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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邏輯掙紮求生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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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按照分區,都是乙女游戲沒錯,但玩手機攻略紙片人跟現實中攻略某人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抱著手機操作明顯更簡單啊!哪像要直面某人的時候,除非二十四小時頂著表演狀態,否則或多或少就是會露餡!

崔幼澄露餡了,不是在初戀小哥面前露餡,也不是在大表哥面前露餡,更不是暴露了自己讓樓下鄰居發現,而是在初次見面的趙寅城那露餡了。

事情是這樣的,前面三位目標都搭上線了,初戀小哥還半只腳踩入了boss局,為了“拯救”初戀小哥,也是為了給大表哥找個刷boss的幫手,崔幼澄跑去見趙寅城了。

兵役中的趙寅城很難確定行蹤,崔幼澄又沒有關註過這個時間的趙寅城,只能賭一把,新年都要到了,軍隊應該給個探親假?

秉持著服役的藝人應該不會慘到連過年都在軍營的想法,崔幼澄跑去趙寅城家附近的一個咖啡館門口蹲點,指著“紅線”會讓他們相遇。

紅線確實讓他們相遇了,卻不是在咖啡館而是在日料店裏。

在咖啡館蹲到下午也沒蹲到人的崔幼澄,蹲來了服務生抱歉的說他們今天是最後一天營業,之後就是新年假期,今天一天也只有您一位客人,您要是不介意的話,是否能買個單呢,我們好提前放假。

唯一的一位客人當然是買單走人,不能讓整家店的人專門服務她一個吧。

走人的崔幼澄也沒走遠,就在這條街上溜達看有沒有店家是開門的。

當天是“二十八”再過兩天就是除夕,很多店都關了,崔幼澄快要走出這條街區才看到一家店是開門的,門臉豪華的日料店,大店可能就放假比較晚。

就這一家店開門,崔幼澄也就只能進這家店,進去了發現,店裏壓根沒有大廳,只有包廂。

在只有包廂的情況下,怎麽玩偶遇?紅線也不能穿墻吧?就算紅線能穿墻,能讓他們在一家店裏遇見,她也沒有穿墻術啊,只存在於一個空間裏有什麽用。

崔幼澄都準備放棄蹲點的時候,趙寅城出現了,他跟著大部隊出現的。七八個人一起進了店門,其中不止有趙寅城,還有姜東元,這..

出來找刷boss幫手的玩家碰上了兄弟局,果斷想走,姜東元卻喊住了她,問她要不要一起。

崔幼澄以有約了為理由,單獨進了包間,她不好立刻掉頭就走,太奇怪了。正好也是飯點,還不如吃個飯再走。

點單後菜還沒上,崔幼澄的包間裏先迎來了樓下鄰居的拜訪,表面上是聊公事。

演員跟作家寒暄兩句你的客人什麽時候到,再問詳細的劇本什麽時候出來,找誰制作之類的。

崔幼澄有一搭沒一搭的回,她本子是出來了。但還沒把團隊架子搭起來呢,不太好說這個。

被兄弟拉過來湊個數防止單獨兩人會尷尬的工具人趙寅城由於半個局外人的身份,在姜東元瞎聊,崔幼澄也是瞎回應的情況下,聽出了崔幼澄回應裏的BUG。

BUG在姜東元手機響,出去接電話時,被趙寅城半隱晦的說出來了。

作家號稱正在對接的導演,他昨天剛見過。昨晚喝酒時,那位導演還在抱怨說再沒項目他要揭不開鍋了,今天就有一個對接快成功的項目了?一個項目對接哪有那麽快。

趙寅城以一句我昨天剛巧碰到那位導演跟對方喝了一杯為提醒。在作家驚訝之時,笑問作家該不會被人騙了吧,還說市面上有人專門騙新人本子,說是能幫新人跟哪個導演合作實際上就是騙版權的。

不好接這話的崔幼澄沈默了,她要是順勢往下說那豈不是還得弄個騙子出來,改口說不是那個導演吧,更奇怪。

要是說是自己想合作,對方目前還不知道,就相當於忽悠姜東元,也不妙。怎麽說都不合適,幹脆就不說話。

她說什麽趙寅城都能往下接,她不說話,趙寅城就想歪了。在已經達成“一見鐘情”特效的情況下,面對有好感的姑娘,趙寅城並沒有把人往壞處想,而是以為她真被騙了,沈默是不知道要怎麽辦。

