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彩禮，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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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聯姻。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這一副殘破的身軀別人看不上，他擔心的是千裏之外樂安縣的大倫村裏，他那遺失的五天記憶，到底是不是他的終身幸福。
“兒子，你怎麽跑這來了？”
焰玉芬從門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凳子上沈思的霍臨淵。
霍臨淵擡頭，看著他媽那張打扮的雍（花）容（枝）華（招）貴（展）的臉，“媽，今天這麽早？”
焰女士眼眸眨了眨，這麽早？她都出去一宿了好嗎？
她這一臉的殘妝和宿醉後的淒慘模樣，做為兒子的他難道一點都不心疼嗎？
是了！
他當然不會心疼！
他只會心心念念那個樂安縣的小妖精！
進門時臉上的擔憂之色瞬間消失了大半，“不早了，電報員都上班了，還把電報送到了家裏，怎麽可能早？”
霍臨淵從她的語氣裏敏銳的捕捉到關鍵字，“電報？誰拍來的電報？”
家裏通電話已經很久了，還有誰聯系需要用電報呢？
“你說還能有誰？”
焰玉芬沒好氣的應了聲，從皮包裏翻出電報紙，真想直接拍霍臨淵臉上，可沒有盛怒支撐，她哪裏敢那麽囂張，最後不過是將紙拍在了桌子上。
電報都是按字收費，一般都言簡意賅，這封電報也不例外，簡潔的甚至沒有開頭和落尾。
“彩禮，孩子。”
霍臨淵的眉頭皺了起來，又翻到電報信封上，見寫得是青城樂安，頓時有了些明了。
自己被緊急轉回帝都裏的時候，曾委托一個小護士替他退還彩禮給四喜，並說，是彩禮還是賠償隨她選擇，肚子裏若是有孩子，孩子的去留也隨她選擇。
看來，這就是那小護士替四喜發回的電報了。
“彩禮”，說的應該就是他退回去的八千七百二十塊錢，鄭四喜是做為彩禮而非賠償收下的，這個可以理解，四喜丸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孩子”，這個理解起來也不難，估計說的就是女孩肚子裏確實有了孩子。
只是沒有說孩子的去留問題。
但也許是，電話發來的時間還太短，四喜的家人還沒有考慮清楚孩子的去留……
唉，沒有想到他一個高燒昏迷的新手司機，居然輕易就弄出了一條人命，果然，排卵期的女人容易懷孕。
最後的最後，霍臨淵只能後悔留給郭紅梅的辛苦費太少。
據說加急電報一個字一分四，他才給了小護士一塊錢，實在是不能奢望她多給自己幾個字。
用手揉了揉眉心，頭疼的癥狀並不能因為這個動作減輕。
閉著眼，他設身處地為鄭四喜考慮了一番，覺得對方留下他孩子的可能性一半一半。
雖然清醒過來之後，他並不太喜歡鄭四喜，可若是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孩子真的就這麽沒了，那還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兒子給我解釋解釋，這彩禮兩個字是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
“那孩子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
“還是字面意思。”
霍臨淵敷衍的態度，讓焰玉芬一顆心不斷的沈往谷底，她倏地擡高了嗓門，“霍臨淵，你別告訴我，你又將彩禮送了回去？”
“嗯。”
“因為她有了孩子？”
“嗯。”
“嗯？”焰玉芬原地轉了一圈，雙手暴躁的在空中揮舞了一陣，“你居然嗯？你們還有了孩子？什麽時候有的孩子，為怎麽不知道！”
“啊啊啊，霍臨淵啊霍臨淵，你是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那一天我受了多少屈辱，才將彩禮討回來，你居然又退了回去？有孩子了又怎麽樣，有孩子了我們霍家也不能要，怎麽能要那樣一個東西進門！”
一想到那日的牛糞和水，焰玉芬現在都還起雞皮疙瘩。
從樂安縣回來後，她就養成了一天至少洗兩次澡的習慣，可是不管怎麽洗，她都能嗅到自己身上的泥土氣，真是在那窮山僻壤呆的太久，身上都是刁民的氣息，連胭脂香粉都遮蓋不住。
“媽，以後我的事情你少管。”
