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研究所苦‘李醫生’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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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數字”利益的發現，暫時還只處於想象中。
感染入侵分組實驗，也才剛剛開始設計好，實驗都可以說沒有開始，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觀察，是否能得出結論也靠運氣。
這個分組實驗設計，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覆蓋面’。
人體可能受到感染的細菌、病毒類型數都數不過來，尤其是讓人體‘外在不會有明顯反應癥狀’的感染，占據了其中很大的一部分。
現在張薇所設計的分組實驗，說白了目的就是想弄懂清楚，當時範雷究竟感染的是什麽細菌、病毒，別說是範雷早就已經痊愈，哪怕依舊處在免疫過程中，都需要非常專業、詳細的檢測才有可能。
註意，是可能，不是肯定。
大部分確定微生物的類型的手段，多是只能確定是‘什麽類目’，而不是確定是什麽微生物，可哪怕最常見的感冒病毒，也有很多很多的種類。
總之，分組實驗很消耗時間，也非常的靠運氣。
趙奕還是正常的生活，只是偶爾去一趟實驗室看一下。
考試周到了。
學生們也到了大學生活裏，學習最用功的階段，挑燈夜燭成了常見的事情。
平常時過了淩晨一點鐘，看到宿舍依舊有微弱的燈光，可以很容易判斷是在熬夜打游戲。
現在則是在學習。
趙奕宿舍的幾個人也是一樣，孟錚、李仁喆和範雷都很用功，尤其到了單科考試的前一天，熬過淩晨一點是常有的事情，他們難得湊在一起，討論的內容變成了書本上的知識內容。
這種努力當然是有用的，範雷的‘收獲’是最明顯的，每一科考試出來後，他說的不是“肯定沒過”，而是‘應該過了’。
李仁喆則是‘沒問題’。
反正最糾結的是孟錚，他還找同學對題，有點像是中學生考試，似乎是希望科科都拿到滿分。
李仁喆諷刺道，“你再對題，也不可能考得過趙奕！”
“你這不廢話嗎！”
孟錚差點被一句話噎死，“我要是能超過趙奕，還用對題嗎？”
“呃……”
李仁喆和範雷對視一眼，仔細琢磨孟錚的話，忽然覺得還有那麽點哲理。
趙奕笑道，“那也不一定，我沒怎麽覆習，化學就有兩個填空題不知道，都是亂寫上的。”
這是實話。
趙奕對待各個科目的態度，只是了解書本上的知識，但具體到某一種實驗，或者某個小知識點的細節，並沒有仔細去背誦。
現在畢竟不是高中時了，有些小知識點沒什麽用處，有些內容也是模模糊糊，說的不一定就是正確的，就沒有必須挨個字的去記住，到了考試的時候，發現有的小知識點不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了。
趙奕也不在乎成績了。
只要沒有慘淡的不及格就根本無所謂，九十五分和一百分，也沒有多少差別，反正都是高分。
這就足夠了。
孟錚倒是聽的眼前一亮，有些期待的說道，“沒準化學我還真能比趙奕高，我估計有九十以上。”
“嗯。”
“你厲害。”
“牛逼。”
其他三個人不約而同的以平靜的語調，說出了類似於讚嘆的內容，綜合語氣都是很不看好，甚至有些是反諷。
趙奕是有自信。
李仁喆和範雷則是完全不相信，哪怕趙奕考的分確實低了，科目的老師會讓他的分數低嗎？
不可能的！
如果正常評成績的話，趙奕曠課了幾次，平時分都沒有了，可他上學期大部分課程都是滿分。
講道理……
不可能有人考過趙奕的！
……
考試周結束。
