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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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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罪有應得

“我想靜靜!”那悠若不知道該和自己的姐妹們如何“解釋”她只能先行離開。

對於孤兒來說,孤獨或許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無法避免,卻仍舊會心生悲傷與痛苦。走來走去,似乎永遠都只能是形單影只。

人的命運到底是個什麽鬼誰也無解!

那悠若獨自一個人走到過街天橋上,扶著欄桿看看橋下的車水馬龍,看看橋上行人匆匆忙忙的身影,看看遠處高樓林立,看看遙不可及的灰蒙蒙的天。

她發現身處“鬧市”,想要心靜談何容易!

因為李卉突然失心瘋,飯店內人心惶惶,大家都不相信是“意外”導致,卻也不願多生事端,一個個盡力做到“安分守己”。

周勇又一次來到飯店,在手下小李詢問飯店員工做筆錄的時候,他則“四處”溜達,看似貌不經心,實則豎耳傾聽。

“怎麽又會牽涉到那悠若!”周勇的心裏有一絲抵觸,作為一名警察,他不相信世間真有“巧合”或是什麽“意外”!

任何事情之所以會發生都存在一定因果關系,害人還是被害皆會有跡可循。

周勇近距離地觀察了一下做過筆錄的飯店裏的員工,大家的神情間無一例外都有種欲言又止的感覺,可是真讓他們說卻又說不出什麽實質性和有價值的話。

看來【解鈴還須系鈴人】!

“那悠若呢?你們有誰知道她去了哪裏?”周勇之所以在飯店內到處亂轉,原來是想找人。

“我不知道。”被警察那相當嚴肅又銳利的目光最先鎖定住的安姐迅速回答,她的心裏則有些不解“這個警察最開始怎麽不問。”

“自從李卉被救護車接走後,那悠若也不見了蹤影,她不會是畏罪潛逃了吧”劉霞的話聽著是問句,可是她的眼神裏卻滿是弩定。

筆錄裏屬她的”供詞”最多,好似當事人一般。

“劉霞,你怎麽還不經心,亂說什麽。你小心隔墻有耳,著急惹來殺身之禍。”馮娜一把揪住劉霞的胳膊,擠眉弄眼地看向海燕,沈園和杜鵑。

“是呀!自古禍從口出,我們最好引以為戒!悠悠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她一會兒就會回來。劉霞,我奉勸你在開口前,最好懂點法律知識,故意誹謗他人是犯法行為。”沈園絕對不能容忍別人信口開河。

“我是就事論事,也沒有胡說什麽呀!你緊張什麽,自從你們來。。。。。。”劉霞感覺委屈,還想繼續說卻被馮娜踩了一腳。“哎呀!馮娜,你幹什麽。。。。。。”

“我不管你們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是在警察面前說話最好三思,四思!關於李卉的事,相信長了眼睛的都能看見,是她穿著白袍戴著鬼怪面具倒在悠悠獨自一個人住的宿舍裏,她想幹什麽?

想必她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看她之所以發瘋是罪有應得!

你們不懂得害人終害己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卻總是想著栽贓他人。我們是初來乍到,你們也不要將排擠新人做的這麽明目張膽!

大家都是出來混飯吃,有必要鬥的你死我活嗎?聽著!我們來飯店或是離開飯店都不該是由你們說了算,以後誰還敢擠兌新人,小心遭天譴,李卉就是他的前車之鑒。”沈園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找不到發洩口,她擲地有聲的話說的在場的人都低下頭陷入沈思。

“哼!真以為我們是吃素的嗎?好人有好報!”沈園看著眾人紛紛自我反省,她的心裏好不得意。

周勇和他的助手一直靜默無聲地看著,聽著,期望從她們的“爭論”中找到蛛絲馬跡。

“周隊!真是辛苦你們又跑一趟,今年我們飯店也算是流年不利,三番五次地出現意外。你放心,我們飯店一定會在內部圓滿解決一切”劉經理來到飯店,她大致了解了所發生的事,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警方介入調查,這樣會對飯店經營造成負面影響

“沒什麽!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依目前來看,確實沒有我們出力的必要,但是你們一定要做好員工的安撫工作,避免類似情形再次發生。”周勇的話裏有話,意有所指。

“那是當然,我們一定會總結經驗教訓,從長計議。煩請周隊和你的助手隨我到禦王閣裏喝杯茶,你們難得來,我真是多有怠慢!”

