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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平板放在了王一博的面前。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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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發抖的跪在地上,眼神逼不得已對視王一博邪魅如墨的眸。

肖楚祁瘋狂的搖著頭。

王一博勾唇一笑,垂下眸,伸出刀鋒,冰涼的觸感貼切在肖楚祁的臉頰上。

偏眸,王一博看著肖楚祁風涼道,“我極少親手殺人,除非迫不得已。你運氣好,是我殺的第二個。”

刀鋒刮破臉頰,皮裏綻出血,昏沈的黑屋子裏痛苦又絕望的嘶吼聲慘蕩在空氣中。

“我想想我第一個殺的是誰。”王一博動作極其緩慢的割著皮層,可這一刀一下手確實狠又準。

“喔~好像沒有。”王一博瞥著嘴,一副可惜的模樣看著肖楚祁猶如血櫻花一般的好看的劃破形狀的臉繼續說道,“看來今天我極少殺人的次數要放在你的身上了。”

說罷,王一博手快的換了一把匕首果斷的插入肖楚祁的肩膀,用力往下一摁,骨縫裂開的聲音夾雜著布被撕咬的聲音。

肖楚祁的額頭滿身汗,顫抖的眼睛無望的看著王一博,白色的布被口中的血染濕。

“你的子彈我已派人送來了,我也會親生安在你的身體裏,你放心,肖戰有的,你也少不了。”王一博擡手伸向鄭繁星。

鄭繁星遞上早已準備好的幹凈的白布給王一博。

接過白布,王一博斜著眼眸無畏的擦拭著自己並未沾到肖楚祁血的雙手。

“匕首就放進去,半天一酒精擦拭著,免得感染了細菌,死得快。”站起身,王一博看著痛不欲生的肖楚祁說道。

“是。”鄭繁星抿唇一笑點頭。

扔了毛巾,王一博踩著油漬轉身離開,“這裏交給你了,油不是白倒的。”

“明白。”鄭繁星看著王一博的側顏會心一笑。

王一博離開後,鄭繁星叫了兩個殺手將地上的油點燃。

升不起火焰的地面只有滾燙的灼燒感,卻沒有星火繞著身子。

肖楚祁百難求不得一生的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肌膚被滾燙的火焰烤著。

夜風吹得人舒適又有點不舒服,時間不知不覺又到了早晨,天光又亮了。

“少主呢?”走廊上,紀李快步伐的走著,邊走邊詢問早上打掃道路上被落了一地的綠葉的人。

聽到紀李的聲音,王一博轉身擡眸看去,正好對上紀李的視線。

“少主。”紀李跑到王一博的跟前,“肖主上早上醒了,但是又昏迷過去了,那子彈裏有一個粉,中彈的人如果沒有解藥即便蘇醒也會失憶,身體也會日漸消瘦。”

凝眉,王一博沈著氣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

霸氣的推開門,門外六個特工面面相覷王一博這一副凡人勿近的舉動。

少主這是怎麽了?

特工一用眼神將自己心裏的疑問傳達給對面站著的特工二。

接到訊息的特工二不知所措的搖著腦袋。

站在特工一身旁的特工三看著一陣風冷著空氣的王一博消失的背影意味深長的開口道,“我怎麽感覺我們少主對這肖主上有一種特別的感情。”

“啥啊?”特工五隔空插話。

“這你就不懂了。”特工四也加入了群聊。

“什麽啊?”特工五繼續懵逼。

“以後你就知道了。”特工四話留懸疑的說道。

跟在王一博身後老遠的紀李喘著氣息趕了過來。

聽到幾個特工閑來無事的聊天,紀李挑著眉加入了八卦的群聊。

“你們再說什麽私話?”紀李雙眸發著光亮的瞧著面前的這六個人。

“紀醫生你來的正好,我們再說…”

