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布局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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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局太久，心都是麻木的。
霍正雄手指扣動按鈕的時候，心下也突然有了些釋然。
毀了，一切都毀了。
所以，他也要毀了一切。
就這樣結束，也挺好的。
他的手指按下了按鈕，指令被啟動，很快，一家實驗室的中心處傳來爆炸的聲響，緊接著整個辦公室劇烈震蕩，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可是他預想中，霍臨淵和焰霖等人害怕的神情，卻絲毫沒有出現，他們靜靜的站在原位，像是看猴戲一樣看著他戲耍，他的冷笑著，像是在看一只蚱蜢蹦跶。
“你……你們不害怕嗎？你們為什麽不害怕？還是你們瘋了，你們都瘋了，為了要我一個人的命，你們選擇讓這麽多人陪葬，讓自己也陪葬，多麽的可笑……哈哈哈，你們多麽可笑！”
焰霖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突然轉頭沖著霍正雄不遠處的一個中年人打招呼，“佛爺，到了這歷史時刻，你不說兩句？”
佛爺？
樊野？
霍正雄震驚的看著樊野，目光裏帶著費解，顫聲道，“你……你是那個孽畜，安插在我身邊的人？不，這根本就不可能，二十多年前，他才幾歲，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樊野摸了摸鼻子，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霍老爺子還是不要冤枉了您的孫子，我和你們霍家沒有任何的關系，哪怕有，也就是和你的女兒霍愛蓮認識，一起上山下鄉了十年時間而已。當年，您為了拆散你的女兒的愛情，做出的事情和我的岳丈吳天明如出一轍，您覺得我愛屋及烏，會真的真心實意的為你效力嗎？”
“當然，這些陳年舊事我也只是順口提起，我一直呆在你的身邊，也不是為了報仇的，而是我同樣享受著國家最高的軍事榮譽，一直呆在你的身邊，只是為了尋找和搜集你的各種罪證。你且放心，哪怕今天你將自己炸死在這裏，我手上掌握的各種證據，足以讓你身敗名裂，你再也不可能像六年前一樣，茍延殘喘的度日。”
樊野的聲音很好聽，略帶著些許的磁性。
帶著磁性的聲音是美好的，美好的霍正雄有些不敢相信。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我、我才幫你把你的女兒送到霍臨淵的身邊，你就這樣報答我？”霍正雄有些不敢相信，他以為樊野另有目的，但既然是魚死網破，沖動之下，他居然自己亮明了自己的棋子。
當然也不全是沖動，而是時間緊迫，他等不到鄭四喜將毒藥下到霍臨淵的水杯裏了，他提前暴露出鄭四喜，就是要讓霍臨淵和樊野相互猜疑，也要讓霍臨淵和焰霖投鼠忌器。
只是，這麽勁爆的消息浮出水面，居然沒有帶起一點點的漣漪，所有人都平靜的可怕，似乎他們剛剛聽到的，並不是一樁陰謀，而是一個笑話。
良久的冷場之後，樊野步履閑適的走上前，看著神情癲狂，赤紅雙目中還隱含著點點希望之火的老人，淡淡笑道，“老爺子，你是不是這麽快就忘記了，剛剛是怎麽樣，對付鄭四喜的，又是抽鞭子，又是潑硫、酸的，你這樣對付一個小女人，居然想要得到我的感恩？”
樊野平靜的語氣讓霍正雄的眼眸越睜越大，他極力狡辯，“我那是苦肉計……苦肉計啊！我若是不用這苦肉計，你那女兒能被那畜生抱回去嗎？”
“問的好！霍臨淵確實抱出去了鄭四喜，只是她抱出去的卻不是我的女兒，而是你的外孫女。當年，你和吳老爺子做出了一樣的決定，逼迫自己的女兒遺棄自己的親生骨肉，在得知我的女人已經自殺的前提下，愛蓮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將兩個繈褓中的嬰孩掉了包，你說愛蓮若是知道你這樣的對待她的孩子，會不會從青城飛回來，親手送你最後一程？”
