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要跳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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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泠撇過頭去，當她是空氣。有些人就是欠揍，你大人大量的不去理她，她卻將你的善良當成懦弱，動不動就找麻煩。
很明顯，張珍珍就屬於這種給臉不要臉的人。
見阮泠不說話，張珍珍越發囂張了，她將一綹頭發用手指轉了個圈，吹了一口氣，目光一寒，“也不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連話都說不清楚，還在這裏演什麽戲？笑話！你應該去殘疾人學校學一下手語，再來也不遲啊！嗯？”
其實阮泠只是語言障礙，說話有些結巴，並不是不會說話，張珍珍卻抓住這一點，明裏暗裏的冷嘲熱諷。
“醜八怪！”小阿依看不過去了，放下水果籃，罵了一聲。
“野丫頭，你說什麽？”
“我說你是醜八怪，我阮姐姐的美貌甩了你幾十條街！”她說著就從水果籃裏掏出一個蘋果，向著張珍珍用力地砸了過去，“呸！壞女人！敢欺負我阮姐姐！砸你還浪費了我的蘋果！”
張珍珍氣極，伸手便要打小阿依，這野丫頭是哪裏蹦出來的？怎麽這麽礙眼！
阮泠及時地護在小阿依的前面，將張珍珍向後一推，她的力氣很大，張珍珍被她推得一個趔趄。
既然嘴上吃了虧，行動上就要加倍還回來！
工作人員見到此情此景，怕矛盾升級趕忙來勸架，將兩人分開。
張珍珍叉著腰，美麗的臉頰滿是忿恨，她大聲道：“你覺得你適合娛樂圈？實話告訴你吧！黎微冉是真心幫你嗎？呵！她自己都是背後有金主捧起來的，不然憑她那神經大條、口無遮攔的性格，還能混到現在？黎微冉只是把你當一個工具，她現在和老牌影後葉曦鬥的厲害呢，捧你只是看在你賣相不錯，為了拉人和她統一戰線，一起對付葉曦！”
阮泠聽說過葉曦——十八歲時拍了一部大影片，紅遍全國，成為C國華蘭獎最年輕的影後，已經出道十多年了。雖然近年來人氣有些下滑，但最近瘋狂地接戲，搶占熒屏，靠刷存在感來“霸屏”，自然是新生代女演員的眼中釘、肉中刺。
記得幾天前，阮泠有些感冒，黎微冉還把自己的房車借給她休息，並且讓助理給阮泠幫忙，無微不至地照顧她。
阮泠不相信，那麽爽朗直率的黎微冉，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利用她嗎？
關於黎微冉背後金主的事情劇組裏面早有傳言，傳言是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與黎微冉關系非同一般。今天黎微冉接了一個電話，好像是那個男人打來的，作為一個把什麽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黎微冉那失魂落魄的神情是怎麽也騙不了人的。她接了電話就說不舒服，把自己關在房車裏，一上午都沒有露面。
心中的酸澀一點一點彌漫開來，如果連黎微冉都不能信任，那麽今後在娛樂圈裏面，她還有誰可以信任呢？前路那麽迷茫，荊棘叢生、黑暗席卷，怎麽也看不到希望。
阮泠的思緒雜亂，如正月的雪花紛飛。她深吸一口氣，一定不能在張珍珍這種人面前失了風度。你越生氣，就越正中了她的下懷。阮泠這樣想著，很快地就平息下來，又轉念一想。
不！張珍珍的話不能信！她現在做的一定是在自己面前嚼舌根子，離間她與黎微冉的感情。如果非要站隊的話，阮泠寧願站在黎微冉這邊。黎微冉做事情起碼光明磊落，退一萬步來講，即使她真的存在利用阮泠的想法，也是一個雙贏局面——既鞏固了自己在娛樂圈的地位，也讓阮泠成功進入這個圈子。
人與人之間很少有那麽純粹的感情，有時候利用又何妨？在利益面前，達到了一個雙贏的平衡點，何嘗不是一件樂事。起碼證明，她還有利用的價值，即使不能完全交心，也不至於反目成仇。
想明白了這一點，阮泠微微一笑，說出了一句讓張珍珍氣的跳腳的話。
“我……甘願……被她利用。”
***
從那以後，阮泠在劇組等待的時候，手上總是拿著一本《唐詩三百首》，字正腔圓的念著——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
時月白昨天跟她說：“矯正口吃，就是要放棄矯正口吃的想法，徹底地放棄，真正地接受、允許口吃，只有這樣內心才不會猶豫顧慮，才會恢覆言語表達最自然的狀態，那就是流暢，要想說話流暢，必先心流暢，要想開口說話，必先把心打開。”
劇組的工作人員驚奇地發現，阮泠開始有事沒事地找他們說話了，有時是閑聊，有時是開玩笑。之前阮泠一直一個人坐在角落裏，悶悶的，弄得他們以為她性格孤僻，高冷地不屑於和別人講話。沒想到一開始的想法竟然是錯的。
