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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我們還是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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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眼下的胡芳草倒是像沒聽懂的樣子,沒有一絲要離開的意思。

又看著張雪琪,笑了笑。

不僅這樣,還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出嫁的新娘子,可不是這麽急才是,我還有話沒有說完呢…”

“你有什麽快說!”蘭繡看著這胡芳草,便想起自己同姐姐在蘭牙灣那時候的日子。

只覺得心裏說不出的煩躁。

不過,眼下,胡芳草又瞅了一眼蘭繡,只覺得她這雙眼睛同蘭綾的眼睛倒還是真的像。

兩個人,都是那麽讓人討厭。

可她也沒打算回她的話,又對著張雪琪開了口。

“沒有猜錯的話,你要嫁人的可是許安成吧?”胡芳草竟然笑了起來。

張雪琪不知道她說這話什麽意思,可是聽著她嘴裏說的許安成三個字,倒是讓她覺得有些怪。

“怎麽?”

她冷冷地開了口。

“沒怎麽,只是,他可是個風流的啊,今日還來了我們彩鳳館,還和我,共度了良宵呢…”

末了,她還輕輕地笑了起來。

怕張雪琪不知道這彩鳳館是什麽地方,又補上了一句。

“對了,彩鳳館可是花樓,你眼下倒也不管一管你這未婚夫,你還未出嫁呢,就來做這些事兒。”

張雪琪臉都綠了,眼下倒不是在懷疑許安成,只是覺得這個胡芳草是來故意氣她的。

一時間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力氣,一把拉住她的衣領。

“別在這裏瘋了!”

不過,胡芳草不但不怒反而笑了起來,又從懷裏拿過一個東西來,將它在張雪琪和蘭繡面前打了開來。

這是一塊繡帕,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料子了。

不過,右下腳上繡著兩個娟秀的小字,琪,成。

她是不識字的,還是讓她舅舅劉酉寫了這兩個字,然後一筆一句臨摹的。

練了幾日,才繡上去的。

她送給他的,可是,眼下卻到了胡芳草這裏。

雖然她有些懷疑這東西是不是胡芳草偷去的,可是,這個幾率倒是小得很。

倒也想著她方才說的那話來,許安成,去了青樓,去了那種地方。

而且同這個胡芳草,做了那樣的事兒。

不然,這東西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到了胡芳草這裏的。

“怎麽樣?眼下,可是信了?”

胡芳草臉上一陣輕蔑,看著張雪琪那張鐵青的臉,心裏頓時爽快極了。

眼下還未成親,自家男人便被人端了這感覺,定是讓她吃不消吧…

想到這裏,胡芳草一時間更開心了。

倒也不打算在這裏繼續說下去了,立馬站起了身來,朝著外頭走去。

走到門邊時,還轉頭對著她說了一句:“好好管管你的未婚夫,不要出來偷腥了…”

她故意將偷腥二字說得很重,張雪琪整個身子搖搖欲墜。

腦袋裏全是她方才說的那些話。

許安成,同胡芳草…

還未過門,他便背叛了她。

雖然這個時代,男子未娶妻進青樓的不是什麽稀罕事兒,可是,別人可以,他許安成不行。

眼下還沒成親呢,就這般?

以後莫還是讓她同別的女人分享他?

蘭繡瞧著張雪琪臉色很不好看,又想著方才胡芳草說的那些話,倒也明白了什麽。

“雪琪姐姐,會不會是她故意氣你的…”

“不知道,我要親自去問問,阿繡,你先回去。”

張雪琪定定地開了口,她要去將這事兒問清楚,若是真的,那麽,這個婚她不成也罷。

她張雪琪拿得起,放得下…

只是,雖然這樣說著,可不知不覺間,臉上倒是流下兩行清淚來。

可這才走出去,前頭便迎來一個人。

她擡頭瞧上去,正是許安成。

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

……

胡芳草眼下行意地往回走去,想著方才張雪琪的表情,只覺得心裏的惡氣倒也是出了一半了。

眼下天漸漸黑了起來。

方才出門是自己一人來的,身邊也沒帶個人。

眼下回彩鳳館那段路倒也是偏僻的很,方才來的時候還有人,眼下倒是沒幾個人了。

倒是讓她有些害怕起來,若是有些什麽登徒子,倒還真是完了。

想著這裏,腳步倒是加快了起來。

可心裏正在虛的時候,突然後背沖上一個人來,然她大聲地尖叫起來。

“啊!”