恰巧姜東元打完電話進來,趙寅城秉持著兩人即將合作一個項目,那個項目有問題的心態,小姑娘自己沒辦法解決,他又不知道具體情況,正要跟姜東元說這事兒,崔幼澄卻以為他看出了貓膩可能會拆穿,舉杯打斷了趙寅城的話。

到此時,趙寅城依舊沒有把人往壞處想,還是覺得小朋友上當受騙後不想讓姜東元知道,怕對方會撤出項目。

他還跟崔幼澄說沒事,要解釋姜東元都已經準備加入了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撤出,大不了換個制作方麽,這對他們來說沒多難,對新人才難。

可崔幼澄順著他的話以確實沒事再度打斷他要解釋的話,那態度擺明了是不想讓姜東元知道,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事不過三,三次之後,趙寅城察覺到了事情不對。

當下,趙寅城並沒有說什麽,但在跟兄弟一起出了包間後,問清楚這個項目到底是怎麽回事的趙寅城再度扭頭回來找崔幼澄,就需要她給個詳細的解釋了。到底是她自己上當受騙,還是她在給姜東元做局?

崔幼澄不清楚他到底知道多少,就含糊的開口裝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從兄弟那得知項目一開始是電影劇本後來又變成電視劇,電視劇目前還連個劇本都沒有的趙寅城,即覺得兄弟很奇怪也覺得作家很詭異,好好的電影劇本改什麽電視劇?

這種改變的理由通常只有一個,原定的電影制作方跑路,版權被賣給了電視劇的制作方,電影作家就被迫變成了電視劇作家。

可這是很少見的情況,從電影變成電視劇就很少見,電視劇的制作方買下版權後也不一定還會沿用原作家,寫電影跟寫電視劇不是一回事。

既然買了版權,公司肯定有自己長期合作的作家,原作家更多作為輔助作家入場,能不能成項目主作家還得看情況呢。

怎麽就不管電影還是電視劇,都由崔幼澄說了算了,這個項目的版權她難道一直攥在手裏嗎?

那電影改電視劇就又說不通了。反倒是崔幼澄故意做了個局讓姜東元上套更說得通,可是姜東元會上這種套,趙寅城也不太信,沒那麽傻的,到處都是漏洞的套為什麽會上?

被戀愛腦降智的人就會上這個當,也就想投石問路的人沒把局做的多完美,她又不是打算騙錢的,做那麽完美幹嘛。

不完美的局被局外人拆穿了,崔幼澄嘆了口氣。她是沒有玩過手機上的乙女游戲啦,但現實中的乙女游戲還真麻煩,這玩意兒壓根就不好玩。

既然被拆穿了,崔幼澄就換了條路線,她本來準備在趙寅城面前演一朵盛世白蓮,如今還沒開始表演就砸鍋了,那當朵黑蓮花也行啊,都是蓮花麽,玩得轉的。

“這項目現在什麽都沒有,沒分集劇本,沒導演,沒制作公司,沒演員。只有我這個作家和有意出演的姜東元,沒了。”崔幼澄雙手一攤,“我起初只是投個劇本過去而已,誰知道他那邊會答應啊,他答應了,我這邊什麽都還沒有,不可能照實說啊,他反悔了怎麽辦,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現在這樣是什麽樣?先忽悠著不讓姜東元跑了樣。

趙寅城整個大無語,“那是他的回歸之作,你就這麽拖著?”人幹事?

初次見面就不準備當人的崔幼澄,讓他別摻和男女之事,容易裏外不是人,“我不認為姜東元不知道這個項目有問題,他知道項目不太對,可他還是願意合作。”托著下巴的女人沖男人笑,“你以為是為什麽?”

板著臉的趙寅城不信她這個話,嗤笑道,“你該不會說是為了你吧?”