樊野的解釋雖然繁覆，但是對於經歷過所有過往的霍正雄來說，一切都是清楚和明白的。
當年，城市青年上山下鄉，他和吳天明等一眾北疆軍區的小領導為了表現自己，極力讓自己的男孩子參軍，讓女孩子去做知青。
農村條件艱苦，他們不是不知道，只是無能為力。
整整十年的時間，他們的女兒被扔在窮小僻壤的大山深處，無人問津。
她們或許抗爭過，或許認命過，最後也只是隨波逐流著。
她們在年華逝去之後，選擇了戀愛和結婚，卻沒想到在那最不合時宜的時刻，等來了帝都回城的調令。
一切來的那麽不巧，卻又那麽湊巧。
霍愛蓮和吳怡正值妊娠期，做為女性最孱弱的時刻，她們不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更不確定，怎樣的生活對孩子來說，才是好的選擇。
霍愛蓮比吳怡來的果斷和堅決，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保護自己的情郎，她義無反顧的嫁給了當地村民鄭廣深，並在鄭廣深結婚後數月，生下了鄭天喜。
吳怡也想保護情郎和孩子，只是左顧右盼裏顧慮更多，她不願將自己陷入一段無愛的婚姻裏，也許是對自己的父親吳天明抱有的奢望太多，她大著肚子回了帝都，卻在自己分娩之夜，聽到了自己情郎樊野被追殺致死的消息。
奔潰之餘，她選擇了自殺。
雖然對自己的嬰孩有著無限的眷念，但她還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她知道，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她利用自己的死，做出了要挾。
他的父親若是還有一丁點的人性，必然會善待她的孩子。
事實證明，她的犧牲是值得的。
吳天明對著孩子思考了三天三夜，最後還是沒有選擇將她殺死，而是送回了青城樂安縣的大倫村，交給當地的大隊支書鄭秋明夫婦收養。
只是，當年的霍愛蓮深感危機重重，出於一時的沖動，將兩個孩子給掉了包。
後來，鄭天喜陷入危機，也是霍愛蓮出面，求到樊野的面前，說出了真相。
樊野這才知道了自己和鄭天喜的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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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正雄手指扣動按鈕的時候，心下也突然有了些釋然。
毀了，一切都毀了。
所以，他也要毀了一切。
就這樣結束，也挺好的。
他的手指按下了按鈕，指令被啟動，很快，一家實驗室的中心處傳來爆炸的聲響，緊接著整個辦公室劇烈震蕩，仿佛隨時都會崩塌。
可是他預想中，霍臨淵和焰霖等人害怕的神情，卻絲毫沒有出現，他們靜靜的站在原位，像是看猴戲一樣看著他戲耍，他的冷笑著，像是在看一只蚱蜢蹦跶。
“你……你們不害怕嗎？你們為什麽不害怕？還是你們瘋了，你們都瘋了，為了要我一個人的命，你們選擇讓這麽多人陪葬，讓自己也陪葬，多麽的可笑……哈哈哈，你們多麽可笑！”
焰霖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突然轉頭沖著霍正雄不遠處的一個中年人打招呼，“佛爺，到了這歷史時刻，你不說兩句？”
佛爺？
樊野？
霍正雄震驚的看著樊野，目光裏帶著費解，顫聲道，“你……你是那個孽畜，安插在我身邊的人？不，這根本就不可能，二十多年前，他才幾歲，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
樊野摸了摸鼻子，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霍老爺子還是不要冤枉了您的孫子，我和你們霍家沒有任何的關系，哪怕有，也就是和你的女兒霍愛蓮認識，一起上山下鄉了十年時間而已。當年，您為了拆散你的女兒的愛情，做出的事情和我的岳丈吳天明如出一轍，您覺得我愛屋及烏，會真的真心實意的為你效力嗎？”