她想掙脫,可是對方是個男子,力氣倒是比她大得多,怎麽也擺脫不了。

“小妞,穿這麽,少,是不,是想,勾引,人…”

那男人開了口,只是這聲音,胡芳草聽了後身子竟完全僵住了。

是他,是她的惡夢!

若不是那件事兒,她眼下也可以像張雪琪一樣,嫁人,生子。

可是,就是因為他!讓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

這一年多時候來,就想將他找著,然後,親手解決了這恥辱。

為此還安排了好多事兒。

可眼下,倒是在這裏遇上了,但不湊巧的事,今日卻只是她一個人,身邊一個幫手也沒有。

那男人見懷裏的身子不動了,倒也是將她扳了過來,想瞅瞅她長啥樣兒。

方才跟了她一段路,瞧那身段倒是不錯的。

丁漢三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想著自己還是一年多前享受過一次女人,後來卻再也沒有得到過那樣的感覺了。

今日一時間倒也有些躁動起來。

“是,你…!”

眼下他也明顯認出了胡芳草來,因為他同胡芳草那事兒不知道在他的腦中放了多少次了。

所以,不管胡芳草變成了什麽樣兒,他還是一眼便認出來了。

“媳婦,兒…”

丁漢三只覺得今日倒是賺了。

眼下胡芳草忍住心頭惡心,直直逼上他的眼睛,開了口:“誰是你媳婦兒!”

“你是,你的左,胸前,還有一,顆胎記,呢!”丁漢三開了口後,又瞧著眼下這條是小路,平時很少人來,眼下心裏正癢著呢。

只朝著胡芳草的身上扒去!

胡芳草直覺得惡心,看著這人的身子,從頭上取過那支釵,緊緊地捏在了手裏。

今日,不殺了這條狗,她胡芳草倒真是白為人了!

正這時,丁漢三竟然將她按倒在石頭上,一張滿是黃牙的嘴準備親了下來…

可就在差不多離胡芳草一個拳頭的距離,突然覺得後頸傳來一陣鉆心的疼。

這時,張雪琪又將那簪子拔了出來,便趁機跳開了。

眼裏全是恨意。

“你個惡心的東西,還想近我的身子!我今天便讓你去死!”

那丁漢三捂著脖子,倒也是紅了眼,想著這個娘們兒倒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一時間又撲了上來,可是他眼下畢竟是帶了有傷,胡芳草雖然是個女子,可是眼下倒是比他靈活好多。

這一下,又將那簪子朝著他的心口狠狠地紮去!

“去死!”

感覺到心口的疼痛,丁漢三這一下完全動不了了,直直地楞了在原地。

只是眼裏的神情有些呆滯。

倒像是瞧見了一幅可怖的畫面一樣,胡芳草見此又來回用那簪子在她的心口處紮了幾下。

見著他身子朝後倒去,這才拔了簪子跑了出去。

眼下,她的身子上倒也染了些血,手上也全是,當下也只找了個草地將手裏的血往草上一擦。

身上的血因著眼下天黑了,倒也瞧不出什麽,屆時回去的時候去後門便可以了。

想著今日不但羞辱了張雪琪,還將這人給殺了,只覺得心口快活極了。

走起路來,倒也是輕快了不少。

……

這邊的張雪琪被許安成拉到了外頭,直到沒多少人了,這才將手放了開來。

張雪琪瞧著他那拉著自己衣服的手,只覺得有些惡心。

眼下,她不要問,便已然知道了答案。

因為,眼下這許安成的身上,全是脂粉味兒,和方才胡芳草身上的一模一樣。

所以當下對著她說的那些話還幻想過是不是故意氣她的心思,全沒了。

“雪琪,這兩天,你還好嗎?”

許安成也是心虛,他去了那種地方,還同那們芳兒姑娘發生了關系,眼下卻沒料到這一切都是胡芳草早就設計好的。

再加上,她同張雪琪本來就認識,所以更加想不到她此時已經先來同張雪琪說了。

張雪琪瞧著她一幅什麽事兒也沒有樣子,倒是覺得有些好笑,可是這笑,卻是帶了些蒼涼的。

“許安成,你沒有什麽事兒,對我說嗎?”

