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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演繹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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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清蓮確實是在演繹魔法,也如同楚雲的猜想,本來她也不會演繹魔法。甚至可以說,此刻的雨清蓮確實還不會演繹魔法,她只是在嘗試而已。

而使得雨清蓮產生這種想法的關鍵是她曾經在姬家藏書閣所觀看的一本書——《君不歸》。書中作者對他友人君不歸的演繹魔法大加讚賞。

雖然只是作者對別人的讚賞,但卻直接為雨清蓮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加上與楚雲一個月左右的接觸,全新的思維方式讓她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她也可以進行演繹魔法。

因此,即便是有著禁咒這一張強大的手牌,雨清蓮還是選擇通過演繹魔法的方式來讓楚雲感到驚艷。既然演繹魔法是能夠讓神級存在依然感到驚艷的方式,那麽肯定會比禁咒更有沖擊力。

以自身所掌握的所有知識為根本,以魔力為支援,以魔法咒語為基石,雨清蓮開始她第一次的演繹魔法。

或許只有真正開始,才能夠真正感受到其艱難程度。本來雨清蓮還是比較樂觀的,認為即便會失敗,也應該是演繹到六七級魔法的時候才會發生。

但只是三級魔法的演繹,就讓她嘗到了失敗的味道,且味道還特別不好,其失敗所產生的威能已經能夠比擬五級魔法的威力,讓堪比六級軀體強度的雨清蓮都感到顫動。

如此看來,她之前的想法不只是樂觀,已經達到天真的程度,六七級魔法演繹失敗就足以直接將其重創。

雨清蓮再次行動起來,卻是將之前已經演繹成功的‘水元素’取消,然後重新開始演繹。

對於雨清蓮的這種做法,楚雲更是非常讚賞。

越是低級的演繹魔法,失敗的代價越低,但卻能讓演繹者對演繹規則更加掌握,收益遠超其代價。

這一次,雨清蓮選擇從‘水球術’開始,然後演繹為‘水浴術’,之後又非常簡單地演繹為‘寒冰之環’。這一過程進行得非常順利。

但這卻是建立在雨清蓮對於組合魔法的掌握非常之高的基礎上,且還是在九級魔導學者的前提下,很難想象一般魔法師的成功率。

之後,她選擇將‘寒冰之環’演繹為‘水元素’,但這一次卻沒能成功,只能重頭再來。

依然是‘水球術’、‘水浴術’、‘寒冰之環’的順序,之後卻不是‘水元素’,而是‘水療術’。巨大寒冰之環從中間位置開始朝著上下兩極以水環的形式擴散出去,在冰環的逐漸消散中,水環的數量越來越多,其中水元素的活性也越來越強。這一次,進展得非常順利,演繹成功。

然後,雨清蓮再次放棄,重新開始。

依然是‘水球術’、‘水浴術’、‘寒冰之環’的順利,然後則是‘水元素’,失敗。

再一次,失敗。再一次,還是失敗。

雖然連續四次失敗,但雨清蓮卻沒有放棄,她似乎抓住了什麽規律。

之後,雨清蓮又以這種方式連續嘗試了好幾次。

終於在第十一次的時候,她成功了。

而這次成功,也讓雨清蓮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每條路都是可以走通的,但難易程度卻不同,或者說是對於她來說難易程度不同。因為雨清蓮的經歷不同,對於不同的道路熟悉程度不同,所以有導致失敗的,也有成功的。

這其中的意義非凡,從一級魔法串聯演繹到九級魔法,足足有著有三十二條路可以選擇,除了二級、五級、八級只有一個魔法,其他所有等級都有兩個魔法演繹方向。

而這也表明了一個大問題,這三十二條路,哪一條才是雨清蓮成功率最高的。或許有,但更大的可能是她根本就無法演繹到九級魔法。

好在一直處在冥想狀態,且施展的都只是低級魔法,她的魔力消耗與恢覆基本持平。

之後,雨清蓮才再次準備重新演繹魔法。

趁著雨清蓮進行那麽多次嘗試,君星煌終於將方圓一裏的火焰旋渦壓縮到方圓百米的範圍,此刻他整個人都已經變得通紅,但卻沒有產生明顯的熱意,甚至連穿著在其身上的衣服也沒有被燒毀。