焰玉芬一楞，立刻就氣得火冒三丈，只是這火只能在心裏燒，萬萬是不敢表現出來的。
好你一個鄭天喜，人都在千裏之外了，你居然還能挑撥我們母子的關系，這輩子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可就別想進我們家大門一步。
“媽也不想管你，可這不是你爺爺在國賓飯店擺的局，我替你爺倆應酬到現在，我告訴你，吳司令的女兒吳珊珊馬上就要來了，你們倆的婚事她已經點頭了的，你也趁早給我死了娶那賤丫頭的心，彩禮若是能要回來更好，要不回來也就算了，那一家人，都是吸血的水蛭，懶得糾纏，餵飽了就算。”
焰玉芬說完也懶得搭理霍臨淵，甚至沒想著將他送回病房裏，蹬蹬蹬的踩著高跟鞋上樓去了。
她可得好好洗個澡，然後睡一覺，晚上吳珊珊上門，她可得狀態好好的，拿出最優雅婆婆的姿態來。
至於鄭天喜，她還是很放心的，只要霍老爺子稍稍流露出那麽一點意思，想弄死他的人還不是一大堆，上次再醫院裏那突然得狂犬病的人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她躲得了初一，總躲不了十五，運氣這東西向來最不可靠。
還有那孩子，只要他們霍家不承認，那充其量就是一顆受精卵。
被焰玉芬惦記著卵子的鄭天喜此時還沒有到樂安縣城，而被她忘記的幹幹凈凈的鄭四喜已經從郭紅梅的手中接過八千塊錢的現金。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錢，說不震撼是假的。
“芃芃，你捏我一下看看疼不疼，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哎呦，表姐，這就是真的，幾百張票子擺在你面前，還捏什麽捏？”
郭紅梅也笑，“四喜，祝賀你心想事成。”
鄭四喜的臉皮一向挺厚的，但是還是被郭紅梅祝賀的有些臉紅，因為她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的身後站著郭國宏。
這姐弟倆為了給她送錢，可是騎了半宿的自行車。
“郭國宏，你姐說，建議我把這肚子裏的孩子打掉，你的意思呢？”
鄭秋明似乎也被這八千塊錢沖昏了頭腦，跟著芃芃一路小跑著回來，肥肉一顛一顛的，顛的他整個肚皮都是疼的，看了幾眼後怕自己暈倒早就出去醒腦了。
避開了鄭秋明，鄭四喜說話倒是一點也不避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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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不擔心自己這一副殘破的身軀別人看不上，他擔心的是千裏之外樂安縣的大倫村裏，他那遺失的五天記憶，到底是不是他的終身幸福。
“兒子，你怎麽跑這來了？”
焰玉芬從門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凳子上沈思的霍臨淵。
霍臨淵擡頭，看著他媽那張打扮的雍（花）容（枝）華（招）貴（展）的臉，“媽，今天這麽早？”
焰女士眼眸眨了眨，這麽早？她都出去一宿了好嗎？
她這一臉的殘妝和宿醉後的淒慘模樣，做為兒子的他難道一點都不心疼嗎？
是了！
他當然不會心疼！
他只會心心念念那個樂安縣的小妖精！
進門時臉上的擔憂之色瞬間消失了大半，“不早了，電報員都上班了，還把電報送到了家裏，怎麽可能早？”
霍臨淵從她的語氣裏敏銳的捕捉到關鍵字，“電報？誰拍來的電報？”
家裏通電話已經很久了，還有誰聯系需要用電報呢？
“你說還能有誰？”
焰玉芬沒好氣的應了聲，從皮包裏翻出電報紙，真想直接拍霍臨淵臉上，可沒有盛怒支撐，她哪裏敢那麽囂張，最後不過是將紙拍在了桌子上。
電報都是按字收費，一般都言簡意賅，這封電報也不例外，簡潔的甚至沒有開頭和落尾。
“彩禮，孩子。”
霍臨淵的眉頭皺了起來，又翻到電報信封上，見寫得是青城樂安，頓時有了些明了。
自己被緊急轉回帝都裏的時候，曾委托一個小護士替他退還彩禮給四喜，並說，是彩禮還是賠償隨她選擇，肚子裏若是有孩子，孩子的去留也隨她選擇。
看來，這就是那小護士替四喜發回的電報了。
“彩禮”，說的應該就是他退回去的八千七百二十塊錢，鄭四喜是做為彩禮而非賠償收下的，這個可以理解，四喜丸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孩子”，這個理解起來也不難，估計說的就是女孩肚子裏確實有了孩子。
