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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你有金手指,我有金華火腿!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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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餘士卒護著糧車,慢悠悠的走著。太原大軍征討金鎖關,是如此的志在必得,甚至沒有征召民夫,只是讓萬餘步卒驅趕糧車。

“什麽征討,那本來就是李大公子,不,是聖上地盤。”有士卒大聲自豪的道,李建成做了大周的皇帝,地盤包括大半個並州以及關中和隴西,這是太原人的驕傲,一大群太原人與有榮焉。

有士卒大聲的道:“就是,關中本來就是大周的天下,長安是大周的都城,我們跟隨二公子去關中,那是在自己的地盤竄門,哪裏需要打仗。”

其餘士卒用力的點頭附和,心裏放松了不少,都是只訓練了幾個月的新兵,拿刀的姿勢與拿鋤頭拿鍋鏟的姿勢一模一樣,砍沒有武器的平民那是勇氣倍增,與同樣有武器,甚至殺過人的士卒開打,那是一點點的把握都沒有。

王時騎在馬上,聽著士卒們的閑聊,嘴角泛著微笑。他沒有穿甲胄,一身華衣,只是腰間挎著劍,盔甲太重了,而且不夠瀟灑,誰願意自討苦吃,出來打仗最重要的不是殺敵,而是帥。他左右看看,士氣還算高昂,但必須再鼓把勁,他大叫著:“跟著二公子,大夥兒去關中享福!”

周圍的士卒們轟然大笑,關中啊,做夢都想去關中闖蕩,然後衣錦還鄉。

一群士卒興頭更足了,有人大聲的道:“我的一個鄰居說,他家小子在關中……”

“驍騎衛大軍進攻!”一騎飛馬從眾人的身邊掠過,大聲的呼喊著,“驍騎衛大軍進攻,敵襲!”

士卒們愕然的站住,不解的看著那個斥候的背影,喃喃的道:“驍騎衛……”

“驍騎衛!”眾人終於反應了過來,誰不知道太原李家和驍騎衛是死仇。

“啊啊啊啊!”道路上,到處是慌亂的慘叫聲。

“我們死定了!”士卒們哭泣著,太原本來就是並州道行軍衙署的地盤,太原人實在太知道大隨十二衛中最精銳的驍騎衛的威名,自己這些剛拿起刀柄的菜鳥怎麽可能打得過驍騎衛?

道路中士卒們慌亂一團,丟盔棄甲,到處亂跑。

“不要怕!我們有幽州鐵騎在,幽州鐵騎天下無敵!”王時大聲的道,對士卒們鄙視萬分,遇到危機,慌什麽,立刻列陣準備決戰才是最正確的方式。他看著慘叫的士卒們,心中又是不屑,又是驕傲,他果然是與眾不同的,註定了要成為英雄。王時當機立斷,拔劍出鞘,帶著驕傲,厲聲喊著:“立刻結陣!誰敢逃跑,殺無赦!”

兵書上寫的多了,若是亂逃,定然會被敵人擊破,全軍覆沒,但只要結陣待援,有四千幽州鐵騎在,金鎖關又近在咫尺,怎麽都不會怕了驍騎衛的。

周圍的士卒漸漸的安靜,有個鎮定的主將在,士卒們就有了主心骨。“王公子果然是少年英雄。”一群士卒佩服的很,大家都害怕,就他鎮定自若,很有高人的風範。

王時大聲的道:“二公子有四千無敵的幽州鐵騎在,驍騎衛來多少,就殺多少!”幽州鐵騎的名頭還是很有用的,周圍的士卒更加的鎮定了,大隨最精銳的幽州鐵騎應該不怕驍騎衛吧?

