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這樣的父親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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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這樣的父親不多
夏嵐說了要給顧暖當保鏢，結果她車還沒開到苑城西苑，手機就響了，傅恒打電話過來讓她過去吃飯。
所以，夏嵐把顧暖送到涴花溪別墅外就又急急匆匆的開車回去了。
“對不起啊，顧暖，不能給你當保鏢了，你機靈點啊，別總是被他們給算計了。”
夏嵐離開時，又婆婆媽媽的叮囑了一番，生怕顧暖回家時吃虧了。
顧暖等夏嵐的車開走後才按下的院門門鈴，王媽估計早就等著了，聽見門鈴聲，即刻就過來開了門。
“大小姐，你回來了，先生在樓上客廳等著呢。”
王媽用手指了下二樓的書房，示意顧暖上樓去。
顧暖稍微遲疑了下，還是沿著樓梯一步一步的朝樓上走去，她猜測著父親這幾天在上海是不是也發現了奶奶吃的藥不是活血化瘀的藥。
顧遠航的書房就在他跟林芙蓉臥室的旁邊，顧暖站在門口猶豫了下才擡手敲門，剛敲兩下就聽到父親低沈的聲音傳來。
“進來。”
推門進去，發現父親正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長途旅行的緣故了，整個人看上去好似很疲憊。
“爸，您找我有事？”
顧暖淡漠疏離的開口。
雖然說了不做顧家人了，可到底是自己的父親，而且比起爺爺和林芙蓉來，父親總歸也還是好那麽一些。
所以，叫顧先生叫不出來，也還是叫的爸。
“顧暖，你來了，”
顧遠航擡起頭來，看著站在跟前的女兒，趕緊用手指了下旁邊的沙發：
“坐吧。”
“聽說，你發現奶奶那邊有什麽情況是嗎？”
顧暖直奔主題，別的，也跟父親沒什麽好聊的了。
“是的，這一次我過去呆了三天多，發現你奶奶好像有些起色了。”
顧遠航從書桌後面走出來，到沙發邊坐下來，又招手叫顧暖過去坐。
“有起色了？”
顧暖有些詫異，趕緊走過去，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你帶去的象牙梳子起了作用，這兩天我用象牙梳子幫你奶奶梳頭，又把她以前喜歡的玉如意放她手上讓她捏著，我感覺......她臉色好像好看一些了。”
顧遠航描述著自己觀察到的姜美玲的變化。
“這樣啊？”
顧暖依然有些吃驚。
“你那天過去，有沒有發現什麽？”
顧遠航又問顧暖。
顧暖搖頭，如實的回答：
“沒有，我和看護一起幫奶奶擦洗了身子，換了衣服，奶奶的臉色一直蒼白著，她沒任何反應。”
“估計是我在那呆了幾天，每天跟她說話的緣故，專家都說植物人要親人時常跟她說話什麽的。”
顧遠航說到這裏輕嘆了一聲，然後又道：
“這幾年，把你奶奶一個人丟在上海，沒有親人的陪伴，是我最大的失策。”
“當初，不是你們說上海那家醫院最好麽？”
顧暖皺眉，她還記得，當初奶奶受傷是在濱城市醫院做的手術，原本也是在市醫院住院的，後來覺得市醫院條件沒上海那邊好，於是便又轉到上海那邊去了。
“當初是站在醫院條件和醫護人員的專業程度上考慮的，卻忽略了植物人的特殊性，”
顧遠航輕嘆一聲道：
“現在，我想把你奶奶轉回濱城來。”
轉回濱城來？
顧暖心裏當即咯噔一下，歡喜的因子在內心跳躍，卻不敢表露出來。
“爺爺，會同意嗎？”
顧暖小心翼翼的問。
“這個，我還沒跟你爺爺商量，”
顧遠航如實的說：
“恒遠的事情太多，已經讓他和你林姨焦頭爛額的了，我想先找你商量商量。”
“我沒意見啊，我當然希望奶奶轉回濱城來了，”
顧暖如實的說：
“如果奶奶在濱城的醫院住院，那樣我就可以每天下班都去看望奶奶，陪著她說說話什麽的，多方便啊。”
“我也是這樣想的，”
顧遠航松了口氣說：
“如果你奶奶在濱城，我們大家都能經常去看她，沒準她很快就醒過來了呢，她醒過來了，沒準，恒遠的困難也就變得迎刃而解了。”
顧暖覺得這話有些詫異，奶奶醒轉跟恒遠的困難有什麽關系？
“奶奶她醒過來，也四年多沒管理恒遠公司了，她怎麽可能一下子就扭轉乾坤呢？”
顧暖淡淡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以前都是你奶奶管理恒遠的，你爺爺就掛了個董事長的名，其實大的業務也都是你奶奶一手抓的，”
顧遠航輕嘆一聲道：
“你奶奶醒過來，沒準有些大公司看著你奶奶的份上就來給恒遠投資了呢，還有.......”