張雪琪假裝很淡定,可是手指卻隱隱地在袖子下面握成了拳。

“沒,能有什麽時兒呢…”

許安成一時間有些不明白張雪琪的心思,雖然他眼下為自己去了花樓的事兒有些歉疚。

可是,男人去那種地方不是常見得很麽。

只是他不知道,張雪琪會那麽在意。

“是麽?”張雪琪瞧著她有些閃爍的眼睛,淡淡地開了口,心中一片冰涼。

“我想著我們要成親了,便想來看看你…”此時他正想將張雪琪摟入懷裏,可手還沒有觸碰到她身子時。

卻被張雪琪給閃開了。

“別碰我!”

張雪琪正說完,眼裏的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打在臉上有些涼。

許安成見著她的眼睛,一時間有些慌了神,倒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你身上,這種脂粉味兒哪裏來的?”

張雪琪抹了抹眼裏的淚,倔強地開了口。

許安成有些楞住了,半天說不出個好歹來,“大街上,那麽多,姑娘…”

張雪琪嘴裏一陣冷笑,看來他還是不打算說了。

見他這樣,倒也不想再多說什麽,只是淡淡地開了口,面上沒有任何表情。

“許安成,這個親,不想結了,回去同你家裏說,我過幾日,便會差人來退聘禮。”

她的心冷到了極致,對這個男人,已經不抱有任何幻想了。

眼下說完後,也不管他如何反應,朝著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看著張雪琪的身影消失在暮色的天空中,許安成竟然有些慌了。

想著她為何好端端的同自己說這樣的話?

一時間還摸不著頭腦,人已經跑出了好遠。

他原以為這張雪琪是同他說賭氣話。可又想不通自己是哪裏惹到了她?

若說逛花樓這事兒,她咋會知道?

而眼下除了這事,好像也並沒有什麽別的事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竟然為了這事兒,真的錯過了一個好女孩。

……

張雪琪才到家門口,只見和蘭伯伯,兩人焦急的往路上盼望著。

眼下就算張雪琪的身影,也是舒了一口氣。

“雪琪,你去哪兒了?”

劉菊的聲音裏有些焦急,方才見繡丫頭一個人回來,臉色又有些不好看,問她什麽話倒也沒說。

就說雪琪,等會兒再回來,到時把幾人給急壞了。

“娘我沒事,只是出去走了走。”

張雪琪的聲音有些落寞,感受著耳邊呼嘯的北風,一時間覺得自己心底竟然比這寒氣還涼了許多。

她倒也沒再說任何話,直徑直的朝著屋裏走。

蘭伯來和劉菊兩人對視了一眼,便也跟了上去。

自己這個女兒心思,劉菊也是知曉的。

只是眼下不方便問,若是等到晚上人少時,再去她屋裏去一趟,娘倆說一些體己話。

咱家這才開飯,不過張雪琪倒是一口飯也沒吃。

是躲在屋裏不肯出來。

饒是劉菊再怎麽敲門也沒用…

屋內的張雪琪抱著雙腿蜷縮在床上,兩行清淚,自眼裏滑落。

“雪琪,開開門…”

外面的劉菊一時也是心如刀絞,想著自家女兒時時都是開開心心的,怎麽今兒個變成這樣的一副模樣。

為了蘭繡,她也不肯講。

眼下將兒子給了蘭伯來抱,自己便出來勸慰了。

我在外頭敲了半天的門,張雪琪卻是遲遲不開。

“娘,我沒事兒…”屋裏的張雪琪一時也是紅了眼,想著就因為這點事讓家人擔心。

她想著,等哭完以後,自己同許安成便再也不存在有那種關系了。

對於許安成,她沒有恨。

也不想去恨…

拿得起放得下。

這樣想著,不禁心裏舒服了許些,又將臉上的淚抹了抹。

這才穿了鞋,下了床,又將門給打開了。

劉菊見她將門打開,心裏倒是松了一口氣,想著再天大的事,說出來倒也沒了。

娘倆一起討論討論,便什麽事也解決了。

她擡頭見了自家女兒,哭得像核桃一樣的雙眼,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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