“可是……可是……”士卒甲臉色大變。

王時得意極了,慌亂的士卒被他輕易的安撫,只這份能力,他就是天下大將之一:“二公子一定會立即迎戰驍騎衛!”話音剛落,幽州鐵騎果然開始跑動,馬蹄聲密集如鼓。王時得意極了,這配合真是太默契了:“看,幽州鐵騎立刻就會幹掉驍騎……”一群士卒詭異的看著王時。

幽州鐵騎的馬蹄聲漸漸輕了,王時一怔,回頭一瞧,只看見四千幽州鐵騎的馬屁股。

“逃了……”有士卒低聲喃喃的道。

“幽州鐵騎逃了……”有士卒驚愕的道。

“快逃啊!”士卒甲大聲的慘叫,“我聽說去年驍騎衛500騎打的五千幽州鐵騎死傷無數,幽州鐵騎怎麽打得過驍騎衛!”

其餘消息不靈通的士卒瞅瞅逃得馬屁股都快看不見的幽州鐵騎,不信也得信。

“王公子!”有士卒回頭找王時,卻看見王時已經快馬加鞭跑了。王時又不傻,李師明帶著四千無敵的幽州鐵騎逃了!驍騎衛有多兇狠,還用的著說嗎?

“敵襲!”萬餘士卒慘叫,在道路上亂成一團,玩命的向金鎖關的方向奔逃。

馬蹄聲中,胡雪亭和楊軒感帶著驍騎衛騎兵趕到,有悍不畏死的太原士卒大喊:“跟我上,攔住他們!”“我們是槍兵,我們專克騎兵!”數十個士卒跟著那人站到官道中央,飛快的結成一個薄薄的槍陣,顫抖著對著迎面而來的胡雪亭等人,厲聲大喊:“必勝!必勝!必勝!”

“去死!”胡雪亭大喝,劍光一閃,攔路的太原士卒連人帶槍斷成四截。

“攔住她!”那悍卒挺著長矛奮力從側面刺向胡雪亭,長矛一寸寸的靠近,胡雪亭卻好像沒有察覺,一點都沒有轉身招架的舉動。

“死!”那悍卒大喜,殺了胡雪亭,他立刻就功成名就。“你們的死,都是有意義的!”那悍卒為其餘戰死的士卒祈禱,“你們的死,就是為了這一刻。”

“噗!”一柄長戟從他的背後卷過,將他斬成兩截。

“沖過去!不要停!”楊軒感厲聲喊著,眼睛只盯著前方的煙塵,李師明就在前面!

驍騎衛騎兵所過之處,擋路的太原士卒盡數被殺,風一般的越過了驚慌失措的太原士卒,追殺遠去的幽州鐵騎。

一群太原士卒縮在道路兩邊,看著驍騎衛殺透太原步卒和糧車的隊伍,留下一地的屍體,飛快的遠去,如在夢中。

“沒事了,沒事了。”某個太原士卒狂笑,驍騎衛去追殺李師明了。無數的太原士卒癱倒在地上,看著道路中間的百十具屍體,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忽然開始嘔吐。

“我要回家!”有士卒哭喊著。

……

“主公,快走!”房玄齡大聲的喊,拼命的鞭馬。李師明不敢回頭,聽著身後的慘叫聲,手腳冰涼。

“快!再快點!”房玄齡大聲的喊。前面的地平線上,已經出現了高大的金鎖關的頂端,只要沖進了金鎖關,驍騎衛再牛逼也拿他們沒辦法。

“不要緊,我的騎術非常好!”李師明的嘴角露出了冷笑,以前騎馬追不上羅成,天下人都以為是他騎術不好,其實不是!羅成騎馬比他快,那是因為羅成的馬好,而且他有意讓著羅成。

“讓你們看看李某真正的騎術!”李師明的身上冒出一股強大的原力,坐姿,眼神,背脊的彎曲度,膝蓋的用力方式,腳底板上的骨頭,乃至抓韁繩的手指都產生了奇妙的變化,坐騎的速度猛然提高,嗖的就躥到了四千幽州鐵騎的最前面。

前方,終於看到了整個金鎖關。

“該死的!金鎖關的城門關著!”房玄齡大罵。

“一齊喊!有追兵,快開門!”李師明大聲的呼喊。四千幽州鐵騎跟著呼喊:“有追兵,快開門!”

