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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滴血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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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儀同雙眼看屋頂,馬德!就知道胡雪亭不可能老實,才第二天啊,就鬧出了事。

他瞅瞅周圍,人人憤怒的瞅他,唯有兩個老仆掩藏不住的高興。

“我倒黴了,你們高興個毛?”張儀同莫名其妙。

好吧,這種飛來橫禍,必須誠懇解釋,否則多年的老妻,說不定就鬧翻了後宅。

但是,夫妻吵架,該如何解釋呢?多年的婚姻經驗,讓張儀同非常明白,和妻子講道理,效果差得驚人。最有效的解釋方式,無非是做丈夫的摟住別扭的妻子,“世界很大,但我只愛你一個”,或者深深的一吻,直視妻子的眼睛,“我們夫婦同心,容不下任何其他人,你還不了解我嗎?”等等甜言蜜語,妻子的火氣至少下去一半,然後在溫存的抱著她片刻不言語,或者任打任罵,妻子的火氣終究會消失,那才是真誠解釋的時候,保證沒有事情是無法說通的。

可是……張儀同暴躁了,這種閨中之事,老子能當著你們的面做嗎?

哪怕只做了那麽一點點暗示,一大群夫人就要羞紅著臉,掩面大叫流氓,玩命逃出張家了。

作為軍中大將,張儀同殺伐果斷,習慣了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他立馬決定動手創造適合閨中談話的環境,先把其他不相幹的敵人全部幹掉。

“諸位,今日有些不便,還請各位先回去,改日張某必定登門謝罪。”張儀同團團作揖,必須先把龐大的起哄夫人團打發走,沒人煽風點火,打攪他們的夫妻談話,肯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張儀同已經開始計劃用什麽方式,降低老妻的怒火,眼前這些夫人團在他的合理合情要求下,唯有敗退。小小的敵人,簡直不堪一擊啊。

趙夫人居然堅定的搖頭:“不,這件事情,我們必須留下來。”

張儀同震驚了,深深的看著趙夫人,你丫的知不知道和平共處,互不幹涉內政?信不信我殺到趙家,送老趙幾百個漂亮姑娘。

趙夫人冷著臉:“我們是賠了精神損失費的,我們也是當事人,我們也有知情權!”

精神損失費是毛啊?

……

個把時辰前。

胡雪亭打完了仆役,完全沒有放過主人的意思:“沒有你們幾個三八亂嚼舌根,一群丫鬟仆役敢亂說話?打了小蝦米,接著打你們這些大頭菜!”

一群夫人大驚,從來沒有聽說過,閨蜜之間說幾句閑話,就要挨打的啊。

“你不要過來!”一群夫人看著血淋淋的胡雪亭,淒厲的叫著。

胡雪亭獰笑,用力的揮舞著案幾。

“敢在背後說胡某的壞……”

哢擦!

“啊!”

胡雪亭慘叫,保持姿勢不動。

“姐姐!”小女孩大叫,跑向胡雪亭。

“我沒事。”胡雪亭淚流滿面,用力過猛,腰扭了。但是,報仇怎麽能因為腰扭了就暫停?今日必須討回公道!

“老石,把她們手腳全部砍了!”胡雪亭轉頭道。

石介大聲應著,提著刀,慢悠悠的走向一群夫人,手裏的刀猶自滴著鮮血。

“啊!救命!”一群夫人慘叫,拼命往張夫人背後躲,好幾個夫人摔倒在地,連滾帶爬。

張夫人張開雙臂,挺起胸膛,擋在前面,厲聲道:“住手!”

石介停住腳步,轉頭問胡雪亭:“要不要連她也砍了?”拿眼睛瞄張夫人的雙臂,只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順手的砍手姿勢。

張夫人被石介的眼神看得毛毛的,兩只手臂前所未有的覺得孤獨寂寞冷,她努力強自撐住:“這裏是張家,由不得你做主!”

