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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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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去的路上雖然有著不少的波折,最終更是爆出了妖帝陰墳這等大事,但是葉凡最終還是有驚無險的離開了。

三天後,葉凡出現在兩千裏之外。

這一路上葉凡風餐露宿,謹慎潛行,幾乎從來沒有進過城鎮,都是在荒郊野外中行走,將自己從前的江湖經驗發揮到了極致,直到這時才長出一口氣,心中漸漸平靜了下來。

此刻已經是深夜,雲朵遮蔽了星月,格外的黑暗,前方燈火點點,一座規模不算大的城鎮在望,

來到近前現,這裏只能算是一個小鎮,此刻只大多數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只有少量燈火還在閃耀。

葉凡走進小鎮,轉了一大圈,終於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裏現一個還沒有打烊的小店。

這真是一個非常小的飯館,裏面不過七八張桌位而已,那些桌椅一看就有些年頭了,都擦抹的生出了光澤,看起來古色古香,非常潔凈。

葉凡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不要笑,修士也是要吃飯補充能量的,葉凡這三天都只顧著趕路包裹裏又沒有什麽幹糧,這時候會餓也是正常的事情。

“麻煩老伯給我弄些吃的。”葉凡彬彬有禮的說道。

雖然極為饑餓,但是葉凡一身被葉孟秋教導出來的良好氣度依舊保持著,說話極為有禮,不帶半分盛氣淩人。

所謂君子溫文,謙謙如玉,便是如此。

——除了性別之外。

掌櫃的是一個頭花白的老人,歲月在他的臉上早已留下一道道痕跡,堆滿了皺紋,看起來飽經風霜,他身上的衣服打了不少補丁,生活似乎並不是很好。他似乎有些驚訝於一個十一二歲的蘿莉這麽晚獨自出來走動,不過還是帶著慈祥的笑容回應道:“只有少半只燒雞,多半碟牛肉,以及一些饅頭。”

葉凡道:“好,都送上來吧。”

“那你稍等片刻,我去給你熱一下。”飯館實在太小了,老人的生活條件不是很好,自己既是掌櫃,又是夥計與廚師。

不多時,香氣撲鼻的燒雞,還有多半碟醬牛肉被端了上來。

“別急,慢慢吃,喝口湯,潤潤腸胃,別噎著。”老人端上來一碗熱湯,善意的提醒道。

“謝謝。”葉凡矜持的說道,道了謝之後她才開始動筷子。

“爺爺,怎麽還沒有關門……”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從裏屋走了出來,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打著補丁,穿著非常樸素與簡單,梳著兩條羊角辮,長的很可愛,紅彤彤的臉蛋像個紅蘋果。

“你先去睡吧,一會兒就打烊。”老伯道。

小姑娘看著桌上的食物,大眼睛有些移不開目光,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答應道:“哦。”

葉凡吃飯的樣子很文雅,小口小口的,很有細嚼慢咽的感覺,但是若是看到她面前盤子裏的食物消失的速度就絕對不會這麽想了。不過片刻,老人端上的食物便被葉凡風卷殘雲掃了個幹凈。

“這麽晚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葉凡取出一塊金子放在桌面上,以一種較為委婉的方式提醒老人:晚上不安全,還是早早關門的好。

“太貴重了,我不能收。”老人搖頭,道。

葉凡一陣感嘆,老人生活如此窘迫,還有這樣的風骨與品格,讓他有了一絲敬意,道:“您收下吧,這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麽。而且我的身上也只有金子了。”

——作為藏劍山莊,身上不帶個幾萬金簡直都不好意思出門。作為藏劍山莊五莊主的葉凡自然出門帶的只有更多。

“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收。”老人的手上布滿了老繭,將金子堅決的推了回來。

見老人堅決不要,葉凡略微一想,也覺得自己大意了。

便是把錢財給他們又怎麽樣呢?他們根本無法保住,反而還會因為這錢財而招來禍患。

“老人家,我現在沒有什麽去處,能在你這裏住些時候嗎?”葉凡問道。

“大哥哥,你沒有家?”小姑天真可愛,仰頭看她,稚嫩的小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

葉凡臉上的笑意苦澀:“不,我有一個很好的家——可是我回不去了。”

