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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心神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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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吻她,想把她吻哭。◎

丁夏宜到家時間比喬時翊要早半小時。

剛進主庭院便看見在正廳的喬柏佑和林彩月。

夫妻倆在她搬進老宅的第二天回來過一次,匆匆和她見了個面喬柏佑就陪著愛妻回娘家辦事情。

今天忙完回老宅,碰巧見到回來的丁夏宜,喬柏佑朝她招手,“夏宜來,伯伯有話跟你說。”

丁夏宜落座在他們對面的藤條素圈椅上,林彩月開門見山,“結婚這件事,是你提的還是喬時翊提的?”

丁夏宜擡手將鬢角碎發挽至耳後,淺淺淡淡表示:“水到渠成。”

喬柏佑握住林彩月手,唇畔含笑地讓丁夏宜不要緊張,“你伯娘說話直沒有惡意,夏宜不要介意。”

丁夏宜端坐在圈椅上,身姿挺拔,“不會,伯伯叫住我一定是有什麽事想和我說吧?”

喬柏佑臉上盈著笑,語氣卻布了層肅謹,“也沒什麽要緊事,時翊我從小看到大的,我比誰都不希望他發生什麽事,夏宜你是聰明人,從和他領證後就做好了並行的打算,伯伯也不多問什麽,唯有一句提醒望夏宜務必放在心上。”

丁夏宜微頜首,“伯伯您說。”

“不可輕信身邊的人,包括喬家內部。”

丁夏宜入住這些天有觀察過這家人的相處模式,尤其是剛來第一天喬時翊特意提起的叔叔喬柏峰,她留多了個心眼,通過幾天觀察發現喬柏峰看她和喬時翊的眼神都很奇怪,和爺爺的疼愛、嬸嬸的八卦不同,他眼底的更多是探究。

好像在等著找出她和喬時翊之間的秘密。

她輕掀唇角,直言道:“峰董嗎?”

喬柏佑訝異她不僅懂還用這個稱呼說出來,眼底詫異稍縱即逝,頜首,“很聰明,時翊沒選錯人。”

林彩月忽然嘆息,“唉喬時翊也是個可憐人,這些年偷偷學習暗自努力,結果還有人硬要分一杯羹。”

對上丁夏宜茫然的表情,林彩月紅唇微張,“你還不知道啊?時銳是喬氏的子公司,本來連帶喬氏都交給喬時翊接手的,誰知道關鍵時刻冒出了個人,接手的路就變成分岔口了,這一碗肉恐怕要分出去一半。”

丁夏宜關心的不是這個,“伯娘你剛剛說喬時翊偷偷學習暗自努力?”

“對啊,他沒跟你說嗎?”林彩月垂眸看了看剛做的明艷紅指甲,才娓娓道來,“他從小就被安排秘密培訓,小到興趣班大到金融財經哲學,該學的不該學的在他還應該在玩的年紀都學完了,沒辦法,家族繼承人要承擔的就是要比別人多,為了不招來殺身之禍,他只能用偽裝保護自己。”

丁夏宜眉心微蹙,記憶中的喬時翊年少時不都在鬼混嗎?

林彩月還想說什麽,大門外傳來引擎聲和李嬸接迎的聲音,她點到為止,故弄玄虛地沖丁夏宜眨了眨眼,“你若是好奇,去問問你老公就知道嘍。”

其實不用問,林彩月說到這個份上丁夏宜也猜的七七八八了。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小時候在喬家總是看不見喬時翊,原來他都在忙著學習。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她一想到在屬於玩鬧年紀的喬時翊承受了這些不該承受的重任,心底泛酸,蔓延開一種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形容的情感。

雕花門推開,丁夏宜聽見李嬸喚喬先生,她什麽都沒想直奔門口沖到他懷裏。

也許是想抱抱疲憊的他,也許是想安慰過去的他。

心底是什麽感受,丁夏宜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想著要抱他,就抱了。

喬時翊托住她腰,低沈的嗓音旋在她耳郭,“這麽殷勤?是不是有求於我?”

丁夏宜緩神,為自己魯莽感到尷尬,後面伯伯伯娘一定還在看著。

她松開他,“沒事。”

喬時翊並沒打算放過他,彎身靠近,說話氣息噴在她鼻尖,“當真?”

“當然,”丁夏宜硬著頭皮解釋,“因為伯伯伯娘在,要演戲的。”

喬時翊聽言才往她身後睇去目光,夫妻倆以同樣站姿站在臺階,林彩月撫著食指上的帕拉伊巴鉆戒,喬柏佑唇邊的笑僵了下,似乎是沒想到在他面前還需要演戲。

喬時翊微張的唇掠過丁夏宜脖頸右側,說話時肆無忌憚朝她脖頸灑氣,“演都演了,不如演真點?”

他的話是問句,可行為一點兒也沒有詢問她的意思。

話音剛落,他的唇輕輕貼在她脖側,雖然只有一秒,但也讓丁夏宜身子輕顫。

身後的林彩月只瞧見兩人在附耳,笑侃,“還是年輕好啊,永遠有活力,永遠有激情。”

丁夏宜雙手撐在他胸膛推開他,脖頸的觸感像帶了電流,讓她渾身麻木了好久,就連說話都帶了不易察覺的顫和嬌嫩。

“你不能這樣……”

“抱歉,”喬時翊歉意十足的摸摸她腦袋,像小時候哄她那樣,“沒忍住。”

同喬家長輩吃過晚飯,喬時翊帶丁夏宜回了房間就去書房接了通越洋視頻會議。

兩小時後,他從書房出來瞧見丁夏宜坐在露臺搖椅上,她此刻穿著和他同款的珠光緞面睡衣,倒真有夫妻的感覺。

今夜的月亮幾近圓滿,銀白月光從天瀉下照在汀步石上閃閃發亮,昨夜的一場大雨沖刷了庭院地板,所有汀步石煥然一新。

丁夏宜獨自坐在露臺搖椅上,底座前後擺動,連帶著椅上的姑娘輕輕搖晃,月光披下,她像湖泊飄著的豌豆公主。

喬時翊走過去,手扶上搖椅背,“在想什麽?”