暑假到了。
宿舍四人組裏，孟錚考試結束當天就回家了，迫不及待的樣子被幾個人揣測，大概是和女朋友……
咳咳。
反正孟錚的女朋友一米五，畫面就可以腦補了。
其他三個人也進行了‘分離宴會’，說白了就是一起打游戲。
他們一起打到了淩晨一點，李仁喆忽然扭頭說道，“咱還是睡吧。”
“也對，明天你還要趕火車。”
範雷點頭就要關閉游戲，就聽到李仁喆說道，“我不走啊！”
“不走？”趙奕也扭頭看過來。
“當然了，我是準備暑假打工，昨天已經給家裏打電話了。”李仁喆道，“這次不用趙奕了。就是上次那個公司，我自己去問了，找了兼職，能在那裏實習一個月。”
範雷重新點擊進入游戲，隨口說道，“我也不走，要在實驗室工作。”他看向了趙奕，“你呢？”
“我……想走也走不了。”
趙奕倒是有心回家一趟，也當是暑假的放松了，但實驗室這邊還有事情，肯定不是一時間走的了解。
三人說了幾句幹脆繼續打游戲。
熬夜！
這一熬就到了淩晨三點多，範雷率先支持不住去睡覺了。
趙奕也幹脆去休息，晚上熬夜對身體的傷害不小，最直接就導致第二天沒精神，他發現磕了兩個學習幣，把精力補充好也沒有用，還是感覺渾身有些疲憊，天亮了再閉上眼幹脆睡到了中午。
等醒來的時候，範雷、李仁喆都不在了。
趙奕打電話問了一下，幹脆就去了實驗室，範雷就在實驗室，他蹲在幾個培養皿旁邊，似乎是在認真的觀察。
“看什麽呢？”
“就這幾個啊！”範雷指著幾個培養皿，裏面就是用他的血液做的實驗，“都一個多星期了，什麽變化也沒有。”
“才一個星期，我估計要半個月！”
趙奕說著也看了過去，眼前培養皿是‘沒有添加樣本’的幾個，都已經有一個星期了，感染也處在‘進行中’階段了吧？
那麽免疫反應發生了嗎？顯然表面上是什麽也看不出來的。
他忽然想了自己的能力，就幹脆試著做出了提問。
【眼前的培養皿中，是否存在上一次發揮作用的抗體蛋白？】
【《因果律》！】
【答案：無。】
下一個。
【眼前的培養皿中，是否存在上一次發揮作用的抗體蛋白？】
【《因果律》！】
【答案：無。】
下一個。
連續試了五個以後，趙奕發現精力消耗不小，每一次提問平均消耗十點精力，他氪了三個學習幣，繼續堅持提問下去。
反正學習幣很多。
現在的學習幣數量相對於獲得下一個能力，差距還是有點大了，但日常使用都可以不計消耗，用掉了也就用掉了。
下一個提問--
【眼前的培養皿中，是否存在上一次發揮作用的抗體蛋白？】
【《因果律》！】
【答案：有。】
下一……
“有？”趙奕猛然間瞪大了眼睛，看向左側倒數第二個培養皿，上面標註著感染的細菌類型。
“大腸桿菌？”
“不可能吧？”
在設計實驗的時候，他們就討論過挑選哪些種類的細菌或病毒，最終挑選的都是最常見的，不會產生太大危害的細菌或病毒，但是大腸桿菌還是最不被看好的一個，因為上次趙奕詢問範雷的時候，確定他的反應體征，是喉嚨似乎是癢了癢，輕微的咳嗦了幾下，很快就完全好了。
從範雷的形容來說，應該是某種入侵呼吸道的細菌或病毒。
大腸桿菌是存在於腸道，影響到消化系統的病毒，怎麽想都和上次發生的免疫沒有任何關系。
“怎麽了？”範雷註意到趙奕的神色，有些奇怪的問道。
“讓我想想。”
趙奕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思考著坐在一邊，通過內網查找了大腸桿菌的資料，研究所的網絡能登陸到國家微生物資料庫，可以直接查找最詳細的資料。
趙奕仔細看著資料，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大腸桿菌還是大腸桿菌，和印象中的一樣，確實存在於腸道中，和呼吸道疾病幾乎沒有關聯。
張薇正推門走進來。
趙奕指著培養皿問向了張薇，“這幾個培養皿，現在能做檢測嗎？”
