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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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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特別喜歡看被我得罪的他們扭曲而隱忍的面龐,特別有自豪感。

封子息自得知符懷的身份後,對他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圍觀了他一陣後,終於按捺不住湊上前去詢問他姓甚名誰字號以及生辰八字,就差沒拿出他形影不離的算盤撥弄撥弄看把符懷擺上案頭一斤值多少銀子了。

“大人們小心!”駕車的小廝在外突然揚起一聲高呼。

封子息容色一緊,才搭開簾子,就聽一陣驟如鼓點馬蹄伴著高昂的嘶鳴聲疾馳而來,百姓們一片兵荒馬亂的驚呼。看那情形,極似某家紈絝子弟當街縱馬取樂,一時剎不住韁繩。

父皇在位時,這些世家子弟仗著父輩祖蔭就在煜京裏橫行霸道很是猖狂,沒事提個鳥籠子吃完嫖賭也就算了,反正禍害的是他們的身子骨。後來直接發展成了強搶民男民女,父皇看在經常陪他打麻將的幾個大臣面子上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好在還有謝老將軍這樣的人物逮著了幾個狠狠揍了一頓,更悲劇的一點的會落到傳說中的酷吏前任大理寺卿手中,那就不是和天牢裏的老鼠談情說愛這麽簡單了,什麽辣椒水倒刺鞭子統統不在話下。

就本質而言,我也是個紈絝子弟,不過身為覺悟稍微高一點的紈絝子弟我很瞧不起這些危害一方的低級草包們。瞧不起的後果就是我在因急行勒馬、動蕩不已的車廂裏,手疾眼快上前一把扯開簾子,揚聲道:“哪個小王八蛋沖撞了我的車架?”

馬車正前方是頭紅棕色的高頭懸鼻外藩馬,這種馬性子是出了名的爆烈,一般只有在軍營裏才能見到。我尚未瞧清它背上是何人,我家這匹不爭氣的拉車果下駒就被對方駭人的氣勢所迫,前膝一彎,眼見著就要帶我一起倒下。

“殿下!”“公主!”

眼角的餘光瞄到一尾銀白的亮光破空掃來,若游龍走蛇纏上我的腰,一提一拽我又被扔回了車上。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這破馬怎麽這麽難訓?”紅棕馬上是女子嫣然嗔語,怎麽聽都不像是走豪放路線的俠女。

她身後的人沒有應她話,手中銀鞭一卷騰空收回掌中,他一手勒緊韁繩馭住馬匹,一手扶住少女。

待我平息了驚魂,扶著符懷的手直立起身,看著馬上年輕英武的將軍微微瞇起眼:“原來是你啊。”

都說冤家路窄,看來我是要與景晟將軍做定了冤家之名,當然自不帶著歡喜二字。你這個未來駙馬爺讓我當眾捉奸,讓本宮情何以堪吶……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在忙著選導師定論文方向,加之那邊君妻要完結了,所以這邊更得很緩慢。現在這裏對大家說聲不好意思……我想盡快完結了君妻,然後靜心寫這一篇文,今天又把大綱填得七七八八,這文肯定不會坑的~請諒解諒解看文快樂~~

16

16、情敵出現 ...

煜京八角茶樓,樓下喧喧擾擾,樓上劍拔弩張。

“殿下不累嗎?”景晟拈著盞蓋閑閑地撥弄葉尖兒。

“挺累的。”我很老實地答道:“但是你還沒有賠禮道歉。”眨了下又幹又澀的眼睛,我接過符懷屁顛屁顛遞來的茶潤潤喉,繼續灼灼有神地瞪著他。

“末將不知何處得罪了公主?”景晟的眼神淡淡地從符懷白嫩嫩的手掠到了我身上。

“你出墻了。”我一針見血地指出:“我明明說過要娶你過門,你怎麽能去摟摟抱抱別的姑娘家呢?太不知,不知……”

“檢點,太不知檢點了。”符懷貼心地提醒道,順便樂顛樂顛地奉上來一盤雲糕。

“對對,就是不知檢點!抱就抱了,還是比我醜的姑娘家,真打擊人……”我嚼著滿嘴糕點含糊道,見那鵝黃衣裳的女子一雙玲瓏妙怒目瞪了過來,我哼了聲:“銅鑼老虎眼兒,這樣的女子娶回家是要煞夫的。”

……

“我道是哪位金枝玉葉,原來是這位在新帝跟前‘隆寵'深厚的前朝公主。”她似在一瞬了悟我的身份,毫不掩飾面上諷笑:“果然是辛家人,國都破了,還能活得這樣滋潤。”

她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三樓雖是雅座人稀,亦有不少士子文人在此。像他們這樣憤世嫉俗的人,在盛世王朝時會詛咒執政者水盈則滿、月盈則虧;末世王朝時會感嘆王德無存、懷才不遇。