一群夫人看著事情詭異的變化,驚恐極了,胡雪亭的跟班石介竟然想砍張夫人的手?難道,她們只是圈套中的龍套,胡雪亭真正的目標,是砍死欺淩妾室,害得胡雪亭的母親,十幾年在外忍辱偷生,有家不能歸,名不正言不順的張夫人?

“小心!你才是她的目標!”趙夫人不顧一切的大喊。

張家老仆奮力擋在石介面前:“休要傷了我家主母!”死命的向石介打眼色,看你丫的模樣,是小姐的家臣吧?休要跟著小姐胡鬧,老爺再怎麽向著小姐,小姐也不帶砍死正室的啊,這太沒人性了!

石介盯了老仆半天,認真的問:“老人家,你眼睛抽筋了?”

老仆閉上眼睛,老子要是年輕三四十年,現在就砍死你丫的!

胡雪亭出聲了:“張夫人,今日,你要罩住她們?”語聲中的冰冷和憤怒,以及殺氣,將大廳內的溫度,生生的降低了七八度。

“果然……”趙夫人低聲道,這丫頭竟然想找借口砍死正室。

“我就是拼著命,也要救你!”趙夫人咬牙,用力把張夫人扯向身後。

其餘幾個夫人醒悟了,說什麽都不能讓胡雪亭的奸計得逞,紛紛擋在張夫人的身前,視死如歸。

張夫人臉色刷白,指著胡雪亭的手指顫抖了:“你,你,你!”

一群夫人死死的盯著胡雪亭,胡雪亭臉色蒼白如紙,用奇特的姿勢,一步步的向張夫人靠近,她的面部肌肉,一塊塊的詭異的抽動著,顯然胡雪亭心中怒火燃燒,母親作為小妾,不被承認的痛苦,以及從小沒有爹,被人恥笑妾生子的屈辱,正在吞噬她的心靈。

“我一會拖住她,你快跑!”趙夫人低聲對張夫人道。

胡雪亭終於挪到了張夫人幾步外,幾乎和擋在張夫人前面的趙夫人臉貼臉。

“要我放過她們,也不是不可以……”胡雪亭冷冷的道。

一群夫人懂了,下一句,就是對張夫人道,“拿你的命,換她們的命”,然後,於情於理,張夫人都只能爽快的答應以命換命,再然後,胡雪亭多半就會扔一把破刀在張夫人面前,用最陰冷的眼神,註視張夫人自盡的每一瞬間。

趙夫人當機立斷,決不能讓胡雪亭得逞,厲聲大喝:“賊子,休想作惡,我們寧死……”

“你們賠多少錢?”胡雪亭嚴肅的問道。

“……不屈!啊?”

什麽情況?

考慮到這裏是古代,沒有精神損失費費一說,胡雪亭好心的解釋:“看,你們的謠言,造成了我幼小的心靈的巨大創傷,從此以後心裏有一塊巨大的陰影,每天都被強烈的羞辱感和痛苦感折磨,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過不了多久,說不定就會香消玉殞。所以,必須要到天南海北走走,散散心,買買買,忘記不愉快,對不對?”

一群夫人都懂了,訛錢!

為毛打了半天,妾生子犯上作亂天打雷劈的要殺害正室的關鍵時刻,忽然變成了不上品的市井流氓訛錢了?

誰忒麽的在乎!最重要的是先過了眼前!

張夫人忘記了恐懼,氣得滿臉通紅,張家雖然窮得叮當響,但是祖祖輩輩都是清白人家,就算是外室生的孩子,也不帶這般毀了張家的門楣的!她就要張口呵斥。

趙夫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微笑著,殷切的問胡雪亭道:“要多少銀子?”