“來人!”屋內,傳出王一博憤怒的聲音。

門外六個特工加上紀李被王一博這突然的叫話震到了。

“什麽情況?”紀李慌亂的走進去。

“我靠,少主頭一次用這麽憤怒的口氣喊我們,不會是肖主上不在裏面吧…”特工六驚恐的咽了咽口水。

紀李走進去的時候,只見王一博滿臉憤怒的抱著吐著血的肖戰。

紀李看著渾身是血的肖戰也驚了驚,怎麽回事剛才他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麽。

“傳我命下去,封殺一切北頤勢力,我要將XZ收購。”王一博無情的開口著說道。

“少主?”紀李有些驚慌,眼前的這個王一博有些自控不住。

擡眸,王一博兇狠的瞪著紀李,“誰要是幫北頤,就是跟我南門作對,跟我王一博作對。”

紀李看王一博這副堅定又憤恨的模樣,他不敢再言語,“是。”

身後六個特工不敢說話。

看著懷中吐著血的肖戰,王一博的心揪起的痛。

肖楚祁果然惡毒,連這個帶著共同血緣的哥哥都不放過。

王一博咬著後槽牙,面沈死水的將所有憤怒放在眼裏。

肖老到底在你身體裏放了什麽,為什麽肖楚祁受的傷,你也會有。

肖戰的臉上,那朵王一博親手在肖楚祁臉上刻的血櫻花也盛開在肖戰的容顏裏。

☆、雷霆大怒的王一博

把肖戰交給紀李後,王一博去見了肖老。

陰暗的黑屋子,肖老滿目瘡痍的坐在地上。

放眼望去,王一博一眼就看到了肖老妥下的背。

“為什麽要讓肖楚祁和肖戰的血液相連。”王一博開口問道。

關上門,黑屋子只有他們兩個人。

肖老慢慢的轉過身,擡眸雙眸滄桑的看著王一博。

“你就這麽討厭你的兒子麽?”半蹲下身子,王一博憤恨的說道。

肖老沒有回答,他只是一味地用那對眼眸緊盯著王一博。

“你不說也沒事。”站起身,王一博偏身對著肖老,目光直視黑暗的墻壁,“從今以後肖戰和你沒有半點關系。我不會殺你,也不會讓他見到你。”

說罷,王一博挪步往門口離去。

“等等。”正當王一博推開門挪步出去時,肖老開口了。

黯淡的眼神無光的望著潮濕的地面,肖老緩緩的張開口,“阿戰就拜托你了。”

聽到肖老這句話,王一博不解了。

轉過眸,王一博凝眉問道,“你什麽意思?”

“我年紀大了,能幫的也只有替他咽下那些子彈,我身體越來越差,沒多少時日。”肖老說道,“我風光夠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做夠了。最對不起的也是他,我沒有資格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對他說話。”

“你什麽意思?”王一博轉身擡手抓住肖老的衣領,雙眼凜冽寒澈的瞪著眼前的人,“你告訴我,肖楚祁受的所有傷肖戰是不是也會受到。”

“是。”肖老沒有否認。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狠!”王一博氣到絕望,“他可是你親生的啊,你就這麽沒有人性嗎?!”

肖老沒有擡頭看著王一博,“我沒有辦法。為了地位,為了我的家。”

“你的家?”王一博譏諷對反問著 ,“你所謂的家就是逼死肖戰的母親,利用肖楚祁世家背景來替你滿足你的虛榮心是嗎?”