聳肩的崔幼澄表示,“那是你說的。”人往後靠,翹起腿讓他自己決定,“你大可以去拆穿,看看姜東元會有什麽回應,就是擔心到時候你會很尷尬。”

這一刻,趙寅城深刻懷疑“一見鐘情”什麽的,就是自己瞎了眼,同時質疑兄弟也瞎了眼。

但他還真沒辦法去拆穿了,局是做在明面上的,上書一排大字,願者上鉤,姜東元是那個自願上鉤的人,他還說個屁。

沒什麽好說的趙寅城起身走人,獨坐原地的崔幼澄嘟囔了一句男人還是蠢一點才可愛,隨即吃飯。

得吃飽了,才有精神好好想想,怎麽把這朵黑蓮花也發揮出效用,以她對趙寅城的了解,這位不吃這套。

智商在線的男人只要不是情商出了問題,基本都不吃黑蓮花這套,在女人堆裏無往不利的男人也不吃。

黑蓮花什麽的,只能騙騙小純情,直面危險對他們來說反倒有種另類的刺激。

跟三號接觸出了BUG,玩家很果斷的暫時放置幫手這條線,還是先讓沅彬單刷吧,兄弟的戰爭看起來也蠻嗨的。

崔幼澄開啟了拱火日常,有介於她算是“拒絕”了大表哥,也就不再直接跟大表哥聯絡。

可這不是還有個表姐麽,她可以跟表姐聯絡啊。她跟表姐說自己回去吃飯,表姐多半會跟表哥打個電話,問他去不去。

表哥要是不去,表妹就是乖巧回家吃飯的吃飯的表妹,表哥要是去,表妹就是跟已婚表姐討論男人要怎麽追的表妹。

飯桌上,不止有已婚表姐給表妹傳授追漢子的經驗,連表姐夫也會搭腔說點歪招,男人喜歡什麽,你得怎麽這麽做之類的。

就表哥全程沈默,一直到吃完,弟弟被姐姐安排去送妹妹,一路也是全程沈默,一直沈默到崔幼澄家樓下,沅彬才幽幽的問出一句,非得是姜東元?

崔幼澄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跟表哥說再見,下車關門。隨後一路沖上樓,進家門也不開燈,用手機電筒前進,還擋著電筒的光不讓它往遠處照。

玩花招的表妹飛奔到窗戶口看表哥的車走沒走,確定沒走,立刻打電話給姜東元,以家裏不知道為什麽停電了為由,問能不能去他家先待一會兒。

姜東元當然說可以,把入戶密碼告訴她,還說我等下就回來了,要不要給你帶點什麽?

什麽都不用帶的崔幼澄只要他回來就行,掛了電話飛速下樓,開密碼進門後把所有燈都打開,尤其是對著窗口的燈,全開。

務必保證樓下的表哥只要擡頭,就一定能發現,回家的表妹自己家的燈沒亮兄弟家的燈亮了。

那為什麽兄弟家的燈亮了呢?這是個好問題。

沅彬打電話給姜東元,你在哪?

回家的路上,姜東元回。

“崔幼澄知道你家密碼?”沅彬笑了,“你們進度夠快的。”

姜東元心念一轉,話就變成了,“看來應該是我跟你說,人我定了,你閃開點。”

兄弟們通過電波言語上又掐了一輪,崔幼澄並不知道這回事他們在電話裏說了什麽,可她躲在窗簾後面,通過窗戶看到了樓下,兩輛車對峙許久。

雖然沒人下車,雖然最後沅彬還是把車開走了,但兩人絕對掐了一架玩家還是很肯定的。

給表哥拱火的表妹,到了boss面前,就是個坦率說出,我的項目出了問題,你要是想退出也可以的小白蓮。

白蓮用了催淚棒當道具,逼紅了眼眶卻沒有要借著眼淚賣慘的姿態,她對自己的演技不是很有信心,還不如當個被拆穿後不知所措的小朋友呢,這樣演起來更真實,她一開始確實沒想到會被趙寅城拆穿啊。

紅著眼眶的妹子硬憋著不掉眼淚(哭不出來,催淚棒不敢多用,塗了一點點就刺激的眼睛疼)跟男人坦白,我是送了劇本出去,沒想到會通過。

等了很久都沒消息,以為沒指望了,找電影制作公司合作確實也很困難,只能想辦法轉戰電視劇,那知她轉戰電視劇了,藝人的經紀人打電話給她說可以合作,她就被卡住了。

再後來的事姜東元都知道了,再後來,她反倒沒辦法說出實話,怕他又不願意了。

崔幼澄的坦白局結束,說完等安慰,或者面對質疑,再不然是一聲嘆息,不管姜東元回應什麽,她都準備好要接招。

可姜東元什麽都沒有回應,他只是把紙巾盒往她面前推推,之後就起身走了。

走了?你去哪?

