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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絕不放棄(2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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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輕盈微笑。

“好啊。只是我也不是隨便教人的,”她在夜色燈影裏傲然擡起小小下頜,目光靈動:“先生真想拜我為師,就得真心誠意聽我的。不僅一時一事,而是要諸時諸事。”

這算是一個小小的偷換概念。

皇甫華章笑起來,“你真想讓我拜師?”

時年聳肩:“以先生的身份,還得要個鄭重的拜師儀式才配得上。魷”

皇甫華章笑起來,錯開頭去望向窗外的夜色傾城。

方才他話語中包含著的暧昧,竟然被她煞有介事的認真全都給沖散了。可是單從邏輯的層面卻又搏不倒她瞬。

她聰慧靈黠,他早就知道。如今,她終於悄然向他展現出了棱角。

他笑過,回眸凝視著她:“念,你很聰明。”

時年垂首輕嘆:“不聰明的人,如何有資格入得先生眼界?”

“可是我有一點點受傷……你其實是用這樣的方法拒絕了我。”皇甫華章唇角依舊掛著微笑,可是眼神還是瀲灩出淡淡的哀傷。

時年歪頭,挑眸望來:“先生睿智,自然明白得與失本是相隨而來。先生想要那件事成就,又怎麽會舍不得付出這樣小小一點代價?換言之,既然先生不肯付出那樣一點代價,我又為什麽要答應先生?”

這話說得已經很明白。

皇甫華章微微挑眉,第一次面對著她,有些無言以對。

她很坦白,不再是從前的防備和躲閃;反倒就是因為她這樣的坦白,她這樣的肯於走近他,反倒讓他無力抵禦。

對抗這樣的她,那他也只能同樣坦白。可是習慣了身處黑暗的他,想要徹底敞開自己真是太難。

他便笑笑,伸手包覆住她的小手,認真點頭:“好,你容我想想。”

“不是我不想讓你開心,只是——你明白的,這些年我習慣了當那個操控局面的人,習慣了由我來發號施令。而現下情勢陡轉,你成了那個掌控局勢的人,你在向我發號施令,我會有一點點的不適應。”

時年便笑了,嬌俏點頭:“好啊。”

仰頭,認真迎上他的眼睛:“先生,不管要多久,我都希望你記著,我會等你。”

燕舞坊的案子告結。

喬治出奇地與警方配合,問什麽說什麽,並且認下了妮莎的命案。

原因很簡單,妮莎暗地裏與記者時年交往,給燕舞坊引來了記者,將燕舞坊的秘密捅了出去。縱然媒體沒有大張旗鼓曝出燕舞坊的名字來,但是單就那報道本身,就讓燕舞坊的許多身份重要的大客戶聞風而退,再也不肯踏足燕舞坊,因此而給燕舞坊造成了巨大的損失。為了殺一儆百,妮莎必須得死。

在喬治的配合下,警方終於在當晚那條小巷鐵絲網外荒地裏找到了被埋葬的妮莎的屍骸。經過DNA比對,確認正是妮莎。

妮莎屍骸被挖掘出的那天,警監親自下令特別準許時年到場。

妮莎屍骸出土,縱然皮肉已經有了腐爛,但是頭發和指甲等相關組織還都完好,時年忍著惡心,上前細細辨認了,便哭倒在地。

回眸看見依舊一臉傲慢的蒼白立在原地的喬治,時年發瘋一樣爬起來沖向他,左右開弓抽了他兩個大嘴巴!

老喬和手下趕緊上前將時年拉開,時年惡狠狠盯住了喬治:“我會用我餘生所有的時間來詛咒你下地獄!”

時年是傾盡了全力,喬治唇角被震裂,淌下一道鮮血來。鮮血與他蒼白的面色形成鮮明的對照,這樣看上去只覺觸目驚心。

荒地上冬陽依舊刺眼,可是他那張臉仿佛永遠改不了那來自地獄一般的蒼白。他一雙冰涼的眸子盯著時年,依舊傲慢而得意地笑:“你說讓我下地獄?小姑娘,你錯了。妮莎不是被我殺死的,是被你殺死的。如果你這個該死的記者不是為了挖掘爆料,那她就依舊還是那個安靜馴順的小姑娘,我們的燕舞坊也依舊還是安靜地做著自己的生意,與人無礙。都是因為你,為了滿足你的職業私欲,你慫恿了她,最終害死了她!”

時年哀痛之下,定定擡眼盯住他,語聲凝噎。

喬治便傲慢一笑,揚起下頜:“燕舞坊的生意職業,妮莎所做的也是她自己的職業,你想要采訪和寫稿還是一個記者的職業……職業和職業之間,分什麽高低正邪,憑什麽你就要用你的職業,毀了妮莎和燕舞坊所有人的職業?!”