一群夫人佩服的看趙夫人,在關鍵時刻,趙夫人特別的冷靜和沈著,給人以強大的可靠感。

“唉,我的心好痛!”胡雪亭捂心皺眉,我連物價都沒有完全搞明白,哪裏知道你們的收入是多少,銀行存款多少?堅決不能報價。

趙夫人見胡雪亭裝死不保價,生怕夜長夢多,果斷主動出價道:“總共50兩!”50兩都能買好幾畝地了,作為流言蜚語的賠償,絕對是天價。

胡雪亭沈默不語,那個王什麽的縣官就給了100兩,沒道理這麽多官員夫人,只給了50兩。

趙夫人看穿了胡雪亭的貪心,冷冷的道:“別看我們個個是官員夫人,帝都大,居不易,誰手上都沒有多少閑錢,想要更高的價碼,不如砍死我們算了。”當然,要是胡雪亭放她們離開,每人50兩都不是問題,問題是,胡雪亭敢放她們離開嗎?

胡雪亭立刻道:“成交!”

趙夫人回頭,對一群夫人道:“姐妹們,沒事了。”第一個就掏出了一錠銀子。

一群夫人還處於懵逼中,大起大落太快,腦子有點不夠用。

“給了銀子,離開這裏再說。”趙夫人低聲解釋,一群夫人閃電般清醒,光速湊銀子。十幾人湊50兩,也就一人三四兩,嗖的就湊足了。

趙夫人掏出一塊手帕,包了一捧碎銀子,小心的遞給了胡雪亭。

胡雪亭拿了銀子,掂了半天,憤怒極了,上當了!那些古裝片都是假的!古代硬通貨一定是銅錢,絕不可能是銀子!

為毛?不隨身帶桿秤,誰忒麽的知道這裏是50兩銀子,還是四十七兩三錢六分二厘?

一群夫人驚魂稍定,見胡雪亭還是僵在大廳中不挪窩,又惶恐了,唯恐再生變故。

張夫人鐵青了臉,再也按奈不住,怒喝道:“孽子!拿了銀錢,還不快滾!”張家今天是顏面掃地,祖上蒙羞了。

胡雪亭用極其緩慢的姿勢,詭異的一寸一寸的挪動身體,好半晌,終於正面對向張夫人,眼神中覆雜無比。

一群夫人都要被張夫人的愚蠢氣哭了,張夫人就不懂,要等歹徒走了才開罵嗎?歹徒沒走就開罵,死定了!

張家老仆搶前一步,護在張夫人身前,盯著石介,眼神中再次千言萬語。

可惜,石介又是毛都沒有看懂。

胡雪亭目露精光,一字一句的對張家老仆道:“勞煩找個跌打大夫,我腰扭了,不能動,痛的厲害,啊啊啊啊啊啊!”

……

趙夫人冷冷的瞅張儀同,明白了吧?同樣作為受害人,有權利向始作俑者要個公道,誰都別想趕她們走。

張儀同幽怨的看張夫人,眼神中包含痛心、無辜、純潔、無奈、可憐、深情、羞辱:“多年的老夫妻,難道還不信任我嗎?我會是那種養小三,有私生女的人嗎?”

張夫人回望,眼神中同樣充滿了信任、理解、後悔、無奈、深情、羞辱:“多年的老夫妻,我當然信任你,當時也就是被一群三八婆的熱烈氣氛感動了,一不留神理智偏了那麽一點點,現在理智已經順利回歸,自然是絕對信任張儀同的,可是,事情已經不是他們兩夫妻的事情了,牽涉到了一群官員夫人,怎麽下臺,怎麽收場?”

張儀同繼續飆眼神:“不如我正氣凜然的大罵你一頓,然後你幡然悔悟?或者,你正氣凜然的大罵我一頓,我幡然悔悟也行。”

張夫人回眼神:“好,你罵我一頓。”考慮到這件事本來就是她瞎猜疑,而且張儀同還要繼續為官,必須樹立他的高大形象,張夫人決定挨罵。

張儀同深呼吸,開始醞釀浩然正氣。

“你們夫妻倆的事情,床頭打架床尾和也好,血濺白綾也好,我們做外人的,管不著。”趙夫人開口了,又不是瞎子,傻瓜也看出張儀同兩夫妻眉來眼去,眼神亂閃了。

張儀同一怔,那你們留在這裏為了毛?

