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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就暈了頭——如何挑選適合自己的顏色。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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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暫時還沒有收到回信,幾天了,等會兒應該會在晚飯的時候收到吧?”

“你寫了什麽?”哈利好奇的問。

“告訴了爺爺火焰杯噴出了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名字,還有安德魯被選上成為了德姆斯特朗的勇士,然後問了他幾個問題:路易莎是安德魯假扮的吧?安德魯是誰裝的?這個人要代替安德魯參賽?路易莎去哪裏了?這是我們家做的事嗎?為了什麽?”雷奧頓了頓,“……這麽一說,倒數第二個問題我覺得好像有點傻。”

“對,”德拉科點了點頭,“這事只有你們家做得出,一般人做不出這事。”

“……這是誇獎吧。”雷奧無奈的扶住額頭。

“啊,”羅恩忽然驚叫一聲,他朝望過來的德拉科和雷奧說,“羅伊娜說她剛剛想到,赫爾加是不是說過死後想沈眠在黑湖湖底?”

德拉科望著天花板想了想,“有嗎?”

“有,”雷奧想起來了,“那個時候我帶你們來看城堡,赫爾加很喜歡那片湖,說風景很美——可是後來黑湖湖底不是多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德拉科終於反應了過來,“怎麽,羅伊娜在找赫爾加嗎?”

羅恩眨了眨眼睛,“唔……羅伊娜不讓說……”

德拉科看起來很是高興,“她找她?羅伊娜準備道歉和她和好了嗎??”

羅恩沈默了一會兒,“……不好……羅伊娜惱羞成怒了。”

“她幹嘛不跟我們說?”德拉科不解的望向雷奧,“我們可以幫她啊?”

“羅伊娜有她自己的堅持吧,”雷奧很是理解的樣子,“有些事情,寧願一個人不停的翻找記憶,堅持獨自尋找到快瘋掉,也不願意將原本只屬於自己的,關於那個人的事情拿出來,和別人分享。”

“因為那是最珍貴的東西吧。”

一縷銀絲從羅恩領口立起,沈默了半晌,從羅恩的領口滑了下來,聚落在桌子上,滑向了雷奧放在桌子上的手腕,在他的手上纏了好幾圈,然後握著雷奧的手上下使勁搖晃。

雷奧點了點頭,“我懂你。”

德拉科:“……你這麽寶貴我昨天還把我踹下床?”

“誰讓你睡著睡著就勒我脖子?”

“我之前跟哈利睡的時候,他可從來沒說過我勒他脖子!”德拉科申辯道。

哈利覺得自己膝蓋忽然一疼。“……真是躺著也中槍。”

“你跟哈利睡?”雷奧一楞。

德拉科:“啊……”

哈利:“……我們是清白的……你信嗎……”

羅恩:“……不管他信不信,我是信的……”

銀絲從雷奧的手上迅速脫離,它拽過羅恩的羽毛筆在羊皮紙上龍飛鳳舞:

秀恩愛的都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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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是8號的更新啦~~~

154蓋勒特·格林德沃

那天晚上,海德森家寄來的羊皮紙果然被送到了,那封信極為不客氣的告誡他不要多管閑事,然而卻從側面默認了一切。

雷奧看完之後很淡定的將信收好,語氣平靜,“從語氣上看,這顯然這是路易莎寫的信——看來她過的還不錯。”

然而就這麽不管閑事可不行,但是即使是戈德裏克·格蘭芬多和薩拉查·斯萊特林,此時也不過是四年級的學生,他們每天不得不花大量的時間去上課,如果還要擠出時間去監視德姆斯特朗的船,顯然有些力不從心。

哈利想給鄧布利多教授寫了一封信,但是萬一海德森家族把格林德沃給放出來這事曝光了,雷奧要怎麽辦?更何況,現在那位魔王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窩在霍格沃茨裏偽裝成一個學生,如果捅破了,他忽然狂性大發怎麽辦?

最後哈利婉轉的對於德姆斯特朗的第二位勇士表達了一定的不安,希望引起一定的關註,可是鄧布利多教授一直都沒有給出反應。

哈利想,這或許代表著事情應該在鄧布利多教授的控制範圍之內?

