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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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來群馬縣之前，有棲川莉奈就跟組織成員馬丁尼了解過組織與江琦組的交易。
“江琦組現在使用的那套防護系統，是四年前我為他們專程研發的，這些年一直是他們自己養的程序員在負責維護。”
電話那端，男人的聲音沙啞而刺耳，“這次他們稱被一個厲害的家夥突破了防火墻，盜走了重要的資料，點名要你去為他們修覆和加固，為此不惜支付了大筆費用。”
有棲川莉奈握著手機沈默了幾秒鐘，倏然冷冷一笑，“我應該沒有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得罪過他們組織吧？”
馬丁尼音調上揚，“哦？”
“總覺得他們是設好了陷阱，把我哄過去，好弄死我。”有棲川莉奈踱步走到陽臺上，俯視著木制花架上那幾盆開得正燦爛的月季花，平靜地說。
馬丁尼一頓，隨即朗聲笑了起來，難聽的笑聲令有棲川莉奈不自覺地蹙起眉。
“你不是一貫只招惹組織的人嗎？那句話怎麽說的？”馬丁尼故意拖長了語調，“窩裏橫。”
有棲川莉奈不理他，她擡手摸了摸月季花的葉子，有點軟，她心想，可以給花澆水了。
馬丁尼沈下聲音，“你大可試探一下，他們是想傷害你，還是……”
掛斷電話後，有棲川莉奈去廚房取來自來水，拿著一次性水杯給月季花澆水。
紫色的路西法，藍色的藍色風暴，粉絲的仙度瑞拉，紅色的黑魔術，白色的月光，綠色的綠茵，黃色的金絲雀，美麗而清香。
也不知道諸伏景光怎麽想的，見她的陽臺上空空蕩蕩，特意買了七種顏色的盆栽月季給她送過來，還附贈一個實木花架。
但平心而論，她被討好到了。
有棲川莉奈晃了晃高腳杯中的橘汁，這次出來不知道要忙多久，應該給家政公司的工作人員留把鑰匙，讓她們上門給我的花澆水。
基安蒂一直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表情兇惡地嚇走了所有想來找她二人搭訕的男人。
有棲川莉奈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揶揄，“還真是受歡迎啊，你平時出去執行任務是不是經常被人搭訕？”
“嗤，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經常把自己打扮成花孔雀嗎？”基安蒂毫不客氣地反諷。
“可你現在也是花孔雀，”有棲川莉奈唇角微勾。
剪裁合體的香檳色斜肩晚禮服極好地襯出了基安蒂纖秾合度的身材，配合這條裙子化的妝容消去了幾分戾氣，給她添了幾分嫵媚。
倒是一種別樣的驚艷。
可有棲川莉奈是不會正經誇她的。
基安蒂雙手抱臂，冷冷一笑，“漂亮有什麽用，如果需要逃命的話……”
“啊——”
東南方向傳來一個尖利的女聲，酒會上的眾人皆被嚇了一跳，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地方圍著的賓客紛紛讓開，讓出一塊空地。
那空地上躺著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男人雙目圓睜，嘴角流著血。
江琦組的人立即圍了過來，眼鏡男蹲下身摸了摸男人的脈搏，沖仲間降人搖了搖頭，仲間降人的臉色黑得可怕。
他狠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賓客，惡聲道，“這是哪位朋友不給我面子，要在我江琦組的酒會上殺人？”
賓客們竊竊私語起來。
“那個男人是被殺/死的嗎？”
“仲間組長的話聽起來是這個意思。”
“天哪，怎麽會有人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殺/人？”
“好可怕，我要離開這裏。”
“警察呢？參加酒會的不是有警方的人嗎？”
參加酒會的賓客中確實有警方的人，檢方和法院也有人在，所以一確定男人死亡，仲間降人就立即讓眼鏡男將群馬縣警察本部的刑事部長請了過來。男人大致檢查了一下屍體，給搜查一課的負責人打了電話，讓對方帶人過來。