老喬都看不下去,上前用身子擋住手臂,一拳打在喬治的胃上。喬治登時疼得一弓腰。

老喬拎住了他的脖領子,森冷說:“懲治罪犯也是我們警員的職業!”

喬治被警方押回,老喬的手下上前問時年是否有事,需不需要送她回去。時年道謝說沒事,自己穩當穩當就好了。

目送警方離去,前一秒還悲慟難忍的時年,緩緩站直了身子,用手背將面上的淚全都抹去。

她回眸望那處挖出一個大坑

的空地。

就隔著一道鐵絲網,就在那晚她和湯燕卿“初見”的小巷裏。

若是將時空做一個重疊,刨除從她被湯燕卿銬在鐵絲網上和妮莎死亡之間的幾個小時的時差,那麽呈現出來的畫面便可能是這樣的:她就伏在那道鐵絲網上,面對著那片荒地。而那荒地上悄無聲息地埋葬了妮莎……本是她想保護的人,卻被她自己眼睜睜看著埋入墳墓。

她明白,兇手選擇這個埋屍的地點,腦海裏轉動著的何嘗不也是這樣的畫面?!從犯罪心理上來說,那個人選擇了這個地點來埋葬妮莎,一定程度上就是為了懲罰她!

時年深深吸氣。

就憑這個埋屍的地點,她也絕不讓那個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時年邀請安澄一起吃午飯。

安澄坐下,卻沒放下那份傲骨,依舊抱著手臂端著肩膀,睨著侍者一道一道端上來的菜品。

都是她喜歡的。

安澄就樂了。她長得單薄,肩骨本就玲瓏突出,這一笑就更顯得不好惹。

“時年你做了不少的功課啊。別告訴我,你是從湯燕犀那問來的。如果真是從他那來的,我可告訴你,我一口都不吃!”

幸虧跟安澄相處有些日子了,否則冷不丁相識,還得被安澄著透著骨子的冷給嚇著。

時年就笑:“安檢心裏的那幾個按鈕,我也是知道的。湯律師是絕對不能碰的那個,我哪兒敢碰啊。所以安檢放心吧,這幾道菜我實則是向杜醫師問來的。”

安澄倒也揚眉:“你跟我問的?你也認識他?”

隨即倒也明白了,抱著手臂哼了一聲:“也是啊,你身邊有燕七呢。只要你想認識的人,他哪個不巴巴地帶著你去認識啊?”

時年垂首微笑:“實則我本人倒是真的跟杜醫師有過一面之緣。”

曾經她被向遠嚇壞了的那次,就是到杜松林的診所就醫的。彼時杜松林說過幾句破含深意的話,讓她記憶猶新。

安澄這才放下心來,垂眸開始看那幾道菜。

時年真的是用了功的,找的館子是安澄平常最喜歡的,菜式也都是她的最愛,她有些食指大動。

不過還是擱下了筷子,盯住時年。

“……你今天該不會是又來游說我去吃某人做的菜吧?”

此事又是一場老官司了,還是在馬克的庭審上,湯燕卿和湯燕犀打賭,說倘若辯方輸了的話,要湯燕犀說服母親請安澄和時年吃頓飯。時年也願意幫湯燕犀的忙,於是就此事主動聯絡過安澄許多回,可惜安澄就是不開面兒,全都給否了。

時年便笑:“放心啦,不是。安檢在電話裏都差點把我罵到狗血噴頭了,我哪兒還敢當面再讓安檢噴啊。”

安澄聳了聳肩:“那還差不多。”

這才終於肯捉起筷子。

筷子一動,便立時不是起初那個傲嬌的她,只見風卷殘雲,右手筷子,左手也直接上了。這份“專心吃飯”的模樣,叫時年很是嘆為觀止。

安澄左手扯了個雞腿,右手筷子上還夾了塊筍片,擡眼瞪時年:“看什麽看?吃飯啊。”

時年撐了撐眼角:“秀色可餐,看比吃更爽。”

安澄翻了個白眼兒,也不理會時年的揶揄,繼續專心吃飯。

終於吃到打嗝兒了才坐直,用濕巾擦凈了手指,又是之前清冷高傲的模樣。

抱著手臂聳起肩骨:“說吧,究竟什麽事兒啊。費了這麽多心思,既然不是替湯燕犀和霍淡如說話的,那又是為了什麽?”

