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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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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冰柔笑得甜密而幸福。旭,我的旭,我不要再離開你!不要!她緊緊用手抱著旭,旭的懷裏好溫暖!真想一輩子就這樣呆在他的懷裏!

當冰柔再次伸手去抱旭時,卻抱了個空,迅速睜開眼,迷茫地翻身坐起,發現自己竟睡在自己的房間裏,而且渾身酸軟,那感覺就如做旭新娘那夜一樣,難道她真的又見到旭了?想到這,冰柔的臉頓時火燙火燙的,同時伴得無法抑止地酸痛和苦澀。

無力地晃了晃頭,頭好昏,冰柔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她怎麽會睡在自己房裏呢?是誰送她回來的?記得昨日好象去追人,追到了……攬月樓,然後,她就睡了過去,然後……就見到了旭,難道是旭送她回來的?

“董奇,董奇,”門外忽然傳來苗榮焦急的敲門聲。

“來了,”冰柔忙應了聲,難道又出什麽事呢?

快速穿好衣服,打開了門,門一開,苗榮一把抓住冰柔的雙肩,緊張地看著她“你沒事吧?怎麽一直不開門?”

“嗯?”冰柔楞楞的看著苗榮“我……我剛睡醒,聽到師傅的敲門聲,就馬上開了,師傅,出了什麽事嗎?”

苗榮楞了下,緩緩松開手,表情有些怪怪的“哦,我以為……你出事了,剛聽阿來說你昨日喝多了酒,如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那我走了。”

“哎,等等,”冰柔忙叫道,

苗榮立刻回轉頭,雙眸閃著異樣的亮光,

“先進來,”冰柔生氣的嘟著嘴,師傅他怎麽了,傷口出血了都不知道!

苗榮乖乖的進來,坐下,雙眸閃著亮光看著冰柔。

冰柔從櫃子上拿下備用的繃帶和藥水,白了苗榮一眼“怎麽可以這麽粗心!人剛好點就到處亂跑!看!傷口都又出血了,也不知道痛。”

苗榮雙眸一暗,原來為這?他還以為……淡淡的笑了笑“心裏一急,就忘了。”

冰柔氣極,忍不住用手敲了敲他的頭“這樣怎麽行,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可怎麽辦?”

摸了摸頭,苗榮眼神一閃,忽然抓住冰柔正欲替他抱紮傷口的手,黝黑俊朗的臉上染上了一絲紅韻,他遲疑的叫了一聲“董奇,”

“嗯,”冰柔奇怪的瞟了他一眼,認真地包紮著傷口,嘴裏漫不經心地應著,

苗榮突然一笑,把繃帶放在冰柔手上“傷口抱好點啊,別象第一次,跟個大粽子似的,阿來他們可是笑了好幾天。”

“放心吧,我這次一定可以包得很好看的,師傅,你也要小心點,別老是把傷口弄破,這樣會好得很慢的。”冰柔莞爾一笑,一邊小心的抱紮著,一邊說道。

當冰柔很認真的抱好傷口,一擡起頭,見苗榮正看著她,便得意的笑道“這次絕對很棒的,不信,你照照鏡子去。”

苗榮用手摸了摸傷口,笑道“不用看,也知道你抱得很好。”他頓了頓,似想了很久,方道“董奇,那日為什麽要救我?”

冰柔笑笑,在苗榮的對面坐下,“如果那日受傷的是我,你會丟下我嗎?”

“可那不一樣的,”苗榮急道。

冰柔眼神暗了暗,心微微有些刺痛,站起身,收拾繃帶和藥水,她當他是朋友,他或許只是為了信守諾言吧。

“沒什麽不一樣,我只是不希望你死得這麽不值,雖然落雲因愛生恨,最後落得被人當槍使,死於非命。可他本身並沒有錯,錯只錯在愛了不該愛的人。這幾日我將那日的事反覆的想了想,覺得真正想要你命的人不是落雲,而是那個王爺桓。而且那個王爺桓總讓我覺得怪怪的,按說他應該是喜歡漂亮的孌童,可他看落雲時,眼裏沒有喜歡,沒有欣賞,而是隱隱透著嫉妒,不平,憤恨……他看我的眼神也不是正常的那種喜愛之色,似乎在強行壓制著什麽。他雖然對師傅表面上很客氣,可在師傅受傷後,他雙眸裏射著解恨的快意,他或許更恨的人是師傅你!”冰柔淡淡地分析著,