金鎖關上,屈突壽和崔文鈞驚愕的看著官道上,數千騎兵發狂的向這裏沖鋒,更遠處,是數百騎兵拼命的追趕。

“是誰,在追趕二公子?”屈突壽呆呆的道,這周圍沒有敵人啊。

“蠢貨!”崔文鈞低聲怒喝,“那是二公子的計謀。”簡單的說,就是演戲。太原李家的人好歹是關中的自己人,遇到被敵人追殺,怎麽都要打開城門放他們進來的。

屈突壽用力點頭,幾千人被幾百人追殺,果然是李二的計謀。雖然不清楚為什麽有他和崔文鈞在,李二還要搞那麽多花樣,但是,他們只要按照計劃打開城門,放太原大軍入關就好。

“來人,打開城門,那是自己人!”屈突壽大聲的下令,崔文鈞背負雙手,站在屈突壽的身邊,讓所有金鎖關的士卒都看見,以後李師明論功行賞,這就是他一起獻關的資本。

金鎖關的城門在沈重的絞盤之下,發出刺耳的聲音,慢慢的打開。

官道上,李二和幽州鐵騎看著那越來越大的門縫,露出了欣喜,門開了,沖進去就是活路。

李二得意的回頭看追兵,就不信胡雪亭能夠騎馬沖上金鎖關,一瞅,嚇得心都要停止跳動了,這追兵怎麽越來越近了!

李二悲憤極了,大家都玩命的沖刺,為毛胡雪亭和楊軒感能跑這麽快:“他們騎得是什麽牌子的馬!”回頭必須買一匹一樣的。

“趙將軍,你帶人擋住他們!”房玄齡對著某個幽州鐵騎將領道,只要有人回轉擋住驍騎衛,肯定能夠拖延時間。那幽州鐵騎將領瞅瞅房玄齡果斷的臉色,又瞅瞅李師明一臉的讚同,毫不猶豫的把手放到耳朵邊,大聲的問道:“你說什麽?我聽不見!打手勢!”周圍的幽州鐵騎保持沈默,那是砍幽州鐵騎就像砍大白菜的驍騎衛啊,明明沖進金鎖關就能保命,白癡才回轉送死呢,聽不見,必須聽不見。房玄齡憤怒的瞅著那趙將軍,手指指著他抖了兩秒,果斷的開始打手勢,與其浪費時間與這個抗命不遵的怕死鬼爭辯,不如就打手勢下命令,看他怎麽推脫。

趙將軍看著手指手腕手臂飛舞的房玄齡,淡定的繼續手放到耳朵邊,大叫:“看不懂你的手勢,請用標準騎兵手勢。”房玄齡深呼吸,幽州鐵騎果然養不熟啊。

李師明惡狠狠的回頭,仔細打量幽州鐵騎的將領們,一定是有人洩露了太原大軍進入關中的秘密,否則驍騎衛不可能埋伏在這裏。

“誰!誰是叛徒!”李師明眼神如刀。

一群幽州鐵騎將領神奇的看懂了這個眼神,同樣惡狠狠的看著同僚們,誰忒麽的勾結了驍騎衛,也不打聲招呼,大家一起投奔驍騎衛不好嗎?吃獨食沒好下場!

鐵騎疾馳中,李師明和一群幽州鐵騎將領不時的轉頭互相打量,恨不得立刻找出叛徒二五仔。“咦!”李師明忽然大聲驚叫。一群人都盯著李師明,發現了誰是叛徒了?李師明不敢置信的看著身後,大聲的歡呼:“我們不用逃,驍騎衛才幾百人!我們有四千人,不用怕他們,回頭幹掉他們!”剛才逃得太匆忙,沒有看仔細,才幾百個驍騎衛,怕個毛啊!

一群幽州鐵騎將領詭異的看著李師明,沈默不語。李師明懂,這些幽州鐵騎將領以為他說謊,急忙道:“你們回頭看,驍騎衛真的只有幾百人。”雖然奔跑當中,數不清到底是四五百還是七八百,但是肯定不過千。

一群幽州鐵騎將領繼續詭異的看李師明,你丫以為我們是你這個菜鳥啊,早就看清楚追殺的驍騎衛只有六七百人了,可是那是驍騎衛啊,殺幽州鐵騎如殺一雞的驍騎衛啊。幽州鐵騎從上到下都有恐“驍騎衛”癥,不到絕路絕不會和驍騎衛玩命。

“六七百人逃個頭啊!回轉,幹掉他們!”李師明深深的受到了羞辱,然後想深刻了,難道這些幽州鐵騎是想趁機奪取金鎖關,自己做老大?