懵逼的崔幼澄坐在原地不敢動,胡亂摸了下臉也沒摸到淚水,眼角有些淚痕也是被催淚棒逼出來的。

小心偷瞄姜東元去的方向,發現他又回來了,連忙重新坐好,目不斜視,等著boss開大,準備再演一波。

boss帶回來一份文件袋,把東西遞給崔幼澄示意她打開。不確定現在是什麽情況的崔幼澄稍微有點慌,預想到了袋子裏可能有什麽而產生的慌張。

文件袋裏是一份草擬的協議,CJ購買《蛇果》版權並且制作的電影合作協議。

文件袋不是崔幼澄打開的,她能猜到裏面有什麽,反倒不敢伸手。妹子不動,拆開文件袋的是姜東元,打開後把合約放在她膝頭,邊讓她看,邊跟她說。

“電影作家還是以電影出道吧,電視劇就算再成功也只是電視劇而已。”

姜東元沒有說他是怎麽知道崔幼澄的項目就是個坑。但按照時間線來算他不是從趙寅城那知道的,不然光聯系制作公司的時間都不夠。

他也沒有跟崔幼澄說,沒關系,這都是小事,很容易解決。他不跟崔幼澄說什麽,我原諒你或者我可以幫你,也不跟崔幼澄說什麽,我已經幫了你了,你可以說聲謝謝。

攻略目標什麽都沒說,男人把已經處理好的事告知女人,你擔心的我已經解決了,不用謝,別哭了。

崔幼澄沒哭,她本來就哭不出來。崔幼澄的心跳很快,慌張,驚悚。

她看到姜東元的眼睛,那是好感度的提示器官,另類顯示屏,屏幕上顯示,攻略目標的好感度漲了,漲了0.1。

僅僅是零點一而已,小數點後面的1,少到以前崔幼澄都看不上眼,她現在也看不上眼,可那0.1代表的是會讓她堪稱晴天霹靂的存在。

慌亂之中的崔幼澄連繼續演一波,加深感動,順勢撲倒在boss懷裏假哭,再給表哥拱火的計劃都不做了,匆忙跟姜東元道別,她需要去證明自己的猜測。

GM呢?!趕緊給爸爸出來!這傻逼游戲到底怎麽回事!

GM告訴玩了四輪游戲已經進入到第五輪游戲的玩家,她從一開始就搞錯了好感度的顯示機制,玩家所看到的好感度並非攻略目標對她的,而是她對攻略目標的好感度。

這他媽..誰能通關??

玩家在洗手間沖著鏡子裏的自己或者說是沒有實體的GM罵了一串臟話,提取核心關鍵詞連成一句話就是,哪個腦子正常的人會愛上機器人?

誰做得到!這破游戲壓根就不可能通關!投訴!必須投訴!你們這是坑爹呢!

GM以講了一堆玩家幾乎聽不懂的東西以告知玩家,人類能愛上任何有形乃至於無形的東西。

以婚姻為範本的話,就是人類跟寵物狗結婚都有,愛上機器人能有多奇怪。

更別說,AI建模足夠精細,精細到不論從任何角度,只要玩家當他們是同類,就無法在他們身上發現任何他們不是人類的實質性證據。

“你跟我這扯NM呢!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個游戲,游戲裏所有人都只是AI!

我他媽一開始就知道,你跟我說讓我把他們當人?你怎麽不說讓我把他們當狗?我他媽也得做得到才行啊!”

