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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餘生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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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女人……”銀時渾淪吞棗吃得很快,明明膩到了嗓子也不停下來,我中途還給他遞了水,只不過我覺得他的稱呼有點問題。

我手拍在他頭上,微笑道:“叫姑姑。”

“姑姑這是什麽稱呼啊?別以為阿銀沒有常識啊,叫姑姑不是說你和阿銀有那樣的關系嗎?”

“教你一個秘訣,以後遇到女人呢不管是老的少的一律叫美女,漂亮一點的就叫姐姐,姑姑呢只有像我這樣的仙女才能稱呼的,知道嗎過兒,不是,夜華,也不是,銀時?”

“……”看智障的眼神,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怎麽知道阿銀的名字?”

“對哦,我怎麽知道的?”

“……那你叫什麽?你都知道阿銀的名字了阿銀不知道你的豈不是很虧?”

“我叫……對哦我叫什麽來著?”我使勁想著,卻總也想不起來,感覺信息被屏蔽一樣。“想不起來了。可能我身上會有東西能證明我的身份!”說完我在自身上摸來摸去,只在脖子上摸出了一塊項鏈,一條紅繩系著一塊藍色的玉,玉身一面寫了“時”字,“啊!只有這個。難道我的名字是[時]?既然這樣那我就叫……阿飛好了。”

“這是什麽鬼名字啊?別用那種有因果關系的語氣說出來好不好?[時]字出現的一點意義也沒有好嗎?和[阿飛]一點關系也沒有好嗎?聽說叫[阿飛]的人能掀起大戰你能嗎?”

“那你覺得叫什麽呢?”我決定把命名權交給銀時。

他認真的想了想,說:“既然出現了玉,那就叫……大西吧!”

我一把擼起他的天然卷,道:“別用那麽理所當然的語氣啊餵!你還不是一樣,這兩者之間什麽關系也沒有!”

銀時扣了扣鼻屎,彈掉,“還不是跟你學的?”

我嫌棄的看著他,“別這樣大庭廣眾之下這麽不講衛生啊!好了,我們都別耍寶了,就先用小時來代替我吧。吶,這個送給你吧,銀時名字裏也有[時]字呢。”我覺得玉墜和銀時簡直是絕配啊!“別不小心把它弄掉哦,會被詛咒的!”

“……”突然覺得一點也沒有收到禮物的興奮了。

就這樣,在我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狀態下遇到了小時候的銀時,這時候的我完全按照感情來做事,完全不顧其他。當銀時發現我沒有影子和只有他看得見時嚇昏了過去,我才發現自己只是個靈體,也就是說我沒有□□……難道,我死了?

我又被自己的腦洞嚇到了。

說好了要照顧銀時,結果還是他來照顧我,每天早早的起來,去戰場尋找食物,我吃著銀時摘的果子,哭的稀裏嘩啦的,太慘了,真的太慘了。

兔兔那麽可愛……當然要吃兔兔了!

我給銀時烤了一只兔子。

雖然我沒什麽用,沒有讓他住上好房子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至少我能讓他吃熟食了啊!

我的靈魂能靈體化,接觸實物,只是時間短而已。那個時候我陪著他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但是突然有一天我醒來又重新回到了黑暗裏,等再次醒來的時候,銀時已經不在那個破舊的小木屋裏了,我還找了很久,都以為他死了的時候就感應到了玉墜的位置。

銀時在一家私塾過的很好,有家人有朋友,笑容都比從前多了許多。

當他發現我的時候,又被嚇暈了。

“……”

他的現任家長接見了我,知道笑容溫暖的栗色長發的男人。

“姑娘就是銀時的姑姑嗎?”

啥?銀時從來不叫我姑姑,只會女人女人或者時大姐的叫,挨了多少次打都沒用。

“我遇到那孩子時他說他在等一個人,後來他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那個人回來。因為生病了,我就擅自做主帶他離開了,很抱歉沒有通知您。”

“……不,應該是我感謝您。”我沒能給他的你都給了。“等等,你看得見我?”

對方微笑。

從此,我就成了松下私塾背後的女人!一個傳說中的女人!因為除了銀時和松陽都沒人看到我,除非我靈體化。

松陽有時候會看著我發呆,說我像他的一個故人。

一開始銀時還不太願意理我,但是在看到我可以捉弄他的小夥伴時就大方的和我說話了。

他讓我去住弄一個叫高杉晉助的小男孩。他和我說的最多的人就是這個人。

我經常和他們一起玩,為了讓自己融入他們我還特地變成同歲的小女娃模樣,這樣我就不再是孩子頭了,更不用挨松陽的打了!