基安蒂饒有趣味地盯著那具屍體，慢慢靠近了有棲川莉奈，低聲問，“你認識那個被殺死的男人？”
有棲川莉奈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她搖搖頭，“我不認識啊。”
“你知道是什麽人殺死了他？”基安蒂接著問道。
有棲川莉奈很是茫然，“當然不，你怎麽會這麽想？”
基安蒂瞇起眼睛，“可你之前就知道今晚上會出事。”
有棲川莉奈：“……emmmmm，這個嘛。”
有江琦組的人維持秩序，現場被很快保護了起來，在場的賓客無論是什麽身份，也都被禁止離開。
不多時，群馬縣搜查一課的警察趕到，與江琦組交涉之後，接管了現場。
有棲川莉奈遠遠地看著跟在一眾警察後面走進來的山村操，這時的他，相較於有棲川莉奈記憶中的模樣要更年輕，也更青澀。
她不動聲色地勾勾唇角，這才更像是年輕了四歲的樣子。
目暮十三、白鳥任三郎、佐藤美和子，這三個人和四年後幾乎沒什麽差別。
當然，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也是。
常常讓她有著錯覺。
基安蒂看著警方將在場的客人逐一叫進一個房間進行詢問，不由得煩躁起來，“這得等到什麽時候啊！”
“又不是我們動的手，不用急。”有棲川莉奈順手拉過兩把椅子，淡定地坐下，“只是配合警方調查而已。”她已經習慣了。
基安蒂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她湊近有棲川莉奈，“我聽龍舌蘭說，你前段時間經常去警視廳？”她輕飄飄地看了一下屍體的方向，靈光一閃，“莫非是？”
有棲川莉奈給她一個讚賞的眼神，“沒錯，正是你想的那樣。”
基安蒂：“……”嘖。
不遠處，仲間降人瞥了一眼正低頭耳語的有棲川莉奈和基安蒂，對眼鏡男吩咐了一句，“計劃推遲，盯好她們。”
“是。”
被警方單獨叫去詢問時，已是兩個小時後，有棲川莉奈目不斜視地從鑒識人員旁邊走過，走進了一個房間。
一個臨時布置的詢問室，一個三十多歲的警官和山村操一起坐在一張桌子後面，山村操正右手執筆往筆記本上寫著什麽。
有棲川莉奈在他們對面那把椅子上坐下。
“姓名。”山村操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
“有棲川莉奈，東大計算機系大二生，我是被江琦組的人請來給他們修電腦的。”有棲川莉奈說著，臉上露出些許惶恐之色，“警官大人，我從來沒見過死者，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山村操：“誒？”
他下意識地說：“我還沒有問你……”
同桌的警察咳了兩聲。
山村操端正了表情，“案發時你沒有註意到什麽異常嗎？”
有棲川莉奈做出一個回憶的動作，然後搖頭，“沒有，我當時和同伴在聊天，突然聽到有人尖叫，我們循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死者倒在了地上。小宮山先生，就是江琦組的人，給他檢查了一下，說已經死了。”
她的臉色發白，“嚇死我了。”
山村操往本子上記下她的回答，目光銳利地盯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只是一個大學生，江琦組為什麽會請你……請你來為他們修電腦？”
“又為什麽會邀請你參加他們的酒會？這個酒會並不是一般人能參加的吧？”
有棲川莉奈對上他的目光，身體微微抖了抖，“他們可能是從我東京的客戶那裏聽說過我的電腦技術很好吧，我導師見我是孤兒，經常給我介紹大客戶。”
她垂下睫毛，“我的學費和生活費就是這樣賺的。”
山村操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前輩，前輩搖了搖頭。
離開詢問室後，她站在酒會大廳外面的走廊上等待基安蒂。
眼鏡男小宮山走了過來，朝她鞠了一躬，“琴蕾小姐，今晚上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很抱歉。”
“不用客氣，”有棲川莉奈雙手抱臂，眼神冷漠地盯著他，清柔的聲音自帶嘲諷，“畢竟酒會上發生命案這種事，你們也無法預料不是嗎？”
眼鏡男沈下臉，“琴蕾小姐！”
有棲川莉奈眉毛下壓，“說吧，你們的目的。”
眼鏡男微微一怔。