純電子音,無機質,很冷淡也很平靜的GM讓玩家換個角度想一想,從一開始游戲就告知過,這是乙女的游戲。

何況人類都能把同類當食物,吃人者都屢見不鮮,寵物狗都能成為伴侶犬,為什麽就不能自欺欺人,愛上AI呢。

崔幼澄做不到,她就是玩個游戲,就因為這是個游戲,她才能隨便玩。

玩個游戲還得在乎NPC想法?那她浪費時間玩什麽游戲?自己日子過得不好嗎?

這題無解,崔幼澄抑郁了,她出不去游戲了,百分之百肯定自己出不去游戲,她根本不可能愛上AI,哪怕對方不是AI就是真人,也不可能百分之百愛上某個人。

就算她智障了,被戀愛腦裹挾了,能百分之百的愛上一個人,那也是一個啊!那TM不可能同時百分之百愛上四個人啊!

愛情是有排他性的!百分之百愛上一個人,一個物品,就是一條伴侶犬好了,那TM也是排他性的,不可能同時出現四條狗!

這破游戲太煩人了,處處都是坑,坑到崔幼澄拒絕玩下去。

可拒絕了又出不去,怎麽辦呢?涼拌。

跟GM掐了數個回合後,玩家躺平不再掙紮,掙紮也沒什麽用,她都被困在游戲裏了還有什麽用。

不掙紮的玩家也不想跟游戲玩了,她都能肯定自己出不去游戲了,那剩下的日子當然是讓自己開心啊,什麽修羅場,什麽通關,什麽游戲目標通通都不重要了。

既然出不去游戲,那還追求什麽通關?既然出不去游戲,那修羅場搞再大有什麽用?既然出不去游戲,那誰還在乎游戲目標啊。

翻身而起的崔幼澄在衣櫃裏翻出了戰袍,給自己畫了個超嫵媚的妝,踩著小高跟拎著車鑰匙出門,浪!

第一輪游戲崔幼澄被“爹”管著,沒浪起來;

第二輪游戲,玩家自我發掘了新玩具,玩上了頭,沒什麽時間浪;

第三輪,專註玩游戲,光記得搞目標了,還是沒浪成功;第四輪,基本同上。

如今都第五輪了,搞了幾個月的目標了,時間都浪費在這個傻逼游戲上面。

她每次只能在這四個人中間轉,早TM不耐煩了,要不是奔著能出游戲的念頭,誰想不停的吃回頭草,新鮮的嫩草不好吃嗎?瘋了吧!

回頭草連草根都給她嚼爛了,渾身上下哪怕一根頭發絲都是嘗過了就沒興趣的味道,新鮮的草場正在歡迎她的光臨,還不趕緊及時行樂,等啥呢——

爸媽怎麽辦?涼拌啊。

又不是她不想出去,又不是她不努力,是她出不去,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功夫!

她就算是為爸媽哭死也不可能百分之百愛上某個人,這是肯定的,百分之一萬能肯定事!

那爸媽就不會讓她過什麽除了思念他們就啥都不管的,以淚洗面的愚蠢生活。

崔幼澄愛爸媽,也很篤定爸媽愛她。而愛人是希望彼此快樂,不論何時、何地。

崔幼澄去尋找快樂了,也可以說是去排解自己的郁悶了。由於時間頗短,也不想等待一場艷遇。

所以有錢的富婆直接砸錢辦事,進了會所,讓小哥哥們挨個站好,挑人。

她急需一場劇烈運動排解抑郁之心,她需要一個床和道具都能快速準備好的道具,先讓自己爽一把。

明天?明天再說明天的事。

零點過了,理論上就已經是明天。

“明天”的崔幼澄挽著挑選出來的工具人,正準備上電梯,電梯裏出來個大表哥。

表哥的視線從表妹的臉上滑到她挽著男人的手臂,沈下臉,問表妹在幹嘛。

表妹管他什麽臉色,無敵直接的說,“別擋路,我心情不好,趕時間。”

就擋在電梯口的沅彬看了眼身邊的人,那位沖工具人使了個眼色,工具人小心翼翼的想把自己胳膊收回來,這一波他誰都不敢得罪。

崔幼澄也沒非得拽著不放手,欺負人家幹嘛,欺負眼前的不是更好。

“沅彬xi,不是他的話,你要自己上嗎?”