還有桂小太郎這個娃呀,自從知道我的存在後還經常給我燒香,他是第一個喊我姑姑的人。

這一次我待了很久,我以為可以陪著銀時長大,但是我又“睡著了”,回到黑暗,等我從黑暗裏出來時,眼前的一切都變了,松下私塾沒有了,銀時他們參了軍。

還是憑借玉墜找到銀時。

再次見到他時他已經能憑借身高摸我的頭了,人也成熟多了,就像和多年的老朋友一樣和我打招呼,

“喲,好久不見。”

這一年他十七,我保留十四歲的模樣,我想變回大人的樣子,他不讓,說那樣我就不好欺負了。

我在軍營裏沒什麽事做,無聊的時候只能捉弄別人玩了,自從桂小太郎知道我來之後每天晚上又給我燒香,都說過了我並不需要,搞的軍營裏都開始流行怪談了。

聽了各種怪談之後銀時回來都非要抱著我睡,我很想問他一句抱著怪談本事難道不比聽怪談害怕嗎?不過他白天很忙,也不讓我跟著,只有晚上睡覺時才回來,有時帶著一身傷有時飯都沒吃趕我去做吃的,做好之後他自己卻睡著了。睡到半夜餓醒了又把我叫起來溫飯,真不知道我沒來之前他是怎麽過的,這麽矯情!

“小時。”

“嗯?”

“你不會死吧?”

“哈?”

“……也是,你本來就死了。這樣阿銀也不需要擔心你掛掉了!幸虧沒人看見你,要不然就憑你弱的要命的樣子肯定死一次都不夠。”

我拍掉他玩弄我頭發的手,嗔道:“你說誰死了?誰弱了?那麽大個人了還要人□□,你害不害臊?”

“我們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

“那是因為你小,你看看你現在多大了?”

“……好困啊,阿銀睡著了……呼……呼……”

“又來這招!”

我氣得去糾他的頭發,疼得他表情都變了還是假裝睡著著,死也不睜眼,越扯他就抱的越緊。

唉,沒脾氣了。

也不知道是誰慣的!

哦,好像是我。還能怎麽辦?當然是選擇原諒啊!我調整了一下位置,找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入睡。

銀時蹭了蹭我的頭頂,呼吸漸漸平穩,我們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習慣對方的存在,習慣這樣的親密相處,找不到違和的地方,好像,就應該是這樣的。

日子過得很快,這是對於別人來說的,對我來說只是一閉眼一睜眼的事。不知道什麽原因,我經常會有消失,再出現的時候時間往往偷偷前進了,好像要把我拋下。

對於我這種狀況銀時表現得不是很在意,他說只要我記得回來就行,回到……他的身邊就好。

他難得空閑的時候還帶我去附近的集市玩,人多的時候他會牽著我的手隨便看看,他沒有錢,他的錢都拿去買草莓牛奶和酒了,所以我們真的只是看看。

長大後我從來沒收到過他的禮物,唯一一次還是小時候松陽交他們編花環的時候,他的不及格花環送給了我。最好看的是晉助編的花環,他送給了松陽。桂小太郎好像送給了村裏的一個大姐姐。

我們有時候會去山上看日落日出,躺在草地上看夜空。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可是在某一天的戰場上,銀時遇到了意外,那把木劍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臟。

“銀時!”

他的血止不住,很快染紅了衣服和泥土。

“讓開!”

熟悉的聲調讓我回頭,對方穿著黑色裏衣,外衣只穿一半,手拿洞爺湖木刀,那是……“銀時……”

他的刀指向我,冷漠的語氣不急不慢,“否則我連你一起砍!”

怎麽會……有兩個銀時?

不,他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銀時,他看我的眼神很陌生。

我完全沈浸陌生銀時的震驚中,腦子裏似乎閃現了關於萬事屋銀時的畫面,回過神來才發現白夜叉銀時一直讓我走。

“你怎麽在這裏?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走……走啊!”

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還是我給他治療了否則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他握著他的刀,註視那個[他]。他了解他自己,那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完成某件事的眼神,看來今天他要栽在自己手裏了!