“沒有我,你們無法占領關中。”李師明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你們只是武夫,不懂治理國家,不懂經濟,不懂政治,幽州都搞不定,還想搞定更覆雜的,盤根錯節,擁有大軍的關中?”

一群幽州鐵騎將領的目光更詭異了:“這個……我們從來沒有想過取代你統治關中。”又不是中二,明明小隊長都沒有做過,就想著能夠管理幾百萬人了,幽州鐵騎將領個個都是聰明人,看清了自己的能力,百分之一百的確定他們沒有能力管理地方。

“那你們倒是回頭殺驍騎衛啊!”李師明大罵。

一群幽州鐵騎將領幽怨的看李師明,你丫再看仔細些!李師明一怔,難道六七百鐵騎的背後,是遮蔽整個天空的數百萬驍騎衛大軍?他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怎麽看都只看到六七百人。

“旗幟啊旗幟!”幽州鐵騎的將領們郁悶了,業餘的就是業餘的,旗號都不看。“那是楊軒感和胡雪亭親自到了!”

李師明大喜若狂:“我等四千鐵騎回轉幹掉楊軒感和胡雪亭,這楚國,越國都是我們的!天下定矣!”

一群幽州鐵騎冷冷的看李師明,和軍盲說話就是費力。“驍騎衛是天下精銳,我們打不過。”雖然承認不如對方是恥辱,但是不承認就是要丟命,人要現實一點,該縮腦袋就縮腦袋。

“我們有四千人!”李師明鄙夷極了,這是絕對的人數優勢啊!

“我還給你們換了紙甲!”李師明眼神中冒著寒光,胡雪亭靠紙甲橫掃天下的消息,各個大佬早已全部知道了,都瘋狂的造紙呢,紙張一度成為軍需品,嚴格控制買賣,私塾想要買紙張還要府衙特批。“幽州鐵騎的致命缺點就是鐵甲太重,影響速度和持久性,有了這些紙甲,你們就是天下最精銳的軍隊!就算此刻再次遇到秦窮,你們絕不輸給他!”

李師明大聲的鼓勁,一群幽州鐵騎將領死死的盯著李師明:“你確定我們不會輸給秦窮?”李師明用力的點頭,其實還是有點距離的,兩支軍隊的精氣神和戰術戰略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幽州重甲鐵騎在“豪邁”的羅藝的帶領下早就廢了,但是不但不能說實話,還必須往死裏誇幽州鐵騎,否則會嚴重打擊他們。

“唉,逃跑果然是對的。”一群幽州鐵騎將領松了口氣,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啊。

“毛?”李師明完全不理解幽州鐵騎將領們的思路了。一群幽州鐵騎將領長嘆出聲,秦窮在驍騎衛那是二等次品外貿尾單,楊軒感和胡雪亭那是精品中的精品,能夠與二等次品打平手又算個毛?

“人要有志氣!”李師明怒了,後悔極了,早知道就昧著良心說幽州鐵騎換了紙甲後立刻拿了屠龍刀,戰鬥力高達999,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說不定這群膽小鬼信了,回頭與胡雪亭死戰,現在已經幹掉了胡雪亭和楊軒感,他可以坐擁楚國越國,傳檄定中原了。

一群幽州鐵騎將領果然很懦弱的瞅李師明,簡單副本都打不過,還想打噩夢副本,沒看見兩個BOSS都到了嗎?