“劉經理,你不必客氣,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如果。。。。。。噢!沒什麽,我們先走了,有情況隨時聯系我們。”

周勇走了,可是劉經理的心裏卻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警察欲言又止的“如果”裏裝的是什麽。

難道是和那悠若有關他們真的是親戚嗎!這可怎麽辦才好,她本打算開除那悠若,看來真得“從長計議”!

下了班的周勇總是心神不寧,他幾次拿起電話,最終“打”了出去。

“餵”

“是那悠若嗎?我是周勇,我。。。。。。”

“周隊,我正想著請你吃東西呢!”

那悠若和周勇兩個人一起來到距離飯店不遠的小吃攤落座。

“周隊,我還沒有飛黃騰達,所以只能請你吃碗酸辣粉,你不會不賞臉吧!”

“如果我要是不賞臉的話就不會選擇坐下。你今天去了哪裏?還有你為什麽一接我的電話就說要請我吃東西,而不是問我為什麽會給你打電話”周勇看了看小吃攤的食客們大多都是情侶組合,他心裏有些感到觸動,不過更多的則是不解。

身為警察,他也算是“閱人無數”!他能看出那悠若故作輕松自在。

“因為你是北京人!皇城根下的天之驕子!正義的守衛者!人民。。。。。。”

“得了您,我說那悠若,我還能和你愉快的聊天嗎?我不喜歡被人莫名其妙地海誇,忒不自在!”

“哈哈!要不是你還得開車,我一定和你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你很喜歡喝酒嗎?女孩子養成喝酒的毛病不是很好。”

“其實我不喜歡喝酒,我喜歡端起酒杯的那一刻,好像可以把所有不開心不滿意不想要的都融入酒裏,隨著入喉而消失,不過最終發現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那悠若,你。。。。。。”周勇“審視”著坐在他對面的女孩兒,從心裏感覺出何為落寞。

“周隊,你覺得無心之過該受什麽懲罰?”

兩碗酸辣粉已經擺在了白白的桌子上,可是無人動筷。

“就事論事,我比較認同害人終害己!”

“周隊,你。。。。。。你已經知道了,你。。。。。。我。。。。。。”那悠若與周勇對視了五秒,轉而看向酸辣粉,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怎麽說。而且是誰報的警,怎麽會想到報警!

“我也是道聽途說,希望你能還原出事情真相。”

“周隊,連你也懷疑是我。。。。。。”

“那悠若,我記得與你第一次見面時,我就說過,你太敏感。不管事情因何發生,總該有一個真相,我的目的是為了幫你。”

“我發現與理性的人交流真心是累,周隊你知道嗎?俗話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更何況有時親眼所見也未必就是真相的全部,我們所生活的世界裏充滿了未解與玄疑。所以。。。。。。”

那悠若和周勇兩個人彼此凝視,暧昧不明,隔空火花四濺。

“所以!我覺得人活著還是糊塗點好!凡事都要究根追底,最後怕是只得了個自以為是的“真相”!”

“那悠若!”

“周隊!”

那悠若和周勇異口同聲開口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哈哈!周隊,我們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你有什麽想問的就盡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到覺得我們之間一直都有某種默契存在。其實我也沒什麽想問,我只是想送你回宿舍。不管李卉現在情形如何,起碼從整個事件來看,你應該算是個受害者。我不想讓你們這些離家漂泊的人覺得首都沒有人情味兒與安全感。”

“周隊,我該慶幸你沒有對我打破沙鍋問到底,不然我還真是無言以對。剛才那番想要坦白一切的話只不過是我在你面前胡亂誇海口而已,我現在真正的處境是有口難言,百口難辨。

誰能知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似乎總是因我而“死”!我的委屈沒人想要去懂,他們想做的和願意去做的只有遠離我,編排我的不是,我的可惡。我幾乎可以說是到了眾叛親離的地步。。。。。。”

“那悠若,無論如何,你一定要相信:紙裏永遠保不住火,真相總會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顯然你今天的心情很低落,不然不會一口都不動酸辣粉,只是一味地看著它。”

“我們走吧!正好我想讓你為我做個見證,我還有一些東西放在飯店的儲物間裏,我想把它們拿回來。”

“然後呢,你要離開飯店,或者是幹脆離開北京嗎?恕我直言,你現在屬於嫌疑人,不能私自離開飯店,更不用說北京。除非你能洗脫嫌疑讓我們結案。”

“周隊,我以為你不穿警服,在日常生活裏會和普通男人一樣,警察真是個偉大的職業,你們真的是在時刻堅守自己的崗位。如果人會有下輩子,我也要做警察。”

“那悠若,你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你真的想“逃”?”