檢查魔杖的那一天很快的來了,那天早上,哈利看著安德魯走進禮堂,顯得有些憔悴的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

……如果來檢查魔杖的是蓋勒特·格林德沃,那不如直接召開三魔王爭霸賽?遠古魔王薩拉查·斯萊特林,傳說中的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和現役連名字也不能提的魔王……

這樣一來,布斯巴頓可以直接出局了——他們一定會很開心的——

不過……神秘人的暴力雖然突破天際了,但只有人家七分之一的智商顯然是個硬傷……

看了最終魔王之戰是必須落在薩拉查和蓋勒特身上了。

哈利胡思亂想著,坐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遠遠觀察著雷奧的表情變化——

從他的表情看來,出現在這裏的這位安德魯,大概是真的那位——這麽說來,果然是安德魯先喝下了覆方湯劑變成了路易莎,然後偶爾變回原樣混淆視線?

哈利松了口氣,看來這場比賽目前仍然維持在正常水平。但他又顯得有些失望——霍格沃茨多麽臥虎藏龍啊,戈德裏克·格蘭芬多,薩拉查·斯萊特林,羅伊娜·拉文克勞,現在,又多了一位蓋勒特·格林德沃。

他們要是真能打起來……整個世界都能圓滿了。

哈利在魔藥課上忍到一半,終於等來了喊他去檢查魔杖的科林。斯內普教授的臉色比往常看起來更臭了,不過哈利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了,要是有一天斯內普教授含情脈脈的對他,哈利覺得以他經過了德拉科·格蘭芬多和雷奧·斯萊特林事件之後的世界觀也撐不住,估計要破碎成一片渣渣,再也拼不起來了。

雷奧顯然跟布雷斯交代了什麽,布雷斯的動作驚人的快,哈利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麽——或許和赫敏一樣——不過當哈利見到麗塔·斯基特的時候,她看起來顯然收斂了許多,當麗塔·斯基特有些無精打采中規中矩的詢問哈利,三強爭霸賽讓他聯想到了什麽,是榮譽,是金錢,還是勇氣的時候,哈利很想說二零一二倫敦麻瓜奧運會……

一樣混亂和沒頭沒腦……還有裁判的惡意偏袒……

麗塔·斯基特興致缺缺的將他放了回去,這讓哈利松了一大口氣,當他回到房間的時候,芙蓉正優雅的坐在座位上,好像已經檢查完了她的魔杖,她高傲的瞥了哈利一眼,很快的收回了視線,而塞德裏克剛剛取回魔杖往回走,他對哈利露出了一個友善的微笑,然後坐在了芙蓉的身邊。

安德魯低著頭坐在座位上,面無表情,但是他看似自然放在膝蓋上的手,卻透著一絲僵硬,顯露了主人的緊張。

而他的對面,正好坐著鄧布利多。

事實上勇士們的對面坐著五位裁判中的四位——鄧布利多,馬克西姆夫人,卡卡洛夫,盧多·巴格曼——克勞奇先生因病缺席了。

當然,還有負責檢查魔杖的奧利凡德。

哈利看向主席臺的時候,鄧布利多朝他微微一笑。

安德魯擡頭瞥了哈利一眼,那表情讓哈利忽然有點不安,但他只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他的身邊。

他剛剛坐下,對面的奧利凡德就開口示意安德魯將他的魔杖帶過去。

安德魯站了起來,然後猶豫了一會兒,就好像是在考慮該怎麽走路似的,最後才慢慢的朝著奧利凡德先生走了過去,將魔杖放進了他的手裏。

奧利凡德先生低頭仔細瞧了瞧那根魔杖,又擡頭仔細瞧了瞧安德魯,沈吟了一會兒,“唔……這是根好魔杖……不過,這根魔杖似乎並不是很適合你,先生,如果你想要在比賽中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威力的話,”他掃了安德魯一眼,“我建議你最好換一根。”

“謝謝。”安德魯抿了抿嘴唇,他似乎在躲避著什麽,轉身就走,然後坐在哈利身邊,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魔杖發起呆來。

哈利站起來上前的時候,他忽然註意到鄧布利多教授湛藍色的眼睛忽然之間深邃的有些可怕。

……現在的這個安德魯,好像跟早上的那個不大一樣……

現在的這個,難道是蓋勒特·格林德沃?