搖晃的搖椅被他單手按著停止擺動,蜷著雙膝的丁夏宜沒仰頭,蔥白似得手指著黑夜寥寥無幾的星星,“你有沒有覺得它們很像璀璨的鉆石?”

喬時翊緘默,她舉起的手偏移,指向被風吹動的雲層,“這個像ORANGE。”

然後指向嶄露頭角的月亮,“這個像……”

“像浩宇之藍,是麽?”

她在想什麽喬時翊怎麽會不知道。

他唇角攜笑坐在丁夏宜身旁的搖椅,搖椅因為他的動作搖晃起來,喬時翊單手枕在後腦,散漫且懶怠地半躺在那,明知故問,“想要浩宇之藍?”

丁夏宜毫不掩飾的點頭。

喬時翊不錯眼地看著她,“要來做什麽?”

“公司要推出新設計。”丁夏宜跟他坦白,也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顯而易見的埋怨,“那天拍賣會我是去買浩宇之藍的,結果被你的人截胡了。”

她在怨他。

喬時翊聽出來了,他當然知道截胡的是她,不截胡怎麽重逢,怎麽讓她主動來找自己?

他漫不經心地晃著搖椅,珠光緞面睡衣領口微敞,鎖骨若隱若現的被灑進月光,洗過的頭發沒打發膠,清爽幹凈的黑短發搭在額前,此時此刻他渾身只透露著兩個字——妖孽。

丁夏宜差點看晃神。

是誰說他高冷,不愛說話,對人狠毒的?

這分明就是一傾國傾城,專門蠱.惑美少女芳心的妖孽。

這要放在古代,是要被抓到青.樓去的。

“小夏至這麽直勾勾看著哥哥,哥哥會害羞的。”

耳邊蕩起喬時翊調笑的話,丁夏宜坐直身子,欲蓋彌彰,“我只是在想要怎麽樣你才能把浩宇之藍轉讓給我。”

“不難啊,”喬時翊交疊長腿,劉海虛掩的一雙眸深沈的凝在她臉上,“叫聲老公聽聽。”

“……”

她說錯了,這樣的妖孽不應該送到青.樓,應該浸豬籠才對。

她沒搭腔,喬時翊坐直身子,手肘搭在膝蓋上,“傍晚那會兒叫的不是挺好聽的麽,再叫一遍,哥哥想聽。”

妖孽還是那個妖孽,不管被送去青.樓還是浸豬籠,妖孽的本質不會變。

他低迷的話像帶了蠱.惑香氣,飄進丁夏宜鼻腔,讓她鬼使神差地喚出那句“老公”。

老狐貍滿意地捏了下她的臉,轉移話題:“在哪家公司上班?”

丁夏宜臉頰飛起淺淡的紅雲,輕軟回答,“璀尚珠寶。”

喬時翊點了兩下頭,意味不明地斂下唇角笑弧,“浩宇之藍和ORANGE我可以都給你,但小夏至入職之前有沒有調查清楚公司的背景,譬如老板為人,譬如公司經營情況,譬如這家公司是不是空殼?”

丁夏宜覺得陸遠洲不至於會做出這種事,“我們公司還挺好的。”

再說了,她只是去面試一個珠寶設計師,上來就問老板為人和公司經營情況,不知道的以為她是政府下派的調查員。

“哥哥只是想讓你多留個心眼,你覺得好就好。”

喬時翊點到為止沒往下說,“鉆石明天讓周浩送過來給你。”

丁夏宜滿面紅光,臉上綻開一抹明媚的笑意,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薔薇花,攀藤上他脖子和胸膛。

她抱住了他。

“謝謝哥哥。”

丁夏宜松開他時,雙手還攀附在他肩頭,盈盈虛扶,隔著緞面睡衣他清晰能感受到她的體溫,很熱,熱的他呼吸急促。

喬時翊看著她,雙眸倒映出她素顏的模樣,她不化妝的時候像一朵純白的山茶花,不說話光眨眨眼就容易哄他幫她做任何事,嬌矜純白,不經世事的姑娘最容易招人犯.罪。

姑娘也絲毫不知道她這舉動會讓面前的男人口幹舌燥,他緊盯著她,腦海飄浮起想了很多年的念頭。

想吻她。

想把她按在墻上吻。

想把她吻哭。

鼻息交纏數秒,喬時翊終於有所動作。

從後環過她嬌軟的腰肢,稍加用力,近在咫尺的姑娘被他壓進懷裏。

喬時翊順勢向後靠,半躺在搖椅上,一手懶散搭著扶手,一手攬著她細腰,試圖作惡的唇游離在她鼻尖,臉頰,最後停在脖側。

他並沒有碰她,不論鼻尖、臉頰還是脖側都保留了一厘米的距離,不經意的停頓,他才在她耳邊落下溫啞的一句:

“哥哥還是老公,嗯?”

作者有話說:

吻哭……早日助你實現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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