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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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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喜和這胖子交鋒過幾次,自然知道他是個狠的。

李虎是真狠,話說他當年逃離家鄉,幾天時間裏躥逃了七百裏,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增肥了一半,現在他就算是回到村子裏,怕是也沒有人能認得出來!

道上混了幾年,有心一直做個小人物,無驚無險的過一生。

哪知道遇上了鄭天喜,直接就將他掀上了風口浪尖。

現在風水輪流轉,鄭天喜終於落進了他的手裏,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鄭天喜識破軍師身份的時候,就預料到了會是這個結局,不是不怕,而是怕也解決不了問題。

“胖爺,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吧!我和我的朋友好好的坐在車子上,被你們擄了來,我還沒有問你們想幹什麽,你卻問起我來了,是在和我說笑嗎?”

“我這人從不和自己熟悉的人開玩笑,鄭天喜,你已經從我的手上逃了兩次,這一次,不說個所以然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風雨肆虐,被擋在露天木樁上的三人有些狼狽。

大風大雨裏,鄭天喜也辨識不出,他們是在哪座山頭,但是那日上山確實爬了很久的山坡,目測海拔應該是在兩千米左右。

從新兵營出發,路上三人昏厥被轉移,然後半夜時分上山,算車程,應該還在南疆。

南疆的高山其實並不多,除了一座金奎山、一座蒼耳山,就剩一座落雁山。

蒼耳山沿海,落雁山在大倫村那邊是沒有上山的路徑的,山背面的其他縣城轄區,有沒有,鄭天喜不太確定。

但金奎山是石英石結晶山脈,山體主體是礦石,而落雁山是丹霞地貌,若是晴天白雲的,鄭天喜應該能分辨的出來。

只是此時,風雨太大,瞇縫了眼,連山型山貌都看不完全。

但若真是這兩座山裏的任意一座,對於她們三個來說,只會是好事。

被綁在雨裏的只有她們三個,就連高燒不退的小美都被她們拖拽的拉扯上了車。

距離屋檐下不過一米的距離,鄭天喜三個被淋的昏天暗地,走廊裏的人還有閑情逸致喝茶。

鄭天喜看不過去。

“胖爺,或許不用我多說,你也已經明白,我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了,我不再是一名鄉野村姑,而是一名現役軍人,不僅我是軍人,我旁邊的兩個女孩也是軍人,殺死一名軍人和殺死一個村姑需要付出的代價可是不同的,你準備好了嗎?”

鄭天喜的冷靜和淡定對於精猴暴躁的神經來說,絕對是一個挑釁。

“胖子,這女人留著就是一個禍害,直接弄死得了,管她是不是軍人。”

俗話說的好,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他們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呵!軍人你都敢殺,是真是不想活了嗎?”鄭天喜看見走廊上還有很多沒有撤走的人,於是大聲說,“你們這幾個領導不想活了,是因為手上早已沾染了人命,他們殺不殺我,都是通緝犯,但是你們不同,你們的手還都是幹凈的,就算是被警察抓住了,只要積極配合,刑罰都不會太重,但我們三個若是死在了這裏,他們還有你們,就一個也別想跑了!”

風雨中,鄭天喜的聲音並不淒厲,卻也能直叱人心。

這些天本就不算太平,國家嚴打的風聲越來越緊,頂風作案人心惶惶,出去打野的也陸續出事,這讓很多人都心生了退意。

李虎惱怒的瞪了鄭天喜一眼,向軍師請示,“要不要去把她的嘴堵上。”

“嘴堵上了還怎麽問話?”軍師饒有興致的邊賞雨,邊喝茶,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屬下被影響。“還有你,精猴,這都幾年了,你怎麽跟在李虎身邊一點長進都沒有,這脾氣還是這麽火爆,給你三分鐘時間,你若是還平靜不下來,也去雨裏站著去。”

走廊裏三人說話的聲音不大,雨聲又很大,鄭天喜聽不清楚,只能大聲的囔囔,“軍師,媯勤壽,我要和你單獨談一談。”

“媯勤壽,媯勤壽,媯勤壽……”鄭天喜喊的賣力。

旁邊聽著的人,面上表情各不相同。

朱英被雨澆的沒有了脾氣,“天喜,你幹嘛呢?真想他過來揍你一頓啊?我看他們這是要跑吧!咱們還是別惹他們了,估計他們也沒想帶著咱們走,等他們都走了,咱們再想辦法逃。”

“天喜,朱英說的對,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張愛花也勸,都這個時候了,是該息事寧人的。

她們把鄭天喜的話都聽成了罵人的了,勤壽等於禽獸,這不是罵那軍師禽獸嗎?

走廊裏還沒有撤走的屬下也都低眉斂目,眼觀鼻鼻觀心,軍師若是生氣了,後果也會很嚴重。

“軍師,你看這人……真的不是我太暴躁,而是這個女孩真的太狂了,我還真沒見過她這樣的,一個人,掀了咱們落雁山的底,砸了咱們樂安縣的巢,斷了半個青城的買賣,軍師,她就是個禍害,留不得。”

聽到鄭天喜叫囂,精猴覺得腦殼疼。

李虎的目光則是瞬間變得陰鷙,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人知道軍師的真名的話,那麽他就是其中一個。

媯勤壽,就是軍師的真名。

勤與壽這兩個字都是好字,但是湊在一起,卻不是一個好詞。

軍師也正是因為本名不好聽,所以從不在人前提起,李虎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幫他做事的時候,處理過軍師產業問題。

在某些產業上,無可避免的需要用到真名。

“把她帶進來。”軍師心中也有些詫異,不過,更多的還是偏向,鄭天喜正在罵他,但事情既然有另一種解釋,就必須探個明白。

從不放過任何一個疑點,這才是他這些年,安身立命的法門。當然,他也不錯過任何一個機會,譬如他的腳痊愈的可能。

鄭天喜被重新帶進大廳的時候,和一個落湯雞簡直沒什麽兩樣,她的臉上掛著詭譎的笑容,“軍師既然是做大生意的人,為什麽一點也不懂得待客之道?”

“還請姑娘賜教!”軍師淡淡的接話,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喜怒不知,他也並不急著探聽鄭天喜的虛實,畢竟,她還有兩個朋友在外面的雨裏澆著,她應該比他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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