“我很不願意這麽自戀，但你們這次特意和我們組織交易，是為了我吧？”有棲川莉奈翠綠色的眼眸中暗流湧動。
我都存心挑釁了，你和你的老大居然沒有發怒，實在是讓我不得不多想。
眼鏡男眸光微閃，他笑道，“因為聽說琴蕾小姐的技術很好。”
“哦？不說算了。”
眼見基安蒂從詢問室走了出來，有棲川莉奈聳聳肩，“我們先回去了，明天見，小宮山先生。”
眼鏡男擡手扶了扶眼鏡，“明天見。”
“那男人找你幹什麽？”
“關心我有沒有被屍/體嚇到。”
“哈？”
眼鏡男看著兩個女人消失在走廊盡頭，他從西裝口袋裏拿出手機，快速發送了一條短信：“行動開始。”
搭乘電梯來到了地下停車場，有棲川莉奈和基安蒂坐進了基安蒂那輛黃色的蘭博基尼裏，照例查了一下車內有沒有多出來不該有的東西，兩人系好了安全帶。
車子駛離了停車場，開上了公路。
有棲川莉奈從後座拿過一件短款羽絨服穿上。
基安蒂冷嗤了聲。
有棲川莉奈假裝沒聽到。
“你和其他日本女孩很不一樣。”基安蒂突然說。
是指我要溫度不要風度，每到冬天就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有棲川莉奈拉上羽絨服的拉鏈，面無表情地回答，“我父母生我的時候，把我的臉皮生得特別厚。”
基安蒂正要嘲諷她，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有棲川莉奈從腳邊撿起手提包，打開，看著來電顯示，她揚眉，按下了接聽鍵，“基爾，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水無憐奈溫和地笑道，“你托付給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妃英理律師正在著手起訴加藤七瀨。”
“你說服了立川直子嗎？我還以為她比起奪回作品，更想要殺死加藤七瀨呢。”
水無憐奈疑惑地問，“怎麽會？她畢竟是漫畫家，拿回作品的著作權更重要，不是嗎？”
“嘛，總之能實現目的就好，謝謝你，基爾。我回去的時候給你帶群馬縣的特產。”
水無憐奈笑了笑，“只是一點小忙，不用那麽客氣，你之前不也……”
就在這時，電話那端突兀地響起基安蒂的聲音，“琴蕾，抓緊，有車子跟上來了！”
接著是有棲川莉奈驚訝的聲音，“哎，好像有好幾輛？”
基安蒂冷冷一笑，“總不會是昨天那些家夥吧？”
水無憐奈變了臉色，當即問道，“發生了什麽事，琴蕾？”
“好像是被人尋仇了。”有棲川莉奈回答。
她沒有掛電話，基安蒂一個甩尾，手機從她手中滑落，掉在了車底。
她雙手緊緊地抓住車門把手，顧不上去撿。
手機這端的水無憐奈也不放心掛電話，她焦急地叫了幾聲琴蕾的名字，沒人回答。
十幾分鐘後，手機裏傳來一陣巨大的撞擊聲，之後便是基安蒂和有棲川莉奈的驚叫，伴隨著玻璃“嘩啦嘩啦”破碎的聲音。
水無憐奈嚇了一大跳，連聲叫她二人的名字。
沒人回答，直到一分多鐘後電話被人掛斷。
水無憐奈慢慢地側過頭，盯著手機屏幕，被掛斷了……
誰？
她飛快地打開通訊錄，翻到琴酒的電話號碼，播了出去。
琴酒接得挺快，不等男人開口，水無憐奈便急切地說道：“琴酒，不好了！基安蒂和琴蕾那邊出事了！”
--------------------
作者有話要說：
琴蕾：我只要一個要求。
作者：說說看？
琴蕾：不、許、毀、容！
基安蒂：嗤
……………
周一中午接到電話，周二早上搞工作
周二中午接到電話，周三下午搞工作
年底了好趕，我本來想降溫了就借口不去辦公室qaq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12-26 01:15:54~2022-12-27 00:1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冷月 3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月見雪天、遠煙 20瓶；月月、滿堂、瑛醬 10瓶；蔥花魚、靈狐不靈、樾萻、Zero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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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琦組現在使用的那套防護系統，是四年前我為他們專程研發的，這些年一直是他們自己養的程序員在負責維護。”
