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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好消息,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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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人工呼吸和接吻完全不一樣,但到底是要唇挨著唇的事情,小手在男人的胸口處狠狠扭了一把,動作不停的按壓五次,然後給他吹了一口氧氣。

救人完全是個體力活,幾分鐘之後,鄭天喜就已經大汗淋漓。

這個男人似乎比霍臨淵更難救治,手按麻木了不說,就連這嘴唇吹氣都吹麻木了,可這男人還是一點不帶喘氣的。

莫不是已經死了吧?

可明明還有一點微弱的呼吸,體溫也沒有完全消失!

堅持,堅持,堅持……

手腕處傳來一陣陣的抽痛,眼睛裏熱辣辣的,也不知道是被汗水還是淚水灼的生疼,但她依然咬牙坐著機械的運動,按下胸口四五次,然後對著嘴巴吹一口氣……

心中已經將男人咒罵了千百遍,可終究是不忍心讓生命從手底下流逝……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於嗆咳了一聲,然後開始“哇哇”的吐水。

鄭天喜也累的直接虛脫倒地。

嘔出一肚子的水後,焰霖迷茫的睜開了雙眼,繼而眨了眨,又伸手揉了揉眼睛,淡淡的灰影告訴他四處是一片漆黑,而並不是他眼瞎。

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看著身旁灰蒙蒙的身影,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撫了撫嘴唇,鄭天喜實在是忙乎了太久,他的唇上還泛著熱意。

“丫頭,是你救了我?”被寒潭浸過的嗓音也是嘶啞的。

鄭天喜正在氣喘如牛,懶得搭理。

焰霖倒是莫名的陷入了安靜,誰說黑暗能遮掩一切的來著,這黑燈瞎火的,鄭天喜明顯的就感覺到一股子尷尬在空氣中慢慢蒸騰!

靠,這男人看起來也有二十五六了,要不要這麽純情?

這是從來沒有被人給吻過還是怎樣?

難不成自己被她占了便宜,還要立地成佛的開導慰藉他的心靈?

靠啊啊!

實在是忍不住,鄭天喜壓著嗓音威脅,“腦袋裏給我弄幹凈些,人工呼吸而已,你若是敢東想西想的,小心我拿大耳光抽你!”

空氣中依然沈默,焰霖在這一刻突然就感到了內心裏的小鹿亂撞,面上再次有些喘不過氣。

都說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

啊呸!

內心裏的一抹悸動幾乎有些克制不住,手毫不猶豫的撫上肩頭,然後在彈孔處狠狠抓了一把。

徹骨的疼痛讓冷汗涔涔而落,聲音哆嗦裏倒是帶出了幾許的冷靜,說笑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姑娘若是有這抽人的癖好,小生我雖然不是皮糙肉厚,倒也能盡量滿足姑娘的需求!”

他是一名刑警,在這之前,他是一名軍人,是霍臨淵手下的兵。

而天喜,無疑是老大心尖上的人。

他居然在這黑燈瞎火裏起了這旖旎的心思,的確是該挨抽的。

“屁話少說,”鄭天喜嗤之以鼻,“還能爬起來的話就幫著我一起找亡魚,咱倆掉下來的瞬間,我不確定他是不是也掉下來了!”

“你這女人,真是粗魯!”臉上浮起一抹寵溺,略顯虛弱的在地面上摸索著站了起來,“水性不好,讓你見笑,我沿著這水邊摸索吧!”

說完,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從貼身的衣兜裏翻出了一枚口哨,塞在了鄭天喜的手心,“有狀況加急,報平安舒緩,水下狀況覆雜,千萬小心。”

鄭天喜聽到男人的囑咐翻了個白眼,知道水下覆雜,還選擇岸上搜索,呵,男人!

還水性不好?

只到膝蓋窩的水,用得著水性嗎?

再次站進水裏,恢覆了知覺的雙腳很容易就感受到了水的流動,看來這片水域並不是他們之前掉落的那片了。

目力所及處的昏暗並不是因為天黑或是有大樹遮擋,而是因為身處地底,才沒有光和亮。

鄭天喜輕輕吹了一聲口哨,然後開口,“咱們應該是從高處墜入深潭,然後被卷吸到了這裏,亡魚若是真的掉下來了,那落下的地點與我們一致,被裹挾到這裏的可能性很大,他的水性……不太確定,先找找看吧!盡人事,聽天命……”

上一世沒少在苦難中掙紮,命運捉弄,鄭天喜從未感覺到人定勝天的喜悅,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這種盡人事聽天命的心態。

這種心態雖然有些唯心主義,有些宿命論,但若真的將其作為我們行為處事的行為準則,卻也是利大於弊的。

至少在結果出來之前,她一直是在努力,且不放棄的。

摸索著往水裏走,一趟趟的往返淌著。

沒走兩趟,天喜就發現水潭的形狀有些不規則,像是圓形,但可能更接近於水滴的形狀,也就是說,它有一個狹小的喇叭口。

越是接近喇叭口,越是能明顯的感覺到水流的變化。

想來,他們應該是從這口子上沖進來的,若是想出去,怕是還得從這口子裏翻出去。

和焰霖用口哨和口音做著簡單的交流,起初鄭天喜每吹出一聲哨音,焰霖都會很快的應一聲,但因為嗓音受損,他回答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隨著時間的流逝,倆人俱是精疲力竭。

焰霖也已經摸索到山壁,並做出了分析,水離山壁的距離大約有三米,地上的石頭沙子分布均勻,想來現在是淺水期,若是豐水期的時候,這個山洞應該是續滿水的。

山壁潮濕,地上的沙土也很潤,用手一摸,似乎還能掐出水,這讓焰霖的心中打起了鼓,這淺水期和豐水期的過度,不會是受潮汐指令,一朝一夕這麽短暫吧?

根本沒有光線,一切都太過昏暗。

雖然靠著摸索能判斷出了所處的地方並不大,但卻無法在不大的空間裏一眼判斷出是否有人影蟄伏在地面或是窩趴在水中。

焰霖在山壁與水邊一寸寸的移動,重傷以及過度的體力消耗,讓他想走快也沒有力氣。

就在這時,一聲急促的哨音響起,焰霖被激的一個踉蹌,差點整個人栽倒在水裏。

“怎、怎麽啦?”焰霖撕扯著嗓音詢問,雖然他忍著疼痛發出了最大的聲音,但濃重的鼻音還是讓聲音嘶啞的沒了形狀。

“沒、沒什麽!”鄭天喜的嗓音同樣嘶啞,讓人聽不出她的情緒變化,“我有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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