“他們才六七百人!他們人少!”李師明痛苦萬分,做人太老實,錯過了一統天下的良機。

一群幽州鐵騎將領斜眼鄙視李師明,驍騎衛人少?BOSS就算一個人都能滅團的,要是帶了幾千人,還打個P,直接投降算了。

“而且,現在已經回不了頭了。”某個幽州鐵騎將領耐心解釋,騎兵作戰全靠沖擊力,已經跑錯了方向,被人追在屁股後面,想要掉頭就要慢慢的減速,然後再轉彎,再加速,這麽覆雜的過程需要大量的時間,胡雪亭追得這麽近,只怕幽州鐵騎剛開始減速,不等轉彎掉頭,就被追上來的胡雪亭砍成十七八段。

李師明瞅著一群打死不肯和兩個BOSS開打的幽州鐵騎將領,心已經飛到了遠方,以後一定要學會禁咒魔法,召喚隕石全滅這些垃圾。

“殺了李師明!”胡雪亭大聲呼喊,縱馬急追,砍死李二,看位面意志怎麽辦。“你敢莫名其妙的把我穿越了,我就砍死李二,毀滅位面!”胡雪亭惡狠狠的笑,砍不死位面就砍死位面之子,總之不讓位面好受。

“殺了李師明!”楊軒感拼命打馬,眼看距離跑在最後面的幽州鐵騎只有兩三裏地了。“我要將太原李家的人千刀萬剮!”

“他們追上來了!”幽州鐵騎們大叫,回頭張望,胡雪亭等人該死的越追越近。

“混蛋啊!”幽州鐵騎們怒吼,前面跑得這麽慢幹嘛!然後開始扔東西,懷裏的銀子,身上的包裹,沒用的刀鞘,全部扔了,能輕一點是一點。

李師明伸手在身上亂摸,沒銀子沒包裹沒亂七八糟的東西。

“脫衣服!衣服兜風!”房玄齡在一邊大吼,為毛胡雪亭他們跑得快,那是因為人家一身勁裝,哪像李師明等人,為了這像郊游的奪取關卡,個個穿的漂漂亮亮的,錦衣華服,寬袍大袖,戰馬一跑,衣服鼓得像個氣球,袖口大的像是能藏一只大母豬。

李師明用力點頭,手忙腳亂開始脫衣服,果然速度立馬又提升了一截。

“李某的騎術,全天下能夠排進三甲。”李師明傲然笑道。

“嗖!”一匹馬越過跑在最前面的李師明。

“嗖!”一千匹馬越過了跑在前面的李師明。

房玄齡幹巴巴的瞅著李師明,你再說一遍?

“該死的!”李師明臉紅臉青,怒吼,原來你們平常陪著羅成玩耍,竟然也沒有盡全力!

前方的金鎖關越來越近,城門以讓人憤怒的速度緩緩的打開,只有一條縫,足以一騎過去,兩騎可以並肩而過,直到城門徹底大開,七八騎隨便並肩過。

“快!”城墻上,屈突壽和崔文鈞已經看清了追在後面的驍騎衛軍旗,佩服無比,演戲就要演圈套,李師明還是滿重視細節的嘛。

“怪不得只有區區六七百驍騎衛。”屈突壽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那是李師明只搞到了六七百套驍騎衛軍服,若是太原正規軍讓數千服裝亂七八糟的像土匪山賊的人追趕,那就太假了。

“讓開城門內的道路。”崔文鈞指揮著士卒,看李師明縱馬狂奔,進了關卡也要跑好遠才停得下來,必須清空道路。

“再快點!”金鎖關前,房玄齡驚恐的看著身後,胡雪亭已經追上了幽州鐵騎,與最後面的幽州鐵騎士卒只隔了三五個馬身,那落在後面的幽州鐵騎士卒驚恐的玩命的打馬,只要慢的一步,就會立刻被追上砍死。

金鎖關就在前面,二百丈……一百丈……九十丈……

一群幽州鐵騎士卒臉上同時帶著驚恐的絕望和深深的希望,只要進了金鎖關,就一定能夠活下去!

