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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氣得暴跳如雷,“周沫,你給我站住!不準跑,死丫頭,該死的你給我回來……”

二爺的臉面真是半點兒不剩,總算直起腰來,擡腳踹開腳邊石子兒怒哼:“盡管跑,爺還不伺候了!死丫頭,你當爺非你不可嗎?最好給我滾遠點……”

閩家熠一來氣,也不追了,真是窩囊透了,不說他是正兒八經的國家特種部隊少校,也不能忽視他是京城貴族閩家二少爺吧,竟然十幾年了還沒拿下那個叫周沫丫頭!

K——

再一腳踹開石子兒,“嘶”地一聲抽氣,石子兒安然無恙的還在原地擺著,倒是給二爺腳趾踹痛了。

痛得原地跳了幾下,腳一跺:他是大男人,怎麽能跟一個沒見識的女人計較?

這麽一想,馬上又拔腿去追。

急了,這已經出了市區,正是偏僻的區域,這要是跟他這一賭氣的時候她出了什麽事兒,他不得後悔死?

閩家熠邊邁開大步狂奔去追,邊追悔莫及,他怎麽就那麽混賬呢,再怎麽樣也不能讓她一個人走啊?

閩家熠,周沫要是出了什麽事兒,後悔不死你!心底暗罵,神色焦急,額上汗水飛甩。可跑出好長一段路還沒看到周沫的身影,閩家熠慌了,氣兒都喘不勻,拿著電話趕緊給閩家曋打。

剛打電話給閩老大求救沒說原因,只讓閩老大趕緊派輛車過來,下意識不想讓老大知道周沫的事。可現在不行了,閩家熠也知道閩家曋那老狐貍的算計,要不是他上心的事兒向來只帶三分心去做。

閩家曋一聽老二竟然把周沫帶郊外去了,還把人給弄丟了,當下氣得“噌”地立起來,一拳砸桌面上怒吼:

“你發神經是不是?這麽晚了還帶她出去……閩家熠,你就是存心弄事兒的。”

閩家熠也急啊,老大一出口就數落,不願意聽,怒嚷道:“你給我閉嘴,現在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嗎?車呢,剛讓你派來的車來了沒有?讓他們快點,興許能在半道上截住沫沫……”

強婚 11,兄弟相鬥

閩老大雙目爆出,要是老二在跟前,他絕對能掐死他。起先瞞著不告訴他周沫也在,他能派車?是,他會派車去,那至少也得天亮以後。

“老二,你就作,遲早作死你!”老大摔了電話,抄過外套就匆匆下樓,開著車直往郊區趕。

沿路找了一個來回都沒看到人,接到閩家熠後閩老大那臉子簡直都凍成冰了,一個字都懶得跟他說。

二爺心裏不平衡,四仰八叉的坐在副駕駛,哼了又哼,說,“怪得了我?你也知道那死丫頭脾氣多倔了,我讓她等等,她非要走,還踹了爺的命根子,K——我還來氣呢……”

閩老大黑沈著臉邊開車邊不斷往車外看,生怕錯過某一處。

老大不搭理他,閩家熠頭轉外面去。

其實這廝心裏也急,只是不想在老大面前示弱,心裏有多急,面上就表現得多無所謂。他這吊兒郎當的樣兒只把閩老大膈應得要死。要是可以的話,閩老大絕對朝他揮拳頭了。

閩家熠目光在外面搜索,低哼:

“跑哪去了,死丫頭,知道我們在找她鐵定故意躲起來了。”

閩家曋一拍方向盤,急速剎車,扭頭對二爺低怒道:

“下車,立刻!”

閩家熠轉頭看怪物似地看著老大,哼了聲:“憑什麽下?老大我告訴你,你要敢把我扔這地兒自己先溜,我鐵定讓你往後的日子不好過!”

