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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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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覺得是這麽回事,不然無法解釋鼠潮大軍那馬戲團般的表演與巨蛇出現又消失的舉動,我想這條巨蛇和鼠潮大軍是被人用異能控制的,也許那為神秘人物能有控制動物的異能。

我越往下想心情就開始慢慢放松了下來,也許是在這種恐懼的環境中呆久了多少對恐懼產生了點抵抗力。

到最後,我居然能感覺到肚子餓了,好在食物和水就在我跟前,我也顧不得井底的腐臭味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也許是在井底呆久了,鼻子的敏感度也減低了。

我一面吃著巧克力,一面心說等會得好好和那神秘奇人異士溝通溝通,如果我是名記者肯定會挖掘出更多的爆炸性新聞,那將會在全球範圍內引起絕對的轟動,說不定還能成為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發現之一。

我一邊吃一邊意淫猜測那神秘奇人異士的樣貌,他可能打扮得像個古代修道的道士,也可能是個肥胖的光頭強,或者是個頭戴羊頭骨脖子上掛著骷髏頭的野蠻人的造型……一時間那神秘奇人被我想象了十種八種樣子。

時間過的很快,從我恢覆意識到現在轉眼過去了半個多小時,這也就是說我的止痛藥力過去了三分之一了,我必須要盡快想辦法出去,不然藥力一過,估計就再也出不去了。

此時井底的光線漸漸變得暗了下來,原來是照明燈的電池快耗盡了,到此刻我才記起來自己從下井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多快三個小時了,因為照明燈的電池只能用三個小時。

我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是九點四十五了,我是六點五十下井的,可以說我在這井底經歷的三個小時是有史以來經歷的最恐怖、最黑色的三個小時,差點沒把自己嚇死。

當我填飽肚子後找來備用電池更換照明燈電池間那短暫的黑暗幾秒內,我忽然發現那猶如黑夜中懸掛在空中的皓月般的井口居然消失不見了,我心說剛剛好像還在的,怎麽突然就不見了。

等我換好電池後將照明燈的光線調整焦距後朝上方的消失的井口位置照去,跟著我瞥見一團在照明燈下閃閃發亮的黑色鱗片。

看到那團令人心中發寒發顫的密集的黑色鱗片,我立即屏住呼吸不敢亂動。

這一次,我居然沒有嚇得立即要逃,顯然剛才對這巨蛇和鼠潮大軍背後的神秘奇人的一番推理起了一些壯膽和鎮定的作用。

即便如此,我還是怕得不行,剛平靜沒多久的心老早就砰砰砰地狂跳到喉嚨口,雖說這龐然大物是被人操控的,但是它那天生的害蟲模樣令人想起都會覺得特別害怕,更何況還是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巨無霸模樣。

我的身體雖然沒有動,但是眼睛卻在既害怕又好奇的心理作用下動了。

只見那黑色巨蛇在七八米高的井口中段盤旋在攀巖繩索上至少有三圈,並且是呈現漏鬥狀,這樣正好遮擋住收窄了的井口。

跟著我的視線繼續隨著黑色鱗片移動想窺視黑色巨蛇的全貌,忽然那團在照明燈下閃閃發亮的黑色鱗片也跟著動了。

我還來不及看清這龐然大物的樣子,就聽到耳後邊“噝噝”聲響起,跟著一股腥臭味就籠罩了我,隨即我便感覺到有粘濕濕的東西伸到了我的右臉旁邊。

我的脖子瞬間僵硬住了,我不敢扭頭去看,腦門的一股冷汗直降到了腳底板心。

接著那粘濕濕的東西貼著我的脖子劃過我的臉,媽呀,我胸腔內狂跳的心一下子像掉進了醋精裏面去了,酸得我整個人像是要融化了一樣,那感覺是既酸又癢又害怕,比摔斷腿還難受。

我心說冷靜,一定要冷靜,這東西不過是個寵物,一個被人控制的超大寵物……

就這樣我在內心不斷地說服自己這東西沒什麽可怕的,就是被人圈養的寵物罷了。

這樣的自我暗示大約進行了十幾秒的時間,我的潛意識慢慢地接受了自我暗示,漸漸地我整個僵硬的身體慢慢地自然放松了許多,害怕的感覺也似乎減輕了,即便這樣我依然還是沒有勇氣去直面面對種恐怕的龐然大物。

也就在這十幾秒中,那腥臭又粘濕濕的東西伴隨著像呼吸的節奏一樣“噝噝”聲,在我右脖子旁邊沒有離開過。

在自我暗示的幫助下,我開始壯這膽子嘗試與巨蛇後面的那位神秘的存在做溝通,我不敢扭頭去看巨蛇,就直接對著面前的空氣說道:“你…你是誰?”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我知道,你就是《志異經》上面所記載的那種存在的異人,不知道你能不能現身和我見面?”

我一邊說一邊思考著,我不知道這種直接對話的方法是否奏效,但我必須這麽做,不然等待我的只有一個結果,那便是死亡。

啪…啪…

當我用剛才的溝通方式重覆第三遍後豎起耳朵繼續期待結果時,回應我的卻是一連串的水草被碾過的輕微炸響聲。從這聲音的節奏來判斷,我想是黑色巨蛇爬過水草所造成的動靜,但是那粘濕濕的東西和“噝噝”聲依然還在。

我一聽到這動靜,心中既驚又喜又忐忑;我驚的是這黑色巨蟒突然搞這麽大動靜不知道要幹什麽,喜的是這黑色巨蟒到現在為止沒有對我進行攻擊,那說明我之前的判斷對了一大半,忐忑的就是不知道那背後神秘的存在有沒興趣和我見面。

“你是誰?”