肖老沒在說話。

王一博雷霆大怒摧毀了北頤所有地帶的勢力,任何白道的商業全被web收購。

這件事一傳出,震懾了黑白兩道。

所有組織以及龍頭對南門少主王一博的手段嘆服的同時也在岌岌可危自己的地盤。

三天不到的時間,北頤一部分歸順南門所有,其餘分散的勢力全被打壓的寥寥無幾。

與此同時,黑手黨連夜開會。

“王一博這下可謂打亂了黑道的規則。”黑克說道。

傑森冷笑一聲,“他這麽做,倒是讓許多組織對其投桃抱李。”

“是啊。”黑克摸著下巴上新長出的胡子,“原先我猜想恐怖組織跟南門沒什麽關聯,海港那事,恐怖組織的次子郭丞跟南門夫人居然是嫡親關系,看來我們的對手不簡單啊。”

坐在傑森對面的路易斯笑了,陰冷的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自從這少主接任南門,黑道的規矩就已經煥然一新,這二十二歲就上任了少主,你們還不明白麽。”

“嘖,老南門少主還真是可以,生出這麽個城府高深手段駭人的兒子。”傑森酸道。

路易斯挑眉,手撐在下巴不解的撫摸著,“南門北頤東傾向來不和,前些年西嵐被北頤主上一命下達也沒了蹤影,如今這北頤被南門盯上,這北頤主上在哪兒呢。”

“被王一博帶回南門了。”黑克插話道。

“帶回南門?”路易斯有趣的看著黑克,“這少主跟這主上關系很好?”

“按理說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只是這年紀輕輕的少主怎麽想的,摸不透。”傑森無奈的搖搖頭。

“罷了。”路易斯也不在糾結,“先別擾了王一博,免得他把我們也一鍋端了。”

“怎麽?我們難不成還怕他不成!”傑森這暴脾氣一點就燃。

黑克抿唇,“傑森。”

路易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傑森,“什麽叫怕?王一博如今血性大發,你傻的往上撞槍口。”

“咳咳。”黑克在一旁咳嗽著。

傑森依然沒有明白路易斯的意思,擡手,傑森暴躁的拍著桌子,“路易斯!我傻還不是你罵的!”

看著傑森這副氣急敗壞指著自己的模樣,竟然在他的眼裏有那麽一絲的可愛。

路易斯舒爾笑了,上揚著嘴角雙眼漂亮的看著傑森。

傑森被路易斯這笑容嚇了嚇,弱弱的收回手,“你,你幹嘛這麽看著我…我說的是實話好不好…”

越說到後面,傑森的聲音越小。

站起身,路易斯俯身湊近傑森,那張完美的西方面容,仿佛米開朗琪羅雕刻出來無暇的藝術一般。

“你在這樣,小心我晚上教訓你。”路易斯黑色的瞳孔半瞇著警告著傑森。

坐在一旁的黑克無奈的搖著腦袋。

大白天的,他白白塞了一嘴糧食。

南門總部,王一博一直沒有對肖楚祁下手,他害怕肖戰在受到什麽痛楚,他不敢冒險。

房間裏,王一博小心翼翼的抱著沈睡著的肖戰。

郭丞和紀李坐在實驗室裏沒日沒夜的研究子彈裏挖空裝著的粉末到底是何來頭。

“少主。”宋繼揚步入房間。

王一博斜眸看去,冷聲說道,“什麽事。”

“肖楚祁剛才想尋死,他似乎已經知道肖主上跟他是血脈一體的事情。”宋繼揚說道。

“嘖。”王一博挑眉,垂下眸,眼裏的寒冷幻化為了暖陽。

伸手,王一博撫摸上肖戰臉頰上那朵櫻花形狀的印。

“誰洩露的消息就殺了誰。”王一博雲淡風輕的講道。

“是。”宋繼揚按照王一博的話殺了他苦心培養的特工。

☆、少年的你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王一博也不在回web,他的身影常常出現在南門和北頤兩地來回轉換。

有一天下午,王一博帶了一批人去了北頤。

北頤的總部被王一博先前安插來的特工保護的安然無恙,即使王一博下命毀了北頤的地盤,可這總部王一博卻還是替肖戰保存下來了。

因為他知道,這是肖戰心裏的家。

進入北頤,王一博繞過走廊來到僅剩幾株雕零差不多的櫻花前。

望著眼前這些散落的櫻花,王一博的眼中有些寂寥。

“讓人把北頤所有的櫻花種子移去南門。”王一博對身邊的人涼聲道。

“是。”