電話那端，男人的聲音沙啞而刺耳，“這次他們稱被一個厲害的家夥突破了防火墻，盜走了重要的資料，點名要你去為他們修覆和加固，為此不惜支付了大筆費用。”
有棲川莉奈握著手機沈默了幾秒鐘，倏然冷冷一笑，“我應該沒有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得罪過他們組織吧？”
馬丁尼音調上揚，“哦？”
“總覺得他們是設好了陷阱，把我哄過去，好弄死我。”有棲川莉奈踱步走到陽臺上，俯視著木制花架上那幾盆開得正燦爛的月季花，平靜地說。
馬丁尼一頓，隨即朗聲笑了起來，難聽的笑聲令有棲川莉奈不自覺地蹙起眉。
“你不是一貫只招惹組織的人嗎？那句話怎麽說的？”馬丁尼故意拖長了語調，“窩裏橫。”
有棲川莉奈不理他，她擡手摸了摸月季花的葉子，有點軟，她心想，可以給花澆水了。
馬丁尼沈下聲音，“你大可試探一下，他們是想傷害你，還是……”
掛斷電話後，有棲川莉奈去廚房取來自來水，拿著一次性水杯給月季花澆水。
紫色的路西法，藍色的藍色風暴，粉絲的仙度瑞拉，紅色的黑魔術，白色的月光，綠色的綠茵，黃色的金絲雀，美麗而清香。
也不知道諸伏景光怎麽想的，見她的陽臺上空空蕩蕩，特意買了七種顏色的盆栽月季給她送過來，還附贈一個實木花架。
但平心而論，她被討好到了。
有棲川莉奈晃了晃高腳杯中的橘汁，這次出來不知道要忙多久，應該給家政公司的工作人員留把鑰匙，讓她們上門給我的花澆水。
基安蒂一直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表情兇惡地嚇走了所有想來找她二人搭訕的男人。
有棲川莉奈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語氣揶揄，“還真是受歡迎啊，你平時出去執行任務是不是經常被人搭訕？”
“嗤，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經常把自己打扮成花孔雀嗎？”基安蒂毫不客氣地反諷。
“可你現在也是花孔雀，”有棲川莉奈唇角微勾。
剪裁合體的香檳色斜肩晚禮服極好地襯出了基安蒂纖秾合度的身材，配合這條裙子化的妝容消去了幾分戾氣，給她添了幾分嫵媚。
倒是一種別樣的驚艷。
可有棲川莉奈是不會正經誇她的。
基安蒂雙手抱臂，冷冷一笑，“漂亮有什麽用，如果需要逃命的話……”
“啊——”
東南方向傳來一個尖利的女聲，酒會上的眾人皆被嚇了一跳，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地方圍著的賓客紛紛讓開，讓出一塊空地。
那空地上躺著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男人雙目圓睜，嘴角流著血。
江琦組的人立即圍了過來，眼鏡男蹲下身摸了摸男人的脈搏，沖仲間降人搖了搖頭，仲間降人的臉色黑得可怕。
他狠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賓客，惡聲道，“這是哪位朋友不給我面子，要在我江琦組的酒會上殺人？”
賓客們竊竊私語起來。
“那個男人是被殺/死的嗎？”
“仲間組長的話聽起來是這個意思。”
“天哪，怎麽會有人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殺/人？”
“好可怕，我要離開這裏。”
“警察呢？參加酒會的不是有警方的人嗎？”
參加酒會的賓客中確實有警方的人，檢方和法院也有人在，所以一確定男人死亡，仲間降人就立即讓眼鏡男將群馬縣警察本部的刑事部長請了過來。男人大致檢查了一下屍體，給搜查一課的負責人打了電話，讓對方帶人過來。
基安蒂饒有趣味地盯著那具屍體，慢慢靠近了有棲川莉奈，低聲問，“你認識那個被殺死的男人？”
有棲川莉奈頭上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她搖搖頭，“我不認識啊。”
“你知道是什麽人殺死了他？”基安蒂接著問道。
有棲川莉奈很是茫然，“當然不，你怎麽會這麽想？”
基安蒂瞇起眼睛，“可你之前就知道今晚上會出事。”
有棲川莉奈：“……emmmmm，這個嘛。”
