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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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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縉德,我默念著這個名字。是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周一萬五榜單,所以更新依舊……看文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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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這三角戀 ...

就在我在心中謀劃該如何去見一見這個太一先生時,香火裊裊的花朝廟前突然掀起波喧嚷動蕩,散在四面八方的姑娘小夥子們齊齊往那裏湊去。

景晟瞧見我好奇的眼神,淡淡一笑道:“公主生長在帝都,卻似對這裏的民俗風習並不了解。”

“我以為全國百姓沒有不知道我是從小在國師府長大的呢。”我鄙夷地看著他道:“你也太孤陋寡聞了些。”

他一眼淡看來,我哼著小曲扭過頭去,往前走了兩步我又別過頭來:“麻煩你松一松手,我要去與民同樂。”

他反倒把我往身邊拉緊了些,搖了搖頭笑道:“這裏人多,若走散了我怕不易尋到你。”

太陽爬出了雲被,薄透的晨光灑落入他的眼睛,沈澱出如墨般濃黑的光澤。這一刻我忽然覺得,景晟的樣貌與他這雙眸子竟是有些不甚般配。

而他這句話初時沒放於心上,等日後回想起時唯有百感交集。

“因長和君的典故,花朝節歷來是民間未婚男女定情的日子。男子若有了心儀的姑娘,可在此日當眾繪下她的丹青送於她,一來是個定情之物;若姑娘收了,便也算做件聘禮,就等日後提親了。”景晟一手替我分開樹上垂下的紅結,一手牽著我往人頭攢動的地方走去。

透過人群間的縫隙隱約能看到筆墨紙硯的物具,一道水藍色的袖子拂過案側,被人用手壓在肘下,看樣子是要取筆潤墨。沒能見到提筆人的模樣,只觀他執筆的揮灑倜儻之態,就應知此人筆下功力應是不凡。

可惜隔著重重人海,瞧不清他畫中人物,不免生了些許遺憾。心中念頭動了動,我拖了拖景晟的手,他低頭看來。

我不勝嬌羞道:“人家也要你在這裏為我畫畫嘛……”

“……”他空握著拳頭不自然地咳了咳,面上不自然道:“讓夫人失望了,我是個粗人不擅文墨。”他停了下,又低聲道:“若你真想要,回府後我再畫與你。”

看他推三阻四的模樣,我努力做出副失望至極的表情來,心中卻嘿嘿憋著笑。平日總見將軍大人篤定又淡然,難得見他如此別扭的樣子來?有趣的很。

恰時,前方傳來一片讚不絕口之聲,似已有人完成了畫像。我也並非真想要將軍大人來給我畫出個什麽來,主要是想找個借口躥到前面去湊湊熱鬧,圍觀一下,若有可能再順便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

姑娘家嘛,若是有人在這等場合用如此風雅的手段向自己表白,真是太有面子了。

想了想,既然將軍大人都自貶自己沒有多少文化了,我也不好再拖留在此處繼續捅他的傷口。不通文墨沒有什麽,就好比我會讀點書但不會武功一樣。是人就會有長短,相比之下能有一身武藝要比一肚子墨水更容易生存些。我一點都不歧視或半文盲。

就在我轉身欲走時,有喁喁私語傳入耳中:“這畫中姑娘一身紅衣蓋頭,竟是個新嫁娘。沒想到這公子看起來一表人才,心上人卻已做了他人婦,真是可惜啊。”

“等等,你瞧這鳳冠鸞袍哪是一般姑娘家嫁人能穿的。莫非是前不久才下降出宮的傻公主?”

咦,這話題中心怎麽突然就轉移到我身上了?我旋出去的腳步又轉了回來,伸長脖子想要探個究竟。

“沒想到你只見了她一面,就畫得如此惟妙惟肖,不愧是畫聖太一。”

“你也只見了她一面,又怎知我畫得相像?”做畫之人對旁人言語未著留意,瞥見一角餘光,像是在晾起畫卷。

頂著將軍大人意味覆雜的目光,我哼唧著笑了兩聲:“走吧走吧,他們是外邦人不了解我的本質。你知道的,人嘛都有這樣不好的習慣。別人家的東西都比自家的好,別國的公主都是傾城絕色,卻不知道也許她是芝麻大餅臉,更可能是個傻子。你瞧他們就是太不切實際,浪漫過頭了。”

“是嗎?”他虛飄地吐出這個兩個字,沈沈地壓在我頭頂,他笑一笑:“你謙虛了。”