周勇和那悠若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在回飯店的路上,他們兩個人的心思皆頗為覆雜。周勇是真的想幫助那悠若早日洗脫嫌疑。

那悠若則既想像朋友一般地對周勇開誠布公,又覺得沒有必要“解釋”!不是沒有必要,是她不知道該怎麽說,難道直言她能“見鬼”!

“周隊,你用了一個可笑的字,我又沒有犯法,何來逃字一說。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將證明我是清白又無辜的證據交給你。”

那悠若和周勇兩個人邊走邊聊,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走到了古玩城市場裏。

“那悠若,你相信嗎?我雖然身為北京人,卻沒有好好逛過北京城,也不喜歡收藏什麽古董,你會不會覺得我活得很無趣。”周勇轉移了話題,他不想和那悠若搞得身份對立竟而關系生分。

“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心思!相反,我從來不覺得你是個無趣的人,或許是你的職業使得你整日裏需要保持高度緊惕又嚴正以待某些人或事物,久而久之會令人感覺凡是當警察的會活得只追求嚴謹而忘記了“生動”。不過你不是哦!我很喜歡你,相信也有不少和我一樣的人總是對你頻送秋波吧!哪天給我引薦一下,我也。。。。。。”

“那悠若,你這麽晚來飯店想做什麽?”劉經理的視力真是不錯,她站在樓下,大老遠便認出了那悠若,而且義憤填膺地開口,好像那悠若已經榮升為第好幾十代的“瘟神”一般,令她避之不及卻又想找機會好好收拾那悠若一番。

得虧是夜深人靜,古玩城裏只有零星人員進出,不然那悠若還真怕漏聽了劉經理的話。看樣子劉經理只盯住了她,沒有註意到周勇的存在。

她不得不加快步伐走向劉經理,雖然她的分貝也不低,但是在公共場合不是不該大聲喧嘩嗎!身為經理卻沒有什麽公德心,實在是令身為員工的她感到汗顏。

就在那悠若距離劉經理還剩短短的幾步距離時,突然一個女人從天而降將劉經理砸倒在地。

“啊!”那悠若一時間陷入目瞪口呆狀無法自拔。

幸好她的身後有周勇。

“餵,是120 嗎?我在朝陽區東三環古玩城,這裏有人需要急救。”周勇首先打電話向120求救,緊接著他蹲在地上查看劉經理和那個從天而降的人。

只見壓在劉經理身上的人長發飄飄,面龐精致,探其鼻息間呼吸可循,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反觀劉經理則死氣沈沈,脈搏,呼吸,心跳等生命體征全無反應。

劉經理被砸。。。。。。死了,而且她的死相慘不忍睹。

“周隊,劉經理還有救嗎?這個。。。。。。墜樓的女人我。。。。。。我認識,她就是。。。。。。就是夜總會裏的。。。。。。噢!那個叫琳姐的女人。她怎麽會。。。。。。從樓上掉下來,她是想。。。。。。自殺嗎?周隊,你說。。。。。。她,她,她有沒有事?”那悠若抓住周勇的胳膊,好像落水的人逮到了浮木一般,只要看著他,就會感覺即使經歷過相當糟糕的事,也還會有希望存在。

那悠若又一次被嚇到了,相比她在故宮裏的“撞鬼”而言,她在現實生活裏眼睜睜地看著原本好端端的人卻一下子不是發瘋就是死亡才更為可怕。

“那悠若,你被嚇到了吧!你渾身顫抖的這麽厲害。”周勇將那悠若摟住,期望能夠穩定她的心神。“以我的經驗判斷,劉經理估計是兇多吉少。那個。。。。。。”

正當周勇看向躺著的琳姐時,不成想她也恰好舒醒過來,睜開了眼睛。

“我怎麽。。。。。。救命!有人要殺我,小雯要殺我!”漸漸清醒的琳姐只一秒便明白了過來,她向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周勇和那悠若求救。