“檢測？太早了吧？”張薇有些不理解，“才一個多星期，而且裏面沒有添加原來的樣本，做艾滋病毒感染的實驗，根本不可能有效果。”
她的語氣非常肯定。
趙奕也知道自己想多了，不管是感染也好，免疫產生抗性也罷，任何的物質想要達到‘可以檢測’或‘可以發揮作用’的程度，都必須要有一定的濃度。
比如，一團血液裏就只有一個細菌，是絕對不可能檢測出來的。
他知道裏面存在上次起作用的抗體蛋白，是因為使用了《因果律》，《因果律》只有‘存在’和‘不存在’兩個結果。
哪怕存在極為稀少的‘抗體蛋白’，依舊會得出‘存在’的結論，但因為含量極為稀少，正常實驗不可能檢測出異常。
“大腸桿菌、大腸桿菌……”
趙奕沒辦法對其他人說結果，只是嘴裏不斷的嘮叨著，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資料，仔細的進行思考，他忽然註意到一行字：革蘭氏陰性桿菌。
“革蘭氏陰性菌？”
“對啊！”
“大腸桿菌能起作用，也許所屬的革蘭氏陰性菌，有一部分也能起作用？”
“可以試試！”
趙奕猛地站起來說道，“我剛才仔細的想想，覺得革蘭氏陰性菌，是個很好的研究對象。我們就再制作幾組實驗，都加入革蘭氏陰性菌種。”
張薇有些不太理解，但實驗室都聽趙奕的，她還是點頭道，“那也行，就是我們的用具和材料不太夠。”
“這個好辦。”
趙奕迅速出門到其他實驗室，很快就借到了實驗器具和材料，回來就聽到張薇以溫柔的音調勸著範雷，“沒關系的，只是再抽一次血，五十毫升差不多了。”
“樓上李老師技術很不錯，你上次……可能是心裏作用，很的。”
“就再來一次，你也聽到了，趙奕都說了，再做幾組實驗，這是為科學做貢獻啊！”
雖然張薇的聲音非常的溫柔，但範雷嚇的臉都白了。
趙奕進門拯救了他，“張薇姐，這次先不用了，找所裏批個條子，直接去醫學血庫……”
“不行。”
張薇直接搖頭，“這種類型的實驗，最好就是剛抽的血，要不我們……”她的意思是集體做貢獻。
趙奕倒是不反對獻一點血，反正也沒有多大傷害，但能不用自己的血，心裏感覺上也好一些。
他再次看向了範雷，“這樣吧，老範，你就……”
“不行！”範雷猛地搖頭。
趙奕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去其他實驗室問問，有沒人願意獻血，也不白獻，二十毫升給一百塊，我估計有人願意。”
“這件事交給我了！”
範雷一聽不用自己的血，馬上拍胸脯做了保證。
他先是給幾個熟悉的護士打電話，問她們有沒有時間來幫忙，很快就找到了願意幫忙的小護士。
一個小時後。
範雷帶著小護士，拿著抽血的用具，到各個實驗室轉，說起了他們的實驗，需要剛抽出來的血做實驗，二十毫升給一百塊費用。
他非常的成功。
一百塊錢說多也不多，但有些結婚的男同胞，私房錢真的有點不夠，能為實驗做貢獻的同時，還能收獲一百的現金，被紮一針也根本沒什麽。
劉洪文實驗室很有意思。
劉洪文直接找範雷說，讓他帶的女護士幫忙給實驗室幾個人多抽點血，因為他們也有研究，需要新鮮的血液，但每個人都有點害怕樓上的‘李醫生’。
李醫生抽血的手藝，真是讓人感到悲傷。
範雷走了一圈裝滿了十幾管血，差不多沖擊二百多毫升，只是答應小護士有時間‘請她吃飯’。
小護士收獲也挺大的。
她過來給範雷幫忙，收獲了一大堆研究員的好感，都說‘下次抽血就找你’，還說是‘付費的’，多花點錢也願意。
大概她以後會多個‘兼職’。
另外，她還和趙奕來了個合影，拿著手機開開心心的走了。
趙奕不由得對範雷豎起了大拇指，他能找來個手藝不錯的女護士，真是非常聰明的做法。
研究所苦‘李醫生’久已。
材料有了。
用具有了。
現在差的只是申請一些種類的革蘭氏陰性菌。
其實也不用特別去申請，趙奕打電話給魏世清問了下，微生物技術實驗室，就存有好多種細菌的樣本，稍微培養一下就能用於實驗。