……是怎樣啊,魔王大人,這麽玩□術是多有意思啊!?

哈利心不在焉的聽著奧利凡德的話,眼角的餘光不停的掃向鄧布利多教授,然而他的表情毫無破綻,哈利覺得那一大把長胡子覺得幫他掩蓋了不少。

等到哈利的魔杖也檢查完之後,哈利看見羅恩已經出現在了教室的外頭,看見哈利往外看,連忙朝他揮了揮手,哈利朝他咧嘴一笑。

當他們照完合影之後,芙蓉和塞德裏克一起離開了,鄧布利多教授顯然還要跟其他裁判有許多事要談,哈利站起來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安德魯的背影——他此刻站在門口——嗯?好像在跟羅恩說話?

羅恩懵懵懂懂的看著他,安德魯似乎朝他笑了笑,但哈利註意到他的笑容最後忽然僵硬了一瞬,安德魯用一種奇異的眼神掃過羅恩,最後居然有些步履慌亂的匆匆離開了。

哈利好奇的走到羅恩身邊,“你們剛才說了什麽?”

羅恩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剛才忽然說我的頭發很漂亮,就像火焰一樣……然後他就跟見了鬼一樣的瞪著我,離開了。”

哈利揚了揚眉毛,“難道他發現了什麽?比如說,其實你臉邊的那顆痣其實是他私生子的標志?”

羅恩翻了個白眼,“閉嘴吧,”他們開始沿著走廊往樓梯走去,羅恩壓低了聲音告訴他,“鄧布利多教授讓我來跟你說,我們得去校長室一趟。”

哈利松了口氣,“鄧布利多教授終於給指示了?”

“嗯,好像德拉科去找了他。”羅恩說。“他們好像談了挺久,我聽布雷斯說,他幾乎錯過了一整堂魔藥課。”

“哦,那真是太好不過了,”哈利羨慕的說,“一整堂魔藥課都不用上呢!”

“是嗎?”羅恩笑了起來,“他不得不在晚上花一個小時去地窖裏補課。”

哈利想起來那昏暗陰冷的地窖,可怕陰森的魔藥課教室辦公室裏那些恐怖的陳列,以及一個人就能主演一部恐怖片的教授,外加德拉科那令人嘆為觀止的完全沒有進步過的魔藥技術,不禁打了個寒戰,“可憐的德拉科……”

“沒事,雷奧為了陪他,他也去了。”羅恩聳了聳肩膀,“我真希望他們的閃光彈不會閃瞎斯內普教授的眼睛。”

一邊說著,他們就到了校長室的門口,鄧布利多顯然告訴過羅恩口令的,校門口的兩座雕像從善如流的跳開,打開了大門。

他們一進去,就發現德拉科和雷奧已經在裏面了,德拉科正逗弄著福克斯,而雷奧正皺著眉頭擺弄著破舊無比的分院帽,他們背對著德拉科和羅恩,一時之間甚至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來了,雷奧正在和德拉科說話,“要不你把你的頭發再給我一把,我再編一個?”

“……我現在頭發哪有那麽長。”德拉科瞥了他一眼,忽然瞧見了哈利和羅恩,“你們來啦?”

哈利和羅恩點了點頭,看著雷奧頗不甘願的將分院帽放好,走了過來。

“我覺得我們該清洗一下那孩子。”雷奧說的“那孩子”很明顯指的是分院帽。

他們說了沒一會兒話,校長室的門再一次開了,鄧布利多教授穿著那一身漂亮的寶藍色長袍,帶著寶藍色的巫師帽,笑意盈盈的走了過來,“看來你們都到了,”他說,“坐吧,想要喝蜂蜜茶嗎?”

“能不能要牛奶紅茶?”德拉科坐在了第一把椅子上。

“當然。”鄧布利多教授魔杖一揮,一堆哐哐作響的銀器爭先恐後的跑了過來,杯子沖到德拉科的面前,茶壺一躍而起,壺中的奶茶在半空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雷奧坐在了德拉科的身邊,哈利和羅恩坐在了德拉科的另一邊。

鄧布利多教授坐在桌子後頭的椅子裏,望著那一大堆銀器忙忙碌碌,不自覺的呆了半晌。

“那麽,”德拉科一口氣喝完杯子裏的紅茶,開門見山的問。“蓋勒特·格林德沃是個怎麽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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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更新~~

155當年的回憶殺

蓋勒特·格林德沃是個怎麽樣的人?