看著櫻花,王一博的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肖戰的臉。

“離葉走後,離族逼迫我把阿戰給他們,我不想。阿戰是我唯一的兒子,我求了離族很久,也給了他們很多東西,他們想要的我都給了,除了阿戰。”陰暗的黑屋子裏,肖老說道。

“可他們依然不依不饒,我沒有別的辦法,我只能狠心覆了離族。肖楚祁的父親就是我哥哥,我們同父異母,我從來都沒有被他看的起過,我想有一個自己的家,唯有更強大的權利才足夠我留下阿戰,留下我的家。”

滄桑的面容懇切的話,王一博站在肖老的面前,他的心怎能不動容。

“有一年春,楚祁患了病,只有同血緣的阿戰能夠救他,他們兩個人換了血液,自此阿戰的身體就變得異常的虛弱。我為了保護阿戰,我攀附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我幫他得到他想要的北頤,我趕盡殺絕離族,我變得心狠手辣。”肖老的兩行淚看的王一博只覺得諷刺。

“我為了不讓他們對阿戰下手,我一直對他漠不關心,我對他最好的保護就是將他送去孤島,只有那裏沒有傷害,沒有壞人。可是我那哥哥卻不讓,因為醫生檢驗出來肖楚祁的血有問題,只要血液流成自己的,肖楚祁就活不過半年,他為了他兒子活下去就讓我兒子定期的跟他兒子換血。”肖老說的眼裏迎了恨,那字字尖銳是捅不破的感情。

“不換,他就將阿戰關起來,用更惡劣的手段汲取他的血。我沒有辦法,我只能答應。”

站在肖老面前的王一博濕潤的眼睛熾紅的可怕。

緊緊攥著的拳頭是王一博萬億的心疼和憎恨。

“所以血脈相連,他流血了,肖戰也會,他痛肖戰也會痛,你怎麽不把肖戰的皮也給他!”王一博咬牙說道。

擡起頭,肖老看著氣憤不已哭了的王一博。

“連流在肖楚祁身體裏的血都知道難受,那肖戰又有多難受。”王一博顫抖著雙眸譏諷的笑著,笑出了心酸,笑出了無可奈何。

“你替他咽了子彈又何來一說。”王一博問道。

“因為阿戰不知道肖楚祁身體裏的血是他的,每一次要換血的時候,我都會在他的飯菜裏放藥讓他昏睡,可是昏睡的血液就不幹凈了。我那哥哥必然不肯,他威脅我不清醒換了阿戰的血,他就用他特制的子彈讓阿戰失憶,我不能讓阿戰忘了我,我不能讓他變成傀儡。”肖老的情緒突然的激動。

“我只能替他中那些裝著粉末的子彈,只有這樣阿戰才能不受痛苦,也只有這樣我哥哥才能不輕而易舉從我這樣冷血無情的父親這裏傷害到我的兒子。”

“你為什麽沒有失憶。”王一博看著肖老繼續反問道。

“我有,我短暫性的神經不在狀態,我時常認不出肖戰是我兒子。現如今越來越嚴重了,身體也吃不消了。”肖老搖著頭說道。

王一博,“他就沒有懷疑過自己身體昏睡後醒來的不適應麽。”

肖老垂下頭看著潮濕的地面解釋道,“有過吧,我不知道。我沒敢問,只是偷偷的讓人做好了補身體湯和菜裝作外賣的送去他公司。”

走著走著,王一博來到了肖戰小時候住的院子,這裏大概就是肖戰心裏最深處的留戀。

“有什麽辦法能夠讓他蘇醒。”王一博問道。

“換血。”肖老擡起頭看著王一博堅定的說道。

王一博,“必須同血緣麽。”

“只要沒什麽疾病,只要是幹凈的血都可以。”