現在只需要等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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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入侵分組實驗，也才剛剛開始設計好，實驗都可以說沒有開始，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觀察，是否能得出結論也靠運氣。
這個分組實驗設計，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覆蓋面’。
人體可能受到感染的細菌、病毒類型數都數不過來，尤其是讓人體‘外在不會有明顯反應癥狀’的感染，占據了其中很大的一部分。
現在張薇所設計的分組實驗，說白了目的就是想弄懂清楚，當時範雷究竟感染的是什麽細菌、病毒，別說是範雷早就已經痊愈，哪怕依舊處在免疫過程中，都需要非常專業、詳細的檢測才有可能。
註意，是可能，不是肯定。
大部分確定微生物的類型的手段，多是只能確定是‘什麽類目’，而不是確定是什麽微生物，可哪怕最常見的感冒病毒，也有很多很多的種類。
總之，分組實驗很消耗時間，也非常的靠運氣。
趙奕還是正常的生活，只是偶爾去一趟實驗室看一下。
考試周到了。
學生們也到了大學生活裏，學習最用功的階段，挑燈夜燭成了常見的事情。
平常時過了淩晨一點鐘，看到宿舍依舊有微弱的燈光，可以很容易判斷是在熬夜打游戲。
現在則是在學習。
趙奕宿舍的幾個人也是一樣，孟錚、李仁喆和範雷都很用功，尤其到了單科考試的前一天，熬過淩晨一點是常有的事情，他們難得湊在一起，討論的內容變成了書本上的知識內容。
這種努力當然是有用的，範雷的‘收獲’是最明顯的，每一科考試出來後，他說的不是“肯定沒過”，而是‘應該過了’。
李仁喆則是‘沒問題’。
反正最糾結的是孟錚，他還找同學對題，有點像是中學生考試，似乎是希望科科都拿到滿分。
李仁喆諷刺道，“你再對題，也不可能考得過趙奕！”
“你這不廢話嗎！”
孟錚差點被一句話噎死，“我要是能超過趙奕，還用對題嗎？”
“呃……”
李仁喆和範雷對視一眼，仔細琢磨孟錚的話，忽然覺得還有那麽點哲理。
趙奕笑道，“那也不一定，我沒怎麽覆習，化學就有兩個填空題不知道，都是亂寫上的。”
這是實話。
趙奕對待各個科目的態度，只是了解書本上的知識，但具體到某一種實驗，或者某個小知識點的細節，並沒有仔細去背誦。
現在畢竟不是高中時了，有些小知識點沒什麽用處，有些內容也是模模糊糊，說的不一定就是正確的，就沒有必須挨個字的去記住，到了考試的時候，發現有的小知識點不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當然了。
趙奕也不在乎成績了。
只要沒有慘淡的不及格就根本無所謂，九十五分和一百分，也沒有多少差別，反正都是高分。
這就足夠了。
孟錚倒是聽的眼前一亮，有些期待的說道，“沒準化學我還真能比趙奕高，我估計有九十以上。”
“嗯。”
“你厲害。”
“牛逼。”
其他三個人不約而同的以平靜的語調，說出了類似於讚嘆的內容，綜合語氣都是很不看好，甚至有些是反諷。
趙奕是有自信。
李仁喆和範雷則是完全不相信，哪怕趙奕考的分確實低了，科目的老師會讓他的分數低嗎？
不可能的！
如果正常評成績的話，趙奕曠課了幾次，平時分都沒有了，可他上學期大部分課程都是滿分。
講道理……
不可能有人考過趙奕的！
……
考試周結束。
暑假到了。
宿舍四人組裏，孟錚考試結束當天就回家了，迫不及待的樣子被幾個人揣測，大概是和女朋友……
咳咳。
反正孟錚的女朋友一米五，畫面就可以腦補了。
