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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妖女祭:暴走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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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男人?

贏燼沒忍住,頗為頭疼的扯唇,“阿幔,男子都五大三粗的,哪有你柔柔的好看?”

阿幔咬牙,“你有完沒完?我現在充其量就個小家碧玉,你想要什麽樣的傾國傾城佳人沒有?你再逼著我,信不信我去投胎個如花?!!”

“也曾看過你傾國傾城的模樣,何需去看別人?現在阿幔這樣也好看,再好看些,我擔心有人跟我搶,這樣就好。”

“我怎麽聽著你這句話那麽別扭呢?你到底是在誇我還是踩我?”

阿幔瞪他,不想再說下去,轉身走了。

這個瘟神,每次出現,她都處於暴走模式,好恨自己無能啊,打得過的話,打死他算了!

贏燼緘默,又跟上。

怎麽舍得踩她?怎麽會?

對於如今的贏燼來說,沒有什麽比阿幔更重要更好看的女子,他死過一次,在煎熬裏等了兩千萬年,當他再次出來,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她。

可找到曾經關她的地方時,空了。

他去妖界找,才知道在妖界,每一年的二月初九都會下雨,本是萬物新芽的季節,這一天卻像是被詛咒了,天色黑沈,陰雨綿綿。

妖界的妖說,二月初九是妖女祭。

妖女祭……

祭的是誰,沒有妖知道,只知道兩千萬年前有個懷著神君孩子的女妖,死在了這天,聽說那天,那個妖女的哀嚎傳遍了六界的上空……

再後來,妖界的天,每年二月初九都會為她下雨哀悼。

贏燼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都是沈默,他知道那個妖女是誰,也知道她懷的是誰的孩子……

再後來,才得知是淩神發現了阿幔的屍骨,並埋了她。

淩神說,‘我看到她的時候,就是一具白骨,腹部裏有一具孩子的白骨,很小很小,赤神,那應該就是你們的孩子了,可惜了。’

他的孩子,必然是神明中的龍鳳翹楚,可惜沒能臨世,死在母體,腐爛至枯骨。

哪有這等神君的女人和孩子落到如此下場的?

他的阿幔和孩子,就落到了這步田地,淩神問他,‘赤神,你說說你,我該笑你無能呢,還是斥你絕情狠心呢?’

……

後來,他找到了那個孩子,她有阿幔曾經八九成的模樣,像極了那麽像,她這一世有名字,她叫邢相柳,是軒轅氏身旁的軍師,運籌帷幄,能征善戰。

贏燼去查了邢相柳的所有事情,聽他們說,邢相柳號稱六界第一軍師,在她手裏的戰役,沒有輸過的。

可她沒有遇到好的良人,她愛上了僵屍始祖之一的相臣,為他六親不認大開殺戒,也沒能換來相臣的珍惜,秉著對相臣的執念,做了五萬年的行屍,最後神形俱滅,碰巧被贏燼救了。

如今,邢相柳嫁給了冥界上神師陰,是冥界的上神夫人了,塵埃落定。

阿幔總去冥界,就是想多看幾眼邢相柳,邢相柳生性涼薄,特別是對親情,她會對他們婉婉淺笑,卻從不叫他們半句。

於邢相柳來說,無論是贏燼還是阿幔,都是陌生人,都是過客。

……

從公墓回到市區,阿幔去買了許多做蛋糕的東西回家。

贏燼就跟著到了她家,阿幔當他空氣,顧著忙自己的。

作為一個標準的手殘黨,阿幔跟做蛋糕真的沒緣分,兩個小時後,贏燼親眼看著她的屋子變成了垃圾場。

電視裏防著做蛋糕的教程,她還買了基本做蛋糕的書,全都翻開著,然而沒用,她連最基礎的裱花都不行。

贏燼上前,“阿幔,我幫你吧。”

阿幔神色鄙夷,“我都不會,你會了?!”

他微怔,摸了摸鼻子,點頭,“嗯,應該會了。”

他雖然沒做過這種事情,但是應該比這個小女人做工稍微好點,畢竟她腦子和他比起來,真不是那麽靈光。

阿幔想了想,把東西遞給他,“吶,你來吧,做好點兒啊,這可是給枝枝的生日蛋糕。”

枝枝=邢相柳,阿幔給起的小名,也不知道她起這個名字的原理在哪裏。

贏燼看她一眼,“她的生辰到了?”

“你不知道?枝枝連續兩世都死在二月初九,拂曉說,二月初八是個好日子,送給生日蛋糕給她,可以取出死忌的晦氣。”

阿幔的眼神空洞,她也是,連續兩世死在二月初九,只不過她自殺這一次,被他給用續命丹救回來了。

贏燼不再說話,滿頭做蛋糕。

他安靜時,輪回線條柔和了幾分,此刻的靜好就是他想要的,但是他知道,蛋糕做好了,她就會卸磨殺驢,趕他走了。

……

阿幔咬唇,心裏那麽恨,他怎麽可以做的這麽好?

一個大男人,居然手工活這麽細致……

真想一巴掌拍死他!氣人!

手癢癢的擡起來,贏燼擡頭,側臉,落下眼睫,視線凝在她手上,“你想做什麽?”

阿幔:“……”

眼珠子亂轉,悻悻收回手,跟他搖頭。

他笑著收回視線,繼續埋頭做蛋糕,眼裏的柔情盛滿,心裏的痛卻在泛濫,無聲無息的,痛的那麽尖銳。

過了一會,快完工了。

阿幔主動開口,問他,“神君?”

“嗯?”

贏燼受寵若驚,側臉看她,明眸有笑,“怎麽了?”

“你回來有些時間了,沒去找梨花仙子嗎?我真的聽說她還在的,她應該有不老神身了吧,大概離不死神差不遠了,如果你幫她一把,歷了九重天劫,你們就可以廝守永遠了,當初她的模樣可沒我好看,但你卻從來都對她百般笑臉,可見你當初那麽喜歡她,別因為對我的愧疚就誤了自己一生,其實劃不來的,以後我有自己的生活,我喜歡輪回,枝枝也有了自己的歸宿,我沒有遺憾了。”

阿幔很認真的看著他,漂亮的眼裏泛開笑,就像是在和舊友說著往事,心平氣和。

贏燼的笑僵在了臉上,流目漸沈,灰暗了光澤,他現在別說挽回眼前的小女人,連他說了很多次愛她,她都至始至終沒有相信。

有什麽愧疚可以讓他兩千萬年裏都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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