這個問題,大多數人的反應大概都是這是一個簡單至極的問題——幾乎每個巫師都知道他號稱神秘人之外的最強黑魔王,因此幾乎下意識的就要開口,這是個邪惡的壞人,準備然後侃侃而談他的罪惡和劣行。

然而等他們真的張開了嘴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蓋勒特·格林德沃在英國人的心目中面目模糊,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怎麽樣罪行,做過多少壞事,一個籠統的殺人放火,顯然沒法配上黑魔王這個稱號,也沒辦法讓英國的人們切身理解到他有多可怕,又有多可恨。

這和當初格林德沃的勢力範圍始終沒有跨過德國國境染指英國有著極大的關系,就像神秘人為英國蒙上了一層恐怖的灰色,但他的勢力從來不曾擴展到國外,因此德國的巫師也不能明白神秘人在英國為什麽令人畏懼到連名字也不能提起。

大多英國巫師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腦子裏對於蓋勒特的印象,最具體的,大概也不過是一個在德國作惡多端,最後敗在鄧布利多手上的強大黑巫師而已。

然而哈利的記憶中,他的面容比常人要稍微清晰一些——那個金發少年神采飛揚的英俊形象,以及最後蒼老的躺在床上,面對神秘人的逼問從容赴死的形象,顯然比“黑魔王”這個形象更為深刻。

然而對於阿不思·鄧布利多來說,蓋勒特·格林德沃顯得更加覆雜。

鄧布利多記憶中的蓋勒特·格林德沃,最多的形象是那個年輕氣盛的少年,才華橫溢,驕傲自負,最後的形象,是已經長成青年的那個人,神情冷峻的前來赴約決戰。

看得出來,鄧布利多不想面對這個問題,他坐在椅子上,強迫自己將那個人從腦子裏再一次拽出來,那可能有些困難,因為很多年了,他一直都努力的將他壓在腦海深處,不想記起。

他的生命已經度過了如此漫長的時光,而他們相處的那些短短時間,在他生命中,已經是那麽渺小的幾十分之一。

可是既然這一次他以那麽粗魯的姿態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將他深埋在記憶中的自己強硬的扯了出來,那麽鄧布利多再也不能裝聾作啞的視而不見。

雖然蓋勒特和神秘人關系不大,也不可能有什麽關聯,不過梅林在上,既然他們都是黑魔王,萬一哪一天就志同道合了呢?

要是他參加三強爭霸賽,被門鑰匙帶過去的不是哈利,而是蓋勒特——結果會變成什麽樣?

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讓鄧布利多想得頭痛。

“他……”鄧布利多微微皺起了眉頭,好像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剛見面的時候,他很年輕……當然,那個時候,我也很年輕。”

“他喜歡跟……那些有著他認可的閃光點的人搭訕。”鄧布利多似乎對於回憶那些久遠的時光有些排斥,然而那些記憶仍然如同昨天發生一樣鮮明的湧現出來,他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用任何不好的詞匯去形容當時的場景和那些時光——哪怕最後那個笑容燦爛的少年最後被他親手送入永遠的監獄,哪怕那些時光,在最後看起來是他最大的一場悲劇。

【餵——你叫什麽名字?】

時隔多年,然而那句話的一字一句,語氣音調,頓時清晰無比的跳了出來。

【你的頭發顏色真漂亮。】

【你叫什麽名字?】

金發的少年燦爛的笑容在陽光下閃亮的耀眼,而當時滿心抑郁的鄧布利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頭就走。

【餵,餵,我叫蓋勒特·格林德沃,你也住在這裏嗎?】

他追在身後喊。

哈利和羅恩對視了一眼,哈利的眼睛不自覺的瞟向了羅恩的紅發……羅恩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雷奧忽然覺得這個描述聽起來有點熟悉,“就跟戈德裏克的自來熟差不多?”