“討回公道!”趙夫人咬牙切齒,一群夫人咬牙切齒,張夫人可以包容張儀同有私生女,那是她自個兒不爭氣,她們夫人團只能興嘆,但沒了張夫人的事情,她們就要計較自己的事情了。

她們何錯之有?她們是誤會了張儀同和胡雪亭的關系,好心辦了壞事。但是,她們流言蜚語,家長裏短再不對,張儀同就是打官司告禦狀,她們頂多也就賠禮道歉了,憑毛拿案幾砸人,拿刀砍人?真以為她們一群官員夫人,任人宰割不成?

“要胡雪亭賠禮道歉!跪下磕頭!”趙夫人幾乎咆哮,今日顏面盡失,必須找回場子。被訛去的錢財?那算個毛啊。

張儀同一萬分同意,胡雪亭做錯了事情,自當磕頭賠禮道歉,但是……

“這事情,為毛不直接找胡雪亭,卻要和張某提?”張儀同認為,這事情和他沒關系啊,張家的客人打了人,又不是張家打人,告到官府,張家頂多是百分之一的責任而已。

“你的女兒,你不負責,誰負責?”趙夫人惡狠狠的道,養不教,父之過。

張儀同神情認真嚴肅極了:“各位,胡雪亭真的不是張某的女兒。”

……

張家後宅中。

胡雪亭趴在床上不能動,身上貼了好幾張狗皮膏藥,房間裏都是濃濃的中藥味。

張修聞和張雨寧規規矩矩,怯生生的坐著,小心的問道:“你真的是我們的姐妹?”

事情鬧得這麽大,張修聞和張雨寧怎麽會不知道?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同父異母的姐妹,張修聞和張雨寧感情覆雜極了。

“怎麽可能。”胡雪亭毫不猶豫的說真話。

“胡某和你爹唯一的關系,就是我爹認識你爹。”

“可是……”張修聞有些不信,瞧那兩個老仆,都張口閉口“小姐”了,又是金創藥,又是跌打膏,又是送吃的喝的,細心鋪床疊被,比對待他們兩個還貼心。

“別人怎麽想,關我P事。”胡雪亭道。

小女孩拿著一只小雞仔,捧到胡雪亭的面前,給她看小雞的絨毛。

張修聞和張雨寧擦汗,真的不是外室子?

石介坐在角落,伸長了脖子,焦慮的看著胡雪亭。

“那是你家的忠仆?”張修聞問道,看石介聽話的樣子,真是好用啊。

“不是,我花錢雇的。”胡雪亭道,揮手,小女孩顛顛的跑過來,取了一百文錢,背在肩上,裝模作樣嘿呦嘿呦的叫著,給石介送了過去。

石介大喜,用力點頭,錢貨兩訖,各不相幹。

張修聞張大了嘴,一百文錢,就雇了個敢砍人的打手,好便宜啊。

張雨寧終於確定胡雪亭不是她爹的私生女,立馬就為胡雪亭不值了,好好的姑娘家,一會兒被人說是小三,一會兒被人說是私生女,名節盡毀啊。

“怎麽能就這麽算了,那些三八婆,起碼要打掉她們的牙齒!”張雨寧握拳,對胡雪亭痛打仆役們,拿刀想砍一群夫人理解極了。銀錢算什麽,能抵得上一個女孩子的閨譽嗎?