其他三個人也進行了‘分離宴會’，說白了就是一起打游戲。
他們一起打到了淩晨一點，李仁喆忽然扭頭說道，“咱還是睡吧。”
“也對，明天你還要趕火車。”
範雷點頭就要關閉游戲，就聽到李仁喆說道，“我不走啊！”
“不走？”趙奕也扭頭看過來。
“當然了，我是準備暑假打工，昨天已經給家裏打電話了。”李仁喆道，“這次不用趙奕了。就是上次那個公司，我自己去問了，找了兼職，能在那裏實習一個月。”
範雷重新點擊進入游戲，隨口說道，“我也不走，要在實驗室工作。”他看向了趙奕，“你呢？”
“我……想走也走不了。”
趙奕倒是有心回家一趟，也當是暑假的放松了，但實驗室這邊還有事情，肯定不是一時間走的了解。
三人說了幾句幹脆繼續打游戲。
熬夜！
這一熬就到了淩晨三點多，範雷率先支持不住去睡覺了。
趙奕也幹脆去休息，晚上熬夜對身體的傷害不小，最直接就導致第二天沒精神，他發現磕了兩個學習幣，把精力補充好也沒有用，還是感覺渾身有些疲憊，天亮了再閉上眼幹脆睡到了中午。
等醒來的時候，範雷、李仁喆都不在了。
趙奕打電話問了一下，幹脆就去了實驗室，範雷就在實驗室，他蹲在幾個培養皿旁邊，似乎是在認真的觀察。
“看什麽呢？”
“就這幾個啊！”範雷指著幾個培養皿，裏面就是用他的血液做的實驗，“都一個多星期了，什麽變化也沒有。”
“才一個星期，我估計要半個月！”
趙奕說著也看了過去，眼前培養皿是‘沒有添加樣本’的幾個，都已經有一個星期了，感染也處在‘進行中’階段了吧？
那麽免疫反應發生了嗎？顯然表面上是什麽也看不出來的。
他忽然想了自己的能力，就幹脆試著做出了提問。
【眼前的培養皿中，是否存在上一次發揮作用的抗體蛋白？】
【《因果律》！】
【答案：無。】
下一個。
【眼前的培養皿中，是否存在上一次發揮作用的抗體蛋白？】
【《因果律》！】
【答案：無。】
下一個。
連續試了五個以後，趙奕發現精力消耗不小，每一次提問平均消耗十點精力，他氪了三個學習幣，繼續堅持提問下去。
反正學習幣很多。
現在的學習幣數量相對於獲得下一個能力，差距還是有點大了，但日常使用都可以不計消耗，用掉了也就用掉了。
下一個提問--
【眼前的培養皿中，是否存在上一次發揮作用的抗體蛋白？】
【《因果律》！】
【答案：有。】
下一……
“有？”趙奕猛然間瞪大了眼睛，看向左側倒數第二個培養皿，上面標註著感染的細菌類型。
“大腸桿菌？”
“不可能吧？”
在設計實驗的時候，他們就討論過挑選哪些種類的細菌或病毒，最終挑選的都是最常見的，不會產生太大危害的細菌或病毒，但是大腸桿菌還是最不被看好的一個，因為上次趙奕詢問範雷的時候，確定他的反應體征，是喉嚨似乎是癢了癢，輕微的咳嗦了幾下，很快就完全好了。
從範雷的形容來說，應該是某種入侵呼吸道的細菌或病毒。
大腸桿菌是存在於腸道，影響到消化系統的病毒，怎麽想都和上次發生的免疫沒有任何關系。
“怎麽了？”範雷註意到趙奕的神色，有些奇怪的問道。
“讓我想想。”
趙奕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思考著坐在一邊，通過內網查找了大腸桿菌的資料，研究所的網絡能登陸到國家微生物資料庫，可以直接查找最詳細的資料。
趙奕仔細看著資料，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大腸桿菌還是大腸桿菌，和印象中的一樣，確實存在於腸道中，和呼吸道疾病幾乎沒有關聯。
張薇正推門走進來。
趙奕指著培養皿問向了張薇，“這幾個培養皿，現在能做檢測嗎？”
“檢測？太早了吧？”張薇有些不理解，“才一個多星期，而且裏面沒有添加原來的樣本，做艾滋病毒感染的實驗，根本不可能有效果。”
她的語氣非常肯定。
趙奕也知道自己想多了，不管是感染也好，免疫產生抗性也罷，任何的物質想要達到‘可以檢測’或‘可以發揮作用’的程度，都必須要有一定的濃度。
