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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突發事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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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切地說,我是看到了過道裏突然多出來的兩個人。

我註意到前面是個骷髏型身材,留著一個四六開的分頭,他脖子上的紋身很紮眼,一身西褲皮鞋配襯衣,他看人的眼中中有一種獵犬的味道,看樣子像是在找什麽人;後面是一個長著鏟子頭的魁梧青年,十分高大,估計有一米九的個子,在他的左耳根到下方脖子見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疤,雖然他用衣領遮蓋住了,但我還是看見了。

剛才色瞇瞇的打量我的正是後者。

剛才這一掃眼也就兩三秒的樣子,我的目光不敢在這兩人身上停留太久,這時張姐正巧從過道中繞過夾克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立即利用這個機會將視線移到了張姐的身上,但我的註意力卻沒有從骷髏瘦子和鏟子頭的身上離開。

“彪子,走!”

骷髏瘦子這時叫了一聲後面的鏟子頭後就徑直朝車廂內走了過去,後者立即將手中的軍綠色旅行包搭在後肩上大搖大擺地跟著骷髏瘦子去了,走出後的鏟子頭還回頭朝我挑眉抖眼地挑逗性一番,實在是讓我很上火。

鏟子頭的這種挑逗令我極度的不爽,隨後我也眉頭一鎖,用警惕性的目光和鏟子頭對了一眼,算是給個警告,不然姐就去叫群眾來評理,順便叫廣大群眾圍攻一下以示懲戒。

我知道自己這眼神種警告唬小孩子還可以,對這鏟子頭來說估計跟比不上罵他一句來的有效果。

鏟子頭和我對了一眼後,臉上還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陰笑,跟著就轉過頭去跟在那骷髏瘦子後面走遠了。

見到這種情況下我也只能在心裏惡心那鏟子頭幾遍後稍微舒坦些了。

說來奇怪,在我將視線再次移到張姐身上時,眼角的餘光就瞥見夾克男原本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了,像剛才之前一樣,好像剛才沒有睜開過。心說這人怎麽這麽奇怪?!

從這短暫的插曲過去之後,我又開始詢問張姐關於她們張姓家族譜的事情起來,可張姐告訴我的卻是她自己也不是太清楚自己家族譜的情況,只是說自己祖上在明朝時期出了一個探花郎和在清朝時期出兩個不知道幾品的官員。

其中最為關鍵,也是我最想知道的家譜輩行排字表就不是很清楚了,她只知道自己是“崇”字輩,自己的父親是“昌”字輩。

這樣一來我想要問的問題就戛然而止了……

大約過去三四個小時,淩晨三半點左右,我被突然有些脹痛的肚子鬧醒。

此時,車廂內的一切活動都停止了,所有人都沈睡著,就連那絞殺激烈的賭博游戲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結束的。

我托著睡意惺惺去上廁所,結果卻發現廁所正在使用中,等了老半天也不見有人出來,實在很無語的我只能忍著肚子疼朝十一節車廂走去,我記得那邊好像是用餐的車廂,而在過去就是臥鋪車廂了。

當我臨走回座位的位置去到用餐車廂時,卻發現坐在張姐旁邊的夾克男不見了,此刻座位上卻是坐著另外一個人,想來夾克男有可能是在中途下車了。

在過道上七拐八跨的我好不容易接近了十一車廂接口處,當我遠遠地看一眼車廂壁上的提示燈是綠色無人提示時,那過道中也沒兩個人,心中不由地松了一口氣,趕忙就跨過兩三個橫臥在過道上的人,心中更是有一種想要沖進廁所的沖動。

突然,一只手攔在我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被人無緣無故攔住去上廁所,脾氣再好也會發火,何況還是脾氣不怎麽好的我立即就發起飆來,一句 “你有病啊”還沒來得及脫口,就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同時一個強勁有力的身體貼緊我的半邊身體。

我驚慌中帶著憤怒想要暴走,可不等我有所反應時,整個人就被一股力量束縛在了旁邊的車廂壁上,我被人控制了。

面臨這種突如其來的襲擊,憤怒多過驚慌,我拼命想掙托出身體後來他個拳打腳踢再說。

這時,在我耳邊傳來及其簡明快速的一句話:“我們在抓捕罪犯,請你配合離開,謝謝。”

一開始我聽到這句話時依然還在反抗掙紮,等到我聽完第二遍之後才反應過來,反抗掙紮也逐漸停了下來。

直到現在,我都還沒看清制服我的人長什麽樣,即使他的臉離我的右臉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對方見我冷靜下來,以為我是要配合他離開,於試著慢慢放開了我。

等那家夥的手剛一離開我的嘴,我立即就來一句:“我要……”