“有那個本事再說,下車!”閩老大懶得跟他扯,沈著氣怒道。

“沒本事照樣給你來事兒?別忘了老爺子可是不待見你得很,怎麽地?跟我比狠?來啊,反正我打小就是問題少年,做出點兒禽獸不如的事太理所當然了,怎麽地,閩家曋,有種跟我單挑,別整天黑著張臉弄得跟鍋底灰似地,我能怕了你?槍子兒都挨過的你那算什麽?”

閩家熠雙手一攤,他就橫到底了,怎麽地?閩家曋要是不顧忌老爺子,只管把他轟下去。

閩家曋氣得青筋暴起,臉頰肌肉咬得鐵緊。

瞧瞧老爺子給袒護的孫少爺,如今像個什麽樣子?地痞流氓都比他強。

“老二你就作吧,遲早作死你!”閩老大狠狠念了句。

二爺掏掏耳朵,聽膩了:“閩大少爺,沒有我的放蕩肆意,哪來你的沈穩內斂?呿,弄得好像自己個兒天生就是貴公子似地,老大你別忘了我這可都是凸顯你的貴氣!”

閩老大不說話了,要跟老二掰扯,膈應不是你才怪。

開著繞著就近的岔路轉著,一小時過去還在小道上轉,連半個周沫人影都沒見著。閩老大氣怒的拍了下方向盤怒道:

“明天就滾回軍隊去了今晚還能弄事兒出來,閩家熠你就不能少整些幺蛾子出來?”

閩家熠焦急的眼神從窗外撤回來,這瞬間隱去焦急照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手臂一攤,天地良心,他本來是好心,他要早知道會這樣,能這時候把人帶出來?

閩家曋那邊低咒了句直接報警了,他可真耽誤不起,找這麽久沒找到,萬一真出事了怎麽辦?

閩家兩兄弟幾乎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人,然而,在閩家兄弟急得幾乎打起來時警察問了句:

“二位,你們跟周小姐家人取得聯系了嗎,她會不會已經回家了?”

閩家熠已經橫不起來了,一臉死灰:

“這在郊外,又是大晚上的,她沒有車還能走路回去?”幾小時前還雄糾糾氣昂昂跟只戰鬥機似地,這時候焉吧了,跟霜打的茄子一個樣兒。

那邊警察大隊長扣了扣鼻翼,說:“這是驪山的其中一條上山的道兒,不出一公裏應該設了公交站點,沒準兒周小姐坐公車回市裏了。”

頓了下,“要不,回市裏找?”

人劉大隊長要不是看在他閩家熠特種部隊出身的份上,能深更半夜帶著人跑這來聽人差遣?怎麽著也得先立案,正規程序走下來那都是明兒早上的事了。

閩家曋一聽劉隊的話眼裏亮光一閃,總算看到點希望,轉身上車一踩油門就走了。

閩家熠慢了兩步沒追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著閩老大車子在排了一陣濃煙後消失在眼裏。

“閩家曋你個老狐貍!”閩家熠在原地狠狠一腳踹開腳邊的石子兒,轉身跳進警車:

“有困難找警察,警察同志麻煩送我去市話劇院第二公寓,謝了。”

劉隊臉子立馬搭下去,“嗨,閩二爺,您還真把我當人民公仆使了是吧?”

閩家熠不耐煩的從兜裏掏出十塊錢現金:“拿去拿去,車費,夠了啊,好歹我們都是吃公家飯的,計較那麽多幹什麽?”

強婚 12,你怎麽壞成這樣

閩家熠坐著警車拉風的到了地方,就直奔第二公寓。閩老大也不輸他,竟然也找來了。

閩家曋見老二直接進去,跟守衛說了幾句就放行,立馬緊跟其後,那守衛趕緊攔住,閩家曋冷著臉擋開,扔了句“一起的”然後就闖了進去。

當閩家熠再次把周沫公寓大門踹得震天響時裏面所有人都醒了。

看看時間,蒼天吶,淩晨三點!