推開院子的主門,王一博溫馨的看著屋子裏貼著關於肖戰和她母親的合照。

肖戰,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回到你夢寐的生活。

他的腦子裏縈繞著那天在黑屋子裏和肖老的對話,他的眼睛裏是少年時笑的無憂無慮的肖戰。

☆、換血成功

回到南門,王一博風火的回到了肖戰躺著的房間。

“有沒有什麽異常。”王一博快速的步入房間裏。

“回少主,沒有。”紀李搖頭說道。

坐在床邊,王一博伸手撫摸著肖戰的額間,試探著溫度。

“換血會麽。”王一博問道。

“換血?”紀李皺眉偏著腦袋看著王一博反問道。

“把我的血和他的血換掉。”王一博輕聲言道。

聽到王一博的這句話,紀李瞬間瞳孔睜大,“不行!少主,你不能冒險。”

“時間越拖對他越不好,明天我來實驗室,你準備一下換血的流程。”王一博直接跳過紀李的擔心吩咐道。

“少主!”紀李搖頭,“這太荒唐了,你是南門少主,你怎麽可以為了一個北頤主上換來一副不好的血液。”

擡眸直視紀李,王一博的眼神淩厲的不容置喙,“你只管換,我心裏有數。”

李泊文那些人聽到王一博要換血給肖戰紛紛的站在房門外。

“少主,我的血液幹凈,我換給肖主上,你不要以身犯險。”特工一說道。

“我也可以,少主,南門沒有你不行啊。”特工二緊湊著話語講道。

李泊文和宋繼揚著急忙慌的。

“要是給夫人知道了你換血,我們所有人都要受罰了。”

“嗚嗚嗚嗚嗚。”

打開門,王一博黑著臉無語的看著面前這些手足無措平日裏殘酷無比現在著急不已,有些都要哭了的特工殺手們。

“我又不是死了,只是換個血而已,沒多久又造出來了,你們在這裏哭喪些什麽。”

關上門,王一博挪步來到門外。

“別傳出去,最好別讓我爸媽知道,不然你們也清楚他們會對你們做什麽,到時候連我都保不了你們。”王一博說道。

“南門的事情先交給泊文和繁星還有繼揚跟紀李,公司那邊的交易也安排了萱璐跟你們接頭。”

“少主,你這說的就跟你要死了一樣,嗚嗚嗚。”女殺手難過的哭著。

“就是。”特工五也跟著話說道。

王一博嘆了口氣,翻了個白眼,“好了,你們回各自崗位去,該接單辦人的就接單,該運送軍火的就運送。”

好不容易弄走這群擔心的人後,王一博留下了李泊文和宋繼揚兩個人。

王一博,“淺水灣那邊現在如何。”

“肖主上早已派人去清理了淺水灣的雜物,現在是個空殼。”李泊文說道。

“嗯。”王一博點頭,“派人去淺水灣種上櫻花。”

“櫻花?”宋繼揚反問道,“現在都要夏天了,這櫻花…”

“這是你們倆的事情。”王一博涼聲說道。

“……”宋繼揚和李泊文無語。

第二天,王一博和肖戰一起躺在實驗室的兩張床上。

看著白熾燈,王一博的眼前晃光的厲害。

肖戰依然沈睡著。

“少主,我打麻藥了。”紀李說道。

郭丞坐在一旁十分不願意。

“不用。”王一博開口道。

“???不用???”郭丞一聽不得了,立馬站起身來到王一博身邊。

看著躺著的王一博,郭丞雙手叉腰的說道,“你換血就算了,你還不打麻藥???你想死是不是??”