“其實,我也早覺得怪異。因為我並不是因為落雲匕首上有毒才中的毒,而是,酒和菜中有無色無味的毒,若只吃菜不喝酒是不會中毒的,但兩者合在一起吃就是巨毒。”苗榮也蹙著眉,低沈地說道。

“啊?怎麽會是這樣!怪不得你當時沒能閃開落雲的匕首!”冰柔驚呼一聲,恍然道。

苗榮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這麽多年來,王爺桓從來沒有和我有過交道,這次卻突然來訪,而且目標是你!可他對你雖然也送些小玩意,以示友好,可興趣並不大。最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憐憂居會遇到落雲,不知他怎麽會做了王爺桓的人,難道……”苗榮似陷入了沈思中。

“難道是他故意設下的圈套?”冰柔用手摸了摸下巴,“目的是要除掉師傅?或許是師傅背後的張將軍?”

“嗯,這個假設是不能成立的。我與張將軍的關系除了你,連阿來他們也並不清楚的。王爺桓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現在能住在張將軍也是因為你醫治好了張將軍的眼疾,而對外,我生意上的朋友,是沒有人知道我們現住在將軍府的。王爺桓要害我只有一個可能……”苗榮一臉凝重的說道,

“是什麽?”冰柔不知為何,突然有種強烈地不安,

沒等苗榮開口,就被人打斷了。

“我說了,師傅在這裏吧,你們就是不信,現在沒得說了吧,拿來,拿來,”阿巖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中間還夾雜著阿來,阿跋爭執的聲音。

“什麽事?”苗榮起身打開門,冷冷的問道。

阿巖等人立馬站在那裏,垂下頭不敢出聲,

苗榮冷凜的目光向他們一掃,淡淡‘嗯’了一聲,阿來忙解釋道“我們,我們本來是去看師傅你的,可阿巖非說師傅你在董奇的房裏,我們不信,就,就打——賭了,誰知道,你真的在這,我和阿跋可損失了一千吊啊,”

“胡鬧!”苗榮訓斥道,眉頭不由地蹙了蹙“最近你們越發得沒了規則,師傅平時的教導全都忘了嗎?”。

嚇得阿來他們豎在原地,一聲也不敢吭,

“咦?你們立在這裏幹嗎?師傅?原來你也在這啊,我剛打了水,準備去你的房給你擦身,既然你在董奇這,我就少跑點路了,”阿泰從門外探了個頭,說道。

回轉頭見阿來幾個立在那裏,又道“你們還不去把師傅的洗澡用的東西拿過來?”

阿來他們一聽,忙應聲而去,如逃一般。

洗澡?冰柔頓時如雷轟頂。

“不是,你們,”她慌忙說道,哪裏還有他們的影子。阿泰的水桶已提了進來。冰柔回頭看看苗榮,只見他也是一臉不自在,顯然也是想阻止沒來得及。

“既然這樣,那我先出去了。”冰柔郁悶的聳聳肩,正想離開,卻被阿泰叫住了“董奇,雖然師傅發高燒時,你不眠不睡的守在師傅跟前三天三夜,可師傅燒退後,你可是一天也沒扶伺過師傅,今日也該輪到你給師傅擦身了吧。”

呃?冰柔驚惶地張著嘴,看看阿泰,又看看苗榮,竟不知說什麽來反駁,支支吾吾的,

“是啊,董奇,你說你,師傅沒好時,你擔心的那樣子,恨不得替師傅受傷,可師傅剛有點好轉,你就不理不問了,你也太奇怪了吧!今日你是該表現表現了。”剛進門的阿來,阿跋也七嘴八舌的說道。

“我……”冰柔一張臉急得通紅,就是百口難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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