比如，一團血液裏就只有一個細菌，是絕對不可能檢測出來的。
他知道裏面存在上次起作用的抗體蛋白，是因為使用了《因果律》，《因果律》只有‘存在’和‘不存在’兩個結果。
哪怕存在極為稀少的‘抗體蛋白’，依舊會得出‘存在’的結論，但因為含量極為稀少，正常實驗不可能檢測出異常。
“大腸桿菌、大腸桿菌……”
趙奕沒辦法對其他人說結果，只是嘴裏不斷的嘮叨著，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資料，仔細的進行思考，他忽然註意到一行字：革蘭氏陰性桿菌。
“革蘭氏陰性菌？”
“對啊！”
“大腸桿菌能起作用，也許所屬的革蘭氏陰性菌，有一部分也能起作用？”
“可以試試！”
趙奕猛地站起來說道，“我剛才仔細的想想，覺得革蘭氏陰性菌，是個很好的研究對象。我們就再制作幾組實驗，都加入革蘭氏陰性菌種。”
張薇有些不太理解，但實驗室都聽趙奕的，她還是點頭道，“那也行，就是我們的用具和材料不太夠。”
“這個好辦。”
趙奕迅速出門到其他實驗室，很快就借到了實驗器具和材料，回來就聽到張薇以溫柔的音調勸著範雷，“沒關系的，只是再抽一次血，五十毫升差不多了。”
“樓上李老師技術很不錯，你上次……可能是心裏作用，很的。”
“就再來一次，你也聽到了，趙奕都說了，再做幾組實驗，這是為科學做貢獻啊！”
雖然張薇的聲音非常的溫柔，但範雷嚇的臉都白了。
趙奕進門拯救了他，“張薇姐，這次先不用了，找所裏批個條子，直接去醫學血庫……”
“不行。”
張薇直接搖頭，“這種類型的實驗，最好就是剛抽的血，要不我們……”她的意思是集體做貢獻。
趙奕倒是不反對獻一點血，反正也沒有多大傷害，但能不用自己的血，心裏感覺上也好一些。
他再次看向了範雷，“這樣吧，老範，你就……”
“不行！”範雷猛地搖頭。
趙奕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你去其他實驗室問問，有沒人願意獻血，也不白獻，二十毫升給一百塊，我估計有人願意。”
“這件事交給我了！”
範雷一聽不用自己的血，馬上拍胸脯做了保證。
他先是給幾個熟悉的護士打電話，問她們有沒有時間來幫忙，很快就找到了願意幫忙的小護士。
一個小時後。
範雷帶著小護士，拿著抽血的用具，到各個實驗室轉，說起了他們的實驗，需要剛抽出來的血做實驗，二十毫升給一百塊費用。
他非常的成功。
一百塊錢說多也不多，但有些結婚的男同胞，私房錢真的有點不夠，能為實驗做貢獻的同時，還能收獲一百的現金，被紮一針也根本沒什麽。
劉洪文實驗室很有意思。
劉洪文直接找範雷說，讓他帶的女護士幫忙給實驗室幾個人多抽點血，因為他們也有研究，需要新鮮的血液，但每個人都有點害怕樓上的‘李醫生’。
李醫生抽血的手藝，真是讓人感到悲傷。
範雷走了一圈裝滿了十幾管血，差不多沖擊二百多毫升，只是答應小護士有時間‘請她吃飯’。
小護士收獲也挺大的。
她過來給範雷幫忙，收獲了一大堆研究員的好感，都說‘下次抽血就找你’，還說是‘付費的’，多花點錢也願意。
大概她以後會多個‘兼職’。
另外，她還和趙奕來了個合影，拿著手機開開心心的走了。
趙奕不由得對範雷豎起了大拇指，他能找來個手藝不錯的女護士，真是非常聰明的做法。
研究所苦‘李醫生’久已。
材料有了。
用具有了。
現在差的只是申請一些種類的革蘭氏陰性菌。
其實也不用特別去申請，趙奕打電話給魏世清問了下，微生物技術實驗室，就存有好多種細菌的樣本，稍微培養一下就能用於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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