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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你不過是父皇痛恨的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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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一句,公子凝就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支持。

他又朝地上的公子策提了一腳,正好踢到公子策的肋骨上,引得公子策一聲悶哼。

“看看人家鐘姑娘多深明大義!你以為父皇讓你來大兆提了一次親,人家鐘姑娘就能嫁給你了?也不認清楚自己的身份,父皇只是為了羞辱你罷了!”

公子策在地上團成了一團,痛苦地整個手指摳住了地面。

鐘窕掩在袖中的手緊緊攥著,嘴裏附和公子凝:“原來是這樣,我當日還以為西梁陛下當真有意讓我嫁過去。”

“也不盡然。”公子凝笑呵呵地看著鐘窕:“阿策娶你自然是不夠格的,若是鐘姑娘想嫁,你看看本宮怎麽樣?”

沈輕白怒斥:“鐘窕!我當真錯看了你!”

“什麽身份也敢隨便叫喚了?”公子凝招招手,讓自己的影衛將沈輕白控制住。

沈輕白要反抗,公子凝就踩著公子策的臉,毫無憐惜地威脅:“你主子的命在本宮手上,不想要了?”

沈輕白簡直被捏緊了七寸:“你——”

他不該的,不該信鐘窕,當初更不應該幫鐘家。

瞧瞧鐘家回報了什麽?

公子凝這麽侮辱主子,鐘窕都能無動於衷地在此看戲。

他們苦心經營多年,就剩這身上的季骨毒牽絆不前。如若不是,根本不需要對公子凝如此卑躬屈膝,如此不堪和侮辱。

“你給主子解藥,”沈輕白憤怒到渾身發著抖:“他會死的,季骨毒發,若是不給他解藥,他會死的!”

公子凝絲毫不在意:“是麽?可他還未求我,你瞧瞧,嘴多硬啊,疼都不哼一聲。”

公子策卻是硬氣。

明明身子都已經不自覺地筋攣,嘴唇都已經咬破,卻絲毫沒有發出聲響。

公子凝向來愛玩臣服的把戲。

他喜歡看人求他。

“我替他求你!”沈輕白二話不說就是一跪,明白今時今日他們只有被折辱的份。

不管心中對鐘窕帶著多大的怒意,又有多想殺了公子凝,無論有多少不甘。

在公子策的命面前,沈輕白沒得選,他只能求。

“瞧瞧,阿策可真是養了一條好狗,比他自己要聽話的多了。”

公子凝滿意地笑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以為魏寧能給你把毒解了,從此再不回被本宮拿捏,可是本宮怎麽會讓你如意呢?”

公子策閉了閉眼。

“在自己心儀的女子面前,求本宮更加不好受吧?”公子凝哈哈哈哈笑起來:“往後還敢不敢想脫離本宮的掌控?”

他費勁吧啦讓魏寧取得公子策的信任,又不遠千裏到大兆來,不過就是為了讓公子策看明白。

他飛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解毒?

呵,公子策的作用就是西梁打一輩子的仗。

等哪一日公子策脫離掌控,那季骨毒就是他最好的歸宿。

公子凝自然不可能讓他回朝堂上,跟自己爭搶皇位的。

他從袖中掏出一顆藥丸,蹲在公子策面前,就如同在逗狗:“想要麽?”

公子策燒紅了一雙眼,擡手就要去抓。

公子凝一躲:“應當說什麽?”

“……”公子策張開唇,發出嘶啞的聲音:“求皇兄。”

“乖。”公子凝滿意地拍拍他的頭,將藥丸塞進他嘴裏,“下次記住了,你做什麽可都瞞不住皇兄。”

“行了,折騰的怪累的。”公子凝羞辱他的目的達到,命手下收了手。

過了今日,就算是鐘窕,定然也看不起公子策這窩囊的樣子,怎麽還可能嫁給他?

他這個弟弟,就是愛癡心妄想。

“你呀,就跟你那個娘一樣,總是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你比她還差一些,她好歹還抓著父皇的把柄,在宮中過的滋潤,你呢?你不過是父皇痛恨的孽種……”

公子凝走的時候就如同他來時那樣,悄無聲息。

因著某些緣由,他倒也沒有想將自己的行蹤暴露在大兆。

只是走時他煞有介事地看著鐘窕,道:“鐘姑娘,我們很快就能再會的。”

公子凝雖然走了,可魏寧卻沒帶走。

他如同一顆廢子般被遺棄在一旁,只不過短短半個時辰的,整個人就像衰老了許多。

公子凝向來是這樣,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棄之敝履。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沈輕白,他扔了劍,去將公子策扶起來,可是觸手是一片冰涼。

公子策被冷汗洗了一遍,渾身上下都幾不可見地發著抖。

沈輕白沈默著將炭盆移近了一些,又找了大氅給他披上。

他全程都是沈默的,直到將公子策全然安置好,他才涼涼地瞥了鐘窕一眼:“鐘姑娘戲沒看夠麽?還要在此杵著?”

鐘窕沒有置氣,只是仔細地聽著外頭的動靜。

直到「梆」的一聲響起,像是某種信號一般,她繃緊的肩頭猝然一松。

她拔出短刀,抵上魏寧的脖子:“說,為何這麽做?”

若說方才鐘窕與公子凝說話時,是帶著幾分興致與調笑的,那此刻便是全然的冷。

房門又被敲響,香秀的聲音傳來:“姑娘,我進來了。”

她推門而進,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掛著藥箱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太過面生,以往在府中從未見過。

鐘窕朝公子策側了側下巴,沖她說:“給他瞧瞧。”

沈輕白被鐘窕這一系列的動作弄糊塗了。但是本能地對鐘窕抱有懷疑,於是擋在公子策身前,不讓人接近:“站住!”

那小姑娘本就有些別別扭扭,一聽就罷工了:“站住就站住,是你不給看的!”

“咳咳——”公子策撥開沈輕白,他已經虛弱至極了,將手腕朝小姑娘攤開:“來吧。”

香秀顯然也是被嚇大發了的模樣,瞥見公子策還能說話,狠狠松了口氣。

並且主動解釋:“陳姑娘是大夫,她不是庸醫。”

魏寧就跟丟了魂似的,鐘窕問也問不出什麽,就將他反綁了丟在椅子上。

那被喚陳姑娘的小姑娘不甘不願地號上公子策的脈。

鐘窕擦著手過來問:“如何。”

“噓,安靜。”陳姑娘顯然脾氣不是如何好,皺著眉訓斥:“我不是看著呢麽?”

其實她很郁悶,她不認識面前這幾個人,說是被抓來的也不過分。

而沈輕白就更是莫名其妙。

鐘窕的丫鬟為何會帶著大夫來此,像是早就準備好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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