顧遠航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顯然在猶豫要不要說。
“還有什麽？”顧暖不動聲色的問。
“還有現在恒遠舉步維艱，公司能抵押的都抵押了，銀行不給增加貸款，你爺爺想把這棟院子和美善醫館拿去抵押貸款，偏偏地契和房契都在你奶奶手裏，我又不能擅自去動你奶奶的保險箱，所以就希望她能快點醒轉過來。”
房契和地契？顧暖心裏咯噔了一下，她從奶奶保險櫃裏取了東西走的，不知道裏面有沒有父親說的那兩樣東西。
原來，爺爺在打這處院子和美善醫館的主意！
可這是奶奶的父親，也就是姜家留下來的，又怎麽可能給到爺爺？
“爸，這些個事情，估計你還是要和爺爺商量。”
顧暖淡淡的開口：
“我說過，我已經不是顧家人了，所以，顧家的事情，我不方便摻合進來。”
“顧暖，你怎麽能.......氣話說了就算了，我們也沒當真，你別總是這樣杠著，”
顧遠航勸著自己的女兒，你始終還是顧家人啊。
顧暖不想跟自己的父親爭辯這個問題，又淡淡的道：
“好了，爸，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奶奶如果轉回濱城了告訴我一聲，我每天去看望奶奶就可以了。”
顧暖說完這話，就想站起來走了，她說了不做顧家人就不做顧家人的。
顧家都不拿她當人，她還做什麽顧家人？
“顧暖，我找你來，還想跟你商量個事情，”
顧遠航見顧暖要走，這才把自己找顧暖的主要目的想起。
“什麽事情？”顧暖又看著父親問。
“就是.....我聽說濱城的同順醫院是聞人家開的是嗎？”
顧遠航終於把今天找顧暖的核心問題說了出來。
“對，”
顧暖點頭，如實的回答：
“是聞人臻的叔叔開的。”
“那你能不能回去跟聞人臻商量一下，把你奶奶轉到同順醫院去可以嗎？我聽說同順醫院的腦科和心外科都很專業，是濱城最牛的醫院。”
“這個應該沒問題吧，聞人臻他叔叔開醫院，就是開門做生意啊，”
顧暖想了想說：
“我覺得，爸還是應該跟爺爺商量一下，只要爺爺同意讓奶奶轉回濱城來，醫院這邊，應該問題不大。”
“那好，爺爺回來我再跟你爺爺商量一下，你回去也跟聞人臻商量一下，希望能快點把你奶奶轉回濱城來。”
顧遠航長長的松了口氣，醫院落實了也算是一件大事。
畢竟別的醫院條件也很一般，然後沒有熟人，也沒有同順醫院的專家好。
“爸，那我就回去了，”
顧暖見事情說完了，即刻起身就朝門外走去。
“顧暖，留下來吃飯，”
顧遠航趕緊喊著走到門口的女兒：
“王媽應該把飯做好了，今晚你爺爺和你林姨都有應酬，顧玲也嫁到江家了，就我們倆。”
“不了，爸，我要回去了，”顧暖淡淡的拒絕著。
“顧暖，你真.......真不認我這個爸了嗎？”
顧遠航有些痛心的問。
顧暖就那樣看著他，那日在美善醫館的情景又不由自主的在腦海裏浮現。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所有的情緒，淡漠疏離的開口：
“我想，這個世界上，把自己女兒當禮物往別的男人床上送的父親不多。”
“顧暖，”
顧遠航顫抖的喊著，望著一臉堅定的女兒，他痛心疾首的開口：
“顧暖，當時.....銀行來了，我也沒辦法，然後.....你爺爺又說俞家如何好，主要是俞力深也的確很優秀，不比浩軒差，而俞力深還執意要跟你訂婚，我想著浩軒也不喜歡你，而你總得找個歸宿，我當時.......真的是從多方面考慮，然後才默許了他們的舉動，我只是........我沒想到，你爺爺跟你林姨那麽急，我.......對不起......”