---題外話---【稍後第二更~】

☆、258

時年擡眸:“喬治的案子。”

湯燕卿說過,安澄是一個事業心極重的女檢察官,她一般不會在開庭之前與不相關的人員討論案情進度。所以要想跟她談,就得選好時機,得選她高興的時候。

譬如,她吃飽了,吃好了。

安澄挑了挑眉:“那案子還有什麽好談的?喬治在警局不是都認罪了麽。”

“安檢也這樣認為?”時年收起所有笑謔,擺出一臉嚴肅:“安檢也覺得這案子就這樣了,喬治就是真兇?魷”

安澄盯著時年,忽地咯咯一串清笑。

“時年,你別逗我了。聽說在掘屍現場,你當場抽了喬治兩個大嘴巴。你不也是確認了他就是殺害妮莎的真兇麽?瞬”

時年垂下眸去:“我演戲呢。”

“如果真的將安檢也都騙過了,那我真可以放心了。”

安澄便抱起手臂來:“你為什麽要演戲?或者說,你既然懷疑喬治並不是真兇,你為什麽不向警方說明實情,難道你要讓我們冤枉了無辜的人?”

時年深深吸氣:“雖然喬治不是我要找的人,可是他也並不無辜。”

安澄瞇起眼睛:“究竟還有什麽是你知道,而警方和我們還不知道的?”

湯燕衣很晚才回到家。

湯家人都睡了,每個臥室的窗口都沒有了燈光。偌大古宅,只剩下廊上幽幽的紅燈。

湯燕衣一路走著,一路也都陷入自己的思緒裏。

踏上樓梯,轉角,猛然聽得一聲:“小衣。”

湯燕衣驚了一跳,只覺頭發根兒都立了起來。

回眸望去,只見墻角處的廊柱邊,湯燕卿斜倚長柱,抱著手臂,乜斜向她望來。

她這才輕舒一口氣,心底湧起淡淡的歡喜。

“小哥,還沒睡?”

“嗯,在等你。”

湯燕衣心底呼啦一熱。

湯燕卿卻先轉身走向書房:“跟我來。”

老房子的木料都是小葉紫檀,即便是在這樣的冬夜裏,溫度不高,可是在這書房裏也有檀香與書香互相疊印,淡然清逸傳入鼻息。

湯燕衣揣著宛若兔撞的心跳,含羞擡眸:“小哥,你想說什麽?”

湯燕卿坐下,揚眸盯著她:“……你獨自押解喬治回來,有功。但是我還是不信你一個人就能將他那麽順利押解回來。說說吧,喬治怎麽肯這麽乖乖束手就擒?”

湯燕衣心下驚驚一跳:“小哥你懷疑我的能力?況且在中國的時候,還有上海警方的配合,他怎麽可能不束手就擒?”

湯燕卿瞇起眼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幾個對手,我比你研究得更早、更透,我知道他們是什麽樣的人。縱然是有上海警方的配合,倘若喬治想,飛機起飛到了公海的時候,他依舊有辦法從你手中脫逃。可是他非但沒有,反倒百般配合,乖乖跟你回來受審。”

湯燕卿一頓,瞟了她一眼:“我不想低估你的能力,可是我也不想誇大你的能力——說說吧,你們兩個私下裏有什麽交換?”

湯燕衣手指緊緊扣住桌沿兒,深深吸氣。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小哥的眼睛。

她咬唇,別開頭去:“好,我承認,我是跟喬治合作了。他答應我乖乖跟我回來受審,而我答應他,一定幫他扳倒皇甫華章!”

湯燕卿微微揚了揚眉,倒也不意外。

他輕哼了聲:“我倒是沒想到喬治為了扳倒皇甫華章,竟然連他自己都能搭上。”

湯燕衣點頭:“起初我也沒想到。可是他也說得明白,他跟皇甫華章鬥了十幾年,沒有一次勝算。他漸漸明白單憑普通的策略,他依舊還是輸,唯有玩兒最狠的,將自己都賠上,才能將皇甫華章拉下馬來。”

“他想怎麽做?”湯燕卿瞇眼盯住湯燕衣。

湯燕衣搖頭:“具體的他也沒有提前告訴我,只是說,就讓皇甫華章繼續以為自己勝利了吧。人一得意,便會露出馬腳來;人只有在戰無不勝之中,才會點點喪失了警惕和防備。”

湯燕卿聽了,長眉高揚,半晌沒說話。

湯燕衣有些擔心:“小哥!你……生我的氣了?”

湯燕卿卻忽地撲哧兒笑了,“沒有,我在想這個喬治。真別說,他說得倒是與我不謀而合。到果然不愧也是佛德家的子孫。”

湯燕衣眼睛一亮,忙坐過來:“小哥你的意思是,你也認同喬治?或者說你心裏對皇甫華章也早有了防備?”

湯燕卿轉眸凝視湯燕衣:“你說呢?”

湯燕衣便一喜,“太好了!小哥,我們又可以並肩作戰!”