漆黑的屋子接二連三亮起燈光,同樣被驚天動地的踹門聲驚醒的周沫也開門出來了。同事全都聚齊在客廳,見周沫出來李美玲怒著一臉指著她就噴:

“周沫,你是不是存心的啊?你知道我們明天有演出,我們明天個個都眼腫、臉腫你就滿意了?做人怎麽能這樣壞良心啊你?”

“我……”

周沫無從解釋,又鞠躬又道歉,把人都勸回房裏去,這才反起一股怒氣開門,閩家熠正好擡腳,差點就踹上她身上了。

好在二爺是練家子,反應夠快,立馬收住腳,卻剎不住力道,整個人往後仰。

周沫沖出去用力把他一推,怒吼:

“你發神經啊!”

“嗷——”

周沫聲音未落,閩家熠就已經被她推到了,“嘭”地一聲高大身軀狠狠砸向地面,再次發出一聲慘叫。

而這同時公寓裏面傳出一聲怒:“周沫,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周沫氣勢一收,趕緊把門帶上。

完了後轉身朝閩家熠踹去,又氣又怒,壓低的聲音從嘴裏飄出:“你存心整我是不是?你都要走了還折騰我,閩家熠你怎麽這麽壞啊?”

閩家熠配合她發洩,嗷嗷直叫,周沫踹了幾腳總算洩了大半怒氣,停下來喘氣。

可二爺還叫喚呢,周沫一咬牙,蹲下身伸手去捂他嘴巴:“不準喊,你聽到沒有?你想把整棟樓的人都吵醒嗎?不準喊,閩家熠!”

閩家熠眼睛這瞬間賊亮,薄唇被她微涼的手貼住,軟軟的,她挨他很近,身上的馨香一陣陣的鉆進他鼻息。閩家熠順勢親了下她手心,周沫微微楞了下,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還沒有任何反應當下就被閩家熠一把拖進了懷裏,周沫連推帶攘,低喝:

“閩家熠,你放開我!”

閩家熠不放,還順勢跟她滾成一團,心底分明得意極了,口裏卻半點不讓的罵咧道:

“死丫頭,害我找了你一晚上,你竟然真跑回來睡覺了,沒良心的白眼兒狼,我早晚得收拾你……”

周沫被閩家熠箍得緊緊的,踢不開又被他壓著,她被壓著當然不肯,用盡全身力氣往上翻,好難得翻上去了吧又被閩家熠抱著一滾,天地一個翻轉她又在下面了。

兩人本來是箭拔弩張鬥得激烈,可旁人看來那就是過分暧昧的抱著在翻滾啊。

而不巧的是,此時此刻這旁人正是閩家曋。

再也忍不住,怒喝一聲:

“你們夠了!看看你們現在像什麽樣子?成何體統?”

周末正被閩家熠壓得喘不了氣,閩家曋一聲怒吼閩家熠也楞了下,兩人雙雙擡眼望去。

閩家曋二話不說快步上前,一彎腰直接扯開壓住周沫的閩家熠,憤怒的推開,接著俯身拉起周沫幾步退開。臉色黑沈到底,大掌緊緊握住周沫手腕不松。

“一個二個不像樣,都多大的人了,還小嗎?”

閩家曋跟閩家熠天生的笑面虎不一樣,這男人本來就生得威嚴,又總是一張冰山臉,這時候板著臉壓低氣勢訓人,平白的就更多了幾分霸氣。

周沫不服氣的翻翻白眼,這順勢還掀了一眼閩家熠,心想關她什麽事,分明就是閩家熠一人攪和出來的事,幹嘛她要跟著挨訓啊?

小時候也這樣,閩家熠闖了禍,閩家曋就出面解決,完了後挨訓的人絕對少不了她,她根本什麽都沒做好不好?何其冤枉啊。

閩家熠興怏怏的從地上站起來,很不痛快,老大這是存心的吧,明明知道他正樂著呢,這時候出手太無恥了吧!