鄧布利多笑了起來,“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就不會進斯萊特林,最後也不會……”他頓了頓,然後開始試圖顯得客觀一些,“他蔑視規則,對於未成年的巫師在校外不可使用魔法這一規則不屑一顧,他喜歡挑釁,爭鬥,還有欺負別的孩子,其實他性格惡劣——他最喜歡用攝魂取念進入別人的大腦——去偷窺一些秘密——當時他很幼稚,非常幼稚,他拿那些隱秘的事情取笑別人——他覺得那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

【“我說過不要對我使用攝魂取念吧!”年少的鄧布利多惱火的瞪著對面的格林德沃。

金發的少年連忙舉起雙手,笑的一臉惡劣,“對不起對不起,唔,我只是下意識的就用順手了,我習慣了——嘿,我不會把你八歲時候還尿床的事情說出去的——我發誓!”

“滾!”

“哎呀,哎呀,不要生氣嘛,”格林德沃連忙收好魔杖,兩三步追上憤然離開的鄧布利多,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誒,你不會生氣了吧?真的生氣了?不會吧?”

他煞有其事的裝作一臉惶恐湊近鄧布利多的臉,最後讓鄧布利多實在繃不住臉,忍俊不禁。

這一招格林德沃屢試不爽。

鄧布利多只好再一次的堅決警告他,下一次絕對不允許再對他使用攝魂取念。

格林德沃歪著腦袋想了想,“那不如我來教你大腦防禦術?”

鄧布利多慌張的遠離他的手臂,“我不需要!”

“哎呀哎呀,很簡單的嘛——我慢慢的進入你的大腦,我保證什麽都不看,你試著把我的意識趕出來,這麽練習,怎麽樣?”格林德沃信誓旦旦的說,“我絕對什麽都不看!”

鄧布利多狐疑的看著他,最後遲疑了一下,“你真的什麽也不看?”

格林德沃露出八顆牙齒,“我發誓。”】

【“你進來了!”鄧布利多漲紅了臉推開發著楞的格林德沃。“你不是說絕對不會看任何東西的嗎?”

“……鬧著玩的鬧著玩的!”格林德沃笑著叫著,“開個玩笑嘛!——我什麽也沒看見!”

看見鄧布利多憤怒的瞪著他,格林德沃想了想,決定說個讓好朋友高興的事情,“這樣吧,我跟你說個好消息,說完之後你肯定就不會生氣了。”

“什麽?”鄧布利多將信將疑的看著他。

“我也喜歡你。”

“……哈?!”

“你腦子裏不是說你喜歡我麽?”格林德沃語氣篤定的說,他的眼睛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其實吧,我也挺喜歡你的。”

“……你不是說什麽也沒看到嗎!!!”】

……所以說,攝魂取念什麽的,最討厭了……

鄧布利多回過神來,咳了一聲盡力想要恢覆成無欲則剛的模樣,“……那時我察覺到他信奉魔法的威力,並且對於魔咒毫無節制,他肆意的濫用它們,還有,對於黑魔法的熱愛——他當時已經站在了黑魔法的泥潭淺灘,並且試圖往更深的地方走去——後來我想,如果當時……”

當時我沒有因為想要讓他喜歡我而附和他……

“我將他努力的往外拽,最後他會不會……不那麽無法自拔?可是我又覺得,這不是我能影響的事情,蓋勒特是個自我為中心的人,他很驕傲,驕傲的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他只需要別人跟著他,服從他,崇拜他,他覺得自己能掌控一切,包括黑魔法,他自信自己絕不會被黑魔法所影響,他自信自己能夠隨時全身而退,他自信自己的信念絕對的正確,就如同他自信他的理想一定是光明而且正確的。他的性格早就決定了後來的一切,但是我又覺得,那說不定只是我為了說服自己是無辜的,而想出來的借口——作為當局者,我沒有辦法做到客觀的看待這一切。”

鄧布利多教授疲憊的嘆了口氣。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後來……”鄧布利多含糊的帶過阿利安娜的死亡,“我就很久都沒有再見過他了。我甚至害怕聽到他的消息,我害怕聽到他的名字……只要一想起他,我就會想起那場混亂,那道綠光……”