雨清蓮選擇的道路是‘水浴術’、‘水球術’、‘寒冰之環’,在之後則是最初失敗的‘水療術’。

如同最開始那次,這一次依舊還是失敗,但她卻並不氣餒,而是繼續嘗試。

此刻的雨清蓮已經遍體鱗傷,這是在遭受十幾次的失敗後造成的結果。

即便只是五級魔法,連續十幾次的攻擊也完全足夠將一名六級戰士轟成渣滓,雨清蓮之所以只是遍體鱗傷的程度也多虧了她本來就是九級水系魔導學者,軀體也達到六級的強度。

但雨清蓮卻並不在意,只是用魔力將自身包裹住,然後就再次開始嘗試。

又是數次的失敗,雨清蓮才終於完成了‘水療術’的演繹。之後,立即就朝著‘水元素’繼續演繹。

不知是雨清蓮確實掌握了什麽秘訣,還是運氣很好,‘水元素’的演繹也非常順利,直接演繹成功。在之後,直接就是‘水遁術’。

可以說‘水遁術’就是以‘水元素’為前提才能施展的魔法,因此,雖然演化速度較慢,但結果還是成功的。

之後,雨清蓮才停下來,連續兩次成功,並沒有讓她自負。甚至可以說,此刻的成功根本算不得什麽,從現在開始,每一次的失敗都需要消耗雨清蓮大量的魔力,是以她必須更加謹慎。

在雨清蓮停下的時候,君星煌那邊卻依然保持著方圓百米的範圍,全身通紅,即便是他本身就對火焰有著非常高的抗性,此刻也必須停下來,參悟火焰才行,這是為了之後的成功所必須的。

兩人都陷入瓶頸。

兩人此刻的處境非常辛苦,楚雲則是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他也是沒有想到兩人竟然能夠堅持這麽久。

雨清蓮演繹到‘水遁術’,這看似沒什麽,但卻已經非常了不起。

正如六七級魔法演繹一旦失敗,即便是雨清蓮也無法承受。可以簡單地推論,只要六七級魔法演繹成功,那麽她就相當於開創出能夠媲美禁咒的固有魔法。

九級魔法也還不足以讓她承受不住。而雨清蓮此刻已經演繹到四級魔法,楚雲怎能不為其高興。但更多的也是擔心,這之後一旦失敗,雨清蓮遭受的傷害就大了。

而君星煌那邊,楚雲確實逐漸看出去一些端倪。本來以為要等到火焰被其完全吸收,君星煌才會露出一些馬腳,但此刻從他的表現中卻可以大致猜測他應該是準備開創契合自身的秘技。

不同於君星煌已經開創成功的‘焰浪’,秘技是以自身為對象施展的武技。最常見的效用是能夠提高自身的能力,或是提高速度,或是提高力量,也可能只是提高自身的防禦力。

武技是直接提高攻擊威能,而秘技則是提升身體基礎。

不同於魔法,即便是再低級的武技和秘技,都是可以傳授他人的。不同於固有魔法是個人契約,武技和秘技都是以個體軀體為施展前提,理論上只要是達到軀體條件的都可以施展,只是能夠發揮的程度不同而已。

而對於開創者來說,武技和秘技不僅能夠完全施展,更能夠隨著自身的強大而不斷改進,即隨著自身的強大,武技和秘技也能不斷強大,所產生的效用也會不斷提高。

因此,雖然無聊,但楚雲卻非常高興。果然,這次的考驗非常有價值,如果只是普通的戰鬥,或許無法看到兩人那麽大的成長吧。

目前的唯一問題是,兩人能夠到達哪個程度。

之後,雨清蓮再次開始演繹,而君星煌也同樣開始吸收火焰能量。兩人看似只關註自身的情況,但實際上對於對方的狀態,他們也在時刻關註。

壓力狀態下,兩人能夠達到的成就或許會更高,同時,他們也都擔心對方的突然發難。因此,即便自身的情況更加緊急,但還是留出一份心力觀察對方。

雨清蓮選擇的是‘巨浪術’。從‘水遁術’演繹到‘巨浪術’,兩者看似沒有任何聯系,失敗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但雨清蓮通過之前的思考,已經大致想到了一個可行的方向。