閩家曋轉身側向周沫:

“你不小了,不知道晚上出門很危險?你不是不知道家熠是個什麽德性,晚上還跟他出去?”

周沫來氣,這還能怪她的不是了?她要不跟他走,閩變態不把房子給拆了?

周沫咬著唇,拉著臉不吭聲,對閩老大的數落不讚同也不反駁,反正挨他訓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閩家曋看著周沫這模樣兒就知道她心裏不服氣呢,出聲道:“別不服氣,我是為你好。回去睡覺吧,晚上把門鎖好,手機關機。”

強婚 13,閩老大的婚事

“哦。”

周沫揉揉才被閩家曋松開的手腕,漫不經心應了聲,頭也不回的進屋了。

當她願意嘛?

為她好,這話她從小聽到大,不要還把她當三歲小孩,真以為“為你好”是萬能的?什麽事都用這話來搪塞。

是不是為她好,難道她自己不知道嘛?過分!

“沫沫……”閩二爺剛出聲,老大黑著臉擋在他面前,冷聲道:“回去!”

閩家熠側眼看著周沫竟然正眼都沒看他一眼,直接進屋了,當下咬牙,不客氣推開閩家曋,冷哼:

“老大,我說你就是嫉妒我吧,要不是你,我跟周沫早成事兒了,就你在裏頭攪合!哪次不是你最後出現,怎麽樣,我看人周沫也沒多看兩眼你這個'正義使者'啊。”

老狐貍,你就裝吧,爸媽給你騙了,你還能騙到我?閩家熠冷哼著,率先離開。

閩家曋在後面臉色陰沈得難看,對老二的指責半句沒回應。

這就是閩家兩兄弟的不同之處,老大話少,沈默內斂。老二就不一樣,他要自己不痛快了他非得要別人一起不痛快,話不少,出口那話隨時能膈應死個人。

二爺回軍隊了,閩家曋趁閩家熠不在的這段時間加快了婚事的進度。

每天都回閩家陪著長輩,末了再順問一句他的婚事怎麽樣了。

閩太就想啊,老大雖然比老二孝順,會做人,可以前回家也沒這麽勤快過。閩太就跟閩父一合計,就說老大這人跟老二不一樣,有什麽事兒都藏得深。這些天表現得就跟個大孝子一樣,其實吧,是想提醒他們二老多上心他的婚事吧。

閩父拍拍閩太的手:

“所以啊,你就是多心,老大不回來你還能不上心他的婚事?他能每天回來陪你,你就當他是一片孝心,心裏掛著你這個當媽的,硬要把事情剖得這麽白,傷心了吧?”

閩太不樂意,被兒子掛著當然好啊,可一想到老大那是有事兒求著她呢,心裏能舒服?

閩父這麽一說,閩太嘆了口氣,認命道:“算了算了,被自己兒子利用,總比被外人算計強。”

閩父不說話了,閩太脾性他再清楚不過,總要把事說得那麽白,其實那心比誰都軟。

過了會兒閩太又說話了:

“誒,閩政你說,老大的事算是有著落了,老二怎麽辦啊?老二也不小了,開年也都三十歲的男人了,要不……”

“兒子都大了你操那麽多的心也沒用,你看看你兩個兒子,哪個是能聽話的?別給他張羅這些,到時候還不得白費功夫。要是家瞫結婚了,家熠的事也就近了,老爺子肯定比我們還急,過兩年後老爺子還能放任家熠胡來?”閩父多嘴了幾句,都是老生常談的事,閩太就是不厭其煩的念。

“那老大的事,怎麽樣了,你不是讓人去打聽了嘛?”閩太安靜了會兒,又轉到老大的婚事上。

閩父頓了頓,臉色嚴肅了幾分,“周家這些年……負資產不說,還欠了銀行不少。前幾天聽說還把房子抵押了,周家破產不過是朝夕的事。”

