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姌中午正在開會談工作時, 收到了一條信息。

“秦姌，有時間見一面嗎？我想對比下你的信息素和新研制優化後的信息素的差別。”

這條消息是栗子那個賬號發來的，很久沒聯系, 再聯系竟然是這樣的話。

看到這消息, 秦姌被氣笑了。

讓她幫忙做科學實驗，完善人造信息素？

溫清蘊到底在想什麽，所以現在，她已經成為冷面科學狂人了嗎？

秦姌實在是無法相信這是溫清蘊能發出來的信息。

可是，這信息就在眼前，栗子的名字還在上面。

秦姌閉了閉眼，將那信息關掉, 強壓下情緒繼續開會。

當天下午第二批來集體撫療的人群裏, 秦姌一進去就註意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戴了帽子和口罩，捂得嚴嚴實實。

不說身形和頭發了, 那頂帽子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是秦姌當初去游樂場時, 買的家庭裝帽子之一。

是溫清蘊。

人均一個位置，人和人都是挨著的。

溫清蘊在角落，旁邊還是坐著一個人，明顯能感覺到她縮往墻的方向, 想要避免靠近陌生人。

好幾天沒看見溫清蘊, 看到她好像又單薄了一些，秦姌原本有些難受的，但是想到之前那條消息，又感覺心被紮的血淋淋的。

她沒約到自己這是親自來體驗對比來了！

秦姌壓下情緒按照之前的流程釋放信息素, 放音樂, 念引導冥想舒緩的話,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了。

時間一到，秦姌立刻離開了。

不過因為秦姌這段時間太有名了，她只是剛剛走出去，教室裏就不少人追了過去，門口也有迷妹在等著。

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剛剛釋放完信息素的秦姌，靠近她還是可以聞到的，都想親近親近秦姌，混個臉熟，說不定還可以約下撫療。

來集體撫療還有一些慕名而來的富二代，不差錢那種。

秦姌走出會議室兩三米已經被圍的水洩不通了。

秦姌應付著眾人，眼角的餘光看到人群外那個身影，微微縮著，看上去是害怕人群的，但是還是在慢慢往這裏挪動。

“謝謝大家的支持，之後還有活動我很樂意為大家服務。現在我需要忙別的了，實在是抱歉。大家都散開，回去忙自己的吧。我們下次見！”

秦姌很有親和力的說著，讓周圍人散開，往電梯那邊走，有安保維持秩序。

在秦姌要進電梯時，感覺衣角有力道拉扯，轉眼看去，剛才那道身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擠了過來，拉住了她的衣角，帽子下的黑眸看著秦姌。

秦姌對上那黑眸，感覺被蟄了下。

撇開眼神，看到周圍那麽多人，還有人往這邊擠了過來。

秦姌沒進電梯往前走了下，將靠近溫清蘊的人推開，同時也推開了溫清蘊拉著她衣角的手。

秦姌大步離開，人群也跟著秦姌離開。

身後的人孤零零站著，身體縮瑟，眼神惶惑。

秦姌遠離人群時，心臟還感覺被什麽戳著。

緩了緩，秦姌拿出手機給顧詩言打了一個電話。

“老顧，她來我做群體撫療的地方了，麻煩你幫忙將她帶回去。”秦姌說道。

“我知道她去了，但是我今天腸胃炎在醫院裏，實在動不了，關靜怡陪著她去的。她能去那邊都是為了見你。你……別鬧別扭了！”顧詩言聲音有些虛弱。

秦姌苦笑，沒和顧詩言多說了。

聽到顧詩言提到關靜怡，想起那個沒什麽存在感的女人。

似乎也是從五六年前就和溫清蘊關系不錯，是溫清蘊信任的人。

當初第一次帶溫清蘊去研究所，溫清蘊也是求助來了她，讓她帶溫清蘊去實驗室的。

秦姌到了樓下找到公司給她租的車。

現在沒有司機，她都自己開車來回跑業務。

秦姌坐到了車裏後看向大樓那邊，沒多久就看到了溫清蘊被一個女人扶著出來，的確是關靜怡。

看到溫清蘊離開，秦姌發了一會兒呆，啟動了車子。

她還有個客戶已經約好時間了。

秦姌到了地方在前臺指引下到了總經理辦公室，敲門好一會兒才有人開門。

開門的人，讓秦姌吃了一驚，竟然是蘇月茶！

蘇月茶臉上帶著紅暈，房間裏還有殘留的信息素味道。

不用猜也知道裏面兩人剛才在做什麽了。

蘇月茶已經淪落到這個地步？

那總經理所在的家族餐飲業在上京市數一數二，算是家族產業。

秦姌和這人見面主要就是想讓這公司名下的飯店入駐他們的app，談好互利條件，一旦他們入駐，也將會吸引大批客流量。

蘇月茶看到秦姌臉色不怎麽好。

“孫總，這位是誰啊？真掃興！”蘇月茶轉身到了裏面身材微胖臉色漲紅的男子跟前用撒嬌的聲音說。

“我是秦姌，之前和你約好的。不方便嗎？”秦姌看向那男子，觀感實在不怎麽好。

若是這個餐飲品牌繼續被這人管理下去，恐怕不會有什麽好發展。

“當然不方便了，是吧，孫總？”蘇月茶先開口說道。

“去去去！出去幹活去！這可是秦總！秦總，你可別介意，底下人不懂事。你進來，我們聊。”