其實阮泠是個很健談的人，話裏帶點冷幽默，開玩笑也恰到好處，讓人如沐春風。
***
阮泠的最後一場戲拍的尤其艱難。
大概就是烏諾給姐姐摘果子，然後從懸崖上掉了下去。
導演自然不可能讓演員真的從懸崖上跳，除非是腦子抽風了，因為那樣實在太危險了。
曾經有個劇組就出了一次事故——一個年輕的替身演員從高處跳下來時，落到了高1米，長寬都在2米左右的紙箱墊子的邊上，整個人直接摔在地板上。這個年輕的小夥子脊椎錯位、神經受損，治療後最好的結果也是全身癱瘓。
實際的拍攝場景是從一個五米的高臺上跳下去，身上沒有綁威亞，只是高臺的下面有一個充了氣的大墊子。拍攝之前，導演和阮泠溝通，要不要找個替身幫她完成，因為替身畢竟專業一些，但是被阮泠給婉拒了。
她說這是她的最後一場戲，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碰電影了，所以自然要她本人完成。再說，她覺得就算是背影也是有戲的，不能浪費這個機會。
結果。
一跳就跳了二十次。
“我的個神啊，這小阮，也太用心了吧！”導演高勁華由衷地讚嘆道。
……
阮泠只覺得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頭暈暈沈沈，眼前滿是星星，耳邊嗡嗡作響。她穿著一雙粗草鞋，腳上被打了好幾個水泡，說不疼是假的，只是還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導演，再給我……一次機會吧！”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練習，阮泠現在說話比原來順溜多了。
“小阮啊，我覺得已經夠好的了，就選最後一次的表演吧。”他真擔心阮泠再跳會出什麽問題。
“我覺得不夠完美，還有提升的空間，導演……就最後一次機會吧，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跳第二十二次了……你說行嗎？”
“哎，那好吧，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次。”
“謝謝導演！”
***
第二十一次。
陽光尤其耀眼，一陣微風吹過，烏諾的裙擺隨風飄蕩，有一種近乎飄逸的美感，仿佛下一秒就會羽化成仙。
“懸崖”邊有一顆果樹，她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樹上有一個果子，很高，她夠不到，只好踮著腳去夠。
烏諾一只手攀著樹，腳踩在樹幹上，另一只手用力地向上伸展。她的背部挺得筆直，有些無言的僵硬，也不顧腳下是萬丈懸崖，目光緊緊地鎖住那個果子，她一定要摘到它！
突然。
腳下一滑，整個人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CUT！這次很到位！”
高勁華起身，帶頭鼓掌。
***
大片大片虛幻的白色的光影，陽光被風吹的支離破碎。
阮泠閉上眼睛，這次終於成功了，腦中呼嘯而過無數個念頭。她放松身體，任由自己落下，只希望摔在墊子上不那麽疼。
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阮泠以為自己在做夢，睫毛輕顫，緩緩地睜開眼睛。
入目是時月白放大的俊臉，他的面色很不好，薄唇微抿，白皙的臉龐硬生生地透露出一股逆天的寒氣。
什麽話都沒說，轉身就抱著阮泠離開了。
……
“咦，小阮怎麽還沒有上來？”高勁華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報告導演，阮泠被一個男人抱走了！”
“啊？她被綁架了？！”
“不是不是，是上次和她一起的那個帥哥，超帥的那個！”
***
阮泠任由時月白抱著，只是目光不自然地盯著他看。他一定是生氣了，他肯定在生氣！
時月白的眼睛看著前方，黯綠的眸子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洶湧。眉頭不自覺地緊皺，給人一種壓迫之感，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吸一股一張。大手很有力，將阮泠鎖在懷裏，動彈不得。
真的，阮泠很少看到時月白這樣生氣。很多時候，他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萬事萬物都不入眼：偶爾邪氣的逗弄她，偶爾桀驁的逼她請客吃烤串串。
哦，對，烤串串！她怎麽忘了這一茬？
“時月白，我請你吃烤串串吧！十串夠不夠？！”
沒有人回答。