最終,老人讓葉凡留了下來,在後院為她收拾出一個房間。

葉凡道謝:“真是多謝老伯了,若非收留,我怕是要露宿野外了。”

夜裏,葉凡輾轉難眠,最後起身,輕悄悄的來到屋頂上,躺在這裏仰望天空。

老人與小姑娘間的親情,不經意間觸動了葉凡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東西,父母的慈祥容顏和尚在藏劍山莊的親人面容不時浮現在他的眼前。

思念的感情無法遏制,曾幾何時,她的身邊也是有這樣的親人?

我想回家……

葉凡嘴唇開合,無聲的訴說著,心中燃燒著的是名為野心的火焰。

不論是回到地球,還是回到大唐都需要強大的實力作為依仗,而為了達到自己的期望,葉凡迫切的想要得到強大的力量。

不過不急,可以慢慢來,絕不可以為了力量而墜入邪道……

第二天葉凡洗漱完畢,老人叫他她去吃飯,一小盆白米粥,還有一碟鹹菜,非常的簡單,因為他們的條件實在有限。小姑娘非常懂事,早已擺好碗筷,然後為葉凡盛了一碗白粥,又為自己的爺爺盛了滿滿一碗,可是到她自己時卻只盛了一點點,本來她用的就是小碗,結果盛的如此之少,幾口就吃完了,而後放下了碗筷。

“怎麽吃的這麽少?”老人問她。

小姑娘雖然穿著打補丁的衣服,但卻像個精致的瓷娃娃一般漂亮,她拍著自己的小肚子,道:“我吃飽了。”

“胡說,才吃了幾口,怎麽會飽呢。”

“真的吃飽了。昨天夜裏,我吃了爺爺給我留下的雞塊,還有半個饅頭,到現在都不餓呢。”小姑娘說著,端起自己的小碗,準備去沖洗。

老人把她拉了回來,將她的小碗裏盛滿白粥,道:“好孩子,你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東西,不要擔心,咱們家裏還有糧食。”

“我沒有擔心,我真的吃飽了,爺爺你要多吃一些……”小姑娘將自己小碗裏的白粥向老人的大碗裏倒了很多。

老人阻止不及,不再說什麽,只是嘆了一口氣。

“爺爺,那些壞人今天還會來嗎?”小姑娘紅撲撲的小臉上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聲音很稚嫩,道:“他們已經搶走了咱們的酒樓,現在還天天來這裏搗亂,我們根本沒辦法做生意,現在連飯都快吃不上了,他們怎麽還不放過我們?”

“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只要有爺爺在,就餓不著你。”老人摸了摸她的頭,然後向小姑娘的碗裏加了一些白粥。

葉凡在旁邊什麽也沒有說,默默吃完這頓簡單的早飯,但她的心中卻難以平靜。

這樣的親情,她也是有的啊!

老人姓姜,這是一個非常古老的姓氏,追溯起來的話來頭甚大,不過老人卻很普通,不過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個,如今生活非常困難。懂事而又漂亮的小女孩叫婷婷,她的父母在兩年前去世了,留下她和老人相依為命。

葉凡沒有多說什麽,吃過早飯後對老人道:“老伯我出去轉轉。”

“你在這裏人生地不熟,要小心一些。”老人叮囑道。

“我知道了,老伯。”對於他人的善意要給予回應,至少也應該道謝,就算你並不需要。

這是葉凡的母親交給葉凡的東西,葉凡一直記在心中。

在鎮子上轉了一圈葉凡便去了林子裏,然後拖著幾只獵物出來換了些錢財。

是的,葉凡壓根就沒有想過把自己的金子換開。

且先不說這裏並不繁華並沒有什麽換開金子可能性,財帛動人心,葉凡雖然不懼,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葉凡並不想引人註意。

——沒看到葉姑娘為了不那麽顯眼連自己的門派套裝都換了臉也換了嗎?