有江琦組的人維持秩序，現場被很快保護了起來，在場的賓客無論是什麽身份，也都被禁止離開。
不多時，群馬縣搜查一課的警察趕到，與江琦組交涉之後，接管了現場。
有棲川莉奈遠遠地看著跟在一眾警察後面走進來的山村操，這時的他，相較於有棲川莉奈記憶中的模樣要更年輕，也更青澀。
她不動聲色地勾勾唇角，這才更像是年輕了四歲的樣子。
目暮十三、白鳥任三郎、佐藤美和子，這三個人和四年後幾乎沒什麽差別。
當然，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也是。
常常讓她有著錯覺。
基安蒂看著警方將在場的客人逐一叫進一個房間進行詢問，不由得煩躁起來，“這得等到什麽時候啊！”
“又不是我們動的手，不用急。”有棲川莉奈順手拉過兩把椅子，淡定地坐下，“只是配合警方調查而已。”她已經習慣了。
基安蒂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她湊近有棲川莉奈，“我聽龍舌蘭說，你前段時間經常去警視廳？”她輕飄飄地看了一下屍體的方向，靈光一閃，“莫非是？”
有棲川莉奈給她一個讚賞的眼神，“沒錯，正是你想的那樣。”
基安蒂：“……”嘖。
不遠處，仲間降人瞥了一眼正低頭耳語的有棲川莉奈和基安蒂，對眼鏡男吩咐了一句，“計劃推遲，盯好她們。”
“是。”
被警方單獨叫去詢問時，已是兩個小時後，有棲川莉奈目不斜視地從鑒識人員旁邊走過，走進了一個房間。
一個臨時布置的詢問室，一個三十多歲的警官和山村操一起坐在一張桌子後面，山村操正右手執筆往筆記本上寫著什麽。
有棲川莉奈在他們對面那把椅子上坐下。
“姓名。”山村操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
“有棲川莉奈，東大計算機系大二生，我是被江琦組的人請來給他們修電腦的。”有棲川莉奈說著，臉上露出些許惶恐之色，“警官大人，我從來沒見過死者，這件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山村操：“誒？”
他下意識地說：“我還沒有問你……”
同桌的警察咳了兩聲。
山村操端正了表情，“案發時你沒有註意到什麽異常嗎？”
有棲川莉奈做出一個回憶的動作，然後搖頭，“沒有，我當時和同伴在聊天，突然聽到有人尖叫，我們循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死者倒在了地上。小宮山先生，就是江琦組的人，給他檢查了一下，說已經死了。”
她的臉色發白，“嚇死我了。”
山村操往本子上記下她的回答，目光銳利地盯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只是一個大學生，江琦組為什麽會請你……請你來為他們修電腦？”
“又為什麽會邀請你參加他們的酒會？這個酒會並不是一般人能參加的吧？”
有棲川莉奈對上他的目光，身體微微抖了抖，“他們可能是從我東京的客戶那裏聽說過我的電腦技術很好吧，我導師見我是孤兒，經常給我介紹大客戶。”
她垂下睫毛，“我的學費和生活費就是這樣賺的。”
山村操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前輩，前輩搖了搖頭。
離開詢問室後，她站在酒會大廳外面的走廊上等待基安蒂。
眼鏡男小宮山走了過來，朝她鞠了一躬，“琴蕾小姐，今晚上發生這樣的事，我們很抱歉。”
“不用客氣，”有棲川莉奈雙手抱臂，眼神冷漠地盯著他，清柔的聲音自帶嘲諷，“畢竟酒會上發生命案這種事，你們也無法預料不是嗎？”
眼鏡男沈下臉，“琴蕾小姐！”
有棲川莉奈眉毛下壓，“說吧，你們的目的。”
眼鏡男微微一怔。
“我很不願意這麽自戀，但你們這次特意和我們組織交易，是為了我吧？”有棲川莉奈翠綠色的眼眸中暗流湧動。
我都存心挑釁了，你和你的老大居然沒有發怒，實在是讓我不得不多想。
眼鏡男眸光微閃，他笑道，“因為聽說琴蕾小姐的技術很好。”
“哦？不說算了。”
眼見基安蒂從詢問室走了出來，有棲川莉奈聳聳肩，“我們先回去了，明天見，小宮山先生。”
眼鏡男擡手扶了扶眼鏡，“明天見。”
“那男人找你幹什麽？”
“關心我有沒有被屍/體嚇到。”
“哈？”
眼鏡男看著兩個女人消失在走廊盡頭，他從西裝口袋裏拿出手機，快速發送了一條短信：“行動開始。”