“你閉嘴。”王一博不想聽到郭丞的聲音。

郭丞生氣的坐回椅子上,“紀李你換吧,我才不想給他換。”

實驗室外,汪卓成剛下飛機便得知王一博要換血給肖戰的事情。

“為什麽他換血不跟我說一聲!”汪卓成生氣的說道。

看著眼前這個恐怖組織創始人難得的情緒暴躁,鄭繁星有些害怕。

“少主不讓我們洩露消息…他要是知道您知道了,他肯定要削了我的嘴巴。”鄭繁星委屈的說道。

要不是他好奇心太重一直追問著知曉別的特工關於換血的事情,就不會被這個突然間就來南門的汪卓成聽到。

“他現在人在哪裏?我要去見他。”汪卓成急躁的想要見到王一博。

“他在…誒,不行,您不能過去。”還沒等鄭繁星說完話,汪卓成便轉身跑去了實驗室。

“王一博,你不許這樣!”汪卓成站在實驗室門外拍著門大聲說道。

汪卓成和王一博自小認識,算不上朋友,因為汪卓成對王一博的感情變成了喜歡。

從什麽時候開始汪卓成喜歡上王一博呢,應該是從王一博舍身救他的那次吧。

從來,汪卓成都是一副溫柔不近人情的模樣,可對王一博,他始終無法遠離。

十多年過去了,這份喜歡越來越掩蓋不住,王一博似乎能感受到,所以他才能肆無忌憚的疏遠這個刻意討厭他的汪卓成。

無論汪卓成怎麽敲打實驗室的門,王一博都沒有起身去回他的話。

實驗室裏,紀李猶豫的手懸空著,“少主…”

“繼續。”王一博閉上眼道。

“是。”

一次又一次的換血,一天又一天的流逝。

當實驗室所有的聲音沈靜下來,當所有的燈都被點亮,又被熄暗。

當王一博忍受著身體裏的血一點一點的抽出體外。

當痛楚麻痹神經。

當意志逐漸不清不醒,當肖戰的血流入他的身體。

當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來完成,當肖戰醒來,而王一博卻昏迷了。

八個月後,肖戰徹底的恢覆好身體,臉上的傷也慢慢的修覆。

汪卓成二話不說的獨自將昏睡的王一博帶離了南門,回了倫敦的恐怖組織總部。

“你大可不必這樣。”飛機上,汪卓成說道。

緩緩的睜開眼,王一博慘白的唇艱難的蠕動著,“你也大可不必把我帶走。”

汪卓成冷眼問道,“不把你帶走,繼續看著你痛不欲生麽。”

“這是我的事。”王一博不退步的講道。

汪卓成的心猛的被什麽一紮,轉眸,望向窗外的雲層。

“他醒了,身體恢覆的很好。”汪卓成轉換著話題說道。

王一博沒有回話。

“你會忘了我麽。”汪卓成突然的問道。

王一博偏著眼睛看著汪卓成,“我喜歡肖戰,從小就是。”

“哈哈。”汪卓成噗嗤的笑了,“看不出來啊,你這冷冰冰的人還有喜歡的人。”

上揚著嘴角的汪卓成,眼眶裏落下眼淚。

我喜歡你,從小就是。

汪卓成自嘲的看著外面的好風景笑著。

☆、南門的櫻花

“王一博呢?”醒來的肖戰第一句話問的是關於王一博。

送水的鄭繁星沒有直接回覆這個問話,“飯已經準備好了,一會兒我給您端來。”

皺眉,肖戰心裏有些發疑,他每一天都在問鄭繁星同樣的話,而鄭繁星始終同樣的回避。

瞧鄭繁星還如昨天一般不理會他的話,凝眉,肖戰從床上下來赤著腳往門口走去。

一陣陣櫻花香味彌漫在空氣中,肖戰擡眸望去,粉色的一片映入肖戰的眼簾。

“誒,肖主上…”

身後註意到肖戰跑出去的鄭繁星趕忙的跟出去。

“肖主上。”鄭繁星停下腳步站在肖戰的身後喊道。

“櫻花…”肖戰張開薄唇輕言道,“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櫻花…”

越往外面走,櫻花的盛開越盛世。

“現在是什麽季節…?”肖戰有些木楞的看著眼前他久違的櫻花。

跟在身後的鄭繁星看著肖戰的背說道,“初春了。”