說白了,如果老大要娶周沫進門,那等於是撿了周家這個爛攤子。閩父不過在行內粗粗打探了一下,就知道周家起碼欠了銀行八位數的貸,房產等一切固定資產都做了抵押,這個爛攤子若一不小心沾上了,那可是上千萬的數。

所以閩父這才一拖再拖。

“怎麽,我說閩政,到底兒子婚事重要還是你這些門第之見的顧忌重要,我們家還缺那點兒?”閩太不高興的哼了聲。

“主要是,”閩父就知道這事跟閩太說不到一塊兒去,轉開話題道:“我聽說周沫這女孩子性子不好,經常跟父母杠上,挺倔的脾氣,你說老大要娶個成天弄事兒的媳婦,這……像話嗎?”

“阿良的女兒,不能差了吧。”

閩太不高興的出聲反駁,李緣良是生周沫時大出血死的,死在產房。而周父那畜生在李緣良死後一星期就把外面的女人接回家了。閩太那時候看周沫可憐,把周沫抱回家養了很久,所以周沫小時候經常出現在閩家。

畢竟也是一手帶過的孩子,閩太還是有私心的。打心眼裏就把周沫往好的想,再說又是老大自己看上的,她能不想著盡快撮成這事兒?

“沫沫這孩子命苦,從小沒有娘,要說性子倔,那也正常,只要沒什麽心裏疾病……”

“再看看吧,市裏馬上就要大選了,過了大選後再說。”閩父打斷閩太的話,婚姻是大事,看的是全局,不能以為這些個人原因左右了。

強婚 14,差別待遇

蘇陽打電話告訴周沫,他找到工作了。在雲景大飯店當大堂經理,雖然休息時間,可薪資和福利都還不錯。

周沫覺得這飯店名字挺熟,一時間卻想不起在哪聽過。不過當下卻很替蘇陽高興:

“真的嗎,那我就不給找工作了哦。一開始就是經理嗎?哈哈,你看吧,我就說一定有人賞識你的,蘇陽,你要好好做下去哦,我等你升職加薪,然後請我吃大餐,哈哈……”

蘇陽電話的裏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輕松,周沫已經很沒有聽到他這麽輕松的說話了。他笑著答應,然後叮囑她好好照顧自己,他暫時沒有休假,等有假了就去找她。

周沫連連點頭應著:“知道啦知道啦,我才沒那麽小氣,你快工作吧,我不打擾你了……嗯,好,拜拜。”

周沫等蘇陽掛電話,可蘇陽也在等著她先掛,周沫忽然心底一暖,輕輕笑著然後率先按了掛斷。

半年來的仿徨和疲憊瞬間消散,覺得以前的蘇陽又回來了。還是那麽細心,那麽想著她。周沫揚起滿足的笑容,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蘇陽人脾氣好,有才有貌,只可惜因為她而和楊校長的兒子楊宇航起了沖突,被取消保送讀研的資格不算,導師答應推薦的工作單位也成泡湯了。正因為在念大學的城市呆不下去,所以才京城來。可是,回來的半年內換了兩份工作,最後這一份還因為閩家熠的原因不明不白的被辭退。

唉,總算苦盡甘來了,蘇陽工作的事解決了周沫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

果然閩家熠是她的災星,他一走,她的生活就美好了起來。心裏狠狠想著,最好一輩子別出來,那種人就該與世隔絕,他存在這文明社會根本就不合法嘛。

雲景大飯店?

周沫忽然想起蘇陽上班的地方給,這名字,好耳熟啊。

“雲景大飯店……”周沫低低念著,忽然眼裏亮光一閃:“啊,是、閩家曋的雲景大飯店……”

周沫直覺這又是跟自己有關,可閩家曋為什麽要幫蘇陽?