“二十串？”
依舊沒有人回答。
阮泠一咬牙，“三十串！”不能再多了！
“誰稀罕。”
時月白眉眼冷硬，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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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張珍珍就屬於這種給臉不要臉的人。
見阮泠不說話，張珍珍越發囂張了，她將一綹頭發用手指轉了個圈，吹了一口氣，目光一寒，“也不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連話都說不清楚，還在這裏演什麽戲？笑話！你應該去殘疾人學校學一下手語，再來也不遲啊！嗯？”
其實阮泠只是語言障礙，說話有些結巴，並不是不會說話，張珍珍卻抓住這一點，明裏暗裏的冷嘲熱諷。
“醜八怪！”小阿依看不過去了，放下水果籃，罵了一聲。
“野丫頭，你說什麽？”
“我說你是醜八怪，我阮姐姐的美貌甩了你幾十條街！”她說著就從水果籃裏掏出一個蘋果，向著張珍珍用力地砸了過去，“呸！壞女人！敢欺負我阮姐姐！砸你還浪費了我的蘋果！”
張珍珍氣極，伸手便要打小阿依，這野丫頭是哪裏蹦出來的？怎麽這麽礙眼！
阮泠及時地護在小阿依的前面，將張珍珍向後一推，她的力氣很大，張珍珍被她推得一個趔趄。
既然嘴上吃了虧，行動上就要加倍還回來！
工作人員見到此情此景，怕矛盾升級趕忙來勸架，將兩人分開。
張珍珍叉著腰，美麗的臉頰滿是忿恨，她大聲道：“你覺得你適合娛樂圈？實話告訴你吧！黎微冉是真心幫你嗎？呵！她自己都是背後有金主捧起來的，不然憑她那神經大條、口無遮攔的性格，還能混到現在？黎微冉只是把你當一個工具，她現在和老牌影後葉曦鬥的厲害呢，捧你只是看在你賣相不錯，為了拉人和她統一戰線，一起對付葉曦！”
阮泠聽說過葉曦——十八歲時拍了一部大影片，紅遍全國，成為C國華蘭獎最年輕的影後，已經出道十多年了。雖然近年來人氣有些下滑，但最近瘋狂地接戲，搶占熒屏，靠刷存在感來“霸屏”，自然是新生代女演員的眼中釘、肉中刺。
記得幾天前，阮泠有些感冒，黎微冉還把自己的房車借給她休息，並且讓助理給阮泠幫忙，無微不至地照顧她。
阮泠不相信，那麽爽朗直率的黎微冉，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利用她嗎？
關於黎微冉背後金主的事情劇組裏面早有傳言，傳言是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與黎微冉關系非同一般。今天黎微冉接了一個電話，好像是那個男人打來的，作為一個把什麽情緒都寫在臉上的人，黎微冉那失魂落魄的神情是怎麽也騙不了人的。她接了電話就說不舒服，把自己關在房車裏，一上午都沒有露面。
心中的酸澀一點一點彌漫開來，如果連黎微冉都不能信任，那麽今後在娛樂圈裏面，她還有誰可以信任呢？前路那麽迷茫，荊棘叢生、黑暗席卷，怎麽也看不到希望。
阮泠的思緒雜亂，如正月的雪花紛飛。她深吸一口氣，一定不能在張珍珍這種人面前失了風度。你越生氣，就越正中了她的下懷。阮泠這樣想著，很快地就平息下來，又轉念一想。
不！張珍珍的話不能信！她現在做的一定是在自己面前嚼舌根子，離間她與黎微冉的感情。如果非要站隊的話，阮泠寧願站在黎微冉這邊。黎微冉做事情起碼光明磊落，退一萬步來講，即使她真的存在利用阮泠的想法，也是一個雙贏局面——既鞏固了自己在娛樂圈的地位，也讓阮泠成功進入這個圈子。
人與人之間很少有那麽純粹的感情，有時候利用又何妨？在利益面前，達到了一個雙贏的平衡點，何嘗不是一件樂事。起碼證明，她還有利用的價值，即使不能完全交心，也不至於反目成仇。
想明白了這一點，阮泠微微一笑，說出了一句讓張珍珍氣的跳腳的話。
“我……甘願……被她利用。”
***
從那以後，阮泠在劇組等待的時候，手上總是拿著一本《唐詩三百首》，字正腔圓的念著——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
時月白昨天跟她說：“矯正口吃，就是要放棄矯正口吃的想法，徹底地放棄，真正地接受、允許口吃，只有這樣內心才不會猶豫顧慮，才會恢覆言語表達最自然的狀態，那就是流暢，要想說話流暢，必先心流暢，要想開口說話，必先把心打開。”
劇組的工作人員驚奇地發現，阮泠開始有事沒事地找他們說話了，有時是閑聊，有時是開玩笑。之前阮泠一直一個人坐在角落裏，悶悶的，弄得他們以為她性格孤僻，高冷地不屑於和別人講話。沒想到一開始的想法竟然是錯的。
其實阮泠是個很健談的人，話裏帶點冷幽默，開玩笑也恰到好處，讓人如沐春風。
***
阮泠的最後一場戲拍的尤其艱難。