“初春?”肖戰站在櫻花樹旁,清香的味道圍繞著他的身子,仰起腦袋,伸出手,肖戰撫上櫻花樹根。

這南門有一剎那竟讓他有種回到了北頤的感覺。

放下手,肖戰收回目光,光著腳踩進掉落滿地的櫻花瓣的廊上。

望著周邊的花花草草,看著眼前這一片接連一片的粉色櫻花,肖戰的腦海裏回憶起海港上的一幕又一幕,直至他昏迷。

肖戰回過眸,“我睡了多久。”

鄭繁星垂下眼簾回道,“九個月。”

偏過眼神,肖戰看向櫻花,“我父親呢?”

“少主專門吩咐了,派了人照料著肖老,現在在另一座隔院。”

“我想見他。”肖戰說道。

“好,我這就讓人安排。”鄭繁星點頭說道。

鄭繁星走後,肖戰回了房間,看著四周他熟悉的布局,肖戰能篤定這是王一博以往睡的地方。

晚上,肖戰見到了肖老,看著面前這突然發白灌頂的父親,肖戰有一瞬間的恍惚。

說來也是諷刺,到頭來還是身處別的組織,始終回不到自己的家。

肖戰自嘲又譏諷的看著背對自己的肖老。

“南門少主是怎麽放過你的。”肖戰涼聲的開口。

慢慢的轉過身,肖戰身上那股櫻花味傳的這一路都芳香肆意。

擡起眼眸,肖老雙眼覆蓋沈霜的望著自己苦心扶養大的肖戰。

“他沒有辜負我的話。”肖老看著肖戰看著看著流下了眼淚,“阿戰,我的兒子。”

多年沒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滄桑和頹唐的模樣的肖戰有些發怵。

肖戰逃避了這突然的感情,“兒子不敢當。南門少主在哪兒?”

“南門少主?”肖老嘟著嘴,白花花的胡子翹著有一絲可愛,“不知道啊,他好像出去了。”

這奇怪的舉動,肖戰半蹲下身子緊盯著肖老。

“你怎麽了?”

肖老看著肖戰,“你是誰啊。”

“……”肖戰楞了。

肖老推開了肖戰,艱難的爬起身往外走去。

看著這邊都有的櫻花,肖老露出純真無邪的目光。

“真好看。葉葉在的話,肯定很喜歡。”肖老雙眼笑得無私道。

張開雙手,肖老跑進櫻花盛開的中央轉著圈。

“好多櫻花啊。”肖老開心的說道。

肖戰不解的站在門口看著此刻的肖老。

葉葉?你何曾對母親有過一刻的愧疚。

“阿戰,過來一起玩啊。葉葉都已經來了,你快點過來,我們一家團圓啊。”肖老抱著一株櫻花樹歡樂的如一個孩童轉著圈。

肖戰站在原地沒有動,肖老見肖戰沒過去,瞬間挎了臉。

“你媽媽不來,你也不來。”肖老不開心的停下了歡快的步伐悲傷的說道。

肖戰走上前,姣好的身姿踏入粉色的櫻花中。

“是誰把你弄成現在這個模樣的?”肖戰冷聲問道。

“沒有啊!”肖老搖頭,“嘿嘿,跟我一起啊,阿戰。”

“……”肖戰有些火氣,“我問你,是誰把你弄成這副模樣的!”

