡嗎？”
他看著且遙，“你有什麽想做的趕緊做，不用感謝我了。”
眼見著聊以行國似乎準備走人了，且遙開了口，“你也可以留下來。”
“誒？”他十分意外地回過頭來，“我可以留下來嗎？”
小蘿莉不是很明白地看著這兩個人，“你們要對我做什麽？”
三人在屋頂上，背靠圍欄坐了下來，擡頭望著漫天星空。
過了好一會兒，他忍不住開口，“我們到底在做什麽？”
且遙扭頭向坐在中間的小蘿莉說道，“你以後想看星星，都可以來找我或者他。”
小蘿莉很想說自己完全不想看星星，“嗯。”
且遙望著地板沈默了一會兒，“其實我有話想對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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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了腳步，裏面是在游樂場裏救的小朋友們正圍坐在一起開心地玩耍。
她換了個角度看，見到那個孩子一個人坐在一個房間裏的角落裏，用日記本寫著什麽。
她猶豫著，放在門把上的手，遲遲無法動作。
艾莉絲則是來到了那對兄妹所在的房間門口，從玻璃中看著裏面的兩個人聊著天。
註意到門外的艾莉絲的少年走了出來，“有事嗎？”
“我……”艾莉絲尷尬了一會兒，“我就是來看你們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那就把我之前準備的行李都帶……”
“那是不可能的！”巴特勒也走了過來，“你準備的行李太多了。”
少女聽見門外的動靜也掙紮著想要朝這邊走過來，註意到妹妹動作的艾莉絲進去扶住了她。
“是艾莉絲嗎？”少女朝她所在的方向扭過頭來。
雖然不知道少女是怎麽認出來的，“嗯，我是來找你玩的。”
然後兩個女孩子就在房間裏聊了起來，屋外的兩個人反而無法進入這氛圍。
“關於這個地方的事，你是怎麽和她說的？”巴特勒向少年詢問道。
少年嘆了口氣，“我跟她說，這裏是游樂場的休息區。然後她就說她不累，還想繼續出去玩。”
“真的不打算告訴她實情嗎？”
“那種話我怎麽說得出口？”
“也許她……”巴特勒其實能理解他的心情，但還是低頭想了一會兒，“接受能力比你想象中要強呢？”
“就算她能接受……也很難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少年靠著墻，癱坐下來，“她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艾莉絲幫少女梳著頭發，少女有些惆悵地開口，“如果可以，我真想看看艾莉絲。”
屋內的氣氛突然沈重了起來，艾莉絲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因為我的事，給你們，還有哥哥都添麻煩了。”
雖然知道對方看不見，但艾莉絲還是搖起頭來，“並沒有！”
“如果我能看見的話，就算幫不上你們的忙，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給你們添麻煩吧！”
不知道為什麽，聽完這些話的艾莉絲，心情反而比少女還要沈重覆雜。
“其實我知道，現在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所以我才會被帶到這個地方來……”
艾莉絲瞄著門外，不知道是該繼續隱瞞，還是該索性承認。
“我其實是很希望哥哥能夠告訴我這些事的，但是他從來沒想讓我知道外面的事。”
艾莉絲很想讓沈重的氣氛緩和下來，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只能繼續動作起了梳頭的手，“他大概只是……不想你擔心吧？”
“我知道。”少女說著，“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保護我而已。”
巴特勒沈默了許久，“你打算一直像這樣保護她嗎？”
少年像是聽見十分好笑的話一樣，“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那她該怎麽辦？”
“如果有一天，”巴特勒頓了幾秒，語氣也變輕了，“你不在她身邊了怎麽辦？或者說……她開始想離開你，不想讓你們這樣的關系維持下去了，怎麽辦？”
“她這個樣子怎麽可能……”
“所以我說是如果。”巴特勒打斷了他的話，“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你該怎麽辦？”
巴特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問對方，還是在問自己。
盡管自己決定就這樣一直跟隨下去，但是內心裏還是非常掙紮與迷茫。
他雖然做了這麽多事，但他其實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這樣。
他是什麽人？
她又是什麽人？
兩個人是什麽關系？
自己為什麽這麽擔心她？
少年也沈默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巴特勒的問題。
艾莉絲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你妹妹……想和你談談。”
然後走廊裏就剩下艾莉絲和巴特勒兩個人，坐在墻邊的椅子上。
“我們好像也應該談談？”艾莉絲說著，“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麽？”
雖然艾莉絲的話聽起來很奇怪，兩句沒頭沒尾的話湊在一起，更加讓人不明白她想要說什麽。
但巴特勒似乎聽懂了什麽，“你也感覺到了嗎？”
跟過來的聊以行國，看著一直站在門口看著裏面的且遙，“你是偷窺狂嗎？”
且遙無語地扭過頭來瞥了他一眼，不理會地又繼續往裏面看。
“你要是真的關心，不如現在就進去。”
“然後人家就嫌我煩，說不定就跑去斯塔爾當歌手了……是吧？”
聽見且遙這幽默的回覆，聊以行國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所以你就像個變態一樣站在這裏偷看？”
“你的嘴巴裏還真是吐不出象牙呀。”且遙又扭過頭來，“你到底是跟來做什麽的？”
“我就是來看看，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你已經看見了，”且遙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可以回去了。”
就在門外的兩人就“你倒是走啊”“我就是不走”這種事爭論不休的時候，蘿莉已經註意到門外的動靜，把門打了開來。
三雙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聊以行國索性將蘿莉拉了出來，朝著某個方向走。
且遙一邊跟，一邊問著這貨的意圖。
最後三人來到了空無一人的屋頂。
聊以行國帶著兩人趴在圍欄上看樓下的感染者，“都面臨生死存亡了，你們還有時間墨跡嗎？”
他看著且遙，“你有什麽想做的趕緊做，不用感謝我了。”
眼見著聊以行國似乎準備走人了，且遙開了口，“你也可以留下來。”
“誒？”他十分意外地回過頭來，“我可以留下來嗎？”
小蘿莉不是很明白地看著這兩個人，“你們要對我做什麽？”
三人在屋頂上，背靠圍欄坐了下來，擡頭望著漫天星空。
過了好一會兒，他忍不住開口，“我們到底在做什麽？”
且遙扭頭向坐在中間的小蘿莉說道，“你以後想看星星，都可以來找我或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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