曾經大祁的聖祖皇帝就在太學裏斥責正吃完飯剔牙沒事時正抨擊朝綱的士子們“經綸不致實,滿腹空文章。文不可治國,武不可戍邊,爾等何用?”聖祖皇帝生在大祁朝最艱難的歲月裏,左右有雲蒼、梁國虎視眈眈,北有韃靼鐵騎時時擾邊。好不容易抽空去關心一下未來的國之棟梁,還聽到了他們紙上談兵的反動言論,實在很郁悶。於是大祁的科舉制度裏增添了武舉這一項,由此武將逐漸走進了朝政權力的核心。

“先前瞧著她面相不俗,竟真是那落了枝的鳳凰?”喁喁私語立時在各個角落裏飄來。

“鳳凰?”窗前那張桌子傳來兩聲冷笑:“她哪裏擔得起這二字!對自己滅國仇人獻媚奉諂換來榮華富貴暫且不提,聽聞回宮第一日就招了男寵,穢亂宮闈,不知廉恥到了如斯地步。泉下的辛氏先祖們夜夜飲泣,魂魄不安。”

“說及辛皇室,我是他們,如同和條喪家犬般茍活在這世上,還不如早自盡以謝這社稷百姓。”

“百姓見到了她,恐怕恨不得拆她的骨、噬她的肉。”

言辭惡毒,若是尋常人聽了,怕是早一腳踢翻了桌子,拎起對方揍得他連爹娘都認不得。而我聽了,僅在心裏默默意/淫一下把他們閹了再送進勾欄院裏要他菊開萬次。

口誅筆伐,字字誅心,我在對面姑娘得意的笑顏裏默然靜坐。我能飛揚跋扈、色厲內荏,這時候卻只能盯著盤中白生生的糕點,一片一片略帶僵硬地拿起放進嘴中。這些話不是我這個傻公主能聽懂的,就算是聽懂也無濟於事。傻公主是我唯一脆弱的面具,封子息還有其他躲在暗處的無數雙眼睛正時刻等著我一絲半毫的錯處。

這些汙言穢語我早已料到,我日日如履薄冰,怎能因此破功?

“這些個爛口子的書生們就是他媽的欠揍。”一桌沈默間符懷突然粗聲粗氣地罵道,一邊罵一邊擼起袖子:“這些改朝換代的國事與你這個傻子有什麽幹些?你能知道些什麽?!”

按著軟黏的糕點渣,封著冰的心忽然裂開一條縫,既酸又暖的情緒緩慢湧出。

我伸出小手指勾住他的衣袖邊兒,他一低頭:“你要和我一起去揍他們?”

“糕點吃完了,我還要。”我可憐巴巴地托起盤子。

“……”他呼吸猛地一滯,憋得臉色青紅交替:“老子真是要被你氣死了!”

“噗嗤”鵝蛋黃姑娘笑得更開心了,我此刻非常想把她拈成蛋黃泥塞進月餅皮裏包著吃。

“咚”的一聲,似刀片兒插入木頭裏的鈍響,沈悶地壓平了所有的議論低語。

“光天化日你要對我做什麽?!”窗邊上原本的冷嘲熱諷轉成了驚恐萬分,往角落裏瑟縮去。

“景哥哥你在做什麽?”鵝蛋黃姑娘不可思議地看過去,音調躥得老高要掀翻了茶樓頂。這姑娘從初遇起就一直是閨秀扮相,潑辣走向,現在眼見著是要從潑辣往潑婦走嗎?

我尋思著往那邊似在上演著白日版春宮圖的地方看去,先是一柄折著日光的窄刃馬刀刺疼了我的眼,後是將軍大人對纖弱書生這一幕徹底刺瞎了我的眼。

“你身為朝廷命官,竟要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出手?”書生嘰裏呱啦地叫嚷一通,我掏了掏耳朵翻譯了一下,大致上是要告京衙、京衙不收告到大理寺、大理寺不收就要告到皇帝前之類之類的威脅。

我摸起封子息面前的糕點津津有味地啃著,對瞇著眼摩挲著金算盤的他道:“你瞧我這未來夫婿可是霸氣帥到了極點?比你這小白臉好了不知幾萬倍。”

“殿下誇獎別人就夠了,何必擠兌下臣?”他帶著股怨氣道。

我哼哼不語。誰讓你剛才冷眼旁觀任由別人欺負我,我好歹也是你帶出來的人,怎麽著你也該擔些保護責任不是?就是遛條小狗,它和別的狗打架我還得護著呢?呸,一肚子算計心腸,雲溯老賊的走狗。

將軍一手搭在刀柄上,冷冷薄光映得他臉上那道斜入黑鬢的刀痕煞氣濃戾,他噌地拔出刀:“隨意。”

等京衙的人趕到時,景晟將軍正欲以“亂言國事、謗議皇族”之名修理那幾個酸儒生。他的時機與分寸拿捏的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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