“嗚嗚嗚,你兇我。”肖老被肖戰的吼聲嚇了嚇,轉身跑進房間裏把門反鎖了。

肖戰站在原地,斜著眸看著那個被鎖上的門和哭泣的聲音。

“主上…”肖戰身後一直陪著肖老的漆培鑫開口。

轉過身,肖戰聽著這熟悉的聲音。

“培鑫?”肖戰有些詫異。

漆培鑫抿唇笑著,“主上,你醒啦。”

“他怎麽了?”肖戰問道。

漆培鑫看向合上的門,久未開口。

“這九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麽。”肖戰,“你在南門,一定了解。”

漆培鑫有些為難的看著肖戰 。

“說吧,我只想知道我沈睡的時候都有什麽事。”肖戰緩聲說道。

我怎麽能讓主上跟少主就這樣錯過呢,少主給主上換了那麽多血,不該到頭來什麽都沒得到。

“主上。”漆培鑫開口目光堅定的看著肖戰,“我說。”

☆、第三世結局

知道一切的肖戰出神的坐在櫻花樹旁。

“主上,南門少主為了讓您醒過來,為了您能像從前那樣英姿煥發,他醒著和您躺在實驗室裏換了八個月的血。”漆培鑫說道。

“他想保證血液的幹凈,每天都吃他似乎不願意吃的蔬菜,他想您醒來以後能有回到北頤家的感覺,他便派人連日移了種子來南門,現在所看到的一切櫻花樹都是南少主為您種的。”漆培鑫再說道。

聽著一段又一段關於王一博的話,肖戰的心難過的作痛。

看著櫻花樹,肖戰攥緊拳頭,一股作氣的站起身後轉身跑了。

你要我該怎麽回報你啊,王一博。我們之間不過是一.夜.情罷了,你何苦管我死活。

肖戰痛苦的跑著,眼淚席卷面容。

收到漆培鑫說王一博被恐怖組織創始人汪卓成帶走的訊息後,肖戰二話不說的順著漆培鑫說的路線開了一架直升飛機去了倫敦。

“不能隨便開 ,我靠。”殺手一正要出行任務上飛機卻被肖戰一把扯走。

幾個小時後,肖戰隨意的停了飛機往恐怖組織大門走去。

“誰?”大門的紅外線掃到了不明的身影。

肖戰淩厲的眼神翻身越過向蜘蛛網一樣的紅外線。

“我要見王一博!”肖戰站在大門內大聲喊道。

汪卓成早已來到門前,看著安然無恙的肖戰,他的眼底是漠然的冰冷。

“他不在。”汪卓成說道。

肖戰看著汪卓成,“他在哪兒。”

“淺水灣。”汪卓成回道。

“淺水灣?”肖戰偏頭反問道。

轉身,肖戰再一次翻越的紅外線穿出危險上了飛機去往淺水灣。

沒心思在想汪卓成說的是不是真的,他現在只想見到王一博。

看著肖戰堅定的離身,汪卓成可笑的搖著頭。

“我們之間沒有可能,我在恐怖組織只會呆一天。”飛機上,王一博直言道。

望著窗外的汪卓成好笑道,“然後你再回南門?”

王一博,“淺水灣。”

“那你回什麽恐怖組織。”汪卓成的心隱隱作痛,“緣分是個好東西,只可惜我和你沒有,算了,你心裏愛的是他,我在藏著你也沒用,我不會照看你,你就一個人呆在淺水灣。”

“謝謝。”王一博輕抿唇道。

“是我該謝謝你。”汪卓成轉聲對駕駛室上的人說道,“去淺水灣。”

是我該謝謝你這麽絕情果斷。

肖戰下了飛機一路狂奔淺水灣。

“王一博。”肖戰四處大聲喊道,“王一博。”

淺水灣是一個水島,從天空往下看那是兩個人的形狀。

原本的淺水灣是藍色的海洋,現在的淺水灣是種滿粉色櫻花樹的海洋。

王一博,我謝謝你,我謝謝你為我付出的這一切。

肖戰一邊跑著喊著,一邊踩著櫻花瓣看著這些他小時候熟悉的裝飾感動著。

“我還沒聾。”

踏上一座橋,肖戰聽到這句話戛然而止,雙眸瞪住看著眼前,肖戰不可置信的不敢轉身。

“王一博…”肖戰自言道。

“你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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