“呃!”那悠若又成為了木頭人,只知道呆著不動。

周勇則掏出電話打給警局,讓隊友盡快趕到封鎖現場。

前後不過半個小時,救護車便趕到了,真是夠速度。

當琳姐被擡上救護車時,聽到被她砸死的人是劉經理時,居然仰天大笑出聲:“哈哈!真是老天開眼,姐!你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我居然在無意中幫你報了仇。”

“琳姐,你還記得我嗎?你剛才說。。。。。。”那悠若想要坐上救護車陪琳姐去醫院,她想知道琳姐和劉經理有什麽過節。如果真有什麽因果報應就再好不過,不然她又會覺得是自己給劉經理帶去了黴運。

“你是。。。。。。你是龍少。。。。。。那天。。。。。。對了,你要小心,小。。。。。。小。。。。。。小雯也要殺你。”怎麽說琳姐也是從高空墜落,闖了一回死門關,她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卻也身體虛弱,更何況她又情緒起伏巨大,勉強和那悠若說了一句“重點”便暈厥過去。

“什麽?小雯要殺我。”那悠若被琳姐的話震住,她有點不理解小雯的做法,卻又相信琳姐的話絕對不是在和她開玩笑。

“那悠若,她和你說了什麽?我要上樓一趟,我已經鎖定了那個叫小雯的位置。”周勇一向辦案時都喜歡身先士卒。

“周隊,琳姐說那個小雯下一個要殺的人是我。”

“是因為那個叫龍少的男人對嗎?”如果說四大名著裏的孫悟空有一雙火眼睛睛很是厲害,那麽在現實生活中,身為警察也會練就有敏銳的觀察力,周勇沒有忘記前不久的那場豪華飯局上的醋海翻湧。

“周隊,我請求和你一起去面對那個小雯,難道就是因為一個男人,她就要對我下殺手嗎?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不會給你添亂。”那悠若用她那滿含期翼的大眼睛看向周勇,有一種你若是不答應我就耍無賴給你看的感覺。

“好吧!我們一起去會一會她,依目前情況來看,僅憑琳姐的話,我們很難就地立案。萬一是她在自己自尋短見不成,卻發覺害死了他人的情況下為自己狡辯的開脫之詞。總之我們辦案的主旨是不放過一個壞人,卻也不能平白無故冤枉一個好人。”

周勇和那悠若兩個人坐著電梯一直上到二十三樓。

他們走到2318房的門前停下,只見房門大開,似乎房主人有人要來。

“我已經恭候你們多時了,從高處看下去,你們真是小如髏蟻。以至於我不知道自己居然真的會引來“獵物”。這樣很好,省得我再煞費苦心,處心積慮。我不喜歡輕易動腦,擔心自己的頭發會變白。那悠若是吧!你是滿族人嗎?”小雯的態度十分囂張且胸有成竹,好像一切都盡在其掌握之中。最主要是她分明兩個眼睛完好,卻只是眼裏只看得見那悠若一個人,完全無視周勇的存在。

她的自信與傲慢無理令周勇很不舒服,如果說壞人為惡都是理直氣壯,那麽還要他們警察維護什麽公平與正義。

“我不知道,我的戶口上是漢族。不管是什麽民族,我們中國人都是炎黃子孫。”那悠若鎮定自若,她的神情間坦坦蕩蕩,沒有一絲懼怕。

她的表現令周勇打從心眼裏賞識,因為有那悠若牽制住小雯的視線,他則靜觀其變,仔細觀察房間內的布置與小雯周身的環境。

只見小雯穿著暴露,胸前“波濤洶湧”,大長腿極為性感地翹起。她絲毫不介意什麽走光,露點,甚至還很享受。

她終於註意起了周勇,從單人沙發上站起身後搔首弄姿地走到窗前,緊接著轉身向周勇拋了一個媚眼加飛吻。

“周隊,她向你使美人計呢!你可要坐懷不亂啊!”那悠若走到距離她最近的沙發坐下,她覺得今天晚上註定會難以入眠,可是比起站著,坐下有事好談又能使身體舒服,何樂而不為。

“我聽剛才墜樓的女人說,你要殺她。”周勇開門見山,單刀直入地問話令那悠若和小雯皆睜大眼睛看向他。

“哈哈!周警官果然名不虛傳。”