雨清蓮領悟了一絲‘自由’,而此刻,這一絲領悟將會發揮非常重要的作用。

一直附加在雨清蓮身上的‘水遁術’此刻卻是一點點地消散到周圍的空間。而其本身也正處在高速地水遁中,但範圍卻並不大,只是方圓半裏而已,且中途沒有停止的跡象。

利用‘自由’特性,水遁之前的狀態卻並不會完全消散,而是在原處留下一些水元素。通過不斷地水遁,附加在雨清蓮身上的‘水遁術’逐漸消失,而轉化為周圍空間中的巨浪,‘巨浪術’正在成型,至於雨清蓮能不能演繹完成卻還是未知數。

只要一點失誤,就有可能前功盡棄,甚至遭到反噬。

反觀君星煌那邊,原先覆蓋方圓百米的火焰旋渦此刻已經逐漸縮小範圍,而他原本已經達到通紅的皮膚此刻卻也只是泛紅的程度。看來君星煌已經參悟到一些,這才得以讓軀體的承受能力大大提升。

就在火焰旋渦只有數十米的範圍時,雨清蓮的演繹也終於成功,但從她額頭上冒出的水汗卻能夠看出她並不輕松,連續施展數千次‘水遁’,不累也是假的。

雖然是數千次水遁,但由於每次移動的範圍都非常短,且一直處在冥想狀態,所以對她來說還是能夠承受的。

之後,雨清蓮繼續演繹,從‘巨浪術’到‘冰晶之墻’。

雨清蓮對冰之意境是有一些認知的。她感受得最深的一次就是與楚雲的那一場戰鬥,在戰鬥的最後關頭,為了不讓冰龍砸下,楚雲以冰之意境將整座高級武鬥臺完全凍結,而雨清蓮也在其中,雖然楚雲並沒有以她為目標,但在意識沈睡的瞬間,她還是感受到了楚雲的冰之意境。

足以留下名跡的冰之意境即便是神級存在也不一定能達到。即便雨清蓮只是在最後關頭感悟到一絲,也完全足夠將‘巨浪術’演繹為‘冰晶之墻’。

但其過程依然不順利,如果巨浪是靜止的,那麽應該會很順利吧,但翻滾的巨浪所凍結而成的卻不一定是冰晶之墻。

好在雨清蓮的精神力高超,對於巨浪的控制也很精妙。控制著巨浪從頭頂的位置一直流淌,直直地拉長,並沒有給巨浪半點翻滾的機會。流淌的同時,冰之意境一同施展,從而形成一條巨大的冰晶之墻。

就在雨清蓮成功演繹到‘冰晶之墻’後,楚雲也不再閑著,直接來到她的身邊。

之後的演繹,只要一失敗,雨清蓮可能無法承受得住。秉著不讓他們重傷的原則,楚雲必然會出手。如果離得太遠,在反噬的情況下,楚雲的把握相對小一些。加上君星煌那邊完全不用擔心,即便有什麽意外,紅色長劍也足夠應付。

那些本來就是從紅色長劍中爆發出來的火焰,只是再次吸收回去而已。即便是在君星煌體內的能量,紅色長劍不也是想拿就拿。

而且,楚雲這樣做,也能讓雨清蓮更加安心,從而提高演繹的成功率。

對於楚雲的做法,雨清蓮也是有些意外,她也知道楚雲不可能會讓她遇到危險,這也是她敢繼續演繹下去的原因之一。卻也沒有想到楚雲竟然會離得這麽近。

“繼續吧,失敗的話我擋著。”楚雲提醒道。

其實不用楚雲說什麽,雨清蓮沒有立即演繹只是因為她繼續陷入思考。雖然有楚雲在,但也不是說失敗就沒有任何成本,一旦失敗,之前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費了。只能拿到一些叫做經驗的安慰品而已。雖然雨清蓮也想要積累經驗,但更希望能夠獲得獎勵。

在楚雲去到雨清蓮身邊的時候,君星煌並沒有感到失望,而是焦急。

相比之下可以簡單判斷,楚雲明顯更加看重雨清蓮那邊,也就是說對方正在準備的大招可能比自己的還要更加驚艷。而這份驚艷所需要承擔的代價也不是雨清蓮能夠承受的,甚至可能會致命。所以楚雲才會這麽做,只是為了方便在其失敗的時候立即出手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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