“上廁所”三個字我還沒說出來就又像剛才一樣被控制了,我心裏大罵,憤怒的眼神恨不得將眼前的混蛋用電劈死才好,難道上個廁所也不行嗎,執行什麽鬼破任務。

第二次被制服,我剛剛控制住的憤怒又燃燒了起來,心中已經將眼前這個王八蛋罵到他祖宗睡覺的地方去了。

“最後一次對你提出警告,我們正在在抓捕罪犯……”

在我耳邊又一次響起這令我極度厭惡的聲音的同時,我卻看到了同時轉頭看著我的五六張陌生的面孔,並且在這些陌生的面孔中我居然看到了一個熟悉,其中最靠近站在十一節車廂門前的居然是夾克男。

此時的夾克男手中居然拿著是一把□□,他看著我的臉非常嚴肅。

頓時,我就感覺到氣氛緊張起來,剛才還極度憤怒的怒火早已消散在了九霄雲外,我想到一分鐘前我人還在過道中間朝廁所這邊過來時,廁所附近連一個人都沒有,怎麽一下子冒出這麽多人來了?

就在我看到夾克男的同時,夾克男的眼睛和眉似乎毛刻意地抖了一下,隨後又用手勢做了幾個我看不明白的手勢,等他做完這些後,他望向這邊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冰冷起來。

我不清楚夾克男是不是認出我就是坐在他斜對面的女孩,在我的印象中似乎他都沒有正眼瞧過我,實際上他基本上都是閉著眼睛的。

夾克男回頭也就三五秒的時間,最後只見他下巴快速揚了一下後,就轉過頭保持剛才一直窺探動作,看著被窗簾擋住若隱若現的情景,他身後的其他人也跟著先後轉過了頭去。

這時,警告再一次在我耳朵邊響起:“我們隊長剛才下命令,這裏隨時會發生危險,現在請你不要驚動任何一個人然後靜靜地離開,否則我們會告你妨礙警察辦案,你會擔負刑事責任。”

我那裏還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我除了看見夾克男的手裏有槍之外,在他身後的其他人手裏也有槍。

在我立即點頭表示明白後,那個制服我的警察也松開了手放我走。

此時我也沒想著上廁所的事了,也沒空去打量剛才制服我的警察長什麽德性,只看到這人嘴上留著胡須,其他的我就沒關註了,只知道快點離開這裏再說。

我邊走邊想,難道他們真的是在執行什麽任務?不對啊,這火車上這麽多人,那萬一匪徒暴走,像電影裏演的一樣雙方火拼起來,那得有多少像我一樣的人民群眾遭殃了……

我想著想著甚至都忘記自己是要去上廁所的了,等我緊張地盡力快速朝過道中間跨過七八節座位的距離時,就發現四周座位上那些靠的、臥的、半躺半臥,睡得正香甜的人們似乎並不知道即將要發生的危險。

見到這番情景,我又想起了剛才的那個沒有想出答案的問題來,既然警察知道這裏有危險,為什麽沒有把車廂裏的人撤離到危險區?難道是一切都在掌握中?還是說警察就沒把這一節車廂中的老百姓的生命當回事?

我左想右看總覺得事有蹊蹺,車廂內這種沈睡而又安靜的狀況,似乎與用餐車廂接口處就要火拼的緊張氛圍完全是兩個世界。

我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心說既然這些睡著的人都沒事,那我何必又要走很遠呢,不如看看那些警察究竟在搞些什麽鬼吧!

有了這種想法後,我自然就停下腳步扭頭去看包括夾克男在內的那幫警察,究竟在執行什麽連老百姓生命安全都不當回事的鬼任務。

在我扭過頭去那一刻,我就看見用車廂門已經大開,而夾克男已經端著槍沖了進去,緊跟著在他後面的六七個警察魚貫而入,最後剩下一個人在把守這車廂門。

半分鐘過後,我並沒有聽到槍聲,也沒有聽到喊打喊殺的聲音傳出來,有的似乎只有鐵軌道上的摩擦聲外就只有周圍的呼嚕聲了。

我左等右等地看著那最後一個把守車廂門的人過去了三分鐘,依然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心說奇怪了,怎麽這麽久還沒有反應,也沒聽見火拼的槍聲,更沒看見有人退出來,難道是在談判?還是說壞蛋們早就發現有警察圍捕自己就先翹了?

我越想心中的好奇心也就越重,最後在好奇心的驅動下,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在那看守車廂門的警察眼皮地下靠近車廂接口位置。

也許是這看守車廂門的警察的註意力一多半是集中在用餐車廂內和自己同事身上,所以直到我靠近他不到三米的距離時,他才發現了我。

這看守車廂門的警察一見突然出現的我,一臉吃驚地表情望著我楞是沒說出一句話來,跟著他人就迅速朝我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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