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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一眼望千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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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就這麽走了,會不會惹出許多事來。沒準還要再打幾架。”詩雨蕁站在校車上,對著坐在旁邊的沈寒風說道。“那樣你不覺得會麻煩嗎?”

“我感覺你繼續在那裏呆著,才會真正有危險。再說了無論打什麽架。你先中午吃飽一頓飯養養精神。我看比你在那裏傻等。最後兩頭不討好強。”沈寒風用手指提了提小眼鏡。“不過你還真是能打誒。以前真沒看出來。”

“沒看出來的事很多,你怎麽不自己想一下你的人身問題。”詩雨蕁咧了咧嘴,無奈的抻了一下懶腰。

“什麽人身問題?”沈寒風樹起了小耳朵。“這跟我有什麽關系,明明是你們兩個打架。不要扯上我好不好。”

“那個任廷軒是你男朋友?”詩雨蕁想了想,“家庭背景應該是夠了,配得上你。”

“瞎說什麽呢,傻子。他完全就是自封的。”沈寒風聳了聳肩,“我才不願意理他,不過他們好像很願意理你啊。我指的是打架方面。”

“一群無聊的人。”詩雨蕁無奈的點著頭,“下車吧,我也快到家了。”詩雨蕁和沈寒風在眾人的目光下一起下了車。

“沒想到我家和你家還真是近呢。”沈寒風站在自己家門口,指著詩雨蕁家所謂的標志性建築,離這裏差不多只有兩個街區。“我可以長到你家玩去了。”

“我家除了我用的東西什麽都沒有。”詩雨蕁聳聳肩,“沒什麽可玩的,一貧如洗。”

“我就是要去你家,看看那些你用的東西。”詩雨蕁看著沈寒風一臉壞笑的轉過身走向自己的家門,“下午被忘了帶我要的書。”

“怎麽能這樣,唉。”詩雨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向自己家裏走去。午飯和每天完全一樣,就像是一天天再重覆一樣的動作。可是在平靜的外表下,詩雨蕁的內心卻無法平靜。畢竟下午還有一場大架要打。他草草的吃完飯,回到了自己屋裏,倒頭就睡。睡午覺,一向是詩家的好習慣。可是他並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睡得很實。而是卻奇怪的夢到了一些,難以捉摸的東西。當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時間離上學還遠。詩雨蕁做起來想了想,從書架上掏出那本《工程力學基礎》放進自己的書包裏。又從書包裏拿出那本數學教材,一直看到了上學的時間。好像詩雨蕁的時間過得就是比正常人的時間觀要慢。直到詩雨蕁站在校車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你要的書。”詩雨蕁把那本《工程力學基礎》遞給了沈寒風,隨即打了個哈欠。

“沒睡好是嗎?”沈寒風看著詩雨蕁的臉,“是不是夢到被一群人追著打。”

“那倒不至於,不過我真的夢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詩雨蕁努力回憶著他自己的夢。

“說來聽聽,有我的份嗎?”沈寒風看著詩雨蕁的眼睛。一下子讓詩雨蕁瞬間想到了薛一痕。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

“有。你站在光芒裏,好像是一種讓人仰視的高度。手裏拿著一根棍子似的東西。發出熠熠的金光。”詩雨蕁一邊回憶一邊說道。“那個任廷軒也有,就像全身附著著灰色的煙氣一樣。穿了一件戰袍似的東西,手上拿了一柄長戟。”

“你要是早這麽捧我,咱們不就不至於結這麽大的梁子了嗎?”任廷軒剛好從這個站上車聽到了詩雨蕁最後一句話。“不過,無論你怎麽說,咱們的梁子結下了。下午你就等著挨打吧。詩雨蕁!”

“別理他,說說你。夢中的你是什麽樣子的。”沈寒風把詩雨蕁的頭硬拗了過來。“應該比他帥是吧。”

“我,我......”詩雨蕁想了半天,“我想起來了,抱歉了,夢中的我陷在了一個深藍色的漩渦裏。之後就沒出來。”

“沒出來?”沈寒風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我還以為你會站在他們的頭上呢。”

“事實就是如此啊。”詩雨蕁無奈道,“可能還沒等我出來,夢就醒了。”

“深藍色的漩渦,陷了下去。”沈寒風低下了頭,自己思考到,“這裏面一定有說法,讓我想想,這需要推理一下。”

“想那多幹嘛?”任廷軒插了一句嘴,“不就是臭小子的一個夢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怎麽你想在校車上就挨揍嗎?”沈寒風擡起頭看了一眼任廷軒,“你又要找幾個人啊。昨天晚上,詩雨蕁是一個打十三個。你要加到二十個是嗎?有本事單挑啊。單挑你什麽時候打得過人家詩雨蕁。就你,我看這輩子懸了。”