想到那天在美善醫館顧暖強烈的舉動，想到她舉起重重的青花瓷朝自己頭上砸，想到她滿頭滿臉都是血，顧遠航就心痛得跟什麽似的。
如果時光倒流回去，事件重新來過一次，他一定不會做那樣的選擇，他一定尊重女兒的意思，一定什麽事情都先跟女兒商量，而不是像之前那樣自己一個人考慮了就做決定。
可時光不會倒流，事件也不能重新來一次，現在女兒對他心有芥蒂，他也不能說什麽，一切也都是一念之差造成的。
對不起？
看著父親那懊悔的樣子，聽著父親的道歉，顧暖的心不由得一軟，正欲再開口，手機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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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嵐說了要給顧暖當保鏢，結果她車還沒開到苑城西苑，手機就響了，傅恒打電話過來讓她過去吃飯。
所以，夏嵐把顧暖送到涴花溪別墅外就又急急匆匆的開車回去了。
“對不起啊，顧暖，不能給你當保鏢了，你機靈點啊，別總是被他們給算計了。”
夏嵐離開時，又婆婆媽媽的叮囑了一番，生怕顧暖回家時吃虧了。
顧暖等夏嵐的車開走後才按下的院門門鈴，王媽估計早就等著了，聽見門鈴聲，即刻就過來開了門。
“大小姐，你回來了，先生在樓上客廳等著呢。”
王媽用手指了下二樓的書房，示意顧暖上樓去。
顧暖稍微遲疑了下，還是沿著樓梯一步一步的朝樓上走去，她猜測著父親這幾天在上海是不是也發現了奶奶吃的藥不是活血化瘀的藥。
顧遠航的書房就在他跟林芙蓉臥室的旁邊，顧暖站在門口猶豫了下才擡手敲門，剛敲兩下就聽到父親低沈的聲音傳來。
“進來。”
推門進去，發現父親正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長途旅行的緣故了，整個人看上去好似很疲憊。
“爸，您找我有事？”
顧暖淡漠疏離的開口。
雖然說了不做顧家人了，可到底是自己的父親，而且比起爺爺和林芙蓉來，父親總歸也還是好那麽一些。
所以，叫顧先生叫不出來，也還是叫的爸。
“顧暖，你來了，”
顧遠航擡起頭來，看著站在跟前的女兒，趕緊用手指了下旁邊的沙發：
“坐吧。”
“聽說，你發現奶奶那邊有什麽情況是嗎？”
顧暖直奔主題，別的，也跟父親沒什麽好聊的了。
“是的，這一次我過去呆了三天多，發現你奶奶好像有些起色了。”
顧遠航從書桌後面走出來，到沙發邊坐下來，又招手叫顧暖過去坐。
“有起色了？”
顧暖有些詫異，趕緊走過去，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你帶去的象牙梳子起了作用，這兩天我用象牙梳子幫你奶奶梳頭，又把她以前喜歡的玉如意放她手上讓她捏著，我感覺......她臉色好像好看一些了。”
顧遠航描述著自己觀察到的姜美玲的變化。
“這樣啊？”
顧暖依然有些吃驚。
“你那天過去，有沒有發現什麽？”
顧遠航又問顧暖。
顧暖搖頭，如實的回答：
“沒有，我和看護一起幫奶奶擦洗了身子，換了衣服，奶奶的臉色一直蒼白著，她沒任何反應。”
“估計是我在那呆了幾天，每天跟她說話的緣故，專家都說植物人要親人時常跟她說話什麽的。”
顧遠航說到這裏輕嘆了一聲，然後又道：
“這幾年，把你奶奶一個人丟在上海，沒有親人的陪伴，是我最大的失策。”
“當初，不是你們說上海那家醫院最好麽？”
顧暖皺眉，她還記得，當初奶奶受傷是在濱城市醫院做的手術，原本也是在市醫院住院的，後來覺得市醫院條件沒上海那邊好，於是便又轉到上海那邊去了。
“當初是站在醫院條件和醫護人員的專業程度上考慮的，卻忽略了植物人的特殊性，”
顧遠航輕嘆一聲道：
“現在，我想把你奶奶轉回濱城來。”
轉回濱城來？
顧暖心裏當即咯噔一下，歡喜的因子在內心跳躍，卻不敢表露出來。
“爺爺，會同意嗎？”
顧暖小心翼翼的問。
“這個，我還沒跟你爺爺商量，”
顧遠航如實的說：
“恒遠的事情太多，已經讓他和你林姨焦頭爛額的了，我想先找你商量商量。”
“我沒意見啊，我當然希望奶奶轉回濱城來了，”
顧暖如實的說：
“如果奶奶在濱城的醫院住院，那樣我就可以每天下班都去看望奶奶，陪著她說說話什麽的，多方便啊。”
“我也是這樣想的，”
顧遠航松了口氣說：
“如果你奶奶在濱城，我們大家都能經常去看她，沒準她很快就醒過來了呢，她醒過來了，沒準，恒遠的困難也就變得迎刃而解了。”
顧暖覺得這話有些詫異，奶奶醒轉跟恒遠的困難有什麽關系？
“奶奶她醒過來，也四年多沒管理恒遠公司了，她怎麽可能一下子就扭轉乾坤呢？”
顧暖淡淡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以前都是你奶奶管理恒遠的，你爺爺就掛了個董事長的名，其實大的業務也都是你奶奶一手抓的，”
顧遠航輕嘆一聲道：
“你奶奶醒過來，沒準有些大公司看著你奶奶的份上就來給恒遠投資了呢，還有.......”