“你不該收她們的銀子的!至少應該打她們一頓。”張雨寧責怪的看胡雪亭,當面洗清醜聞的機會不常有,有打手在的場面更不常有,必須抓住機會,一舉打得夫人團再也不敢造謠生事。

張修聞張大了嘴,原來自家妹子也這麽暴力。

“哦,下次我一定砍死她們。”胡雪亭數著銀子,頭也沒擡。

張雨寧怒了,名聲啊名聲!女孩子再也沒有比名聲更重要的東西了,沒有好名聲,怎麽嫁好人家?再說,要不是為了名聲,胡雪亭怒個毛啊。

“當然是為了錢啊。”胡雪亭用力眨眼,要不是為了銀子,誰有那個火星時間,一身的傷,躺在床上曬太陽不好嗎?從聽說一群仆役在背後胡說八道,每時每刻都在為銀子發愁的胡雪亭立馬就認識到可以敲一筆,目標當然不是那群仆役,仆役能有幾個錢?可惜沒有直接證據是夫人團傳播的謠言,無奈之下,只好裝作怒氣填胸,亂砍亂殺了。

張雨寧傻眼,胡雪亭一開始就竄通,不,雇傭了石介,演這場大戲,就是為了銀錢?

“當然。”胡雪亭老實承認。

“你會被人看不起,千夫所指!”張修聞指出問題的嚴重性。

“千夫所指,就不賣我雞鴨魚肉了,還是我有便宜的雞鴨魚肉,他們就是不買?”胡雪亭問。

按理說,是不賣不買的,有節操的人不會和沒節操的人有任何關系。但是,張修聞和張雨寧是披著官二代外衣的窮人家的孩子,多少知道一些大道理之外的東西,估計市井之人,為了銀子,還是會和千夫所指的人做買賣的。

“那麽,我又為毛要在乎千夫所指?”胡雪亭問。

張修聞和張雨寧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臭名遠揚,惡名昭著,遺臭萬年!”張修聞道,就如那桀紂之君,必將被後人唾罵。

“哦,就這樣啊。”胡雪亭一點都沒有緊張傷心的樣子。

張修聞和張雨寧怒視她,大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胡雪亭沒有為了超前的生活態度,與人爭吵的意思,從善如流,用力的點頭:“啊呀,我錯了,以後一定要為了我的名譽浴血死戰!”

張修聞和張雨寧更怒了,胡雪亭嘴裏說的,和表情完全不匹配。

張家的老仆跑了過來。

“小姐,老爺叫你去前面。”老仆的態度,比平常對張修聞和張雨寧的時候,恭恭敬敬多了。

張雨寧認真的盯著老仆,是不是她野蠻一點,老仆也會對她恭恭敬敬?

“毛事?”胡雪亭一身的痛,不想隨便亂跑。

“滴血認親。”老仆微笑。

毛?

鑒於張儀同死不承認胡雪亭是他的孩子,不肯承擔管教不嚴,以及賠禮道歉的責任,一群夫人們認為,只要證明張儀同和胡雪亭是父女,張儀同就必須代替女兒跪地磕頭認錯。

“滴血認親!”某個夫人建議,一群夫人點頭,有滴血認親的大招在,就不信張儀同能夠賴得掉。

張儀同淡定無比:“好,就滴血認親。”真不是他的女兒,滴血認親正好還他清白。

當然,胡雪亭作為孤女,托庇於他,該負的責任,他還是要負的,比如痛打胡雪亭一頓,或者強壓住胡雪亭磕頭認錯什麽的,總歸不能讓官員夫人們掃了面子。

“來人,準備滴血認親。”張儀同毫無懼色。

……

胡雪亭面無人色。

“滴血認親?”她幾乎打顫了,你丫的知道這種不靠譜的事情,有多大的可能,親兒子變假兒子,假兒子變親兒子?

張修聞和張雨寧一瞅胡雪亭打顫,幾乎破口大罵!不敢滴血認親,還不是因為胡雪亭是他們老爹的私生女!差點就被騙過去了。

“其實,我不是很在意多兩個姐妹的。”張雨寧想了半天,道。

老仆微笑,張家後繼有人啊。

胡雪亭憂郁的看張家兄妹,雖然胡某為了活下去,什麽無恥的事情都做,但是,真心沒想認個便宜老爹啊。

“堅決不去。”胡雪亭打定了主意,不參與,看你們能怎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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