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後送入口中，慢慢品嘗：“檸檸的手藝真好。暻然以後有福了，只是爸爸不能經常喝到你做的湯，沒有這份口福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他笑看著沈清檸，眉目間的疼愛真的是不是裝出來的。

沈清檸感覺自己的心因為一封匿名信而失去了平衡，是不是太不應該了。可是她的內心卻不斷地升騰起不安，那在悶在胸口的疑問把她憋得慌。纖細的手指矛盾地絞在了一起，到了嘴邊的話幾度咽了回去。

沈書直見她眉間浮愁，欲言又止的模樣，追問道：“怎麽一臉的不開心？是不是暻然欺負你了？如果是那別藏著掖著，當爸一定替你做主，絕對不能讓他欺負了我的寶貝女兒。”

沈清檸搖頭，眸光微擡，感謝道：“爸，暻然他沒有欺負我。他對我很好很好，女兒覺得和他在一起很幸福。只是這樣的幸福太過短暫，讓我很是舍不得離開。”

說到這裏，她的眼角浮起濕意，她苦笑著擡手撫過眼角，把淚水抹去，不想父親看到她傷心的淚水。

沈書直見她如此，有些不明白她的話：“你說你幸福，怎麽又在哭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告訴我。”

她搖頭，心中糾結。

“是不是衛家不喜歡你？”沈書直能想到的只有這有這個因素。

衛家是名門旺族，在軍政商都有權勢，相對於衛家來說沈家來只是一般門第，而沈清檸也只是小家碧玉，談不上什麽豪門千金。

“沒有。”沈清檸回答他，不想父親胡想而誤會衛家。

“那是什麽？檸檸，你不用委屈自己的。”沈書直眉間一蹙：“那我問你你們的婚禮什麽時候辦啊？暻然有和家裏商量好嗎？這結婚證都領了許久了，也住在一起了這些時日了，難道真要懷孕了才辦嗎？如果你不好對暻然說，那爸給你做主。我不會讓你委屈地嫁到衛家。”

“爸，是我不想辦婚禮。”她的眸光深深地望入沈書直的眼裏。

“這是為什麽？”他的眉心皺得更深了，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在心底浮動。

最後她還是鼓起了勇氣問道：“爸，我不想害了暻然。我是罪人之後，我和他在一起會毀了他的前途。爸，你明知道我不堪的身世為什麽不告訴我，不阻止我和他結婚？而今要我背上愧疚，我心裏真的不好受。”

沈書直一口熱湯嗆在了喉嚨裏，他輕咳起來，面色漲紅：“檸檸，爸不告訴你就是怕你胡想，你姓沈，是我的女兒，你沒有汙點。”

沈清檸立即替他撫背，他擺了擺手表示無礙。

“可事情是怎麽樣的你比我更清楚。”沈清檸竟然有些激動，她把眼中的淚霧逼下去，“爸，我會和暻然離婚，請你別阻止我，更別責怪他。”

她怕沈書直認為是衛暻然因此而拋棄她。

沈書直嘆息一聲，吐出一口堵在心中的濁氣：“檸檸，你別這麽傻好不好？你能不能為自己著想一下，也許暻然並不想和你離婚，也許比起他的前途來，你更重要。”

比起前途來她更重要？

就算他選擇她，但她又於心何忍，讓他為了自己而放棄大好的仕途嗎？就算可以放棄，可是他完美的人生也會因為她而產生汙點。

“爸，若是讓你選，你會選擇個，婚姻或是仕途？”對於男人來說，她相信前途更有吸引力。

沈書直看著沈清檸認真清明的眼眸，一時無話可說。他抿著剛毅的唇，半響才道：“檸檸，暻然知道嗎？他怎麽說？”

這件事情甚大，他想知道衛暻然會怎麽做，畢竟他是男人！

【057】你肯定會痛

而對於沈清檸離開這樣的做法，沈書直並不是很讚同。

“知道。”沈清檸只是表面上答應了他，心裏卻還是想著要離開，不想連累他，“只是他不同意，但我會想辦法離開。”

對於沈清檸這樣的想法和做法

“既然暻然都不在意，你這又是何苦呢？”沈書直雖然嘴上這麽說，可心裏卻知道沈清檸倔強固執的性格，只是連連搖頭。

無論父親怎麽勸她，她還是有自己的主意，她不能為了自己一時的不舍而讓他背負一世的汙點，並且衛家也不會允許這樣的她存在。

“你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嗎？我媽媽除了你還有其它朋友嗎？蘇家怎麽就不在了？”她想知道程國海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他目光如炬地盯著她：“你怎麽想起問這個了？”