“快關城門!”最前面的幽州鐵騎將領大喊,被追到這個程度,就算進了金鎖關,也是被胡雪亭跟著殺入金鎖關,銜尾追殺砍死全部人的份,金鎖關的混賬開這麽大的城門幹什麽,只要他們能沖進了金鎖關,就必須立刻關閉城門,跑得慢的人由他們去死。

“好吧,關城門。”屈突壽無聊的下令,看來李師明是想要玩的真實點,那就慢悠悠的關城門好了。崔文鈞低聲冷哼:“和建成公子比,這二公子就是個孩子啊。”守金鎖關的兩個將領都是李家的人,何必搞得這麽緊張,慢悠悠的靠近,慢悠悠的進關就行,這個時候還想著多餘的戲劇性,真是腦殘。屈突壽笑:“算了。”李師明好歹是李家的人,以後也是王爺的,得罪了他沒好處。

金鎖關內的士卒們慢悠悠的關閉城門,誰都看出來這不是攻城,一點危機感和緊張感都沒有,至於那些將領們搞個毛花樣,關小卒子P事。城門口,有士卒大聲的叫著:“餵,來幾十個人幫把手。”卻只過來了三五個人,其餘人堅決躲在城墻上看熱鬧。

“這數千騎兵沖過來,站在城門洞裏的人必死無疑。”有士卒懶洋洋的道,也就貼著墻壁,躲在門背後才能站上幾個人,人多了沒地方站。

“我上次被一個馬車蹭到了。”某個士卒道,幾輛馬車在城門洞中交匯,他稍微站了近了些,就被一輛馬車的邊角勾住了衣服,差點摔倒,若是在騎兵沖入城池的時候被勾住了衣服,那等待他的就是被踩成肉泥。

“王侯貴胄們要玩花樣,我們何必摻和。”另一個士卒想的很開,金鎖關的兩個主將屈突壽和崔文鈞悠閑的說笑,肯定是陪某個大佬的公子在玩耍打仗游戲什麽的,他們何必摻和。

看著十幾個金鎖關的士卒慢悠悠的關閉城門,不時打個哈欠,伸個懶腰,李師明和一群幽州鐵騎將領憤怒無比,你丫動作快點會死啊!

“啊!”背後傳來慘叫聲。四千幽州鐵騎回頭,胡雪亭殺氣騰騰的笑容看得分明,手中的劍上猶自帶著鮮血。身邊,是兩匹沒有騎士的坐騎繼續奔跑著。

“看本座殺光你們!”胡雪亭沖著轉頭的四千幽州鐵騎士卒惡狠狠的笑,猶豫了一下,要不要伸舌頭舔寶劍上的血啊,但是太不衛生了。再看那四千幽州鐵騎士卒已經轉回了頭,死命的打馬狂奔。

“哇哈哈哈!這鮮血的味道真是美味啊。”胡雪亭大聲的喊,悄悄用力甩掉劍上的鮮血。跑在前面的幽州鐵騎士卒們明顯背部僵硬,打馬的頻率高了一倍。

“洗幹凈脖子,本座要慢慢的品嘗你們的鮮血!”胡雪亭繼續喊,一群幽州鐵騎士卒淡定極了,渾身毫毛倒豎,背部硬的像塊石頭了,再怎麽恐懼也就這樣了。

金鎖關上,屈突壽和崔文鈞眼珠子突了出來,手腳發抖。

“不好!不好!不好!”崔文鈞扯著屈突壽大喊,雖然看不真切,但有士卒被斬殺墜馬,那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原來不是演戲,是真的被人追殺啊。

屈突壽好歹是大將軍的兒子,仔細的看旗號,臉色蒼白:“楊軒感……胡雪亭……驍騎軍!”

崔文鈞都要哭了:“屈突兄,你可要救我!”屈突壽武將世家,說什麽都懂一點武藝,有幾百個親兵,知道往哪裏殺出一條血路吧?屈突壽滿臉通紅,老子雖然是大將軍的兒子,可是,老子是文化人!

“快!快!關閉城門!敵襲!驍騎衛!”屈突壽只會亂七八糟的大喊。

金鎖關的城門忽然加快了關閉的速度,七八騎並行……五六騎並行……四五騎並行……城門的縫隙越來越小。

“艹啊!”一群幽州鐵騎的士卒怒吼,關這麽快幹嘛!