那道綠光不知道從誰的魔杖裏發出去,撞在阿麗安娜的身上,讓她悄無聲息的倒下。

那是他一生的罪惡。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最後他們時隔多年再次見到了,只是兩個人都已經和當初截然不同,他們沒有時間來知道這些年對方改變了多少,從當初的志同道合,到現在的揮戈相向,他們只知道,現在彼此已經走向了兩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誰也不知道當時鄧布利多的心情究竟是怎樣,他看著他,他們面對著面,明明曾經是那麽的熟悉彼此,明明曾經帶給彼此那麽多的歡笑,有著那麽多的默契,曾經那麽快樂,那麽意氣風發的想象著理想的光明未來,現在卻只能握緊手中的魔杖,面無表情的冰冷相對。

就好像曾經的那些溫柔,不過是一場夢境。

然而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心情又是怎樣的呢,當他手握那根傳說中永遠不敗的魔杖,面對著曾經的摯友的時候,他曾經在對面那張熟悉的臉上看見過最溫暖的笑容,他曾經溫柔撫摸過對面那人漂亮的頭發,他甚至親吻過對面那人,那雙漂亮湛藍的眼眸,但是現在他能做的事情,只是對著對面,舉起自己的魔杖。

所有人都認為這必將是一場生死大戰,關於光明戰勝邪惡,關於正義戰勝迫害,他們肯定要將對方使勁全力的置之於死地。

但是他們沒有。格林德沃沒有使用任何死咒,鄧布利多也沒有。

鄧布利多看著他倒下的時候,對於自己的勝利,大概連他自己都是一片茫然,或許那是他們最後證明了一次他們當初的默契還在。那些年的所有溫柔,都是曾經真實存在的現實,而並非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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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曾經的魔王啊

“那,鄧布利多教授,你覺得,安德魯是他嗎?”羅恩弱弱的說。

“我不知道。”鄧布利多教授沈默了一會兒。

“你希望是他嗎?”雷奧尖銳的問。

“我希望……”鄧布利多教授皺著眉頭想了想,頹敗的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他撥弄著自己的大拇指,像個試圖蒙混過關,逃過懲罰的小孩子,“以前神秘人還在學校裏的時候……他身上有許多特質,我在蓋勒特身上曾經見到過。”

“那時,我常常會想,是不是他出來了?就像現在這樣,以別人的身份隱藏在我的身邊?那個時候我軟弱的想,如果真的是那樣,我一定什麽也不會說,我一定會幫他隱瞞住……但是後來我慢慢發覺,湯姆跟他不一樣……”

鄧布利多十指交握在一起放在桌子上,他盯著自己的手指,就好像如果沒有一個固定的地方安放他的視線,他就沒法繼續說話似的,他的內心無比的堅固,那些柔軟的往事被緊緊的塞在最底下,被壓緊成堅固的基石,然後一段一段時光,慢慢的往上加壘,壓實。

然而現在,抽出那一段基石之後,他的心不可避免的開始動搖,甚至四處塌陷。

“湯姆在學校裏他人氣很高,許多人圍繞在他身邊,看起來朋友眾多。但是即使是他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他永遠對所有人微笑,展示著親切,溫和,可靠的一面——是的,這讓他籠絡住了一大批人,建立了初步的勢力——但是我知道他隱藏著暴戾,仇恨,怨憤,我感覺得到他身上的那種微妙的氣息——我有著尊貴的血脈,我才華橫溢,我將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其他人全部都是一些傻瓜——可是我的父親卻是一個麻瓜!我比那些大家出身的蠢貨強了那麽多,可是他們卻住在漂亮舒適的莊園裏,而我,只能在骯臟混亂的孤兒院裏!”