搭乘電梯來到了地下停車場，有棲川莉奈和基安蒂坐進了基安蒂那輛黃色的蘭博基尼裏，照例查了一下車內有沒有多出來不該有的東西，兩人系好了安全帶。
車子駛離了停車場，開上了公路。
有棲川莉奈從後座拿過一件短款羽絨服穿上。
基安蒂冷嗤了聲。
有棲川莉奈假裝沒聽到。
“你和其他日本女孩很不一樣。”基安蒂突然說。
是指我要溫度不要風度，每到冬天就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有棲川莉奈拉上羽絨服的拉鏈，面無表情地回答，“我父母生我的時候，把我的臉皮生得特別厚。”
基安蒂正要嘲諷她，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有棲川莉奈從腳邊撿起手提包，打開，看著來電顯示，她揚眉，按下了接聽鍵，“基爾，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水無憐奈溫和地笑道，“你托付給我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妃英理律師正在著手起訴加藤七瀨。”
“你說服了立川直子嗎？我還以為她比起奪回作品，更想要殺死加藤七瀨呢。”
水無憐奈疑惑地問，“怎麽會？她畢竟是漫畫家，拿回作品的著作權更重要，不是嗎？”
“嘛，總之能實現目的就好，謝謝你，基爾。我回去的時候給你帶群馬縣的特產。”
水無憐奈笑了笑，“只是一點小忙，不用那麽客氣，你之前不也……”
就在這時，電話那端突兀地響起基安蒂的聲音，“琴蕾，抓緊，有車子跟上來了！”
接著是有棲川莉奈驚訝的聲音，“哎，好像有好幾輛？”
基安蒂冷冷一笑，“總不會是昨天那些家夥吧？”
水無憐奈變了臉色，當即問道，“發生了什麽事，琴蕾？”
“好像是被人尋仇了。”有棲川莉奈回答。
她沒有掛電話，基安蒂一個甩尾，手機從她手中滑落，掉在了車底。
她雙手緊緊地抓住車門把手，顧不上去撿。
手機這端的水無憐奈也不放心掛電話，她焦急地叫了幾聲琴蕾的名字，沒人回答。
十幾分鐘後，手機裏傳來一陣巨大的撞擊聲，之後便是基安蒂和有棲川莉奈的驚叫，伴隨著玻璃“嘩啦嘩啦”破碎的聲音。
水無憐奈嚇了一大跳，連聲叫她二人的名字。
沒人回答，直到一分多鐘後電話被人掛斷。
水無憐奈慢慢地側過頭，盯著手機屏幕，被掛斷了……
誰？
她飛快地打開通訊錄，翻到琴酒的電話號碼，播了出去。
琴酒接得挺快，不等男人開口，水無憐奈便急切地說道：“琴酒，不好了！基安蒂和琴蕾那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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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琴蕾：我只要一個要求。
作者：說說看？
琴蕾：不、許、毀、容！
基安蒂：嗤
……………
周一中午接到電話，周二早上搞工作
周二中午接到電話，周三下午搞工作
年底了好趕，我本來想降溫了就借口不去辦公室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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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12-26 01:15:54~2022-12-27 00:1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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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月見雪天、遠煙 20瓶；月月、滿堂、瑛醬 10瓶；蔥花魚、靈狐不靈、樾萻、Zero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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