李師明驚恐的看著前方的金鎖關,背後胡雪亭瘋狂的獰笑聲越來越近,在如擂鼓般的馬蹄聲中,竟然清清楚楚的透入了他的耳朵,讓他手腳冰涼。

“快些!再快些!”房玄齡沖著李師明大吼。李師明茫然的應著,手裏的皮鞭機械的鞭打著坐騎,幾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前面,金鎖關的城門越來越小,小的讓人懷疑人生。

胡雪亭縱聲狂笑:“哇哈哈哈!本座要殺光你們!”

楊軒感也是大叫:“李家賊子,楊某要吃掉你的血肉!”

“啊!”又是數個落後的幽州鐵騎被殺。

金鎖關越來越近,三十丈……二十丈……跑在最前面的幽州鐵騎已經風一般的沖入了金鎖關內,李師明卻被遠遠的落在了後面。

“哇哈哈哈!”胡雪亭狂笑。“就算是位面之子,胡某也要砍死給你看!太原李二,快來受死!”

李師明瘋狂的打馬,馬速卻顯然到了極限,怎麽都無法更快。

“主公!”房玄齡忽然淚流滿面的看著李師明,李師明懂了,這是忠臣要犧牲自己,拯救主公了。

“房兄!”李師明深情的叫道。房玄齡果然抽出了寶劍,淚汪汪的看著李師明。李師明淚水嘩啦啦的流,看著數尺之外的房玄齡,你丫千萬要死的有價值了,就算擋了胡雪亭一秒鐘,也是好的。

房玄齡高高的舉起了劍,猛然一劍刺在馬屁股上,戰馬嘶吼,嗖的躥出去了老大一截,瘋狂的沖向金鎖關的城門。李師明按回突出的眼珠子,繼續深情的看房玄齡,老子要是不死,你丫死定了!

“來不及了!”一群幽州鐵騎狂喊,城門的縫隙眼看只能容忍一騎了,這麽多人沖過去,保證會撞車撞馬撞人撞墻撞門。

“我們投降,不要追了!”幽州鐵騎士卒對著身後大吼,再追,大家都要撞死在金鎖關的城墻上城門上。

胡雪亭放聲大笑:“你們死了,本座正好拿你們做肉墊!”一群幽州鐵騎士卒淚崩,太兇殘了。

“轉向!勒馬!”一群幽州鐵騎實在顧不得了,繼續沖刺肯定要撞死,減速轉向就看運氣了,若是被後面的驍騎衛撞上,那也是必死,若是運氣好,驍騎衛士卒沒跟在背後,那小命就保住了。

一群幽州鐵騎玩命的勒馬減速轉向,果然慘叫聲不斷,有不少人被緊追在後的驍騎衛士卒斬殺,其餘幽州鐵騎士卒顧不得轉頭看身後,全神貫註的盯著戰馬,勒著韁繩,調整著身體的重心,終於順利的讓疾奔的戰馬掉頭轉向,一瞅眼前,慶幸極了,追在身後的驍騎衛騎兵只是盯著李師明,其餘人只要不倒黴的擋住了路,轉向勒馬什麽的根本就沒人理會。

“還好,還好。”一群幽州鐵騎士卒大口的喘息,打仗遇到一個記仇的對手真是太走運了。

李師明死死的盯著金鎖關的城門,看著房玄齡瘋狂又準確的從城門的縫隙中穿了過去,他的身後兩騎收不住腳,撞在了厚厚的城門上,騎手和戰馬同時筋骨盡斷,巨大的沖擊力甚至讓城門稍稍又打開了半尺的縫隙。

李師明的心神忽然前所未有的平靜下來,手也不抖了,呼吸也平穩了,眼力聽力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他竟然從馬蹄聲中聽出了身邊有七八騎和他只差了半個馬身。

李師明閉上眼睛,時間為了他放慢了腳步,疾風吹拂頭發,頭發仿佛被定在了空中,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的聲音。“若李某將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李某就能逢兇化吉。”他嘴角帶著微笑,默默的禱告。

下一秒,時間恢覆正常,疾風瘋狂的吹拂他的臉,頭發在空中亂舞,馬蹄聲震耳欲聾。

胡雪亭的聲音從他身後不到五尺的地方冒了出來。“李師明,去死!”位面之子了不起啊,胡某專殺位面之子。

李師明微笑著,看來他的道路走到了這裏就到了盡頭。

五尺,四尺,三尺!