只是沒有說孩子的去留問題。
但也許是，電話發來的時間還太短，四喜的家人還沒有考慮清楚孩子的去留……
唉，沒有想到他一個高燒昏迷的新手司機，居然輕易就弄出了一條人命，果然，排卵期的女人容易懷孕。
最後的最後，霍臨淵只能後悔留給郭紅梅的辛苦費太少。
據說加急電報一個字一分四，他才給了小護士一塊錢，實在是不能奢望她多給自己幾個字。
用手揉了揉眉心，頭疼的癥狀並不能因為這個動作減輕。
閉著眼，他設身處地為鄭四喜考慮了一番，覺得對方留下他孩子的可能性一半一半。
雖然清醒過來之後，他並不太喜歡鄭四喜，可若是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個孩子真的就這麽沒了，那還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兒子給我解釋解釋，這彩禮兩個字是什麽意思？”
“字面意思。”
“那孩子這兩個字是什麽意思？”
“還是字面意思。”
霍臨淵敷衍的態度，讓焰玉芬一顆心不斷的沈往谷底，她倏地擡高了嗓門，“霍臨淵，你別告訴我，你又將彩禮送了回去？”
“嗯。”
“因為她有了孩子？”
“嗯。”
“嗯？”焰玉芬原地轉了一圈，雙手暴躁的在空中揮舞了一陣，“你居然嗯？你們還有了孩子？什麽時候有的孩子，為怎麽不知道！”
“啊啊啊，霍臨淵啊霍臨淵，你是存心想氣死我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那一天我受了多少屈辱，才將彩禮討回來，你居然又退了回去？有孩子了又怎麽樣，有孩子了我們霍家也不能要，怎麽能要那樣一個東西進門！”
一想到那日的牛糞和水，焰玉芬現在都還起雞皮疙瘩。
從樂安縣回來後，她就養成了一天至少洗兩次澡的習慣，可是不管怎麽洗，她都能嗅到自己身上的泥土氣，真是在那窮山僻壤呆的太久，身上都是刁民的氣息，連胭脂香粉都遮蓋不住。
“媽，以後我的事情你少管。”
焰玉芬一楞，立刻就氣得火冒三丈，只是這火只能在心裏燒，萬萬是不敢表現出來的。
好你一個鄭天喜，人都在千裏之外了，你居然還能挑撥我們母子的關系，這輩子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可就別想進我們家大門一步。
“媽也不想管你，可這不是你爺爺在國賓飯店擺的局，我替你爺倆應酬到現在，我告訴你，吳司令的女兒吳珊珊馬上就要來了，你們倆的婚事她已經點頭了的，你也趁早給我死了娶那賤丫頭的心，彩禮若是能要回來更好，要不回來也就算了，那一家人，都是吸血的水蛭，懶得糾纏，餵飽了就算。”
焰玉芬說完也懶得搭理霍臨淵，甚至沒想著將他送回病房裏，蹬蹬蹬的踩著高跟鞋上樓去了。
她可得好好洗個澡，然後睡一覺，晚上吳珊珊上門，她可得狀態好好的，拿出最優雅婆婆的姿態來。
至於鄭天喜，她還是很放心的，只要霍老爺子稍稍流露出那麽一點意思，想弄死他的人還不是一大堆，上次再醫院裏那突然得狂犬病的人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她躲得了初一，總躲不了十五，運氣這東西向來最不可靠。
還有那孩子，只要他們霍家不承認，那充其量就是一顆受精卵。
被焰玉芬惦記著卵子的鄭天喜此時還沒有到樂安縣城，而被她忘記的幹幹凈凈的鄭四喜已經從郭紅梅的手中接過八千塊錢的現金。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錢，說不震撼是假的。
“芃芃，你捏我一下看看疼不疼，我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哎呦，表姐，這就是真的，幾百張票子擺在你面前，還捏什麽捏？”
郭紅梅也笑，“四喜，祝賀你心想事成。”
鄭四喜的臉皮一向挺厚的，但是還是被郭紅梅祝賀的有些臉紅，因為她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她的身後站著郭國宏。
這姐弟倆為了給她送錢，可是騎了半宿的自行車。
“郭國宏，你姐說，建議我把這肚子裏的孩子打掉，你的意思呢？”
鄭秋明似乎也被這八千塊錢沖昏了頭腦，跟著芃芃一路小跑著回來，肥肉一顛一顛的，顛的他整個肚皮都是疼的，看了幾眼後怕自己暈倒早就出去醒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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