燕舞坊的案子結了,老喬寫了報告卻遲遲沒有上交。

茶水間,冤家路窄,湯燕卿和老喬又撞到一起。

從前的湯燕卿,即便是兩人撞到了一起

,也可以眼高過頂,完全就當沒看見老喬,依舊按著自己的節奏辦自己的事兒,傲慢得讓老喬牙根兒癢癢。

可是今天,湯燕卿卻主動跟老喬打了個招呼,盯著他下意識拎在手裏走了一路的報告,促狹一笑:“怎麽這麽用功啊,連來倒杯咖啡都拎著報告過來。怎麽著,是想連煮咖啡的幾分鐘都不想浪費,邊等咖啡邊寫報告麽?”

老喬這才意識到手裏拎著那份報告,急忙叱道:“別胡說八道!”

湯燕卿手肘搭著桌沿兒,翹著腳後跟兒:“那就是你終於辦結了一個案子,便恨不得局裏上下都知道你神勇,於是拎著這結案報告滿局裏走,就是跟人顯擺呢。”

老喬恨得眼睛都綠了:“湯燕卿,我說你小子一天不挑刺兒,你就渾身癢癢怎麽著?”

咖啡咕嘟嘟煮好了,湯燕卿嘴欠完了,卻先接過老喬手裏的空杯子,替他先倒上一杯。

這麽前倨後恭的模樣,倒把老喬又給嚇了一跳:“嘿!你小子這又是什麽意思?你該不是偷偷往我杯子裏吐口水了吧?”

湯燕卿嘰嘰咕咕地樂,端著咖啡杯湊過來跟老喬肩並肩站著,還故意拿肩頭頂了頂老喬:“……你這模樣就別怪我又行為分析:瞧你對這結案報告提不起又放不下的模樣,分明結案了,卻遲遲不願意交上報告去,就證明你心裏對這案子其實還不放心。你自己也很擔心這案子結得太簡單,怕是還有案情沒挖幹凈。”

老喬手中的咖啡便一晃,險些潑出來汙了報告。

他急忙將咖啡杯放下,直眉楞眼盯著湯燕卿:“你聽誰說的?”

湯燕卿賊兮兮地笑,伸手指了指老喬的心口:“聽那兒說的。”

老喬防備地瞪了他一眼,抓起咖啡杯走到一邊桌椅區去坐下,垂首悶頭喝咖啡。

湯燕卿笑瞇瞇湊過來:“不如說給我聽聽,我也說不定能幫你提提意見。”

“滾蛋!”老喬立即防備地雙手將報告按住。

湯燕卿搖頭:“放心,我發誓這是純私人的,我絕不會說出去跟警監邀功。甚至不會讓你的手下知道。這個案子還是你們的,功勞也只是你們的,我不爭不搶。”

老喬還是直眉楞眼的。

湯燕卿笑瞇瞇盯著他眼睛:“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想破了頭也想不通的,我說不定卻能幫你一語道破。老喬啊,所有人都知道喬治認罪了,警監可等著你的報告呢,你總這麽拖著不交上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老喬這才深深吸氣:“……沒錯,我也覺得這個案子好像結得太容易了。燕舞坊存在了十幾年,秘密做了那麽多大人物的生意,這其中的水很深。所以辦這個案子我做好了長期的準備,卻怎麽也沒想到辦得這麽順利。”

老喬擡眼望湯燕卿一眼:“順利得……叫我心慌。總覺得這當中有什麽不對勁。”

夜色深沈。

皇甫華章借著古老得臺燈,看向手中那張還帶著皺痕的紙條。

桌面上平鋪的報紙上,有關於妮莎屍體被發現的報道。喬治認罪,因為他的身份,引起了極大的關註。

皇甫華章擡筆將紙條上排位第一的選項:“燕舞坊,及背後掌控人”一項勾去。

紙條上,只剩下赫然的一個選項:湯sir。

夏佐無聲走進來,躬身道:“公司和佛德家族也都傳出話來,說沒想到喬治竟然是這樣的人。大家都慶幸15年前是選擇了先生您作為家族和公司的掌舵人,若是當初選了喬治的話,那今天家族和公司的情形將難以設想。”

皇甫勾了勾唇:“佛德家的長子……那幫老頭子終於下定決心將他從佛德家族裏除名了麽?”

夏佐含笑點頭:“必然的。”

“如果說當年先生戰勝喬治,可是佛德家族裏還有人覺得喬治的血統比先生更純粹,所以還想對喬治有所維護的話,現在他們也不得不為了家族的聲譽而痛下決心了。畢竟那是童妻的生意,是現代社會最無法接受的極大罪孽,他們也擔不起這個惡名的。”

皇甫華章點頭微笑:“15年,終於等到了。”

夏佐悄然錯眼看了一眼那張紙條。

那赫然剩下的、唯一的名字,看似單薄,卻意味著何樣的重量,兩個人心下都是明白。

夏佐微微沈吟:“……先生,那接下來,我們還要繼續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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