閩家熠會在她背後給她身邊人故意使絆子,可閩家曋好像、從來沒有過。可無論怎樣,閩家曋是幫了她大忙了。或許,如他自己說的一眼,他是真把她當妹妹看,只是想關心她而已。

輕輕吐著氣,看來是她以己度人了。

周沫合計著應該請閩家曋吃頓飯,感謝他給蘇陽工作,既然在他飯店工作,蘇陽是新人,肯定要他多幫襯點啊。周沫想來想去,最後給閩家曋打電話。

閩家曋看著來電顯示,冰冷的臉上不自覺的滑出絲笑意,果然不出他所料啊。

在電話響的最後一聲才接起來:

“沫沫。”

“呃……”周沫還準備著自報家門跟他套近乎來著,沒想到他直接喊出她名字了,“是,閩家曋,你最近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飯。”

“這個……最近有點忙。”閩家曋低低的說,輕易得來的往往不被人重視,老狐貍是深谙此道。

“啊,這樣啊……那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配合你。”

“怎麽突然想起請我吃飯了?”閩家曋好整以暇的問,語調平緩,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周沫還怕打擾到他,就想著快快訂個時間就好,可他似乎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閩家曋,蘇陽的工作、是你安排的是嗎?”周沫問了句。

閩家曋頓了下,道:“蘇陽是個很有潛力的年輕人,這是人事部的決定,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

“嗯,我知道。”雖然閩家曋這話是在撇清這事,可周沫知道沒有閩家曋的話,那什麽人事部能無緣無故用個新人?

周沫笑笑,大概也明白他可能不想假公濟私,於是說:“那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啊,就是單純謝你那天請我吃飯的事,不談別的。”

“既然你堅持……”閩家曋故作為難,“我看看我的行程……好吧,明天晚上怎麽樣?就在雲景吧。”

“去你的飯店?”周沫微微皺了眉,這要是讓蘇陽看到她請他老板吃飯,他會不會又多想,嫌她多管閑事?

“既然不願意……”閩家曋頓了頓,自動省略後面的話,那意思就是要拒絕她的邀請了。

畢竟周沫還是帶著目的的,所以趕緊說:“行行,就那麽著吧,明晚上六點我去雲景等你,可先說好了哦,我很窮的……”

“呵呵,小丫頭,是了,明晚上見面再說吧,我手上還有點事要處理,先掛了。”閩家曋臉上的笑意很明顯,聲音也溫和了不少。

“哦,好,大哥你忙吧,明天見。”周沫歡快的掛了電話。

這就是差別待遇,先前蘇陽的電話她猶猶豫豫不肯掛斷,這會兒閩家曋的電話人那邊“明天見”的話剛開了頭她這就已經斷線了。

強婚 15,自作孽

次日

周沫提前到了雲景大飯店,一直在外看著大廳裏敬業的蘇陽,沒敢進去跟他打招呼,就遠遠的看著。看他神清氣爽的樣子,應該是很滿意現在的工作的。

這一刻,周沫對閩家曋的感激跟深了一層。

來之前再三央求閩家曋訂了包間,雲景大飯店預訂位置已經排到下個月去了,她訂不到,可身為飯店老板的閩家曋肯定有辦法。

他們在包廂,蘇陽是大堂經理,應該不會見到。

周沫心裏有些愧疚,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請人吃飯,卻要做得偷偷摸摸的,弄得她像有什麽事故意瞞著他一樣。可她明明是為他好,唉,希望多心的蘇陽不會怪她。

閩家曋的車停在酒店外面,泊車小弟趕緊上前來為他開車門,然後驅車離開。

“沫沫……”閩家曋出聲低低喊了句。

周沫猛地回頭,精神抖擻的閩家曋已經立在了她身邊。閩家曋今天似乎是刻意裝扮過一番,雖然還是前年不變的黑色西裝,卻在沒個細節都用了很大心思,比如,手腕的表,領帶搭配的顏色已經款式,皮鞋以及修身型的西裝外套,五一不透露出他的品味和用心。