崔幼澄沒心情跟AI嘰歪,吵什麽你管我,你是我什麽人,再被他嘰歪,我怎麽就不能管你之類的廢話,最後搞不好還要鬧一場,你別拽我,你拽我也沒用的肢體沖突。與其浪費那時間,還不如先開心一場。

說起來,這個回頭草也不是很難吃,起碼沒有到咽不下去的地步。

沅彬很是荒唐,“你瘋啦?”

崔幼澄淡定點頭,“差不多。”在他要開罵前,擡了擡手讓他想好了,“我數到三,你要不然跟我走,要不然我帶他走,你多一句廢話,我直接換家店,不然直接出國也行,你想清楚。”

“你..”

“一。”

“崔!幼!澄!”

“二。”

“你不想活了是吧!”

三呢,崔幼澄沒說,她擡腳往前,拽著廢話頗多的大表哥的衣領,以唇封緘。

很好,這下耳邊清凈多了。

這下,回頭草就這麽吃了。

回頭草“初次”嘗試,居然給崔幼澄吃出了點新鮮感。果然很久沒吃的東西,再重新品嘗,多少還是能咂摸出些許新鮮感的。

新鮮了一場之後呢?出國啊。

南韓就是個巴掌大的地方,帥哥是不缺,可放在世界範圍內不也就那麽回事麽。

崔幼澄又不缺錢,她哪不能去,要在這麽個小池塘混著。這池塘裏還到處都是王八,去哪都能被紅線牽著,不夠煩的,崔幼澄才不幹呢。

人已經在長島落地的崔幼澄,上了酒店來接人的車,才挨個打電話給目標們處理後續。

她先打電話給姜東元,跟對方說項目黃了,非常抱歉浪費您的時間,如果需要經濟補償的話我賠給你,樓上的房子我已經安排人過戶,你簽個字就行。

至於姜東元想說什麽,崔幼澄不在意,她說完自己要說的就把電話掛了,不等他再打過來,號碼就被拉黑了。

第二通電話打給初戀小朋友,倒是沒說什麽經濟補償的事,她又沒有弄亂他的行程表。

只說,我想了想還是對你沒興趣,之前?之前覺得有趣好玩啊,玩膩了,再見。

兩通電話一掛,車窗按下,手機卡從窗口丟出去,換上酒店準備的新卡,首爾是否洪水滔天就不關在長島的崔幼澄的事了。

還是那句話,她是來玩游戲的,不是來被游戲玩的。

玩游戲的崔幼澄日子過得很嗨,在有錢的情況下,只要不是自找麻煩,日子很難不嗨。

她喜歡什麽小哥哥都行,口味一天三變都沒問題,多得是職業人士,願意在富婆面前擺出一副撲克牌,等富婆翻牌子。

膩了被人哄,偶爾賤一下,想玩感情游戲的時候,也可以去各路度假勝地,玩一出艷遇。

要是對方符合口味呢,就趁著新鮮感還在,開心一場。膩了,能和平分手後分,對方非得糾纏那就上飛機走人啊,世界之大,哪不能去。

世界再大也是游戲世界,游戲世界裏就是會有紅線出來攪局。

崔幼澄在瑞士碰到了來拍廣告的姜東元,純粹的巧遇。巧遇之後本來應該有的一系列什麽你去哪了,你為什麽走之類的廢話,崔幼澄壓根沒搭理。

她不想糾纏那個,回頭草能吃一株就能吃第二株,加上她最近都在吃西餐,偶爾吃點亞洲菜也能調劑一下口味。

吃完跑不掉怎麽辦?怎麽可能跑不掉。

問出這個問題的一定是小年輕,老話說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吃幹抹凈的崔幼澄直接走人,姜東元怎麽辦?關她屁事。

姜東元病危,相思成疾。沅彬找上了玩家在這一輪設定的工具人崔媽媽,媽媽打電話給女兒,崔幼澄知道了也沒管,當不知道。

她知道了能怎麽樣?能當神醫拯救他的性命?別鬧了!這傻逼游戲連帶的全世界都倒黴,姜東元只是其中一個倒黴蛋而已,她也是倒黴蛋啊,她說什麽了嗎,她說了有用嗎?要怪去怪游戲,別來煩她。

