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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排名第一的嫌疑人(2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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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時年采訪孟初雁命案的第一篇稿子便見了報。文中分析了案情、命案現場,最後將疑點矛頭直指湯燕卿。

湯燕衣看了報道就炸了,將報紙恨恨摔在桌面上:“她有病啊?!”

警局的同事也忍不住面面相覷,都想起湯燕卿曾經就在警局走廊上冷笑著跟時年鬧分手。

她是記者,也是一個因愛生恨的女人,果然找到機會開始反擊了。

時年的稿子刊發出來,《黑幕》立即開會襤。

《深喉》和《黑幕》的關系,就像是麥當勞和肯德基、可口可樂跟百事可樂,虐戀情深了這麽多年,《深喉》出了稿子,《黑幕》自然要趕緊跟上。

熊潔死後借機上位的小鯢自然還想讓自己更上層樓,便主動請纓。艾利點頭,卻問小鯢打算從哪個角度切入鱟。

艾利說:“這次《深喉》搶了先機,先派時年去了新加坡,咱們現在派人去也已經晚了,一手的資源已經沒了。現在必須要切出新角度來,才有希望奪回一杯羹來。”

小鯢盯著時年的稿子,“時年做的是常規方向,案情分析、現場報道、圈定嫌疑人。太平了。我會挖人物關系,讓人成為刑事案件的主角。”

艾利鼓勵地道:“說說看。”

“自然是三角大戲。”小鯢心有成竹:“1、孟初雁曾經跟駱弦聲也傳過緋聞,緊接著湯燕卿介入。二男爭一女,男方都是世家公子,還曾是發小,難免爭風吃醋,因愛生恨;”

“2、駱弦聲和湯燕卿原本也都還有自己的前女友:比方說坊間傳聞駱弦聲跟湯家兩位姐妹花都有暧昧,那二位湯小姐對孟初雁都多恨,不難想象;而湯燕卿呢,據說湯家那位沒有血緣關系的二小姐對這個小哥情有獨鐘,那位二小姐可是女警裏的佼佼者,她要想動手殺了孟初雁,一點都不難。”

“3、怎麽都不能忽略掉我們可愛的時年小姐。她跟湯燕卿曾經那麽親密,如今竟然跳出來寫稿子直指湯燕卿,這恨該有多深啊。更何況時小姐一向桃花不斷,前有向遠,後有威廉·佛德,這就又構成了幾個三角……”

前兩個艾利都聽得微微含笑,最後一條卻挑了挑眉。

“媒體做報道有自己的警戒線,除非是有了切實的證據,否則不要在臆測的層面招惹太多大人物。你寫湯家,可以寫湯燕卿,還有湯家那幾位小姐,可是註意不要直接提到湯家長輩,尤其是正在選戰中的湯明羿;同樣的道理,你提到時年,卻別提到威廉·佛德。”

小鯢便點頭:“明白。”

小鯢做事也是颯爽,雖然趕不上早報,卻也趕上了在網絡平臺的發布。《黑幕》對小鯢的稿子重磅力推,給了網站首頁的大橫幅位,稿子發出來便引發了網絡的熱議。

這一天之內,湯家的孫子輩:湯燕卿、湯燕聲、湯燕翦、湯燕衣,霍然都成了新聞裏的主角。本就聲名煊赫的湯家,這一下子就更是被高高推到了風口浪尖。

湯明羿的競選辦公室一個下午就收到了數十家媒體的采訪邀請,請湯明羿回應此事。

工作人員將這些媒體邀請匯總到競選經理顧峻這裏,清瘦嚴謹的男子忍不住一聲冷笑:“戰火果然燒到家人身上了,貼身肉搏開始了!”

工作人員急問:“現在我們如何應對?”

顧峻揚了揚眉:“去放料吧。湯家人身上有新聞,華萊士身上難道就沒有麽?以眼還眼罷了。”

華萊士是對方陣營共和黨的州長候選人,是餐飲工業大亨,如今涉足多個領域,身家雄厚。

當晚社交網站上便出現了一條網貼,發布人是一位不起眼的高中生,談及自己所在的高中又到了每年“掠奪師妹”的時候。帖子裏說這是該校的傳統,所有即將畢業的高年級男生都要在畢業離校之前盡可能多地奪走低年級師妹的第一次。如果有男生一個都沒有斬獲的話,就會被同學嘲笑;而那些“厲害”的男生則會展開競賽,看誰能收獲更多師妹的第一次。