萬事屋銀時沖過來朝我揮刀,我驚得沒有動作,或許潛意識裏根本就不信銀時會朝我揮刀。白夜叉推開了我上去迎戰,我在旁邊焦急的看著無能為力,他本來傷重,根本不敵萬事屋的銀時,不一會兒就吐血了。

萬事屋看著自己快要消失的身影,終於停了下來,眼裏似乎是解脫亦或是傷悲,“……終於,要完了啊,這樣就不會有那種糟糕的未來了……”

我上去扶住銀時,帶他離開,這裏是戰場,無力抵抗的銀時隨時都會有危險。

索性萬事屋銀時沒有追來,甚至還幫忙殺了一些阻擋的天人。

銀時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剛遠離戰場他就倒了下去,撐那麽長的時間已經是極限了。

我雙手放在他心臟上,用治愈術給他療傷,我記得我是會用這種術的,但是沒有用,鮮血還是止不住,一直在流,“止住啊!快點止住啊!!銀時!銀時——”

銀時睜開了他虛弱的眼皮,笑道:“什麽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醜死了……”

“銀時你不要死好不好?不要死……求你了……”

“……阿銀死了去陪你,不好嗎?要懷著十萬分的心意感謝阿銀啊。”

“笨蛋!白癡!你死了就去黃泉了,哪有本事陪我啊?還有,我才沒有死呢!我只是睡著了,靈魂出竅而已!聽好了,我不準你死!不準!”

話是這麽說,但是他傷的太重了,尤其是心臟上的一個窟窿,連治愈術也回天乏力。

銀時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時間所剩無幾,勸慰我道:“別忙活了,哭哭啼啼的阿銀走的都不放心……不過阿銀現在最不放心的是阿銀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都沒用過一次,真是白長了……咳咳……”

這話說得,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臉上的表情一時變得很難看,“……你不是經常和辰馬他們一起去逛花街嗎?怎麽,你沒有在那裏迷失自己嗎?”

“哪有,阿銀不是怕回來時某人不給阿銀進門睡覺嗎……再說了阿銀可不像辰馬矮衫他們那麽有錢啊,阿銀的錢只能夠喝酒而已還不到有姑娘伺候的資格啊……人家吉原裏的姑娘可挑剔了,每次都選矮衫那家夥……明明……阿銀那麽好……”

“銀時,你說什麽啊,我聽不到了,你說大聲一點啊銀時!說話啊!!!你不是想要開炮嗎?起來啊,求你起來啊,你往哪開我都不說你了向我來也沒關系啊求你…起來……銀時……嗚嗚嗚……”

地上的人還剩下微弱的氣息,已經一腳踏入鬼門關,還有什麽辦法可以阻止他的死亡?

不是這樣的,他不應該會死在這裏的,他會好好的活著,然後在江戶的歌舞伎町開一個萬事不幹屋,他會遇到一副眼鏡和一只夜兔,然後是各種各樣的人最後是……我!

我是誰來著?

我是……時之魔女時飛袖!

從前的過往一幕幕在腦海裏閃過,我都想起來了,這是一個錯誤,我要把它糾正!

我希望銀時能活著!

我要讓,時間回溯!

我可以做到的!

只要把銀時的心臟回溯到完好無損之前!只是那麽一點地方我可以控制的,我可是——傳說中的時間女神後裔啊!

時間,快給我——倒流啊!!!

路過的風停止吹動,落下的樹葉靜止在空中,過了一秒後才開始正常,我停下動作確定成功後便脫力栽倒在銀時身上。

我再次睜眼時是在夜晚,我身邊堆起了一堆篝火,卻沒有銀時。

我著急的去找他,他在下坡的河裏梳洗汙穢。

“喲,你……”

銀時還想和我打招呼,卻被我的動作嚇到了,我三兩下跳進河裏撲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他的腰身。

感受到真實的心跳我才松了一口氣。“太好了……你沒有事……”

銀時吃驚過後大手環住我,下巴擱在我腦袋上,道:“阿銀怎麽可能有事呢?本來阿銀都要去三途川了,只是啊有個女人一直在耳邊又哭又嚎吵的不行,說什麽不讓我死之類的話,沒辦法誰讓阿銀這麽有魅力呢,某人離了阿銀都活不下去了,只好又從三途川爬回來了。”

“自戀狂!誰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了?”

“誰知道呢?她好像現在就抱著阿銀不放手呢,要知道阿銀現在可是□□著的,等下發生什麽少兒不宜的事都不能怪阿銀啊!”

等了一下,他發現我沒什麽反應,就咳嗽幾聲,“那個……咳咳,阿銀昏迷前好像還聽到了什麽開炮什麽的咳……請問,現在這話還有效嗎?”

我楞了楞,終於擡起頭來,只能憋出一句話,“……你有證嗎?”

“……可以,先上車後補證嗎?”

“無證駕駛會被交警逮住的。”

“沒關系,阿銀已經在腦子裏演練過很多次了,不會翻車的,能量都準備好久了!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臉紅。

“咳咳,那之前還是要說一句話的。”

“?”

“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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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啊!!!!!想在jj的邊緣試探,奈何不敢……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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