崔幼澄自覺自己不是什麽好人,但也沒有惡劣到能眼睜睜看著一個人為一場愛戀死在她面前。

那讓自己舒服的方法就是不看,不聽,不去關心。AI又不是她建模的,設計這場游戲的更不是她,她是作為玩家挑中這個AI沒錯,可她這個玩家玩的又不是殺人游戲,又不是她給他設計了天災。

這世上想要自己開心,只要順著兩句話就行,關你屁事和關我屁事。

姜東元是否真的涼了,崔幼澄不知道,她真的不關心,也不想關心。

倒是兩年後被紅線牽著見到了趙寅城,也就知道了姜東元還活著,茍延殘喘也是活著。

兩邊在酒店大堂見面,崔幼澄看見了也當沒看見。自從之前跟姜東元被紅線牽到了一起後,她就隨身攜帶保鏢了,還是八人組的保鏢團。

以保證自己就算倒黴到一次性被紅線牽到了跟四位目標同時見面,也能出動保鏢團把四人都控制住,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不是所有回頭草都得吃啊,被逼著吃,就更不爽了。

保鏢團發揮了作用,老板不想搭理的人直接被攔在一邊,趙寅城吼了一嗓子他現在還在醫院,那個他具體是誰就不用解釋了,而崔幼澄已經走遠了。

那個他是在醫院還是在墳場,崔幼澄不關心。她如果把註意力都放在病人身上,那她是不是還得分出精力去思考爸媽怎麽辦?

游戲設定裏的崔媽媽可以給女兒打電話,逢年過節能收到女兒的禮物,過年還能把女兒叫到身邊一起吃個年夜飯,時不時還能跟女兒抱怨,你都不陪陪媽媽。

游戲外的苗娟梅女士怎麽辦?崔友國先生又怎麽辦?她TM是獨生女,她TM有招嗎?

她TM能強迫自己去愛上誰嗎?她也是倒黴蛋!大家都是倒黴蛋!別他媽大哥折騰二哥了,不夠煩的!

倒黴蛋的日子過得醉生夢死,可嗨了,嗨到根本沒工夫去關註其他倒黴蛋的日子過得怎麽樣。沒有關心的必要,只會徒增煩惱。

午夜夢回之時,崔幼澄也曾喝懵了,想過她要不要努努力選個人先愛上,反正游戲會無限輪回,先愛一個人等下一輪再愛一個人麽,再輪回四次說不定就成功了呢。

崔幼澄真的想過的,想過各種破局的方法,最後的結論都是這個局已經變了死扣,她解不開。

且不說她無法愛上,她就是找世界最好的催眠大師,亦或者就是鉆游戲的空子,把自己設定成一個從小就愛慕某個目標,再去跟那個目標見面,在幸福的小日子裏,被虛假的記憶包圍,愛上了那個人,愛到百分之百。

那後續不是什麽還有三個目標等著,而是她已經如此愛那個人,當傻逼GM再問一句,你是否要永留此間時。

崔幼澄敢保證,自己的答案一定是,永留此間。

她愛上了那個人不是嗎,百分之百的愛戀,難道還不足以讓她拋卻一切留下來,陪那人共赴黃泉?

足夠的,愛情不就是讓人生,讓人死,讓人生死不能。

找不到破局方法的崔幼澄不找了,玩游戲,幹嘛搞得那麽累,開心點吧。

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

開開心心的過一天,誰知道意外和明天,誰回來呢。

這是苗娟梅女士教她的,崔友國先生非常支持。

苗女士,崔先生。

崔幼澄舉杯沖著窗外的煙花,邀敬一杯酒,過年了呢。

祝你們在他鄉,新年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1.這就是女主換個人設,這篇文寫不長的主要原因。一旦搞清楚問題出現在自己身上,女主要不然捏著鼻子努力讓自己愛上誰。要不然立刻就會跑,沒有留下的意義了

2.新文女主設定是有棗沒棗打一桿的追求啊,不是苦戀派,別誤會了

3.明天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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