“哎,任兄,手腳還是不錯的。只不過我練得東西克制他而已。”詩雨蕁從中調解到,“是我占便宜了。純屬巧合。”

“看見沒有,他自己都承認了。純屬巧合。”任廷軒從他們面前大步地走下了車,“拳頭最硬的還是我。我告訴你,永遠是我。”

“狂妄。”沈寒風在後面追著喊了一句。看了看詩雨蕁,“這種人不用給他面子,咱們走。”

下午的課尤其無聊,在大自習的時候。詩雨蕁又跑到劉大爺那裏去學太極。劉大爺開始教詩雨蕁趙堡太極拳和忽雷大架。共有一百七十九式。詩雨蕁足足練了一個大課間,才了解清楚。其實太極這種東西。這要入了門一切都好辦。上午的大雨讓詩雨蕁完全了解了太極的意境。所以下午的學習完全比只學套路的人要快得多。這兩套走鋼拳套路的太極拳,是太極拳裏殺傷最高的絕技。可輕易的擊敗詠春等其他拳種。號稱太極之雷。

詩雨蕁想了好久,最後他想到了雷雨天,忽雷大架需要雷雨天作為最理想的背景。在快要上課的時候,詩雨蕁終於悟到了忽雷大架的真諦。下午意外地安靜,並沒有任廷軒要來找人尋仇的樣子。詩雨蕁想了想,很可能會是晚上。

詩雨蕁吃完便餐,回到學校時,突然接到了一條短信。“相信你知道我是誰,馬上來學校後面的廢舊倉庫。如果不來的話,你可以在明天來這,為沈寒風收屍。”

“這幫家夥。”詩雨蕁一關手機,直接向舊倉庫跑了過去。他看到路上好像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看熱鬧的人。不過他管不了那麽多了。他直接跑進了舊倉庫。

“看來你對很關心啊。詩雨蕁。瞧瞧,我剛發短信才一分鐘吧。這麽快就來了。”任廷軒走在綁在桌腿上的沈寒風面前,“看來他愛上你了,大小姐。不過我想,你父親會認為我們更配一點。不然就不會讓我這麽輕易的把你抓起來了。”

任廷軒走到詩雨蕁面前,對著遠遠地沈寒風說,“我記得你說,單挑我永遠都打不過他,是嗎?”“我現在就告訴你,你還是不如他。現在更不如了。我看見你就覺得惡心。”沈寒風在那裏喊著。

“我這裏有三十個人,可是只有我會動手揍你。”任廷軒繞著詩雨蕁邊走邊說,“你知道為什麽嗎。就是因為如果你敢還手,他們二十九個就會去揍你的---寒兒。”任廷軒猛的一拳,直接打在了詩雨蕁的肚子上,詩雨蕁頓時趴在了地上。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你無恥到一定程度了,任廷軒。我警告你。”沈寒風在桌角上大喊,“你怎麽做一定會有報應的。”

“報應,那就都報在他身上吧。”任廷軒擡起腳一腳一腳的向詩雨蕁踹去。“看到沒有,這就是單挑,我贏了。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我才是最後的贏家。”

詩雨蕁躺在那裏,腦中默念太極的心訣。“鳥行似鳥,魚行如魚。”詩雨蕁動了,不過始終貼著地。就像是一條魚在大海中暢游。還沒等任廷軒反應過來。詩雨蕁已經到了沈寒風旁邊。一個翻越,架起了馬步,左手向後一收,右拳直直的打了出去。綁著沈寒風的麻繩。被一拳震斷了。

“好大的力量,就像,像打雷。”“不,像洪水。”二十九個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躲什麽,你們二十九個,手裏還有家夥。怕他。”任廷軒馬上動員到。二十九個人直接一擁而上。

“有把握嗎?”沈寒風輕輕地問詩雨蕁。“人越多越好。還怕人少了呢。外面下雨了,帶傘了嗎?待會回家淋濕了就不好了。”詩雨蕁看著跑來的眾人輕輕地回答沈寒風。

沈寒風仿佛感覺詩雨蕁一下子就變了,就像蒙蒙的細雨一樣,雙手不停的貼上對方的手腕,仿佛只是輕輕的一抖或是輕輕的一甩,對方就一頭撞了出去,直接變成了詩雨蕁的武器。

不到十五分鐘,二十九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板上動彈不得,只剩下任廷軒還在那裏傻站著。詩雨蕁更本就沒理他。直接牽起沈寒風的手,“還不快走,待會回家又晚了。”兩人直接跑出了倉庫,迎接他們的是倉庫外面的人的驚呼聲和喝彩聲。偌大的倉庫現在只剩下任廷軒傻傻的站在倉庫的中間,“無論多少人多沒用嗎。怎麽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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