大概就是烏諾給姐姐摘果子，然後從懸崖上掉了下去。
導演自然不可能讓演員真的從懸崖上跳，除非是腦子抽風了，因為那樣實在太危險了。
曾經有個劇組就出了一次事故——一個年輕的替身演員從高處跳下來時，落到了高1米，長寬都在2米左右的紙箱墊子的邊上，整個人直接摔在地板上。這個年輕的小夥子脊椎錯位、神經受損，治療後最好的結果也是全身癱瘓。
實際的拍攝場景是從一個五米的高臺上跳下去，身上沒有綁威亞，只是高臺的下面有一個充了氣的大墊子。拍攝之前，導演和阮泠溝通，要不要找個替身幫她完成，因為替身畢竟專業一些，但是被阮泠給婉拒了。
她說這是她的最後一場戲，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再碰電影了，所以自然要她本人完成。再說，她覺得就算是背影也是有戲的，不能浪費這個機會。
結果。
一跳就跳了二十次。
“我的個神啊，這小阮，也太用心了吧！”導演高勁華由衷地讚嘆道。
……
阮泠只覺得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頭暈暈沈沈，眼前滿是星星，耳邊嗡嗡作響。她穿著一雙粗草鞋，腳上被打了好幾個水泡，說不疼是假的，只是還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導演，再給我……一次機會吧！”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練習，阮泠現在說話比原來順溜多了。
“小阮啊，我覺得已經夠好的了，就選最後一次的表演吧。”他真擔心阮泠再跳會出什麽問題。
“我覺得不夠完美，還有提升的空間，導演……就最後一次機會吧，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跳第二十二次了……你說行嗎？”
“哎，那好吧，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次。”
“謝謝導演！”
***
第二十一次。
陽光尤其耀眼，一陣微風吹過，烏諾的裙擺隨風飄蕩，有一種近乎飄逸的美感，仿佛下一秒就會羽化成仙。
“懸崖”邊有一顆果樹，她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樹上有一個果子，很高，她夠不到，只好踮著腳去夠。
烏諾一只手攀著樹，腳踩在樹幹上，另一只手用力地向上伸展。她的背部挺得筆直，有些無言的僵硬，也不顧腳下是萬丈懸崖，目光緊緊地鎖住那個果子，她一定要摘到它！
突然。
腳下一滑，整個人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CUT！這次很到位！”
高勁華起身，帶頭鼓掌。
***
大片大片虛幻的白色的光影，陽光被風吹的支離破碎。
阮泠閉上眼睛，這次終於成功了，腦中呼嘯而過無數個念頭。她放松身體，任由自己落下，只希望摔在墊子上不那麽疼。
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阮泠以為自己在做夢，睫毛輕顫，緩緩地睜開眼睛。
入目是時月白放大的俊臉，他的面色很不好，薄唇微抿，白皙的臉龐硬生生地透露出一股逆天的寒氣。
什麽話都沒說，轉身就抱著阮泠離開了。
……
“咦，小阮怎麽還沒有上來？”高勁華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報告導演，阮泠被一個男人抱走了！”
“啊？她被綁架了？！”
“不是不是，是上次和她一起的那個帥哥，超帥的那個！”
***
阮泠任由時月白抱著，只是目光不自然地盯著他看。他一定是生氣了，他肯定在生氣！
時月白的眼睛看著前方，黯綠的眸子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洶湧。眉頭不自覺地緊皺，給人一種壓迫之感，額角的青筋隨著呼吸一股一張。大手很有力，將阮泠鎖在懷裏，動彈不得。
真的，阮泠很少看到時月白這樣生氣。很多時候，他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萬事萬物都不入眼：偶爾邪氣的逗弄她，偶爾桀驁的逼她請客吃烤串串。
哦，對，烤串串！她怎麽忘了這一茬？
“時月白，我請你吃烤串串吧！十串夠不夠？！”
沒有人回答。
“二十串？”
依舊沒有人回答。
阮泠一咬牙，“三十串！”不能再多了！
“誰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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