哈利小聲的出聲,“這好像並不像格林德沃……”

“是的。”鄧布利多垂下眼睛,“他像的是我。一樣對於出身耿耿於懷,一樣對於生長的環境禁錮了自己而憤怒不滿……我在他的身上同時看見了少年時的我和蓋勒特的影子,我試圖將他帶回正途,在其他老師都寵愛他的時候,我試圖教導,引導他,希望能夠讓他不要重蹈格林德沃的覆轍……但是顯而易見,我失敗了。”

“……這或許也預示著當初我根本沒有辦法將蓋勒特拽回來。這是我最失敗的兩件事情。”

“現在,他們兩個的問題一起爆發了。”

一個在暗中窺伺著哈利,派出手下打入霍格沃茨的內部,希望最後能夠得到有著莉莉的守護魔咒的血液覆活,另一個在明面上虛虛實實的在他眼皮底下晃悠,不知道目的究竟是什麽。

最後,當他們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已經是下午傍晚時分了,他們商量了一會兒,最終決定由雷奧以海德森家的人的身份,明天去德姆斯特朗的大船上去找安德魯,或者蓋勒特·格林德沃開門見山的談一談。

當第二天雷奧穿著霍格沃茨的校服出現在船邊的時候,甲板上的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發現了他,他們隱隱帶著敵意的看著他——每所學校對於外校的學生都是排外的。

“下午好,各位。”雷奧很是從容的踏上連接岸邊的木板,然後停在距離船頭三步遠的地方,仰著頭用德語禮貌的說話,“安德魯在不在?”

“你會說德語?”一個棕色頭發的高大男生很是驚訝的看著他。

“聽說海德森家族的小兒子在霍格沃茨,”有一些細碎的議論聲響起,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們的排斥感頓時消了不少,原先棕色頭發的男生緩和了語氣,“安德魯不在。”

不在?

雷奧皺了皺眉頭,“那,路易莎呢?”

“路易莎?”棕色頭發的男生顯然有些不確定,另一個女生擠了過來,她好奇的打量著雷奧,很和善的回答,“路易莎好像在房間裏面,我沒有見到她出去。”

雷奧客氣的點了點頭道謝,那個女生紅著臉,有些靦腆的說,“你順著船艙往前走,從樓梯下去,第五個房間就是她的。”

德姆斯特朗的船就如同大部分的魔法物品一樣,內部的空間比外面看起來的寬闊的多——它裏面分成了三層,上層是男生居住的地方,中層從甲板進入之後,站在樓梯處,可以看見走道盡頭被打通成了一個寬闊的休息室,壁爐裏的火焰正熊熊燃燒,火光透過門縫滲在地板上,而下層是女生居住的房間。

一路上,零散遇見了幾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他們都很是驚訝的註視著雷奧目不斜視的走下樓梯,徑直站定在路易莎的門外,推開了門。

路易莎的屋子裏悶熱極了,這讓雷奧下意識皺起了眉毛,他站在門口呆了好一會兒,讓空氣流通,才勉強走了進去,關上了門。他抽了抽鼻子嗅了嗅,敏銳的發現了空氣中那絲絲縷縷的覆方湯劑的氣味。

“路易莎?”雷奧遲疑著開口。

“……真遺憾,如果你是來找她的,她可不在。”被子中的人頓了頓,傳出的並非路易莎的聲音,也並不是安德魯的聲音,那聲音聽上去帶著老年人獨有的低啞。“你就是雷奧·海德森?”

雷奧沈默了一會兒,“蓋勒特·格林德沃?”

被子中傳來低啞的笑聲。然後他說,“是的。很榮幸見到您,薩拉查·斯萊特林閣下。”

雷奧一楞,“你怎麽?你怎麽知道?”

格林德沃微微轉過頭來,然而路易莎的床邊垂下朦朧的紗幔,雷奧看不清他的臉。“真抱歉,我有個壞習慣——當我遇見我比較在意的人的時候,我總是喜歡使用攝魂取念。”

雷奧揚了揚眉毛。

“那個紅色頭發的男孩子,他的頭發就像火焰一樣——啊,不過,我向你保證我絕非故意為之。”格林德沃半真半假的說,“我的魔力現在有些失控,如果我不努力控制,許多魔咒會控制不住的跳出來。”

“是麽。”雷奧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去,“——你還知道了什麽?”

格林德沃沈默了一會兒,“我的攝魂取念只在他腦海裏掃了一瞬——除了你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和另一位馬爾福先生是戈德裏克·格蘭芬多之外,其他事情我並不清楚。”

“你的攝魂取念還真是會找東西看。”雷奧笑了笑,“那麽,你知道我來找你做什麽嗎?”

“關於我擾亂了三強爭霸賽?還是為了維護魔法界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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