“一時好奇，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沈清檸羽睫輕眨，有些真相她必須要求證，不想自己活得糊塗。

“我不知道你親生父親是誰。你母親是生下你後就病逝了，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你媽不想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怕自己成為你的汙點。檸檸，蘇家落難後，那些和她走得近的朋友都不願意提起她，所以也沒什麽朋友。”沈書直想到過去，滿眼的哀傷。

“那爸你為什麽要幫助我媽媽呢？”

“那是因為你母親她曾經幫助過我。我當然要知恩徒報。”沈書直淺笑。

看著沈書直的笑容，沈清檸有些懊惱自己對父親的懷疑。如果他不是真的疼愛她，又何以事事站在她這邊，連他唯一的兒子都不圍護

沈清檸咬著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麽。也許她真的不應該懷疑父親。那封信一定是別人別有用心，想要挑撥她和沈家的關系。她怎麽能忘了父親多年有養育之恩，而上了別人的當。

她很是懊悔，對沈書直心生歉意：“爸，謝謝你對我這麽的我好。若不是你我怎麽可以安然長大，且無憂無慮。我媽才可以放心離去。爸，我不該懷疑你。”

“嗯？”沈書直有些不明白她的話而皺起了眉頭，“檸檸，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爸，我今天收了一封信，你看看。”沈清檸從手提包裏把那封信拿出不，遞給了沈書直。

他的劍眉皺得更深，目光直直地落在信封上，半秒後才擡手接過信來，打開一看。他的目光掃過那句話，握著紙張的手在輕輕顫抖著。

“爸，我錯了。”沈清檸再一次向他道歉，帶著歉意的目光緊緊地鎖住沈書直的臉，“你說會是誰用這樣的話來挑撥我們的關系？”

沈書直唇角揚起一抹淺笑，把信紙慢慢地折起，深沈的目光對上沈清檸的眸子：“檸檸，如果這信上說的是真的，你會恨我嗎？”

他問她，想知道她的想法。

沈清檸微微一楞，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直白地問她，一時不知道怎麽開口。而後，她抿了抿唇，啞然道：“爸，這信上說的是真的嗎？”

她的心在害怕地顫抖著，捏著包包的手指在一根一根用力收緊。她在心裏默念著，希望這不是真的。他的父親不會是害蘇家的人，否則他又怎麽會收養她，如此的寵愛她。

沈書直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到了落地窗的地方，眼神有些空洞，仿佛陷入了沈思一般：“你相信嗎？”

“我……我不相信。”沈清檸頓了一下，但還是選擇了相信。

她無法想像養育了她二十多年的父親會是害她最親的母親所在的蘇家。這完全無法想像。她也無法接受。

“謝謝，檸檸。”壦淡淡一笑，將握在手中的信紙遞還給了她，“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真相，記住傷害在所難免。畢竟蘇家是你的家，你肯定會痛。”

那些醜陋而慘痛的過去糾結在他的心底很多年了，他無法親口向她說出答案，只求上蒼不要讓沈清檸太過受傷。

沈清檸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樣說，可是她知道未來會給她答案。她多麽希望衛暻然能盡快查出事情的真相。

沈思間，沈清檸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掏出來手機接起來：“晴兒，怎麽了？”

“檸檸，出事了。”聞晴焦急的聲音從聽筒裏急急地傳來，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情。

沈清檸第一反應便是周仲凱和那個女人的事情被聞晴發現了，心不由地提起。依照聞晴的火爆性格，她一定會狠狠地抽人。

“你別急。”沈清檸先安慰她，“你在哪裏，我馬上過去。”

聞晴報了地方，她便掛了話，然後對沈書直告辭：“爸，我朋友出了點事，我要過去。”

“那好，路上小心。”沈書直風她神色擔憂也沒有留她。

沈清檸匆匆離開，出了客廳到了庭院便看到了沈昊宇的車子開了進來。透過敞開的車窗，謝沈清檸和沈昊宇光相接，然後很快的轉移開視線。

曾經比親兄妹還親的兩人，現在只剩下了傷痛與陌生。這仿佛就像一場夢，夢醒了，一切就物是人非。

沈清檸也不願意留下雙方看生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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