那男子看到秦姌眼睛一亮笑著說道，擺擺手讓蘇月茶出去。

蘇月茶臉色變了變，還是乖巧應了句，往外走去，到秦姌身邊時用怨毒的眼神看了眼秦姌。

秦姌沒理會蘇月茶，邁步進去。

“入駐你們網站的事好說。我就是問問撫療的事，聽說撫療師可以讓alpha更持久？

有這回事嗎？我可是聽說你在一天開六場群體撫療，都還有餘力一對一高端撫療的。那方面很行啊！”門一關，人都走了，孫總看向秦姌面色有些猥瑣的說道。

“呃……”秦姌無語，撫療師是療愈心理精神創傷，是讓人放松舒服的，增強持久力什麽的，是誰傳出去的？

秦姌的信息素釋放持久，倒是真的。

秦姌也不知道，反正現在她的信息素豐沛，精力旺盛，還沒觸到界線。

“不會立竿見影的，只要堅持撫療，是有可能的。但是也要撫療師和你匹配。要不然我先給你定個套餐你試試。免費的，目前已經排了一個多月了。你若是要的話，我看看時間啊……”

秦姌保持微笑說著，反正就忽悠忽悠吧，先入駐，嘗到甜頭，之後想撤掉，得考慮損失了。

“能不能提前一些？我付錢也可以的。我們各家分店入駐的事，我這就吩咐下去。”孫總有些迫切的說道。

“這樣啊……孫總這麽有誠意，那我就看看能不能讓別家挪挪時間。”秦姌說道。

兩人在這邊商量了下，很快敲定了。

秦姌松了口氣離開了這裏。

從總經理辦公室出來，秦姌又看到了蘇月茶。

她竟然是這家公司文員。

這和她的專業完全不對口吧？

“那還是博士啊，連個表格都不會做！也就只會當小三，狐貍精！”

秦姌往前走著沒有理會，卻是聽到旁邊有人小聲在嘀咕蘇月茶的八卦。

“聽說科學園區那邊的研究所沒一個要她的，才來了我們公司。我看她這個博士文憑八成是買的假-文憑。笑死了，以前還在網上吹噓美女博士。”另外有人譏笑道。

“呃……”秦姌的步子一頓，感覺有什麽不對。

蘇月茶當時在溫氏研究所可是帶了一個團隊在搞研究，後來去了QYZ，也備受器重，若不是後來溫清蘊研制的抑制劑更厲害，又有關靜怡提供的證據，蘇月茶可能會在QYZ發展的很好。

即使沒了QYZ和李熙朝做靠山，她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秦姌邊想著已經走到了外面，要去等電梯了，餘光看到了個人影朝著她走來，秦姌轉頭看去是蘇月茶端了個水杯走了過來。

瞧著蘇月茶看她的神色不善，秦姌防備著，只看到她手裏端的水杯竟是要往秦姌身上倒，那水杯裏的水可是熱氣騰騰的。

秦姌避開，水都倒在了地上。

秦姌沒想到蘇月茶會用這種幼稚的方式對付自己。

“蘇月茶，你瘋了嗎？”秦姌臉色一沈，看向蘇月茶。

“我是瘋了，都是被你逼的！是你，是你害了李熙朝，是你害我要賠那麽多錢，原本我有大好的前程，都被你毀了！”蘇月茶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蘇月茶之前跟了李熙朝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卻沒想到，李熙朝財產清零，被踢出QYZ，還被關了起來，原本QYZ要幫忙賠付的錢，也不給蘇月茶賠付了，要蘇月茶還錢，不還錢就坐牢。

現在蘇月茶看到秦姌就充滿恨意。

“李熙朝的事可別扯上我。你自己有手有腳，還是生物學博士，沒了李熙朝，找份對口的工作，若是能有專利，足夠你生活富足了。所以，你的博士學位，還真是造假的？”秦姌看向蘇月茶說道。

“你……怎麽可能！那還不是都怪你，那麽大醜聞，哪個公司還會要我？你好狠，好狠！”蘇月茶一頓說道。

“蘇月茶，你根本沒資格怪我。你當初給我調配的強效抑制劑有很大的問題，其中包含一種違禁物質，是慢性-毒-藥。如果我要追究，你就是謀殺！”看著蘇月茶不怎麽自然的神色，秦姌盯著蘇月茶說道。

“什麽謀殺，根本不可能！你別胡說！”蘇月茶急道。

“胡說？我自從用那種抑制劑之後身體就不好了，而且只能用你配置的抑制劑，普通的根本不行，每次易感期都太激烈了。

之前你留下的那一小瓶分析出來的數據就是罪證。就算沒把我害死，但是制造這種違禁物質就已經犯法了。”秦姌說道。

“不是我，根本不是我！那是關靜怡弄的，抑制劑也是她調配的，和我沒關系！”蘇月茶臉色一白，忙說道，

“是不是你，查了就知道，你之前所在的實驗室裏各種藥品的清單，保存的數據等，我不信查不出來一點，你不用抵賴。我可不想留著一個時時刻刻都在恨我的人！”秦姌說道。

聽著蘇月茶說的，秦姌心沈了下去。

她故意將之前溫清蘊查到的特殊物質說成是慢性-毒-藥，蘇月茶沒有反駁，看上去根本不知道。

蘇月茶不論是在溫氏研究所，還是在QYZ都帶著關靜怡，所以才一直保持著技術領導的地位。

現在關靜怡離開她，她也就不行了。

蘇月茶這個博士還真是水的。

秦姌想起之前是關靜怡扶著溫清蘊離開的。

若是蘇月茶說的是真的。

那關靜怡這個人很不簡單。

她呆在溫清蘊身邊，不知道會不會對溫清蘊不利。

“不是我，我根本沒那個能力，也不知道裏面的成分。我若是能調配出強效抑制劑也不會在這裏做這樣的工作……”蘇月茶有些急了。

秦姌沒理蘇月茶了，心裏有些急，她要去看看溫清蘊怎麽樣了，電梯來了，秦姌快步走進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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