“你怎麽會知道我的身份?”周勇開始全身戒備,他發覺眼前的小雯不是一般的“胸大無腦”的女人,他不禁向那悠若傳遞出一個“小心為上”的眼神。

“周大隊長不是一直都對我們皇朝會所極其感興趣嘛!你也知道我的客人不是達官便是顯貴,如你這般的平民百姓見你是給了你好比天大的面子。”小雯可是丹丹姐曾誇讚的“雞”中的“戰鬥雞”。

諜戰題材的電視劇和電影裏經常會上演,重要情報要從風月場上收集,獲得。

“我只當你是默認了我的指控,所以我有權立刻逮捕你。”周勇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手銬。

“周隊,不是吧?你沒穿警服居然還戴著手銬,那麽等你。。。。。。那不是。。。。。。”那悠若的話越往後越說的斷斷續續又低不可聞,而且她的小臉如光速一邊變得越來越紅,繼而開始發燙。她站在代表著正義形象的周勇的身邊,心思卻走向了歧途。

“笑話!周隊我的計劃還沒有完成,怎麽可能乖乖地和你走。我本來是想引人上來,好替我去將那悠若約來。老天也就是喜歡捉弄我,明明那悠若站在了我的面前,卻偏偏她的身邊居然有一個警察陪著,我。。。。。。”

“等等!那個。。。。。。你看,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麽,可是你為什麽口口聲聲說要殺了我,難道真的只是因為龍少?”那悠若實在是無法理解,一個人究竟能偏執到何種地步,她和周勇對視一眼,再次看向小雯:“你如果總是想讓我死,起碼讓我死的明白,因為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

“呸!龍少?你怎麽可以這麽輕易就說出來,你根本不配提龍少。我殺你們,是因為你們都該死,你們自不量力不說還非要和我搶屬於我的幸福。”小雯若不是顧及著周勇,估計早上前將那悠若撕成花臉貓了,她看著那雙幹凈又沈澈的大眼睛就來氣。

“呃!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搶什麽龍少,而且你知道龍少的真實身份嗎?你知道其實他。。。。。。”那悠若差一點就說出龍少不是人而是鬼的話,不過她知道就算是她脫口而出,只會嚇周勇和小雯一跳,他們無論如何不會相信。為了化解小雯對她莫名其妙的仇恨,她只能話鋒一轉:“那個,你聽好,我喜歡的人是周隊,如果我們用心相處,相信我們很快會結婚生子,所以你不要在仇視我,而是放下屠刀,改過自新吧!”

“那悠若!”

“龍少!”

愛新覺羅龍炎算是憑空出現,周勇因為那悠若的後半段話而只顧著盯著身邊人,那悠若則全神貫註地告訴小雯,她是無害的。直到聽到有人厲聲叫出她的名字,她才將視線調轉。

小雯是最先發現龍少出現的人,她滿含欣喜地想要上前卻被龍少的一個手勢制止住。

“那悠若,你剛才說了什麽,再說一遍。”愛新覺羅龍炎用手捏住那悠若的下巴。

“我。。。。。。我說。。。。。。我說了。。。。。。”那悠若盯著愛新覺羅龍炎棕褐色的雙眸,說出的話不由自主地結巴。

“你放開她,即使你再怎麽位高權重也無法掌控他人的生死或者是感情。你聽到沒有?”周勇走上前將愛新覺羅龍炎的胳膊架住,兩個男人居然扭打在了一起。

“你們住手,你們別向小孩子一樣好嗎?”那悠若企圖拉架,無奈她怎麽做都顯得多餘,一時之間阻止不住又插不上手。

“你看見了嗎?都是因為你,那悠若你就是瘟神轉世。你去死吧!”小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找出了一把已經上了膛的槍。

“你的手裏怎麽會有槍?”那悠若起先以為是玩具□□,不過她看見小雯握著槍的手不停在抖動,顯然槍很重。

“哼!土包子。現在只要有錢,□□我也能搞到,只不過殺你這樣的賤貨用不著它上場。”

“你這槍是假的!”那悠若打算和小雯說話,以便拖延時間,她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周勇和愛新覺羅龍炎已經停手,並且兩個人都在向她靠近。

“周隊!我們已經封鎖了。。。。。。”周勇的手下突然出現,他算是“打草驚蛇”。

只聽“砰”一聲槍響子彈射出。

“那悠若!”