突然,就在我既驚又喜又忐忑之際,我耳朵邊響起一個既奇怪又含糊不清的說話聲。

這聲音聽起來很是奇怪,不像是人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什麽東西摩擦出來的聲音在模仿人說話,非常的生硬沒有情感。

我聽過樂器模仿人說話,不過這奇怪的聲音比樂器模仿人說話還要差勁。

我先被這奇怪的聲音嚇的一身機靈,楞了一小會心中才狂喜起來,貌似那神秘異人開始回應我了,我立即回答道:“我叫步雨鴻,我是根據三副留在《志異經》手抄殘本最後三頁的藏寶草圖找到這裏來的。”

我說完便等著神秘異人給我的回應,心中已經燒起高香像拜神一樣地無限祈禱那神秘異人能和我見上一面,如果能把我送出這該死的井底,那就在理想不過了。

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也不知道他長得是個什麽模樣?如果和劉德華一樣帥就好了……

大約過了七八秒,那奇怪的聲音再次響起:“志異經?”

這一次奇怪的聲音離我明顯有點遠了,而且在我右耳旁邊的“噝噝”聲以及那粘濕濕的東西似乎也不見了,不過那腥臭味依然很重。

那奇怪的聲音一說完,我幾乎是沒打等就回答道:“對,是《志異經》指引我來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

我說著說著膽子便大了起來,還有些僵硬的身體也逐漸放松了,說話的聲音也恢覆正常了,跟著我的頭不由自主地轉向了右邊,因為那奇怪的聲音是從我右邊傳來的。

然而待我轉過頭去的那一霎,我沒有看到想象中的神秘異人,但我卻在震驚和害怕中看清了那龐然大物。

我不知道怎麽形容眼前的這超級巨無霸,我記得好萊塢拍過一部名為《狂蟒之災》的恐怖科幻電影,那裏面有一條長達八十米的變種蟒蛇,井底這條黑色巨蛇雖然沒有八十米那麽長,但是五十米絕對是有,或許比五十米更長。

那黑色巨蛇在我只有離五米左右的距離,它那比水桶還要粗壯的黑色蛇身一圈疊著一圈向上盤踞得像座小山,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蛇頭吞吐著蛇信懸在三米高的位置正俯視著我。

當我真正看清眼前這恐怖的超級巨蛇,忽然我覺得自己關於寵物的想法錯得很離譜,眼前這如小山般的龐然大物怎麽看都不像是被人圈養的寵物,反而我自己脆弱的如綿羊,在它眼中我才是被圈養的寵物。

這無厘頭的想法在我腦海中一閃即沒,接踵而至的便是我真正面對死亡的一刻,我還來不及有所反應的情況下,黑色巨蛇襲擊了我。

噗嗤!

我只感覺一陣帶著極度腥臭的勁風撲面而來,於此同時瞳孔中那駭人的巨大蛇頭瞬間放大數倍,接著我眼前一黑,然後就感覺到自己被硬物猛烈地撞擊了一下,頭暈眼花之間就感覺到整個身體被一股極度惡心的粘液和蠕動的血肉所包圍。

下一秒,粘稠的液體淹沒了我的我的眼耳口鼻,一種強烈溺水的閉息感加上一種不斷在縮進的壓迫感屏蔽了我所有的感官,最後我在拼命的掙紮中再度是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醒來,霎時間我眼前就看到自己巨蛇吞噬的恐怖一刻,跟著死亡的氣息籠罩著我,恐懼、害怕、哀痛、後悔、自責、憤怒、歇斯底裏……一時間萬種情緒猶如鋒利的尖刀劃過我的靈魂,我的靈魂變得千瘡百孔,破碎不堪。

突然,我眼前的畫面變成了另外一番景象,我看著鼠潮大軍肆無忌憚一口一口的吞噬著我的血肉,不到半分鐘,我的身體變成了一副血淋淋的白骨……

“啊!”

頭痛欲裂的我發出一聲怒吼式的驚叫。

忽然,眼前的景象變成了一片漆黑,而我似乎是躺在地上的,在這未知的黑暗空間裏,死亡的恐懼依然把我壓得我不能呼吸,我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哎呦!”

我剛一起身,腦袋就頂到什麽東西後又將我整個人摔倒在地。

這一摔,我就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勁起來,因為我的頭也不痛了,腦袋也很清晰了,只是眼睛看不到東西。

“咦?怎麽還軟軟的,這是哪裏?”

摔倒後,我的手摸到了一團非常柔軟東西,感覺像棉織品。

跟著,我又摸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等我一把摸了完那硬硬的東西後,我心裏咯噔一下,嘴裏蹦出“手電筒”三個字來。

啪!

光線從手電筒裏照射了出來,黑暗的空間頓時變得明亮起來,我發現自己真坐在睡覺的帳篷內。

“怎麽回事?”我疑惑地自言自語道:“難道我剛才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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