貴氣逼人,這是周沫回頭看他時首先想到的四個字,微微楞了下,笑道:

“大哥,你來了啊。”

閩家曋笑笑,似乎對她這有事相求時就是這麽親近已經習以為常了,自然的伸手揉揉她的頭發,低聲道:

“怎麽在這等,進去說我的名字他們就會帶你去包間。”

“沒事沒事,在哪都一樣。”周沫無所謂的笑笑,扭頭看了眼裏面,確定沒見到蘇陽時周沫感激說:

“閩家曋,快點,我們現在進去。”

閩家曋暗暗苦笑,她眼裏果真沒有他,這才多長時間,她就忘了最初目的,相比起直呼其名,他當然更喜歡她叫他大哥。

“好。”周沫推著閩家曋走前面,他長得高,她穿了高跟鞋也才到他下巴的位置,貓著腰跟在他身後走進去,然後閃閃躲躲的繞過大廳進了電梯,直接上到六樓。

周沫出了電梯整個人又活了,臉上滑過驚奇,“六樓也是餐廳啊,我都不知道呢。”

“六樓是主題餐廳,四樓五樓是大型宴會場地,六樓更多的是單獨用餐的空間,全隔斷、半隔斷的包間,樓上還有會所,沫沫,吃了飯我請你上去放松放松,怎麽樣?”閩家曋刻意擺出一副生硬的態度和公式化的語氣解說,只是熱切的眼神洩露了他對她覬覦已久的心思。

“哦……”周沫聲音調得長長的,興致不大,閩家曋很仔細的看著她的反應,看她眼底洩露的無所謂就已經猜到她的想法。

果然——

“還是不了,我還得回去背臺詞呢,下個月就要演出了,演這出劇的都是資歷很深的前輩,我必須得做足功課才行。”周沫笑著說,她倒是沒想別的,就是享受不來那些高級娛樂。

周沫左右望了望,這裏的陳設還真是令人驚嘆吶,暗暗咬了下舌頭:真有錢。

良久沒聽到閩家曋的聲音,扭頭看他,他正滿目灼熱的盯著她看。周沫楞了楞,靠近了些,莫名的出聲:

“我臉上有東西?”幹嘛這麽看她?

閩家曋笑笑,揚手招過服務生,手落下時順手就恰到好處的輕輕搭在她肩膀。周沫擰著眉頭看他的手,服務生這時候道:

“閩總,周小姐,這邊請!”

閩家曋嘴角含笑,一手請,另一手依然搭在她肩膀:“走,沫沫,我們去裏面。”

周沫笑笑,只當他這是紳士的做法,並沒有當著外人的面推開他搭在肩上的手。前面服務生推開兩扇宮殿式大門,裏面流光溢彩瞬間透了出來,周沫眼前一亮,心底暗暗稱奇,可看到裏面一排青一色站立的服務生立馬臉就苦拉了下來,扭頭望著閩家曋:

“這是總統間吧……”銀子啊……

閩家曋但笑不語,周沫擰著眉,要是跟著別人來這裏,她現在一定不是這副苦大仇深的心態,心裏暗暗合計著信用卡還能透支多少。

經理親自出來接待:“閩總,周小姐,菜已經備好了,是現在上還是……”

周沫坐立不安,閩家曋點頭:“上吧。”

閩家曋擡頭掃了眼上前的服務生,自己親自給周沫身前的餐具一一備好,低聲問道:“是喝點紅酒,還是飲料?”

周沫焉嗒嗒的,提不起興致來,一想到待會兒要刷一卡,那一卡下去她得肉疼多久啊。轉頭為難的看閩家曋,這裏就連白水都要四五十一杯,她的情況他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打腫臉充胖子?

總算出口:“能都不喝嗎?”

強婚 16,新歡舊愛

閩家曋眼角抽了抽,點頭,卻在下一刻側身就對身邊人道:

“紅酒,要我之前備好的。”

周沫臉上的笑僵住,陰陽怪氣的問:“大哥,你想吃掉我多少錢?”

