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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霍爺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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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們天性喜歡熱鬧。

小鹿的這一嗓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註意力,以及隨時待機的鏡頭。

於是,藏在攝像機後的眼睛就看到了一抹小小的身影,他步履蹣跚,他狼狽不堪,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金絲楠木的棺木之前。

“是韓董事長的兒子,韓餘淮!”老科吼了一嗓子,“他回來了!”

這一嗓子吼得聲音特別大,引得滿臉憔悴的韓餘淮的小臉都朝他們這看了一眼。

於是,一個個的鏡頭清晰的記錄著小男孩滿臉的驚詫、惶恐與不安。

那份淒惶很有感染力,瞬間就讓記者們都靜了下來。

“這孩子,長得可真像霍爺啊!”老科繼續在人群裏感嘆。

“是哦!之前一直沒有註意,沒想到這孩子長得和霍爺還真有幾分像呢!”

“是啊!我也這麽覺得。”

“不會就是霍爺的孩子吧?”老科大膽猜測,“你看那眉眼、那鼻子還有那小臉上的嚴肅神情,我賭一百塊錢外加明早的頭版頭條,這男孩一定是霍爺的種。”

他的篤定像是水入油鍋,凡響熱烈。

有時候,事情和真相之間就只隔著一層窗戶紙,捅破之後,光明立現。

韓餘淮目光一瞥,看到起哄的一群記者,立馬轉過了頭。

這些人不是他出現在這裏的目的,他從M國回來,是來賣股權的。

他手上的百分之三十,她媽媽手上的百分之二十一。

合在一起,是百分之五十一,此時若是韓素描在場,這兩份股權合並,韓素描依然是山水集團的領導。

但是她媽媽在去海島之前,曾給他打過電話,讓他不要插手山水集團的事物,只在關鍵的時候,將手中倆人的股份全部賣出。

山水集團已經沒有挽救的價值。

韓餘淮今天過來,就是來賣股權的。

他的身上穿的還是七天前被綁架的時候穿的那件衣服,有些汙損破爛,一眼就能讓人看出這幾天他經歷了什麽。

這個孩子,因為他自己的長相,因為他手中的股票以及她母親的死亡,讓他這幾天備受關註。

他才七歲,卻有著其他孩子十七歲,都沒有成熟。

只見他蹣跚著腳步,緩慢的走到了兩副棺木前,一雙銳利精明的眸子閃過無限的迷茫,他那曾經閃爍過智慧火花的天才大腦急速的運轉,似乎看不明白眼前的場景。

他癡癡楞楞的站著,看著棺木前面的靈牌,看著靈牌上的字體發呆。

他是一個天才兒童,所以他肯定看懂了。

只是,他或許不明白,自己母親的名字,為什麽會出現在這樣一塊黑牌牌上……

左伊一看到韓餘淮出現在面前,還有她那狼狽的模樣,“哇”的一聲就哭了。

“餘淮,你回來了!”她左伊一的眼淚像是不要錢似的往下掉,“伊一姨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伊一姨,你們在這裏做什麽?我媽媽呢?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看見我媽媽了,我有些想她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帶著些許的哭腔,真情流露出的對母親的眷念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是啊,在沒有見到這個孩子之前,他們都說了這個孩子有多麽的聰明,小小的年紀,就已經讀初中一年級,而且成績名列前茅。

報紙上刊登的,只有一張略顯狼狽的照片,對著照片上青澀的面容,人們實在是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孩子,究竟有怎樣的神通,能讓人稱呼一聲神童。

可就在警察束手無策,所有人都認為他兇多吉少的時候,他回來了。

一個人,出現在追悼會。

左伊一因為面前小男孩話語裏流露出的軟弱,詫異的揚了揚眉,剛才韓餘淮說了什麽?

他說那話是時候,怎麽一點也不像他之前的樣子?

呆萌的眼睛眨了眨,這孩子怕是想媽媽了吧?

是啊!他想媽媽了!一個被綁架的孩子,死裏逃生,他想媽媽,多麽正常啊!

“餘淮,你不在的這幾天,發生了很多的事情,等下伊一姨慢慢和你說,現在,你先告訴伊一姨,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那些綁匪有沒有打你,你是一個人逃出來的嗎?”

韓餘淮搖了搖頭,“伊一姨,我沒有什麽事情,只是,我走回來的路上,總是聽見有人說,我媽媽死了,這是真的嗎?”

左伊一被韓餘淮的目光逼視著,狼狽的點了點頭,眼眶濕了。

韓餘淮得到了確切的答案,整個人頹然的坐在了地上,他既沒有嚎啕大哭,也沒有悲傷落淚,看了那落寞的眼神和無助,看得每一個人都是心疼的。

就連,一直坐在霍臨淵棺木前面的焰玉芬也皺了皺眉。

這個小孩子長得和自己的兒子還真是挺像的,幾乎是一個模子摳出來的。

難道……真如那些人所言,這孩子是自己的孫子?

她是生養過霍臨淵的人,她能看到的不僅僅是這孩子的長相,還有這脾性。

那是多少年前,霍臨淵得知自己的父親霍燁勳失蹤了,這輩子或許永遠不會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的時候,巴掌大的小臉上流露出的淒惶,是和這個孩子此時的模樣是驚人的一致吧!

冷靜自持像是從骨子發出的,倔強亦是這樣。

旁邊“哇哇”大哭的女人,像極了當年的她。

女人就是這樣,完全就是水做的,經不起一點風浪。

焰玉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朝著韓餘淮走去,走到韓餘淮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小孩子,擡起頭來,讓我看看你。”

這若是在平時,這樣的說話的人,韓餘淮肯定是不待見的,此時他居然乖順的揚起了臉,臉上帶著稚嫩的柔光,他淒然開口,“這位太太,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焰玉芬臉上的陰郁之氣很重,畢竟,她的兒子就躺在棺木裏,雖然霍臨淵活著的時候和她基本上不交流,可生與死到底不同。

“對,是我在和你說話,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韓餘淮,今年七歲了。”

“七歲?”焰玉芬的大腦急速的運轉了會,“是虛歲七歲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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