……

我一點都不想探究他說這話裏的威脅和嘲笑成分。

花朝節本是百花生辰,放在以往的年份裏煜京中早應開遍了姹紫嫣紅。但今年春寒料峭,只有城郊早春的杏花與桃夭半是打骨半是盛開的粉粉白白攢了一片。

積雪尚未融盡,在地上窪成小小的一攤,幾個孩童正踩著水玩兒。看著天真爛漫的他們,我不禁喟嘆,我的童年怎麽就像被狗啃了一樣呢?國師府裏與我同歲的人甚少,就一個方晉,整天腦子還不是和我在一個世界裏的。

“今天若是穿了靴子,倒可放你去玩一玩。”景晟看了眼我厚笨的棉鞋,做可惜狀道。

“啊?”我被他說的摸不著頭腦。

“看夫人你艷羨不已的模樣,難道不是想和他們一同玩耍嗎?”景晟指了指那幾個小孩道。

“……我今年十八歲了。”我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強調道。

他爽朗一笑,心情好得非同尋常。

一片水藍色的衣袍忽而走入我的視線,不遠不近地立在我前方。我正坑頭生著悶氣在,便向左邊轉了轉避開他。可沒想要那人的腳步也隨之往左邊走了幾步,又正正當當地擋在我們面前。

“這位公子是?”景晟不冷不熱地開了腔。

“在下太一,如此拜訪有些冒昧,還望公主與駙馬莫怪。”他說著冒昧,可口氣裏卻聽不出丁點慚愧的意思來:“當日觀摩到公主大婚盛況,此景終生難忘。”

我擡起頭看向那人,墨發如雲,水藍色的深裾儒袍,一派儒雅風度。我沈聲了一會,開口緩緩道:“你就是縉德?”

他微微一怔,笑顏清姿如泉:“那是在下的別號,甚少人知,不知公主從何得知?”

景晟山水不動,唯眉尖輕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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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長得是這般模樣,我坐在桌邊不動聲色地將他從頭到腳看了個遍,又不甘心地再看了個遍,恨不得將他剖開來瞧個仔細。他認不出我來了,記不得當初後山中有個叫阿衍的小姑娘了。

怎麽辦呢?沒有一點辦法。當無奈到極致後,沒有辦法或許就是最好的辦法。這在傳統戲文裏有個專業抒情的詞兒,叫認命。

縉德提議來的這間酒樓位於花朝廟不遠處,兩層上下,雜雜拉拉地聚了不少人。大致一看都是些你儂我儂的姑娘家與自個兒的心上人,想是踏青踏累了,來這裏歇個腳醞釀下感情,以便夜市活動。

初進了門,小二見我們這兩男一女的隊形,有些摸不著頭腦。瞅了瞅其中兩個笑裏藏刀的,察覺不善,便精明地轉向我這只尚還在雲裏霧中的:“姑娘,二樓雅座,雖多費些銀子但人少清凈。”他窺了窺景晟的神色,壓低聲道:“方便各位處理私事。”

我面皮抽起了筋,就知他往那三角狗血情節想了去,不過我自己也感覺還真就是這麽一回事,敷衍地點了下頭:“引路引路。”

這一坐就是半盞茶的功夫,景晟與縉德各自飲茶不語,氣場低沈。我一個人用如狼似虎的目光扒了幾遍縉德後,意猶未盡地展開了那副畫像。

畫中的女子著了身華貴的禮服嫁衣,蓮步左移,娥首輕側,似在細神凝聽什麽。我看了一遍,蠕了蠕嘴唇,欲言又止。

景晟淡淡瞥了我一眼,又掃了眼畫卷,放下茶杯道:“想說什麽就說。”

“你認錯人了!”我一把將畫卷推給縉德悲憤道:“畫得這麽好看,一點都不像我。”

……

景晟最終還是替我將那軸畫收了下來,沒想到他度量還挺大。路上平白遇著了個陌生人,出手就是送自己老婆花朝節上的畫,他還能風度翩翩地收了下來,可為何每次我提到符小男寵他就會擺出副□臉呢?

“夫人平日愛開些玩笑,讓先生見笑了。”景晟皮笑肉不笑道。

聽到夫人二字,縉德斟茶的手一頓,擡起頭來笑道:“公主心性活潑恣意,讓我等羨慕不及,談何笑言?”這般說著,他杯中水卻不意間溢出了杯口。

“夫人與先生是舊識?”景晟看了眼滴灑茶水的桌子,似是問縉德又似是問我。本來我還覺得他表現得淡定又沈著,沒說兩句話就追溯前緣,審案似的了。

“不認識。”“有些前緣。”我和縉德同時開口,說完我默默地低頭不去看景晟刀紮似的眼神,說不認識的人是我……

“看來夫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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