這網帖看似與選戰,與湯家毫無關聯,可是在網絡間迅速發酵了起來。更有網友直接點出了那間高中的名字,並且說最近那間高中還有女生家長報警,警方帶走了幾個男生。

其中……有一個男孩子說巧不巧正是姓華萊士的。

此時此刻,《深喉》和《黑幕》都在圍繞孟初雁命案火力全開,其他中小媒體正在愁該寫什麽主題與兩家巨頭抗衡,這條新聞線索的曝出令那些媒體欣喜若狂。幾乎網貼發布熱度升起來的同時,許多媒體便已蜂擁到了“瀑泉”鎮高中和當地警局去。於是猜測被很快證明,那個被逮捕的正是共和黨州長候選人華萊士的兒子。

以選戰為背景,湯家和華萊士兩大家族攜手為傳媒界奉上了一場狂歡大餐,普通百姓自然照單全收,買報紙的時候索性將所有媒體的報紙都買上一份,湊成一疊,一道一道“菜”來享用。

皇甫華章的早餐桌上,也這樣地壘起了厚厚一疊。

這是

仆人們的盡職和敏銳,可是皇甫華章卻沒那麽多興趣,他依舊每天只看《深喉》,只看時年的稿子。

時年也是個極有專註心的記者,縱然這一時之間熱鬧紛呈,可是她卻依舊守著自己的初衷,只盯準湯燕卿一個人的嫌疑來寫:她寫孟初雁曾經對夜店的那些朋友抱怨過,說討厭湯燕卿的死纏爛打,說她最討厭這些世家公子;還說孟初雁曾經撞見過湯燕卿的母親沈宛,可是沈宛在酒店大堂裏也沒給她什麽好臉色,分明是嫌棄。

還有路人曾經目睹過,湯燕卿和孟初雁在巷子裏廝打,孟初雁哭著低喊:“你強抱我……”

皇甫華章靜靜地看著,面上依舊雲淡風輕,沒有太多的神情。

夏佐忍不住上前躬身道:“沒想到小姐這次這樣犀利。”

皇甫華章點點頭:“碰觸到她底限的事情,她一向都很犀利。”

夏佐便瞇了瞇眼睛:“那麽這次是什麽碰觸到了她的底限?”

“她的黑白觀。”皇甫華章放下報紙,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咖啡,並未擡頭:“她是警察的女兒,她理所當然將警員當做正義和光明的代名詞,可是她這回卻發現了湯燕卿的黑暗面,她對他的信任開始動搖,乃至瓦解。不管湯燕卿這個人有多好,只要他披著警服卻做黑暗之事,她就再也無法接受他。”

夏佐點頭,回想起先生彼時指尖劃過名單上最後一個名字的情景。

那張名單上,只剩下湯燕卿一個人了啊。

夏佐忍不住說:“只是,湯燕卿這個人沒那麽好對付。”

皇甫華章將修長蒼白的手指蓋在報紙上,緩緩擡眼來望住夏佐:“你以為我要對付他麽?何必呢?如果不是因為她,我便跟他一點交集都不會有。他好不好對付對我而言都沒有半點意義,我想要的不過是她心裏對他幻滅罷了。”

“只要她放下了他,對於我來說,他就已經死了。”

華堂律師事務所。

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如每日一樣,員工們下班先走一步了,偌大的寫字樓裏還剩下三位老板:向遠、路昭、羅莎。

羅莎坐在自己辦公室裏喝了一大杯酒,然後走進洗漱間將化妝鏡掰過來,頹然看向自己的面容。

那麽蒼白。

她便用力拍了拍自己兩頰,讓臉頰上露出些紅暈來。

看看時間,她只得將淩亂了的頭發重新攏攏,然後走出自己辦公室。

走廊裏已經調成了夜晚的暗光,她走向路昭辦公室的方向。可是……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猶豫片刻,還是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她偷偷去看向遠。

她縮在墻角,看了他長長的幾分鐘,可是玻璃門內的向遠卻全然不知,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她心下湧起黯然,只得轉身走回了路昭那邊的方向。

她再放不下,他卻已經全都放下了,還能怎樣?

走進路昭的辦公室,路昭早已等著,她進門來他便關了燈。這一次是將她抵在窗上,將她的身子全都無情地擠壓在玻璃上,對著下面那流光溢彩的街道。

待他悶哼著釋放,她卻半點感覺都沒有。

路昭在她耳邊呢喃著問:“寶貝兒,好麽?”

她閉上眼睛,用力說:“很棒。”

---題外話---【稍後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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