葉凡想到老人家中的情況,去買了些米面,然後便向著小飯館走去。走了幾步,葉凡又想起了姜婷婷,便又去首飾店逛了一圈,買了幾件適合女孩子用的首飾。

葉凡回到小飯館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小飯館冷冷清清,根本沒有顧客。葉姑娘提著米面推開小店的門走進去的時候聽到了小婷婷的哽咽聲。

小婷婷大眼通紅,正在用熱毛巾為老人小心的擦拭傷口,她心疼無比,一邊擦拭一邊傷心的哭泣。老人堆滿皺紋的臉上有一道道淤青的指印,鮮血主要是從口鼻間流出來的,連披散的花白頭發上都染上了血跡。

“這是怎麽了?”葉凡有些奇怪,但是更多的卻是不悅。

一個風燭殘年的善良老人遭遇這樣的毒手,實在讓人怒火洶湧。小婷婷如此可愛與懂事,才不過五六歲而已,也被人一指點在額頭,摔倒在地,此刻小臉上掛滿了傷心的淚水,實在讓人感覺心疼與憐惜。

“葉姐姐……”看到葉凡回來,小婷婷眼中的淚水頓時重新滾落了出來,嗚嗚的大哭了起來。

“婷婷乖,不哭,爺爺沒事。”老人急忙出言安慰婷婷,以布滿老繭的手幫她擦去淚水,隨後他驚異的看著葉凡,道:“這只獐子還有這些米面……”

“獐子是我在山林打的,米面是用一頭麅子換回來的。”葉凡將這些東西放下,而後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拔起瓶塞,倒出一點藥膏,而後塗抹在老人的傷口處。

——萬花谷活人不醫出品,質量有保證!

“你不過吃了我們一頓飯住在這裏而已,不用這樣的……”老人並不善言談,很是感激,但卻說不出什麽。

“不必多說,一頓飯和一個住處確實不算什麽,但那分心意與情誼卻很重。”說到這裏,葉凡蹲下身來,幫小婷婷擦去臉上的淚珠,道:“婷婷不要哭,以後姐姐留在這裏,不會讓你委屈了。”

“葉姐姐……”小婷婷眼睛又紅了,長長的睫毛輕輕一顫就有眼淚簌簌落下,她低著頭看自己有補丁的鞋子,小聲道:“可是……那些壞人還會來的,還會欺負我們。”

“不用怕,葉姐姐不會再讓那些壞人欺負婷婷了。”葉凡憐惜的摸了摸她的頭,這樣可愛與懂事的小女孩,卻被人如此欺淩,實在讓人心緒難以平靜。

老人長嘆了一口氣,道:“我都這麽大年歲了,實在不願背井離鄉,畢竟在這裏生活了數十年,人越到老越念舊,對這裏有著難以割舍的感情。但是,現在不得不離開了,為了婷婷,我決定放下這裏的一切,就算是討飯,背井離鄉,也不在這裏呆下去了。”

“爺爺……”小婷婷的臉上頓時又掛上了兩行淚水。

“婷婷乖,不哭。老伯先不要說背井離鄉這種話。”葉凡安慰完小婷婷,對老人道:“您放心,我不會惹出什麽事情,現在先把這小店關掉,然後我來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帶著你們離開。”

這個世界的普通人生活與古代相似,很多風俗也是如此。人的一生有很多不幸的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最痛苦莫過於晚年喪子與背井離鄉,老人已經失去了兒子,眼下又被逼,將離開這座小鎮,心中的苦楚可想而知。

這時姜婷婷說出了一句與她年紀極不相符的話語,道:“這個世上為什麽總是好人受欺負,壞人長命百歲……”

“世間百態,你又見了多少?”葉凡不欲見姜婷婷心生惡念,出言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張基本走原著

我是真的喜歡這一對祖孫的親情,所以多用了些,還請不要在意。

親情是我最喜歡的一種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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