顧遠航說到這裏停頓了下來，顯然在猶豫要不要說。
“還有什麽？”顧暖不動聲色的問。
“還有現在恒遠舉步維艱，公司能抵押的都抵押了，銀行不給增加貸款，你爺爺想把這棟院子和美善醫館拿去抵押貸款，偏偏地契和房契都在你奶奶手裏，我又不能擅自去動你奶奶的保險箱，所以就希望她能快點醒轉過來。”
房契和地契？顧暖心裏咯噔了一下，她從奶奶保險櫃裏取了東西走的，不知道裏面有沒有父親說的那兩樣東西。
原來，爺爺在打這處院子和美善醫館的主意！
可這是奶奶的父親，也就是姜家留下來的，又怎麽可能給到爺爺？
“爸，這些個事情，估計你還是要和爺爺商量。”
顧暖淡淡的開口：
“我說過，我已經不是顧家人了，所以，顧家的事情，我不方便摻合進來。”
“顧暖，你怎麽能.......氣話說了就算了，我們也沒當真，你別總是這樣杠著，”
顧遠航勸著自己的女兒，你始終還是顧家人啊。
顧暖不想跟自己的父親爭辯這個問題，又淡淡的道：
“好了，爸，沒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奶奶如果轉回濱城了告訴我一聲，我每天去看望奶奶就可以了。”
顧暖說完這話，就想站起來走了，她說了不做顧家人就不做顧家人的。
顧家都不拿她當人，她還做什麽顧家人？
“顧暖，我找你來，還想跟你商量個事情，”
顧遠航見顧暖要走，這才把自己找顧暖的主要目的想起。
“什麽事情？”顧暖又看著父親問。
“就是.....我聽說濱城的同順醫院是聞人家開的是嗎？”
顧遠航終於把今天找顧暖的核心問題說了出來。
“對，”
顧暖點頭，如實的回答：
“是聞人臻的叔叔開的。”
“那你能不能回去跟聞人臻商量一下，把你奶奶轉到同順醫院去可以嗎？我聽說同順醫院的腦科和心外科都很專業，是濱城最牛的醫院。”
“這個應該沒問題吧，聞人臻他叔叔開醫院，就是開門做生意啊，”
顧暖想了想說：
“我覺得，爸還是應該跟爺爺商量一下，只要爺爺同意讓奶奶轉回濱城來，醫院這邊，應該問題不大。”
“那好，爺爺回來我再跟你爺爺商量一下，你回去也跟聞人臻商量一下，希望能快點把你奶奶轉回濱城來。”
顧遠航長長的松了口氣，醫院落實了也算是一件大事。
畢竟別的醫院條件也很一般，然後沒有熟人，也沒有同順醫院的專家好。
“爸，那我就回去了，”
顧暖見事情說完了，即刻起身就朝門外走去。
“顧暖，留下來吃飯，”
顧遠航趕緊喊著走到門口的女兒：
“王媽應該把飯做好了，今晚你爺爺和你林姨都有應酬，顧玲也嫁到江家了，就我們倆。”
“不了，爸，我要回去了，”顧暖淡淡的拒絕著。
“顧暖，你真.......真不認我這個爸了嗎？”
顧遠航有些痛心的問。
顧暖就那樣看著他，那日在美善醫館的情景又不由自主的在腦海裏浮現。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所有的情緒，淡漠疏離的開口：
“我想，這個世界上，把自己女兒當禮物往別的男人床上送的父親不多。”
“顧暖，”
顧遠航顫抖的喊著，望著一臉堅定的女兒，他痛心疾首的開口：
“顧暖，當時.....銀行來了，我也沒辦法，然後.....你爺爺又說俞家如何好，主要是俞力深也的確很優秀，不比浩軒差，而俞力深還執意要跟你訂婚，我想著浩軒也不喜歡你，而你總得找個歸宿，我當時.......真的是從多方面考慮，然後才默許了他們的舉動，我只是........我沒想到，你爺爺跟你林姨那麽急，我.......對不起......”
想到那天在美善醫館顧暖強烈的舉動，想到她舉起重重的青花瓷朝自己頭上砸，想到她滿頭滿臉都是血，顧遠航就心痛得跟什麽似的。
如果時光倒流回去，事件重新來過一次，他一定不會做那樣的選擇，他一定尊重女兒的意思，一定什麽事情都先跟女兒商量，而不是像之前那樣自己一個人考慮了就做決定。
可時光不會倒流，事件也不能重新來一次，現在女兒對他心有芥蒂，他也不能說什麽，一切也都是一念之差造成的。
對不起？
看著父親那懊悔的樣子，聽著父親的道歉，顧暖的心不由得一軟，正欲再開口，手機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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