明說了,反正周沫也不用在他面前裝什麽。閩家曋也一楞,即刻溫和的笑道:

“放心,花不了多少錢。”

我哪能跟您比啊,大哥!周沫咬了咬牙,心裏暗暗叫苦,怎麽就答應他來他的飯店呢,眾所周知高消費的地兒,她這是自作孽啊。

“我後悔了,閩家曋。”周沫搭下眼瞼不看他,閩家曋以沒聽清為由,湊近了她輕聲而出:

“嗯?”

周沫擡眼很沒底氣的商量說:“要不,改天請你吃,今兒咱AA?”

閩家曋眼角再度抽了抽,這丫頭——

“大哥,我才工作半年,這半年就接演了一個劇,下一個還在手頭上沒開演,每個月就六百塊底薪,你體諒體諒我成不?”總不能為了請你吃一頓,我接下來半年都喝風吧?

“那,今兒算我的,改天你再請回我。”閩家曋直直看了她半晌,在周沫都打算豁出去的時候閩老大總算開口了。

“甚好甚好甚好……”周沫立馬鮮活過來,感激的握著閩家曋的手表示友好,完了後非常愉快的享受總統級待遇。

“還安排了小提琴演奏?”周沫看著已經擺好架勢的樂隊,優美的琴音綿綿的在套房裏傳蕩。周沫狐疑的看著閩家曋,好地兒,好氣氛,燭光晚餐!

K——

對她這麽好?

這些服務生眼裏,該不會是他們老總今兒在這裏會情人吧?

周沫背後一陣冷汗,趕緊和閩家曋拉開了些距離。

閩家曋對她顯得有些殷勤,給她切好牛排不算,連醬都沾好了,就等著她張口。周沫覺得這氣氛越來越朝暧昧方向發展,心底警鈴大響。

“大哥,我吃好了,今兒就到這吧,謝謝你的盛情款待……”周沫端起紅酒杯一口喝盡,這一口起碼也值好幾百吧,擱下杯子就起身,邊拿包邊說。

閩家曋也放了刀叉,沒打算放她走,道:

“還沒吃完呢,怎麽就走了?等會兒有你最喜歡吃的朗姆酒冰淇淋,還有各種甜點,雲景的甜點可是外人排隊都不一定買得到哦,今兒有機會,你不嘗嘗?”

周沫為難,糾結,徘徊,要不要吃?還是趕緊走呢?

“坐下吧,小丫頭,等會兒我送你回去。”閩家曋言語裏盡顯縱容和一絲察覺不到的寵愛,伸手拉著她坐下。

周沫說,“那你快讓他們上甜點和冰淇淋。”

閩家曋剛拿起餐具,聽她這話時淡淡的側目看他,那一眼有著些許警告,看得周沫咬了下舌,趕緊搭上笑來說:

“那你慢慢吃,我等著。”

閩家曋點頭,慢搭斯裏的用餐。貴族裏走出來的人都這樣,吃相是要多優雅有多優雅。周沫扭頭看著閩家曋的良好作風發呆,心底暗想,如果她從小沒有這麽叛逆不聽話,乖乖在家當嬌小姐,可能也會是正兒八經的淑女……

唉,算了,一個沒媽的孩子,還能奢望什麽呢?

周沫目光漸漸暗下去。

閩家曋優雅的用餐巾輕輕拭了試唇際,也在同時暗暗觀察她。

其實飯店上下這時候早就傳開了,老總今兒在六樓總統包間和地下女友約會呢,鮮花,紅酒,燭光晚餐聽著都讓羨慕。

老總用餐,這麽重要的場面,上去伺候的當然都是經驗豐富、經理級別的人,蘇陽被點到送餐時也吃了一驚,頓時有種中獎了的欣喜。

忐忑的推著甜點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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