“去死!”胡雪亭大叫,猛然出劍斬向李師明,劍尖瞬間就到了李師明的背後。

“我終於要殺了位面之子!”胡雪亭大喜,狗屎的位面意志,看你怎麽辦。

李師明感覺到了劍刃的冰涼,聞到了劍身上的血腥,他微笑著閉上了眼睛,張開了雙手,等待著迎接死亡。忽然,他覺得身體一輕,高高的到了空中。

“哦,我被胡雪亭斬下了頭顱。”李師明淡然的微笑,沒有睜眼,聽得多了,人被砍下腦袋,只會覺得身體一輕,陡然拔高什麽的。

胡雪亭目瞪口呆,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李師明。眼看劍尖就要斬下李師明,一尺,半尺,斬下了李師明飄揚的頭發,距離李師明脖子只有一根頭發絲的距離,李師明的坐騎忽然莫名其妙的用力一跳,李師明的脖子距離劍尖變成了半尺,一尺,三尺,一丈!三丈!五丈!

“你丫開掛!”胡雪亭怒吼,就沒見過能夠一跳七八丈的馬!“馬蛋啊,李二果然是位面之子!”

楊軒感面如死灰,想到了劉備,想到了“的盧”馬,想到了天意。

“嘭!”

“啊!”

李師明慘叫出聲,張開的雙手重重的撞在了城門上,戰馬繼續狂奔,李師明整個身體仰躺在馬背上,滑入了城門之中。

“快關城門!”到處都是吼叫聲,一群士卒拼命的推動厚實的城門,城門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一寸一寸的閉攏。

“看我人馬如一!”胡雪亭大叫,手掌貼在戰馬的脖子上,內力瘋狂的湧動!下一刻,就是戰馬陡然加速,在門縫中擠入金鎖關,然後她一劍砍死李師明!

戰馬毛動靜都沒有,胡雪亭手掌中的內力在手掌邊緣打了個轉,又回到了她的身體中,怎麽都無法輸入戰馬的身體裏。

“騙子啊!”胡雪亭慘叫,毛個人馬如一,果然不符合科學啊。

金鎖關的城門緩慢又飛快的合攏,透過分析,胡雪亭可以清楚的看到李師明仰面倒在馬背上,雙臂紅腫,好像骨折了,但李師明的眼睛卻微笑又自信的盯著胡雪亭。

“李某將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主人。”李師明從來沒有如此的自信過。

就在胡雪亭死死的註視之中,金鎖關的城門終於合攏,發出沈悶的響聲,再也沒有一絲的分析。

“快鎖門!”城門後依然有驚恐的叫聲透過城門傳了出來,然後是亂七八糟的門栓聲。

“沒事了,沒事了!”金鎖關的城墻上,屈突壽和崔文鈞心跳幾乎停止,李師明竟然逃進了金鎖關!至少有一千餘騎兵被堵在城門外,有一萬步卒被落在了官道上?那又有什麽關系?一支軍隊只要主將沒事,死多少小兵都可以補充!

“胡雪亭,看你能怎麽樣!”屈突壽瘋狂的大笑,然後張大了嘴,驚惶的看著胡雪亭毫不減緩速度,瘋狂的沖向城門。

“她想幹什麽?!”崔文鈞大聲的叫,死死的盯著越來越近的胡雪亭。

“破!”胡雪亭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在空中猛然出劍斬向城門,全身的內力瘋狂的湧動。

“不是吧!”城墻上屈突壽崔文鈞齊聲大吼,難道傳說中胡雪亭一劍斬破洛陽城墻,一劍摧毀太原半條街的謠言竟然是真的!

劍光如水!

“噗!”胡雪亭的長劍深深的刺入了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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