“當然，這些陳年舊事我也只是順口提起，我一直呆在你的身邊，也不是為了報仇的，而是我同樣享受著國家最高的軍事榮譽，一直呆在你的身邊，只是為了尋找和搜集你的各種罪證。你且放心，哪怕今天你將自己炸死在這裏，我手上掌握的各種證據，足以讓你身敗名裂，你再也不可能像六年前一樣，茍延殘喘的度日。”
樊野的聲音很好聽，略帶著些許的磁性。
帶著磁性的聲音是美好的，美好的霍正雄有些不敢相信。
“你……你怎麽可以這樣，我、我才幫你把你的女兒送到霍臨淵的身邊，你就這樣報答我？”霍正雄有些不敢相信，他以為樊野另有目的，但既然是魚死網破，沖動之下，他居然自己亮明了自己的棋子。
當然也不全是沖動，而是時間緊迫，他等不到鄭四喜將毒藥下到霍臨淵的水杯裏了，他提前暴露出鄭四喜，就是要讓霍臨淵和樊野相互猜疑，也要讓霍臨淵和焰霖投鼠忌器。
只是，這麽勁爆的消息浮出水面，居然沒有帶起一點點的漣漪，所有人都平靜的可怕，似乎他們剛剛聽到的，並不是一樁陰謀，而是一個笑話。
良久的冷場之後，樊野步履閑適的走上前，看著神情癲狂，赤紅雙目中還隱含著點點希望之火的老人，淡淡笑道，“老爺子，你是不是這麽快就忘記了，剛剛是怎麽樣，對付鄭四喜的，又是抽鞭子，又是潑硫、酸的，你這樣對付一個小女人，居然想要得到我的感恩？”
樊野平靜的語氣讓霍正雄的眼眸越睜越大，他極力狡辯，“我那是苦肉計……苦肉計啊！我若是不用這苦肉計，你那女兒能被那畜生抱回去嗎？”
“問的好！霍臨淵確實抱出去了鄭四喜，只是她抱出去的卻不是我的女兒，而是你的外孫女。當年，你和吳老爺子做出了一樣的決定，逼迫自己的女兒遺棄自己的親生骨肉，在得知我的女人已經自殺的前提下，愛蓮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將兩個繈褓中的嬰孩掉了包，你說愛蓮若是知道你這樣的對待她的孩子，會不會從青城飛回來，親手送你最後一程？”
樊野的解釋雖然繁覆，但是對於經歷過所有過往的霍正雄來說，一切都是清楚和明白的。
當年，城市青年上山下鄉，他和吳天明等一眾北疆軍區的小領導為了表現自己，極力讓自己的男孩子參軍，讓女孩子去做知青。
農村條件艱苦，他們不是不知道，只是無能為力。
整整十年的時間，他們的女兒被扔在窮小僻壤的大山深處，無人問津。
她們或許抗爭過，或許認命過，最後也只是隨波逐流著。
她們在年華逝去之後，選擇了戀愛和結婚，卻沒想到在那最不合時宜的時刻，等來了帝都回城的調令。
一切來的那麽不巧，卻又那麽湊巧。
霍愛蓮和吳怡正值妊娠期，做為女性最孱弱的時刻，她們不知道該如何保護自己，更不確定，怎樣的生活對孩子來說，才是好的選擇。
霍愛蓮比吳怡來的果斷和堅決，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保護自己的情郎，她義無反顧的嫁給了當地村民鄭廣深，並在鄭廣深結婚後數月，生下了鄭天喜。
吳怡也想保護情郎和孩子，只是左顧右盼裏顧慮更多，她不願將自己陷入一段無愛的婚姻裏，也許是對自己的父親吳天明抱有的奢望太多，她大著肚子回了帝都，卻在自己分娩之夜，聽到了自己情郎樊野被追殺致死的消息。
奔潰之餘，她選擇了自殺。
雖然對自己的嬰孩有著無限的眷念，但她還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她知道，這樣的選擇是正確的，她利用自己的死，做出了要挾。
他的父親若是還有一丁點的人性，必然會善待她的孩子。
事實證明，她的犧牲是值得的。
吳天明對著孩子思考了三天三夜，最後還是沒有選擇將她殺死，而是送回了青城樂安縣的大倫村，交給當地的大隊支書鄭秋明夫婦收養。
只是，當年的霍愛蓮深感危機重重，出於一時的沖動，將兩個孩子給掉了包。
後來，鄭天喜陷入危機，也是霍愛蓮出面，求到樊野的面前，說出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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