當那悠若重新睜開大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臉焦急的愛新覺羅龍炎。

“居然是你!我已經死了嗎?”

“你的陽壽不盡,何以會死?你想死也得本王同意。”

“你!你。。。。。。那是誰挨了槍,是。。。。。。是周隊嗎?我要去找他。”那悠若不敢想象,就算她是瘟神轉世,不過千萬不能連累了周勇,不然她良心難安。

“你真的喜歡上了那個人類警察且非他不嫁嗎?”愛新覺羅龍炎劍眉挑起,是瀕臨發火的征兆。

“我。。。。。。我當時那麽說只是緩兵之計,誰讓那個叫小雯的女子對你癡情到近乎瘋狂的地步,你不是都說了要讓我做你的王妃!我也想做王妃。”

“那悠若,你真是。。。。。。”看著軟語昵濃的那悠若,龍炎的怒火立馬煙消雲散。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究竟後來發生了什麽事了吧!最主要的是。。。。。。”那悠若發現和龍炎在一起,只要她適時示弱,必然會有求必應。

兩個人要想在一起和諧共處,必然要一個為“凸”,一個為“凹”。

“周勇沒事,那個叫小雯的女人開槍自殺並且從樓上摔了下去面目全非。你的嫌疑也已經被洗清,不過你不能在回去過你以前的生活,和你的姐妹們在一起。”愛新覺羅載溫文爾雅地出現在那悠若的面前。

“噢!為什麽事情最後的發展居然會是雷聲大雨點小。”那悠若的目光在龍炎和載恬他們兩個鬼的身上游移不定。

“你心裏想讓誰死?嗯!只要你一句話。”龍炎又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住,他在說話時恨聲恨氣。

“我沒有想讓誰死啊!我記得當時那個瘋狂迷戀你的女人舉著槍對著我,而您和周隊正在向我靠近,你想當然會沒事,不過周隊和我是肉體凡胎,現在我沒有事,那麽周隊。。。。。。”

“你開口閉口都是周隊,剛才向我示弱也完全是為從我口中打探出他是否安好的消息,是吧!那悠若,你真是。。。。。。”

“我怎麽你了嗎?要不是因為你的出現,我會莫名其妙變成瘟神嗎?我會被那個瘋狂的女人用槍指著全是因為你,什麽叫我的一句話,我想讓誰死,誰就得死嗎?那麽我就想讓你去死,你能在死一次嗎?我只不過是想知道有沒有連累到周勇而已,我都已經做好了要當你。。。。。。”

“你真是自不量力,太自以為是,你居然想讓本王去死,你去。。。。。。”

“龍炎,住手!”愛新覺羅載恬看著在他面前劍拔弩張的一男一女,他不由得語氣極為嚴厲,以至於成功地制止住了龍炎對那悠若痛下殺手。

“哼!不識好歹。”鬼王甩袖之下大步離開。

“他終於要殺我了嗎?果然伴君如伴虎啊!”那悠若跌坐到地上,她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會生不如死地活著。她之所以敢於和龍炎頂撞,全是因為她已經受夠了被人奉為瘟神的感覺,她以前好好的,怎麽會在突然之間變得會給身邊的人帶去災難呢!

“你放心吧!周勇沒事。至於那個女人的事只能說是鬼使神差。而對於在你身邊發瘋或者是死去的人而言,她們都是咎由自取。與你無關。那塊血玉牽扯著你和龍炎的命緣。從今往後,你只能和我們在一起,如果你私自回到你以前的生活裏會真的給身邊的人帶去災難。因為你已經被陰氣襲身,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你的陽壽未盡,你的身上還有任務沒有完成。”

“那我不能去和她們告別嗎?”那悠若看向載恬,她的大眼睛裏滿是可憐兮兮的乞求。

“我想沒必要,我們都已經給你做了安排。”

“哈哈!多麽有意思,你們居然幫我做了安排!我能問一問妥善嗎?哈哈!那我以後是不是就得凡事聽命於人?光緒帝,你看過《甑繯傳》嗎?我是百看不厭,你覺得我像是裏面的哪位妃哪個嬪呢?”

歷史上的光緒帝,也就是那悠若眼前的愛新覺羅載恬沒有開口回答,他只是背手而立,從打開的高大的朱紅色的大門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同樣立於殿外的愛新覺羅龍炎則眉頭聚攏,眼神愈加深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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